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扇门在她进去后关上,小野心里仿佛失去了什么,他转身看着月光照耀下的小院,这一天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多少次在梦中都与她在一起,还像从前一样,住在一个小院子里。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佛祖,有菩萨,求你们保佑她不会受苦。把她受的苦和罪全都交给小野,让小野来扛。看着夜空小野祈求着,似乎苍天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喊。飘落下一片又一片诺大的雪花。
守着小皇子地婆子见小萱回来了,忙起身行礼。却被小萱用手势止住。阿哥睡觉,你们去休息吧。”小萱悄声说道。是我们来,您去歇着吧。”陪着他睡。心里踏实,自己去睡只怕心里不踏实睡不着。”小萱小声说完便走到床前,先摸摸小承瑞的体温,看看他的身上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才轻轻脱下鞋子,躺在承瑞身边。
婆子们眼见这娘娘自个儿躺下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或轻轻出门回房间安歇,或在屋里找个地方躺下。以便晚上有什么事情也好方便伺候。
第二天一早,小萱就被院子里哩哩啦啦地声音吵醒了,而承瑞也早已醒了。正瞪着大而纯真的眼睛看着她。不知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醒地,竟然没有哭。谢谢你。让我多睡了会觉,呵呵。”小萱逗弄着承瑞起了床。自己先是梳洗一番,又给承瑞换好衣裤,抱起他走到婆子们打开的门口。
屋外飘着鹅毛大雪,院子里已经有一个小雪人伫立当中。小野一边往手上哈着气,一边修整雪人。见小萱的门打开了,小野笑着说道:“才起来啊?格格,昨晚上下雪了,这雪下到现在还没有停,我一大早起来就弄好了这个家伙,怎么样?送给你。”着的这个好看。”小萱接口道,脸上也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快看看,那个雪人漂亮吗?”小萱问向怀里地小家伙。
承瑞似乎听懂了小萱的话一般,圆圆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院中的雪人。
看着承瑞专注的神情,小萱乐得呵呵直笑。
将怀抱里的承瑞交给保姆,小萱也走到院子中,弯腰从地上团起一把雪,揉成雪球,照着小野扔去。被雪球正打中脸的小野一愣,用手抚去脸上冰冷的雪渍,就看见了小萱无比灿烂地笑脸,小野再忍不住,从地上也团起一个雪球,照着小萱扔过去。于是,漫天飞舞的白雪之中,开始了不厌烦的雪仗。
看着雪球扔来扔去,承瑞也激动不已,他张着小嘴,“啊、啊”地喊叫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也朝着院子里伸出,似乎是想加入雪战地行列。院子里地人其乐融融,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主子、奴才之分,那合乐的气氛,俨然就似一家人。
似乎是上天被这合乐地气氛感动,不忍心伤害这院子里的人,承瑞一直都很健康快乐。
在日夜相处的日子里,小萱发现小野经常会看着夜空闭目念叨。
这天夜里,小萱见小野又在闭目对着夜空说些什么,不由悄悄来到他的身边,凝神偷听。可惜晚了一步,正赶上小野念叨完。空在说什么?”小萱笑着问。愿。”愿?”小萱惊奇。说,我愿今生再不吃肉,换来世与她白头偕老。我愿今生再不饮酒,换来世与她通宵畅饮。我愿今生再不婚娶,换来世…她的深情相对。”小野看着夜空淡淡地说。谁啊?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小萱惊奇到不能再惊奇看着小萱,小野一乐:“不告诉你!”说完,小野潇洒地向自己的睡房走去,边走边说:“好困好困,睡觉去了。”留下他身后的小萱扭曲着小脸,牙咬的咯嘣咯嘣响。
一个月后,承瑞也未见有痘疮发作的征兆。乐尊育看过后虽确定承瑞未被感染,但是宫里头还是派来了太医院的刘炳斗加以确定。看着刘炳斗脸上露出的笑意,小萱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夜里,大家都在为明天回宫忙碌着。有话跟你说。”小野在门外叫着小萱。
小萱将手中扶着的站立不稳的承瑞交给婆子,走到门口问:“什么事情?”
小野寻思了下说:“恩,你先忙,等一会星星出来了,我再叫你,一起看星星。”萱应道:“好啊,明天一别还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会再见面,一会去看看星星,顺便听你许愿。哈哈哈”
看着她笑得可爱的脸庞,小野低着头离开了。
第四卷 入宫 第八十七章 告白
星星洒满夜空的时候,小萱来到了院子里,似乎不想被那些婆子瞧见打扰到,小野将小萱带到院落西北角的僻静处。为那种感情不是喜欢,可是后来当我再看不见她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小野看着满天的星辰说道。小野这么喜欢她,那我去告诉她,叫她嫁给你好不好。”小萱套着话。小野看着小萱清澈的双眸,肯定地回答道。说完便将小萱紧紧搂在怀中,唇也飞快地探入了小萱口中,汲取属于她的那份芬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小萱混然不知挣扎,待她反应过来,强行推开小野之后,却是浑身颤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抡起拳头,小萱照着小野身上狠狠地打去,小野却不躲不闪地任由她打着自己,发泄心中的愤怒。
小萱颤抖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吧,只要你心里舒服,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小野的表情异常平静。了,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你有没有顾忌我的感受?”小萱怒道。人能做到事!当初,我该带着你离开这里才对,你根本就不是属于这个北京城的人,这里对于你来说只是个大大的鸟笼而已。我不该相信那个男人,我以为他够聪明够机警,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所以我信他,如今我后悔。我有种欲望,恨不能杀了他,如果当初我自私些。现在也许就能和你一起住在山清水秀的地方,而不是任由你在宫墙内任人欺负。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喜欢你。没有资格去阻断你地生活,可我无法漠视你现在还不如以前的生活。我曾经对你心存感激,不是为了你救我,而是因为你提醒我是个男人,不该走进牙行。是你让我明白了作为男人的意义和责任。我已经错过了太多,所以现在只有一个机会,就是告诉你,告诉你我许下地心愿,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可以打我,骂我,说我不知廉耻,可是我还是决定要这么做,因为我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我地身躯扛得下你的所有怨恨。我不想把这些话永远的憋在心里头,明天你就要回宫去了,再不说我怕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我一定要说出来我的心意,告诉你。这宫墙外的北京城里。还有个男人默默地喜欢你,盼望着与你能想见地每一个机会。”
小萱的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润了。她抑制着快要流出的泪水说道:“我是昭妃,我只有一个男人,我的命是他的。你若不想死,就离我远远的。”说完,扭头就走,泪水也在那一霎那涌出眼眶。
看着她伤心的离开,小野颓废地呆立在原地,看着满天的星星,眼里也涌出泪水。与自己预料的完全一样,她在自己地所作所为之后,对自己只剩下满腔的恼怒。任泪水流出,小野的脸上现出一丝凄楚地笑意,格格,我又赢了,我用我的命来赌,尽管你万般愤恼却依然没有要杀小野,而此刻地我,却已经拥有了将你搂在怀中,亲吻你芬芳地记忆。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为什么我地爱竟如此苦涩。
擦去脸上的泪水,小萱慢慢地走向睡房。
与玄烨的拥抱不同,那是想要更紧地束缚自己的枷锁。与明珠偶尔的浅笑与温存不同,即使是对自己有着情愫,也总将自己拒之门外。
这该是第一个心甘情愿为着自己的男孩吧,可是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会是他,而不是明珠或者玄烨。种萱,你的心里究竟爱的是谁?在门口傻傻地站了半天,小萱才推门入内。
床上的承瑞早已熟睡,小萱也轻轻倒卧在承瑞的身边闭上了双眼。忘了吧,忘了发生的这一切。
一大清早,宫里头的车就已经来了,等候在府邸外。抱着承瑞,小萱走向马车,在即将上车的那一刻,她回视了下四周,寻找着昨夜里亲吻她的少年,却没有看见他的影踪。将承瑞交给保姆,小萱在周得阳的搀扶下上了车,用手接过承瑞,搂在怀里,眼看着车帘降了下来,将她与外面的世界再次阻断。
车子缓缓起动,一路向神武门而去。看这渐渐走远的车队,小野才从藏身的房角走出来,看见了她临上车时的神情,是在找自己吗?克制着自己不出来,是害怕再面对她,怕那张脸最后看着自己的神情是怨恨。
宫里头,也忙碌着。
听到小萱要回来,穗儿厌恶地撇撇嘴,这么快就回来了,为什么皇阿哥没有发病,为什么她没有死在外头。一路疲惫的回到景仁宫,小萱多少有些不开心,刚进宫,小承瑞就被阿哥所的人给抱走了。看这那小家伙被抱走时“哇哇”的哭喊,小萱心里也是阵阵酸楚。
下午,皇上、皇后都过来探望她,见她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忙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离去了。
又回到紫禁城了,又要在这个清冷的床上睡觉了,又要在这身不由己的宫殿里度日如年了,一想到这些,小萱就直皱眉头。
恢复了往常的作息,小萱每天清早都会去探望太皇太后、皇后,令她感觉奇怪的是,以前虽不熟悉见面时也会偶尔打着招呼的贵人、常在们,对她的态度都冷漠多了,还和从前一样对待自己的似乎就剩下皇后与僖妃。
这种情况直到后来昭惠来找她闲聊,她才得明白个中原因。
原来小萱出宫后,荣贵人又去皇后那里闹了一通,说自己得罪了昭妃,昭妃这次出宫名义上是为了照顾孩子,其实是为了害孩子而去的,她这番胡闹当然是遭到了昭惠与玄烨的叱责,但是毕竟她是皇阿哥的母亲,这又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念在她护子心切的份上并没有为难她,可是这事情一传出,后宫里的女人们也都猜忌着小萱,私下里传言她是因为怨恨荣贵人去景仁宫胡闹,才跟皇上请求出宫去伺候皇阿哥的,表面上是去伺候,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折磨那孩子,谣言似乎传遍了宫里头的每个角落,背地里都唠叨这昭妃不好惹。
小萱似乎也不在乎,她已经被这些女人的事情搞烦了,当初妹妹被顺妃陷害,自己巴不得那个顺妃受到惩罚,当听到顺妃自尽的消息后,她懊悔了,甚至自责怪自己逼死了顺妃。那时她才明白,原来这后宫中的每一个人女人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每一个女人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堡垒。为了这些女人们,她选择了沉默,她选择了退让。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寒冬蜕尽,绿草萌芽的季节终于来到了。似乎是回应着春天的气息,宫里头也到处洋溢着喜悦的笑脸。子。”绿儿兴奋地直喊。啊?”小萱边看书边问,这次回来后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天天学着看古书。时不时地就找出一本书,仔细地读着。有喜了。”绿儿开心的叫道。
放下书本,小萱瞪大眼珠问道:“是真的?”
绿儿使劲地点着头,边点头边说:“是真的,千真万确。”看。”小萱说完,拉上绿儿,兴高采烈地赶往坤宁宫。到了坤宁宫,见到昭惠问了起来。昭惠红着脸羞涩地点点头。看样子,承瑞要有小弟弟、妹妹了。”小萱笑道。
昭惠也不含糊,伸手照着小萱身上捏去,捏的小萱直呼“救命。”
怕惊扰了胎气,昭惠与小萱窦停止了玩闹,两个闺中好友,开始闲聊。阵子皇上有去你那里吗?”昭惠问道。有阵子没看见他了。”小萱回道。最近皇上似乎整日的待在武英殿,不知道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呢。”昭惠说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了,宫里头的钦天监换人了,有个洋人在那里主持着。”仁?”小萱猜道。么知道?”昭惠奇怪。个名字,似乎这个人的历法知识很厉害,而且还会做许多的天文仪器。”小萱说道。这个人这么厉害呀。”昭惠不由地感慨。
想了想,似乎又想起什么,小萱问道:“杨光先呢?”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昭惠说道:“只知道钦天监的人,几乎全换新人了。”哦。”小萱叹口气,对着找昭惠说道:“你自己身子有喜,没事的时候还是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好。”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昭惠。
昭惠见她担心自己肚里的孩子,不由一乐,贴着小萱的耳根子说:“你和皇上还不准备准备?”就见小萱也不说话,只是脸色通红,一个劲地跟自己直翻着白眼。哈,好了好了,也就亏着你这眼睛大些。”昭惠乐道。
如同暖春带来的温暖与滋润,昭惠与小萱的姐妹之情也在日夜渐进,有增无减。
第四卷 入宫 第八十八章 武英
三月、四月过去了,宫内异常的平静,小萱偶尔会看着天发发呆,其余的时间就是与僖妃、昭惠打发下时间。
昭惠越来越寡言,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因为近两个月,皇上几乎没有来过后宫一次,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繁忙,连以前经常来找她们聊天、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了。
五月,阳光明媚,沁人心脾。
午后,鳌拜刚吃过饭,宫里头的梁九功就来了。好,这可是刚吃过饭了,您老的精神头可真好啊。”梁九功笑着说:“皇上请您去武英殿议事。特地叫奴才来请大人。”拜站起身来,冲下人吩咐道:“去把我的腰刀拿来。”人,皇上是请您去议事的,咱们皇上年纪小,您老还动不动的就带刀,您老可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咱皇上呢,连宫门都没出去过,依奴才看,您老就甭带刀了,总这么带刀的见皇上,可不就吓着咱们皇上了。这些天,皇上睡觉总是一惊一乍的,想来也是被吓到了。”梁九功见鳌拜吩咐下人取腰刀,不由心惊。他心里头明白,今天的武英殿必有大事。
鳌拜寻思了下,斜眼瞟了一眼下人捧过来的腰刀,笑道:“这皇上胆子也真小,我一介武夫,本来是刀不离身,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带刀去了,省得人家说我以老欺小。”说完,大踏步走出房间。梁九功微微一笑,紧随其后。
景仁宫里的小萱吃过饭,无所事事。便拉着绿儿学刺绣,结果一针还没绣出来。自己就把自己的手给刺到了。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做这种活的。”小萱看着冒血地手指,哭唧唧地。
绿儿捂着嘴巴直乐,而小周子也偷偷地背着小萱在笑,只有穗儿看着小萱冒血的手指叹道:“我说主子。您要是闲着,就去玩些别的,跟着绿儿摆弄这些针线活,那不是自找苦吃。”以为挺好摆弄地。”小萱边说边摇着头。声,桌子上放着的好好地茶壶,忽然间裂开,茶水顺着裂缝,全部倾泻在桌子上。
鳌拜抬脚踏进武英殿里。看见玄烨正与众布库们嬉戏,在大殿中间摔来摔去的翻滚着。玄烨何等机灵,用眼睛的余光瞟见鳌拜进来之后。忙向众布库们使了个眼色。众布库一跃而上,将玄烨压在身下。咯咯直笑。玄烨喊道:“打不过打不过。让我起来。”众布库起身,玄烨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喘着粗气,拍拍衣服,看着鳌拜说:“鳌中堂是咱大清的巴图鲁,那功夫可是厉害的很,你们就算全上,也不是鳌中堂地对手。对了,鳌中堂,您就帮朕指点指点他们吧,您那么厉害,万夫莫挡,也让朕瞧瞧鳌中堂的的威武呀。”
看着玄烨满头的汗水,鳌拜笑道:“你要怎么个瞧法。”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叫小布库们来扳倒你,看看究竟要几个布库才能够扳倒鳌中堂。”玄烨满脸钦佩之情的说着,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鳌拜看着玄烨稚嫩的脸,“哈哈哈”一阵大笑,又斜眼瞧了瞧那些布库们,将双腿微微分开,暗吸一口气,说道:“来!”
玄烨冲小布库一挥手,一个布库便向鳌拜猛扑上去,鳌拜前胸用力,那布库竟觉得面前似乎是座大山,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玄烨眼见鳌拜的身躯动都没动,不由喝道:“再上。”
又一个布库猛扑向鳌拜,两个布库用前胸抵着鳌拜的前胸,使劲地向后抵着。鳌拜却不慌不忙,还是前胸使力地向下压着,两个布库竟然也没有让鳌拜地脚步挪动一寸。玄烨心里更急,指着两个小布库喊道:“鳌中堂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比,你们两个上。”那两个布库也没含糊,扑上去各自搂住鳌拜地一条腿,狠命的扳着。鳌拜地双腿在他们地扳动下,渐渐移了几步。玄烨见状心里暗喜,哪知此时鳌拜一声大喝,全身用力,借力打力,竟将胸前的布库弹到在地。那两名扳腿地小布库也在这一声威吓之中吓得失了魂,傻傻的愣住,借这机会鳌拜气沉丹田,再次将腿复回原位。玄烨惊呆了,心里一股凉意涌起,怎么会这样?他看着鳌拜向他投来蔑视的目光,不由将寒意化为恨意,老贼,我就不信拿不下你。厉害!果然名不虚传。你们全给我上!”玄烨说道。
随着布库们全部扑向鳌拜,玄烨的心也揪在了一起。一定要成功。
布库们将鳌拜紧紧的围住,前面的人用力抵着鳌拜的前胸,后面的人使劲扳着鳌拜的双肩向后,到底是人多,鳌拜抵敌不住,连退数步,却还是未见倒下。他身后一个小布库眼见鳌拜还没被扳倒,不由急得拽住鳌拜的辫子使劲的撕扯,鳌拜吃疼,“啊”地叫出一声,底气也为之一散,又加上年老,顿时被布库们推搡的更加厉害。那些布库眼见推动了鳌拜,心里都是一阵兴奋,更是使尽了全身力气扳着鳌拜。鳌拜一慌,脚底下便空虚了,被布库们使劲用力将双脚往后一推,鳌拜整个身躯扑到在地。
究竟是年老了,鳌拜暗笑,这些个娃儿也真是太乱来了,头皮都被扯得生疼,还贪玩的紧,自己都倒下了,这群孩子竟还压着自己,不见起来。
索额图一直在边上看着,眼见此景再不犹豫,偷偷的跑上前,从怀里掏出根绳子,然后用膝盖压在鳌拜的腰眼上,将绳子缠在他胳膊上打上结。
鳌拜纳闷,这是玩的哪一出。抬眼再看玄烨,玄烨正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珠,对着他笑道:“鳌中堂,你终于倒下了。”他缓缓地走向武英殿殿堂之上,将两手放在桌案上,看着倒地被缚的鳌拜,淡淡吐出一句:“鳌拜,你可知罪。”
鳌拜伏在地上,双手被缚在背后,听到玄烨这一句话,不由冷“哼”一声,继而抬头放声大笑。玄烨看在眼里,气在心中,骂道:“老贼,今天朕已经把你拿下了,你还笑什么。”比不了你爷爷,比不上你阿玛,你爷爷是南征北战的勇士,你阿玛是知人善用的明君,你就是个只会耍计谋的小毛头。”鳌拜狠狠地说道。嘴!”玄烨激动道:“老贼,今天开始起便再由不得你了。来人,把这老贼给朕关进大牢!索额图,你亲自带人去给朕看好了。”额图领旨。
半个时辰后,遏府被层层包围。
两队护军闯进遏府,冲进遏必隆的书房。谕”领头的首领喝道:“辅政大臣鳌拜结党专权,紊乱国政,已被皇上拿下,下入大牢。遏必隆知其恶迹,不加阻拦,亦不劾奏,有失辅政之职。速跪地领罪。”
遏必隆闻言大惊,耳边已经传来了其他房间的门被撞开,东西掉落地上的杂乱声与妻子、孩子们的哭闹声。
他站起身来,跪倒在地,任由卫兵们将他捆个结实。
被卫兵们推出书房门,正看到咧着嘴哭喊的福保。“闭嘴!”遏必隆怒喝。福保泪眼朦胧的闭上了嘴巴。看着福保悲戚戚的小脸,遏必隆心道:孩子,阿玛没用,对不起你。
眼中含泪的福保看着阿玛在士兵的推搡下走出府门。他也被一个卫兵抓起,强拎着带出了遏府。
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小萱还在想要不要到昭惠那里去跟她一起吃饭,就见小周子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见到她欲言又止。情?这么慌张?”小萱笑道。
小周子咬了下嘴唇,跪倒在地,说道:“娘娘,刚得的信,今儿下午,皇上在武英殿绑了鳌大人,下到大牢准备问罪。您的娘家遏大人府上也被…抄查,遏大人及其家小此刻也被下在牢中。”
笑容在小萱的脸上僵住了。
绿儿冲上前,照着周得阳抡起拳头就打:“你怎么不长个心眼?这事也跟主子说!主子要是有个好歹,我,我打死你!”绿儿边说边哭了出来。
穗儿则是几步跑到门前,将门拴上,用身体抵住,看着傻傻站着的小萱。
第四卷 入宫 第八十九章 拒绝
景仁宫里乱做一团,小萱坚持要出去见皇上,她想知道他会拿他们怎么办。穗儿却异常坚定地堵着门,不肯让。让我出去,我就是想问问皇上结果如何。”小萱对紧紧靠着门的穗儿说。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要是结果好的话,你会安安静静的,要是结果不好,你又会怎样?你能保证你自己不会去闹吗?你有没有替我们想过?倘若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无所谓你想怎样,可是这院子里住着的不止是你一个人,你一个人做的事情要我们大家来承担,你又替我们想过吗?”穗儿眼里尽是指责。说什么?你怎么跟主子说话的?”绿儿看着穗儿,满脸惊诧地说。
穗儿看着绿儿,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她抬起下巴昂着头说道:“我受够了,与其一天到晚跟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闯下祸事的主子,不如先把我赶出去,让我可以活的轻松些,那样的话,起码我不用整天担惊受怕,我睡觉的时候也不用睁只眼闭只眼,一只眼在熟睡,另一只眼却还要看着你是不是睡安稳了,会不会突然又兴起什么念头到处闹腾去。昭妃娘娘,你想从这里出去,请您行行好,先把我们赶走。”己走,我不走。”绿儿脸蛋涨的通红,小周子也是冷冷地看着穗儿的吵闹,待她说完,走到小萱跟前说:“主子,先进屋去吧。喝碗茶水再等等信。鳌大人与遏大人都是开国功臣,皇上一定不会难为大人们的。您别心急也别乱想。小萱耳听着穗儿的埋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在她们的心里自己竟是一个这么大地包袱。们,不会连累你们。我这就去找皇后。再把你们安排妥当之前,我不会找皇上去的。”看着挡着门的穗儿,小萱声音低沉地喊道:“让开。”
穗儿闻言一个哆嗦,犹豫了下,走至一旁。将门让开。
小萱冷漠地走出景仁宫地门,没错,自己没有权利去要求任何人为自己流血流泪。
看着小萱走出景仁宫,绿儿与小周子正欲跟上,就听到小萱一声冷喝:“都给我待在院子里。”
冷漠的,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地木偶,小萱走向坤宁宫。她毫无生气的脸,她没有活力的眼,似乎是宣告着从前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种萱已经消失了。
坤宁宫。昭惠与玄烨正喜笑颜开,为这份来之不易地成果兴奋着。皇上终于靠自己的力量,了却了一桩心事。昭惠心里暗自钦佩。对玄烨的挚爱中又多添了一份尊敬。他是天子,他是皇帝。只要他愿意。他能摘下天上最亮的星辰。
总是在这种时候,他最想见的就是昭惠。他的喜悦。他的悲哀,他都愿意与面前的这个女人一起分享。她温柔,她体贴,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无怨无悔地照顾自己,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看着昭惠的温存的笑,玄烨更加开心,那笑容预示着从这一刻起,他成了真正地皇帝,拥有了执掌这个天下的权力。
两人正甜蜜地谈论着美好地未来,就听见侍女在门外喊道:“娘娘,昭妃求见。”
玄烨、昭惠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小萱此刻到来的意图。她,就说皇后娘娘现在没空,这几天也没空,叫她有事情过些日子再来。”玄烨说道。侍女应声退出,走下坤宁宫大殿下地石阶,对等候在殿下头的小萱说道:“昭主子请回,娘娘现在没空,这阵子都没空,请昭主子过些日子再来。”
小萱闻言,心凉了一半。昭惠,你有孩子的这段时间,谁陪着你散步、聊天,整天惦记牵挂着你的?没想到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小萱不言不语,抬头看着石阶之上的坤宁宫,踏步向前。
见小萱似乎要闯宫,侍女忙将小萱拦住:“昭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您可千万别乱来,皇上也在里头,刚才的这话就是皇上说的,您再这么执意的要进去,那不是成心跟皇上过不去吗?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闻言,小萱呆立在原地。是他,是他说的这话。这就是他!为历数、为大运河、为他的儿子,我哪样不是尽心尽力的去做,不管我知不知道,不管我懂还是不懂,我都是全心全意地帮他,在这种时刻,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他竟能说出这话?
玄烨与昭惠听得殿外头似乎传来吵嚷声,不由都是叹了口气,玄烨蹙眉道:“就知道惹事,没个消停的时候。”
昭惠忙笑着说道:“皇上您别气她,想来昭妃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吧,我出去看看。”你已经有身孕在身,不要乱走,以免伤了身子。”一把拽住昭惠的手,阻拦住她正欲起身的身子,玄烨对着屋外喊道:“叫她进来。”
门口候着的侍女听到,忙跑下石阶,来到拦住小萱的侍女跟前说:“别拦了。皇上叫昭妃进去。”然后转头对小萱说:“昭主子您请。”
脚踩着石阶,一步步地登上坤宁宫,小萱来到坤宁宫门前。
侍女将门轻轻打开,小萱抬脚入内,向内走了一、两步停了下来。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啊。”见小萱进来,昭惠开口招呼。珠恭请皇上、皇后圣安。”小萱跪地说道。
闻言,玄烨、昭惠互相对望一眼,她什么时候这么称呼过自己,今天这番作为,一定是为鳌拜与遏必隆一事来的。找昭惠有什么事?”玄烨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萱问道。
小萱低着头,看着地面说道:“娘娘,我身边的侍女太多,我想分几个去僖妃那里照顾她,自从僖妃的贴身侍女死了以后,她还没有什么中意的侍女呢。”
昭惠听完小萱的话,略微寻思了下说道:“这样也好,依你的意思办。昭妃你快起来吧。”珠叩谢娘娘圣恩,不打扰娘娘了,东珠这就回去。”小萱说完站起身来,转身欲走。身后传来玄烨冷冷的声音。
小萱停住脚步。他们求情的?”玄烨问道。萱想都不想张口回答道。会依你的,你回去吧,趁早死了这份心。”玄烨也是冷落的回答着。鳌拜那就是自己的眼中钉,自己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他拿下,怎么能轻易饶了他,还有你的那个阿玛,明明知道鳌拜压制朕,把持朝政,却一个劲的装糊涂,不闻不问的,朕岂能便宜了他。朕才不会依你呢。谣传染了痘疮时,怎么没见你是这副口吻。”依然背对着玄烨与昭惠,小萱也低着头冷冷地说道。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再说,那是你自己要去照看承瑞的。”玄烨回道。
感觉有什么刺痛了自己的心,小萱觉得眼睛酸溜溜的,她忍着心中的那份痛楚说道:“您已经高高在上了,您都做过些什么?这个江山不是你打下来的,虽然现在它姓爱新觉罗,但是没有鳌拜、没有遏必隆,还说不准它会姓什么!既然你已经取得了你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法外开恩,偏要折磨那两位上了年纪,白发苍苍的老人?”么?”玄烨咆哮着,“朕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朕心里是什么滋味?你给朕把身子转过来说话!”
小萱没有转身,依然是背对着玄烨、昭惠,她嘴里冷冷地说道:“爱新觉罗.玄烨,钮钴禄.东珠没空跟你说话,这阵子没空,过些日子也没空,永远都不会再有空。”说完抬脚踏出了坤宁宫。
第四卷 入宫 第九十章 送镯
一记“啪嚓”的声音,在小萱走出坤宁宫的门时响起,小萱置若罔闻,慢慢走下石阶,独自静静的离去。
坤宁宫里,玄烨咆哮着:“反了,反了!!!她在跟谁说话?她眼里还有没有朕?这该死的女人,朕饶不了她。”别这样。”昭惠紧紧搂住玄烨:“昭妃也是情非得以的,遏大人毕竟是她的亲父,她怎能忍心看着自己的老父被处死。”以?她父亲做的是我大清的官,即为官就要有死的觉悟,更何况她父亲为官为的混帐,助纣为虐,该杀。我本以为她能够理智些,明白些,看清楚她那个糊涂的老父,为朕什么都没有做过,而站在朕这一边。如今呢,你看看她,知道朕将遏必隆拿在狱中,非但不躲不避嫌,反倒给朕脸色看,可不是宠得她连个规矩都没有了!现在的她不是什么辅政大臣之女,她是罪臣之女,还敢这般放肆,没来由的胡闹,眼里头全没了王法了。”昭惠眼里渐渐湿润:“您别生昭妃的气了,这现在大家伙都在气头上,说的做的难免有些过火,您别往心里头去。您看看,昭惠已经有孩子了,这些日子里,皇上政务繁忙,不能陪伴在昭惠的身边,都是昭妃尽心尽力的张罗着,天天来陪昭惠说话、逛园子,讲些个笑话给昭惠听,好叫昭惠天天都开心。今天她心里有事,毕竟血肉相亲,挂念着老父,才会顶撞皇上的。皇上您就别生气了,昭惠求求您。”
看着昭惠眼里似欲滴落的泪水,玄烨咬咬嘴唇。平息了下心中的怒火说道:“朕不会跟她一般计较的,你别哭。身子要紧。”低头想了想又狠狠说道:“哼,本来是一副好心情来地,被她搅和的,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你先歇着吧,朕先回去了。”说完。皱着眉头,坐上轿子一路回到武英殿。
进了武英殿,玄烨就迫不及待的喊道:“小梁子,派人连夜去审鳌拜、遏必隆地旨意可传下去了?”早传下了。”见玄烨问的怪异,梁九功慌忙答道。
用手狠狠地一拍桌子,玄烨心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不就是等着这个时刻吗!玄烨,你是爱新觉罗地后代,你是一个男人。男人做事决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
景仁宫。小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对着站在面前的绿儿、穗儿和周得阳说道:“我已经跟皇后说过了,你们去我妹子僖妃那头去吧。以后好好照顾她,素云死了。她那头还没什么可贴心的人呢。她是个安静老实,没心眼的人。对下人也是嘘寒问暖地,应该不会像我一样拖累你们,你们现在就过去。”不去,绿儿觉得蛮好的,谁想去谁去。”绿儿含着泪气愤地嘟囔着,她知道小萱何以说出此话。穗儿,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跟主子说话,都说人善被人欺,这话可是应验了,主子对咱们下人好,你就欺负到主子头上去了。去给您沏壶茶,你出去这大半天的,想来也渴了。”周得阳似乎没听到小萱说些什么,自顾自的走出房间弄茶水去了。
穗儿低着头沉默了下,随即跪倒在地,冲着小萱叩了三个响头道:“谢昭主子圣恩。”说完,起身回屋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走出景仁宫的门。
看着穗儿离去,小萱再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任其掉落。虽然她嘴上是在赶她们走,可是她的心里头却不愿意她们离开她。毕竟,进宫之后自己最常接近的人就是她们,自己原把她们当成自家人一般,可她们怎么能理会地了自己的心情呢?自己不过是想多几个能跟自己一起共患难、同欢乐的朋友,就好像以前地容若与曹寅,为什么就没有人能懂她。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武英殿、坤宁宫、景仁宫都沉默着。
一大清早,小萱便将周得阳叫至身边:“小周子,你去宫里头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鳌大人与遏大人地消息。”您放宽心,我这就去。”周得阳回完话,立刻走出院落。
小萱在屋子里不住地转悠,她的心情糟透了,甚至连坐下来安静一会都不愿意。
眼看到了吃午饭地时候,周得阳才回来,脸上尽是忧郁、困惑的神情。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没有?”小萱心急地问道。没有消息,宫里头到处都打听过,还没有什么确实的信呢。”周得阳看着小萱说道。我自己去问问。”小萱心里急得不一般,顾不了许多,就想往外走,随便找些人问问,哪知人还没走两步,就被周得阳拦住说道:“主子,你甭去了,真的没有消息。”
眼见周得阳莫名其妙地将路拦住,再看他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眼光,小萱心头不由涌起一丝疑惑:“小周子,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是不是有鳌大人与遏大人的消息了,你这般鬼鬼祟祟的模样,是想隐藏什么?一定是有了消息,你不愿告诉我,你在瞒我对不对?你快告诉我,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问。”
周得阳为难的看了看小萱,又看了看绿儿,就见绿儿急道:“你这木筒子,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瞎说,现在还不说,你诚心急死主子?”听了,其实因为皇上早朝,信传的真不是很多,只听说皇上昨夜里派了康亲王与议政大臣连夜提审鳌大人与遏大人,后来…”小周子说到这犹豫起来。样?你到是说呀!”小萱心急。她最恨的就是这种说话只说一半,能把人活活急死的人。下朝下的早,听说奴才在打听消息。就叫梁公公将奴才叫了进去,叫奴才转告主子:鳌拜欺君擅权、引用奸党、结党议政、扰乱朝纲。大罪三十论罪当诛,其子纳穆福同罪。遏必隆身为辅臣,不思报效皇恩,知恶不阻,亦不弹劾。大罪十二论罪同诛。皇上还说,主子不用在忙活了,已经定下了。”周得阳越说声音越低。
仿若又遭到雷击,小萱呆立在原地,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绿儿吓得直扯小萱地袖子,喊道:“主子,主子。”见小萱不应声,忙叫道:“小周子快帮我把主子扶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眼角就淌下泪水,竟然会这么难过,为两个并不是自己亲人的人而流泪。那鳌拜府前,曾对视而笑地两位老人。无时无刻不记挂着自己胜似亲人的开国功臣。就要这么死去了吗。为什么自己这么不争气,只会流眼泪。耳边响起了鳌拜地话语:不管在哪里。遇到什么事情或是困难,决不能胆怯退让,放手一搏,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如今我该如何选择,我用什么作为选择的筹码?
下午,太皇太后正在房屋里安静地看着佛经,就见苏墨儿悄悄走过来说道:“太皇太后,昭妃来看您了。”太皇太后微微一愣,她知道宫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孩子这时候来找她只怕就是为了那桩事情。吧。”太皇太后说完将手上的经书放下。
小萱红肿着双眼,进屋跪地欲行大礼,就被太皇太后阻住:“昭妃,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太皇太后不能答应你。要知道,那是皇上地事情,要由皇上来决定。”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悲伤的小萱,太皇太后又说:“昭萱,我们是女人,要守本分,做好份内的事情,该我们做的我们才能去做,不该我们做的,说什么都不能去做。天底下总该有个规矩存在的,凡事做好做错了都该有奖惩,不能因为个别原因就破坏了规矩。俗语说的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鳌拜与遏必隆既然被下在狱里,就一定会有个原因的,皇上岁数虽小,却是个明白事理地人。遏必隆是你父亲,已经被关入大牢里了,这时候,你该静静的待在屋子里回避着这事,怎么反到是为他到处求情。”
小萱听完太皇太后道训诫,擦了把泪水,从胳膊上褪下和塔亲王送给她的金镯子。原本进宫后她一直将这镯子贴身藏着地,就是不愿会被太皇太后看见,怕勾起她旧日的回忆。今天她却主动拿出镯子,呈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您该认得这镯子吧,我想用它来做个交换。”
看着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地镯子,太皇太后本布泰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东西,你是打哪里来地?”愧,承蒙和塔亲王赠送,拥有了这个镯子。原本是很喜欢这镯子的,可是如今却想把它送给太皇太后,只求太皇太后真心实意的听我说一句话。在所有的争斗之中,亲情是不是注定只是一个陪衬或是陪葬。”小萱说完,跪叩道:“昭妃话已说完,这就告退,愿太皇太后永远安康。”说完,站起身退出屋,静静地离开,如果这生活是个大赌局,那么我要赌一次,以我的话、海兰珠的镯子,去交换太皇太后的恻隐之心。
看着手中的金镯子,太皇太后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