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丝丝还是很想呐喊,她明明是被劫的被劫的吧!怎么还让她帮他甩开追兵啊!
但是如今这情况,他们也没办法好好说话。
丝丝不甘不愿的反抄住落柔桑手臂,两人不多时便消失在众人视线。
摇曳的火把几乎就在脚下来回奔走,丝丝和落柔桑根本没有走远,就栖身在树上,借着茂密的枝叶掩藏住身形。
两人的距离如此近,丝丝稍稍挪动身体拉开点距离,扫一眼那把虽然被落柔桑用布缠上但仿佛依然能够看到丝丝蓝光流溢的剑身——她现在知道,落柔桑身上的毒是哪里来的了。
“剑身有毒?”
落柔桑没否认,就算默认。他的手依然握着剑,那隐约的蓝色流光便蜿蜒缠绕着,仿佛要沁入他的身体。
——原来这所谓不详之剑不仅是一把邪剑还是一把毒剑,难怪会有传言只要得到这把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毒在握剑之时便已慢慢沁入皮肤,日积月累。倘若没有解方,的确会落得个凄惨收场。
“那把剑可以给我看看吗?”
落柔桑低头对她一笑,低声应道:“现在还不行。”
——小气鬼!
让卓丝丝面对这么一把如此邪乎的毒剑却不能好好研究上一番,这岂不是跟心里被猫挠一般。她冷瞥这个蒙骗他人感情欺骗他人新任的家伙一眼,“你当这个孟大少爷,就是为了让孟家给你解毒?”
“没错,只是我没想到,会耗上这么多年——”
幽冥左使在江湖上的行踪诡异居然是因为他在忙着当孟家大少爷,难怪幽冥教都找不到他,这大概没有人会想得到。而他自己同样没想到,这孟家少爷,会当了这么多年。
“你一直都在用摄魂术欺骗孟家人?”
“没错,不然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少爷要怎么当?不过我当初说过,摄魂术我只通皮毛,这倒是真的。何况我内力受毒所限,除了个别的几个孟家人,对于其他大多数人,都只能简单暗示。若非如此也不会漏洞百出了。”
丝丝脑门上爆出一条青筋——是啊,漏洞百出,她还丝毫也没有怀疑,这丫对她施了暗示现在居然还敢提。
“何必费这么麻烦,只要你放弃生离恨不就都解决了?何必让自己受这个罪?”
“然后,你就可以接手生离恨?”他可没忘丝丝说过来蜀镇的目的,还和杜冲云一起对幽冥左使大肆嘲笑了一番。
“这不是正好么?就算你现在毒已经解了,日后日积月累迟早还有毒发的一天,何必为了一把剑委屈自己?”
的确若有新月在,生离恨的毒将不成问题——但他落柔桑倘若会因为此毒而放弃生离恨,便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孟柔桑。
他没有应丝丝的提议,而是道:“我说过,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会还。”
“给我生离恨?”
落柔桑没有应,却道:“我这个人,人情会还,但一次人情也只换一次——生离恨,或者是帮你解摄魂术——只是我说过,解摄魂术我并无把握,你自己选。”
是选择垂手可得的生离恨,还是连结果也未知的解除摄魂术——这个选择突然摆在丝丝面前,落柔桑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给出答案,“我说出口的话,你也不用费力去试图改变。”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希望聪明如新月,不要试图耍心机玩什么双收。这一点,丝丝明确的接收到了。
“——我选摄魂术。”
比起可以被替代,或者日后再想办法的生离恨,对她来说就算结果未知,这却是不必犹豫的问题。
他笑问,“你不怕我耍诈,能解也不替你解吗?”
“你会吗,说一不二的左使大人?”
他轻笑,“希望日后换一个地方换一种形式再见,可以不必为难彼此。”低头看一下依然在附近徘徊不去的火把,“不过我们总该换个去处,这里可不是久留的好地方。”
如今孟柔桑身份被揭,她这个孟柔桑的未婚妻也一样站不住脚了,要找一个安全的去处,丝丝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周少那里。
两人直奔周少所在客栈,一进窗户那丫便差点跳起来,不敢高声喊只得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把他弄回来了!?他现在可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被人发现要惹麻烦的!”
“怕什么,谁会怀疑你这里啊。”
“连杜冲云那边都被人搜过了!”
“杜冲云和他有JQ你又没有,安心啦,你是周少嘛。”
落柔桑微微挑眉,怎么他就有JQ了?
“周少你去把门!”丝丝把他轰出去,周少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外走,回头又问了一句:“怎么没见沧溟公子?他不是也了一脚吗?”
——从方才就没有见到他了吧。丝丝虽然有发现,却也无暇□去找,只能先试着解除摄魂术。
落柔桑站在她面前,“如果没有效果,希望你有心理准备,不要太失望。”
丝丝点点头,对上他的视线,眼前瞬间只剩下那双漆黑的眼瞳……
醒来时已经不见落柔桑踪影,他或许趁乱出镇,或许只是又找地方躲了起来,等着两大门派撤去。
丝丝微微茫然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周少不知何时已经回了房间正伤着脑筋,“现在怎么办?你跟幽冥左使搅和在一起,他倒是不见人影了,你怎么出镇?总不能一直躲在我房间里吧?”
丝丝似乎完全没有在烦恼这个问题,问:“菁蕊呢?”
“她倒是早醒了,似乎摄魂术也解了,虽然还记得孟柔桑的事情,却也知道他不是她哥哥,闹腾了好一会儿呢。”
丝丝点点头,“暮成雪和她在一起?”
“当然在一起,不在一起还不知道她得哭成什么样呢。”
可见菁蕊还是很喜欢这个哥哥的,除了“体弱多病”,落柔桑可说是塑造了一个完美的哥哥,甚至丝丝都觉得暮成雪身上也有些许孟柔桑的影子,让人怀疑菁蕊会不会其实是个恋兄狂。只是那完美的哥哥,如今却说没就没了。
“那就不必担心了,要走,当然就光明正大的走。”
“你你——该不会现在就要露面?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你——”
丝丝笑笑,起身整整衣服,拍拍周少,“就是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来吧,菁蕊闹完了,该我们闹了。早些把这里的事解决,我还要去找莲莲呢。”
第46章 小白莲的出走
白莲又不见了。
丝丝此时正坐在客栈前堂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梨花带雨哀怨不已——“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魔教中人,什么都是假的,连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叫我还怎么活下去——呜呜呜呜——”呜呜咽咽渐渐便有了嚎啕之势,她往桌子上一趴,那肩膀抖得就跟筛糠一样。
她面前是两大门派的主事人——崆峒师叔和昆仑大师兄,还有其他弟子若干,他们刚刚经历过菁蕊那一场撕心裂肺正心有余悸,一看如今小卓也要开哭立刻头痛不已。
对于小卓,他们虽然怀疑,但她也的确有可能只是个受骗女子,没有证据说明她就是跟幽冥左使一伙。
崆峒师叔毕竟年长,一看这个架势连忙劝了两句,在她哭到收不住之前问道:“小卓姑娘,我们知道你也受骗的可怜女子,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落柔桑劫了你去,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说到底,还是怀疑她。
“他要我跟他走——”丝丝边用帕子擦眼泪边道,“可他是魔教中人,我就算再没身份也知道洁身自好,不能就这么走上歪路,可是,可我——”她大义凛然忍痛割爱,她被人欺骗伤心难过,谁再指责她,谁就不是人!
“够了。”那虽淡却冷,带着强硬的声音传来,暮成雪拨开众人走过来,“师叔,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小卓先静一静。”他一直关心着小卓,在得知孟柔桑竟然是幽冥左使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只是他不知道小卓的想法,如果她明知道孟柔桑是幽冥左使依然决定跟随他,那么他不该出现。可是既然她回来了,那么,他不能看着任何人为难她。
丝丝仍在呜咽,可是她的声音已经小了很多。她现在应该继续痛哭流涕的,在本来的盘算中暮成雪是证明她清白的关键人物,让他动容很重要,可她的良心却让她不忍在暮成雪面前太过分。
“公子,是我认人不清,我没关系了……”
“不必叫我公子,你现在不是在暮氏山庄寄人篱下,更不是下人。”
丝丝微默,他这样说,是想让她叫他的名字吗?可是她已不想让两个人之间再有任何的距离拉近。
崆峒师叔看出两人关系非常,本也无心过多为难,便就此罢了。暮成雪陪她返回房间,问道:“小卓,日后你要去哪里?若是没有其他去处……”
“我还有其他事情……”丝丝轻声打断他,“公子,只怕小卓要就此拜别。”
暮成雪沉默着没有说话,他还是知道什么的吧。关于小卓的风言风语那么多,即使他不信,即使他无所谓,心底深处还是应该明白的。
“若今后遇到任何困难,或者……”他想说什么丝丝明白,但他终究没有说下去。现在的他,有什么能力说这种话?“你要保重。我……去看看菁蕊,她好像还没有接受孟兄不是她哥哥的现实。”
丝丝笑着点了点头,走过暮成雪身边。
暮成雪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微微绞痛。可是,他已不能追上去,伸出自己的手去照顾小卓。不仅因为孟柔桑,也不是因为关于小卓身世的那些流言蜚语。
只因,菁蕊还在等他。因为他,爱着小卓,却对菁蕊动了心。他怎能忍受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自己,这样的他,没有资格拥有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从一开始,欢情散就是有效的。
只是他不能容忍自己。
丝丝在当日离开蜀镇,不得不去找那个再次翘走的小白莲。
而说起白莲此人,以他的个性,出走了,岂会自己回来?
他会引落柔桑出来单纯只是因为不爽,拿他来泄愤而已。于是把人拎出来了,假面具扒了,他就算爽了一点也不会回去。
笑无情并没有什么事情想做,也就没有什么地方想去。他在附近的城镇随便走走,然而别处并不如蜀镇那般江湖人云集,这种市井生活无疑是他所陌生的,除了曾经因走火入魔外加被丝丝砸了脑壳变小白的那段日子,他没有经历过寻常人家的生活。他是沧溟公子,也只是沧溟公子。
茶馆里说书人拍着惊堂木,饭馆里小二吆喝声声,四处都是平静和乐的景象。笑无情不习惯,也不喜欢。他找了酒馆坐了,颇有些无聊间,却听一个清甜的声音问,“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吗?”
抬眼间见一女子,年纪不大,或许只能称之为少女。着了一身粉桔的轻装,外面是淡黄薄披风,还缀着细小的碎珠。娇俏又粉嫩的一个女娃,被这身衣衫更衬得如晚霞里的樱花一般,笑容间娇柔讨喜。
笑无情还没有应,她便顾自坐了,在笑无情淡淡沉默琢磨着要不要一掌把她拍出去的时候,突然一笑,清甜悦耳的声音笑道:“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坐一下就要打我吧?”
小女娃呼吸绵长,听起来倒是练家子。笑无情面容未动,就算是个江湖人,这么一个小女娃,似乎也不值得出手。
女娃似乎很会察言观色,见没有危险,便挪着凳子靠近了些,“一个人坐这里会很无聊吧?我带你去玩啊……”
倒是有些好笑,这么一个小女娃娃,又能带他到哪去玩?
不过她并不令人讨厌,而且,笑无情的确无聊——他倒希望,这显然有备而来,不知做着什么盘算的女娃娃能有胆量给他找出些事来。
那女娃没问过他是谁,也没说自己是谁,扯着他的衣袖便将他拉出客栈,一路钻了几条巷子,来到一条并不宽阔的热闹街道。——说热闹,也许并不贴切,该说是喧闹,或者吵闹。
这里,就是传说中那三教九流的聚集地——女娃直奔着一间赌馆就钻进去。
笑无情往这喧闹之地一站,便与这里格格不入,那一身清濯与妖气便是那天地相合云泥相撞。他倒是混不在意,可怜了那些在无意间瞥见他的赌徒,一眼瞧过去便瞧得傻了,赔了钱都不知道。
女娃硬塞了二十两银子给他,还特地声明道:“这是我的,帮我变成一百倍!”
“这就是你能找到的事?站在这里无聊跟坐在酒馆无聊,并无什么不同。”笑无情将银子随手一扔扔在赌骰子的赌桌大字上,便准备走出赌馆。女娃“哎哎”叫着便要追,身后传来开出“六五六——大!”的声音,又忙回头将银子划拉到腰包里,这才又追了出来。
“哎哎,你总有别的感兴趣的东西吧?吃的?喝的?哪怕青楼也成啊?”
笑无情脚步稍稍一停,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蒙对了,忙赶了两步赶上来,“你真的对那个有兴趣?真看不出来——哎呀没关系啦,男人嘛——我带你去啊!”
笑无情不带任何情绪地扫她一眼,其实他并没有兴趣问是谁派她来的,或者她自己来又有什么目的,既然只是打发时间,那些大概无所谓。
“你?那种地方,你可以去么。”
她得意的一扬头,“小瞧我啊?”于是加大了步子便拽拽地走在笑无情前面——这条街上隔几步就有一家青楼,她站定抬头打量了一番,“好吧,虽然看起来小了点普通了点,就这里吧。”
一回头,欸,人呢??
第47章 小白莲的出走生活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小丫头追得气喘吁吁总算是找到了某间茶馆悠然喝茶的笑无情,“把一个黄花大姑娘撂在青楼门口你还算是个男人啊?”
笑无情瞄她一眼,悠然笑道:“黄花大姑娘不会跑去青楼门口——况且,你——”他那眼神上下两眼,不屑移开。很好,他不用继续说了,他不说她也明白他的意思——她哪里算黄花大姑娘?黄毛丫头还差不多。
这回小丫头的笑容该挂不住了吧?谁知她眼珠子一转,方才的怨气便烟消云散,变脸的速度不亚于笑无情翻脸的速度。
“呐,你涮了我一回,不给点补偿也就罢了。你饿不饿?刚刚赚了钱,我请你吃饭——我知道有个地方做的金丝桂糖糕是一流,要不要去?”
还真是把他了解的很彻底。
笑无情酷爱甜食,但这却只有水榭和亲近的人知道——她又是从哪里挖来的?眼前这个清甜得像一瓣樱花的女孩看来倒比他想的还有点来路。这勾起了他些许兴趣,不论她在盘算什么,等着她的动作拆招倒也能打发点时间。
他轻轻弹一下衣摆优雅起身,“好,那你就带路吧。”
“——我叫缨缨。”
女孩甜甜的笑容瞬间便漫上脸庞,如满树樱花绽放一般炫目。正巧走过的小二不幸中招,看愣在当场。可惜笑无情却只是淡淡一瞄,脑中只有四个字:黄毛丫头。
绕来绕去,结果他们还是来了青楼——更正,是香园。
名为香园的疑似青楼。
缨缨对此的解释是,这里的金丝桂糖糕比别处好吃。笑无情自是无所谓,去哪里都是一样。总算香园还不是低俗的地方,也算雅致,甜酒味道不错。笑无情的心思便放在了甜酒上,对于那些弹琴唱曲儿的便瞅也不瞅一眼。
——他外有凤恋香这个沧州第一歌姬的红颜知己,括号,虽然已经被丝丝赶走了。内有锦地罗这个御用乐师,还有他那堪称“天下第一”的老婆新月……这些个小调小曲儿,哪里入得了他的耳。
连缨缨都似乎有点坐不住,忍了忍,终于还是起身走到乐师跟前,小手一挥,“我来!”
笑无情总算抬了眼,看着架势十足坐在琴前的缨缨,客观来说这个小女娃很有意思,清甜与狡黠,蜜糖与阴谋,却又时不时的透出率真。他倒很想看看她能有何种水平。
那嫩葱似的小手似模似样的轻触琴弦,几个试音,乐曲便如流水般流泻而出,娴熟灵动。——确实有点本事。只是那曲子再美,他却听得百无聊赖。大概听过见识过卓丝丝那无比欢乐的歌唱乐曲的人,再听什么都得百无聊赖。
那缨缨弹完了曲,玩上瘾一般,拉着歌舞的姐姐又唱又跳,已经玩得不亦乐乎。等她终于想起笑无情,蝴蝶一样轻灵飞到他面前,“呐呐,我还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去沧州,去水越,好不好好不好?”
——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觉得好玩。
笑无情那不咸不淡的表情很快浇灭了她的热情,似乎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那一脸率真转眼消失不见,笑容重新馨香甜美。
“或许,你喜欢另类一点的?不管什么样的都包在我身上,你敢不敢跟我走呢?”
笑无情才懒得上套,人在套里没关系,但要他跑那么远——走远了,新月怎么找他?
如果说这世上有个人是最了解笑无情的,那么这个人大概也只会是卓丝丝。蜀镇在沧州与蜀中之间临着官道,除了沿道零星城镇其他方向皆无人烟。丝丝只向那附近较为繁华城镇寻去,白莲不难寻,以他容貌姿色,走到哪里都是最显眼的。
只是打听到他如今的去处居然是香园,丝丝微默,笑无情什么时候换了口味?
她来得倒快,省去走大门的麻烦直接飞进去,果然笑无情无论在哪里都是最显眼的,这里的廊桥亭台又是以薄纱珠帘为隔,一眼便能找到那个软玉温香在旁的无聊男子。
微默走去,缨缨正扯着他的衣袖,央道:“好不好?你不会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吧~?”
笑无情唇角微勾划出一抹笑靥,“夫人觉得呢?”微仰起头,他的笑容里七分清濯三分邪魅,满满的有什么东西几乎都要溢出来。其实老婆来叫他回家的感觉,还蛮好的。
(莲莲,你老婆叫你回家吃饭。)
那张笑脸看得缨缨心口一抽一抽的,嘴角也跟着一抽一抽——一个男人,都长成这样了,还要笑成这样,还让别人活吗……然而当她抬头看向丝丝,那甜美的脸蛋上隐约便笼上一层寒气——她就是新月?似乎也不过如此——
丝丝脸上堆着笑容,看了看缨缨,哼哼笑笑——“你私生女?”
缨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笑无情瞄了眼缨缨,“难道不觉得大了点?”
“你儿子不是比她还大?”
笑无情不予辩驳,缨缨就这样被无视得想要吐血——这是什么定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定位!?她和笑无情被抓包个正着不至少也该是小三狐狸精吗!?
只是她也算坚韧非常,立刻换上一副笑容,有礼道:“这位姐姐,可以叫我缨缨。”那娇嫩的脸蛋就像花儿一样,她年轻,美好,有哪里会比不过这个老女人?
这种无言的对决只有女人懂得,只是丝丝依然毫不在意,应道:“不必客气,叫我后娘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