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祤霖玉泪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馨儿越看他,越觉得他可爱,嘿嘿。

“如果没事了,那我好饿,要去用饭了。”对着他既舒服,又紧张,馨儿想通过吃饭打破这种深闷的气氛。

“我也饿了。”祤霖玉泪一听馨儿饿了,为了和她时常相处,便也要陪她去,馨儿牵着他的大手,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后花园中奔跑着,样子极像恩有万般的有情人。

之后的一个月,祤霖玉泪每天都给馨儿各式各样的惊喜,不是带她去登楼望月,就是带她去逛街吃喝玩乐,殊不知,男人最讨厌跟女人逛街了,没想到他一个大庄主大将军却乐此不疲,他一脸威严相,眼里却对她有着万般宠爱和柔情,跟着调皮温驯的馨儿在大街上挑选东西,馨儿一边挑好玩的玩意,一边把东西交给玉泪保管。

玉泪就这样抱了一大堆礼物,谁叫他为了怕人打扰,没有带侍卫,现在在街上被大家指指点点。

“瞧,你们看,那不是山庄大庄主吗?他还是位大将军,居然跟在一个丫头后边,为她给银子拿东西,太不可思议了。”

“听说那个漂亮的女娃儿是他的新夫人。”

“对,是新夫人,那天在军营我们见过,她聪明机智、有点可爱,哈哈。”

“原来是那位在校场救了大家的新夫人,看将军对她深情的样子,将军肯定爱上她了。”

说上面那些话的,大多是一般百姓和将士,说下面这段话的,大多是…

“哇,你们快看庄主,他好俊俏,英俊潇洒、富可敌国、沉着冷静、一脸威严,可是我们的庄主今天好可怜,他居然跟在一个丫头后面当小跟班。”说罢,一脸失望的低下头。

“对啊,听说庄主为了她,把以前的陪寝小姐都休了,啧啧,真是红颜祸水。”说罢,那女子朝大街轻轻的啜了一口口水。

“她能得到庄主的宠爱,真是前身修来的福气,姐姐妹妹们,你们莫不是妒忌了?”一位红衣女子年纪稍大,早已看透红尘,比较想得开。

“听说庄主一生从未这样宠过人,连他以前死去的夫人都没有这种待遇,她凭什么?那脸蛋倒是真美,可是她凭什么让我们的庄主为她做事?”语气充满刁蛮与不甘。

“咱们祤霖山庄相当于这三界之地的一座城池,她相当于城主夫人,集将军夫人、山庄夫人于一身,她命真好。不过,听说她是只破鞋,以前嫁过人,庄主的眼光真是…我的庄主啊,你为什么那么多好女子不选,非要选一个残花败柳。”怨妇型,怪不得她一辈子只能当怨妇。

总之,馨儿和祤霖玉泪的出现,让百姓们热烈的议论起来,这下馨儿可开心了,在大街之上让他丢脸,以报被捏之仇,奇怪,他怎么还不厌烦,也不发火生气。这种表情会让馨儿很失望,感觉根本没有耍到他。

可是看着他一脸温柔,对自己极尽宠爱的样子,她真的感觉好窝心,惨了,自己会不会爱上他了!

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变回当初那个凶恶的他,反而对自己越来越殷勤,这还像一个庄主、将军?如果是自己爱的人,变成什么样她依然会爱,可是是祤霖玉泪,她怕,怕他突然会变,怕这种幸福持续不久,怕这一切只是过眼云烟。

第060章 身份暴露

息泪阁

馨儿在练字,祤霖玉泪则在一边帮她研墨,绿儿在边上看着庄主不会研墨,生硬的手法,看到就想笑,不过他对小姐这么好,小姐为何还不答应他,可能是因为小姐怕再被伤害,要是庄主能一辈子对小姐这么好,她就放心了。

练字当时,馨儿不禁想起当初在西月皇宫之时,她画在报纸上的鸳鸯,被暖暖当成公鸡,真是有够可怜的。想起暖暖,也不知道她和宫凌月怎么样了,好想知道她的近况。

“你一个人在笑什么呢?”显然,馨儿这种不顾旁人的轻笑,使祤霖玉泪感觉自己像被她抛弃的人一样,心里顿时备感不平衡。

“我在想我妹妹,她曾经把我画的鸳鸯看成是公鸡,哈哈…”说完,馨儿再也憋不住了,娇笑起来,绿儿也跟着发笑,小姐就是一个人精,怪不得皇上封她为“西月第一笑妃”,不是没有理由的。

祤霖玉泪张大了眼睛,她不会写字也罢了,连作画都不会,诗词倒是背得精通,这是怎样一个女子,一般她见过的小姐,都会写得一手好字,或作一幅好画。

“你妹妹在哪里?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家人。”自从馨儿来到这山庄,自己问她家人在哪,黄大爷在哪,她都吱吱唔唔的蒙混过去,他亦不与她追究,现在居然冒出个妹妹来。

馨儿想起暖暖,沉默了下,然后抬头说:“她不是我亲妹妹,只是跟我亲妹妹长得很像,我没有家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给祤霖玉泪说自己的身世,难道说自己是从21世纪穿越来的,还做过西月王朝的皇后,这怎么可能。

“她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好像去了纳兰国,自从我进祤霖山庄以来,就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我…很想念她。”说完,馨儿脸上竟然挂着两滴泪珠。

祤霖玉泪赶紧用袖子给她擦掉脸上的泪珠,深情的拥她入怀,“别担心,我一定会替你找到她,她叫什么名字。”

她真的好奇怪,不知名的来,不知名的身世,不知名的一切,自己还从未调查过她,他本想她是自己所爱之人,她有什么事会向自己明言,所以他不勉强她,他尊重她。

“她没名字。”天哪,要是自己告诉他这样,告诉他那样,那自己不就泄露了身份,索性把话题扯开,“庄主,好冷,我去取件衣裳。”

说完,馨儿准备起身,假装进屋穿衣裳,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她的衣裳带子不小心跟祤霖玉泪的衣裳带子的铁勾勾在一起,她没有注意到,猛地往前一冲,带子被他的衣裳勾住,一下子滑落了下来,随着带子滑落在地上的,还有一颗闪闪发光的宝贝。

三人都听到地上那颗宝贝滚动的悉悉蟀蟀的声音,馨儿转过头,这才发现是那颗“威武之皓月戒”,她赶紧上前去捡,可是她的手太短小,还没有接触到那颗戒指,已经被高大修长的祤霖玉泪捡了起来。

…馨儿、绿儿脸上全是惊恐,怕他认出这是西月王朝的国戒。

祤霖玉泪捡起那个宝贝,他找寻了这么久,原来就在自己的山庄,这颗戒指化成灰他都认为,戒指的图纸都被他看过很多次,怎么会在馨儿手中?

“这戒指哪里来的?”祤霖玉泪阴着脸,问馨儿,这不是只有西月国的皇后才能拥有的国戒?

“我的。”馨儿坦然回答,她不想欺骗他。

“很好,哈哈…”祤霖玉泪仰天大笑,“原来我费尽心思要为你找寻的‘威武之皓月戒’,就在你手里,原来你爱的并不是什么黄大爷,而是西月王朝的皇帝宫邀月,原来你就是当今西月王朝的皇后娘娘。凌…馨…儿。”他狠狠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原来她是人家的皇后娘娘,怪不得那么的特别。

馨儿并没有看他,只是说:“抱歉,我没有告诉你真相,对不起。不过我希望庄主能把戒指还给我,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她并不是薄情之人,自己不再那么想念宫邀月,不代表她会忘记曾经他对她的好,毕竟那是属于她的过往,有情之人才会记住昔日的种种。

可是,他说那只戒指是他想为她寻找的,她真的不想欺骗他,但是她曾经的身份,她也不可更改。

太可笑了,祤霖玉泪望着手中熠熠生辉、闪闪发光,光彩夺目的‘威武之皓月戒’,他的心好痛,为什么自己努力那么久,她还是不为所动,为什么她会是皇后!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凌馨儿。”祤霖玉泪紧紧的盯着她,为什么在第一次他问她从哪里来的时候,她闭口不言,为什么要让自己爱上她,才知道这么多真相。

那么多的为什么,他感觉心都要碎了,她是逃跑的皇后,迟早有一天宫邀月会找上门来,他祤霖玉泪不怕跟他打仗,可是他怕的是祤霖街上其他老百姓,他们怎么办?

他最怕的是,会失去她。

这才是他担心的,本来她心里就装着宫邀月,从未爱过自己。

“我想过的日子,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你认为我是那种贪恋皇后之位的女人?”他生气,馨儿可以理解,可是他看她的眼神,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像是失去最心爱的东西一样。

“你想要回它,”祤霖玉泪举起那颗戒指,“是因为你还想着他,对不对?”他心痛的说道。

“没有。那只是一个纪念而已。”她说的是真话,自从跟祤霖玉泪相处这么久以来,她逐渐被他的真情所打动,已经渐渐忘记宫邀月,既然自己都嫁作他人妇,为何还要想念以前的夫君,他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本来之前我还拒绝与甄烈合作,看来现在,我要改变想法了。”说完,祤霖玉泪派了两个人重兵把守息泪阁,吩咐不经这他的允许,馨儿和绿儿都不能外出。

他走了,留下一片无声无息的背影,就这样走了。

馨儿颓然的坐在地上,望着他走之时,放在她面前的‘威武之皓月戒’,他静静的还给她了,可是她总感觉内心空空荡荡,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会不会真的爱上祤霖玉泪了?

她在乎他会不会生气,在乎他的想法,所以一直没有告知他真相,他怕自己出去向宫邀月告密他要配合甄烈谋反吗?所以把自己看守得这么严格。

国家大事她无心管,男人们爱怎么闹是他们的事,但是他们这样做,会祸及百姓,如果战乱一起,那天下将大乱,她担心的是这个。

还有,宫邀月势力这么大,她担心的是他的命。

已经好几天了,他都没有来找自己,馨儿站在阁楼上,望着远处群山缭绕,她单薄的身子上就披了一件外衣,几轻轻拂动,吹乱她的绣发,几缕头发浅浅吹落于脸颊两旁,更增添几丝妩媚。

该是要打仗的时候了,近日绿儿向阁楼门前的侍卫打探,听说祤霖玉泪正积极布署什么战略计划,还频频相会西月国的甄烈,将士们个个旗鼓以待,激动异常。每天在这山庄,馨儿都能听见远处军营里的吼叫声,训练声,那里有他吗?

他是否威武的骑在马上指挥,每天她都会在这阁楼上眺望远处的他,虽然远得根本看不清,可是只要能听见战士们雄壮的喊声,她就心安,至少感觉他在自己身边。

每天都会响起击鼓声、吼叫声、拼杀声,这些将士在他的带领下积极训练,就连夜晚这种声音也此起彼伏,前来送饭菜的丫鬟侍卫,也是行走匆忙,好像准备迎一场大仗。

“小姐,天气凉,小心身子。”绿儿手里拿着一件披风,细心的给馨儿披上。

“谢谢。”馨儿定定的望着远方。

绿儿看得出,她是爱上庄主了,不然不会这么失神,“小姐,庄主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你了。”她也替小姐担心,要是这场战争真的打起来,那小姐不就成了她口中的红颜祸水,小姐不想做这种女子,无奈她不能阻止。

“没关系,时日一到,他会来的。”馨儿坚信祤霖玉泪也爱着她,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也不会加紧训练将士要与西月国打仗了。

近日他都没有来找自己,馨儿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早已沦陷在他的柔情中,她居然爱上他了,她曾说过一定不会爱上他的,可是她的心不由自已。

“小姐,快看,是将军,在楼下。”绿儿惊叫起来。

馨儿往楼下一看,真的是祤霖玉泪,他头戴羽翎盔,身穿一身白色的铠甲,手持青霜宝剑,气势凌人,威风八面,正在楼下定神的望着自己。

他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与顾虑,馨儿定定的看着他,他也定定的看着馨儿,谁也没有挪动半步,怕一走动,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良久,他才转身离去。

这种无言的对视,让馨儿心安,原来他还是那么的健壮有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威武之后却有那么多冷漠与寂静,她好不忍。

绿儿看着她俩,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误会。

祤霖玉泪出了息泪阁,想起她单薄的身子,风一吹就会倒似的,他不由得担心起来,拉住一个丫鬟,“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她越来越瘦了,你们要多给她做好吃的,把她身子养好,不然你们都得人头落地。”

丫鬟诚惶诚恐的低着头,手里端的东西都因为惊吓而打翻在地,直到祤霖玉泪首肯她离去的她才捡起吓落的物品匆忙离去…

已经这么久没有去看过她,他真的好想她,忍不住内心的思念,今日他还是去了。近日以来他都在加紧练兵,广招新兵,为的就是能和甄烈,联合打垮宫邀月,大丈夫岂能容忍情敌高高在上,宫邀月为什么不珍惜这么好的女子,是什么原因使她带着这么多妃子逃离皇宫,难道那真是个虎狼之地。

其他几个妃子均被他软禁起来,宫邀月的女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每天都在城楼上眺望,是在看西方的西月国吗?她是否在想那皇上,祤霖玉泪不甘心,一定要打倒他,让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人。

他会让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意实现!是和他。

纳兰国

纳兰若尘坐在御书房,暗自思忖该要如何夺走馨儿,他不能因为爱馨儿就大张旗鼓的行兵打仗,这种伤财劳民的事,他不会做。

近日来他已打探到祤霖山庄的虚实,祤霖山庄看似一座小城,一座小庄,但是也可称作大半个王国,听闻祤霖山庄的庄主祤霖玉泪,是出了名的机智勇敢、心狠手辣,他手下武林人士众多,个个都甘心听命于他,武林人士个个以一敌百,他连连控制边关贸易,抢劫掠夺,早已经富可敌国。要对付他,还真不容易。

他又不能大张旗鼓向他宣战,只能派一小队骑兵跟自己去暗访,西边还有西月国要对付,真令他绞尽脑汁。

突然,他听到外面出现多多和几个女人争论的声音,完了!现在更令他绞尽脑汁了。

果不其然,多多没能劝诅这几个女人进来。

“皇兄,你看看你这些妃子,个个都合伙欺负新来的珍妃。”说话的是纳兰若尘的皇妹纳兰若醉,她自小娇纵,恃宠生骄,但是人却是个古灵精怪,古道热肠,专爱替人打抱不平的侠女,这不,一看到有妃子被其他妃子欺负,她就会拉着她们来向皇上告状。

以至于现在那些妃子都怕见到她,今天又让她逮到了吧。

那几个欺负人的妃子一脸诚恐的立于原地,大气不敢喘,而那个被欺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脸上抹,弄得纳兰若醉更是觉得她可怜。

纳兰若尘才懒得理他这个皇妹,大手一挥,“朕在思考国事,以后这种事少来烦朕。”他对她的行径早已习以为常,不仅他,整个纳兰国的人都知道,纳兰若醉,堂堂郡主,整天不是上街惹事生非,就是欺负人。

现在纳兰若尘都不管她了,任她胡作非为、侠义心肠去,皇妹最大的心愿就是行走江湖,他最怕她这一招,所以总是派很多人暗是跟着她,每次都能被她发现,并且捉弄。

“真不知道整个纳兰国有没有人愿意娶你,看你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哪家公子敢来选郡马?”他快被她给气死了。

纳兰若醉眨巴着她可爱的小眼,故作深沉道:“我总会找到真正的那个他,他会在乎我、爱我、保护我,一生一世眼里只有我,至于你说的那些人,我都看不上眼。”

“朕祝你成功,希望你能在二十一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实在嫁不出去,改天硬是给她安排一门亲事。

纳兰若醉仿佛看清了纳兰若尘的心思,随即抬口道:“皇兄,你可千万别给温柔可爱的妹妹安排亲事,放心,不出三月,我一定替你找到一位称心如意的郡马。”

纳兰若尘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又不是朕要选郡马,不用替朕找。”

兰若醉朝他吐了吐舌头,拉着珍妃高高兴兴的走了,剩下的那几个妃子,还在原地不敢动。

“都下去,以后你们欺负谁,朕就宠幸谁,那个被欺负的人,若是被朕知道,朕就召她侍寝。”

众妃子一听,立即谢主龙恩退下,想必今后她们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了,还巴不得别人来欺负自己,只要能被皇上宠幸,被欺负一下又怎么样?如果怀上龙种,还有机会做皇后,纳兰若尘这个规矩还真是千古奇闻,也只有他才想得出来。

“多多,你挑选一队武艺上乘的精骑兵,朕想在近日探探祤霖山庄。”他吩咐道。

“是,皇上。”多多说完,就下去办事,纳兰若尘不小心蹩见,多多的袖子被纳兰若醉给扯烂了个口子,野丫头!没救了,他失望地摇了头。

第061章 三男争她

西月国

御书房,宫邀月正在埋首批阅奏折,之前皆因思念馨儿,存放了这么一大堆奏折没有批阅,近日来又在为练兵的事繁忙,所以一闲下来,他就加紧批阅奏折。

这时,欧阳承景急冲冲的走进御书房,禀报道:“皇上,臣有事禀告。”

宫邀月起身,“说。”

“经过臣多方打探,加派人手在三国搜索,终于不费苦心,臣打探到皇后娘娘是被三国交界处的祤霖山庄所掳,而且…”欧阳承景顿了顿,怕皇上难过,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早已经是祤霖山庄庄主祤霖玉泪的夫人,其他几位嫔妃也分别嫁人,做了夫人。”

“什么?”宫邀月使劲一拍桌子,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朕的女人也敢碰。”不仅是他心爱的馨儿,还有其他妃子也变成别人的老婆了。

“荒谬!祤霖玉泪这么大胆,竟然敢要朕的皇后,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此事?”宫邀月越说越气愤,拂手一挥,把紫檀木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扫到了地上。

欧阳承景一见这种状况,赶紧劝道:“皇上,请勿动怒,臣一定努力把皇后娘娘救出来,她们是在半路被一家酒楼打劫的,酒楼已经被臣命人所抄。”

“她人还好吗?有没有受苦?”宫邀月抓紧欧阳承景的双肩,力度大得吓人,都是他伤害了她,弄得她现在在受苦,都是他的错。

“臣打探到,皇后娘娘…没有受苦,而且受祤霖山庄很多人爱戴,她还解救过祤霖玉泪,还为将士唱过歌,祤霖玉泪也是祤霖山庄军营的大将军。”欧阳承景拱手回答。

难道说馨儿已经爱上祤霖玉泪,早把自己忘记掉?宫邀月忍住内心的痛苦,“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有,臣近日打探到甄烈老贼跟祤霖玉泪走得很近,还有纳兰国皇帝已经派谴一队士兵在路上,行踪诡异,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祤霖山庄不好对付,因为那里看似山庄,其实相当于半个列国,称为祤霖城也无可厚非。祤霖玉泪的将士多是武林人士,能以一敌百,武功路数极高,祤霖玉泪本人为人阴险狡诈,他擅长练兵布阵、领导将士,武功属上上乘。祤霖山庄在他的发展下,这几年已经呈如火如荼的发展之势,已经渐渐发展成为一个列国,可能再过几年,祤霖山庄就要称为祤霖国了!恐怕要抢回皇后娘娘,要颇费一番功夫。”欧阳承景这次调查祤霖玉泪,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祤霖山庄发展速度也太惊人了,他隐隐替皇上担忧,如果甄烈与祤霖玉泪结盟,那西月国危矣!

“朕不管他发展多壮大,朕只要朕的皇后,你去指挥‘弑烈三军’,准备几日,朕要亲自上战场,率军攻打祤霖山庄。不过在这之前,朕要与甄烈老贼先算帐,要先对付甄烈,才好对付之后的祤霖玉泪。”宫邀月早就忍不了甄烈,这次他一定要解决掉他。

与欧阳承景商议完大事之后,此时已是夜晚,他无心睡眠,一个人散步,来到早已萧条的凤藻宫,这里,曾经住着一位如花美眷;这里,流传着属于他与她的故事;这里,曾有多少欢乐;这里,也曾有多少伤痛。

馨儿,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摸着凤藻宫的一桌一椅,一床一被,看着宫前的亭台楼阁,花园里的株株花草,还有伏案上那没有写完的《西月周报》,处处都有馨儿留下的气息,宫邀月伏上去,使劲的闻着馨儿留下的馨香,自己曾在众人面前许诺,会宠她。可是他没有办到,那颗国戒威武之皓月戒也是属于她的,想起那个夜晚,天上繁星众多,地下花鸟成群,是多么的美好。他俩在众人的见证下,亲密相爱,可是如今,物也事非,

馨儿,是否我俩的爱情,也如这《西月周报》一样,是一件未完成的事,没有结局,或者永远也没有办法把这续集续上?

他一定要夺回她,让她给自己讲百万个笑话,直到累得她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才罢休。让她给自己天天表演跳舞,出脑筋急转弯给他听。

馨儿,我真的好想你,我爱你。

几日之后

宫邀月率领雄狮,他坐在马上,英姿雄伟,玉树临风,说有多威风就有威风,欧阳承景在他的左侧,浩浩荡荡的进甄烈府上行进,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拿下甄烈的人头。

而甄烈,果然老谋生算,他早已获悉宫邀月会对付他,早已经率领大军在半路等候。

约摸一柱香的时辰,两支军队在西月大街上碰面,百姓们早已关好房门,躲在窗户底下观望,国家起内哄,苦的是他们百姓,皇上怎么能这样。

“甄烈老儿,竟然敢谋反,罪当诛九族,如果现在自愿投降,可以给你留一具全尸。”欧阳承景进甄烈喊道。

甄烈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只是个小将,还不配与我说话。”他骄傲的看着自己的雄狮,那么多将士,比宫邀月的将士多了去,他居然敢朝自己叫嚣,看来不用叫祤霖玉泪,自己也能搞定宫邀月,白欠祤霖玉泪一个人情。

“甄烈,朕够格吗?”宫邀月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盯着他,一派王者风范。

“你?勉强!告诉你宫邀月,今日就是你的死忌,看看我的大军,再看看你的人数,你拿什么和我斗?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你太嫩了。”甄烈说完,仰天长笑。

“你笑得未免太早了,谋反,也要有个理由。”宫邀月冷厉的盯着他,眼里全是火。

“宫邀月,别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经常呼喝我,今日想取谁性命就取谁性命,如果我做了皇帝,我会爱民如子,以仁义行天下,吞并陀梭国和纳兰国,哪像你这黄口小儿,至今仍未吞并周边列国。”这个借口,是甄烈想了好久的,宫邀月原本就体恤百姓,他只能以他没有吞并其他国家作为借口。

“你确信吞并完所有国家,你就能安枕无忧了?你确信百姓同意?”他之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就是吞并了异国并不好管理,百姓与百姓之间的交融会变得很难,这对国家的发展很不利,所以他一下在徘徊。“你还忘记了另一股势力,相当于第四大国的祤霖山庄。”

甄烈一听到宫邀月提起祤霖山庄,脸色马上由志气方张的血红转为惨白,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阴谋?他和祤霖玉泪接触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祤霖玉泪的那股势力是在他危急的时候才会利用的。

“宫邀月,切莫信口雌黄,百姓都同意扩大版图,扩张国土和势力,将士们,是不是这样?”说完,甄烈把马转过身去,面对着他的将士,问他们。

没想到,支持回话的将士少之又少,等了良久之后,他赶紧叫身边的杨副将,“将士们何故这样?”杨副将也不知。

看着宫邀月胸有成竹的样子,甄烈明白了,他的将士叛变了,“谁敢背叛我?”他朝将士怒吼,额头青筋暴裂。

“拿下甄烈。”这时,宫邀月一声令下,甄烈后面的大部分将士纷纷把他围住,只有他和杨副将还有少数将士还归心于他,士兵们重重把他们围住。

宫邀月策马躯身上前,双目紧紧的凝视着甄烈,此时的甄烈,脸上已经显出极其惨白的神色,“宫邀月,我还没败。”

宫邀月抬起眼,手握赤宵宝剑,说道:“如果现在还有跟随甄烈造反的,请便,如果甘心归顺西月王朝的,可减轻其惩罚,否则,一旦连累一个百姓,你们在场每人都得死!”

这时,那些剩下的将士面面相觑,似乎在想着什么,甄烈怕他们背叛自己,连忙扬手说道:“大家别听他的,我不会死的,祤霖玉泪会来救我。”

都到这种场面了,祤霖玉泪根本没有出现,那些将士纷纷把武器放下,双手抱头,十分害怕的走到皇帝后边去,个个都俯首听命。

只剩下甄烈和几个平日里跟他关系较好的副将,因为他的慌张,那匹马也略显得焦躁不安,开始在原地蹬来蹬去。

祤霖玉泪呢!现在已经是危急关头,他怎么还不出现?甄烈脸上直冒冷汗,脸色已经惨白得吓人。

宫邀月摸了摸手上的宝剑,怜惜的看着它,说道:“赤宵,他不配死在你的剑下,来人,给朕一把弓箭。”

边上的一位将士将一支铁制箭头,木制箭杆,雕为羽毛的极富有弹性的弓箭递给皇上,宫邀月抵着用来保护手指的拇指环,在拇指环的内侧槽里扣着弦线,把弦线绷紧,对准正惊慌失措的甄烈。

“啊!不要。”甄烈看到宫邀月正用一支箭瞄准自己,生怕丢了性命,赶紧喊道,“祤霖玉泪,你这狼子野心的小人,居然骗我,你为什么没有来救我?”

邀月又用力拉了拉弦线,骑在马上,他左右手都能行动自如的开弓拉弦,不像有的射手只擅长左手或者右手射箭。

“天将要亡你,无人会来救你。”宫邀月阴鸷的拉长弦线,攸地把箭射向甄烈,箭矢百发百中,瞬间就击中甄烈的胸膛。

甄烈即使再狂妄自大,也斗不过宫邀月的弓箭,他失算了,他太过于自信了,他的嘴角流下一串串殷红到发深的鲜血。他睁着眼睛,手握住胸膛上的箭矢,血流不止,使他的那双黑手已经沾满了鲜血,猛地,他气结扭动,吐出一口鲜血,叹道:“你们都背叛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宫邀月、祤霖玉泪,你们都会下地狱来陪我。”说完,他睁着眼睛,头斜在肩上,跪着身子,死在了杨副将面前。

杨副将一看甄烈已死,结局已分,遂地,他抽出身上所戴佩剑,抵向脖子,叹了句:“天将亡我等,我等何须挣扎。”就自刎于甄烈的尸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