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特维的办公室,第五名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红双心的代理门市。乔因经理看到第五名就哈哈大笑,说今天到目前为止的出货量破了有史以来的纪录。

第五名也笑眯了眼。连说几个很好很好。

举办比赛的目的达到了,当然值得高兴。

辛苦奔波了一天,从乔因的店里出来,第五名不再去别地地方,坐上出租马车回家休息。

车停院门前,第五名下车付钱,然后走到门房窗前跟留守地芥末聊天,问问有没有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

芥末指指马路对面说信件没有,但是某人又来了。

第五名顺着芥末地手指方向看过去,那个外行推销员站在对面人家的门前怯生生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难看至极。

第五名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一拍窗台,“开门。”

芥末赶忙跑出去打开院门的栓子,第五名闪身进入,快步走进大宅。

外行就是外行,连个职业表情都做不出来。

天色将晚,在两家文具店帮忙的桃花大姐四人结束当天营业后陆续分头坐车回来;武松和桃花小妹还留守在茶馆,不过店里没什么客人了,不用那么多人帮忙就先让霍冬和试管先走。

搭乘霍冬和试管的出租马车在院门前停下,打开车门冷风倒灌进来,一下就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紧了紧大衣的领口,两人依次下车,试管付车钱,霍冬去开门。

正待她要把手通过栏杆间的缝隙去拨开院门的栓子时,突然听到有一个很轻飘飘的女孩声音在她身后左侧冒出来,吓得霍冬一个激灵扭头望去。

红发的年轻姑娘穿着浅色的大衣站在昏暗的夜色里,霍冬本就近视,院子里没灯,街上也没路灯,唯一的光源是她身后的门房,在这样的光线下她只能依稀看出对方是个长得不错的姑娘。

试管付了车钱走过来,霍冬望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先进屋去,这里她搞定。

试管上下打量了红发姑娘几眼,确认没有危险性,遂拍拍霍冬的肩,自己打开院门进去了。

“您好,有事吗?”

“您是冬瓜小姐吧?我叫哈丽特•阿贝,我家是开钢笔笔头厂的,前天给你们送了份样品。”

“哦,原来是你,不是拒绝了你的条件吗?你怎么还在这?”

“我是想问问真的没有再谈的余地了吗?”

“第五先生都那么说了。那肯定是不会再接受你们了。找别家去吧,就你这谈判水平本来就不该来做这事的。”

“我知道我水平不够,但能告诉我你们拒绝地理由吗?是产品质量不好吗?”

“说实话,你们地产品的确没让我们眼前一亮,这种程度的笔头大量的中小型笔头厂都能生产。看不出你们有什么特殊之处,再加上。推销员的水平又这么差劲,拒绝也是理所当然地。”

红发姑娘的眼神黯淡下去,低着头,无意识地扭着自己的手指,声音颤抖,“是吗,有这么差啊。”

霍冬上下打量几眼,想起早餐时大家在餐桌上的谈话,起了恻隐之心,“我无意过问你家的情况。但是对于你父亲要派你来谈判的事情我们对此很不解,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向你家工厂的主管们请教推销技巧,只希望你能吸取教训,生意场上,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对不起,这是我的一时冲动,夸下海口却没想到那么多。”

“小姐。冲动是不解决问题的。你既然出生在一个商人家庭,这些就该是从小懂得的道理。很抱歉,请你明天不要再来了。我们没有义务教你怎么做生意,也没兴趣成为你们玩弄的对象。”

“冬瓜小姐,我没有要玩弄你们地意思,请你相信我。”红发姑娘哈丽特•阿贝不知道霍冬为什么说这种话,急忙拉住她的袖子,表情慌张。

“阿贝小姐,你也承认你是个外行,令尊还同意你独自一人来跟我们谈判,他是不打算救他的工厂还是以为我们是外地人好欺负?难道你们以为我们现有的成绩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不是玩笑是什么?你们的诚意体现在哪里?我倒要听个解释。”这么说着,霍冬反而暂时不想进屋了,抱着双臂表情严肃的看着对方。

菜鸟就要有菜鸟地自觉,羽毛都没长齐就要在天空翱翔,到头来只有摔下来地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我有义务拯救我家的工厂才会揽下来,真地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是不想说实话吗?你出发前难道都没向工厂地主管请教一下哪怕一点点的推销技巧?也没有人提醒你出发前最好像前辈们请教一下注意事项?”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一层,我真的很抱歉,不是故意的,请相信我。”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没想到,同时也没有人提醒你。”霍冬扶了扶眼镜,想起第五名早上说的那个词,“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家里几口人?”

“呃,四口人,父母和一个弟弟。”

“你和你父母的关系怎么样?父母的关系亲密吗?经常和他们撒娇吗?你们姐弟关系怎样?会互相抬杠拌嘴打架吗?平时遇到什么事的时候会互相谦让吗?父母更倾向喜爱哪个孩子?”

“这个…”听完霍冬这一连串的问题,哈丽特•阿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血色全褪,“这个我想和生意没有关系吧。”

霍冬微微的耷下眼角,她知道答案了。

“也是,这跟生意无关,我就是多嘴问问。就这样吧,明天你别再来了,我们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和你家做生意,回去吧,天都黑了,你父母该担心了。”

“冬瓜小姐,求求你再给个机会吧,过几天上班请去我家工厂看看好吗?我把地址给你。”哈丽特•阿贝急匆匆的掏口袋。

霍冬按住对方的双手,语气冷淡,“没有那个必要,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自己会找,你越是这样我们只会越反感,别让我们讨厌你。”

眼看失败已成定局,哈丽特•阿贝焦急万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强忍着不落下来,“冬瓜小姐,我不想惹你们讨厌,我真的是诚心想和你们谈生意的。”

“要是真正的诚心,第一天来的时候,你就不该自己来,而应该和一个有经验的推销员一起来,你独自来,说的话颠三倒四,这在我们看来,你所谓的诚意只是一个肥皂泡,一戳就破,不值得相信。”

“我很抱歉,我真的是很有诚意的,这是我的失策,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后果,我不该在我父亲面前冲动地夸下海口然后就来找你们,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所以一看你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大小姐,你不适合做这样的工作,由于你的外行,不良后果已经产生,请你接受现实,回家去吧。”

“我不是大小姐,真的不是,家里也没有宠我,我家只是做小本生意,请不要误解。我只想挽救我家的工厂,全家人就靠这个生活了。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阿贝小姐,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第四次来这里,到现在为止,我们想要听到的信息你还没有告诉给我们,我不想知道你们家家庭成员的关系怎样,我只知道我累了,想进屋休息。”

“冬瓜小姐,求求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没有说的?求求你。”

“抱歉,我说过了,我没有义务教你做生意的技巧,你还是回去问你父亲或者厂里的高级主管们吧,他们会告诉你,你在第一天过来的时候犯了哪些常识性错误。”

霍冬后悔跟对方讲这么久的话了,根本是鸡同鸭讲,对方一点学习的主动性都没有,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该弥补哪些错误。

“常识性错误?”哈丽特•阿贝揪着大衣的领口沉默不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贝小姐,你的家教很成问题,从你身上我看到了你父亲的为人,对不起,我最后说一遍,我们对你家没有兴趣,请不要再来了。”

说完,霍冬推开院门,进去后返身关门上栓,不再看低头认罪状的哈丽特•阿贝,径直回屋。

第87章 报名开始(下)

“我回来了,呼,外面冷死了。”霍冬脱下脚上的皮靴,换上柔软的棉拖鞋,脱下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知道外面冷还跟那个女人说那么久的话,活该。”第五名和试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茶点,闻言瞥了霍冬一眼,很不屑的扔了个白眼。试管进来的时候就说了她在外面跟人说话,真是好耐性,居然讲这么久。

“老板,人家还没满二十岁呢,不要女人女人的这样叫人家嘛。”

“难道她不是女的?”

霍冬生生被噎了一下,不再言语,提包上楼。

几分钟后,霍冬换了衣服重新下来,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开水捂在手里取暖,桃花姐妹和薯片他们三人正在准备晚饭。暂时帮不上忙的霍冬捧着水杯走出厨房满屋子遛达,让自己尽快暖和起来。

走回客厅时第五名和试管没吃东西了转而在看刚送来的晚报,霍冬立刻走过去坐下,拿起报纸一份份的翻找着有关球赛的新闻。

不出所料,所有的报纸上都登出了报名第一天的消息,每家报社的记者都从不同的角度描写了今天的情况,当中还有一些有趣的花絮惹人发笑,就连气球的画像也登在了报纸上,在做了一番具体描述之后记者们都在猜测气球里面灌充的是什么气体。小杰克从楼上下来,“名单完成,就差武松的了。”

“小杰克,回收多少张报名表?”霍冬问。

“成绩不错,两家文具店加起来有58张报名表,剩下的这几天内大概就能全部回收。”

“太棒了,门票的销售工作可以提前了。”

“订做地座椅什么时候送到?”第五名问霍冬。

“好像就这几天吧。座椅地事交给副厂长去办了。我没跟。他们说一切顺利。”

“如果这几天没送到。假期一过就去问。你亲自去厂里问。”

“好地。”

草草翻阅了一下报纸。霍冬起身去厨房帮忙。很快晚饭上桌。饭桌上大家边吃边谈论起门票地销售来。最终决定每次只预售三天地门票。没办法。人工出票。工序能省则省。

谈完了正事话题就发散了。各人都说着今天在店里看到地趣事。桃花大姐刚说到下午有人来德古拉一号分店问招牌上系着地那个东西能飞是不是因为里面灌了比空气轻地气体。这时桃花二姐和霍冬一起叫了起来。总店和茶馆那边也有人这么问。

和桃花二姐搭档的小杰克说还被人问到是用什么方法制取气体地?方法复不复杂。试管说他上前去问对方他们叫这种气体什么名字,结果对方拿出笔记本和笔反问他用的气体是什么特性。

惊讶这种巧合,在座众人立刻把他们看到的那特殊的客人的具体相貌说出来,一对比,发现不是同个人。这一下就勾起了大家的兴趣,看来空气的基本成分应该已经不再是科学难题。其中有人正在进行进一步地研究。

“明天的早报上又会有关于化学的新闻了。那些记者也有跟他们聊天。”试管嘿嘿直笑。

“记者把守不怕,他们能帮助我们宣传比赛,就怕守着我们的是无聊人士,那才讨厌。”第五名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霍冬乖乖举手,“我很明确的跟她讲了不要再来了,我们不想再看到她。”

“哭呗。”

“呃…”众人齐叹气,没药救了。

“你在外面那么久就讲这么点没油盐的东西?套到什么话了?”试管斜睨着霍冬,同事几个月不是白混的。能被唐僧看中收做徒弟就说明本身是有点斤两地。

“你们想听八卦就直说嘛。绕来绕去绕那么大弯子。”霍冬弯起双眸,一口白牙。

“咳咳。我记得某人地毕业证还没有到手的。”第五名歪着头瞟天花板。

霍冬迅速收敛笑容正襟危坐:“打听到她家有四口人,除了父母还有个弟弟。问到她家亲人关系时,她脸色不好。另外,发现她家教很有问题,她没有一点学习主动性,连着几天都没有去向厂里的主管请教,我到现在仍然不知道她家工厂的名字。”

“就这些?”

“我怀疑她在家里没有地位,也许我们早上的猜测是事实也说不定。”霍冬挠着下巴语气犹豫。

“她很敏感,情绪容易激动,这不是正常的心理状态,也不是遭受突然打击之后产生的心理变化,而是一个很漫长的形成过程。但是她说她家生意下滑是从我们来了之后才开始地,算来算去一年都没有,只能说她从小地生长环境就不怎样,所以她才说没有人宠她。尽管这差事是她讨来的,但从侧面也能看出她父亲地想法。总之,这个女儿不讨家里喜欢,甚至是讨厌。”

“好好的做父亲地怎么会讨厌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合逻辑啊。”无人理解。

“家里就一儿一女,家境也不差,女儿迟早嫁人,又不妨碍什么,想不通。”

“如果这女儿不是亲生的呢?”第五名轻飘飘的扔下一颗炸弹。

“哈?!”大家惊。

“仔细想想的话其实也不是没可能,人都是自私的,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认为只要养大成人就算完成任务,其他方面能省则省,转而将所有资源用于悉心培养儿子身上,况且女孩已经这么大了,搞不好家里已经在嫌她只知道浪费粮食却不会为家里分担负担。”

“那么是父亲非亲生还是母亲非亲生啊?”

“应该母亲非亲生。”第五名很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

“不知道,直觉。”第五名回答得更干脆。

“这八卦真没劲,难道我们下次找合作商还得先打听一下老板家庭是否和睦?”桃花二姐打了个呵欠。

“说的是,很无聊,还不如武松的八卦。”

“武松下次什么时候约会?”

“谁知道,我只要他把地契拿我面前就OK。”

没有话题了。大家重新端起碗默默吃饭。

收拾好厨房和饭厅,武松与桃花小妹带着今天的收获踏进家门,武松把手里的表格往客厅茶几上一甩就上楼回房,桃花姐妹赶紧给他俩热饭热菜,一通狼吞虎咽之后又是一番整理。最后抹抹嘴出来,小杰克一张名单总表就递到了武松眼面前。

今天三家店总共回收有效报名表75张,也就是说目前有75名选手。武松把名单折成豆腐块揣进马甲口袋,明天送去报社。

一夜休息,精神焕发的起床,早饭时早报送到,随便翻翻。看到各家报纸对昨天的领表情况都做了统计,虽准确度上多少有些误差,但总体不变,三百张表昨天一天就领走了一半还多,不出意外地话,剩下的表这两三天就能全部领完。

不出所料,昨天下午化学家们对气球内灌充的气体的猜测登在了报纸上。有好奇气体特性的。也有好奇气体制取方法地,更有好奇理论研究成果的,总之什么都有,庞杂的信息量给了试管很大的便利,知道了当今化学研究的水平,这比他花时间去找当代科学论文省事多了。

早饭后灌好12只大气球,每组拿四只分赴各家店铺,试管和霍冬依旧作为流动组在三家店轮流帮忙。武松那一组先拐去报社送名单再直奔茶馆;第五名不再跟。他和今天的值班门房薯片一起留守家中做家务。

霍冬和试管随桃花大姐这一组先去德古拉一号分店,昨天三家店轮下来的感受是这家店地秩序最乱。所以他们四人在车上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今天大部分时间霍冬和试管就留在店里。下午再去另两家店随便走走。

马车在后门停下,桃花大姐拿备用钥匙开门,一拧发现安全锁是打开的,知道店长已经在店里了。

四人穿过后门走进店堂,果然店长正领着店员们做开店前的打扫,互相问了声“早安”,霍冬这帮人也脱下大衣卷起袖子开始干活,试管去杂物间搬来梯子,店长打开正门,照应他们更换气球。

试管正要把梯子架好,一抬头,“咦”了一声。

“怎么了?”霍冬手里牵着四只充足了气的气球小心翼翼的从店里出来。

“昨天的气球没有了。”

“啊?”霍冬赶紧仰头一看,果然,招牌上只垂下两根棉线,再看招牌另一头,也一样,昨天线头上拴着地灌注氢气地橡胶制品没有了。

里面的人也跑出来看热闹,“嘿,还真是偷什么的都有。”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照来,过了一天一夜的气球早瘪得飞不起来了。”试管架好梯子,吭哧吭哧爬上去,解开招牌上原有的棉线扔掉,接过霍冬递上来的气球小心地系好,下来,换另一边,系上。

门外围上来一圈人,与昨天相比,今天明显有秩序多了,除了看热闹地,有意领表的竟然自觉地排起了队,甚至还有人主动给试管扶着梯子。

把梯子放回原处,里面的人动作利落地做完营业前的一切准备工作,记者们挤过人墙各就各位,报纸上都登出了他们的统计结果,自然他们也在盘算店里剩下的报名表今天是否能全部领完。

整九点,大门后面的小牌子换到“营业中”,外面排队的人开始往店里移动,领了表之后跟霍冬或者试管聊上几句,然后乐滋滋的回去填表。

好几名文字记者就守在试管身边,只要有人跟他说话,他们就运笔如飞,先不管这信息有没有用,抄下来再说。

时钟的指针一格格稳定缓慢的走着。店外面的人越来越多,除了有人来购物,有人来交还报名表,还有大人领着孩子过来的。

小孩子不进店,只是从小小的口袋里掏出个小小地瘪气球。对着试管伸直胳臂。

这时候试管就会暂时放下工作,微笑着接过孩子手中的气球放在嘴边,用力吹上几口气,把气球吹得又鼓又大,然后灵巧无比的直接把气球口打个结,像拍皮球那样轻轻的把气球给拍回到孩子怀里。

昨天店里上的新货就是专门为了这新年打折季专门准备地礼包装,只要买了礼包装的人都会在里面找到两只气球。至于怎么玩就看顾客自己的了。

小孩子们先是很开心,不断的把气球抛到空中再接住再抛再接,但当他们看到招牌上系着的高高飘扬的气球后就有孩子开始哭,为什么自己的气球不会飞?

这时候大人就会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求助地看着试管,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很抱歉,夫人,制取氢气的工具没有带来。不然我很乐意给您的孩子一个真正能飞的氢气球。”

试管这话一出。早就在旁边按捺不住的记者们立刻就围了上来,把他直接逼到了墙边,“试管先生,有关于气球的事情,说点能说的吧。”

本着科学交流地目地,试管简单的说了点有关氢气的基本常识,但他用来制取氢气的工具和方法却只透露一点皮毛,只说用酸液和金属发生反应能制取氢气。然后以很诚恳的口吻提醒明天的报纸读者们。在实验室制取氢气一定要千万小心,易燃易爆。

有记者反问他。“刚才哄孩子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有工具就能现场充气?”

试管很爽快地回答:“是真地,每个化学家都有自己一套实用工具。现在在厂里的支持下,我们有充足地资金用来研制更好的工具,对我们来说,制取氢气已经不再是技术难题。”

“您刚才不是说这种气体很危险么,用来充气球难道不担心给别人造成伤害吗?”

“我想没有谁会拿明火去故意烧气球玩吧?再者,任何社会活动都会造成伤害,就像在街上走路都有可能被来往地车子撞伤,其实就只是数学上的一个概率问题而已。我们做过实验,灌充氢气的气球在一天一夜之后就会瘪得飞不起来,所以您认为作为一个玩具而言的气球能有多大的危险性呢?我刚才说的危险是提醒我的同行们在实验过程中要注意安全。”

记者赶紧跟进问题,问:“未来会申请专利吗?”

试管笑,避重就轻,“只是实验室用的工具,无所谓专利不专利的,看大家将来的决定吧。”

话到这里,试管举手示意采访到此结束,记者让开一条路,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

小孩子们手里抓着自己那个不会飞的气球,眼巴巴的看着招牌上随风摇摆的气球,满肚不满的被大人带向四面八方。

中午刚过,德古拉一号分店的报名表全部被领光,记者又贴上来询问门票销售什么时候开始。

试管趁机把只预售三天比赛门票以及门票价格档次的事告诉了记者们。

守了两天总算守到点有用消息的记者们飞快的记录下来,而他们在写的时候,试管和霍冬却收拾东西准备去德古拉总店看看了。

总店那边一听分店的表都领光了,称赞好速度,不过这边也不赖,大半天的工夫,报名表已经所剩无几,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全部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