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陆小将,龙将军让你过去。”
龙归一立即看向她,狐狸也他看向她,他是来追幻惜的,幻惜要是不见了他追谁?
“不用了,我腿脚很好。”
“我只负责叫人,自已去跟龙将军说。”
“谢谢军爷。”
…
焰国历三十七年十月初,龙潜远率部分军队和将领抵达京城等待龙啸出迎。
同年同月公孙回到水印,老皇帝公孙迈退位,公孙诉登基,举国欢庆,各地贺喜,使节频繁,空零被冠于公孙姓氏,走入水印国历史…
陇墓堡获悉主子要回来全堡待命,收拾家具迎上本主,回一合上书看向都索心的小景:“娘亲怎么还不回来?”父亲都快回来了他的娘亲却没有踪影,是不是讨厌他,或者嫌弃他所以——
“四少爷,奴婢昨日听儿说主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应该明天到家,比主子还早一天呢。”
回一闻言眼睛绽出兴奋的光彩:真的吗?”
小景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四少爷平日很安静,现在有点反常:“恩。”
“太好了,夫子,我要请假。”说完也不管夫子同不同意,先跑了。
杜敬憨厚的看着突然空下的来的座位,也不解这位一向懂事的少爷今日怎么了。
…
天资阁:
司徒雨昕是个很会自娱自乐的人,她太多的时候教女儿作画或者独自散步,再加上她性格很好,在东院能形成的自已的实力反胃,并不遭人嫉妒还能太平的生下女儿可见她的本事不会只有表现上的那么简单:“书儿,龙主什么时候到。”
“回夫人,皇上下旨后日出迎,大概四天后到家。”
“那个女人呢?”
“明天。”
“看来她很会挑时间吗,对了边关的那个女人查到了吗?”
“没有,不过老爷派人送来一幅她的画像。”
“哦?”想的真周到,还怕她应付不来吗!
“夫人,付夫人手里也有一幅。”
天星阁:
付染衣手里的画像正是陆心怡的一个侧影,而她旁边站着冷寒如冰的龙潜远。
“夫人,你看什么。”
“没什么?你过来看看,你说她长得漂亮吗?”
药儿扒着头瞧瞧,思索道:“好看,但是药儿还是比较喜欢夫人的气质。”
付染衣笑了,并不是药儿的话取悦她,而是她单纯的想笑:“你呀?嘴巴甜。”
“谢小姐夸奖。”
…
弄情居:
情殇正在调教几个少女的音色,她没嫁给龙潜远以前是风飞院最红的舞娘,对音色的精准和对舞姿的独到认识让她红遍焰国大陆,如今虽已嫁人但她始终把风飞院当做她的娘家,而龙潜远并不介意她帮姨娘调教新人,这么多年来借着她学习想攀龙附凤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成功者没见一个。
龙再一是个怕生的孩子,他来弄请居一年了也认不清服侍他的丫头,情殇曾问他,会不会不习惯,要不要离开,他摇摇头,留在了这里,这里除了固定的时间有很多人来学习以外,其他的时间都很安静,他喜欢这种安静。
前几天他跑会看回一,他差点没认出他来,他精神了很多,身体也比以前好,身上散发着清冷的药香,没有以前的病态,反而看着漂亮的像个瓷娃娃,如果不是他偶然咳嗽他都不知道回一曾经是个病秧子了。造化弄人,自从回一被带走,他们朝夕院的孩子都陆续的离开,如今父亲的形式,更是显出的他们的重要性,他也不知道该喜该忧…
驻营天之脚下,幻惜发现除了她和狐狸每个都很紧张,甚至不如前几天看起来轻松。狐狸趁归一不注意幻惜身后抱住她偷香:“娘子,我们私奔吧。”
“私奔你个头。”
“娘子我好伤心啊。”
“伤心也没用,我要走了,你跟这么久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免费的午饭吃多了不好。”
狐狸笑的很畅快,再往她脖子凑近一点:“娘子还是你了解我。”
“是啊,记得走时把刀枪放下,要是不见了小心归一追你千万里。”
狐狸捧着心怨气连天道:“可是人家舍不得。”
“刀重要还是命重要。”
“都重要”,“那你去死吧。”
“好狠心哦,人家药吻啦,吻啦。”
幻惜摸摸他的脑袋宠溺道:“吻了就走哦。”
小狐狸乖顺的点点头,睁着可爱的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幻惜。
幻惜摇摇头,吻上他樱桃般的小嘴,狐狸抱住她的腰,幻惜揽着他的脖子,两人在一个秘密的空间里旁若无人的嬉闹,当狐狸被吻的忘乎所以,手脚并用的对身边人上下其手时,一阵寒风破空而出凌厉的击向他的胸口,狐狸还没来得及还手人已飞出百米之外,虚弱的奄奄一息。
不远处原本绿意昂然的夏色被一片寒冰笼罩,置身其中的龙潜远怒神般看着地上快没气的狐狸,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已过来看看妻子,结果妻子让他看到了什么!龙潜远很恼,他都不知道自已该干什么,可恶!幻惜敢背着她和别的男人…他能怎样!他现在就想杀人!冰层一点点加厚,周围树木瞬间枯死。
幻惜想过去看看狐狸怎么样了,结果没走两步,某个冷得发抖的声音传来:“你敢过去,我就杀了你。”
幻惜看向他,感觉这男的真不是普通的倒霉,难道他近来霉运严重,唉!喝凉水都塞牙,自已给自已找把柄:“她是我朋友。”
龙潜远怒了,冰凌以极快的速度向狐狸激进,幻惜悠闲的靠在一边,不急不慢道:“她是女的,刚才无聊在闹着玩。”
冰凌停在狐狸的鼻尖,差一点地上的人就成了死尸了——女的?!刚才气疯了什么都没看!
“不信你检查她是女的。”
龙歉意收手貌似有点尴尬,不过就算是女的也不能…
“我去找你的时候都是她在照顾我,你现在把她打成这样,我是报恩呢还是抱怨。”最可恶的是,这家伙醒来肯定吃定她了,龙潜远呀龙潜远你这不是给自已找罪受吗.
龙潜远潇洒的甩手——走人——他怕再呆下去出丑,因为他担心他刚刚真的很恨,那种嗜血的冲动让他不安,他排斥强烈的思想变化,自然不喜欢此刻的自已,他选择平静,好好想想他跟幻惜之间,他应该怎么找到平衡点。
幻惜看着他消失,在看着躺在地上的狐狸:“老兄你的牺牲真值,至少那个傻子疯了。”
…
秋风荡开陇墓堡的大门时,东方的房门同时打开,沉寂快一年的东房光芒再次普照了东院各楼各阁,女子们全体侯在东房外跪的整整齐齐的迎接回堡的女主人。
幻惜带着康儿、福儿从马车上下来时,赞美声、巴结声、讨好声、赞誉声,一时之间响彻东房的上空。
幻惜在万众瞩目下,一身亮装闪耀陇墓。
她的身影在大家眼中一闪便闭门谢客,回去整修。
回一开心的扑幻惜怀里,喘着气开心的笑着:“娘亲,你终于回来,回一好想你啊。”
两个小家伙也从里屋跑出来往幻惜身上蹭:“娘亲!”
“娘亲!”
幻惜慌忙的抱着三个孩子笑的分外灿烂:“乖,都乖啦。”
是儿,非儿在门口含着泪看着幻惜:“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主母…”
幻惜点点头,算是安慰她们的辛苦。
“娘亲,你累不累,回一帮你捶背。”
幻惜揉揉他的脑袋,笑道:“小子不错越长越漂亮了。”
回一不好意思的抹平被她揉过的发丝,含羞的涨红的了两颊。
“娘亲有给大家的买礼物。”
素一立即跳起来扒着幻惜:“我要看,素一要看,素一要礼物。”
回一如大哥哥般训斥道:“不准调皮。”
素一不高兴的嘟嘟嘴窝幻惜怀里让他抱,幻惜来者不拒的——吻吻他们的笑脸,表示会见结束:“好了,该干什么该什么去,娘亲要休息了。”
…
康儿与福儿侯在床边,慢慢的给床上的人述说一路上的故事,包括收买和利诱还有恐吓。
“谁给的好处最多。”
“昕夫人。”
“谁没有派人去。”
“付夫人、空夫人。”
“下去休息吧。”
“是,主母。”
幻惜闭上眼决定养精蓄锐改天杀人…
狐狸伤的很重,幻惜把他扔在公国分公司门口就走了,可怜的狐狸被人发现时都快断气了,交友不慎啊!…
秋露无霜,时节交替,走过一年的战场,停留半年的边关,娘盼儿归的急切不会因为没有战争而减低一分,龙潜远带着战场上的英雄回来时,迎接的人群欢呼雀跃的迎接他们的英雄。
龙啸站在万人之上看着脚下英年得志的儿子他竟没一点成就感,他爱的是沁妃,宠爱的是龙腾海,可如今两个人都不在了,他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他是个失败的帝王如今还是个失败的父亲,他茫然了,茫然的不愿面对那个夺取他一切的奸臣。
付再添咳嗽一声提醒他该说话了。
龙啸这个皇帝彻底成了傀儡,他没有天子,没有龙腾海就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和龙潜远争太子之位,没有人和他一较高下,难道他真的要把江山给这个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他不服,他一定要报复!
逐鹿天下 085册封太子
龙潜远回京依照规矩入住东宫,淋浴、禁色、食斋等待三日后的册封大典。
龙啸就算不服,焰国皇子不多,这是皇宫大忌,龙潜远如今是唯一的皇室直系,屡有功勋。
受民拥护,最重要的是他子嗣众多,妻妾成群这就说明不会出现龙啸让一个女人独宠后宫的悲剧。
龙啸是皇室的罪人,更是焰国的罪人,他没给其他女人机会,打乱了惯有的平衡,无法保证皇室支脉。
繁茂,也容易加速皇室衰败影响焰国国基,皇室最忌讳的是子嗣过少,最反感的是有女人独宠后宫…
“主子,主母回府。”
“…”
“主子,火狐狸公国首富,性别女,因家无男子,故从小被火福当成男子抚养,各国均有火家商户,和主母于四个月前相遇,两人同进同出形似亲密。现落魄已掌握他们在焰国的聚集点,主子需要只需吩咐。”
“…”
一直黑雀无息的落在龙潜远的手臂上,龙倾侍、龙倾折各退一步恭敬的站在两侧,在他们看来黑雀代表最高机密,无龙主命令不可随意获取,龙潜远也确实需要用黑雀,因为上面写着:亲亲相公,我到家了,洗澡入睡,吻安吹灯——拜。落款:想你的可爱娘子。
龙潜远不动声色的把纸条烧毁,重新写两字套在黑雀的脚环上飞走…
龙倾侍、龙倾折再次上前尽责的报告需要提醒的事情…
江南徐家:龙潜远受封,安乎国体,地位尊贵,从此别商入政,关乎国体,权倾天下,而他的正要,竟是一个茶坊老板的幼女,这不得不让徐家群人汇聚,共商大业,就连平日没地位的小妾和不足十岁的幼子都在行列。
徐有金也带着家眷前来支援大哥,如果这事处理好了那么他们徐家平步青云,如果处理不好满盘皆输,他们把所有事情都寄托了在刚刚及笄的六女儿徐兮惜身上,兮惜从小比别的孩子聪明,长相是几个姐妹中最突出的,虽是商家出身但教育不输官家小姐,如果把她献给龙主即便不能是正妻,为妃为嫔也是无尚的荣耀,加上她有少许推测的异能,也许龙主不会计较这次大不敬之罪。
徐兮惜第一次出现议事厅,她乖巧的坐下首,后方站着服侍她的两大丫头和专用医师,为了照顾她的病情,父母专门为她请了女郎中,她感激父母的付出,更感激父亲为她做的所有关心,如果不是为了她,父亲不会让四姐把三姐迷晕抬入龙家,也不会给徐家带来大祸,所以只要她能出力,她一定帮徐家分忧,况且女子的一生还不是要出嫁,既然都是嫁,嫁给焰国第一男子有何不可,况且那个男子娶了冠有她名字的姐姐为正妻,说明她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徐雾惜站着角落,她只担心她的妹妹,还有那个走了没再想起她的男人,如果父亲让她跟着去,她会去,一来见见幻儿,二来她也想了却心里的思想,只是她想的更多,比兮惜更懂得其中的关系,父亲让她跟着还不是怕兮惜太小应付不来,让她一块跟过去,可笑的是父亲前几天已经找人调教她的房事,她怎么会不懂父亲的意思,那不重要,她就关系三件事,或许还有压缩成两件一个是娘亲,一个是妹妹,还有一个就是王千醉。
徐家正妻幻惜的母亲高氏,最担心的还是自已的女儿,如果只是一般的商家,出错无非是休妻,就算名声不好还有命在,可现在呢,女儿待嫁会不会身首异处。
高氏想到女儿无依无靠,软弱受气的命运默默的掉地眼泪,为女儿的前途担心,她哽咽无心道:“如果让龙主知道幻惜待代嫁会不会出事。”她虽有两个女儿但为什么都如此命苦,大女儿至今不婚,二女儿遭人退亲如今还嫁人那种环境,如果不是代嫁定时光宗耀祖的大事,可是如今…谁也不敢想象谎言被戳破后的抄家灭门。
徐满金看下面的爱妻一眼,洛氏低着头脸色冤屈。
徐满金叹口气,宣布道:“明日我会带兮惜入京。”他疼他的妻女,可这也不是坏事,能嫁于皇室是无尚的荣耀,他相信他女儿不会令他失望…
陇墓堡:幻惜今天很闲,下人们在收拾包裹准备搬入更高层次的居住坏境,龙熙攘忙着仆人们纪录每件物品准备,不能带走的入库,大小主管都在收拾个带走的东西,每房小妾早上依次向她请安,她就坐在软榻上磨着指甲,让那些女人一个个从她跟前跪着消失——呵呵,老公地位涨了规矩就是多:嘻嘻。
“主母,听说四少爷身体不好,妾身特意让爹爹从公国带来一匹海参,希望能为主母分忧。”
“搁着吧。”
“是。”
“主母,妾身不才新绣了一件小衣服希望七少爷把小姐喜欢。”
“恩,你把他两弄出来试试。”
“这…”
“里屋呢,没什么不好意思,去吧。”
“多谢主母。”
回一因为娘亲刚回来再次休假,两天来没干什么事就看着幻惜怕他跑了:“娘亲,大哥呢。”
“回一想大哥。”
幻惜随意道:“你几岁了?”
回一抱起软榻上跳的小蓝:“八岁。”
“哦!以后不要随便想人。”
“恩?”
幻惜翻番手里的杂,没找到趁心的篇章:“我给你请了个丫头,怎么没见呢。”
“孩儿打发她回去了。”
“明天你去把她找回来,你长大了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该有自已的势力范围,这点你不如归一做的好。”
回一沉默。
“以后换了环境你要习惯,比如别人拿白眼看你,就直接把她眼珠子挖出来,谁敢哼一声把她舌头剁了,以后你是皇子就算你不要面子,你爹爹也要。”
回一沉默的低下头扶着小蓝的毛发静静的发呆,这些他都懂,幻惜不在,龙伯也教了他很多,可是真的那么简单吗,他们以前很…
“你低着头干嘛,地上有金子呀,没事练习仰视,鼻子朝天的看,看习惯了你就成腕了。”
“看习惯了就成猪了。”
“好小子懂幽默,你哥多大了。”
“十一岁。”
幻惜揉揉额角:“都这么大了,该找个女侍了。”唉,当娘真不容易。
回一舒口气,幸好不是只有他有…
朱红金瓦的巍峨之处,册封太子的前期,流传出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传说:皇帝新宠一位刚进宫的才人,该才人近两日传出有喜,皇帝决定在太子登基过后大赦天下为胎儿祈福。
幻惜听到这条消息时差点没喯饭:靠!这主意也想得出来,黔驴技穷吧!别说是不是男孩了,生不生出来还是个问题呢,显摆什么。这老皇帝真行,快六十还要加班加点想着下一代,唉!
…
焰国历三十七年九月六日,据说是个龙飞凤舞的好日子,百官朝拜,一路迎接,龙潜远的天子服都敢穿成黑色,淡定的气度,漠然的表情,威震天下的实力。
他注定走上高位,注定逆转乾坤,站在秋风肆爽的最高出俯仰通向权势的阶梯,望着北国沃野江南疆土,天下豪杰匍匐归一,试问谁曾在触及权势的最高点淡漠从容,谁曾在百官的赞誉中处变不惊,谁曾在万人瞩目的时刻望向身侧的妻子,谁曾在千里阶梯上牵起一直个着光看不清面容的配角。
龙潜远受封,太子妃不变,虽让某些人扼腕,但不见得她就能顺利当上皇后。龙潜远望着最后的一段,突然道:“这条路,我们来走。”
幻惜摆弄着她的闪光片随意的看着他:“我好累啊。”
…
陇墓堡的家业、住址、布局不可谓不壮观,但是和京城之地的核心——皇宫想必逊色太多,陇墓堡无非就是皇宫的一处别院放在于梁环绕,钩心斗角,覆压千里,流水湍急的皇宫之中想显眼都不可能——没去过飞机场就不知道别墅小啊!
按规矩这些姨太太呀小妾啊都要改个称呼是娘娘了,最头疼的是,都说太子女人太少还要加,这点谁都不会有意见,就算有意见也要放在心里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