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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心的人在身边不离不弃?赫连卿脑海里反复而过这句话,谢成走后他撑着伞出来细雨绵绵,他恍然不觉走到安紫薰营帐前。

半敛起帐帘,紫色身影单薄独坐在桌边,及地长发垂落,投在地面拉成一副宛若水墨的画面。

她……醒了!

她,不识好歹文/雪芽

赫连卿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沉默静坐的身影,他还记得金銮殿内,她一袭喜服妖娆,灿若天边朝霞,款款而来。.

他厌恶她不假,却不能不承认那时的她,风姿卓越令人难舍移开目光。

此刻的安紫薰仿佛少了一丝生机的人偶,赫连卿看的久了心神竟然有点恍惚。

雨中脚步声还在不远处,他已然听见,余光看去,是木棉端了食盒过来氯。

看清楚雨中默立的锦衣男子是赫连卿,木棉微微一怔上前便要行礼,他扬手打个手势阻止她出声,伸手接过她提的食盒转身进去。

木棉楞了下,看了看里面才醒来不久的女子,她将嘴边劝阻的话又咽下去。七王爷暗中带她给王妃治病前就嘱咐过,在庆王面前跟王妃有关的事情,都要小心择言。

这次营帐里温暖如春,赫连卿缓步走到安紫薰身边,打开食盒,里面清粥小菜,还有一碗浓重乌黑的药汁。

听见声响安紫薰以为是之前守在她身边替她医治的医女,只是淡淡道,“我不想吃,拿走。”嗓音沙哑干涩,柔弱无力。

片刻不闻来人有离开的意思,她双手支撑身体想站起来,那药味令她接连几顿不曾进食的胃一阵难受。才起身想离开,手腕却被人用力抓住,下一刻体弱无力的她跌个满怀,龙涎香薰满衣衫,在她鼻端缭绕,那么熟悉……

“喝药。僮”

头顶那慵懒漫不经心的嗓音乍然而起,安紫薰心头猛然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死命的推开面前的人!

眼前赫然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却因为她慌乱逃离的神色,原本带着浅笑的眉眼,立刻裹上薄薄一层寒霜。

她慢慢退后,撇过去脸缓缓坐在床榻一角,纤细手指在衣袖里用力捏着。

“王爷。”这两个字冷冷淡淡从她唇中吐出,不带丝毫情意,仿佛他不过是个陌生人,她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赫连卿唇上簪起凉薄笑意,她就这般厌恶瞧见他!

他几步过来挨着她坐下,搂上她腰肢,不等她挣脱,已然全力禁锢住,将她逼到无路可退。

她身子一怔,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令她想起就在同样的地方,赫连卿与她同榻缠绵。他眸子炙/热,一点猩红在眼底弥漫。

这是事先与他交易解药的条件,真的到了那一刻,赫连卿攻城掠地的无度索取,像不知满足的野兽,令她心生害怕。

她低着头,身体僵硬保持与他抵制不愿靠近的姿态。

“把药喝了。”赫连卿看着怀里的她,紧抿着唇迟迟不应他一声。以往无论怎样,她或笑着与他针锋相对,或发了脾气直接顶撞他,现在她面无表情安之若素。

药碗拿过放在她唇边,那药味浓重,她闻着极为难受,赫连卿逼急了,她直接抬手挥去,半碗药泼洒在他手背衣袖。

药汁虽不是滚烫,赫连卿手背还是红了一片。

“安紫薰!”他眉间一怒拧起不由提高声音,她连眼珠都未有转动下,空空的看着一处。赫连卿见了突然笑起,眉睫染霜。“你恼什么,你用身子换解药,本王给了,不过是享受你一夜,你还指望清白身子留给金痕波!”

她还是不理睬。

赫连卿稍稍用力,将她身子板过些,唇凑在她耳边语气邪狞,“从这里回到南海,再快至少要半个月,海上也许他金痕波是霸主,可这一路上能不能安全回去?这点你说准能保证?”

她空空的目光慢慢收回,凝视冷笑的赫连卿,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却清楚他一贯行事的手段。只要他想得到的,对任何人都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三年前被她救起的少年,那段青涩却单纯不含杂质的朦胧喜欢,留在她心底深处暖暖的感觉,从那一夜/情/欲后,最终成为她心底尘封的记忆。

回不去了……

她唇角漾开,伸手接过药碗仰头喝下,浓重药汁入口强迫自己咽下,立刻令她肠胃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手一丢,碗落下,一地碎片。

“出去!”她低低一句,用力拉开还搂着她腰肢的手,他的手太冷,他的心更冷,她一向讨厌被冰冷触碰。

赫连卿眸色一寒,正欲发作,她突然俯身剧烈呕吐,那半碗药汁尽数吐一地,她没有吃东西,胃空无一物被药刺激,吐出这些后,一阵阵抽痛。

半跪在床榻,她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手指紧紧攥着床角,不愿在赫连卿面前再弄的更加狼狈不堪。

“不知好歹的东西!”赫连卿猛的站起,怒极至冷像弦上代发的箭。他几时给人端过药,还烫伤手背。

她作/践自己,是给谁看?

“安紫薰不知好歹,不劳烦王爷你费心。”她抬了头唇边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淡笑。

营帐外木棉听了动静疾步进来,一见这场景心下明白忙着跪下,“王爷息怒,是奴婢的错没有及时告之,这药药性很强,需服用膳食后方可喝下。王妃才醒又久未进食,只怕这药刺激肠胃,所以才会吐出来!”

赫连卿微怔,他出生皇族,身份尊贵,这二十余年来被人伺候打点好一切,哪里知道这服药需先进食才能服用。

他不知,安紫薰也倔强不说!

烫红的手背点点灼痛,他莫名心中一丝怒意,眸子又暗又沉。

得不到的始终最好文/雪芽

“还是奴婢来伺候王妃吧。”木棉见庆王手背烫的浅红,面色微怒,忙说道。.

赫连卿却俯身将安紫薰拎起来冷笑道,“不知好歹是吧,本王今天就教你怎么知这好歹!”

“王爷……”木棉本不想惹祸上身,可她身为医女,担心安紫薰大病未愈,经不起再次折腾,这药方子她已经弄的平和,她刚喝下就吐出来,显然身体堪忧。

赫连卿脸色不善冷冷道,“你这么疏忽照料王妃不是看在老七的份上,今天定然不饶你。再去熬药,然后自己下去领十板子!”

“和她有什么关系,是我不需要人来伺候,王爷想惩罚我都可以,别迁怒在旁人身上!”安紫薰皱着眉头。

“二十。”赫连卿眉眼冷然。

“赫连卿!”

“三十!”他声音冷厉,却扬起嘴角笑问她,“你想让她挨几板子?”

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任由赫连卿抱着她坐在桌边。她不想因为自己,再连累无辜的人氯。

营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坐在赫连卿腿上,腰侧是他紧贴的手掌。他将勺子送到她嘴边,看着她一点一点艰难吃掉那些东西,眯起眸子,尚未察觉自己的嘴角正微微朝上勾起。

大抵是吃了点热乎的东西,她唇色不再那么苍白,淡淡粉色。赫连卿用指腹擦去她唇上残留的痕迹。

再次吻上,轻轻吮/吸,柔软淡香的感觉从他中毒后,只留在过往记忆里。三生蛊能克制他身体所中之毒,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痛苦,却不能帮他解除。倒是安紫薰,能令他暂时忘却这样的痛苦。

药重新端上凉着,赫连卿看着她皱着眉头全部喝光,“乖。”他低头含上着她雪白耳珠亲昵的摩挲,魅惑的嗓音落在她耳中,令安紫薰身子微震,“今晚本王要宿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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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又是一阵大雨滂沱,雷电交加,全天地间只听见这些声响僮。

烛火不时跳动,映的一室缠/绵,榻上两具相互交缠扭动的身体,雪白的身体纵欲享受最原始的本能,女子呻/吟与男子粗重喘息迭起,在大雨声中肆意放纵。

很久,才渐渐平息。

“时辰还早,再陪我一会儿。”带着尚未褪去情/欲的声音,花浅幽脸颊绯色,被褥下不着寸缕的身子,紧贴着身边男子,手指不舍迷恋的划过他后背。

“不早了。”男子不动声色将她手拿开,掀起被褥起身背对着她开始穿戴衣衫。一场情/欲才止歇,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他已然恢复一如既往的冷静。

花浅幽坐起身,被褥滑下,裸出大片酥/胸,“他今夜不会来。”

“小心为妙。”

“那你还来找我,留宿到现在?”她干脆起身,光着脚站在男子面前,诚然她很美,身材玲珑有致,因为欢爱肌肤泛着薄红,却不见半点爱痕,光洁似玉。

男子眸色微动,她见了,微笑着眯起眼眸动作轻盈柔软似蛇般,再度缠绕他身。

“我比她好,你是知道的。”她搂着他脖颈,齿关轻轻咬着他微动的喉结。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也是她第一个男人,身体的熟悉,令她能察觉他任何一丝异常的情绪。

男子吻着她,熟悉她身体敏感的地方,指尖稍稍触碰花浅幽轻哼着,将双腿缠绕在他腰间。“你始终是最喜欢我的,除了我之外,其他女人你怎么会爱上,她们不能令你满足!”

身子躺在被褥上,她身体深处的欲/望被他再一次撩拨起,而他却慢慢推开她,重新站起身。

“你有寒症,天气冷了,要格外注意。”他甚至体贴的替她拉起被子盖好,眼里并没有丝毫情/欲。

她心里一冷突然笑起来,“这点不用你担心,赫连卿将我照顾的很好,甚至怕伤了我,几次在最后停手,说起来他真体贴。”

听她一番话,男子眸色晦暗,却看不出他心里所想。只淡淡一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看来赫连卿被你迷住了。”

花浅幽挑眉对他笑笑,“嗯,你也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他舍不得伤我,却对安紫薰下手狠着呢。”

男子动作一滞,转身笑起来的样子格外温柔好看,“幽儿。”

花浅幽明白,那是他发火前的预兆。“哦,那时你正追金痕波去了。不过她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女人,要了她的身子很正常。听闻,身子还未有好,王爷今晚又宿在她那里。她虽然不美,那身子倒还有几分卖相!”

她声音骤然消失,那方才还抚摸过她身体每一寸地方的修长手指,已然用力的掐住她纤细脖颈。

花浅幽只觉得呼吸逐渐困难,不过看见男子难得露出愠怒的表情,她努力的让快要窒息的自己笑起来,甚至连眼泪也一并落下。

掐住她的手掌慢慢松开,他甚至温柔的吻去她脸颊的泪珠,好似方才要掐死她的那个人不过是花浅幽的幻觉。

“安紫薰再不美,赫连卿却迷恋她的身子。而你,他目前碰也不碰,男人若真喜欢,势必想独自占有,真是要他对你迷恋成狂,你要想办法能令他留在你的床上,不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你舍得让他碰我?!”花浅幽沙哑声音反问他,手指攥紧。明知道结果会如此,她也愿意为他献出自己给赫连卿,可心中仍旧希望这个男人能对她有一丝的挽留与不舍。

黑纱遮住男子全部面容,他只拿出小小的瓷瓶放在花浅幽手中,“狩猎快结束,记住在月圆那天晚上,想办法留赫连卿在你身边!”

嫉妒的女人如祸水文/雪芽

花浅幽握紧瓷瓶喊着转身正要离去的人,“如果安紫薰阻止,或者她已经从金痕波口中得知三年前那件事真相,也许还知道我们的事情,你要怎么办?你不准我对她下手,她却对我存了戒备之心,不要忘记,她现在是赫连卿的女人,以后她的心到底向着谁,没人能说的准!”.

他停下脚步,声音笃定冷静,“幽儿你不就想知道,若是安紫薰真的妨碍了我的计划,我会怎样是吧。”

“是,我想知道。”

“我会亲手杀了她,如你今日所愿。”他摸着衣袖里的东西,本不想现在拿出让安紫薰知晓,因为花浅幽那句,她已经是赫连卿的女人,令他有些微燥。

赫连卿太幸运,他想得到的每一样东西,最终只会成为他一人所有。

而他苦心计划多年,忍辱偷生到现在,什么都可以舍去,哪怕是将花浅幽送给赫连卿都可以,而现在就连安紫薰也属于了他氯!

那双浓丽婉转的眸子清澈明媚,若她不是金家的人该多好……

“拿去,你知道该怎么做!”

花浅幽接过他丢来的东西,眼神骤然一变,随即用力攥在手中,“莫要忘记此刻你的承诺!”

有了这个,她有十足的信心能让安紫薰闭紧嘴巴,过的痛不欲生,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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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狩猎,突如其来雨雪连连数天,难得晴朗了天气,再过几天,就要启程回西楚,所以赫连御风也忍不住亲自狩猎一番,一早太子与十几位皇子,一同陪着他僮。

天不亮安紫薰被他起床的声音吵醒,昨夜她半宿不敢睡觉,后半夜才忍不住迷糊起来,听他与木棉交代了几句,然后才匆匆离去。

赫连卿一走,她没了睡意,干脆起身下地走动走动。

这次大病,赫连卿看的她很严,每天膳食与药一顿不少,木棉医术精湛,加上休养她身体大好,新旧不断的那些伤也差不多好利索。

“王妃想去哪里?”木棉随时跟在她左右,是赫连卿的吩咐。好在这个丫头不多话,对她照顾也尽心尽力。

“想出去走走,闷了好些天在这里。”安紫薰望着外面晴好天气出神,一晃数天,她没有听到任何金痕波的消息,自从上次赫连卿威胁她后,这些日子里,她一概乖乖听他的,不敢妄动一步。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算算路程,如果顺利这一两天金痕波应该可以离开陆地,从水路回南海。

若是金痕波真的在回南海途中出事,势必西楚这里早就得到消息,赫连御风不会如此悠闲的出去狩猎,毕竟南海雄霸海域多年,西楚每年海上贸易都要通过南海,不管赫连卿想对南海如何,至少西楚王现在还不会公然对南海挑起战事。

“换件厚实的衣服吧,天气寒冷,王妃的寒症是宿疾,必须日常里注意调理御寒。”木棉拿了一套衣衫过来。

“我自己换。”她脸颊绯红,想想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不能见人。

起初第一两夜赫连卿无非抱着她而眠,随着她身体好转,他越发放肆,每夜不再她身上留下这些痕迹,便不罢休。

安紫薰担心金痕波安危,她又不是他对手,只有忍着,且一心找机会想避开他。

好在他并没有如第一次那般的强迫她,最后一步总会停下。她战战兢兢,不敢放心入眠,只有白天才能放心睡会。

昨夜他不知怎么了,瞧着她的眼神格外灼/热,对她不免粗鲁着,安紫薰明显的感觉到赫连卿似乎也再克制住自己。

半夜折腾,他最后狠狠的吻她,弄的她几乎快窒息,然后却一把推开她在床里侧,半夜不再动她一下。

拿了衣服躲在屏风后动手换起。赫连卿为她准备了不少新衣服,

不过他又不给她出去,更不许外人来打扰她,这些衣服一直搁放在那里用不上。好在衣衫能遮住脖颈上的痕迹,她换好后,木棉又拿了一件狐裘大氅替她系好。

才出营帐,就见花浅幽朝着她这里走来,她来过一次,却被木棉以她身体不舒服拒了回去。

“王妃姐姐。”她笑颜如花,见了安紫薰格外开心,上前几步柔声请安。

安紫薰笑笑刻意与她保持点距离,不是她了解花浅幽的话,她定会被她这张楚楚可怜的外表迷惑住,其实她一开始也确实如此。

“你身子好些了吧,上次来见姐姐,你还在病中。”

“好多了,谢谢花夫人。”安紫薰说完想从她身边过去。

“姐姐是要出去吗?”她却跟上来。

“是要出去,所以没空陪着你。”

花浅幽不由眼睛一暗,似是有些失落,“淑妃娘娘特意让我来请姐姐一同前往她那里品茶,这可让我怎么回话?”

淑妃?与赫连卿有私情的宫中嫔妃。

第二次狩猎银狐,她与太子还真是异口同声。她一早就说女人若是嫉妒起来,会非常麻烦可怕。

赫连卿惹来的祸水,偏偏找到她安紫薰这里!

“王妃,还是去一趟吧,淑妃那里不能得罪。”木棉在她身边小声提醒。

筵无好筵文/雪芽

等她们到淑妃摆设茶会的营帐时,已经有其他数位女眷先来了。.

正在与女眷说笑的淑妃见她们进来,随即吩咐身边奴婢。“庆王妃与花夫人来了,还不看座。”

“谢娘娘。氯”

安紫薰坐下看了下在场的人,之前宫中见过一次,应该是皇室的宗亲女眷与几位皇子妃。

高坐中间贵妃椅的淑妃,今天大红百折罗裙边角镶金线,上面绣着数朵牡丹怒放,稍微挥动衣袖,可见衣衫表面暗哑流光微动,流云髻簪着上好翠玉发饰,眉间一点花钿随着她眸光转动,越发娇艳。

她声音原本娇柔入骨,此番伴着笑颜绽放,更是美丽不可方物。

能让赫连卿不顾伦常去染指的女子,论相貌手段高人一等,难怪当初入宫不到半年封为贵妃,荣宠几载冠绝六宫独她一人。

淑妃目光扫过两人,瞧着安紫薰身上大氅时,眼瞳划过一丝冷然。

“庆王妃的身子可好些了?”她似是关心僮。

安紫薰刚要开口,被身边花浅幽抢先回答道,“王爷对姐姐照顾有加,身子已经好转,多谢娘娘挂心。”她笑的天真无邪,对于周遭投来的各种目光,好似未曾察觉,更对淑妃隐隐的不悦显得尚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花夫人与王妃感情真如姐妹般好。”她唇角勾起笑意。

“浅幽出身寒微,能与姐姐一同服侍王爷,是浅幽的福气。姐姐深得王爷宠爱,做妹妹的自然也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