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说知道了,然后互道了声晚安离开了。

党旗觉得代善这会儿找她肯定想跟她聊聊,毕竟之前哭成那样,作为闺蜜,此刻本该毫不犹豫地陪在她身边,她却躺在床上跟男人厮混,这样的闺蜜完全不合格,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对她仁慈就是对你男人残忍,谁主谁次你得搞清楚!”周颂玉按着她的腿狠狠地进出了几下,直接宣誓主权。

党旗直接一个枕头朝他砸了过去,懒得和他废话,要弄赶紧的,她明天是真要上班!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党旗醒了,嗓子不舒服,蹑手蹑脚爬起来到厨房弄点水喝,正准备回房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客房的门被打开了,代善顶着两个乌青眼,披头散发,天刚蒙蒙亮,房子里光线很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鬼。

“善善,这么早就起来了?”党旗拢了拢衣领,出来时就随便套了件睡袍,里面还光着呢。

代善抬眼,哑声说:“睡不着,是不是周颂玉来了,我看见沙发上的外套了。”

党旗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看样子她昨天敲门后就没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什么…

“你昨天声音很挺大的,我不是故意想听的——”

怕什么来什么,党旗真想一巴掌拍死她,这妞脑回路是不是直的啊,这种说出来只会让人尴尬的话憋死在肚子里就可以了。

不过她也不至于就为了这跟代善生气,佯怒地捏了一把她的手臂,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就是故意说的——”

被她这么一闹,睡意也没了,推着她进了客房,“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看来昨天就是跑我这儿纯耍酒疯来了,也没什么大事是吧?”

代善摇摇头,又点点头,党旗都被她弄糊涂了,过了一会儿,只听她平静地说道:“党旗,我离婚了。”

党旗一愣,离婚了?

“这是好事儿啊,你不是一直希望赶紧离了吗,徐家给你什么补偿?照片的事解决了?”一把拉过代善的手,手冰凉的,心里更加愧疚了,昨晚就该过来陪陪她的。

“嗯,徐家给了套三居室,在望京那边,已经过户了。”

“望京那边还可以,徐家那土豹子本来就是靠拆迁分了好几套房,给你一套照样能在家收租子吃喝等死,不过徐子俊他妈那铁公鸡样儿,这回算是从她身上抽血割肉了,她怎么肯的?”之前徐子俊他妈可是摆明了宁愿丢人也不能丢钱的强硬态度,这事儿难道和沈城有关?

代善朝党旗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出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她不想为了这件事影响她和党旗的友谊。

“你是不是去找沈城帮忙了?他怎么你了?”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党旗干脆将心中的疑问挑明了,同时也不免在担心,如果沈城欺负了代善,那她真是头一个要被拖出去砍头的。

代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到沈城身上,到底要不要说她真的太纠结了,其实那件事跟党旗什么关系,说白了是她主动招惹的,也是她半推半就造成的,只是没想到沈城会反咬住她,这样一来她自然不敢把照片公诸于众,而沈城给她的回报就是徐家那套房。

现在想来沈城才是最黑心的,占了她的便宜,最后掏钱的是徐家,他弟弟的照片事件也圆满解决,他这空手套白狼玩得真好。

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就算知道他空手套白狼,那也是他有那个本事。如果她不贪心想要徐家的补偿,她就不会主动找到沈城,那他也没什么能够威胁她的。而徐家的那套房同样给的心不甘情不愿,没有沈城,徐家拼死也不会割肉。

“也没怎么,就…”

“就怎么了?”党旗被她说一半留一半搞得都快暴躁了,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代善心一横,说:“就睡了一觉。”

“就睡了一觉?!”党旗气血攻心,声音当即抬了八度。

被她这么一吼,代善立马萎了,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党旗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使劲拽住她的手腕,冷声问:“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你说!”

党旗气得脑子发晕,差点就说强奸了,虽然在她看来就是一个意思。

代善头一坑,就是不吱声,党旗见状也不催,站起身子就要出去,代善一看不好,忙伸手拉住她,紧张地问:“你上哪儿去啊?”

“我给沈城打电话去,我倒要问问他这么对你是什么意思!”说到这儿就想起还躺在床上睡大觉的周颂玉,要是他当时答应给沈城打个招呼,现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果然是好兄弟,一个比一个混蛋!

代善拉着她不让她走,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算不上强迫,我当时是喝了点儿,但没醉,他问过我的意愿,我没答应——”

党旗一听又激动了,代善忙拽紧她,唯唯诺诺地说:“但也没拒绝,就,就发生了…”

“你傻吗?我让你找他谈判,谈不拢就撤,干嘛非把自己折进去?他呢?他什么意思?把你睡完就一脚踢边上去了?”

代善觉得她的话有歧义,她和沈城又没好过,怎么能说睡完就踢边上,她还不想跟他再扯上关系呢,要踢也是她踢…

“我又不需要他负责,他什么意思不重要,就一夜情而已,他身材挺好的,长得不差,就当我免费嫖了他一次。况且他还帮我争取到了一套房,所以说起来我也没吃亏。”代善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党旗越听脸越黑。

党旗食指在代善的脑门上使劲点了点,愤恨不已:“那你昨天哭成那个死样子给谁看?哀悼自己惨不忍睹匆匆了结的婚姻还是哀悼因为脑子一抽而被捅破的处女膜?”

如果她说是后者,不知道党旗会不会想抽她——

“我是喜极而泣,白睡了个男人,白得了一套房,还恢复了单身,我高兴不行吗?”代善硬着头皮说道。

“死鸭子嘴倒是硬,你再不老实我就不管你了!”

党旗要是就这么被她糊弄过去就对不起认识她这么多年了,代善被她逼得没法,只好承认道:“好吧,是出了点小麻烦,旗旗,你帮帮我——”

“放!”

代善心说党旗变粗鲁了,不就一夜情吗,你十八岁都敢玩,我都二十好几了,怎么就被你训得跟狗似的,呜呜,不公平——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像做错事等着挨打的小孩似的,表情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嗯,那个,那个…”

党旗眉毛刚一挑,代善就赶紧交待了:“我上次不是拍了徐子俊和他奸夫的裸照嘛,沈城可能怕我不守信用再拿这个作威胁,就乘我睡着的时候也拍了点照片——”

“什么!”党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还整出艳照门来了!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他说只要我不把他弟弟的照片公开,他就不会把我的照片怎么样,算是两相制衡。我觉得他应该说到就能做到,但我现在有点担心,万一哪天他跟冠希哥一样修电脑怎么办?要是照片传到网上去,我也不活了!”

党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沈城那厮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茬,代善那智商情商都不够他玩的,玩了只能说下流,但拍裸照这种事实在太没品了!拿这威胁女人更是极品!亏代善还认同他什么两相制衡,简直狗屁不通!

党旗觉得自己的火蹭蹭就上来了,眼看就快压不住了,这事儿既然是从她这儿开的头,那就由她来结个尾。

“善善,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帮你的。”党旗向代善保证。

代善对党旗一向是盲目信任的,听了她的话觉得自己心里石头可以放下了,她相信党旗一定会解决她的难题的,嗯!

第五十一章 铩羽而归

党旗和周颂玉一起出的门,代善昨晚没睡好,早上党旗从她房间出去后又睡下了,倒是跟周颂玉没打上照面。

代善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党旗不打算跟周颂玉提,这回和上回性质不一样,这次事关代善名誉问题,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最亲密的爱人。况且他向来不爱插手管别人的闲事,还记得上次他还信誓旦旦地说沈城绝不会把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用在女人身上,这才多久就被打脸了,所以不提也罢。

早上乘周颂玉洗漱的时候从他手机里翻出了沈城的电话记了下来,上午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便给沈城打了个电话,对方倒不意外她会知道他的私人号码,并爽快地答应了中午一起用餐的提议。

临挂电话前沈城突然问了句:“你约我一起吃饭的事老六知道么?”

“这跟你有关系吗?”

沈城低声一笑:“我想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谢谢,就这样,中午不见不散。”党旗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沈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不知道老六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他很是期待啊。

按了内线把秘书叫了进来,“中午什么安排?”

秘书兢兢业业地回答道:“中午十二点约了长隆的沈董一起吃饭,下午三点约了旗胜的周总和小顾总在射击场…”

沈城伸手打断秘书的报告,说:“中午的饭局取消,下午行程不变。”

“是,老板。”

“出去吧。”

秘书出去后将门带上,沈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嘴角一弯,今天天气真不错,是个打靶的好日子——

党旗和沈城约在她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她故意迟了十分钟才到,沈城已坐在那儿等候,算他还有点绅士风度,没甩脸走人。

“对不起,迟了。”党旗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沈城也不甚在意,了然于心地说:“迟到是小姐们的国际惯例,不用道歉。”

拐着弯儿骂人是吧?谁小姐,你全家女性才小姐们!党旗出师不利,又不能明着骂回去,心里气得吐血,同时也打起十分精神,并不断提醒自己,对面坐着的这个家伙十分难缠,得仔细应付。

党旗开门见山:“想必沈老板一定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

“先点餐吧,想吃什么?”沈城招来服务生,将菜单递到党旗面前,将她打来的球不软不硬地偏飞了出去。

开局还没两下党旗就深深感觉到沈城的阴险狡猾,对付他跟对付周颂玉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周颂玉在她面前表现向来直接,心情好就不要脸,生气了就摆臭脸,而沈城则是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温不火,看似对你挺客气,但又让你有一种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感觉,真真让人上火。

党旗忍着火点了一份三文鱼沙拉,沈城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给自己点了一份法式蜗牛和五分熟的菲力牛排。

“来点红酒如何?”沈城询问道。

党旗气绝,她就点了一份沙拉喝毛线红酒,他倒是惬意啊,前餐正餐一样不少,还有心情喝红酒,是不是吃饭了再来点饭后甜点,完成一整套法式大餐?

“不用了,您随意。”

沈城点完了将菜单还给服务生,服务生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这位小姐只点了一份三文鱼沙拉对吗,需要点主食吗?”

十分钟内被叫了两次小姐,党旗不爽到家了,喝了口柠檬水压了压火,冷静地说道:“不用了,谢谢。”

“减肥?”沈城笑问。

她看起来已经胖到需要减肥了吗?到底会不会说人话?

党旗敷衍道:“没胃口。”

“怀孕了?”

怀你妹!她真的想掀桌走人了,什么不温不火,骨子里和周颂玉一样都是贱格,气死人不偿命那种,物以类聚,难怪会做兄弟。

“你想太多了。”

沈城耸耸肩,“真遗憾。”

“…”她是找他来闲聊家常的吗?他们很熟吗?

“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代善的事。让她找你谈判是我的主意,有什么你冲我来,她什么都不懂,如果她做了什么唐突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但你对她做了什么,我也需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沈城玩味地打量着党旗,看她这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姿态,想不到代善那个小傻妞倒有个义气的姐妹,可那又怎么样?

“她已经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你觉得我需要给你什么说法?”沈城将皮球又踢了回去,这招他最擅长了。

党旗不断劝说自己要冷静,不能发火,仔细斟酌了一下,说:“她的确成年了,法律上也不需要监护人,但从情感上来说,作为她的好朋友,她现在有了麻烦,甚至麻烦的源头或多或少还跟我有关,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准确地说,我不是需要你的什么说法,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拍的那些照片怎么才肯销毁?”

“如果你是担心那些照片给她带来什么麻烦,那完全没必要,想必她和你说过了,只要她安分守己,我什么也不会做,所以销毁不销毁意义不大。而且你也清楚,就算销毁了照片,我要是真想动她,根本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照片,不是吗?”

党旗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不上前撕烂这人渣的嘴巴,他说的这些屁话能糊弄住代善,可糊弄不了她。

“正如你说的,如果她有什么小动作,必然逃不过你的法眼,你想弄她轻而易举。既然如此,那不如卖我一个面子,你把那些照片销毁,我让她把你弟弟的那些照片也全删了,绝不备份,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两不相干,可以吗?”

沈城笑了:“卖你面子?党小姐难不成以为我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卖了你的面子?怎么,我们很熟吗?”

党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王八蛋居然把之前她心里的话送还给了她,他在讽刺她吗?气死她了。

“好,我承认你今天答应我的邀约是卖了周颂玉的面子,有一就能有二,不如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件事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为何就不能放人一马呢?”党旗忍气吞声道。

这时服务生将餐车推了过来,将餐盘分别放到各自面前,又给沈城倒了小半杯红酒,却听沈城说:“给这位小姐也倒一杯。”

党旗又想说不用,但沈城笑看着她,话到嘴边最终咽了回去,什么也没说。

“两位请慢用。”

沈城举起酒杯晃了晃,对着党旗说:“Cheers!”

“Cheers!”党旗举杯碰了一下,其实她心里更想说的是“去死”!

“能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沈城忽然又转回到刚刚的话题。

党旗愣了一下,沈城提醒道:“好人——”

“…”这个混蛋逗她玩儿呢是吧,太贱了!但为了代善她豁出去了,甚至面带笑颜地又重复了一遍:“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大有有大量,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希望您别放在心上,别跟我们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女子一般计较。照片的事请您高抬贵手,我们也向您保证不会再有任何纠缠。”

沈城点点头,似乎很是享受她这般恭维,等她说完了这才开口道:“你知道你和代善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吗?”

她和代善又不是一个爹妈生的,哪哪儿都是区别,他想说她没代善单纯?哼,代善那不是单纯是单蠢,不然她这会儿也用不着在这儿对他低三下四。

“还请指教。”党旗如此回道。

沈城放下酒杯,道:“其实你刚才说那些话奉承我的时候心里一直在骂我吧?”

知道就好!党旗不做声。

他也没要她回答,继续道:“明明心里在骂我混蛋,嘴上却要夸我是好人,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犯堵又吐不出来?”

“我的感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同意了我的提议。”她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样忍辱负重过,早晚有一天她要一雪前耻,他最好别犯在她手里!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放弃了。”沈城淡淡地说道。

党旗想起上次在夜色翡冷翠聚会,他让人叫她过去见面,她没睬他,难不成他说的机会就是指那一次?

“那次是我失礼了,我道歉,如果你觉得丢了面子不解恨,那么你要我做什么,悉听尊便,还请你放代善一马。”

沈城嘲讽地看着她,笑道:“你是不是笃定你是老六的女人,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悉听尊便?呵,你确定你输得起吗?”

人渣啊人渣,以前一直觉得周颂玉渣,果然没有对比就不知道人外有人,渣外有渣,相比之下她男人简直可爱到爆,对面这厮讨厌至极。

“你说得对,我输不起,看来今天谈不拢了,我很失败。你放心,这件事跟周颂玉没关系,我不会吹什么枕边风让你们兄弟阋墙,我也没那个能耐。至于代善,你最好恪守承诺,否则拼了命我也不会放过你,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瓜葛,她玩不起。我吃饱了,你慢用。”

党旗站起身准备离开,沈城却不紧不慢地切着牛排,头都没抬地说道:“这么快就放弃了?姐妹情深也不过如此——”

她今天是不是不做点什么就太让人瞧不起了?

抄起桌上的喝剩下的红酒杯,手一抬想泼他脸上,但不是谁都能当电视女主角的,临了还是怂了,只是把酒尽数倒在了他的牛排上,让你吃!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窝里狠,敢对代善凶,敢让周颂玉滚,全都是仗着他们对她的爱和包容。对于别人而言,她屁都不是,所以她不能无所顾忌地放肆。她决定了,以后要对他们好一点。

泼完红酒,党旗拿了包趾高气昂地结账去了,在沈城眼中,大概就是不敢面对后果而灰溜溜地跑了。

收银台那边含糊不清,一会儿说不用结,一会儿说已经结过了,党旗算是明白了,敢情这里也是人家的地盘,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假客气了,反正她也没吃到什么,倒是吃了一肚子的气,丢了一百块钱算是那盘沙拉的钱,走人了。

沈城也不管她,继续吃那盘被泼了红酒的牛排,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吃完了牛排,沈城心情甚好。

党旗和代善最大的区别就是——如果代善有周颂玉这样的靠山,那今天代善一定敢直接把红酒泼他脸上,那小傻子就是典型的狐假虎威。

想起手机里那几张所谓的“裸照”,女人都是不经吓的,他不过是逗逗代善,想不到那小傻子还附赠了一场大戏给他,哦,不,也许是两场,呵——

第五十二章 发泄失败

“李经理,这照片是刚刚那位小姐不小心丢下的,怎么处理啊?”

服务生不确定地问着领班经理,如果是一般的客人,遗落了东西他们会代为保管,有联系方式的直接联系失主,没有联系方式的会等待失主过来自行认领。

虽然这照片算不得多贵重,但和这位客人同桌的客人,他虽然不清楚什么身份,且看领班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想来必是什么重要人物,干这行没点眼力价的话,得罪人被炒鱿鱼是分分钟的事。

领班经理看了眼照片,些许泛黄的照片表明已经有了年头,照片上是一对三十多岁模样的夫妇穿着婚纱西服,后面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张开双臂俯靠在夫妇身上,笑得一脸灿烂,幸福溢于言表。

尽管照片上的小女孩儿还很稚嫩,但仍旧能一眼看出就是刚刚和沈总一起吃饭的小姐,而这穿西服和婚纱的应该是她的父母,通常人们只有自己最珍惜的照片才会随身携带。

只是刚刚那位小姐和沈总似乎闹了些不愉快,领班有些拿不准,想了想,还是交代道:“妥善保管好,那位小姐很可能会回来找,务必将照片原璧归赵。”

“什么照片?”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沈城着实让人吓了一跳,不过领班很快就镇定下来,简单明了地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