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里,那幽幽渺渺的乐声与悬挂在窗口的风铃叮咚作响声一直不曾停过,伴随着海潮声异常地惑人心神,让人昏昏欲睡,头晕目眩。

穿着华丽十二单的女子静静地伏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衣袍的起伏,便仿佛死人一般。

她目光专注地看着窗口,看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她忽然开口:“我要如厕。”

不一会,便有两名高大的音婢走了进来,抬手熟练地扶起她。

女子看了眼那两个高大的音婢,见她们手上依然戴着手套,仔细小心地扶着她,甚至避开她露出来的手腕肌肤。

她不禁有些好笑,虚弱地道:“我身上是带毒,可不破皮就没事,难道你们主子没有告诉你们么?”

被主子安置在房间里的少女很少说话,这是她第一次和她们说那么长的话。

两个音婢一愣,随后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只沉默地扶着她一如往常般向如厕间走去。

楚瑜轻叹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任由她们伺候着自己进了如厕间。

坐在木制的厕桶上,她看了看墙壁上的小窗子,淡淡地道:“清晨与夜晚的交界,听说这种时候人是最容易疲倦的,你们疲倦么?”

两名音婢互看一眼,有些疑惑,下一刻,忽然一道粉色的影子梭然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噗噗!”两声,一片黑色的水雾喷了出来。

正中两名音婢的脸。

那两名音婢动叫都不曾叫出来,便瞬间软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声息。

那一抹软嫩的粉红色影子随后立刻爬了过来,直接顺着她的袍子爬上她的手腕。

楚瑜有些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戳戳小章鱼的大脑门:“行,不枉我之前没事儿给你烤鱼吃。”

小粉粉自从那日吃过她喂过的烤鱼肉之后,莫名其妙地从无时不刻想要溜号,变成了无时不刻跟在她身边的举着腕足求烤鱼肉的跟宠。

海上原就无聊,虽然琴笙对这只会喷香墨汁的小章鱼没什么好感,她还是留下了这只吃熟食,仿佛还能听得懂人话的小章鱼。

那日她中招,还时这小东西一直趴在衣服下摆里跟着她一路漂洋过海。

这些日子,她一直被控制着,等待着机会,也没有让小粉粉出手。

但如今,再不出手,只怕就没有机会出手了!

楚瑜闭了闭眼,扶住墙壁,勉力地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窗边,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将手里的小粉粉收好。

随后她慢慢地扶着墙壁向外走去。

这房子里周围布置着音阵,有特殊的机关控制特制的乐器演奏出奇异的音频,和着人的血脉韵律,针对人进行控制,其他人却可以不受影响。

她一直都被控制着,虚弱无力,连内力都无法使用,但是这种音阵威力虽然大,却必须布局精妙,一旦走出去之后,就能脱离这种音阵的控制。

楚瑜艰难地往外走着,也许是因为太自信音阵能控制她,又是清晨时分,所以诺达的房子内竟没有人出没。

一直到她走出大门外,才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小姐,你要去哪里!”

“抓住她!”

立刻有守卫叫了起来。

那种让人头晕目眩,酸软无力的乐声渐远,楚瑜的脚步渐渐不再那么无力。

只是被控制的时间太过长久,她听到了身后的喊叫声,一时间也只能拖着脚步向外努力地奔去。

只是出了门,她才发现房间被建在岛屿的山壁之上。

她看着陡峭而险的阶梯,暗自骂了声——“奶奶的,拼了!”

随后她一咬牙就扶着木栏踉跄着半滚半走了下去。

**

而此时,一处宽阔的密室内,弥散着异香,装饰奢华的内室里,华美的幔帐慢慢地晃荡着。

只是原本精美的幔帐上一片猩红看着有些憷人。

“少主少主我错了。”女子狼狈地再次吐出一口血来,再次染了华美的幔帐。

辉夜姬狼狈地蜷缩在地板上,漂亮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浑身颤抖着。

她匍匐在地,努力地仰起脸看向坐在软榻上的俊美男人,一脸祈求地向他伸出手:“求您,给我药,给我药罢。”

男人挑了下眉:“你错在哪里,尊贵的岛主?”

“我不是岛主我是我是您的奴隶,少主我以后再也不敢妄自尊大您饶了我这一次罢求您求您给我药。”辉夜姬半蜷缩着身子,嘴角流着带血丝的口水,像一只大大的虾米,哪里还有原本的美丽妖娆与魅惑人心。

她拼尽了气力爬到男人的脚下,抱着男人的靴子,断断续续地哀求着。

一边的猫眼少年似乎觉得她的样子很是有趣,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哎呀,岛主,你这个样子真是好丑啊,难怪琴三爷看不上呢。”

而这时候辉夜姬却已经没有气力去维持她岛主的尊严,那种从心底爬出来的瘙痒难耐和腐蚀神智的痛苦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坐在上首的男人垂眸看着脚下痛苦狼狈挣扎了几个时辰的女子,似乎欣赏够了她痛苦的模样,随后一抬手,一只小小的瓶子便浮现在他的掌心:“想要么?”

辉夜姬狼狈地抬头,一看他掌心的小瓶子,立刻兴奋地睁大了眼,仿佛连身上的痛苦都减轻了。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坐了起来,急切地抬手去抢那瓶子。

男人讥诮地轻笑了一声,手一松,那瓶子便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的粉末漏了满地。

辉夜姬立刻扑了上去,一脸兴奋地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因为服食之后的诡异快感让她脸部肌肉都有些扭曲,她哪里还有之前妩媚美艳与高贵。

但是她才舔了几下,一只精致的靴子就踩在了那粉末上面,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踏在她的手背上,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再敢因为你愚蠢的自尊心和*,坏了本少主的事,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是,少主!”辉夜姬立刻点头如捣蒜,竟涨红着眼抱住他的靴子舔了起来。

“本少主一条愚蠢又贪婪的狗。”男人淡漠地一脚踢开她的手。

此时,一名音婢走了过来,恭谨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男人梭地站了起来,俊美的面孔也瞬间阴沉了下去,转身就向外,步伐匆匆而去。

那猫眼少年见状,心中一动,立刻跟了过去,笑眯眯地问:“哥哥,怎么了,可是小姐姐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男人脚步一停,转过脸,淡淡地看着猫眼少年:“你倒是很关心她。”

猫眼少年笑眯眯地颔首:“因为我很喜欢小姐姐啊。”

“宫少司”男人微微眯起丹凤眸,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要总试图挑衅我。”

说着,他冷冷地看了眼地上匍匐着的女人:“看好她。”

随后,他便大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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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奇葩的卡文期,情绪低落,啥时候特么的能来个灵感爆发的万更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控制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免得一不小心,就发神经想大虐一番提提神~比如三爷忽然发现真爱是宫汪汪~猫狗打架打出情感来了~于是小鱼就被华丽丽地抛弃了,然后她男子力爆发,厌世变成天山童姥,然后和娜娜岛主还有辉夜姬相爱相杀~然后~特么的就没有然后了,我就被砖头砸扁了。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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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捞鱼去

少年想上前一步,却见两名音婢拦在了他的面前。

少年梭然怒起:“滚开!”

两名音婢恭谨地道:“抱歉,少主说了您要留下来,请不要为难我们。”

少年看了眼远去的宫少宸的背影,冷笑:“呵呵。”

随后他停住了脚步,转身坐回了方才男人的位置上,看了眼仍然匍匐在地上半颤抖半抽搐的女人,有点不耐:“你弄完了没有,弄完了就起来滚吧。”

辉夜姬抽搐了好一会,仿佛才让理智了回了点神,她勉力地撑着身体从地板上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双颊却泛着两抹不太正常的红晕。

两边原来对她毕恭毕敬的音婢此刻却只面无表情地在一边站着,连扶一扶她的动作都没有。

她看着少年忽然有些莫名地笑了笑:“少主,忽然离开,是因为那个女人么?”

少年眯起大大的猫眼,冷冷地睨着一身狼狈的辉夜姬:“你都这副样子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辉夜姬忽然抬起还泛着血丝的妖美大眼,看向少年,轻声问:“我只是想知道少主对那个女人是认真的,还是想要利用她去掣肘琴三爷,少司你可以告诉我么?”

她的表情有些茫然,褪去了之前那种媚态,多了一丝无力和疲倦。

少年看着她,大眼里闪过一丝讥诮,口气却忽然变得温和:“你怎么会那么愚蠢呢,明明知道的问题还要再问,还是你依然对哥哥心存绮念?”

辉夜姬一僵,随后冷冷地看了眼站在周围的音婢:“你们,滚出去。”

音婢们到底归她指挥多年,这时候习惯性地退了一步,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互看了一眼,又看向坐在上首的少年。

宫少司有些轻慢地摆了摆手:“去罢,听我们的岛主吩咐。”

音婢们便都躬身,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辉夜姬坐在地上,她无意识地在少年的嘲讽的目光里挺直了自己的背脊,有些涩然地开口:“你觉得我很可笑是么,明明配不上少主,却依然幻想着他心里会有我。”

她说着,自嘲地轻笑了起来:“甚至以为他会在意我被别的男人拥有,所以固执地坏了他的事儿?”

却最终招来意料中痛苦的惩罚。

“我是蠢,可那又如何,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明明最初他对我也曾那么温情。”辉夜姬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宫少司看着她,忽然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托着腮看着她:“我说你啊确实有点蠢,在我面前说这么多,是想要博取我的同情么,可是这东西对你有什么用?”

辉夜姬垂下长长的睫毛,有些无力,却还是再次问:“我只想知道少主到底是怎么看飞羽姬的,那个我的‘妹妹’。”

宫少司看着辉夜姬闪烁的眼,忽然摇了摇头:“你想问的是——小姐姐到底哪里就比你好了,为什么哥哥会看上她罢?”

辉夜姬浑身一颤,忽然仰起脸,咬着唇固执地看着他:“我是不懂,也不服,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甚至连父亲都背弃了,飞羽姬却需要他用那样的手段控制,那女人明明心里装的就是别的男人,为什么他宁愿选她,也不选我!”

宫少司挑了挑眉,忽然笑眯眯地道:“你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俗语么,别人的妻子,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辉夜姬一愣:“你说的是真的”

“唉辉夜姬,你的音阵很厉害,可惜就像穆先生说的,脑子不太好使。”宫少司摇摇头,倒是不笑了,只是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讥诮地道:“明明跟着那个男人这么多年,还不明白么,在他心里定义——属下就是属下,工具就是工具,和‘人’是不一样的。”

说着,他深处手指比了比她又比了比自己:“比如,我和你是属下和工具,明白么?”

辉夜姬脸上神情变幻,肌肉微微颤抖:“我不是”

“你是。”宫少司淡淡地打断她:“如果你还想活好点,那就安分点,不要想不该想的事情。”

“可她凭什么就是人,这不公平?”辉夜姬不甘心地恨声道。

“凭什么啊?”宫少司大大的猫眼里似闪过意识异光,随后他歪着脑袋轻声道:“公平值几个钱,何况世上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命。”

他顿了顿,淡淡地道:“就像你为什么明明知道惹怒他,没有好下场,却还依然不自觉地去犯他的忌讳,然后证明你在他心中毫无地位一样,你又是为什么?”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辉夜姬闻言,身子微微颤抖,失魂落魄又无意识地撕扯着衣襟:“是命么”

宫少司似也有些厌烦了看着辉夜姬这般模样,索性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又坐回了宫少宸的凳子上。

只余下辉夜姬坐在地上,神色僵木,不知在想什么。

**

连滚带爬地下了陡峭的悬梯,楚瑜膝盖发颤地还没有走到一半,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周围安静的太过分,那些隐约传来的追捕喊叫声都没了。

她抿了抿唇角,扶着梯索加快了脚步。

只是才走了几步转过一个弯,她便看见一道高挑的穿着华丽长袍的身形站在山壁转弯处,海风掠起的他的袍子,倒是显出几分闲逸来。

楚瑜脚步一顿,冷冷地看着他。

男人则是看着远处的大海,轻叹了一声:“小女郎,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听话,随便乱跑呢?”

楚瑜挑了挑眉:“宫少宸,你居然在指望你抓来折磨的人,安分守己地待在你身边,你脑子有问题?”

不跑才怪罢?

宫少宸闻言,转过脸,狭长的凤眸打量了她一会:“看来,离开音阵之后,你恢复得倒是挺快的,这会子就牙尖嘴利了。”

楚瑜扯了扯唇角:“你想怎么样,再把我抓回去?”

“你知道他来了,所以很想去见他?”宫少宸却忽然眯起眸子,神色莫测地开口。

楚瑜轻嗤了一声:“我不去见他,难道去见你?”

她刚脱离了音阵,只是依然身子发软,没法子调用内力。

宫少宸忽然笑了笑:“好,既然小女郎那么想见三爷,我便成全你。”

说着,他向她伸出手:“来。”

楚瑜冷冷地看着他,身形却慢慢地向楼梯边靠去。

她可不相信这人会有那么好心,只怕包藏祸心。

宫少宸慢慢地向她走了过去:“怎么了,你不是想要见他么?”

与此同时,周围悬梯附近都各自出现了一名手持玉箫的音婢。

楚瑜大眼一眯,忽然身子一歪,竟直接从悬梯边上坠了下去。

宫少宸一惊,随后梭然身形一点,直接发掠过悬梯,抬手一把抽出腰间的腰带,就向她卷了过去。

同时也跟着坠了下去。

半空里,他腰带一抽,便将楚瑜强行卷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你就那么不想要呆在我身边,宁愿死么?!”宫少宸脸色阴郁,目光森然地抱着楚瑜半空翻了个身,足尖踹向山壁,身形一拔,便掠回了悬梯之上。

楚瑜垂下眸子,并不说话。

宫少宸仿佛似要发怒,全身气息森冷,最后却只将她往肩膀上一扛,便径自顺着悬梯向上而去:“既然你那么想要见到他,我就成全你,总要教你们见一见的。”

他冷笑了起来。

楚瑜被破倒伏在他的肩膀上,神色却有些莫测,无声地笑了笑。

我可不想死,你不是接住我了么?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指尖,那里一道细长的伤口,并未结痂,一滴细小的血珠子轻轻地落在周围的草木之上。

不一会,那草木便渐渐发黄,还有几颗红珠子早在半空里她坠下去的时候直接落在半山腰的草叶和山下

然而这样的异像,并没有人注意到。

只一阵阵的海风梭然吹过,带走那几乎闻不见的血腥气儿。

*

“有了,味道浓起来了!”唐瑟瑟忽然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捧着瓶子就往外冲。

霍二娘和霍三娘还在那琢磨怎么前一天的晚上,那些人让她们走,她们这些人连同不少曜司的武卫就这么迷瞪瞪地走了。

忽然见唐瑟瑟跳了起来往外冲,她们皆是一惊,立刻赶紧跟着冲出去:“你等等,瑟瑟!”

只是不想她们才出门,就看见一道修白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正淡淡地看着有些一脸兴奋,又因为见到他有些发憷的唐瑟瑟。

“什么有了?”

看见琴笙的那一刻,不要说唐瑟瑟这个小姑娘,就是霍二娘和霍三娘看着他,莫名地就僵了僵。

琴三爷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虽然看着依然平静淡然,优雅。

只是莫名地,她们就是感觉到一种诡谲的冷戾之气,那种气息如雾气一般绕在他的身上,让人看着就莫名地毛骨悚然。

“瓶子里的药水味道变得厉害,因为风里掌门的气息好浓烈!”唐瑟瑟刚说完,就感觉领子被人一提,整个人都被拎起来。

“走罢,捞鱼。”琴笙笑了笑,明明那样温柔的笑容,却笑得周围人浑身发毛。

土曜暗自叹了一声——主上的耐性到底用尽了。

------题外话------

嗯,今儿再基础更一次,明儿一定多更。

就酱。

第十七章 人在哪里 一更

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身量已经不矮了,可比琴笙还差上一截,这么被提着领子一抽起来,憋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偏生琴笙的气息此刻看起来太诡谲充满压迫感,逼得她根本不敢说话。

若是楚瑜在的话,大约会形容,这种气息非常——鬼畜。

霍二娘和霍三娘见状,互看一眼,咽了咽口水,刚鼓起勇气开口想要求琴笙把小姑娘放下来。

谁知她们还没有开口,土曜就不知怎么从琴笙身后冒了出来,抬手就托上唐瑟瑟的小腰,同时笑得一脸亲切地凑到琴笙面前:“三爷,您这么拎着这么个痴肥的丫头多累,不如放下来,让她自己走,您这么提着她,她那小狗鼻子也不好闻是不是?”

琴笙眯起幽晦的琥珀眸,看了眼土曜,土曜依然是那副亲切的脸,只是紧抿着的唇角显出他心底似并不像面上那般轻松。

他指尖一松,翩然而去,淡淡地道:“跟上来。”

唐瑟瑟直接就掉进了土曜的怀里。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啪!”

土曜愣了,手一松,捂住脸看着从他怀里跳出来的板着脸的少女:“你”

唐瑟瑟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有两抹红晕,她无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臀儿,随后冷冷地瞪着土曜:“你下次再乱摸,我就把你毒瞎!”

说着她转身就脚步匆匆地捧着小瓶子去追琴笙。

“哎——你这混账丫头!”土曜捂住自己被甩了一巴掌的脸,简直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个豆芽菜,谁会对你有兴趣,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暗笑出声。

霍二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你刚才一会说人痴肥,一会说人是豆芽菜,到底她是豆芽菜还是痴肥?”

土曜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随后道:“豆芽菜。”

***

“这里应该是”唐瑟瑟压低了声音,蹲在一处枯黄的草叶面前看了看。

琴笙的目光掠过那一片枯黄的草叶,随后眯起眸子,轻嗅了下:“是她的血。”

唐瑟瑟只感觉琴笙神上的气息变得异常的冰冷,几令她都忍不住瑟缩了下。

但她还是顶着压力低声道:“但是从血量来看,掌门应该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害,而且从这些血迹从山脚下到这里的分布稀疏的程度来看,应该是她自己刻意留下的,毕竟掌门的元毒之体,只需要一定血迹,就能留下比较明显的痕迹。”

琴笙身上的寒意因为她的话,稍微淡去了点。

金曜忽然与日曜一起飞掠出来。

日曜在琴笙面前恭敬地抱拳:“主上,我们已经查过了,这里的山壁处有一处开凿极深的洞穴,有人把手,我们潜入之后,也顺着小夫人留下的印记一路寻入了山壁之内,查到了一处应该是囚禁小夫人的地方,但是并没有看见人影,房间里有人被拖曳的痕迹。”

“所以我们判断应该是小夫人曾经放倒了看守逃出来过,但是又被抓了回去。”

金曜接过话:“如果没有猜错,这些血迹,应该是小鱼小姐逃出来后,刻意给我们留下来的痕迹,她应该知道主上到了岛上,现在我们要不要继续顺着那洞穴追进去?”

琴笙抬起眸子淡淡地看着那通向远处洞穴的路,却忽然道:“不必了,我们直接去音殿。”

众人闻言,不禁一愣。

“没错,这个洞穴原本是天然洞穴,再加上已经开凿了多年,里面的通道和机关都四通八达,就算三爷这样的机关高手,如果没有目标,一一破解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飞流岛上也有类似的洞穴,多年前父亲也曾带我来过琉岛,飞流岛上的洞穴就是参照琉岛的洞穴所建。”娜狄娅的声音忽然响起。

霍二娘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不知什么时候默默跟过来神色憔悴却沉稳很多的娜狄娅,又看了看目光落在山崖下远处海平面上,神色淡漠疏冷的琴笙。

她暗自摇摇头,还是道:“现在小姐身陷囹圄,虽然娜狄娅岛主有过错,但是她应该更熟悉和了解这种岛上类似的地形构造,三爷,不妨一听她的建议,让她有将功补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