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时辰要到了,太子殿下快些赶去吧。”那人提醒着。
赫连琛翻身上马,“一起走吧,难得你也会想看看狩猎银狐,还以为你只痴迷那些乐器。”
男子应声答应,低下头等他策马远去,才利落的骑上身边的马匹。再抬眼看去,已然看不到
骑着玉花聪回到赫连卿身边,他瞧了一眼那马儿,“二哥的玉花聪?”大良进贡的名驹,仅仅一匹,被赫连琛收在府里。
“好漂亮的马。”花浅幽笑着走过去,也好奇的摸了好几下。
“太子殿下送的。”她侧转身子不看赫连卿淡淡回答。
“王爷,太子殿下对姐姐真好,这么名贵的马都送给姐姐了。”她好似没有看见赫连卿对安紫薰无视他而不悦的眼神,只是在一边不由羡慕着。
赫连卿随即冷笑,“名驹应该配美人,二哥对你真客气了。浅幽,比这大良名驹珍贵的马儿有的是,过些日子,本王也送你一匹。”他拉过花浅幽抱在怀里,撇了一眼安紫薰。
“是啊花夫人,王爷骑/射不凡,他再教给你,明年狩猎,你就能独自陪在王爷身边,臣妾也替王爷开心。”安紫薰也笑眯起眼眸,同时也回撇了一眼赫连卿。
见他不予理睬,抱着花浅幽骑在马上,她心里也冷哼着翻身上马。
号角声响,狩猎队伍纷纷策马扬鞭飞驰入山林。赫连卿搂着花浅幽同乘一匹,安紫薰跟在他们身侧,还有最后才赶来的赫连孝。
他见了安紫薰楞了下,却不敢多言,只是紧紧跟着赫连卿左右。
今晚月色皎洁,月光落在树林里仿佛笼罩一层浅浅淡淡的轻纱,几队人分开各在找狩猎区域,赫连卿带着花浅幽,将她与赫连孝留在身边,其他侍从分散。
晚间是林中动物觅食最佳时刻,又处于入秋,要储备粮食,狩猎到的机会很多。
“银狐是夜行动物,所有动物里最为狡猾,一般住在林子深处,洞穴藏的隐秘,想猎到非常困难,尤其还要拿到皮毛做大氅。”赫连卿也不着急开始,慢慢的对他们解释道。
“我们四人同行必然会惊动银狐,而且林子大还要分头去找,不如分开行动。王爷,臣妾第一次进林子,能不能请七王爷带路?”安紫薰首先提出。
赫连卿思忖片刻,吩咐道,“老七,你就为王妃带路吧,记着,天黑林子大,什么危险都有。要当个好猎人,就要比那些东西更加狡猾、谨慎,懂了吗?”他似有别样意思的看了看赫连孝,漾开一抹浅笑。
今晚的狩猎,可不单单是那些银狐!
“三哥,我知道了!”赫连孝心中明白他说什么,颇为自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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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场的山林今夜进了不少人,却依旧显得寂静,头顶偶然飞鸟掠过,在银白月光下勾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树影摇动,山风透骨寒,越往前走,路也没有之前通畅。树木草丛越发浓密,参天大树的树冠犹如大伞,渐渐遮住头顶清辉氯。
赫连孝手里燃起火折子,东西虽小火,光却足。
“已经快到林子中间,前面是最佳狩猎区,这一片是本王与三哥今夜的范围。”他一路都不曾看一眼安紫薰,之前那句色如春花,他还耿耿于怀着。
若不是为了三哥的计划,他赫连孝才不要与安紫薰同行。真不知道春水那傻小子,喜欢她什么。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弄的自己狼狈,正高烧的在营帐里说胡话!
“多谢七王爷肯带我走这一趟。”
“不用了,受不起。”他故意偏过头不理睬她。
安紫薰猜想他还在为她说的那句话生气,不由笑起来,“七王爷,安紫薰当天对你说话失礼,时隔良久,一直没有机会道歉,今夜我们一同狩猎,在这里给王爷陪个不是。”她策马快走几步,拉住缰绳拦在赫连孝面前僮。
他抬头迎上她的笑脸正想冷笑,见面前的人双眸明媚浓丽婉转,火光下盈盈含笑,他见过不少各地的绝色美人,却也为她这双眼睛惊艳折服。
还真的没有仔细看过安紫薰,这一眼见了他不由意外失神。
“希望王爷,对当天我的无心之失见谅!”她再次出声。
清清嗓子,他对安紫薰摆摆手,“算了,你不提本王也忘记了,不过是小事情,谁还会记着!”
赫连孝回神,心中暗暗骂自己,美女见多了,不过一双眼睛漂亮些罢了。依照她的姿色来看,与花夫人相比,三哥不喜欢也是应该的。
“王爷自然不会计较,反而是我多心了。”她浅笑策马继续与赫连孝同行,“既然王爷如此豁达,安紫薰想了想,这件事还是要问王爷。”
“春水是吧。”他回答干脆直接,三哥事先就吩咐过,关于春水的一切,在狩猎结束前,不可以透露一点给安紫薰。“你该去问三哥,你们几个是他带回来的。”
“只当我欠七爷你个人情,问一声春水现在怎样?”经过那一夜,她差点害了春水和阿端,现在两人消息她无法知晓一点,眼下唯独希望寄托赫连孝。
赫连孝侧目看着安紫薰皱皱眉头,过了半天,“你以后不见他,本王敢说春水能长命百岁。”
“他没事就好,多谢王爷提点了。”
说完,安紫薰和之前一样不再言语,继续前行。和春水之间所发生的,她不需要和其他人做任何解释。
只觉得她欠了春水,那么点傻气,却全心对她,帮助她的男子。她恐怕还是不能给予一点回应。
喜欢上一个人简单,可能是一瞬间;可要忘记那一个人似乎变的很困难,也许要更久的时间给自己。
走了一段,赫连孝突然灭了火折子,安紫薰眼前骤然黑下来,还好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还能看清楚前面一方距离。
“银狐对亮光敏感,这里是它们会出来觅食的地方,周围应该有洞穴,就留在这里等。”赫连孝低声说道。
这瞬间,安紫薰觉得他少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人变的异常沉稳好耐心。
耳边突然窸窸窣窣声响起,极为轻巧,银白色如闪电般的小小身影在树丛里若隐若现,一跃而出迅速在他们面前掠过。
“别出手,这些小东西是在迷惑人,它们可警觉的很,每年狩猎,能抓到几只那就真的好运气。”
“王爷是否已经在附近了?”安紫薰轻声问。
“快了吧,三哥今夜可会很忙,银狐披风这一件得要多少只狐狸呀。”他轻笑,指着一侧,“我们先分头行动,等这些小东西放松警觉出来时,我们互放这个信号告之,三哥那里看见了也会过来。”
安紫薰接过来放好,赫连孝又给了她方才用的火折子,“前面路黑,实在不行你就用这个。记住,莫要超过这里范围。林子深处据说有沼泽,每年都有侍卫无意进去,无命生还!就连本王也不轻易靠近那里。”
“我会小心。”她点头,今夜必须帮赫连卿赢过太子,得到他要的东西。装三生蛊血的瓶子被打碎,她得想想办法再从他那里求些来。
狩猎输赢尤为重要,也关乎她自己的性命,所以对赫连孝的交代,安紫薰格外记在心里。
她身手满灵活,很快走到远处一侧,听话的静静守着。
赫连孝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她一点都没有怀疑他说的,反而十足的耐心等待。三哥交代的事情,他照计划办妥。查看四周,树干一处留下是三哥与他之间才会懂的约定记号。
想来,三哥提早到了,也布置的差不多。赫连孝慢慢起身,见远处的她不曾觉察,他有些犹豫,想想还是转身悄然离开这里,安紫薰身边备有的东西,还有她反应机敏,足够她等一下应付那些突发的状况。
三哥的猜测一向准确,计划更是天衣无缝。这次是否能让三哥成功捉到那暗中对他下杀手的人,今夜为饵的安紫薰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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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星辉,安紫薰静静潜伏树丛里,好一会功夫过去,除去起先见到的那只银狐,直到现在不见第二只出现,算算时间,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她还没有收获,又不见赫连卿过来。.
抬头她不由朝着赫连孝守着的方位瞧去,却不见人影。
他几时不见的?安紫薰环顾四周,四下风吹草动,这一片只剩下她一人。
心头腾起不安,赫连卿今夜是想将她一个人独自丢弃在这里吗氯?
她不能再继续守着这里,站起身远远的地方,似乎是玉花聪朝她奔跑过来。
同时,树丛突然发出一阵声响,十几只银狐一跃而出,亮丽皮毛在月色下划出一道长长耀目的银光。
它们似乎也不惧怕她,相隔不远皆是不动的瞅着安紫薰。
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银狐,世间有如此漂亮的动物,体态优美毛色雪白若银霜,狭长眼眸,凝视间无意流露出那种天生独有的妩媚,仿佛有种魔力,瞬间令人沉溺其中。
尤其,还是一群十多只大小不一的聚在一起,其中一只尤为漂亮,姿态傲然撩/人,眸子流光溢彩,仿佛在对她笑着。
那慵懒漫不经心又勾魂的笑,令她无端想起赫连卿僮。
就在她失神间,为首的那只银狐转身离去,身后一群也跟上,安紫薰不知自己怎么了,脚下好似被什么牵住,也朝着它们离去的方向紧紧跟着。
路越走越崎岖,荆棘不时划破衣衫,她只顾着追银狐,奇怪的是每每她快要被它们拉下时,为首的那只总会停下一会,那看似在笑的眸子总是对她轻轻凝视。
她好像真的着魔了,就这么一直跟着,不知走多久,它们才停下。
安紫薰定定的站着,惊讶的望着四周,一列参天大树笔直耸立高入云层般,头顶上方一片清朗夜里,正中明月清冷,映照地面潺潺溪流。
这里好像是树林中间,赫连孝警告她不要进入,说里面有沼泽,可她所见的并非那么恐怖。转而再找寻那些银狐,它们身影不经意间消失无踪迹。
最糟糕的是,她完全辨别不出方位,连自己从哪里进来都找不到!
想想摸出赫连孝递给她的东西,希望用信号能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摆弄手里东西时,耳边一阵疾风,她本能侧身躲开,接着一柄长剑又从她背后死穴刺来。折下腰,安紫薰险险的避开,手腕顿时发麻,发信号的东西啪啦一声落在溪水里。
同那夜断崖时一样,四个黑衣人身影冷魅,瞬间将她包围住。她手腕方才被什么东西擦过,又麻又痛。
“又是你们!”出手一致狠毒老练,安紫薰深吸口气,伤口还在痛着,他们还不死心的跟着到这里。
她慢慢变的冷静,一路上她居然没有半点发觉,就连那群银狐也没有被惊动,不由的拍手称赞。
“好厉害的忍术,北海龙家和你们什么关系?”
这样手法锻炼出的死士,她小时候见识过一次,还以为已经失传,今天重新见到,想来那天在断崖上,她猜测是赫连卿的人,也许真的是误会了。
听见她识破他们的手法,其中一人出声,“今次真的不能再留你活口!”
“杀不了我的话,你们可就死定了。”安紫薰微微一笑,心里却暗暗叫苦。一只手暂时不能出力,面对这四个高手,她一点胜算的把握都没有。
“完不成任务,我们本就该一死。”四人已经慢慢紧逼靠近安紫薰,却见她不慌不忙坐下来,无不得意的对他们笑着。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她手里多了个小巧的东西,不怎么起眼。那四人见了,却大吃一惊。
“王妃果然厉害,‘震天’这么威力的武器也能弄到手。”带头的人目色一冷,暂时不敢再朝前一步。
“我敢一个人来这里,早就做好万全准备。我把你们炸的鸡飞狗跳,看看你们还能遁到哪里去!”
她作势扬手朝着他们扔去,四人本能分散开,趴在地面,然而并没有那一声巨响,反而是空气里满满都是呛人的浓烟,如同白雾弥漫,看不清前方。
趁着慌乱安紫薰捂着口鼻一路跑开,‘震天’那东西随身带了弄不好炸了自己,这些烟雾散外表看起来相似,不过是迷惑敌人用来逃跑最好。
想来他们和北海龙家有密切关系,不然不会误以为那是‘震天’海上最厉害的武器之一,破坏力极强的炸药。
北海龙家多年前被毁,也是因为这东西!还有后人活着吗?据说当年龙家的人都葬身鱼腹,没有活口。
找不到回去的路,后面唯恐那几个人追来,安紫薰能朝前继续走,渐渐的她嗅到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枯叶混着雨水长年腐烂的气味,不断拢聚的白色雾气袅袅,她渐渐有些不舒服。
沼泽!她脑中一个激灵,真的像赫连孝说的那样,她闯入了沼泽地。那些白雾是瘴气!
“庆王妃,真是聪明,用那么个玩意就骗了四个人!。”有个声音带着笑意透过瘴气传来,音色醇美,宛若音符划过她耳边,却是安紫薰最不想此刻听见的。
太子府里冒充她,又刺伤她的刺客,就是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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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的东西,怎样都要为你留一个,让你尝尝被炸死的滋味。”安紫薰说完,捂紧口鼻。.
那四个刺客若是再来,她绝对不是对手,光面前这个,眼下就能要她的性命。
一场狩猎,好像她才是猎物,一路被人追着快死掉!她什么时候如此狼狈不堪过?
黑纱下明亮的眸子骤然一冷,被炸死的滋味?“王妃好狠的心,我特意在这里等你,想出手帮你,怎就不得你一句好听的话?”他嗓音里带着一点无奈,却更多对被安紫薰误解的叹息。
指尖接下风中飞舞的叶片,他放在唇间,呜呜的吹起来,简单音符却很好听。
“吵死了!”这瘴气吸入后,她越发的不舒服,再好听的声音她听在耳朵里只有刺耳。“你要是想杀我,我们堂堂正正比试下,不然就赶紧走,等赫连卿来了,你跑不掉。别忘记,你上次可是胁持了花夫人,他记仇的很,不弄死你才怪!”
安紫薰抽出腰间匕首紧握,方才烟雾散引起的浓雾也很惹眼,但愿外面的人会注意到这里。赫连卿会不会来,她真无法保证氯。
其实她心里从刚才就有个颇为邪恶的想法,今晚狩猎他非要她一同前来,不是准备将她丢弃在这里,就是准备引什么人上钩吧?
若不然,赫连孝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消失,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林子里,还有那几个刺客,如影随形的一并跟进来。
赫连卿,真的是这样吗?她心口一痛,这种急着想证明,却又怕自己真的猜对的心情,复杂难辨,夹杂说不出的苦涩。
瘴气加重,她捂住口鼻也管用,连连咳嗽身子也顺着瘫软匐在地面,蜷缩身子楚楚可怜,手里却死死攥着匕首,力图最后一拼。
倔强的女子,只会伤到自己最重。
缓缓走过去,他俯下身子伸手触摸她肩头,见她毫无反应,将她身子掰正,看来是真的昏过去。这瘴气有毒,尤其在天亮前毒气更浓僮。
安紫薰苍白面孔,紧紧蹙起秀丽的眉尖,忍着瘴气带来的痛苦。
“你期望赫连卿会过来吗?即使他真的过来,也绝对不会因为你!”他低喃着,拂过她紧皱的眉间,手指流连在她眼帘,她与金痕波有一双酷似的眸子。
只看一眼,他就记的清楚。低头轻嗅,她身上淡淡香气,那么熟悉。
“滚开,不准碰她!”凌空有道声音冷厉夹杂微微怒意,声音还在耳边时,那道剑气已然迎面劈过来。他猛然转身,避开到几米外。
“呦,我当是谁。”黑衣男子戏谑,躲避的快,赫连卿周身凌厉的剑气,压迫性的令人生畏,三生蛊真厉害!
大红衣袍挥动广袖,将浓浓瘴气扫开,见安紫薰昏倒在地,赫连卿眉宇微动,俯身用沾了药的丝帕盖住她鼻端,减少瘴气对她的毒害。
“庆王爷惺惺作态的样子,还真演的入木三分,令人佩服佩服。”黑纱被赫连卿剑气割开道裂缝,微微露出他玉石般侧脸,他转身拉下面纱不过一笑,还是那般轻声细语道。
“阁下手法更是高明,从太子府狩猎场,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本王才是佩服。”赫连卿笑笑,不见丝毫怒意。好似刚才那用剑气杀人的,不是他。
“不过是雕虫小技,王爷见笑。不比王爷,能将自己的王妃当做诱饵,引人上钩。”他看着昏迷的安紫薰,不由啧啧有声,激怒赫连卿。
赫连卿不语,只缓缓抽出腰间佩剑,薄薄剑锋似泠泠寒水。
他让赫连孝留下安紫薰在林中,暗中他跟在她身后,良久也不见有动静。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想提前离开。
那匹玉花聪突然跑来,他料想一定有生人进入林中,惊吓了马儿。
所以他用三生蛊的力量引出那群银狐,银狐有灵性,善迷惑人,安紫薰果然跟着它们进入林中,他紧随其后,那些刺客纷纷出现。
听他们对话,赫连卿知道断崖一事,皆是这几个人引起。他正要出手带走她,不料安紫薰利用那些烟雾脱身,还一度闯入林中更深处。
误打误撞,赫连卿见到了这真正藏于暗处的高手!太子府的刺客,假装金痕波,企图令他上当的人。
赫连卿低垂眼眸偏头又看下安紫薰,傻东西,用那么个伤害自己的办法换取他的相信!重瞳闪过一丝他也没有察觉的异样眼神。
“你知道她是本王的妃子,你还敢碰她。”赫连卿扬手,那剑锋犀利,直刺对方眉心处处杀招。
“谁家的王妃这么惨,被自己的夫君不信任,还做了诱饵。王爷杀我恐怕不是我对王妃不敬,而是怕别人知晓你是个寡情薄性之人!”
十几招过后,双方处于平手,瘴气加重,白雾茫茫间几乎快要看不到对面的人。一阵刀剑相撞声后,赫连卿转身跃起却是到安紫薰身边。
他有三生蛊不怕瘴气,对方似乎也无恙,可安紫薰不行,方才丝帕上的药效力坚持不了多久,瘴气浓重,吸入过量她身子开始微微抽搐。
“既然王爷有心比试,不如再次约个时间,换个地方。”
“好!”赫连卿简短回答,抱着安紫薰飞速离去,只有掩住她口鼻的一方紫帕从空中飘落在黑衣男子手掌间,仿佛她翩然的身影。
*************雪芽的分割线*************
林子边缘,赫连孝等了好久,才见三哥抱着安紫薰出来,说起来对她确实有歉意,只是三哥说能确保她无恙,他一向对三哥说的话深信不疑。
“王妃怎么了?”他见安紫薰情况不对,昏倒在三哥怀里。
“瘴气,快拿些解药来。”赫连卿连忙吩咐道。
当赫连孝拿解药过来,突然发现缠绕在安紫薰脚上的东西。大惊失色,忙低呼道,“三哥,你看她脚上!”
突然而至的温柔文/雪芽
瘴气浓重,方才几名刺客从暗处现身,跌跌撞撞过来跪下,少主用叶笛声令他们不准跟来对安紫薰出手,沼泽的瘴气令他们中毒到心肺。.
“少主!”
“我哪里还是你们的少主,你们不是早听从别人的吩咐吗。”他掀起黑纱,那眉眼美的好似画中人般,雌雄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