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听他在这时候居然提起卫凌,一瞬越发惊羞:“你在胡说什么!”
景正卿笑道:“我是说,如今可终于轮到我为所欲为了,不管我做什么……也不用担心姑父看出来训斥我了。是不是?”
明媚咬了咬唇,扭开头故意不看他:“你这坏人!”
景正卿凑过去,在她唇上长吻,才又俯视她的双眸道:“那妹妹你喜不喜欢我这坏人呢?”
明媚哪里会回答他,便不说,景正卿将她的衣裳剥开,俯首亲向那雪肤上的一点红梅,舌尖挑动,舔咬几下,明媚只觉一股异样钻到心底里去,忍着羞低低地叫:“不要!”
景正卿上面连动,下面却也不闲着,手指灵活,或捻或压,偶尔试探着深入。
明媚脸色通红,眼中更是滴水一般,羞声道:“别这样……”
景正卿望着她发饰整齐,衣物却凌乱之态,玉~体横陈,在面前微微扭动,如此活色生香,竟难以用言语形容,他哪里能按捺得住,胯~下早就生硬,隐隐胀痛。
明媚被他挑弄的情难自禁,轻轻地叫出声来。
景正卿俯身过去,复又追问:“喜不喜欢我这坏人呢?”
明媚娇躯颤动,雪肤上已经带了薄薄地一层汗,含羞带恼地看他一眼,终于道:“你知道的,为什么还问!”
景正卿暧声道:“我便是想听明媚自己亲口说。”
明媚嘟起嘴来:“我不要……”
景正卿道:“你若不要,夫君便要狠狠地罚你。”
明媚有些怕:“你、你又想干什么?”
景正卿道:“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难道我的乖乖小娘子不知道的?”
明媚羞得无法同他对视:“你讨厌,我不要理你!”
景正卿见她嘴硬之态,便笑道:“你不理我也不成,如今我们拜过天地,已经是夫妻了……如今,就让夫君好好地疼一疼我的乖乖娘子。”
景正卿一边说着,便欺身下来,扶着那物,直闯桃源,明媚察觉,闭着的双眸一阵颤动,顿时又有些惊怕,心头一阵悸动。
景正卿试着往前抵入,明媚身子颤动,忍不住叫道:“不要……”
声音哀哀,睫毛乱抖,明媚睁开眼睛,胆怯地看着景正卿。
景正卿一怔,而后俯身吻住她的唇,安抚道:“别怕……放松,我知道你也喜欢的,是不是?”
“谁喜欢了?”明媚试图挣扎。
景正卿按住她,腰部款摆,往前抵入,明媚低呼了声,脸色有些发白,景正卿望着她的神情变换,道:“好明媚,你且想想……我们这一路走来,何其不易?以后,我总算能堂堂正正地跟你在一块儿了。”
明媚听了这句,眼中的泪再忍不住,便滚落下来,景正卿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这痛过去就好了,这痛也是要你记得,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明媚抽噎道:“怎不说你是我的。”
景正卿听了这话,便笑道:“是,我也终于是你的了。”
明媚气道:“那为何只有我痛,真是不公。”
景正卿道:“其实我也会痛……”
明媚有些讶异:“真的么?”
景正卿见她似不再痛了,趁机往内推了进去。
明媚睁大眼睛,双腿乱挣,却被他压得死死地,自是无法动弹。
250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夜色渐深,外间的管弦之声也都消了,重重帘幕之后,牙床之上,却犹自正酣,如鸳鸯嬉游湖上,旖旎交颈,如凤凰比翼空中,缠绵追逐。
历经最初的痛楚艰涩,一如两个人一路行来的种种风雨,从互相针对斗智斗勇到同心同德携手与共,终于熬到了如今的苦尽甘来。
两个人紧紧拥抱,难舍难分,明媚张手搂着景正卿的脖子,滚动里,凤冠终于不堪摇晃,滚落床上,又不知被谁拂落地上,骨碌碌跟抛在地上的喜袍堆在一起。
景正卿身上的衣裳终于也给扯脱了大半,露出底下健硕的身躯,跟记忆中的不同的是,这身躯完美无瑕,除了胸前一道愈合的很好的伤之外。
比前生的记忆,要好的多了。
明媚闭了双眸,不知是因为身体作祟还是情感作祟,眼角细细地渗出泪来,目光所及,因为动作,看到帐顶的红色穗子一晃一晃地,极为漂亮。
明媚忍不住张口笑了笑,素白玉手渴望地贴着他的肌肤,缓缓抚摸,想要摸尽他身上每一寸,贪恋着,不肯放。
景正卿竭力动作间,百忙中从她胸前抬起头来,望着明媚恍惚含笑的表情,他心中一荡,搂着手底那纤纤的腰,一边用力吻着她的唇,含着那饱满如樱颗的唇瓣,香甜从舌尖漾开,遍及全身。
如斯,他百遍不厌,劲瘦的腰身缓缓前后动作,不再似之前一般的着急。
他听到明媚的喘~息声,跟细碎的呻~吟,声声入骨,他挺腰往前,沉没~入最深处,她低呼了声,却越发搂紧了他,并不退缩,反而应和上来。
景正卿加快动作,一边低头吻明媚的脸颊,她嗯哼数声,抬起脸颊主动蹭过来,嘴里喃喃唤着他的名字。
景正卿把她死死搂入怀中,用力大动几下,耳边听到明媚的声音变调,却越发高,他抽身而出,却又狠狠进~入,埋在她的最深处,陡然爆发。
滚烫而火热,坚硬而有力,如此灼烧着她也支撑着她,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明媚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最顶巅的强烈感觉耗了去,剧烈地喘~息声里,她靠在他的怀中,被他紧紧地搂着,失了神。
从这一刻起,仿佛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只有此刻,可以如此荒唐无忌,放~浪形骸,无所保留地尝尽两情相悦至为甘美的味道。
明媚自嫁后,倒是隔三岔五地便回一趟卫府,景正卿自然没什么意见的,对他而言,卫凌甚至比明媚更要紧……因为此刻,他得罪明媚的话还好说,但得罪了卫凌的话……那恐怕就会祸及他的婚后生活。
但饶是如此,卫凌仍有种“空虚”之感,因明媚的出嫁,卫凌甚至忽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年迈”。
事实上,卫大人如今,连而立之年都不到。
私人生活上很是失意,卫凌只好把精力用在朝政上,然而因为他委实太过能干,所有的安排都在端王登基之前都已经埋伏下,他所挑选的那些得力的朝臣,也个个争气,于是在朝政上,几乎也没有值得他“殚精竭虑”的用武之地。
于是卫凌“年迈”的感觉越发严重了。
某日,对镜端王,卫大人甚至恍惚发现自己鬓边多了一根白发,然而细看,却又不曾发现。
好生惶恐。
也只有在明媚回府的时候,卫凌才觉得特别地高兴。
但是若是明媚又走了,却又如同当日出嫁时候的感觉一般,生生地要把心剜了去给人。
因憎恨这种感觉,卫凌在感伤之余,甚至有些暗恨景府。
在这种情况下,卫凌觉得是自己该辞官抽身的时候了,不然的话,留在京中,“爱女心切”的他,不知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因爱生恨,作出奇怪的事来。
这一日,卫凌终于在御书房里,于赵纯佑面前提出了要辞官之事。
赵纯佑望着卫凌,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狐疑问:“你说……什么?”
卫凌早料到他会是这样反应,当下不疾不徐,便又将自己打算说了一遍。而后赵纯佑道:“不行。”
卫凌挑眉,赵纯佑抬眸,跟他目光相对,重复:“朕不准。”
卫凌道:“喂。”
——如今,他已经学会了说“朕”了。
卫凌心中笑了数声,渐渐地,他还会学会更多,或许他最近的惶惶不安,不仅仅跟明媚出嫁离家有关,或许,也是跟这个曾经的朋友如今的皇帝有关。
赵纯佑果断地又重复一遍:“你听好了,我绝对不准。”
卫凌慢慢问道:“为什么?”
赵纯佑道:“为何辞官,你先说来。”
卫凌鬼话连篇,说道:“最近微臣觉得身子违和,时常有种老之将至的感慨,何况如今儿女各自立业成家……皇上的国势稳固,能臣要人层出不穷,而我本就是自渝州来的乡野之人,这个时候,很该是急流勇退之时了。”
赵纯佑呵斥道:“胡说,你比我还小,什么老之将至!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尚未成亲,何来的老?我才登基,各地的情形才刚刚初露端倪,将来必然还有许多问题亟待解决,你怎么能说扔下就扔下?什么能臣要人更是胡说,谁还能比得过你?告诉你,朕已经在拟诏书,要你任丞相之职,你跑不了!也别想走!”
卫凌斜睨赵纯佑:“皇上,我意已决,你可别逼我。”
赵纯佑望着他如斯无法无天的表情,忍不住心悸,吸一口气,道:“你也别想暗暗地逃走。”
卫凌哼了声,分明是不把这句话放在眼里。
赵纯佑咬牙道:“已经有过一次了,这一次,我绝不许。”
卫凌蹙眉:“皇上当真不准?”
赵纯佑道:“不准!”
卫凌眯起眼睛看向赵纯佑,道:“那皇上,想不想知道当初为何我跟如雪会离开京城?”
赵纯佑一愣:卫凌怎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来,莫非有什么陷阱?他当然想要知道其中真相,但之前卫凌总是不说,又怎会在这个时候轻易地说给他知道?必然有什么陷阱。
赵纯佑沉吟:“你想说么?”
卫凌淡淡道:“皇上若许我辞官,我将把真相和盘托出。”
果真!赵纯佑冷笑数声:“哈,哈哈,你果真打的好如意算盘,若是如此,那么我宁肯一生都不知道,那么你就会打消辞官的念头了?”
卫凌摇头:“不会。”
哪里有当臣子的竟如此嚣张的?赵纯佑恨不得打他几个耳光,却还得忍着:“卫凌!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亦或者,是因为最近有用了太后的两个族人,惹得你……”
“这跟我没有关系,”卫凌抬手制止了,说道:“何况那两个李姓的青年子弟,的确是有些才干的,吏部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自然知道哪些该用哪些不该,若是觉得不能用,早就向皇上进谏了。”
赵纯佑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么你,何妨就留在京内?何况卫宸刚刚立足,明媚刚刚出嫁,是了……你若是离京,难道要撇下明媚了?”
卫凌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赵纯佑看到这一丝笑,却陡然心惊肉跳,嗅到一抹不祥的味道:“你、你为何而笑?”
卫凌道:“皇上,我若离开,明媚自然跟着我。”
赵纯佑似猜到他会这样说:明媚是卫凌的心头肉,卫凌舍弃谁都无法舍弃明媚的,他怎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但是……
“那正卿呢?”
卫凌咳嗽:“他……必然也是跟着明媚的。”
赵纯佑一听,像是有人狠狠地给了自个儿几个耳刮子一般,忍不住拍案暴怒:“好啊卫凌,原来你都打算好了!你自己走不说,还要带着朕喜欢的这些人一块儿走!”
两边太监宫女吓得慌忙跪地,赵纯佑喝道:“都出去!”
等宫人都退了出去,卫凌才咳嗽了声,道:“皇上……切勿动怒。”
赵纯佑起身,走到他跟前:“你让我怎么不动怒?你……你干脆带着卫府景府一干的人全部都走好了。”
卫凌好整以暇:“那自然是不成的。”
“那好,我不做这皇帝了,跟你们一块儿走罢了。”
“皇上,别说些孩子气的话。”
赵纯佑觉得自己即将被气死,又被气活……十分煎熬:“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肯答应留下?”
卫凌抬眸对上赵纯佑的双眼:“皇上,你莫非忘了我是什么性子么,我决定了的事,难道还会拿来赌气玩笑?”
赵纯佑倒退一步,心凉如水,说不出话来。
卫凌道:“皇上……还记得当初你让我留下,我说的那些话么?我说,迟早有一日,你会后悔的,幸好……一路上有惊无险地到了这一步,趁着现在大家都好,彼此分开,还能留下好的念想。”
“我不懂。”赵纯佑站在原地,灵魂出窍,仿佛感觉到有什么即将从手里消失了,不管如何紧握都握不住。
卫凌道:“你问我当初为何带着如雪离开,其实你大概也猜到了,因为当时我护着遗诏,故而不能让人察觉遗诏在我手上,但是当时你跟我格外交好,已经有些人暗暗留意到了我,明察暗寻,蠢蠢欲动。——所以当如雪来找我的时候,我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只要我带着她走,就等于跟你彻底决裂了,那些人,自然不会再怀疑我。因为我若拐走如雪,便等同背叛了你,第一:若是我有遗诏在手的话,自然不会如此,第二,若我有遗诏在手,因为如雪之事,也不会再为你守着遗诏了,所以那些人才罢手。”
赵纯佑后退两步:“你……果然!”
卫凌一笑:“或许,真的应了那么一句话,江山美人,都是不能兼得的,你失去如雪,最终得到江山……”
赵纯佑苦笑了声:“那你为何不问一问,我究竟想要什么?”
卫凌却若有所思道:“或许,你想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山跟百姓,要的是哪一个人。”
赵琰难堪大任,若是放任,自然是皇后一党乱政,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祸乱的还是江山社稷,而赵纯佑,无疑是继承皇位的最好人选。
赵纯佑默然无语,其实他也明白卫凌话中的意思。
卫凌道:“皇上,容我辞官吧,若是天下靖平,有朝一日,你有暇了,或许可以去渝州探望我……有时候,遥遥相望反比朝朝暮暮要长久的,不是吗?”
赵纯佑只是不言。
卫凌叹了声:“您再想想吧。”他转过身,欲走,赵纯佑却唤住他:“卫凌……”
卫凌回头看他,赵纯佑望着他:“一直以来,我都问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如雪已经不在了,我无法问她,或许……我根本没法子面对她,只能问你,久而久之,我竟忘了一个问题:当初,如雪为什么会答应跟你走?”
赵纯佑用了很长时间,才想起这个关键的问题,最初他所留意的,只是为什么卫凌会“背叛”自己,卫凌跟景如雪本是他最好的两个“朋友”,忽然之间一块儿离开了,赵纯佑在不解之余,想来想去,主要便落在卫凌身上。
直到最近,赵纯佑才想起,居然一直都没有问卫凌,为什么如雪会忽然跟他离开。
目光相对,卫凌的双眸依旧十分平静。
赵纯佑踏前一步,探究问道:“卫宸……可是我的儿子?”
“什么?”卫凌双眸睁大。
赵纯佑端详他的眸色:“不是?”两人自小长大,心有灵犀,自然知道卫凌的表情是何意。
赵纯佑看了卫凌一眼,踌躇片刻,又问道:“那么……明媚是我的女儿?”
这一次卫凌骇然,张口道:“你胡说什么!”
251
卫凌惊愕之余,道,“宸儿不是你的孩儿,明媚更不是,明媚是我亲生的,你别来胡说。”
赵纯佑望着他,“是了,是我有些糊涂了。我记得你当初离京,带了个男孩子,便是卫宸,我知道他是从宫里出来的,你如此厚待他……但时间却是不对的。”
赵纯佑本没往“自己的孩子”这方面去想,但是如雪本来同他极好,忽然之间一反常态同自己决裂,必然有些不能言的理由,一时病急乱投医,说起卫宸。
卫凌见他疑心未退,便道:“不错,正是宸儿,但是你既然觉得宸儿是你糊涂了,明媚又何尝不是?我带着如雪离京之后,一直过了两年,才跟她同房,她身体不好,我不想叫她生养,因此又过了两年,才怀了明媚,明媚是我的,你别再乱提,免得给孩子听到,生了误会……”卫凌说到这里,便又看向赵纯佑:“是了,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来了,莫非,你觉得……你是糊里糊涂地跟如雪春风一度,她有了你的孩子不成?”
赵纯佑皱着眉,轻轻叹了口气。
卫凌望着他的面色,便问道:“瞧你像是也有什么未解的谜题?”
赵纯佑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再度要说之时,卫凌却冲他使了个眼色。
两人心灵相通,赵纯佑即刻停了口,道:“总之……你之前说的,朕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的。”
如斯沉默片刻,才听得外头有人道:“皇后娘娘驾到。”
卫凌后退一步,作出迎驾姿态,赵纯佑却淡淡地瞟了一眼身后,却见皇后宁氏果真缓步而出,面上略带焦急之色,行礼过后,便道:“臣妾人在后宫,听得内监说,皇上不知为何大怒,臣妾担忧,故而特赶来看看……”
赵纯佑道:“这些人多嘴,朕只是跟卫尚书闲谈略高声了些而已,何必惊扰皇后。”
宁后道:“若是无事,臣妾就放心了。”
赵纯佑道:“无事,皇后自去照料公主吧。”
宁后又看一眼卫凌,这才告退。
宁后去了,卫凌才道:“皇后娘娘对皇上十分关切,乃是好事。”
赵纯佑轻轻一哼,道:“你有话便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你要提醒我有些事儿要防备着些,可对?”
卫凌道:“毕竟有前皇后珠玉在前……想必皇上自会有心。”
赵纯佑瞥他一眼,半气半恼。卫凌趁机又问:“当初是怎么回事,皇上可愿说来?”
赵纯佑道:“怪哉,本是我问你的,为何反成了你来问我?”
卫凌说道:“不瞒您说,我其实也是一知半解,你也知道,若是人家不愿意主动提及,我是不会刨根问底的,尤其是对如雪。”
“你一直没有仔细问过她?”赵纯佑有些惊讶。
卫凌道:“我隐约猜到几分,知道是难以启齿之事,因此并未追问。但你若是一说,便能印证我心底的想法。”
御书房内,檀香细细,却无法令人凝神。
心绪波澜起伏,赵纯佑目光怔怔,回想往事,叹了声,道:“其实此事我的确并不十分清楚,当时在景府,有些喝多了,模糊之间……仿佛同一人……我一直以为,那人是如雪……”含糊说着,神色有几分颓然。
其实那件事后,如春梦无痕,端王记得当时自己同一人欢好,也嗅的那郁郁馥馥地香气,他记得这香气曾在如雪身上出现……而且除了如雪,他想不通还会有什么别的女子……是丫鬟?还是景府的……但景府的小姐只如雪一人……若是其他人,又怎会瞒的密不透风?
后来如雪离开,这件事,在端王的记忆里越来越淡薄,最后,竟真的如一梦似的。因为他不敢、也不愿去追究,宁肯把那当作是跟如雪的一个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