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得见天日了,之前那树林,一到晚上别说星星月亮了,跟玄月面对面都看不见对方,再看这灿烂的群星,有了重生于世的感觉。
“玄月,看见那个没?不会傻得月亮也不认识了吧?你的名字啊,就是从那月亮来的。”我指着那弯明月,高兴的拍拍玄月的肩膀。
见玄月没反应,侧过头看他,长长的睫毛,扇子似的扑簌盖住眼眸,无暇的肌肤在月光下竟隐隐透着白玉般的光芒,设想他穿着当初那件飘逸的白衫,还真跟化羽而去的仙人似的,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眸子里顿时满满都是我的影子,那样透彻清亮的蓝眸,有魔力般吸住了我全部的灵魂,让我移不开眼,毫无预兆的,他对我笑……
额……
气氛,气氛!!!
全被某人这一傻笑破坏掉了。
我愤怒不已,不是为玄月的破坏气氛,而是看到玄月眼中我花痴的倒影,我居然会把一个傻子跟仙人联想在一起?不会我也傻了吧?
猛地拉住他的手,向村子里走去。
一看这典型的古代草屋,偶尔一两栋黄土平房,屋内不时闪烁的烛光,我就暗叫不好,这好像,还真是在古代了?还好是晚上,村子里已经没人出来了,也不会看到我们怪异的打扮,可是我们住哪?
正想着要不要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发现一间没有亮灯的草屋,正常人家应该不会这么早睡,这草屋应该是没有住的吧,我们这一身还是不要吓人的好,先在这草屋里睡一晚。
摸摸索索进了草屋,发现还真没人,我拿出打火机点亮桌上的油灯,草屋瞬时亮堂起来。屋内布置很简单,一张四方桌,一间衣柜,一张挂着白色纱帐的床,看起来很整洁,不像长时间没人住的样子,桌上薄薄一层灰,看来主人是出门三四天了。
在衣柜里翻腾半天,总算找出两套看起来可以穿的衣服,一套灰色一套白色,白色偏小,就让玄月穿灰色了。
看到清一色的长衫,桌上的油灯,房内古色古香的大床,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穿越了,只是,穿越到哪里了?
“玄月,你先出去下好不好?”将两件长衫放在床上,我笑着对玄月说。这草屋一进来便是卧室,客厅都没有,只有让玄月站在门外好让我换衣服了。
玄月看着我,还是傻傻的模样,点了点头。
门“嘎吱”一声关上,昏暗灯光下眼前有些迷离,好似我迷朦不清的前路。
碰到玄月,或许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一次意外,上天既是如此安排,便将他送回家吧!看他之前穿着的衣料,还有那块质地上乘的玉,出身该是不俗,只是玄月之前满身的伤,必然是有仇家,靠我是保不住他的,不敢明目张胆的上路,易容不会,只有蒙面了。
“玄月,进来吧。”我高唤一声,立刻听到开门的声音,“你来换吧,我也出去。”拿起床上的灰色长衫塞在他手里,他透蓝的双眸有些迷茫的看着我,又瞬间清明,点点头。
这个世界,应该也正是夏末吧。晚间的风凉爽宜人,在门外还可以听见不停的虫鸣声,我靠在木门上仰望头顶上方璀璨夜色,或许突然身处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我是该有些伤感,有些孤单,可是那个世界,我还有什么可依恋?没有目标的生活下去,还不如在这里救人一命,送他回家,也算做了件好事。
“玄月,明日我们上路找你的家!”我低喃着,不知道是在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屋内无声,门突地被打开,我靠在门上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被有力的双手稳住,我尴尬站起身笑道:“谢谢!你也不傻嘛是不是?”
玄月换上长衫,看起来正常多了,颇有一番翩翩公子的味道。看着我半晌答道:“好!”
我迷糊了,好什么?
玄月一笑:“找家!”
刚刚我那样低声说话他都听到了?但是反应可慢了不止一拍!
夜色愈浓,我拿出眼药水摘下彩片,黑曜石般的黑色双眸得见天日,与玄月水晶般透彻的水蓝双眸形成鲜明对比。
之前在山洞的几日,玄月日日都很嗜睡,每每换药水,他都已经睡着了,这会他看到我的眼睛,似乎感到很惊奇,一手慢慢抚上眼角,“真美。”
“呵呵,玄月,难道你没见过黑色眼睛?哎,傻得什么都忘了。”我摇摇头,走到床边直直躺下,真是舒服,来到这个世界,居然连好好睡张床都成了奢侈。
“玄月,过来睡吧。”我拍拍旁边的枕头。
玄月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移到别处,居然扭捏起来,站在那里不肯动。
“哈哈,你也没傻透嘛,还知道不好意思。不要紧啦,这里可没第二张床,我不想睡地上,也不想让你睡地上。”我笑着坐起来,虽说玄月身上伤好得快,但是在山洞时便是日日睡在地上,这样寒气侵体,对身体总是不好。
玄月木讷的站在眼前,还是不动。
“快点啦,在山洞不也差不多睡一起么,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
玄月这才垂下眼睑,慢慢向床边移过来,直挺挺的躺下就不动了。
看他那副模样不由又笑了。
背对着他,屋内烛光未灭,光影重叠,躺在一个才相处几天的陌生人身边,心中却莫名安定,忍不住低声轻喃着。
“玄月,有你真好。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这世界还有什么我存在的价值了。”
“明天我们就上路去找你的家,你要是不傻多好,你家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呵呵。”
“不过你傻傻的也挺好好,不然就不需要我了。”
“玄月,等你找到家了,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玄月,我……有点想他……”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记得乱七八糟的跟玄月说了些什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玄月已经起身,还把草屋都打扫了一遍。我学着他扎了个髻打算扮成男子,只是我这身衣服实在是太大,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玄月身上那身灰色倒还挺合适。
这小村人不多,路上行人少,但是各家的院子都可以看见忙碌的农妇和嬉笑的孩子。面对眼前的情景,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村子里的人居然都如玄月般,有一双蓝色的双眸,只是不如玄月透彻清亮,之前以为玄月有什么特殊原因才是蓝眸,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难道这是个异世界?这世界的人都是蓝眸?还好我一直戴着蓝色彩片,不然说不定被当做异类了。
在村子里找了个小茶馆,打算打听点消息,毕竟对于这个世界,我是一无所知。
茶馆有些破旧,屋侧挂了一面白旗,不知画了写什么东西。我和玄月坐下便唤来小二,要了些点心和一壶茶。
“小二,在下初来贵宝地,本来是想带着弟弟去都城,哪知道七弯八绕迷路了,不知道您这村子是哪啊?”这该是个与我熟知的历史完全不同的“古代”吧,不知道是否会有“国”,不管怎么样,说都城不会错得太离谱吧?
“哟,大爷您是从南边上来的吧,咱们这是石英村,离凤都还远着呢。”小儿一边倒茶一边笑嘻嘻答着我的话。凤都?看来被我蒙对了,可是……
“那您知道这附近比较大的城市……额……城镇怎么走?”
“咋们村子离峰峦城近,徒步三四天就到了,坐马车四五个时辰应该也就到了。客官您要去凤都的话,先到峰峦城,再一路北上就行啦!”峰峦城……更没听过了,这个世界的地理,应该与我所在那个世界完全不同……
“谢谢!”我双手抱拳,对着小二点点头。
小二愣了下,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客气,笑呵呵道:“客官不用客气。”拿着茶壶转身走了。
可是问题来了,别看我们大大方方的坐在这喝茶,我和玄月可是身无分文,更何况坐马车?
想来想去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戴的一对铂金耳钉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识不识货,唯一的黄金是那条金佛项链,可这小村没有当铺,直接给了小二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玄月身上倒是有块玉佩,看那色泽就知道价值不菲,上面刻了个字,玄月说是“风”,估计与他身份有关,找到他的家人还得靠这玉佩,也不能这么给了出去。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从包里拿出铂金耳钉试试。我再唤来小二,拿出一个耳钉。
“小二,这就当是茶钱了,给我买副带黑纱的斗笠,再给我们叫辆到峰峦城的马车,该是够了吧?”我有些心虚,悄悄打量着小二的神色。
“够了够了,客观稍等,马上就给您准备好。”小二见了我的耳钉,立马两眼放光,笑逐颜开,收了耳钉屁颠屁颠的往外赶。
看来我的耳钉还是值点钱的,看小二高兴成那样,难不成我亏了?
“玄月,你认识这金子不?”我给玄月看另一只耳环。
“很漂亮。”
玄月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哎,我看我才傻了,明知道玄月不可能认识还问他。
峰峦城
那小二办事倒也利索,没一会就给我们拉来一辆马车,车夫一副老实模样,并不多话,只是憨厚的笑着。
从石英村出发的时候大概是早上九点,按小二的说法到达峰峦城也该晚上七八点了,那时候当铺不是关门了么?我催着车夫快点赶马,这才在六点多的时候赶到了峰峦城。
可这古代的马车坐起来还真是难受,一路上又是快马加鞭,马车停下来时我只觉得自己全身骨架都要散了,下了马车天旋地转,是一步都走不了了。
我扯住玄月的袖子,这才勉强站住,我的面色应该很差吧,感觉到玄月担忧的目光,我对他摇摇头,“我没事的,休息下就好。”
玄月却一把搂起我,将我横抱在怀里,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连声制止他。
“玄月,玄月你快放下我,这在街上呢。”
玄月不理我,继续往前走,虽说已是傍晚,路上行人不多,还是很多人回头观望。
“玄月,那你背我好吧,这么抱着我可生气啦。”我无奈。
玄月这才放下我,蹲下身来让我趴在他背上。
贴着玄月的背,暖暖的气息隐隐透出来,我又闻到玄月身上特有的阳光的味道,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溢满了,双手紧紧扣住玄月的脖子,乐呵呵道:“玄月,你肯定是老天看我可怜,恩赐给我的。”
玄月一路不语,稳稳向前走着,我开始猜想玄月以前的模样,一定温柔有礼,迷倒一群大家闺秀,但是他身上那么多伤,说不定是个杀手,酷酷的……
“玄月,找间当铺吧,我们没银子,饿得慌呢。”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玄月背着我一直向前走,却没个目的地。
我环顾四周,峰峦城也不算破落,只是街上的人稍微少了些。
看玄月的玉佩是就发现那个“风”字,与我所认识的“风”完全不一样,要不是玄月告诉我,我是绝对认不出来的。现在看那些商铺的招牌发现不止那一个字,这里所有的字对我而言就如天书一般,一个都不认识,这可怎么知道哪里是当铺?
玄月突然停了下来,指着眼前的店子。
“玄月,你识字?”
玄月点头。
又犯傻了,玄月认识“风”字,肯定认识其他字嘛!
“呵呵,真乖。”我两手穿过黑纱,揉了揉玄月的脸。进了峰峦城我就让玄月呆上斗笠了,怕在大点的城镇会被仇家认出来,还是谨慎点好。
“走吧,咱们找银子去。”我兴冲冲的拉着玄月进了当铺,想着马上会有的丰盛晚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可是没一顿好好吃的。
当铺不大,十平米的样子,柜台就占去一半位置了,但收拾得很干净,柜台后面挂了几副字,对我而言就是鬼画符了,掌柜一眼瞟见我们一身寒酸的粗布,头都不抬。
“掌柜的,你看这能当多少钱?”我拿出那条金佛项链。其实说是金项链,只是那个佛像金做的而已,用一根黑色粗绳编起来成了条项链,这还是前年玄夜送我的生日礼物呢,不是实在没钱,我也不想当。
“十两。”掌柜不咸不淡的瞥了眼我的项链。
“什么?十两?你再仔细看看,这可是纯金的,再看看这做工,可是举世无双的。”虽说我不知道十两在这个世界时多少钱,可看电视剧里边,随便出手就是几百两的,我这项链再怎么也是周大福的,当初买的时候两千多块呢,到了这边不算稀世珍宝也不至于才十两吧。
掌柜这才抬起头,拿起项链打量起来。只见那项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弥勒佛对着人呵呵的笑着,越看我是越舍不得当。
“二十两,最多了。小公子,这二十两可够你们这样的人家吃上一年了。”掌柜说完还不忘瞟我一眼,那眼神,跟看外面乞丐似的。
我一下就怒了,差点发飙。一想不行,这峰峦城说大也不大,就这么一家当铺,没银子哪都别想去,强忍下怒气,拿出我的铂金耳钉,往柜上一拍。
“那这个呢,你看看这耳钉上的花,可不是随便一个工匠就能刻出来的。”耳钉是玫瑰花的形状,银白色的花瓣瓣瓣分明,栩栩如生。
本以为那掌柜还要如刚刚那般装一下,哪知他一见这耳环,跟那小二一个反应,两眼冒光,赶紧拿在手上。
“小公子,原来还有这样好的物件,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这可是……”他兴奋的满脸通红,想说点什么又自己生生压了下去,做出一付遗憾的模样,“啧啧,可惜可惜,小公子只当一只吗?”
我点头,我也想当一对呢,那样就不用当我的佛像了,哪知道让小二占了便宜。
“这样吧,小公子,你只当一只的话,我也不同你多说,一口价,一千两。”
我差点喷饭了,这古代居然也有一口价的说法,而且这耳环居然值一千两,难怪小二乐成那样,看来这亏不是吃的一般的大。
我点头答应,懒得再跟他讨价还价,反正有了这一千多两,以后再做打算,不过能当到一千两,我的佛像也可以留下了,“掌柜的,那我不当佛像了,你就给我九张百两银票一百两散银好了。”
有了钱,我乐呵呵的拉着玄月到了家大酒楼门口,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看这装潢,看这人气,菜的味道肯定差不到哪去。
其实我平时对吃的也不会特别挑剔,除了爱吃点心,大鱼大肉是很少吃的,但是这七天过的什么日子?薯片,压缩饼干,八宝粥,巧克力,奶糖,杨梅……全都是垃圾食品,带在旅行路上吃的,哪知道成了我和玄月七天来的粮食。
玄月应该没吃过这些东西,吃得是不亦乐乎。我可是一直想着我的白米饭加几道小菜,热乎乎的面条也行,就是平时最讨厌的水饺也比面对那堆零食好。
选在角落坐下来,玄月带着黑纱的斗笠还是引来很多人的注意,不过并不影响我马上就要吃到米饭的喜悦。
我唤来小二,兴奋的大声吩咐,“小二,把你们这里好吃的都给本公子上上来,再拿两大碗米饭。”
小二原本看我们这一身着装还不大热情,听我这么一说,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好嘞,客观稍等,菜马上上来。”
“哈哈,玄月,七天啊,我来你们这里七天了,今天终于能吃上可爱的大米饭了。”我重重扯了扯他的袖子,笑得嘴都合不拢。
玄月透过黑纱看着我,也笑了,招牌式的傻笑。
我估摸着玄月以前肯定是个沉默寡言的主,这么些天来,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有什么事只会对着我笑,真是浪费那样清润的嗓子。
“老兄,你听说没,咱们二皇子可是失踪了呢。”
“二皇子?就是两年前从民间找回来的二皇子?”
“可不是嘛,我表哥可是在宫里当差的,听说那二皇子啊,美得跟天神似的,小到琴棋书画,大到治国征战,样样是无人能及啊。就说去年对绿绕的叛乱,三天时间就征服了十万大军,没有二皇子,这仗可打不容易。而且二皇子的那双眼睛,可是透彻得无人能及,都说天降大任,才赐予那样一双眸子呢。”
“这么厉害的二皇子,怎么会失踪呢?”
“听说是南巡的时候失踪的,前几天没见那么多官兵路过吗?听说就是寻二皇子去了。”
耳边传来邻桌两名男子的交谈声,我竖起耳朵努力听着。
二皇子?我家玄月长的够美,眼睛也够透彻,而且按照穿越定律,玄月肯定不会是小人物,难不成捡到个皇子?哈哈,那可是赚了……
“二皇子失踪这么大的事,王上怎么会只是偷偷寻呢?听闻王上对二皇子可是十分宠爱。”
“这你就不知道了,大张旗鼓的说二皇子失踪了,不是给那些有狼子野心的贼人杀皇子的希望吗?
“无知小民,在这胡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把我吓了一跳,旁边的两人也停止对话,瞬间整个酒楼的注意力都被这声音吸引,“我英明神武的二皇子怎么会失踪,下月初三,二皇子就会同大皇子一起在蕓城参加祭天大典,为今年秋收祭祀。”
那人个子不高,块头却够足,满脸络腮胡子,桌旁放了把大刀,乍一看还以为张飞再世呢,一掌便将桌子劈碎了。他这一吼,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了,整个酒楼霎时安静下来。
我咧着嘴偷笑,朝廷最爱放些烟雾弹来遮掩真正的事实,说不定玄月还真是那什么二皇子呢,看他那双蓝眸,不是比所有人都清澈嘛。
“你们休要在此胡乱散布不利于二皇子的消息,小心人头落地!”大块头狠狠丢下这么一句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小二把菜端上来的时候,大厅已经渐渐恢复了热闹,看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玄月是不是二皇子也不想了,只管吃了。
“玄月,来,吃个鸡腿,你看这些天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可不能让别人说我虐待弟弟。”夹了个鸡腿在玄月碗里,看着他那慢条斯理的样子,跟我的狼吞虎咽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对我笑笑,开始吃鸡腿。哎……怎么吃鸡腿都能吃这么好看……
“玄月,这个世界有好多东西我还不明白,我们在这里呆三天,套点消息,再启程找你家好不好?”
玄月笑着点头。
玄月你怎么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呢,我都快被闷死了,原来是笑和摇头,现在是笑和点头。
黑眸
那天吃完饭,我带玄夜去成衣店,终于换了身像样的衣服,嗯,玄月还是穿白色好看,我还是扮成男子,行路比较方便。再将我的双肩包换成包袱,不再招眼了。
接下来三天,我们一直在类似茶馆,饭店这种地方一坐一整天,就听那些人饭后胡侃,或者拉着别人称兄道弟的套话,对这个世界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人们称这块大陆为凤修大陆,几千年来,一直是凤国和修国两大国对峙,即使偶尔会有小国分裂出来,也马上会被其中一方吞并。直到两百多年前,凤国一举全灭修国,修国修姓皇室满门被屠,从此天下一统,全归凤氏所有。
而这凤国除了皇族以外,有三大族人:蓝宇,绿绕,紫凝。三大族环绕皇城凤都而存,可说三分天下,又统归凤国皇族管辖,其中蓝宇族可说与皇族最为亲近。辨别三大族人的方法非常简单,蓝宇族人为蓝眸,绿绕族人为绿眸,紫凝族人为紫眸。三大族平民可通婚,生下的孩子随父族,但眼睛不再如先祖透彻,因此各族族长不允纳异族族人为妃,在选族长的时候眼睛的清澈程度也是重要标尺之一。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有些诧异,起初以为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蓝眸,因为从石英村到现在的峰峦城,我见过的人都是蓝眸,却没想到竟还有绿眸和紫眸,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那么从眸色来看,我和玄月都可以算作蓝宇人了。
今天是计划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可是还有两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没套出答案,得想想其他办法了。
看那茶馆居然有说书先生在说书,我和玄月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说书先生唾沫横飞的说着两百年前凤王如何英明神武,用兵如神,三个月的时间攻破修国都城,一统天下。底下的人听的慷慨激昂,津津有味。
在我看来,胜者是凤王,当然会美化自己的形象,这段历史究竟如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我让小二等说完书后将说书先生请到我的包厢,说书的话,应该知道不少事情吧。
有钱好办事,外面掌声渐息,包房的敲门声便响了。
“先生,在下玄罗,与师弟玄月从小生活在山中与师父学艺,如今小有所成,出山而来却是对世局一无所知,可否请先生指点一二?”见那说书先生推门进来,我首先作了个揖,把玄落改为玄罗。
“呵呵,公子不用客气,再下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书先生抚着长胡,笑吟吟的看着我和玄月。
一落座,我就开始询问一直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