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熬了药,正想着等会给七爷送去。”她察觉到赫连孝神情不对,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亦是沉默,等着她还会说些什么?
“药要凉些再喝。”她低头小声嘱咐,垂落的手放在身前绞着,“七爷没其他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赫连孝突然开口,“怎么没有,爷才醒来,手脚没有劲,你过来扶着爷坐下,爷正好喝了药再走。”
他等着,等她一步步靠近,再木棉伸手的瞬间,赫连孝动作更快,搂着她身子一转,将木棉抵在一侧药柜,他顺势贴过去。
鼻端缭绕药香,软软的身子就在他怀中,与他所记得的感觉完全一样,不是梦,幸好不是梦。赫连孝心中暗喜。
“七爷!”她惊讶后却皱着眉头将脸转过避开不去看他。
赫连孝眉峰挑起,慢慢将脸凑过去在木棉耳边,“瞧,七爷真的是手脚无力,借靠你一会儿,可好?”
“奴婢若是觉得不好,七爷能放开吗?”
赫连孝笑着,“爷喜欢不放开,你若觉得不好,大可推开爷,虽然爷目前身体虚弱是个病人,可爷不强人所难的,木棉你是知道的。”
若是能推开,她早就推开,他那一脸嬉笑的模样,木棉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溢满酸楚。
昨夜她真的怕他就那么睡去不醒,今朝见到安然无恙的他,她已然无所求。
她撇过脸轻轻一声,“爷喜欢就好。”
赫连孝知晓她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思,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低头间瞧见她露出的一段粉颈,被衣领遮住的边缘,有着小块青红痕迹。
“木棉。”他心头不免有些歉意,再是喜欢他也不想对她有丝毫的伤害。
她嗯了一声,慢慢看着赫连孝,他眼里柔情满满,那双细长凤眼带着歉意。
就在她愣神间,赫连孝温热的唇覆在她耳边,“木棉,这世间活着的人中,除去三哥外,你是对爷最真心的。”他顿了顿,平时他说情话哄人他信手拈来,可今日对着木棉他反而觉得词穷无法表达。
木棉呼吸一滞,赫连孝想说什么,她大概猜到,可是……
赫连孝清清嗓音,只觉得脸颊都红的发烫,他哪里是会脸红的人啊……
“我们成亲吧,就现在,虽然急了点,可我等不了!曾经说过,若是死不了你就当爷的女人,爷鬼门关一趟走过,什么都不怕了,这世间能有个真心待我,爱我人,我再不赶紧娶了,那才是天下第一的笨蛋!”
木棉愕然,良久在赫连孝期待目光里,她点点头。
身子被赫连孝抱起连连转圈,他开心的不断说着,“木棉你真好,真好!”
她低垂眸子看着手腕上一道细细的黑线,半晌她用衣袖遮住,紧紧的抱住赫连孝。
七爷,木棉花开似火,却无百日红颜,我活着,只为你绽放,花如此,人亦如此!
对不起……
兖州第一功臣文/雪芽
姬云裳听到赫连孝即将成亲时,他手中棋子正有条不紊的落下。.
赫连孝居然没有死,溟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与哥哥最对的下场,你当真是没有见识过!
那种蛊毒用的毒物来自苗疆,自出生喂养毒药,放在瓮中相互撕咬,只会留下最后活下的一只,奇毒无比用来作为蛊虫。
他算过,赫连孝体内本就有余毒,加上这次中的蛊,他选的那天是月圆之夜,三生蛊虽然厉害,但是那天毒性最弱,就是取了它的血,也来不及配齐其他的解药,赫连孝最多只是痛苦的再多几个时辰。
木棉那个傻丫头,他给过她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她答应再帮他,他就给赫连孝解药。
可她选择的是进宫求赫连卿,有三生蛊又如何?天时地利人和他姬云裳早就算好,她不死心,非要如此选择,用自己的性命救赫连孝氯。
看似伟大的爱情,真是愚蠢,就快死了,你还指望能得到什么!
轻轻落下一子,断了前方的死路。没有利用价值的,对姬云裳而言不过死物罢了。
“姬云裳!”门被人踢开,赫连春水怒气冲冲站在他面前。
“锦衣侯爷怎么会来我这里。”他不慌不忙的伸手请他落座。
赫连春水却不领情绷紧一张脸,“本侯爷与七皇叔的事情谁准你插手!”
“侯爷,那天你引来赫连孝并不是打算求他的,你早就准备了下一步计划,姬云裳见侯爷如此多情,想着反正你那么做了早就得罪赫连孝,不如彻底些,他真的死了,也没有人算到你的头上。他是赫连卿得力的帮手,死他一个,等于断了赫连卿一条手臂!僮”
赫连春水猛的挥手,一巴掌挥过去,将姬云裳打的跌倒在那盘棋上,散落一地,他气的直哆嗦。
“混账东西,你摆明了是想挑起西楚攻打兖州,你听到赫连卿一直放我一马不攻打兖州,你就迫不及待的用这个方法,姬云裳在南海时,本侯爷就看你不顺眼,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再放过你!”
赫连春水说着,拔出腰间佩剑毫不犹豫朝着姬云裳刺去。
他确实存了私心引来赫连孝出现,第一步若是能求他答应,让他入帝都,看到阿薰平安无事他也就罢休;若是赫连孝不同意,他就直接闯入,易容成赫连孝,模仿他举止不难,难的是得到他身上的信物入深宫,唯独他、谢陌年、两个人才有。
他没有想过伤害赫连孝,虽然以前他经常会责罚他,仔细想想他确实也维护自己多次。
姬云裳似乎不能躲避不了,只眼睁睁看着赫连春水长剑刺来。
“春水住手!”身后有人低呵道。
原本铁了心杀姬云裳的赫连春水身子一震,剑锋浅浅的划破姬云裳脖颈,留下一道细红的伤痕。
随即他清醒,却并没有打算罢休,那人早就看穿他所想,立刻高声厉呵,“赫连春水,你是不是连娘亲话也不听了!”
半晌,他握剑柄的手颤抖着一点点将长剑收回,眼底是被压制的无奈苍凉还有不甘心。
“春水不敢。”他转身道,盯着来人,他不再言语。
“姬先生,春水太冲动,害你受伤了,我替他道歉,先生请不要介怀。”
姬云裳摸着脖颈细细的血痕,笑着道,“虢国夫人哪里的话,侯爷不过是一时气愤,姬云裳不会当真。”他从地上站起,笑容依旧。
“春水,有些事情到了今天你也该知道。姬先生不是外人,他很久就再帮着娘亲做事。兖州这些年置办的兵马,其中姬先生出了不少力,对兖州贡献最大的人中,姬云裳可算是第一功臣。”
她这么一说赫连春水惊愕,不可相信道,“娘亲你说什么?姬云裳帮兖州?”
“当时没有让你知道,也是因为你年纪小需要磨练,而且姬先生在西楚,身份特殊,你又回来这里,娘亲担心会被其他人看出蛛丝马迹,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她上前拉住春水,慈爱温和的笑着。
“侯爷,你现在可以放心,姬云裳与你是同一阵线的人,自然不会害侯爷,唯一做的就是帮助侯爷。”
赫连春水听他说到这些不由冷笑,“你害了赫连孝,如今他恨我入骨,我本无意伤他的意思,反而是你一心想他去死,结果是一刀斩断了我们叔侄的情分,你这还是帮我!”
他厌恶的盯着那张完美的美容,这个人太可怕,深不可测,一向做事老练无情,算计分毫不让。
商船上他随着阿薰,阿薰当他是朋友,将她骗的团团转,在南海,他更是让所有人都将他当做阿薰的救命恩人。
在任何人面前,姬云裳永远都是那副最美好的模样,内心却阴暗丑恶,不择手段!
兖州十多年来,他跟着娘亲一起筹划,他们是母子,最亲密的人,可娘亲居然也对他有所隐瞒。
“可我确实没有害过你,侯爷曾经对我提出的要求,姬云裳哪一次没有办到?”他不禁反问着。
“哼,你……”
在赫连春水再次发怒起,虢国夫人拦下他,“春水,娘亲说过,姬先生是兖州的功臣,你不能动!”
“他帮兖州?娘亲,你真的信过这个人!”
为你,可以无所畏惧的去死!文/雪芽
“不信他,我难道还能信自己的儿子?”她皱着眉轻轻摇了摇了,“你瞒着娘亲冒险来这里,为的是谁,还需要再说出来吗?如今你还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你要找她可以,但是你赢不了赫连卿,就一辈子别指望碰他的女人!”.
“我……”
“你心中到底如何想的,不要以为娘亲不知晓!”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比不过谢鸿影,就连她的孩子也随了他爹爹的多情温柔,不似她一点果断,一个情字害人,他谁不好爱,偏偏爱上安紫薰,她是安宗柏的女儿更是赫连卿的女人。
难道真的逃不过冥冥之中注定的命运氯?
她从不相信命运,所以绝对不会让春水走上与她同样的路。
赫连春水颓然,他对阿薰深深的眷恋,从那晚吻了她后,他心中蕴藏的爱意可怕的滋生蔓延。
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不过是来看看她,那看了以后该如何僮?
转身离开,还是期望着她对他怎样?
她选择了赫连卿,她快要为他生下孩子,阿薰再也不需要赫连春水这个人的存在,从以前开始,他就明白阿薰对他只是喜欢,只是单单的喜欢……
喜欢,可不是爱!不是那种刻骨铭心,可以生死与共的爱,没有过,从没有对他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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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姬云裳还有其他的事,就此退下。”他离开时,对虢国夫人点头示意。
一室冷寂。
半晌,赫连春水怔怔的望着前方,她慢慢过来按住他肩头,“娘亲也是过来人,你爱上的人不一定会如你爱的那般深的爱你,甚至根本是不爱。春水,安紫薰是你的婶娘,你爱她本就是皇室大忌,你们两个即使在一起也是***,为什么你……”
“娘亲,别说了!”赫连春水对她低吼道,“这些年,我日复一日活在复仇中,她是我心中这些年的念想,娘亲你用***这两个字来说我,春水断然不会怪你,可你不能说她,不可以!”
“如果你掌控了江山,真的能得到她的那一天,天下人没有一个敢说你爱上婶娘,是***!不然的话,那些知晓的人,始终会用这般眼神看你!娘亲复仇是为了谁?你爹爹当年惨死的事情你忘记了吗?府中几百条人命被人像捏死蚂蚁般轻松的断送,你忘记那些皇子是怎么欺负你的吗?说你是小杂种小畜生,赫连御风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子的?我们怎么活到现在的!你忘记了,忘记了吗!”
赫连春水猛的跪下拉着她衣衫,红了眼眸他悲愤难消哀求道:“娘,别说了!”
她却冷笑,伸手摸着赫连春水的头一字一句道,“你的父王是公子瑾,他是先帝最疼爱的皇孙,你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个天下本就属于你的,春水你别让娘失望,娘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你这唯一的儿子!”
“对不起娘,对不起!”赫连春水哽咽着,这些他没有忘记,一刻都没有。
他最落魄的时候遇见阿薰,她甚至不再记着他,他比赫连卿更早认识她,如果当年是没有赫连御风弑杀手足,登基称帝,也许他与阿薰不再会相见,那就不会留给他一段刻骨却永远握不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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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月朗,栀子花的香味幽幽飘进赫连孝房中,余香不浓,夏末最后的点余韵。
“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进宫?”他低低的不满声响起,很是不情愿。
“之前奴婢就在宫中照顾娘娘,眼看就到初秋,娘娘的寒症在季节交替需要专人照顾,不然容易发作,对腹中的皇子……”
她的唇被赫连孝覆上,用力的吮/吸,直到淡淡的唇色变的嫣红欲滴,他低头瞧着心中痒痒的。动作更是快一步,手掌贴着被褥中的木棉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光滑细腻的肌肤在指腹间的触感,激的赫连孝身体又是一热。
“七爷。”她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低低柔柔的喊了他一声,“天快亮了,奴婢该回去,不然被人看见……”她哪里挣脱开,赫连孝早就缠过来贴着她身子。
“谁敢说,你是爷的女人,谁敢说你,爷就打的他一辈子不用说话!”他故意瞪着眼睛,在她耳边道,趁机咬了下她泛红的耳垂,偷偷的抿唇笑着。
木棉被他弄的身体酥麻,却再也不敢乱动,方才那半夜他狠的快要吃了她,温柔时却浓郁的宛若将她沉溺其中,身子又酸又痛。
赫连孝见她老实不动,干脆俯身欺过去,捏着她下巴迫使她对着自己,清秀的脸颊布满红晕,水样的眸子带着情/欲尚未止歇的媚态,他的小山猫真的秀色可餐,他咂咂嘴说不尽甜言蜜语。
“爷后悔了。”
“后悔什么?”她不知他卖什么关子,应了一句。
“爷现在巴不得马上成亲,这样三嫂就不会让你入宫,你瞧这孤床冷枕的,爷不习惯。”他蹭着木棉柔软的肌肤,那手也不老实的覆在她胸前,呼吸慢慢急促,眼底染上深深的情/欲。
“别……天亮了……”木棉泫然欲泣哀求着。
“棉棉,你进宫了会不会时刻记得爷?”他哄着她,细密的吻着她眉眼。得不到她回答,赫连孝上下其手拨弄的她身体发烫几乎快要融化般。
她喉头发出微弱的声音,酥软入骨,“七爷……”
“好棉棉,你这声七爷叫的人心都酥了,今晚你得喂饱爷,不然爷不放你走!
她躲不开,索性学着回吻他。
得到她的回应,赫连孝就如猫见了鱼儿,本就不打算放她,眼下他更是恨不得将她藏起来。
吻着她身上深浅不一的爱痕,浅的是那一夜他要了她留下的,今夜她先前哭的厉害,这次他格外的温柔。
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一声一声喊着她棉棉。
她只觉得身子被他抱住旋转,跨坐在他身上,他扶住她的腰肢,身体起伏上下相撞,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木棉的眼睛,她张开眸子,眼帘是氤氲的水汽,透着那层水汽,她只瞧见赫连孝微微扬起的下颌,汗水顺着下颌颗颗滴落。
她撑不住身子落在他胸膛,他的手掌一下下轻抚她的后背。他的欲/望深深在她身体里燃烧。
为你,可以无所畏惧的去死!文/雪芽
他捧着她的脸,粗重的喘息,不断亲吻她的唇,“小山猫。”他宠溺的喊着她。.
木棉听的眼泪落的更厉害,她说过她会报答他,永远的。
姬云裳的目的想她为了七爷就范,必须要回去找他帮忙,那样她真的是万劫不复,只会做下更多对不住七爷,无法弥补的错事。
所以,她选择入宫求赫连卿,他有三生蛊,不会不救赫连孝。
可东方非池的话彻底让她失去希望,其实并不是无药可医,只是没有大夫会舍弃自己的性命救治病人。
蛊毒天生有相克或者相吸之物,她不知道毒物是什么,却有蛊虫最喜欢的香料,她服下后就成了蛊虫最喜欢的食物,她与他欢好,蛊虫则会落在她身体里。
这个方法落下蛊虫在身,再也无法被同样的办法引走,直到她死的那刻,这些蛊虫才会离开她的身体。
七爷应该想起那晚发生了什么,他想对她负责,他要娶她,她相信赫连孝是喜欢她的,所以她的喜悦大过害怕,她的日子不多,她原本不敢奢望的幸福就在面前。
自私贪心都好,她爱赫连孝,真的爱,哪怕是个梦,她也想能在梦中什么也不顾的爱他,即使那般短暂。
快要将她溺毙的情/欲,仿佛攀上遥不可及的山峰,令她一阵眩晕。
“七爷,奴婢、奴婢可以无所畏惧的为你去死……”最后她喃喃说道,俯在他胸膛。
赫连孝搂着她,望着她泪痕满面的模样.
-----无所畏惧的去死……
蓦的,他眼中的涌出的泪,滴落在她脸颊,而她恍然不知。
放心,朕吃不了你!”文/雪芽
木棉进宫第二天,行宫派人传来太上皇赫连御风病重的消息,赫连卿立刻准备前去行宫看望,随行名单里却没有安紫薰。.
“皇上,娘娘迟早会知晓,您这样瞒着她,若是被她知道,娘娘一定会伤心。”李申劝慰着他,前几天深夜相逢,明明千般舍不得……
赫连卿脸色并不好,虽然药物止住咳嗽吐血,他自己的身体好坏还是清楚的很。
“她还会在意吗?”他不过淡笑尔尔,“老七府中的医女在她身边照顾,你再嘱咐太医院的人每天按时请脉,如果她身体有什么差池,不用先告知朕,即刻动手杀了木棉,不然留在老七身边,迟早是个麻烦。”吩咐完这些,他想了想将虎符给李申。
“皇上,为何要派铁甲骑马守着娘娘?”
“哥哥为了上次的事情心中一直有气,他送来了消息,人却没有离开西楚帝都。此番不知道他意欲何为,若是他跟着朕去行宫,这铁甲军不过是形式摆出来,万一他不去行宫,目标是在她,可以保她一个安全。氯”
铁甲骑兵是母妃一手训练出,谢陌年虽然有时疯疯癫癫,可对母妃遗留下的却不会动半分。他再一次警告着谢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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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还有些闷热,批完一半奏折,赫连卿脑袋有些昏沉沉的,瞧见窗外天际间闪现五彩光亮,他问李申,“外面是怎么了?”
“回皇上,快到中秋了,街市上很热闹,这些都是今年工匠研制出的新爆竹烟花。”
中秋了,赫连卿想起去年此时,他在街市遇见安紫薰,那时她坐在他对面的屋顶看烟花,身边的人是赫连春水。
虢国夫人,他心中念着,春水不是傻子,虢国夫人当然也不会如传闻中得了失心疯,公子瑾一门几百人都被诛杀,唯独她与春水活下来僮。
连谢陌年都专门来提醒他注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