女人疯狂的嫉妒心让lerasa彻底失衡,许烟雨再也不是她那个曾经可以睡一张床说悄悄话的好朋友,而成了她急于想要铲除的对象。
当然在想这些的时候,lerasa完全忽略了对方替她养儿子这一事实。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利用计铭如达到打击许烟雨甚至令她从这个世界消失的目的。
lerasa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为了金钱她可以牺牲一切,甚至是他人的一切。
而远在山里睡帐篷的许烟雨完全没有想到,她曾经十分要好的老朋友此刻正在不择手段地算计她。她心里想的还是明天该如何面对两个孩子。在和霍子彥同睡一“床”之后,她又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想着想着,她突然打了个寒颤,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
第3章 .20|
提心吊胆睡了一夜的结果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许烟雨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霍子彥已经起床出去了,这会儿正在外头带着一帮孩子煮早饭。早饭采用的是最原始的煮法,先拿砖头垒一个大炉灶,再拿些提前准备好的干树枝引火,最后还要在灶上架一口少见的大锅,倒入淘好的米和水不停地搅伴,煮一锅香喷喷的原始大米粥。
孩子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都兴奋得要命,通通聚在霍子彥身边看热闹。那些孩子的妈妈也就趁机凑了过来,装着看锅里的粥,实际上一个两个总拿眼睛偷瞟霍子彥。
这么好看的男人,哪怕不能占有己有,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小哲原本就站在霍子彥身边,可后来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不习惯这种环境,便悄悄想要撤。小莹自然是他的跟屁虫,走到哪里便跟在哪里,一见他走她也跟着走,只留霍子彥一人在那里应付那些热情的孩子妈们。
小哲走出人群后直接进了许烟雨的帐篷,连招呼都没打,进去便开门见山道:“妈妈,你最好赶紧起来。”
许烟雨正坐那儿揉肩膀,一听这话手便一顿:“怎么,要出发了?”
“不是,我表舅舅在煮粥呢,许阿姨,是不是很香?”小莹抢在前头回答,脸上笑开了花。昨天晚上顺利跟许哲睡了一夜,令她十分有成就感,简直比一次吃十块巧克力和十个冰淇淋更痛快。
许烟雨用力嗅了嗅,果然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那股浓郁的米香味儿。这一闻她便觉得肚子真饿,似乎带着心事睡觉更消耗能量似的。
于是她冲孩子们点点头,正要站起来,小哲在一旁轻轻问了句:“妈妈,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
“眼睛周围好黑。妈妈,你没有睡好。”
听到儿子斩钉截铁的回答,许烟雨有点心虚。她是真的没睡好,一开始是因为没来由打的冷颤,后来是有点担心霍子彥的烧,最后也最关键的,她觉得自己似乎在无意中说错了话。
昨晚霍子彥问的那个问题,她好像回答错了。虽然当时对方问完就睡了,此后也不有说话,但她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没听见自己的回答?总觉得他说话的时候还十分清醒,即便要睡也不可能转眼便着。
可如果他听到了呢?
许烟雨又打了个比昨晚更大的冷颤,担忧和害怕同时涌上心头。这下子别说是大米粥,就是鲍鱼粥她都没胃口吃了。
小哲把自己妈妈折磨得够呛之后又出去找霍子彥的麻烦。粥已经煮好了,霍子彥把地方让给别的家长,自己则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虽然风尘仆仆的一天,也没顾得上换衣服,但他看起来依旧清润迷人,和背后的风景融为一体后,别有一番特别的味道。
小哲真心觉得,他做自己爸爸挺好的。
他走过去轻轻拉了拉霍子彥的衣服:“霍叔叔,你烧退了吗?”
“嗯,已经好了。”
一旁的小莹疑惑地瞪大眼睛:“表舅舅,你有发烧吗?”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昨天晚上在小莹去他们帐篷之前,霍子彥当着小哲的面,准备自己的“犯案工具”。小哲坐在那里好奇得看他拿一片东西往肚子这一块的衣服上贴。因为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向来不怎么管闲事的小哲便忍不住问:“霍叔叔,你这是什么东西?”
霍子彥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暖宝宝。”
小哲不知道暖宝宝是什么东西:“这是干什么的?”
“很神奇的一个东西。贴在身上后会慢慢发热,很快不只贴的地方,连身上其他地方也会热。”
“你是不是衣服穿少了,觉得冷?”
“没有,只是想营造一种假象罢了。”
“什么假象?”
霍子彥贴好后把外面的运动衫往下一拉,遮住了肚子上的“机关”。然后他冲小哲一笑:“感冒发烧的假象。”
那时候小哲没反应过来,直到晚上小莹赖在他帐篷里说什么也不肯走,而霍子彥又迟迟不回来时,他才渐渐品出味儿来。
霍叔叔贴了一片暖宝宝在肚子上,为了制造一种他感冒发烧了的假象。然后他借口小莹过来就离开了帐篷,最后是和妈妈一个帐篷睡的觉。
所以说他假装感冒发烧是为了骗妈妈?可他为什么要骗妈妈呢?小哲用自己不太丰富的知识在那里冥思苦想,突然想起外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啊,就会想方设法把她骗到手。”
这话是对她朋友说的,但小哲听到了。这会儿又突然想了起来,于是小哲认为,霍叔叔骗自己妈妈,就是为了把她追到手。
“那霍叔叔,你把我妈妈追到手了吗?”
霍子彥点头一笑:“快了。”
“那追到手后要干什么,是结婚吗?”
“结婚?”小莹又煞风景地叫了起来,“表舅舅你要跟许阿姨结婚,是真的吗?太好了,这样我也可以跟许哲结婚了。”
两人同时忽略了她的奇葩逻辑。
霍子彥冲小哲眨眨眼睛:“秘密,不要说出去。”
“好的。”
后来趁小莹不注意的时候,小哲悄悄问霍子彥:“霍叔叔,你的暖宝宝是哪里来的?”
“问别人要的。”
其实说穿了就是靠美色骗来的。像霍子彥这么招女人喜欢的人,开口问别人要一片暖宝宝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过送他暖宝宝的那位家长肯定没有想到,他要了这个东西去,居然是为了骗回一个老婆来。
被骗得彻底的许烟雨完全没料到自己昨晚的同情心全都给了一片暖宝宝。霍子彥从头到尾就没有发烧。淋那点雨对一个男人来说问题不大,喝杯热水就没事儿了。而他之所以整个人烫得厉害,完全是因为用了道具的缘故。
偏偏许烟雨心软又迷糊,并且在她的印象中霍子彥不是那种会偷奸耍猾的人,于是就这么稀哩糊涂留了他一夜,并且把心底的大实话给交代了出去。
起床后的许烟雨简直懊恼到了极点,走出帐篷的时候左顾右盼,生怕碰到霍子彥。她拿着牙刷和杯子去到临时搭的洗漱区刷牙,两只眼睛一直留意四周的情况。有个相熟的妈妈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招呼,也把她吓得一哆嗦,牙刷都差点掉地上。
匆匆刷完牙后,她又去领了碗粥喝。端着碗往回走的时候,许烟雨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带孩子来野营的,而是进了集中营。
在这里艰难的环境糟糕的伙食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有一个魔鬼般的人营长,从精神和肉体上对她进行了双重折磨。
一想到霍子彥那张故作正经的俊脸,许烟雨就什么都吃不下了。以后这种活动,打死她都不会再参加!
她这么想着,步伐不由加快了一些,结果低头的瞬间就跟迎面走来的男人撞到了一起。手里的碗一倾,半碗粥就倒在了对方身上。
许烟雨赶紧跟人道歉,还想拿纸巾替对方擦衣服。结果凑近一看那衣服的颜色,伸出去的手立马又收了回来。
可刚收回来不到半米,手腕就被对方一把抓住。霍子彥有些不悦道:“怎么,犯了案想跑?”
许烟雨更加觉得这里像集中营了。
她挣扎两下没挣脱,只能好心提醒对方:“衣服脏了,回去换一件吧。”
“行,那就由你亲自动手帮我换吧。”
说完霍子彥拿过她手里的粥碗,往旁边不相干的人手里一塞,随即当着众人的面把许烟雨“拖”回了帐篷。
小哲看得目瞪口呆,问旁边的小莹:“你表舅舅偶尔是不是会发脾气?”
“不会啊,不是偶尔,我觉得是经常啊。他总是对我发脾气。”
其他人则忍不住想,这个看着养眼的大帅哥,怎么发起脾气来…也这么帅啊。偏偏明花有主,让一众妈妈哀叹不已。
许烟雨则比这些人中更难过。手腕让霍子彥握得有些疼,进了帐篷后她终于忍耐不住,一个用力挣脱出来,连连后退踩着被子退到了最里面。
这是霍子彥和小哲的帐篷,角落里放了个黑色的旅行包。霍子彥并不在意她的躲闪,只是示意她打开旅行包:“…给我拿件换洗的衣服出来。”
许烟雨赶紧照办,找出衣服后递到他面前,随即就想走:“你慢慢换,我到门口替你把风。”
“不用,没人敢进来,你就这儿就行。”
“那怎么行?”他这是准备当她面脱衣服的节奏?
霍子彥听了她的话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嗯,你说得对,你站在那里确实不行。”
许烟雨如释重负,准备再次“逃跑”,却见霍子彥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干什么?”
“衣服是你弄脏的,只让你就这么站着未免太便宜你了。赶紧过来替我把衣服换了。”
没吃早饭的许烟雨觉得头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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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烟雨就站在那里不动,既不走也不过去帮忙。
霍子彥也不介意,微微扫她一眼,随即自己动手,直接把外面的运动上衣给脱了。不同于昨天要贴暖宝宝,他今天就贴身穿了这件,这会外面一脱,里面的风光顿时全都露了出来,好身材展露无疑。
许烟雨一见他做这个动作就伸手捂眼睛,同时抱怨道:“你这也太过分了。”
“过分什么?是我自己把粥倒身上的。”
“那你也不用当我面脱衣服啊。”
“你没看过吗?”
霍子彥非但不急穿衣服,反倒慢悠悠地走到许烟雨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放:“装什么?早就看过也摸过了,何必这么虚伪。”
他的身体温热得很,许烟雨的手心一触到身体就止不住颤抖了一下。她试着把手伸回来,无奈力量对比太过悬殊,霍子彥又是打定了主意不讲理,使劲将她的掌心摁在自己的胸膛上,连让她弯曲握拳的空间都没有。
许烟雨气得不行,怒道:“快放开,再不放我喊啦!”
“行,那你喊吧。回头把人招来一看我们这样,我想以后幼儿园家长里你我肯定最有名。”
噢!许烟雨的内心在咆哮。真是拿他没办法,完全应付不了,不光力量不在一个级别,脸皮厚度也一样。
许烟雨身体贴着帐篷,咬唇不语,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摆脱面前的窘境。霍子彥的胸膛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害她整个人也跟着那节奏轻轻颤抖着。
这男人简直要人命!
想了又想,她决定妥协。于是主动提议道:“我帮你把衣服穿上吧。”
原本打算穿衣服的霍子彥一听这话,突然变了想法,非但没有让开反倒凑得更近了:“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凉快。”
“可是、可是会感冒的。”
“感冒已经好了,昨晚谢谢你收留我。”
“不…客气。”
面对霍子彥越来越近的脸,许烟雨只能勉强把头扭到一边。可是地方就这么大,她也逃不到哪里去,她往旁边转头霍子彥也跟了过来,并且毫无预警地直接就亲了过来。
因为角度关系他没亲到嘴,双唇停在了许烟雨的脸上。这个吻就像往许烟雨的屁股上扎了一针,害她立马叫了起来。
可一想到外面成群的孩子和家长,她又不敢叫得太大声,只能轻轻哼两下,带着哭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她跟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霍子彥忍着笑道:“不干什么,就是有点事情想跟你求证一下。”
“什么?”
“昨天晚上我没记错的话,你亲口承认了小时候和我的关系,是不是?”
“没有,你记错了。”
“不许撒谎。”霍子彥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许烟雨的鼻子。
他怎么跟逗小孩似的。许烟雨欲哭无泪,只能嘴硬道:“真的没有,你吃了药就睡了,你肯定是做梦糊涂了。”
“是吗?”霍子彥淡淡说了一句,突然一把拉住许烟雨直接搂进怀里。然后他身子往下一倒,托着许烟雨的腰膝盖一弯,两个人就这么直接倒在了帐篷里的垫子上。
他在上许烟雨在下,他整个人把对方压得死死的。在许烟雨还没来得及开口前,他就强横地吻了上去,直接封住了对方的嘴巴。
这个吻太过强悍,差点没把许烟雨吻昏过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他放开的时候,只见对方脸胀得通红,一副快背过气去的样子。
看到这情景,霍子彥终于满意地笑了:“还不说实话?”
许烟雨这会儿根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刚才离死亡也就一线之隔。
她从来不知道接吻也能要人命。
好不容易喘匀气后,她就想到了刚才霍子彥问的那个问题,立马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对方。以她对他的了解,如果她再否认的话,他一定会再来一次刚才的深吻,搞不好这一次自己就直接晕过去了。
许烟雨这下是真的颤抖起来了。不是因为悸动,而是因为害怕。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她只能妥协,艰难地点了点头。
霍子彥露出一点笑意,在许烟雨看来那分明就是嘲讽的冷笑。
“这么说,你承认昨晚发生的一切。”
许烟雨又是点头。
“那个小女孩儿果然是你。”
“是我…”她终于吐出了两个字,但随即又补充道,“那时候去过你家几次,小时候不懂事,一心想要生日礼物。不好意思。”
“你该说的不是这个吧。”
“那是什么?”
“既然你承认那个小姑娘是你,那是不是也意识着承认我们两个从前在一起过?”
“不不,那是两码事儿。”许烟雨吓得赶紧摇头。真的不能再往下认了,再认下去就该揭破老底了。
她突然觉得人生是如此艰难,她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偏偏一边是初恋情人,一边是养大她的父亲,外加还有一大堆不利的外部条件。
现在她终于后悔,当初不该招惹这个可怕的男人。
骑虎难下的许烟雨被霍子彥死死地压在身下,完全动弹不得。偏偏对方上半身未着寸缕,紧绷的肌肉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似乎连心跳都能透过皮肤传到她身上。
在这样的压迫感下,许烟雨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当她把头撇向一边的时候,又看到没完全拉上的帐篷拉链。这下子不由更加着急起来。
两个孩子还在外面,虽然有老师看着,可万一他们进来找她,看到眼前的场景该作何感想。那一刻许烟雨真有流泪的冲动。
她抬起一双无助的眼睛望向霍子彥,轻声地哀求他:“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
“比如说什么事情?”
“小的时候我们是认识,可是只是做朋友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我们身份相差太悬殊,根本不可能有别的发生。”
霍子彥闻着空气里属于许烟雨特有的味道,再看她一副小兔子受惊的模样,终于决定暂时先放过她。在起身之前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意味深长道:“你最好确保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否则…”
点到即止,霍子彥没再说下去,而是一骨噜爬了起来,顺便把许烟雨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他拿过那件掉落在地的外套塞对方手里,用命令的口气道:“帮我穿上。”
经过这一番惊吓后许烟雨再不敢讨价还价,听话地拿起衣服套在他脑袋上,很快就帮他穿好了整件衣服。
当做完这一切后,许烟雨只觉得全身发软冷汗湿透背脊,几乎连站立的力量都没有。霍子彥看她脸色发白,便关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