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老女人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好一个姐妹情深!我就骂你妈怎么了?我说错了?你妈就教育出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来破坏别人家庭?别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卫佳作势就要跟老女人扭打起来,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女人应该就是她姐姐抱着卫佳的腰不让她动手,卫佳被拦腰抱着,行动不便,硬是吃了老女人好几下,头发也被揪乱了,气得她直喊:“姐,你放手!你干什么啊!”

卫佳姐姐哭红着眼死抱着她,嘴里嘟囔着:“佳佳,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党旗对这种正室和小三掐架的戏码没什么兴致,只不过因为卫佳才多停留了一会儿,却没想听到“崔远平”三个字,心下一惊,不会这么巧吧?

再看卫佳身后她的姐姐,居然是上次倒在人行道上癫痫发作的年轻女人,那婴儿车的孩子难道竟是崔远平的私生子?

党旗看她脸色发白,咬着嘴唇似乎忍着颤抖,担心她又突发癫痫,便冲着她们方向喊了声警察来了。

老女人听到说警察来了才撒了手,离开时嘴里还嘀咕着:“警察来了又怎么样?正好让警察管管这当小三的,跟鸡有什么区别?最好都抓起来…”

围观的人散开后卫佳一眼便看到了党旗,才将听那声警察来了她就觉得声音熟悉,原来真是她。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卫佳冷淡地看了眼党旗,扶着她姐姐准备离开。

党旗本也没指着她的感激,但卫佳的态度却着实激到了她,她拽住卫佳,拧着眉问道:“卫佳,我惹过你吗?”

卫佳看了眼被她拽住的手臂,喝道:“放开!”

她眼中的狠厉和恨意让党旗震惊,闻言手便一松,卫佳冷笑出声:“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永远都是一副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别人为之努力的事在你这儿却成了轻而易举,所以你不在乎,而你的不在乎让别人的努力都成了笑话。”

“这就是你陷害我的理由?”党旗有些不可置信。

“陷害?你是说那次母鸡的事?呵,那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你也不用替自己感到委屈,你背后的男人不是已经替你教训过我了?我的工作丢了,我投出去的简历没有公司敢收。所以党旗,别用这副表情看我,我不欠你什么。”

党旗一愣,她之前想到了卫佳的突然辞职和周颂玉有关,最近事情太多她就忘记问他了,只是想不到他竟对卫佳下了j□j。

“正常人看到刚刚那一幕,不是应该问一句究竟什么情况?你明明听到了崔远平的名字,也一定猜到了那个泼妇是他老婆,可是你看,你只字不提,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够难堪了,你不想再往我伤口上撒盐?”卫佳盯着党旗说道:“你知不知道,圣母有时候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而不是欣慰。所以拜托你,收起这副面孔,从我眼前消失。”

如果之前还是怀疑自己是错听了或者不过是巧合,那现在党旗已经可以确定她们口中的崔远平正是她认识的那一位。

“佳佳,我们走吧,我想回去看宝宝了。”卫佳的姐姐拉了拉她的手,小声说道。

卫佳姐妹离开后,党旗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情,到停车场取车时代善打来电话,说刚才在丽元餐厅看到周颂玉跟一个女人单独吃饭,那女的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让她回去好好审审周颂玉,防微杜渐。

党旗挂了电话,虚脱地靠在驾驶座上,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来跟他汇报周颂玉的行踪,看来不回去审审他,她都对不起他们这份关心厚爱了。

周颂玉回到家便看到党旗抱着如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回来了,踢了踢脚跟前的搓衣板,笑着说:“是先跪搓衣板后交代呢,还是先交代再跪搓衣板,选一个吧。”

“交代什么?这玩意儿哪来的?”周颂玉玩味地看着地上的搓衣板,这东西他都二十多年没见过了,有点意思。

“特地为你准备的。至于交代什么,还用我提醒么?丽元餐厅。”

周颂玉挑眉:“跟踪我?”

“你觉得我是那么没格调的人么?满足你的好奇心,有人看到了向我举报的。说说看,跟初恋共进烛光晚餐的感觉怎么样?”党旗没想着跟他迂回,直接挑明了问。

周颂玉一脚踢开搓衣板,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全身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轻佻地说:“感觉还不错,回味无穷。”

党旗反手抄起沙发靠垫就往他身上砸了过去,如意一跃从她身上跳了下去,远离战场,周颂玉接住靠垫,顺势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笑道:“醋坛子翻了?谁告诉你的,周培?”除了他没别人了,这小子逮着机会就给他起幺蛾子,看来他是嫌北京待得太安逸了,出去锻炼锻炼也不错。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居然瞒着我私会前任,知道你们在吃山珍海味的时候我吃的是什么吗?”党旗幽怨地看着他,周颂玉看她表情忍不住亲了她一下,笑着问:“吃的什么?”

“肉夹馍,臊子面。所以,你对我有没有感到非常愧疚?嗯?”党旗扯了扯他的脸,要笑不笑地问道。

周颂玉在她耳边磨了磨,哑声问:“那要怎么补偿你呢,宝贝儿?肉偿行不行?”

“我想你还是先把问题交代清楚了再谈补偿的事儿,现在我要开始审问你了,知道组织的宗旨么?”

“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周颂玉回答道。

“放屁。”

“不许说脏话。”周颂玉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想问什么?”

“你和你那初恋当年为什么分手?”周培说这个问题是禁忌,那就让她来打破这个禁忌吧。

周颂玉显然没料到她第一个问题就如此犀利,心下更确定是周培对她说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话,他说:“性格不合。”

党旗眯起眼:“周颂玉,你确定要拿这种官方回答敷衍我?”

“如果我不想说呢?”周颂玉沉声问道。

“那我一定要知道呢?”党旗不答反问。

周颂玉沉默半响,蓦地站起身往卧室走,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了,党旗也不拦着,跟着起身,却是往大门方向走。

鞋子都没换,拿了钱包和钥匙开了门就要出去,周颂玉冲过来迅速将门拍上,一把将她抵在门上,“想去哪儿?”

党旗回看着他,定定地说:“找周培。”

“你敢!”周颂玉低咒一声,“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

“别,现在不想知道了,勉强多没意思呀。”

周颂玉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不勉强!我和她分手的原因是她劈腿,我发现她同时和好几个男人保持性关系,我嫌脏,满意了吗?”

他没说的是,当他发现她和他的黑人同学Cooper在床上乱搞时,她竟不觉羞耻,坦然地问他要不要加入。他给了Cooper一拳,之后便跟林思言分了手,所以她觉得他玩不起。

“哦,绿帽子,难怪不愿跟人说。”党旗若有所思地说着,“好了,我对你的回答还算满意,作为回报,我会替你保密的。”

周颂玉锁住她的腰,眼里一片墨色,“还有问题要问么?”

党旗笑着揽住他:“没有了,同志,你可以回家过年了。”

“过年要吃肉,大口大口地吃——”周颂玉低头咬上她细白的脖子,将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捧着她大步流星地回了卧室。

夜,还很漫长。

第四十九章 叔傲娇了

周颂玉今儿大概因为提到曾经被戴绿帽的事儿有些膈应,难得只折腾了两回便放过了党旗。党旗偎在他怀里跟他说了晚上遇到卫佳的事,说到卫佳姐姐竟然是他们公司高层崔远平养的小三儿,周颂玉冷笑了一声,却没感到意外,党旗想他估计早就知道了,顿时没了说的兴致。

说的人没了兴致,听的人也没了耐心,左右不过是一些破人破事儿,听了都嫌脏他耳朵。

“不过你让卫佳在北京混不下去,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这种人心理有问题,她不一定能报复得了你,但这仇恨转移到我身上,万一哪天在路上泼我硫酸怎么办?”党旗想想忽然有些后怕,泼硫酸或许有些夸张,但旁的可不好说,她总不能整天提防着别人,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周颂玉挑眉笑道:“那我给你派几个保镖?”

党旗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去,我说真的呢,你正经点行不行?”

手指触摸着她光滑的肩部,周颂玉眼中已敛起笑意,声音暗哑却饱含凌厉:“借她十个胆你看她不敢来找你的麻烦,你真当这种人能豁得出去?”

“你还做什么啦?不会找人恐吓她吧?”党旗听他这话不免有些担心,“违法的事千万别做啊,你又不是黑社会。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就放她一马吧。”

“放心吧,她还轮不到我找人恐吓。瞧你吓的,担心我?”周颂玉抿嘴一笑,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党旗讪讪然扭过头,没说话,周颂玉将她的脸掰回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安抚道:“对卫佳这样的人来说,找你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之前她还拎不清,现在知道了,她躲你还来不及,所以没必要再担心她会对你做些什么。我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在北京混不下去只能说明她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是啊,在端盘子洗碗当保姆那些体力劳动的行当,他的确没有赶尽杀绝,可卫佳那种名牌大学毕业,心高气傲的人会做这种工作吗?读了那么多年书难不成就是为了喂狗?

党旗心知肚明,但也不再在卫佳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她真没那么圣母。

周颂玉抓起她的手腕摩挲着,随口问了句怎么没见她戴老太太给的那镯子。

老太太送的那只玉镯党旗自然不敢随意乱戴,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在周颂玉看来,再老的东西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儿,搁抽屉里完全体现不出它的价值,等同废物,说不定哪天就便宜了贼偷。

党旗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告诉我上哪儿捡这么贵重的废物,我回头捡它个百八十个回来。

黄道吉日,不避凶忌,诸事皆宜。

古时候男婚女嫁的大喜日子都要挑一个黄道吉日,现代有些人家也会讲究这个。

代善结婚的时候没挑个好日子,离婚反倒碰了个黄道吉日,听起来实在是讽刺。一个红本换成了另一个红本,如此容易,她甚至还没跳入婚姻的围城,便被人从城墙上丢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最后得来的就这么一本一文不值的破本儿,想想都觉得荒唐。

跟徐子俊算不得好聚,自然谈不上好散,说撕破脸一点也不为过。不知道沈城用了什么法子,从徐家硬是抠了一套四环边上的小三居过到了她名下,徐子俊他妈看她的眼神简直恨不能吞了她。

左手离婚证,右手房产证,或许在其他人眼中她代善是这场儿戏般的婚姻里最大的赢家,是吧,她也这么认为呢,一张膜换一套房,她的确赚了,不是吗?呵呵,她的身价还挺高——

党旗下班后回贡院的家那边拿些衣服,出了电梯便看见代善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家大门口,脚边三三两两倒了五六个空啤酒罐。

“善善?你怎么坐地上啊?来这儿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你怎么上来的?”要不是正巧回来拿衣服,代善就是坐门口一晚上也等不到她啊,看她这副模样,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八成还是离婚的事给闹的。

代善抬起头,看是党旗回来了,呆呆地说道:“旗旗你回来啦——”

“怎么喝这么多酒?来,先站起来再说。”党旗伸手将代善从地上拉了起来,代善脚软地靠在她身上,颠三倒四地说着:“楼下正好有人开门,我就跟着进来了,唔,不想来麻烦你的,可我没地方去,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你家这边了…噢,对了,我还去超市买了啤酒,想跟你一起喝来着,可等你等了半天你还不回来,我口渴,就一不小心喝光了,肚子好胀,想嘘嘘——”

党旗扶着代善进了门,听她嘴里面念叨就知道这丫肯定醉了,“行,嘘嘘,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代善猛地摇摇头,憨笑道:“我又没醉,干嘛要你帮我脱裤子,啊呀,不说了,好害羞。”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歌声,党旗无奈了,将大门口的垃圾清理了下,转头回来还不见代善出来,也听不到卫生间里有动静,进去一看,好家伙,浴缸边上被她吐得一塌糊涂,她自己倒躺在浴缸里睡得正香。

这么睡下去肯定得着凉,党旗倒是想给她个公主抱直接抱进卧室去,但她终究只是个女人,没那么大能耐,只能把代善叫醒了。

被党旗连推带掐了好几下,代善总算是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着自己发疼的胳膊,一脸委屈,小眼神直勾勾地控诉党旗的行为是多么的不人道。

“看你脏的,恶心死了。”党旗指了指她吐的地方,一脸嫌弃。

代善愣了愣,忽然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直淌,党旗被她搞得措手不及加一头雾水,见她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只好宽慰道:“好好好,是我脏,是我恶心,姑奶奶我错了,你别哭了行吗?”

党旗不说还罢,一说代善哭得更伤心了,有种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哭出来的架势,哭到最后气都接不上了,党旗拍拍她的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以她对代善的了解,她肯定是太难受了才会哭得这般失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才将代善从浴缸里弄出来,帮她擦了擦身上,换了套睡衣,送进客房躺下了。党旗整个人都快累瘫了,伺候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想到卫生间还有一堆秽物,她真的下不了手,只能打电话叫钟点工了。

本来跟周颂玉说好了晚上一起去打保龄,现在这种状况她哪敢抽身,给周颂玉打电话说晚上不过去了,那大爷倒好,一声没吭地撂了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送走钟点工阿姨,党旗这才闲下工夫来解决晚饭,叫了两份外卖,晚点代善醒了要是饿的话热了就能吃。

不过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党旗还在感叹今天外卖小哥速度挺快,门一开,却是那位撂了电话的大爷黑着脸站在门口,手里拎了两份饭,党旗嘴快,就问了出来:“周总什么时候改送外卖了?”结果大爷脸更黑了。

周颂玉进门后把党旗挤到一边,自顾自换了拖鞋,拎着饭进了厨房,党旗屁颠着跟了过去,看他把饭菜都腾到碗盘里,笑眯眯地说:“代善要是知道你还给她带了饭,肯定感动死了。”

周颂玉手下一顿,转头看她,依旧黑着脸,声音不带任何感□彩地说:“谁说是给她吃的?你一份,我一份,没了。”

党旗被他噎得无语,周颂玉才不管,端着饭菜上餐桌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她简直哭笑不得,嘴里笑骂了句“小气鬼”,洗了两双筷子跟了过去。

这厢两人默默地吃完饭,党旗自觉去洗碗,那边外卖小哥终于姗姗来迟,周颂玉给开的门,等人家上来了,他大爷跟人说不要了,外卖小哥当场傻眼了,结结巴巴说都订了做了,怎么能说不要,不能退的,周颂玉冷眼站着不说话。

党旗听到动静急忙丢下手里的活儿,拿了钱包到门口把饭钱付了,连声打招呼,外卖小哥找了零钱倒没在说什么,只是走之前还用很奇怪地眼神撇了周颂玉两眼,大概心里正骂着这人脑子有病吧。

“你故意的吧?”党旗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见他哼了一声,她都无奈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把厨房收拾完,党旗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挨着周颂玉,用腿拐碰了碰他的腿,表示要谈话。

周颂玉不理她,甚至还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了,她赶紧抢过遥控器,朝他瞪了一眼,直接把电视关了,“代善睡觉呢——”

周颂玉听了很不爽,怎么着她睡觉还不让人看电视了?嫌吵滚回自己家睡去。

“别闹,你是不是男人啊?跟她计较什么啊…”党旗小声嘀咕,周颂玉歪着头昂起下巴,十分欠扁地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谁跟你说这个了!”党旗脸都红了,急乎乎道:“我说的是气量,你别歪曲我的意思。还没跟你算账呢,之前撂我电话怎么回事?好好跟你说话,你这样很没礼貌,知道错了吗?”

“跟骗子用不着讲礼貌。”她还有脸说,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放他鸽子,他算头一份!

“什么骗子,事发突然我也没料到,都跟你报备了,也没让你干等我一晚上啊,我承认失约是我不对,但也没上升到骗子这么恶劣的程度吧…”说到最后,党旗索性耍赖:“我不管,反正要是以后你再撂我电话,我就再也不主动给你打电话了。”

周颂玉不答反问:“要是你撂我电话呢?”

党旗想了想,说:“那肯定是你干了什么让我十分生气的事,你应该反省你自己。”

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双重标准,周颂玉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看时间不早了,党旗觉得他差不多该走了,代善在她这儿,她肯定不会让周颂玉留下。

“怎么她在这儿我就得走?要走叫她走。”周颂玉又跟代善较上劲了,可偏偏被较劲的那一位睡得昏天暗地,完全不搭理,所以头疼的只有党旗一个。

党旗赶紧捂上他的嘴,小声说:“她不睡着呢嘛,你小点声行不行?”

“把她弄醒。”周颂玉一把拨开党旗的手,表情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党旗也知道他是真想弄醒代善,心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轴呢。

“善善心情不好,好不容易睡着的,你就委屈一晚上,明天后天我都陪你,好不好?嗯?”党旗耐着性子哄道。

周颂玉不买账,什么今天明天,她每天都是他的,他干嘛为了一个跟他没关系的人委屈自己。

协商失败,党旗也不能撵他走,只好让他留下来,幸好主卧里有独立卫生间,避免了半夜代善起床上厕所碰到光着身子撒尿的周颂玉这种尴尬。

第五十章 艳照事件

因着代善就在隔壁的缘故,党旗今晚不想跟周颂玉亲热,主卧卫生间的拉门没有装锁,为此她特地让周颂玉先去洗澡,就怕她洗着他闯进来搞什么鸳鸯浴。

本以为他洗完了她就暂时安全了,可她低估了男人在求欢这件事上的决心和毅力,洗两次澡算什么,洗个三次四次也无所谓。

“你不是洗完了吗?”党旗捂着胸一脸诧异地看着拉门进来正在解浴巾的男人。

周颂玉看她捂胸的动作觉得好笑,她浑身上下哪点他没见过?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否则她又得恼羞成怒了,女人就是矫情又爱生气。

“帮你搓背。”他淡定地说道,瞬间浴巾就被甩在一边,好了,两人都是□。

“我天天洗澡可干净了,不用搓,而且我怕疼,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先出去行吗?”

相信他的话才有鬼,某处雄赳赳叫嚣着简直无法直视,当她是瞎的么?

就在党旗说话之际,周颂玉一个箭步上前,站到她的背后,贴着她耳边轻声说道:“宝贝儿,我会轻轻的,保证不会疼,完了还会觉得神清气爽,血流顺畅,怎么样,要不要体验一下?”说着反手在她光裸的背脊上轻刮了两下,接着腰一挺,将火热的坚硬抵在她圆润的臀部蹭了蹭。

党旗偏过身子想躲开在她屁股上戳来戳去的棍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有些泄气地说:“搓背就搓背,能别说得那么色情吗?”

“我是在说搓背啊,你想到哪儿去了?色情?嗯,让我来检查一下。”

原本在她背上游移的手突然探到下面的洞穴处,中指不轻不重地往里面一钩,党旗不防,身体跟着一颤,身体里埋藏着的一股热流顺势而下,淋湿了他的指尖。

他十分满意,她万分羞恼。

周颂玉正经的时候气场慑人,嬉皮的时候表现得就像个十足的纨绔,尤其在调戏党旗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

“原来我的宝贝儿是动情了,男欢女爱很正常,怎么能说是色情呢?”捏了捏她饱满的胸脯,轻笑道:“哥哥帮你要不要?”

“不要!”党旗烦死他这样了,简直没羞没臊。

只听他说:“妹妹不要撒谎,哥哥疼你。”

“…”

被周颂玉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党旗觉得丢脸死了,虽然房间隔音还不错,但她还是怕自己叫得太大声被代善听到,一直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来,可他偏偏不放过她,她越是这样,他折腾得越凶,又一直在她耳边洗脑,说什么不会被听见,他喜欢听她的声音等乱七八糟的话,她本来脑子就昏沉,最后坚持不住了,喊到后来嗓子都哑了,要是被代善听见了,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才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周小二又蠢蠢欲动,党旗哑着嗓子抗议,说什么都不同意再来了。

周颂玉难得妥协一回,但要求她用手帮他,她这会儿手都成鸡爪了,哪有力气给他弄,他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她以为他又要强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周颂玉在她的樱果上啄了一口,说手没力气那就腿吧,不能再让步了。

党旗想想同意了,周颂玉坐起身,将她两腿屈起并拢,刚把火热塞进她两腿之间,卧室的门就被咚咚敲响了。

敲门的除了代善不会有别人了,周颂玉权当自己没听见,准备继续他的千秋大业,党旗做不到他这么脸皮厚,紧张得两腿不自觉夹紧了,不想让他乱动。

结果她这么一夹,把周颂玉魂都快夹飞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吃不住就呻吟了出来,大概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吧。

党旗被他这呻吟声吓得心都跟着一缩,大哥,这会儿代善就在门外,你乱叫什么!

清了清嗓子,结果还是哑哑的,腆着脸对着门口问代善什么事,代善问她睡了没,她刚想说还没,就见周颂玉作势要动,连忙冲他摇头,眼神里满是哀求,只好抛弃闺蜜,说已经睡了,明天还要上班,要是她饿的话冰箱里有盖浇饭,用微波炉热一热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