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喜欢大实话,因为大实话吓人:“我不怒,很正常,人都八卦爱嚼舌根,我也不例外上次十八坊的人们少给了我二两银子,我还在相公耳边念叨了两天呢,大家都一样的,呵呵。”

官夫人们擦擦汗起身,憋了半天憋出句:“王妃英明。”

“恩,脑袋最重要,但是至于我会不会下台这事还真不好说,必定我不是选举上来的任期也没人规定,不过我哪天要真死了一定会通知大家的,这么好玩的事怎能不让大家乐两天呢,大家不要急哦,静心等待。”

“臣妇不敢。”

“没有不敢的要不是我相公不嫌弃我,我就是一商野村妇,搭上了快车我也不敢把自己当名人,我就趁现在还是主母,还能和大家说说话赶紧来看你们,哪天我的地位不保了,你肯定不搭理我啦,我也是抓紧时间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吗,呵呵。”她这一笑又只剩额头上的金元宝,几乎就看到一堆金银看不到真人。

“王妃海量。”

“都坐,站着很累的,昨天我听是儿说染衣出嫁之前在为陇墓堡积攒福气,今天是染衣嫁来的第三天,我决定要为染衣积些功德,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哦。”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句。

“王妃说的是。”

“那就赶紧吧,我还准备了箱子呢,小景抬上来。”

片刻小景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抬着一个足有主院书房两层楼高的大箱上来。

众夫人此刻没一个笑得出声,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要抢钱,不熟识她的人看到这箱子也明白了那金山的意思。

就连付染衣瞅着那两座楼高的箱子都有点不好意思。

幻惜友好的凑她耳边说道:“放松啦,一回生二回熟。”幻惜换个姿势看着呆愣的诸位富太太和大小姐:“是不是太小了,本来更小呢,可龙主说,太小了是轻看大家,所以我就弄了稍微大点的,不知道是不是够用,嘻嘻。”

此时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了,这是让她们装满再走啊。

付染衣看向一直没怎么在意过的幻惜,第一次正视了她的对手。

幻惜只对她轻轻点头微微露笑,不是她装深沉而是头上的东西太重…

募集的过程相当顺利,毕竟箱子外围还签着龙潜远的大名,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幻惜收完钱财径自离开,她和这帮富太太们可不熟,就算熟了也没兴趣和她们聊是非,她要早早的回东房补眠。

熟不知她的行为给这些官家富婆留下了怎样的主母恐惧症。

付染衣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都猜不透那女人的用意,难道是爱财,贪势或者是在警告?

药儿见人都散了,活跃的玩笑道:“夫人,主母穿衣服真好玩,额头上的元宝也很有意思。”

付染衣拿起书,站在窗前开始沉思….

已进六月,太阳出来的早回去的晚,大清早的空气开始发热,但这一切都不会影响陇墓堡,谁让陇墓堡有个冰山老大呢,只要你热了忍着恐惧靠近他周围六尺就保证凉快。

太阳升的很高了,幻惜刚坐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急忙扶着床柱不敢活动:“不会这么倒霉吧。”她才十五岁呀,大好青春还没挥霍呀,她不要死呀。

“主母,你怎么了?”

“主母,你怎么了?”

“中奖了。”

是儿满脸茫然:“什么奖?”

….

幻惜今天穿的很轻便连平日喜欢的木簪都没带,她就在主院的书房里走呀走呀走呀:要不要生呢,生了她就死了,东院可没一个有了孩子还活着的,再者以她相公将来的身份如果她有了孩子那就是嫡出,嫡出的结果都是被害死。她又没身份没地位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一个孩子吧,怎么办呢?生是不生呢?不生去哪堕胎呢?好烦。

幻惜不停地走动,一个人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偶尔还发发脾气:要怎么着呢?多个孩子她是可以多分财产,但道路很艰辛呀,可是不生吧,弄不好老公当了皇帝自己的孩子还是个帝王,万一她吧帝王杀了怎么办,火大!继续走,知道走出个主意来:如果她宣布她有了身孕恐怕那群女人会统一战线的灭了她,况且婚前她们还给她喝了那个不孕不育的东东,那不就是最低限度的陷害吗,md等她当了皇后她给所有入宫的女人一人喝一桶,但是眼下呢,孩子呀!她还是个孩子呢!她还需要人关心呢!啊!抓狂啊,幻惜挠挠头,大喝一声:“相公!”你要孩子吗!她喊完继续走,龙潜远继续看帐。

相公那么多孩子应该不缺她这一个吧,可古代流产危险吗?她才十五岁,万一以后都当不成娘了怎么办?算了,从长计议——哐——关门走人….

宫廷深处,城垣墙内,龙滕海动了——暗杀龙潜远。皇室八老五人效忠——“就算他武功再高但只要出其不意就有很大的取胜把握、”况且五老的连击准备了这么多年,成功似乎就在眼前。

龙滕海面容相当狰狞,嘴角咧出一条长长的沟壑,看者渗人,望者涕泪,语气却在颤抖。语气却在颤抖,兴奋地颤抖:“三天后动手。”

“是。”五老散去,他的目光更加嗜血:就要成功了吗,他准备了这么多年,以后再也不用活在他的阴影下,不用苟且的小心谨慎,只要他死了,他就是焰国唯一的皇子,皇位是他的,染衣是他的,就连那个小美人也是他的——哈哈——多日不见他该去看看那个美人了。

如果说事物都有独自运转的轨迹,如果说一切的命运都有定数,如果说历史不过是一个相似的过程,如果说每个人的结局都在其性格之中,如果焰国的社会学家已经在推测的焰国内斗的时间,如果经济界的前沿认识在为老皇帝死后的双雄之争做准备,那他们白忙活了,历史在这一刻和所有的人开了天大的玩笑。

龙滕海刚出现在东房,徐幻惜的剑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龙滕海惊讶震怒不信都在倒下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紧跟而来的笛老甚至忘了出手,惊讶这个在历史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人物就这么去了,去的儿戏,去的荒唐,去的不能让所有人接受,他是太子他一国未来之主,就这么杀了,就这么消失了?骗人吗?

可这是真的只能怪太子倒霉,这个时间找幻惜麻烦,正中幻惜下怀,死了都不憋屈。

“拿命来!”

“这词常见。”

玉笛在夜空下骤亮,长鞭在夜幕下滴血,两种兵器在空中交汇,声音直达苍穹。笛老内力提到极限势必让她偿命,把她五马分尸。幻惜长鞭卷起只守不攻,她只要等一下,只一下就有人会来救她。

幻惜没有料到,龙潜远第一时间赶来,欢喜还没有看到他如何出手那个眼睛如铜铃的老人就这么断气了。

幻惜擦擦汗,断气就断气她现在是孕妇,本就不能长时间看打斗。“嘻嘻、”先笑,笑代表友好。

龙倾折看着地上的尸首,第一次想夸眼前的女人,太对了!就该弄死这太子!看他怎么狂!

龙倾侍却在皱眉,他们辛辛苦苦的商量对付太子的策略,就这么失效了,对手就这么不存在了!他不能接受!

“立即召集各界人士,半个时辰后书房集合。”

“是!”

幻惜挠挠头:“不好意思呀,他欠杀。”

龙潜远慢慢的走到她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确定她没事后,主动地摸摸她的脸,闪身撤了——徒留幻惜孕妇扯着嗓子大喊:“你脑子有病!”

 

前堂飞烟 第070章染衣 PK 幻惜

天下都有病才好,这样就没人有时间注意她肚子里的宝宝:“呵呵。”龙滕海你死的真有价值,可以让她少死好几个脑细胞:“哦!哦!乱喽!乱喽!乱了就可以生宝宝喽!”长鞭随着她高涨的情绪自动飘在空中,肆意变化着自己的形态——或剑或刀或枪或绫….

书房里,闻中尘首次不能保持优雅,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开开的:“真的?!”

“真的。”

狐姐玩蛇的手也停了:“死了?!”太….太….太….太简单了。

“死了。”

“太子死了我们就是正统了!?”不费一兵一卒。

“是的。”

“太子怎么死的?”现在只剩好奇了,反正都死了问问也无妨。

龙倾侍和龙倾折无语不答,被主母杀死的——好像不能说。

一直没开口的主心骨冷然道:“务习!召集禁卫军待命!”

“是,龙主。”

“坷开,通知平息想尽一切办法让边关告急。”

“是,龙主。”

“中尘,随时准备和部队出征。”

“是。”

“倾侍,随我进宫。”

龙啸乍闻爱子离世,瞬间昏了过去。

太医急忙施针压穴,龙啸再次醒来苍老的何止十岁。看来他真的很疼龙滕海,可惜人已逝。龙啸虚弱的喘息道:“谁….干的。”他想过龙潜远会杀了太子,想过他国敌人会杀太子,但他得到的情报不会这么快,谁干的!谁杀了他爱人的孩子!谁如此狠毒的让他老来送子。

龙潜远跪在下面恭敬不语。

龙啸看眼他的模样气的差点断气:“朕问你谁干的!咳咳!”

“皇上保重。”

龙啸毫无生机的靠在床柱上,说出的话却异常狠辣:“你明知他斗不过你!你何必急于对付他!你的心里就那么容不下他!你就那么想要权利!他是你大哥!就算再不对他也是一朝太子!你何德何能跟他比!论出身你有他正统吗!论待在朕身边的时间你有他多吗!你有什么不服的!朕就是偏心!就是疼他!你去死!朕这辈子唯一的错就是没在你出现时杀了你!你滚!你给朕马上滚!滚出皇宫!滚出京城!咳咳!”

陆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龙潜远站起来认真的看着床上人,冷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面容凝重的一字一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跪你。”说完,冷气聚集永远离去!

….

第二天,群臣还未从太子离世的消息中惊醒,边关接连急报,大战一触即发,朝野再次恐慌,太子刚去,如今他国入侵,这如何是好!

亲王党的首席代表——付再添转准时机出列道:“臣举荐亲征王出兵!”

太子党的人见主子已去不得不向死对头示好:“臣等也举荐亲征王!”

龙啸握紧双拳看着一个个另改效忠的臣子,就好像他这个皇帝已经死了,龙潜远随时会即位一般,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想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请皇上决断!”

龙啸真想大笑,决断!根本不用他断,除了龙潜远还有第二人选吗!他恨!他真的恨!“准!”这一个字就预示着他不得不妥协的悲哀!….

“呜呜….呜呜….相公你要打仗啦….呜呜….呜呜….相公我会很想你的….呜呜…”

“一年。”

“那么久.. ....呜呜….”

徐幻惜已经哭一上午了,哭走了龙倾侍,哭跑了龙倾折,现在就剩个龙潜远了,估计她再哭下去龙潜远也该跑了。

书房外小竖子恭敬的敲门:“龙主,付夫人求见。”

“呜呜….呜呜…让她进来吧。”反正都要走了,让她看着吃不着,她是善良的小主母,很为姐妹着想的好代表:“呜呜…”

付染衣没想到幻惜会在,看到有人有点拘谨,不是说很少有夫人会来主院吗,不是说书房和潜龙居是禁地吗,怎么有外人吗。她来时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过来的,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通过了,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徐幻惜,看来她必须重视这个女人:“妾身参见相公。”

幻惜闻言,哭着都不忘给自己谋福利道:“呜呜…那个相公不是只有我能叫吗?…呜呜。”

幻惜的话让付染衣非常尴尬,这无疑是在提醒她妾出的事实:“妾身给姐姐问安。”

幻惜抽噎道:“免了,呜呜…相公马上就要丢下我们去打仗了,我好难过呀!呜呜,今晚谁也不要跟我抢,相公是我的。呜呜。”她哭了这么多眼泪当然是她的。

付染衣此刻尴尬的不知钻哪好,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在相公离开之前献身,况且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幻惜这么一说好像看透她的计划般抢了先机:“妾身,担心龙主特来看看。”

“呜呜,他很好的,一直都站着吹风,呜呜,唯一要办的事情就是晚上去东房,呜呜。”

付染衣思忖,这个女人脸皮真厚这种事情也敢讲:“臣妾怕龙主辛苦,特意温了鸡汤。”

“呜呜,相公对鸡过敏,呜呜。”

付染衣开盅的手一顿,嘴角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是吗?”

幻惜擦擦泪,却有更多的泪流出来,:“恩,《小妾a计划》里有,你有没有看吗,呜呜.....那可是我用心写的…你不关心和谐。”

“臣妾再看。”实则她才不翻,开篇第一页竟然是,床上运动小入门,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怎能翻开那种书。

“呜呜…我劝你好好看看,背完了要考试的,第一名可以升值当侧夫人。”

“啊?”

“呜呜…你眼睛睁那么大干嘛,呜呜…”她都哭得喘不过气来了还搭理小妾,多伟大的牺牲精神。

“妾身失礼。”

“呜呜…第六条还是,如果相公和我同时在场要先对我行礼,呜呜…”她相公要打仗了,她要送夫,学习诗经上的恋爱精神盼夫归来。

付染衣直觉到:“有违礼法。”

幻惜哭得更大声了:“呜呜,你肯定没看我的书,我后面有注解,是为了显示咱家后院与众不同的亲姊妹关系才如此规定的,呜呜,我的心血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才不看我的书的,呜呜。”

“这…这…臣妾不敢。”

“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以走了。

付染衣错愕的看向徐幻惜:逐客,但她今晚的计划没有退缩的安排,于是她望向窗口的男人,顾盼流离中好像有些哀戚有些羸弱有些勾引,既然都不要面子她又何必矜持,况且她成亲至今没和夫君圆房:“龙主,臣妾今晚备了家宴,想为龙主送行,父亲也会过来,还请龙主赏光。”

幻惜傻眼了,考!不地道,这个时候带家长,那她岂不是输定了,不行:“龙主很忙的,要到东市买辔头,西边买马匹,南边买鞭子,北边买粮草,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间打扰他呢,不如今晚我陪妹妹下棋吧。”谁都别想今晚和她相公哦哦呀呀。

付染衣盈盈一拜,不急不慢道:“谢主母好意,臣妾有时间一定和主母对弈,只是今晚是家父相邀,臣妾要作陪。”

“我可不可以一块陪,呜呜…到时候他们谈他们的咱们聊咱们的。”呜呜,她真是一个好主母。

付染衣首次知道脸黑的感觉,这个主母太粘人:“主母操劳了。”

“没事,我不鞠躬谁尽瘁呀!呜呜。”

付染衣再傻现在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了,恐怕这几次她都是故意的,既然你不仁她又何必义:“家父不喜生人,我们何必打扰。”

“那你来我家吧,我家喜欢生人,呜呜…”

付染衣不再搭理她看向正主,语气娇嫩,形态可掬:“龙主可会赏光。”

如此佳人如此风华,她确实有让男人心动的资本,就连幻惜都想摸摸她,何况男人呼?

徐幻惜也盯向龙潜远,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有时候还是想期盼:“呜呜…”

“酉时。”

龙潜远说完,幻惜放声大哭:“哇!哇!”

付染衣一笑,没有向幻惜示威只是款款离去。

这无疑是给了幻惜一巴掌,幻惜哭都哭不出来的吊着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气死她了。

龙潜远看向哭泣的小人,突然感觉这次她真的在生气,龙潜远试探的碰她一下,幻惜——啪——的一声打他手臂上,眉宇间带着委屈,声音却拔高了六七个度数:“你要和她苟且!”

龙潜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幻惜说的是事实:“恩。”

“你会要了她!”

“注定的。”一个女人而已。

幻惜因为他轻云淡描的语气,瞬间恼火:“就不能过了今天,她刚刚那意思明显冲我来。”

“付再添在场。”他有事嘱咐付再添,顺便要了她是情势所需。

幻惜此刻气的想跳脚,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龙潜远看看她的样子,却没能说话。

“你今晚就和她…”考!中的不过命运,可就不能不这么快吗!

“恩。”这是他选择的路他会一直走下去,无论负谁无论今生有没有牵绊!他都做好了自己走到最后的准备!只是她的选择呢…

幻惜来来回回的踱步,这两天她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转悠了——只是一次比一次恼火。

他望着她很想伸出手抱抱她安慰她,从昨天到今天发生太多的事让他不得不最快的下决心,龙啸的话绕在耳边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他也需要缓冲,那种话听谁耳朵里也需要降火。

龙潜远刚伸出手。

幻惜立即后退一步:“你今晚要去她那。”

龙潜远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刚才那一刻有些不是滋味:“恩。”但以他现在敏感的身份他不得不那么做。

幻惜眼红着看着她的相公,内心算计着如果离开他,另觅佳偶的可能,但走不到最后一步她都不想破坏稳定的生活,于是她语气有点哽咽,顺带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会陪她。”

龙潜远停了一下,看着要哭不哭的她,心里有些触动,但他是龙潜远,他的背后不是只有他自己,于是他坚定地点点头,如果跟着他走就要有牺牲,龙潜远一瞬不瞬的看着幻惜等她的反应。

幻惜颓丧的一屁股坐地上,气自己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生气吧!好像这种事她早有准备!不生气吧!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很小气的女人!重要的是付染衣还是从她眼皮底下把相公抢跑的,她好难受啊!她好复杂啊!她要离婚呀!

龙潜远蹲下身要把她扶起来。

幻惜不客气的扫开他,气死她得了,不用示好,如此小恩小惠弥补不了她受创的心,她要把孩子掐死不给他生,以后都不对他好让他得瑟死,让他一辈子都冷成北极。

“你…”龙潜远理亏,能感觉出她心里的烦躁却没有安慰她的立场,龙潜远在意的是:她会不会——离开,这个女人不见得会一心对他,他又错在先,她会离开吗,龙潜远突然感觉这个认识让他烦躁,贪婪的想听她说,她爱他。“我…”龙潜远有意想弥补缺陷,可是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幻惜看着他的样子更来气,她何苦哀哉呀,想她一绝顶美女绝世无双的现代人,受的这窝囊气,人家别人都三妻四妾她倒好,几妾一夫越活跃憋屈,火气没来由的往上冒:“我什么我,你自己我去死吧,”说话间起身闪人。

龙潜远看着她离开,没有吭声的重新站起来看着她关门,然后无声的对着窗子看风景,他习惯这个样子,心里闷了或者烦了就在窗前站着,他从皇宫回来就一直在这站着,后来倾侍、倾折过来陪他,再后来她也过来陪他,现在好了又剩他一个在这站着,也许这个样子才是对的吧,龙潜远的脸上有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可这个情绪对于他的雄图霸业造不成威胁。他要得到就早想到了失去,可是失去的太快,就在他沉寂在自己的死胡同时,门——嘭——的一声开了。

幻惜随便用袖子擦擦泪。

龙潜远惊讶的看着她,不是生气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