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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不一定要说出来。

情话,不只一句“我爱你”。

拥抱,是心贴着心的倾诉。

永远,需要彼此间的信任与付出。

那首令人耳熟能详的歌是这样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长假结束后,叶初的生活再一次回到了正轨,尽管母亲对她拒绝出国一事有百般不满,但终究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面上再严厉,心里还是不忍的,也就没再过多强求。

又过了几个月,研究生考试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叶初已经打算好考本校的天文系了。尽管这与她预期的有些差距,但所幸也不算差,如果顺利,将来她有极大的可能留校任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能有个稳定的未来是千金难求的。

一切仿佛就这么成了定局,唯独系里的王教授心有不甘,仍时不时地劝叶初再好好考虑,总是对她念叨着出国有多好,放弃太可惜之类的陈词滥调。

叶初本是不为所动的,怎想恰在这时,全球性的甲流爆发了,系里不得已推迟了学生出国的档期,王教授觉得这是天意,是上天不让叶初考研,给她出国深造的机会。他总在叶初面前劝:“再考虑一下吧,名额都一直给你保留着呢。年轻人就应该出去看看,想当年我就是因为想求个稳定,才成了现在这样只懂理论的老学究。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不想你以后和我一样后悔啊……”

叶初一面很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为学生着想的教授,一面又很怕他老这样,影响了自己考研的心思。无奈之下,她只好收拾东西去卫北那儿避难。

卫北租的公寓离叶初他们学校不远,一听叶初说要来,他特意跟队里请了半天假收拾屋子,生怕那乱糟糟的公寓让叶初见了笑话。

哪知叶初提早到了,正巧撞见头上顶了个纸帽,腰上还系了条hellokitty围裙的“壮汉”在那儿收拾一屋子乱糟糟的报纸和饮料瓶,顿时笑得失了态。

卫北赶紧指着自己的围裙解释:“这……这是我妈给买的。哎,你别笑啊!我都脱了你还笑?叶超重,你还笑!”他终于恼羞成怒,过去捂叶初的嘴。

叶初伸手反抗,两人就这样闹作一团。

然后,也不知谁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散落的报纸,脚一滑,两人双双失去了平衡,跌倒在了沙发上。

叶初只觉得身子一沉,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卫北结结实实地压在沙发上了,且姿势相当暧昧。她脸一红,就想推开他起来。

卫北想:都老夫老妻了,这丫头还害什么羞?于是便抱着捉弄她的心态,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起来。

“别闹了,起来了。”叶初的脸涨得通红。

卫北不依,在那儿耍起了流氓:“亲我一下,亲了就让你起来。”

叶初窘得一张脸像熟透了的苹果,奈何体力上拼不过他,只好闭着眼睛往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你小鸡吃米啊!”卫北耍起了无赖,行,你不肯亲我,我亲你总行了吧。然后,他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叶初被这一吻,身子就有些发软,整个人往沙发上沉,于是卫北吻得越发放肆,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在这个时候,叶初包里的手机响了。

卫北皱了皱眉头,抬脚就把叶初的包给踹到了沙发下面。

“你干吗?我的手机在里面呢!一会儿丢坏了。”叶初挣扎着起来,要去接电话。

“坏了就重新给你买个。”卫北揽着她的腰,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挪开了身子,“我说叶超重,你事情怎么那么多啊!哪次我想干点什么,就老有电话,我怀疑,你是不是跟移动串通好了整我的?”

“嘘!”叶初瞪了他一眼,接起了电话。

“喂,小叶啊?我王老师啊,出国的事你想好了没?我这名额可一直给你留着呢。”电话那头,王教授又不知疲倦地唠叨上了。

面对王教授的攻势,叶初都已经快麻木了,照例应付了两句后,总算哄得他挂了电话。

“谁啊?”卫北问。

“王教授,就是我那个论文指导老师。”

“哦。”卫北顿了顿,想到什么,“他不会还想劝你出国吧?”

叶初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比我妈有毅力多了。”

“你可别动心啊。”卫北半开玩笑地说。

叶初一怔,脸色稍稍有了些变化,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怎么会呢?我都决定考研了。不跟你扯了,我得抓紧复习去。”她说着,便走进了房里。

看着她的背影,卫北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准备考研的日子很枯燥,叶初待在卫北这儿,每天都在埋头复习,而卫北也要面对着每天早出晚归的实习,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还算规矩。

这样过了几周,离考试的日子起来越近了。这天恰逢卫北值班,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他打开门就发现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叶初的脸埋在一堆复习资料里头,竟睡着了。

他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丫头,虽说考研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她这样未免太拼命了些。特别是这几天,她几乎每天一起床就扎进书堆里,没日没夜、废寝忘食地复习,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受不受得了,再这样下去,非病了不可。

如果……她当初选择的是出国,而非考研,现在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卫北心里生出这样的念头来,不自觉地胸口一紧,有些难受。

恰在这时,趴在桌上的叶初动了动,似乎有些冷。

卫北回过神,赶紧过去把她抱起来,往房里走。

她看来真是累坏了,即便被这样抱着,仍闭着眼睡得很熟。卫北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确保她不会着凉,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间。

房外桌上还摆着一桌的复习资料,光这样看着就让人头痛不已。卫北坐下,那椅子上还暖暖的,带着她未散的体温。

他看着桌上铺着的资料发呆,翻开的页面上布满了复杂的公式,稍有空白处也被叶初用笔记得密密麻麻,书页最下面印着一张宇宙的照片,从照片上看,浩瀚的宇宙星星点点,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卫北盯着那照片出神,忽然听到身后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原来是叶初不知何时醒了,睡眼惺忪地站在他身后。

“你回来了啊?”她问。

“嗯,你怎么起来了,赶紧回去睡觉,别凉着了。”

“没事。”叶初扯了扯披在身上的毯子,说,“我刚才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有道题还没做完呢。”

“你胡闹!”卫北有些生气,“这都是几点了,题留着明天不能做吗?现在这么晚了,把自己搞出病来怎么办?赶紧给我睡觉去。”

叶初好像很不甘心,不过迫于卫北那张紧绷着的脸,只好一声不吭地站着。

“还不去?”卫北催促。

叶初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有点饿了……”

卫北这回没再生气,心想这丫头总算还知道要吃饭,于是站起来道:“冰箱里还有饺子,我去给你煮点儿。”然后就系着他那条hellokitty的围裙,哼唧哼唧地去厨房里给媳妇煮饺子去了。

他哪知道,等一锅饺子煮好,出来一看,叶初又在看书了!

卫北又生气又心疼,过去就把她的书给合上了:“你今天要是再敢往这书上看一眼,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看到它了!”他咬牙切齿地说。

叶初知道他的脾气,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她赶紧把自己那些宝贝资料往旁边一挪,乖乖端过饺子,吃了起来。

“太熟了。”她说。

“有的吃废话还这么多,不要拉倒。”卫北还在气头上。

叶初赶紧摇头,死死抱住手里的碗,一副要跟饺子同归于尽的模样。

见她这样,卫北顿时就没了气,强忍着笑道:“赶紧吃,吃完睡觉去。”

“哦。”叶初这回学乖了,赶紧低头吃饺子。尽管这是一碗煮得有点烂,汤还放咸了了的饺子,可在这样一个饥寒交迫的考研夜里,叶初总觉得像上天赐给自己的美食。

卫北没再说话,在一旁看着叶初吃饺子,窗外,夜色正浓。

忽然,他开口:“叶超重,你为什么要念天文系?”

叶初刚塞进一个饺子,抬头奇怪地看着卫北,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看他好像很想知道的样子,叶初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把饺子咽下去;“就是那时候,我记不住你的名字,你就指着北极星说那是你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原来她记得,卫北的心颤了一下。

叶初继续说下去:“就是那天,我忽然觉得天上的星星还蛮有趣的,回到家就选了天文系,后来我妈知道这件事,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选专业那么随便。”

她的话让卫北震惊不已,他从没想过原来自己对叶初的影响有那么深。

“那你……后悔过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啊,我觉得这个专业挺好的。它让我明白宇宙很大,我们都是很渺小的,能活着,用有限的生命去探索无限的宇宙,真的是一件让人觉得很荣幸的事……你怎么了?”叶初望向发呆的卫北,“你是不是累了,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

卫北神色闪了闪:“大概吧,我去洗个澡,你吃完了赶紧去睡,知道了吗?”

“Yes,sir!”叶初朝他敬了个礼,眼睛笑得弯弯的。

宇宙很大,我们都是很渺小的,能活着,用有限的生命去探索无限的宇宙,真的是一件让人觉得很荣幸的事……

叶初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响起。卫北冲到水池边,洗了个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无法忘记叶初刚才说那番话时的眼神,微微仰着脸,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着幸福与向往的光芒。

他或许不能明白那一本本天文资料上复杂的公式,但是他能明白那眼神意味着什么。没错,那丫头是认真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件事可以那样引起她的关注。尽管这段时间来紧张的复习,让她心力交瘁,但是当她说起宇宙时,她严重的光芒甚至让他不敢直视,让他从心底深处莫名地感到自卑与内疚,

一只飞鸟张开翅膀却飞不向她的天空,那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宇宙是如此的浩瀚,人类连蝼蚁都不是,在这片不着边际的宇宙中,一个渺小的生命和另一个渺小的生命躲过了陆地板块的碰撞,躲过了侏罗纪的庞然大物,躲过了撞击地球的彗星,躲过了人类几千年的饥荒和战争……能够相遇时多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啊!

是命运的安排,是上天的注定。

既是如此,那再等几年又何妨呢?

或许,是该让步的时候了吧?

你若向往天空,我便助你飞翔,因为,我就是你的天空。

两年后,机场。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伫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帅气的外表惹得几个坐在不远处的女生窃窃私语。

他好像很着急,一直盯着手机。待了一会儿,手机响了,他急忙接起,开口便吼:“叶超重,你再不来,不用来了!快点!”

“好凶啊!”刚才犯着花痴的几个女生,纷纷侧面。

“不是在等女朋友吧?”

“这么凶,当他的女朋友岂不是很惨?谁这么倒霉啊?”

“难说,搞不好人家的女朋友是练拳击的,一拳打倒一头牛。”

“嘿嘿,那不是很恐怖?有可能比他还凶也说不定呢。”

“别说了,快看,来了来了。”

几只小麻雀停止了议论,一起向前望去,只见那很凶的帅哥忽然朝一个方向望去。人群中走来一个不起眼的身影,穿着一件普通的T恤,提着一箱普通的行李,扎着一个普通的马尾,外加一张看上去很普通的脸,总而言之,很普通就对了。

这显然让小麻雀们很失望。

“不像练拳击的啊。”

“看上去也不凶。”

“不是女朋友吧?

“快看,又吼了!”

“看来找个帅哥也不一定幸福嘛。”

“就是就是,作孽啊……”

议论声渐渐小去,最终消失在机场嘈杂的人声中。

这边,卫北的声音却一点儿也不小:“叶超重,你看看都几点了?”

叶初一脸委屈;“飞机晚点,又不是我说了说了算的……”

“还有你看你穿成什么样子?结婚多大的事,有你这么随便的吗?”

“又不是我结婚。”叶初不服气地努努嘴.

“废话。”卫北被她气得够呛,“我们结婚你敢迟到试试看!走啦,别磨磨蹭蹭的。”他接过她心中的行李,大步往机场外走,

叶初赶紧乖乖跟上,嘴上却不服气地嘟囔:“那得看我嫁不嫁你……”

“什么?”卫北回过头,凌厉的目光朝她射来。

“走啦走啦,要来不及了!”叶初假装没听见,飞快地往外走。

两人很快走出机场,驱车前往市区。

今天是十一,举国欢庆的国诞,更是新人们喜结连理的黄道吉日。叶初这次赶回来,正是为了参加好友的婚礼,林茂茂和赵英俊结婚了。

学生时代的好友转眼间都要为人妇、为人夫了,不得不感叹时间的飞逝。

遥想两年前机场离别的那一幕仿佛还近在眼前,叶初永远不会忘记,登记时,卫北塞进她手里的那张字条。

“你走吧,去追逐属于你的天空吧,但是别忘了,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车里,放着陶喆的《小镇姑娘》,歌词是这样唱的:“还记得一年前站在火车站,看着自己的悲剧演完。透过玻璃窗看见你的泪满面,那火车头依然吐着烟??????”

歌词带着淡淡的忧伤,但好在现实并没有歌中唱得那样残酷。

这两年,她只身一人在国外求学,那种孤单和无助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要不是有家人的支持,要不是有卫北每天在电话里的鼓励,她恐怕一天也撑不下去。

相比一个人在国外的无助,能回来,那怕是拌嘴吵架,也觉得有幸福的滋味。

叶初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卫北的车已经开到了林茂茂家楼下,婚礼的流程已经开始了,爆竹声中,新郎赵英俊摘掉了眼镜,穿上了西装,满面红光地等着自己新娘。

“我不走,叶子,叶子还没来呢??????哎,叶子!”正在闹别扭不肯出嫁的林茂茂忽然发现了迟来的叶初,提着婚纱就奔了过来,害的家里的老人急得再后面大喊:“不能下地,不能下地啊??????”

“叶子,你总算来了,快看,我好不好看?”林茂茂的幸福溢于言表。

不得不承认,茂茂今天真的很美,远比叶初在国外时收到她发来的结婚照要美上千倍万倍。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那种美丽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叶初默默地点头,忍不住为她感到激动。

“什么时候你们也把婚礼给办了啊?我可是从高中就开始等着喝你们的喜酒,等到现在了,真是等得头发都白了。”茂茂一脸搞怪的表情。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当初叶初接下这个出国名额时,校方预计的留学计划是一年,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又延长了一年。现在两年过去了,她手头却还有几个参与的项目没有结束,这也就意味着,她还要在国外待上挺长一段时间。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她还不知怎么跟卫北开口,以他的脾气,恐怕是没那么好糊弄的。

想到这儿,叶初忍不住看了眼卫北。

卫北正在一旁打着电话,并没有发现她内疚的眼神。

还是等婚礼结束,找个适当的时机再说吧,叶初在心里暗暗地想。

婚礼的各个流程都还算顺利,到酒店的时候,叶初遇到了不少高中时的老同学。时光流逝,当年朝夕相处的同学,如今走上社会,有些还在为事业拼搏,有些则组建了自己的家庭,还有像叶初这样选择继续求学的也不在少数。但无论今日的身份如何,当初一起奋斗的那份记忆是共同的,以至于多年后的再次相遇,老同学之间都没有丝毫隔阂。

不少人提起林茂茂当年假小子的事迹,都还津津乐道,惹得一向自诩抗压抗打击能力很强的新娘都羞红了脸,羞愤地放话:“谁敢再提起当年的事,就灌醉谁!”

结果可想而知,一桌老同学,除了要开车的,全都喝多了。

最委屈的应该算是叶初,只不过在旁边应和了几句,就被林茂茂揪住不放,非说她今天迟到了,动员一群同学,起哄罚她喝酒。

被逼无奈之下,叶初只好就范,稀里糊涂地被人灌了大半瓶红酒。

酒精的作用,加上时差还未调整好,叶初竟然在林茂茂的婚礼上很不给面子地睡着了。直到婚礼结束,卫北把她抱上车,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还用英文问这事哪儿。

敢情这丫头已经醉得连自己在哪个国家都分不清了,卫北感到很无奈,干脆丢了条毯子让她继续睡。可她哪那么容易就范,嘴里念念叨叨着听不懂的鸟语,几次把身上的毯子折腾得像麻花一样,最后卫北怒了,用毯子把她像春卷一样裹了起来,用安全带固定好,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这样一顿折腾完之后,卫北也已经累得够戗了,他禁不住在心里想,是国外的伙食太好了吧,瞧把这丫头养的白白胖胖的,刚才都快抱不动了。

然后,他带着报复的心理,在叶初的脸上狠狠捏了一把。

“春卷”不能动,闭着眼睛哼哼。卫北玩心上来了,干脆又伸着手指摁她的鼻子,把她的鼻子摁得像猪鼻子一样。一边摁还一边幸灾乐祸地喃喃自语:“叶超重,你看你现在跟小猪一样,真可爱啊,真是可爱死了??????”

如果这时候也初醒着,估计会气到吐血,好在她睡得很熟,就连车开到她家楼下,卫北把她扛上楼,她仍浑然不知。

“老婆?”卫北试探性地推了推她。

没反应。

“叶子?”

继续没反应。

“叶超重!”

还是没反应。

“死丫头,以后再让你喝酒,我就不姓卫!”卫北忍不住愤愤起来。有句俗话叫“酒后乱性”,可瞧这丫头的醉样,哪乱得起来?想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该亲的亲了,该摸的也摸了,唯独那事,他是策划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过,包括这次。

早知道,刚才就让她少喝点了,说不定有希望的??????

卫北心有不甘地走出房间,悄悄合上了门。

有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关门声,屋子里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终于走了!

呼——躺在床上的小猪忽然睁开了眼睛,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芒。

其实她早醒了,只不过嘛??????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再加上酒精的催化,是在是太危险了。老妈交代了,不结婚之前,什么都不许做!叶初是个乖女儿,乖女儿就要有乖女儿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