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抬眼一瞧顿时全身无力，站在那的人他都认识，正是这决赛轮被淘汰的选手们。他们刚才坐地位子是专门为他们留的。
艾比克和特维看到此情此景都觉得第五名要是不下场打上一会儿恐怕他别想走出赛场大门，于是向旁边的人一使眼色，齐齐围了上去准备劝说。
第五名手一举，先制止他们要说的话，再扫了一眼观众席，高举双手连续做了几个保持安静的手势，看台上的人潮这才稍微静了一些。
第五名回身找自己人，一眼看到武松手上拿着两副球拍正当扇子用。目光却是笑望着他。
第五名无奈摇头，走向武松。
观众们也看到了这一幕，欢呼声骤起。
站在媒体区前的众人犹如受过训练的军人一般，动作一致地全部散开。
第五名和武松挑了下方的5号球台。这是最靠近看台的位置，位于房间中心线偏上，是个上佳的位置，而艾比克等人迅速地占领了上方的2号球台。
他们对于选手们要求第五名表演球技的心情特别能理解，因为他们也一直很想看看发明这项运动的人打起乒乓球来是个什么样子。
第五名和武松脱掉各自的外套。挽起袖子，活动一下手脚关节，顺便再商量一下怎么打，接着就分开站到自己那一边。只是他们地站位和选手们不一样，选手们都是站在球台的中间，而他们俩却是站成球台的右侧，形成一个对角线。
这不一样的站法就让全场的人好奇不已。一时间全部安静下来，连乐队都停止演奏。乐手们在指挥的带领下一起跑过来看表演。
第五名从遥控手上接过一个球在桌面上弹了弹，然后抓起了摆在一旁的球拍。
观众们立刻又发现了新地不同点。第五名和武松两人握拍的方式不一样，第五名是直拍武松是横拍。而选手包括爱好者们地握法都是直拍。
第五名靠近球台，分开两腿屈膝弯腰摆出了专业的姿势。左手持球右手持拍，他把左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呵了口气，然后，发球。
乒乓、乒乓，小小的乒乓球在桌面上来回弹跳，每一次打过去都被对方原样再击打回来，两人地动作都一样，从击球到收回胳臂，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只旋转腰部带着身体转动，两条腿跟钉在地上似地，整个过程很有节奏感。
两人先是正手交锋你来我往了十几个回合，第五名突然变招改成反手的直板横拍回击，看台上爆发出相当整齐的“噢的叹声。
击球的力度不小，球速非常快，好像就是几秒钟的工夫又是十几个回合过去，保持着机械运动的两人终于不再立足原地而开始在桌边来回跑动，击球的角度越来越大，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比比赛好看多了，看得过瘾的观众们掌声不断。
第五名和武松仿佛也打出兴致来了，一人扣过来另一人必定又拉起来，球忽上忽下的旋转着，在空中的飞行距离越来越长，两人离桌边也越来越远，一点点的后退直到退到档板边无路可退。
看台上原本坐着的观众都耐不住的全站了起来，全场的人嘴里都喊着加油，看谁能最后扣死对方。
武松手腕轻微一抖，球又快又直的落在了第五名那边的网前，眼看就要直接弹出桌面，在观众们的尖叫声中第五名狂冲回来，几乎飞扑到桌上，同时伸长手臂，在球飞出桌面之前斜斜的拨了回去。
球越过球网轻弹一下随惯性也往桌外蹦，武松一个箭步奔过来伸手要捞，却因为球距离球网实在太近，人虽然跑到了位，可是仍然鞭长莫及，手臂伸到了极限却还是差一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球弹出桌面落到地上，而他伸出去的球拍离球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差距。
惊险又过瘾的表演随着球落地之后如愿落幕，全场几乎沸腾，就连应该从始至终都保持冷静克制的警察们在这一刻都无法再保持最佳的职业状态，观众们如雷的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看了半个月的比赛没想到这最后的表演才是最精彩的地方，真是不枉这张门票，贵有贵的价值。
第五名放下球拍，携三位获奖选手们重新回到看台前方对观众们挥手致意。
“各位，非常感谢各位支持本届比赛，祝大家母亲节快乐，明年我们再见！”第五名声嘶力竭的许下一个承诺。
观众们给了最为激烈的回应，无论是他们还是今年的那些选手们，心里想的都是明年的比赛会比今年的更好看。
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第五名不再在赛场里停留，携众人去了隔壁的工作间，偌大的赛场里倾刻间就只剩了维持秩序的警察和看台上的观众。
确认第五名他们不会再出现了，意犹未尽的观众们这才有序的走下看台离开赛场，途中还能听到他们兴奋激动的谈论着有关比赛的一切。
工作间里，记者们把第五名和三位选手围得水泄不通，场面一时间甚至难以控制，好在遥控板他们有经验，迅速的把两拨人分开，把先前从赛场主席台上搬过来的桌椅摆好，第五名和三位选手坐上面，记者们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记者会现在开始。
有了秩序一切就顺利多了，整整一个小时上座的四人有问必答，之后奇普过来报告清场完毕，连那特别留下来看比赛的1位被淘汰选手也都拎着行李走了。
于是第五名站起身，大手一挥：“走，叫上所有人，去餐厅，不醉不归。”
选手专用餐厅里，取餐区的长桌上摆满了极为丰盛的各式美食，众人随意取食，一派轻松气氛，记者和警察们都暂时放下工作，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刻。
庆功餐会一直持续了好几个钟头，到后面连厨房的厨师都一起出来品尝自己的手艺，一大群人闹做一团，直到天黑了才互相道别，带着滚圆的肚子拎着赠送的纪念品各自回家。
第五名带着人回去了，遥控板和可乐却还要在费丽瑟斯宫再多呆几天，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善后。
当晚的晚饭只有霍冬和芥末两人吃，他俩也懒得去弄一堆东西，一人煮碗面条对付了事，回过头来霍冬把哈丽特•阿贝今天下午跑厂里找工作的事当八卦一样的讲给了众人听。
大家啧啧两声，说几句卖女求荣小人得志一类不甜不咸的评论后这个小小的插曲就被抛诸脑后，他们才没有兴趣去拯救那个问题家庭的可怜女儿，他们千辛万苦过来是来赚钱不是来做慈善家的。
但是，眼下倒还真有件慈善事业可以做做，搏个美名也有利于日后的生意嘛。
于是，这群人就在客厅里开起大会来。
第104章 有竞争对手了
第二日各家报纸上都大篇幅的登出了昨天总决赛的盛况，最后那场表演是重点中的重点，记者们个个妙笔生花，再配上插图，相信能让很多人后悔为什么舍不得买票去现场看。
同时今天还是这个国家的母亲节，也就是王后的生日，虽是法定节日却不强制放假，不过庆祝会却一点也不寒酸，因为球赛开幕式而让公众知晓的纸炮大卖，两家德古拉文具店刚开门没多久就陆续有人进来买这东西，比前几天卖的还火。
上午十点，第五名搭车来到红双心总代理门市部，三位冉冉升起的体育新星已经坐在了乔因经理的办公室里，见着第五名来了，四人纷纷起身欢迎。
冠军向第五名连连道谢，他昨天晚上一到家就看到奖品之一的球台已经摆在了他家狭小的客厅里，尽管为了放下球台而把客厅里能搬走的家具都搬走了，但是他和他的家人还是整晚都兴奋得难以入睡，一千五的奖金足够他们换一个更为宽敞舒适的房子，所以他非常感谢第五名给了他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亚军和季军也忙不迭的向第五名道谢，长这么大还没有得过奖，现在他们简直成了家族的英雄，要没有这场比赛，恐怕他们也将平庸的过完一生。
第五名握着他们手鼓励了几句，热情的邀请他们明年的大奖赛还来继续参赛，他很期待到时候能看到他们三位能继续在决赛轮里拼杀。
对方三人连忙保证，说明年一定还来参加。
双方你来我往客套半天，终于坐下来谈正事，其实也不是很麻烦的事。就是趁着他们三位的名气正如日中天的此刻，请他们各自在一百块球拍上写句祝福的话语、签下他们地名字而已。
乔因的办公室里已经放好了三大箱球拍，都是最高级的款式。笔和墨水也是用地最好的，以确保他们的签名能完整的留在球拍的胶皮上。
这三位各自负责一箱球拍，签名也签得很认真，看得出来是哪几个字母，绝对不是鬼画符。
签完了名，第五名又跟他们约了周日上午八点在他家集合。他们一起去德古拉总店签售球拍。
三人没有异议。表示一定准时到达。
然后第五名美滋滋地带着这三箱签了名地球拍搭车回家。晚上打着入乡随俗与王后同乐地口号一起做了顿大餐美美地吃了。
周五早上。霍冬去工厂上班地时候。她特意带上了她地乾坤包。里面装着那三箱签名球拍。
当初为了球赛定制了很多特殊道具。其中就有高档纸盒包装。专门用来包装这三百个签名球拍。每个盒子里三块球拍。再放进三颗球。总共一百个签名球拍套装。
霍冬先回办公室把球拍拿出来。然后再在走廊上喊院子里地工人过来帮忙扛去组装车间地包装组。女工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全部包装完毕。交予送货地车队捎带去教会街110号给第五名。
唐僧在办公室里筛选文书地应聘者地简历。另两位副厂长负责处理应聘业务员地简历。这年头简历上没有照片。也不知道应聘者长得是人是鬼。只能相信他们地履历。从中挑出顺眼地进入面试轮。
下午面试轮的名单整理出来。抄了两大张纸，周五上班时间前贴在了厂大门上。一大早等在外面地应聘者看布告贴出来了立刻一拥而上争相找寻自己的名字，榜上有名地自然高兴。榜上无名的只能沮丧地离开。
周日一早，留下值班门房，其他人在第五名的带领下全员出动带着那一百个签名球拍套装来到德古拉文具总店，叮嘱店长把这几箱特价商品暂放仓库，等明天再卖，今天地重头戏是冠亚季军的签售会。
为了不让店里显得太过拥挤，大家一起动手把店堂里地那张写字台给暂时搬到了后巷用铁链子锁在窗棱上，那些椅子则搬上楼放在别的空房间里。
昨天店外的窗户上就已经贴上了签售球拍的大广告，晚上的报纸还帮着宣传了一番，因此可以说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事，一早就有球迷在店外排队。
九点营业前，特维来到店里，又过了一会儿乔因带着三位获奖选手来到了总店，他们三人的画像这几天来天天都登载在城内大大小小的报纸上，对球赛感兴趣的民众们对这三位的长相可以说是铭记在心，因此当路人看到马车上走下来三张极为熟悉的面孔时，街上顿时炸了锅。
店门大敞，里面的男男女女迅速跑出来，以自己的身体筑起一道人墙，将躁动的人群隔开让乔因四人顺利走进店里。
可能是见着了真人的缘故，激起了很多路人的冲动购买欲，等着买球拍换签名的队伍又长了一截，在人行道上弯弯曲曲的排出很远。
四人被迎进去后，三位获奖者坐在柜台后面靠墙的那头，他们每人手边上都有一支蘸水签字笔和一瓶高级墨水，店长在外侧负责收银，只要买了任意一款球拍的顾客都可以从三人中挑一位在球拍上签名，每人每次限购两只球拍。
换句话说，想要收集齐三个人的签名，最少要排两遍队。
看着外面的长龙，第五名笑得很开怀。就是要顾客们看得到得不到，不然明天全套的签名球拍又要怎样卖呢。
店里的桌椅虽然都搬走了，空间更宽敞，但为了有个良好的秩序，同时间在店里的人数始终控制在二三十人之间。这样做当然也是另有目的的，如果今天太多的人得到了签名球拍，那明天地签名球拍套装就不好卖了，所以店长也得了特别叮嘱----结账的时候慢一点。
在这家店里做了几个月的店长，尽管老板难得露一回面。可是店长已经视第五名为终生偶像，极为崇拜他地经销手段，结果一些常来店里的熟客们发现平时算账速度极快的店长今天好像不太舒服似的。给一个人结账的时间在以往他都能给两三个人结账。
霍冬他们在外面维持秩序，队伍越排越长，还有凑热闹的记者。风吹得人脸颊上生疼，寒气从衣缝渗进身体里，为了保持体温，霍冬等人在外面来回不断地走动。不经意的把队伍管理得秩序井然。
第五名充分发挥人尽其才的原则，特维和乔因两位经理级的人物被他当作店员支到货架那边去推销商品，而本店店员大多数时候却是补货员，至于第五名当然是充当活招牌的角色。
城里名气正旺地年轻又富有的大商人站在店里亲自监督，这吸引了很多女性顾客的光临。谁都想在购物之余与第五名聊上几句，第五名施展出浑身解数把她们哄得开心无比，当中几位出手大方的女顾客一口气买了很多钱的商品。
女人的虚荣心和攀比之心立刻发挥作用，不少有些经济实力的女顾客有样学样，什么贵拿什么，恨不得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
第五名假装没看见女人们的明争暗斗，笑容满面地口烁莲花，哄得更多的女人为他几句好话慷慨解囊。
店长和店员们两眼冒大心地望着自己的大老板，崇敬之情犹如罗尼河地河水滔滔不绝连绵不断。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女顾客被第五名地嘴哄得晕头转向的发花痴。还是有些人聊得话题比较正经，譬如第五名不止一次地被问到热水瓶的事。有几位妇人干脆利落的问他什么时候把热水瓶正式上市，当中甚至有人已经计算好了家里需要的热水瓶的数量。就等正式上市。
既然是顾客们的强烈需求，第五名当然满口答应。保证二月份一定正式上市。
中午时，第五名带乔因和三位获奖者一起去餐馆吃午饭。其他人只能跟店长他们一起用外卖打发，只因一个上午下来，门口的队伍好像没怎么缩短过，怕自己离开后顺序就乱了，痴心的人们根本不敢走出队伍去解决自己的午饭。
一个多小时后吃午饭的五个男人才回来，签售会重新开始，活招牌各就各位，门口的队伍也终于得以以蜗牛的速度缓慢的向前挪动。
到下午打烊时间，不等店长统计出今天的流水，第五名却已估算出大概的数字，收入非常的好，不过即使算上那些签名球拍套装，其实这些都只是小钱，真正的大头还没开始呢。
第五名没有再留那三位获奖者吃晚饭，他知道他们三个这几天是社交圈的新宠，一堆的人等着请他们吃饭，挡人财路会遭人怨恨的，所以他也就不妨碍他们改变命运了。
回到家，打开空调，被寒风吹了一天的人们没有体力去煮复杂的晚餐，一人一碗鸡蛋面，多放辣椒酱，辣得全身发热寒气也散了。
次日清早起来，早报上登着昨天签售的文章，草草的翻了一下，比赛落幕后他们的兴趣迅速转移，再有类似的文章也引不起他们太多的关注，大致浏览之后就放到一边吃起早餐。
第五名今天没事，他慢悠悠的翻着手中的报纸，当翻到广告版时他本来是要直接跳过去，可是眼睛不经意的扫了一下，被一副图片吸引住目光，于是仔细的看了一遍。
“有竞争对手了。”第五名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果酱调得好。
“哪来的？”
众人团团围了上去。
广告版的右下角一则寻求新产品合作商的广告，附了一张只能看清大概整体的效果图。尽管图小，但配着文字说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一则什么广告。
“打字机？！”
众人瞪圆了眼睛，把这则短小的广告反复看了几遍，再三确认之后承认自己不是眼花，纷纷又坐回各自的位子继续未吃完的早餐。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高级打字机呢。”薯片掰开一块面包。
“那上面标明的尺寸没有写错单位吧？哪有那么大的，根本不能放在书桌上用的嘛。”桃花小妹站起身伸长胳臂捞过来一盘干酪。
“看那图，我有种教堂大管风琴的感觉。”小杰克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同感同感。”众人一起点头。
“哎，我们虽然看不上，可是这毕竟是一项大发明啊，说不定会有人愿意合作呢。大有什么关系，能用就行嘛。”桃花大姐觉得既然人家能拿到专利证书就说明是有经济价值的嘛。
“你这样说，让我突然对那个发明家油然而生一种同情，真的，等咱们的打字机一上市，你看他家的巨无霸还有没有人要。”霍冬幽幽的吐出一口气。
桌旁众人爆发哄堂大笑，广告上的打字机体积实在太大，看图也知道结构与他们即将生产的打字机也不同，应该不存在专利冲突的问题，一旦他们的产品量产上市，对方的市场必将一丝不剩的全被他们占领。
“嗯，霍冬一会儿去实验厂，让他们赶紧把结构图画出来去申请专利，我们不知道这个发明家到底申请了怎样的专利，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们的打字机冲突的地方，我们可以蔑视他的发明，但我们不能大意。”
“明白，等一下我就直接去实验厂。”
早饭后，霍冬坐上来接的马车先赶赴实验厂，跟高分子一谈，得知他们也看到了今天的早报，知道有一种巨无霸式的打字机获得了专利正寻求合作商。
既然都知道了对方的意思，那就不必废话了，高分子保证今天就让技工把图纸画出来，争取下午下班前送到唐僧的办公室，明天就拿去专利局。尽管尼龙没出来，无法制作色带，凑不成完整的打字机配件，但不妨碍他们先把打字机的结构申请专利，后面的后面再说。
有了高分子的保证霍冬放心的走了，今天厂里还有面试，她实在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匆匆道别后坐上等在厂院外面的马车转去第五钢笔厂。
霍冬回到第五钢笔厂时上班时间已过，厂里的工人都在车间里忙碌，因此站满院子的男男女女一眼就可知是来面试的，霍冬不敢耽误时间跑上楼冲进办公室，唐僧不在，可想而知是去会议室开例会了。
第105章 有个美人来面试
霍冬赶紧脱掉大衣，放下包，拿出纸笔转身又往外跑，在门口一个没注意撞上了一堵肉墙，鼻子正好撞在对方的金属衣扣上，鼻梁骨上顶到泪腺，顿时眼泪汪汪。
霍冬一边摸着鼻子一边后退抬头，挡路的那堵肉墙正是开完会回来的唐僧。
“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呢？”唐僧抬腿进门，同时还不忘检查一下霍冬的伤势，见没撞出鼻血才收回手。
“去开会呗。”霍冬的鼻子还很酸，嗡声嗡气的说道，“今天的例会这么快？”
“节省时间面试呗。你迟到了哦，去哪了？”
“去了趟实验厂，高分子说争取今天把打字机的结构图纸送过来明天就去申请专利。”
“哦？你们也看到那个广告了？”
“嗯，怕夜长梦多，先拿下结构专利，后面的后面再说。”
“也是。工业革命时代是发明爆炸的时代，我们这边得意的时候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就有人研制出了相同的东西。”
“就是就是。”
唐僧用手中的笔记本轻轻一拍霍冬的脑袋：“不说废话了，赶紧准备一下，叫面试者上来面试吧。”
霍冬出去找到艾特和亚蒙。三人各拿一份面试名单下楼把面试文书和业务员地人叫到二楼原来地化学实验室门口。
高分子还在地时候。他一共占了三个房间。一间办公室和两间实验室。现在他搬走了。空出来地房间正好派上用场。拿原先地两间实验室稍稍布置一下就成了面试间。文书和业务员分开面试。
面试者男女泾渭分明。男地都是应聘业务员地。女地都是应聘文书地。尽管工厂出于节省成本地目地聘请女工已经成为了趋势。但是正式聘请女性进入办公室做事这还是比较少见地。第五钢笔厂无意中又走在了潮流地前头。
下面都准备好了。霍冬跑上去叫三位厂长。他们三人很快下来。唐僧一人面试文书。帕斯顿和博迪两人面试业务员。分工协作。
所有应聘者都站在透风地走廊上。站在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生产线工人地面试也在进行中。
面试者们对能进入第五钢笔厂做事充满期待，没少私下打量周围环境，他们在看风景。别人也把他们当风景在看，每当面试间地门打开又关上时，艾特和亚蒙就头靠头的讨论站在霍冬那边的女人们当中最漂亮地是哪个。
别说，这群年轻的女性当中还是各种类型的都有，有青春年少的也有妩媚动人的。长相都不差，虽然个人审美都有不同，但是这里面有一位获得了两个男人一致地认同。他们还把霍冬拉进来一起讨论。
在悄悄打量了几眼后，霍冬也承认那位有着一头漂亮深茶色头发的美丽小姐是面试者中长相气质都最好的一位。
可是他们满意没用啊，得里面地厂长大人满意这位美人才有可能做他们的同事。
面试者如流水般的进去出来。业务员地面试时间稍长点，文书的面试平均每个人只有五分钟。霍冬机械地叫着名字，走廊上的人慢慢地减少。那位大美人还没点到名。
“玛丽•苏，到你了。”
霍冬的声音像念经一样平板无奇。却不料耳边听到一个温柔清雅很舒服地声音，讶然的抬头一看，两眼圆了，正是被盯了一上午的那个美人。
美人走进了面试间，关上门，霍冬扭头，见艾特和亚蒙正跟她打眼色，看他们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俩是很热切的盼望这美人留下的。
美人赏心悦目啊，真是，对美的追求是任何生物的本能啊。
管不了那两男同事心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霍冬计算着上午的面试还有多久结束，她好回办公室喝口热水，这该死的天气，冷死人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七分钟过去，房门还没打开，隔壁业务员都面试了两个人了，这个玛丽•苏进去后就没出来。
难道唐僧被美色迷住了？
霍冬毫不负责任的胡乱猜想。
艾特和亚蒙也注意到了这不寻常的一幕，笑得猥琐。
十多分钟后，面试间的门终于打开，这个叫玛丽•苏的美人从里面款款走出，在门口还再次向霍冬道谢后这才下楼，这让霍冬一头雾水，不免又猜起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像是受过很好的教育的样子。
可是面试没完，霍冬暂时收回思绪继续叫下一人进去。
还留在外面的女面试者们这时候心里多少有点数了，别人都只面试几分钟，刚才那人却进去十几分钟。真是人只要长得漂亮就行了。
半个多小时后，面试间的房门再度打开，上午最后一位面试者走了出来，随后唐僧拿着两张纸步出房间，他把手上的纸交给霍冬他则回到办公室去休息，养精蓄锐，下午还有一拨人。
午饭后稍事休息，抓紧这点时间霍冬整理了一下上午的面试成绩，那个叫玛丽•苏的以上午的最高成绩顺利进入了复试轮。
“厂长大人，玛丽•苏是不是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