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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卿收起剑气,开始靠近金痕波,长剑剑锋冷冽,从地面轻轻拖过,剑身沾染鲜血顺着而下,在雪地上留下一排细细血痕。

在他即将靠近时,身后细微声响直飞他来,赫连卿皱眉身子不动,只见衣袖带风卷起,十多根银针掉落,闪着暗哑光泽。

安紫薰暗器手法不错,若是换做旁人,她也许能击中,可他是赫连卿,她如何能阻止他要杀谁!

抬手,剑尖对准金痕波,他侧身再看向安紫薰时,却见她身影早已来到他身后。

方才那银针她知道无法伤及赫连卿,不过是个幌子,她内力武功不成,轻功却绝佳,雪地无声。只许扰乱他一分,就给她得来机会靠近。

表哥,自小得你庇护,我又怎能令你收到牵连丢了性命!

是她一开始想从赫连卿身边得到三生蛊,才会三年前种下因,与他有段不该开始的孽缘;三年后她一时冲动,以为自己能收敛感情,只为解药,硬嫁给赫连卿,殊不知他错认了花浅幽,而她只会却令他生厌。

当初种下的因有贪恋,必然有今天结出的果,酸涩痛楚,她一个人来承受吧!

手中匕首虽然仅仅划破赫连卿衣袖边缘,也将他逼退远离金痕波几步,安紫薰拦在他面前。

“你杀的了本王吗?”他没有用三生蛊,不然她早就被伤到,连他衣服边也沾不到分毫。

为了金痕波,她连命也不要了!?他冷笑目光凶戾,盯着她。

她开口神色安静,“说到底,今天的事情是我引起,表哥不过是关心我。王爷,你让我表哥走,我跟你回去就是。”

“安紫薰你很喜欢和本王谈条件交换,你不要忘记,就是谈交换条件,是看本王愿意否!南海龙少偷偷潜入狩猎场,图谋不轨,这个罪名够诛杀金家一干人等!”

“最好加一条,庆王妃与人有私情,意图逃跑。”

赫连卿面色一寒,“不要脸的东西!”

她不在乎赫连卿说什么难听的,他一次次伤害,令她的心痛到麻木。

“让他平安离开,我任由你处置。不然,今天就是拼到没命,恕安紫薰犯上了!”坚定如铁,她正视赫连卿的眼睛,纤细手掌握紧匕首,毫不犹豫举起对准赫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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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薰……”金痕波醒过来,听见他们对话,支起身子,凌乱长发遮住他面容。血迹喷洒胸前,染红衣襟,安紫薰心头一热,俯身抱住他肩头。.

“别说话。”

“我没事,四周我安排了人,我带你回去!”金痕波艰难的低声说着,弯曲小指在唇边吹响口哨。

安紫薰笑笑,她还担心表哥受伤要怎么回去,现在有人跟着,她也能放心他离开这里。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他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变成绯红,好似吸取了金痕波的血,同他衣袂飘飘的红袍一般妖冶。

她仿佛没有听见赫连卿冷厉威胁,拿了丝帕擦去金痕波嘴角鲜血,动作轻轻生怕弄痛他。“我不能和你走了,你对我好,再帮我个忙,我死了将尸骨带走洒入南海,这样就可以……”

金痕波一惊,猛然抓住她手,扯到伤口他剧烈咳嗽。“阿薰……别……”

她几乎强行抽回手掌,推开金痕波,反手将匕首抵在脖颈,却是瞧着一旁面色冷沉的赫连卿氯。

“我知道你的厉害,方才的话吓唬不了你。用我的命换他的,不过我不要死在你手里,我自己解决,至此我们再无瓜葛!”

握紧匕首的手指泛起灰白,她定定的望着赫连卿那张颠倒众生的绝色面容,“七王爷说你救了我,现在一命还一命,我们不相欠了。”

匕首锋利,仅抵在脖颈处也划出一道浅色血痕。

她浓丽婉转的眸赫然紧闭,手动须臾间,安紫薰只觉得手腕剧痛,痛到不得不松开匕首,身子仿佛被什么力量吸走,恍然间她撞在一堵厚实坚硬的物体上。

身子被他紧锢着,软软的在他身边,赫连卿眼里强烈怒意尚未察觉,什么两不相欠再无瓜葛,这个女人还撇的真干净!

“阿薰!”金痕波急切的喊她僮。

安紫薰抬眼看着,已有人从远处赶来守在金痕波身边,她唇角动了动,表哥有救了。

“你欠本王的并没有还清!”将她扔上马背,赫连卿冷到彻骨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是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看到她受伤就同意放走金痕波。

她想死,和金痕波殉情,他就偏不给安紫薰如愿!策马带着她离开,金痕波受伤不浅,至少半年休养,想到这里他心里稍微舒服些。

她沉默不语,身体又冷又饿,在马背上颠簸,令她胃部难受翻腾。可心里,险险过关心有余悸。

对赫连卿来说她的利用价值没有完,若是现在她出事,西楚皇上那里他无法交代,还有狩猎结果尚未分出胜负,在关键时刻,他必定不会让任何原因影响他前途。

不输给太子的能力,却没有继位储君的机会。得三生蛊者,得天下,赫连卿有帝王之命,他不会甘心现在的位子。

三年后再见,安紫薰就隐隐觉得这个男人将最冷厉的锋芒隐藏,现在想想他是在等着有朝一日争夺帝王那一刻吧!

他厌恶她却利用她,偶然的温柔不过是他给的小小甜头。那她也算计他,令他更加厌恶她,这样她就能慢慢死心,死了那份根本不该去奢望的感情!

这样等他对安家或者南海出兵的那一天,她可以毫不留情的站在与他对立的位置,守卫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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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外,赫连卿抱着她大步过来,对那些发愣看着他们的守卫侍从怒喝,“滚的远远的!”就连久等他的赫连孝,也不给好脸色。

他一身杀气未散,浑身裹着细雪散乱了墨发很是狼狈,抱着同样狼狈的安紫薰。赫连孝心中不免为安紫薰担心,却不得不听命离开。

驱散众人,他才入营帐,立刻将安紫薰重重扔在床榻上面。

她被冻的够呛,落了一身雪花,满脸被雪水打湿,狼狈的厉害。被他这么一扔,撞在榻上身上骨头疼的厉害,肩头伤口更是如此,想来又裂开了。

冰冷的榻上令她浑身发抖,安紫薰默默的扯过单薄被褥蜷缩的包裹起自己,冷的牙齿上下打架发出细微声音,盯着冷笑同样一言不发盯着她的赫连卿。

蓦的,他眼光落在安紫薰手边小瓷瓶,俯身拿起。

“太子给你的?”他眸色显出一丝血红。

安紫薰不说话默认,狩猎结束太子送她回来时送给她的,她没放在心上,随手放在一边,不是赫连卿提起她都忘记这么个东西。

赫连卿注视手中瓷瓶唇角弯起,突然扬手砸在地面,瓷瓶碎片飞一地,淡淡清香扑鼻。

玉露丸,二哥送给安紫薰的!

“你好手段,春水那里被本王阻止,干脆找上了二哥!”他伸手扯过她肩膀,连人带被褥拉到他面前。

她显然有点不耐烦,“他要送的,并不是我要的!”

攫起她下巴,安紫薰不得不看着他质问的眼神。

“他送你名驹,还送你这么珍贵的药,二哥一向眼光高,怎就单单对你这么如此!”什么时候开始,二哥对安紫薰……

是宫里那次吗?她聪慧帮他过关,当时那娇媚的姿态,也令他开始会注意起她。

“我不知道。”她不想口舌之争,安紫薰想挣脱他的手掌,捏着她难受,本已经不舒服她只想能赶紧暖和点,莫要寒症发作。

她的挣脱显然惹到了他,赫连卿动作更快不给她动,目光落在她雪白脖颈上,那浅浅伤痕刺痛他的眼睛。

安紫薰瞧见他眸底那抹猩红渐渐布满眼睛,他盯着她时,喉结微动吞咽,就像野兽看见食物,想一口吞下。

“放手!”她不禁身子一震,手指紧攥被褥,比起赫连卿之前的怒意,现在这模样更令她感到惧意。

片刻,营帐内安紫薰一声微弱的惊恐低呼,夹着抽泣,“不要……”只有两字,随即被什么盖住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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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结束,第三更在晚上9:30吧,需要花费点时间,某位墨镜小姐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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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飞絮飘的越发密集,赫连卿只着单件长袍,站立营帐中间,墨发垂落遮住侧面脸庞。他目光深沉压抑,令这里几个人更是不敢出声。.

风卷起营帐一角,他不由觉得微寒抬起脸,颠倒众生的一张脸,多了几处细细抓痕,不仅脸上还有脖颈,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肤,都能见到一些,纵横交错着。

“哇,这里好冷。”离他最近的赫连孝不由轻声一句。

他才发觉她这里的营帐竟然这么冷,昨天开始下雪也无人过来送个火盆吗?

“怎么样了?”他目光落向床榻上昏睡的人,赫连卿微微皱起眉头,只有瞬间他眉眼低顺,重瞳潋滟水光,有一种骨子里流露的柔软,当然,仅仅只是一刻,转瞬即逝氯。

赫连孝瞧见了,也楞了下。自小他跟着三哥,众多兄弟里他们感情最亲,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看不透这位哥哥。

无疑他能力出众,卓尔不凡,看似对人颇为和蔼温润如玉,骨子里却冷漠,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唯独对着父皇时,他仿佛变了个人,总是不愿意顺着父皇心意。

他被迫娶安紫薰,却也有他自己的一番计划在其中。金痕波带走她,赫连卿以为三哥定然不会放过他们,对于唯一一次因背叛被伤害,他见识过三哥的手段,这次他竟然放过安紫薰……

跪在地上正为安紫薰搭脉诊治的女子听到赫连卿问话,微微朝他欠了下身子,“回庆王,王妃有伤在身,加上之前中毒,虽然服用解药,可她本身有寒症宿疾,所以伤势恢复的并不利索。另外没有进食,又受风寒,一并加重,才会如此。”

眸子幽暗冷绝,赫连卿看着营帐外,跪在地上的几名奴才与守夜侍从。

“连主子也伺候不了,要你们何用。”音质清冽,唇角挑起,那笑妖凉诡异。“杖毙!”双唇微动,他已然转身,不管外面哭声哀求声僮。

“你叫木棉是吧。”他对那低头等候吩咐的女子道。“老七说你可靠,本王命你来医治王妃,需要什么尽管说。不过,关于王妃的病因,若是被这里以外的人知晓,老七也保不住你!”

“奴婢明白,先行下去给王妃熬药。”木棉冷静顺从的点头应下,离开时她突然转身低声说的含蓄。“王妃身子弱,要加以调养,王爷最好能分榻而眠。”

赫连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再看榻上尚未醒来的人,她脸色比这身上锦被还要白几分,秀丽的眉头紧皱,浓密卷起的睫毛湿漉漉的,似乎睡的不安稳,微微颤抖,嘴角紧抿,带着抹委屈。

眼下躺在那里可怜兮兮浑身是伤的她,单薄无助。

从未有见过她这样委屈柔弱的时候,莫名令赫连卿心中微微悸动,他发现自己居然能记起关于安紫薰的各种表情。

最多是倔强与那种无论他做什么,她安紫薰却懒得在意的神情,会令他不舒服!

诚然他迷恋她身体与那份抱着她,肌肤紧贴的温暖。给她三生蛊血做的药,换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一夜。

这是当初交换的条件。

抱着她,吻上她脖颈那道血痕,安紫薰浑身微颤,他有些急切,香软身子,带着他想要汲取的温暖。他吻的重了,鼻息喷薄在她肌肤,亲眼见她雪白肌肤泛起薄红。

“我不舒服,可不可以……”

“本王会让你舒服!”

他直接欺身压住她身子,手更急迫撕扯她衣衫,外衫单衣不消几下成了碎片,只留一方肚兜。她也急了,本能就是躲避他。

想来上次的事情她一直防备,下手飞快趁着他不注意,对他又抓又挠的,指尖利的狠,不管不顾抓到哪里就是一下。

他哪里被女人这么对过,上次被她咬,这次是被抓,露在衣衫外皮肤,她一点不放过。赫连卿不免吃痛,没有留神,腰腿上还被她胡乱踹了几下。

手掌不免一松,她得空隙从榻上起身准备朝外跑去,他上前捉住那纤细脚踝,朝后一拉,她身子重重摔回榻上,额头也磕在床角红肿起来。

挣扎下,肚兜被他扯掉抛开,高大身躯结结实实压住她,她身子光/裸,肌肤白若脂玉,胸一侧那点嫣红胎痣,令他想得到的念头更急。

“不要……”一声微弱的惊恐低呼,夹着抽泣,不等她再发出声,他干脆堵住她的唇,这里被春水亲过,他上次恼她不躲开,此番发狠吮/吸,留下他专属的气息,一手扣住她双手,另一只手撕扯下她仅有的亵裤。

手指感受那里的温暖湿润,下腹更是燥热,他十四岁就有了小宠,男女之事早已熟知,找到浅幽大婚几个月来,他未再碰过女人,念及花浅幽身子弱,几次在最后都担心她承受不住而忍下。

此时他耐不住心里那股想要彻底占有安紫薰的欲/望,他的女人,他想怎样都可以!

炙热的坚硬贯穿她的柔软,享受她身子青涩紧/窒的敏感,一次次猛烈深深的撞/击,在她身体里,他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鲜红处子血沾染在她腿间,她颤抖着,宛若飘落风中的花朵,被迫承受他所给予的欢爱情/欲,仰起头那瞬间,脆弱的美令他惊艳。

极致快乐,他想要更多,身下的女人令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疯狂。

直到他满足,恢复平静,才感觉到温顺依偎怀里的她,身子异乎寻常的热,灼烫他微凉的身体,一碰额头,他顿时清醒!

戒不掉对她的跗骨贪婪文/雪芽

她有寒症,狩猎时受伤中毒,这些他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她的营帐这样冷,没有伺候,甚至一口热茶都没有,一天一夜她怎么熬过来的?.

赫连卿伸手轻轻抚过她脸颊泪痕,方才他堵住她的唇不准她发出声响,自己纵情沉溺情/欲中,要的着急粗暴,她这身子初经人事,哪里能承受。

“呜呜……”她似乎痛苦着忍不住抽泣,微微张开眼睛。

“你醒了?!”赫连卿眼睛一亮,却见她眼睛茫然无神眨了眨,随即又闭起皱紧眉头,口中低语喃喃,

他探上她额头,还在发烫,苍白的小脸,因久不退的高烧,泛起病态嫣红,同时也听见她无意识低喃着,“赫连卿,我救了你……你欺负我……你没良心……”

赫连卿皱了眉头,见安紫薰眼泪大颗大颗滚落腮边,手臂抱着自己肩头,将身子缩成一团,比方才更厉害的颤抖,无端的心中腾起一丝复杂难言的情愫。

娶她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确有几次不小的相助氯。

当她同意用一夜交换解药时,他心中有不悦。她是他的女人,她的身子自然也只是属于他赫连卿的。他压根也没有准备放走她的想法!

只要她信守承诺,连夜赶回,听他的吩咐,不要再和春水纠缠不清,乖乖的在他身边,他也许可以对她好一点。

“来人,多拿几个火盆进来,还有把床褥要加厚,天气冷了,王妃不能受冷,这里必须随时保持暖和!”他转而吩咐着。

一切准备妥当,她身子陷入在厚厚床褥里,还是缩成虾米一样。赫连卿俯身上前从后抱住她,一并躺下,把她身子圈在怀里,寒症发作痛苦不堪,她冷的微微抽气。

他迷恋她身体温暖,眼前她近乎冰冷的身子,令赫连卿有丝不舍,她的暖已经令他上瘾,一夜欢/情后,他近乎贪婪着那种感觉。

陌生又熟悉的身体感觉,仿佛一直在他记忆深处,埋藏了很久很久,又一次再被点燃僮!

他到底怎么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令他无端的多了一丝困惑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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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一天一夜停歇,不等雪融,老天又是一通暴雨连连,今年秋闱狩猎是往年里最不顺利的一次。

吉日?赫连卿想起东方非池当时交给他的信笺,唇角勾起轻微弧度,那家伙虽然冷面冷心,却从未有算错一次。

他记得半开玩笑的问过东方非池,这次狩猎他能平安活着回去吗?东方却没有直截了当回答他,只是提到小心太子。

自懂事起,他从没一次与太子争过,所有的只要太子喜欢,他定然不去碰一下。只是这一次不行,那虎符势在必得,不仅仅因为兵权在手那么简单。

若是二哥真要因此对他起了杀意,为求自保,他想自己也不能遵守当初母妃说过,此生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对太子手下留情,这个约定!

得三生蛊者,得天下!

隐藏三年的秘密,始终会有被人皆知的时刻,只不过三年时光,足以令他准备充分面对一切艰难凶险。

他的下场不得善终又如何?从他决定种上三生蛊开始,他早已不再惧怕这样的下场!

“三殿下。”轻轻一句在身后,赫连卿听了也知道是谁。

“谢公公,你怎么来了?”

谢成垂手恭敬请安,被他阻止。“免了,母妃在世时曾经说过,她当谢公公是自家兄弟,对本王你不用行大礼。”

“奴才是残缺之人,本已卑/贱,这世上唯独娘娘还当奴才是自家兄弟来看待,是奴才的福气。”在赫连卿面前提起往事,一向沉稳不温不火的谢成微微动容。

转眼那仙人之资的女子已经过世十年,唯留下庆王这个孩子,她去世前唯一不能放心的也是他。

“庆王爷,奴才深夜前来见你,是有件事想给王爷提个醒。”

“狩猎比试的输赢,父皇已经决定了吗?”赫连卿显然料到他的来意,谢成在母妃去世后,时常会暗中提点他几句,关于父皇喜好心意之类。

他明白少了母妃,父皇后宫的女子那么多,将来还会有宠妃的皇子出生,他没有强大的力量在后支撑,即使父皇再对他疼爱,将来有朝一日兄弟间反目,他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这是其中之一,王爷应该知晓,贵妃娘娘在世时就希望王爷可以过的平安,远离这些争斗。奴才知晓那不过是贵妃一厢情愿的想法,有些时候人真的身不由己。”谢成深叹。

赫连卿重重拧了眉心。

他被人骗喝下离人泪时,他被这毒岁岁折磨时,他就发誓不能再被人掐住喉咙,掌握他的生死。

“谢公公能体谅本王,希望母妃也能如此。”

谢成思忖一刻,又上前道,“最后一事,是奴才替贵妃娘娘求王爷的。”

“什么事?”

“此番狩猎比试,皇上对庆王妃的表现很满意,可还是忌惮她是安宗柏的女儿。贵妃娘娘在世时对安宗柏有救命之恩,为王爷定下他的女儿为妃,如今他手握重兵,王爷可以收为己用。奴才斗胆请王爷善待王妃,与公与私,王妃都可以助王爷成就大事!贵妃娘娘在天之灵,也想王爷此生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