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你好,你真的很好。”琴笙看着楚瑜那一脸心虚的小模样,忽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抬手就捏住了楚瑜小下巴,盯着她,声音都温柔得有些扭曲。

他成了她媳妇儿?

他阳痿?

他被冰水泡得不举?

他低低地笑,眼里已经是有了幽暗冰冷的杀意:“你是不是还说了我不能生孩子!”

楚瑜却知道那杀意不是对自己的,是对着她身后跟上来的隼摩尔的。

这大仙儿的本事她清楚得很。

他要真想要谁的命,没了内力,也能有千百种手段让人生不如死,还来舔他的脚趾头。

自己作一作,欺负他,不过是因为仗着自己是他心头肉,这一回他又不知打了什么主意,没声没息地跑了,见她领着人千难万苦地寻过来,道理上他站不住脚,总是愧疚的,她才可劲地压了他一把,也作了他一回。

但是扯上了别的男人,这大仙从来就是钻牛角尖的,什么时候都是不顾自己那清冷淡漠,仙气出尘的人设,张嘴就野猫野狗野牛地骂得难听,随时要魔化暴走。

楚瑜也不顾自己小下巴被捏得生疼,抬手抱着他的脖子,两眼睁得大大地瞅他:“没有,没有,我这是说我自己,都是说我自己!”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也就是随口给自己安了这么个人设,哪里想到隼摩尔那白痴当着苦主的面就说了出来,还自以为别人都听不见呢?

眼看着面前人儿一副讨好的样子,若她要有尾巴,就得摇了。

琴笙却只眯起精致的妙目,睨着她,忽然食指一伸,直接按进了她小嘴里,压在她嫩嫩的小舌头上,仙气飘飘地一笑:“不想那头野牛暴毙,舔。”

楚瑜脸色绿了绿,额上也爆了根青筋:“”

艹!这个死变态,"se qin"狂。

她完全忘记自己之前也干过变态的事儿。

只是楚瑜能听到身后隼摩尔爬上的动静,只好暗自骂了一声,还是伸出舌头轻舔了他手指几下。

软嫩的舌尖讨好地轻掠过他细腻娇嫩的指腹,他眸色越发地泛出金色的浅光来,盯着楚瑜笑得依然仙气到阴沉,让人动弹不得:“你这小嘴儿,最是守不住,什么都跟别的男人说,想来是闲的慌了,肉吃得少,功夫生疏了。”

说着,他把手指抽了出来,带出一点亮晶晶的水泽,还在楚瑜的粉润的嘴唇上意味深长地按了按。

楚瑜忍不住红了脸,张嘴不经脑子地就骂:“你才守不住,我就吃你的肉,还能吃谁的肉”

话才出口,她就僵了僵,脑门都要窘得冒烟。

琴笙看着面前窘恨得满脸通红,要冲上来打自己,又不敢的小丫头,心情却舒畅了不少,轻笑了起来,抬手再次拉上兜帽和面罩。

这次,他的笑里倒是带了点舒畅的味道。

楚瑜揉了揉自己的脸,白了他一眼。

不要脸!

但是这一头,隼摩尔已经爬了上来,看着琴笙和楚瑜两个还在站那里,虽然两个人都冷着脸,却一副亲密的气氛,谁都插不进去的样子,让他银色的眸子阴沉了下去。

一双锐利眸却在琴笙的身上转了转,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这个高大的‘女人’,看起来通身神秘莫测的气息,连着那‘妖异’非常的相貌,有些像祭庙里供奉的雪山神女像。

雪山神女不是中原人那壁画里容貌绝色,漂亮慈悲救苦救难的菩萨仙女,而是冰原上的神祇,道是神却也是魔相集一身,掌人间的生死之事,神相绝色又温柔,魔相狰狞可怖,脖子上的珍珠实际上是挂了一圈人头骷髅。

传说里也有不少它喜怒无常,一发怒,便降下无数灾祸,如雪灾,冰灾甚至草原上的黑风都是它的降罪。

隼摩尔看着,便下意识地不喜。

时人迷信,尤其是这些西蛮人,他看着琴笙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下意识地升起一种如临大敌的防备感。

他伸手就要又去拉楚瑜:“小唐”

琴笙妙目一眯,楚瑜抢钱安抚性地按了按琴笙的手,用传音入秘与琴笙道:“三爷既不能现在与我一起走,现在还是不在一起处罢,隼钦宁就要过来了。”

琴笙略一抬眼看向远处,果然看见头一批循着他们的马儿奔去的隼钦宁的人马已经拉了那两匹马儿回来了。

楚瑜也没有让隼摩尔再拉到自己,只是走了过去,对着隼摩尔低声道:“大哥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在这时候和右贤王撕破脸的,我们毕竟在王帐。”

隼摩尔其实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个,见楚瑜虽然不让自己拉,但是却也走到了自己这边来,莫名地就觉得心头舒服了点。

隼钦宁的人马赶了过来,打头的那一个就是他,一身华丽的黑袍子被拉扯得有点凌乱,与隼摩尔相似的削瘦俊脸上一派阴郁暴怒的神情。

他妖异的瞳子扫过在场的三人,随后目光在琴笙沾了绿色草液的衣袍上停了停,又扫向楚瑜的衣衫,果然也在她的衣袍下看见了同样的痕迹,他心下哪里能不知道这两人滚了草坡。

隼钦宁很想发作,很想抬手就举鞭子就抽楚瑜,但是隼摩尔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两人才打了一架。

隼钦宁最终强行按捺下怒火,冷笑了一声,翻身下马,上前就要去拉琴笙。

楚瑜哪里能看得这个,墨玉眸里瞬间冒出怒火来,忘了自己才和琴笙说过的话,上前就要去挡,还是被隼摩尔立刻拉住了胳膊。

“小唐,不得无礼。”

小唐是汉人,在这里就低人一等,不能直接对上身为巫王的隼钦宁,否则他都不好说话。

而那头,琴笙瞥见了楚瑜被隼摩尔拉住胳膊,他原本打算避开的手顿了顿,如刀目光落在隼摩尔的手上。

而隼钦宁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拉,竟然真拉住了琴笙胳膊。

入手的柔软袍子,让他莫名其妙的心神一荡,怒火也少了些。

楚瑜也火了,死瞪着隼钦宁。

气氛变得诡异非常。

这头,水曜和霍二娘终于追过来,一看那场面,就是一个囧。

那对夫妻两,如今被两兄弟一人拉一个,四个人谁看谁都是满腹怨气防备,一副对方是奸夫淫妇的样子。

‘淫妇’一个,正是他家的爷,‘奸夫’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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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白莲花与妖艳的贱货

琴笙远远就见着水曜一脸发绿,怯生生地看着他不敢过来,便略弯了精致的妙目,莫测地轻笑一声,手臂一抽,拂袖翻身上马而去。.。

琴笙一走,隼钦宁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他狠狠地扫了一眼楚瑜,阴森森地摩了下后槽牙:“金曜是么,等着。”

楚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很快也反应过来对方以为自己是金曜,她脸也绿了绿,只觉得这隼摩尔一猜,还真猜到了觊觎着自家夫君的家伙头上。

看着隼钦宁的那样子,她忍不住喉咙里那口气儿,冷笑一声:“右贤王,我家这位大神,可不是好沾手的,您悠着点,别仔细没沾了天上仙儿的衣袖子,掉地上摔八瓣儿。”

她信琴笙必不会放过隼钦宁这胆敢觊觎他的家伙,只是现在看着隼钦宁那张狂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隼钦宁大怒,举起鞭子就朝楚瑜劈头盖脸地抽:“混账汉贼!”

且不说楚瑜怎么会让他抽到,隼摩尔就已经冲上来,抬手就一把握住了隼钦宁的鞭子,冷着脸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右贤王不要过分了!”

“那就——看好你的狗,别让他们咬了人!”隼钦宁脸色铁青地一把抽回了自己的鞭子,冷笑着看了眼楚瑜,策马去追琴笙去了。

楚瑜在一边,揉了揉眉心:“大哥,你中原俗语用不好,也别用了。”

什么叫打狗也要看主人?!

她又不是狗!

平白还让隼钦宁损了一把。

隼摩尔却一副不甚了解的样子,只转了脸看向楚瑜,皱了皱眉:“一个女人不值当你这般模样。”

看着小唐为了那个怪异的女人这般气恼的模样,他的心里莫名地就觉得很是不舒服。

楚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次说话却并不算太客气:“女人,女人怎么了,难不成殿下是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

说罢,她转身扯了马缰,也翻身上马往水曜和霍二娘那里去了。

隼摩尔被呛了一下,见楚瑜连‘大哥’也不唤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蹙了下剑眉,抬手接过了身边之人递过来的马缰,也跟着上了马,策马跟了上去。

他一边跟着楚瑜,还一边试图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不觉得你那女人看着渗人么,冰原上不是住着人的地方,却住了许多不可言说的神灵,你看‘她’一个女人能在冰原里一个人呆了那么久,本就不正常,说不定芯子里早就被什么东西舍夺,否则哪里就能被隼钦宁那巫师看上了?”

他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到了末了,竟然一副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

楚瑜听着,只觉得啼笑皆非。

知道这些人迷信,没有想到他们迷信成这样。

但她有点腻烦隼摩尔老跟在自己身边嘀咕这些玩意儿,总觉得他这几日怪里怪气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似有点不对劲。

可若说他对自己有意思,但自己现在是个‘男子’,隼摩尔之前和银华那档子事儿刚过,她也不觉得他和他哥哥一样是个好男风的。

于是楚瑜心里就有点怀疑隼摩尔会不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百般亲近是为了试探什么?

她心里有了这样的计较,再和隼摩尔说话的时候,就带了几分疏离,只笑了笑:“殿下莫要猜测太多无稽之事,我家夫人从来都是如此的。”

说罢,她一甩鞭子,也不理会隼摩尔径自和霍二娘、水曜两个会合了同又往营地去了。

隼摩尔看着楚瑜一副不想听他再多说的样子,也只得把剩下的话憋回去,看着她策马时那纤细的腰肢一颤颤的,忽想起他无意握过的那柔嫩得似花瓣的手腕,莫名地喉咙就有些发痒。

他蹙了下眉,强行将绮念压了回去。

楚瑜这头的事儿,隼摩尔不再多言。

而那头琴笙的事儿却还没有过。

圆帐里,隼钦宁脸红脖子粗地扯着琴笙的衣袍尾喘着气,瞪着那修白的身影,眼都红了:“你不是一心想着你那夫人么,怎么今儿却还是和那小子滚在了一处,白?”

若是他能接受男子,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

隼钦宁一颗心又是恨又是嫉,却也隐着一点窃喜,他不敢去碰面前的人,即使对方现在已经没了内力修为,可是也狠狠吃了几次苦头,令他不敢造次。

而除此之外,他心中也总有一种自卑与自苦,毕竟琴笙是取了妻子的,而且据情报显示琴笙是极为疼爱家中娇妻,他更不敢轻易冒犯。

琴笙淡漠地扫了一眼他拉着自己衣袍的手,冷冷挑眉:“本尊的人,一直被你拦着,寻个地方说话,有何不可?”

滚在一处,难道就一定是要有一腿么?

譬如,他和那条鱼是有很多腿。

但是看着琴笙那淡漠到冷酷的样子,隼钦宁却莫名地信了,又或者不得不信。

琴笙见他还扯着自己的衣服,便抬手一扯,外头的那层被隼钦宁扯着的兜帽披风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他冷淡地从外袍子上踏了过去:“脏了,换一套罢。”

隼钦宁看着琴笙又坐回了软枕间,握着那披风的手背上兜帽子披风,手背都冒出一片青筋来。

“”

隼钦宁知道琴笙只喜着白衣,又极好干净,不知为了他备下了多少套白衣,还想着法儿去寻那好看的款式。

只觉得白色果然最衬他。

可是如今

看着这套白袍,他却妖瞳里却闪过深深的气恨和羞愤。

他死死盯着琴笙,沙哑地开口:“你这是嫌本王脏么?”

然而软枕间的出尘白影早已闭了眼,仿佛全然无视了他的存在。

隼钦宁手臂抖了抖,转身愤怒地一把将那白披风撕碎,拂袖而去。

出得圆帐来,便迎面忽然见自己身边的侍卫匆匆奔了过来:“王,王”

隼钦宁心中一把邪火,抬手便劈头盖脸地朝面前的人抽了过去:“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冲撞了神灵,等死么!”

那侍卫被他狠狠地抽了几鞭子,惨叫了几声,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隼钦宁一顿残暴地抽打之后,这才气顺了,妖瞳阴沉地瞪着面前被抽得浑身颤抖的侍卫道:“喊什么!”

那侍卫倒也是个皮糙肉厚的,跪在地上咬牙强忍痛道:“二帐那里,来了客人。”

隼钦宁闻言,眉心一拧,看了眼那侍卫,提着鞭子转身就跟着去了。

隼钦宁的脚步声,一远,琴笙便睁开了眸子,起身走到了圆帐前,挑开帐篷,远远地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妙目里闪过莫测的流光。

隼钦宁跟着侍卫一路往二账而去,那里才是他居住的地方,琴笙的圆帐,原本是他的大帐,但他让给他,自个更是不被允许留下的。

他一走到门口,便看见了一道少年纤瘦的身影正蹲在他的帐前,见他过来,那少年抬起头,露出他尖尖的小脸和一双大得有些诡异的猫眼来,少年冲着他灿烂一笑:“巫王殿下。”

隼钦宁一看来人,便勾了唇角,却是对着自己身边的巫师冷道:“把这里的围了起来,什么人都能往本王的帐子里钻了,呵。”

巫师们立刻与侍卫们行动了起来,一下子就将少年连同他身边的人都围了起来。

看着那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少年却浑不在意的样子,只笑嘻嘻地道:“哎呀,殿下放心,这一回我家主子可是只带了我们几个来呢。”

隼钦宁才不信他,只眯了眯眼,径自往二帐里去。

掀了门帘进去,果然就看见一道高挑的慵懒的身影歪在软枕里,正肆无忌惮地翻弄他的东西,那人虽然也是一身赫赫人的衣衫,却华丽非常,金线银线绣得辉煌华丽,项链也就不说了,耳珠子上还挂着一枚蓝宝石坠子。

赫金人一贯喜欢珠宝首饰,他们自己的首饰风格华丽奇诡,和他们制作的刀子一样远销西洋,但这产业大多数掌控在部落首领手里。

如今陡然见了这么一个白面净脸的中原男子做了华丽的赫金男子的打扮,隼钦宁虽觉得很是刺眼,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人穿起来是颇好看的。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声音沙哑地开口:“你还来做什么,你休想动白!”

那人看着他却笑了,他脸色有些苍白,偏细长的丹凤眼眯成惑人的弧度,戴着硕大红宝石戒指的手指轻敲了下他自己俊脸,仿佛满是不解:“我说,巫王殿下,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本少主都是这样一副防备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呢,我这等容貌风姿,也没差你圆帐里那妖神多少罢?”

“宫少宸,你真当本王百无禁忌么?”隼钦宁看着面前的人阴沉沉地勾了下唇角。

他是喜欢美人,也只喜欢极品,面前这个男人,却不是他钟情的类型,太过奸诈狡猾,一开始便满腹心机。

而隼钦宁面前的人不是大半年未曾出现在楚瑜和琴笙面前的宫少宸又是谁。

此刻听得隼钦宁这么说话,他便懒洋洋地叹了一声:“啧啧,隼钦宁,你觉得本少主是妖艳的贱货,难道那你圆帐里的就是一朵纯洁的冰原白莲花不成?”

他早些时候听过那小女郎在说起南芝菁事情的时候,说过些新奇有趣的词,当时他就觉得颇为形象,如今便信手拈来打了个比方,倒是真是嘴上百无禁忌。

“你房间里那才是正儿八经的白莲花,绿茶什么来着。”他想了想,弹了下手指,一脸轻蔑地道:“绿茶婊!”

隼钦宁原本见他提起琴笙就心情烦躁,他的汉话是比隼摩尔要好些,但此刻哪里耐烦听他在那里说这些自己完全听不明白的词儿。

他心浮气躁,抬腿梭然一踢自己面前装水的瓦瓮,但见那瓦瓮就朝着宫少宸砸了过去。

“你可以滚了,不管你怎么说,本王都绝不会动白,若是你还想威胁本王将白的身份泄露出去,仔细本王让你走不出赫金,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本王的本事!”

白的身份不光是如今的琴家三爷,最重要的是他是曾经的——魔神之鞭,那个让赫金人恨不能寝其皮肉的天鹰大营骠骑少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骠骑少将与天鹰大营被埋在永冻原上,而他是巫王,又从冰原上将白带了回来,十有八九会被人认为他用了巫术将被封印的骠骑少将复活。

其实当初,他自己第一眼看见白的时候,都震了震,总疑心他真的在永冻原的冰雪里沉睡了十年方醒,不知是人,还是鬼。

若是让人知道了白的身份,他这里必将迎来一场风暴,不说别的,他的那些部族都要造反。

宫少宸轻笑了一声,足尖一踢,凌空竟似蹴鞠一般接住了那瓦瓮,那瓦瓮在他的足尖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落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

“殿下何必恼羞成怒,你我当初约定,你要他性命,我替你摆平你那弟弟,如今你见色起意,不舍得杀他,难道我还说不得几句话,何况本少主现在既来,就是来帮你得到你那朵白莲花的,莫要不识好人心!”

此言一出,隼摩尔立刻眯起了眸子,上下打量了一回宫少宸,随后冷笑了一声:“不识好人心,你?”

虽然,他也觉得白就像永冻原上的白雪莲,但是从宫少宸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人听着充满了讽刺感。

他很难相信宫少宸这个男人。

毕竟在他选择留下白之后,这个男人就连番来信,信里分明已经是恼羞成怒,威胁他若是不除掉白,就将白的身份曝光,让他在赫金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那是自然,怎么不相信?”宫少宸慵懒地笑了起来,拨动着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对隼钦宁露出一笑,风流倜傥,友好非常:“你我相识多年,辉夜姬的本事还是跟你学的,你既动了心,我又劝服不了,可不是得圆了你的那点小心思?”

他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诡魅的光来。

“要知道,你看上的那白莲花,可不是寻常人物,你如今的手段在他眼里都不够看。”

宫二狗摇晃着狐狸尾巴,妩媚一笑:人生多风雨,姑娘们,姐姐们,想念我了吗?想念我了,怎么能木有票儿呢~二货说,8点前1000票有万更哟,但没有到也会有二更的哟~

第二十九章 谁更龌蹉 二更

隼钦宁怒气冲冲地甩了帘子出来,一眼看见边正冲着自己笑嘻嘻的猫眼少年,只觉得他笑得让人渗得慌。.。

他略蹙了眉,冷嗤一声:“把他们看好了,不许出圆帐一步!”

他身边的巫师和侍卫们团团地将宫少司等人都围住了,宫少司倒是也不着急,只笑嘻嘻地转身就进了帐内。

他毫不意外地看到满地狼藉,便轻笑了一声:“哎呀,看起来哥哥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怎么,闹翻了?”

或者说,从隼钦宁对琴三爷心里起了意的那日,他们就闹翻了。

宫少宸轻嗤了一声,懒洋洋地躺进了那些软枕里:“他既然不信本少主,就让他再去碰碰钉子,随便罢。”

宫少司走近了宫少宸,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看了下他略显苍白的脸孔,伸手就去摸他腰上的玉带:“那位爷允了哥哥过来漠北,还给了咱们那么大的方便,可不是为了得个‘随便’的答案。”

“那又如何,只不过我们和他的目标相同,合伙为同谋罢了。”宫少宸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躺进了软枕之间,双手垫着自己的后脑,任由他动作,仿佛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般。

“我们和他有交易。”宫少司看了宫少宸一眼,随后轻手轻脚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岛上的那些老东西们要做本少主的主,难不成那非亲非故的老头儿也还能做本少主的主么?”宫少宸闭上眼,莫测地轻勾了唇角,那风流的笑容里却隐了一种诡异的戾气。

宫少司没有再和宫少宸多言,只熟练地一颗颗地脱了他衣裳上的盘扣,随后掀开了他衣衫的下摆,露出一片精瘦,肌理清晰的性感腹部和

上面刚刚长出鲜嫩肉牙的伤痕。

“啧,虽然愈合了,但是还是没有完全长好,思春的小姐姐的匕首上也不知抹了什么毒,这般厉害,养了那么久,用了那么多药,这伤反反复复地腐烂,如今才勉强愈合,她可真是恨毒了你呢。”宫少司伸看了看那伤痕,肆无忌惮地笑着伸手去摸了摸那伤口上嫩肉。

伤口初愈合,娇嫩的肉芽正是最敏感的地方,这么一碰,也不知是痛还是麻痒,宫少宸微微皱眉,眯了下他的丹凤眼,目光微沉,有些讥诮地嗤了一声:“呵,可本少主到底没有死。”

宫少司看着他那模样,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只是从自己怀里取了一只瓶子出来,往他的伤口上倒了些里面的药露出来,给他抹匀了。

宫少宸躺在软枕间静静地看着帐子顶上坠下来一盏油灯,腹部的伤口一阵麻、一阵痒、一阵痛、一阵酥,一直蔓到心里去。

就仿佛那个她,给自己带来的感觉一样。

她恨不得他死么?

“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对小姐姐做了什么,你要么就早点下手,趁着琴三爷没开窍的时候,在蜀中的破林子里就得了她的人和心去,别再回蜀中了;要么就干脆放手,当初你总想着算计她好从琴三爷身上谋藏海图的时候没下手,后来又那样子不择手段地对她,总想着藏海图也要,人也要的两得,这世上啊”

宫少司一边替宫少宸上药,一边忽然讥诮地轻笑了起来。

“哪里有什么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宫少宸听得他说话,才发现自己方才无意识地将心底的话给问了出来。

他脸色梭然阴沉了下去:“世间既然没有双全法,琴笙又凭什么得了一切?!”

宫少司看了眼宫少宸,见他容貌在有些昏暗的空气里显得有些森冷,却也丝毫不畏惧地扯了扯唇角,收起了手上的瓷药物瓶:“凭什么?就凭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能为小姐姐舍了一切,你能吗,哥哥?”

宫少宸看着他,瞳里闪过幽寒暗沉的色泽,忽然抬手挑起他的下巴,露出个温柔惑人的笑,很是感慨的样子:“小司,你真是长大了呢。”

宫少司看向他,但见那笑容,忽然有些失神。

却不想下一刻,忽然宫少宸长腿一伸,蓦然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一脚踹了出去。

看着宫少司‘哐当’一声被踢飞,撞倒在隼摩尔大帐里堆着的各种东西上,半天爬不起来。

宫少宸方才慢条斯理地也坐了起来,轻蔑地睨着宫少司:“说什么大道理,真当人不知道你那龌蹉的心思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在本少主面前放肆。”

宫少司扶住肩膀,只觉得那里一阵剧痛,就算骨头没有断裂,只怕也好些天抬不起手来。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扶住自己肩膀的手略略收了收,抬起大大的猫眼,一副天真到近乎挑衅的模样:“哦,我只知道哥哥要对小姐姐做的事儿难怪她要杀你,至于我自己有什么龌蹉心思呢,不如哥哥你点出来?”

宫少宸讥诮地扫了他一眼,冷酷讥诮地开口:“滚出去,别脏了本少主的眼。”

宫少司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扶着自己的肩爬了起来,踉跄却利落地爬了起来离开帐篷。

他出了帐篷,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边的巫师看着少年那瘦弱又带着些沮丧的样子,眼里闪过轻蔑的光,抬脚就朝着少年膝盖上狠狠地踹了过去。

却不想,他才起脚,少年身形却忽然同时抬起脚来,与对方的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擦”骨碎声,那巫师脸色煞白,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腿就向前倒了过去:“啊——我的腿!”

他尚且未及动作,就感觉少年的手在自己面前一晃,就被捏住了咽喉,他即刻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捏住了喉咙的鸟,所有的尖叫声都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