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说她坏您,她逢人就夸您呢!”
“哼,夸我?我用得着她夸?还不是不准备给我拿钱买房子,故意使得小心眼?”
“只能说夫人好计策,这一回让舅母吃了个哑巴亏,她也得了清闲。”
“那我就装没有这回事,我倒要看看,洛氏给不给我买宅子。”
“舅母……”白姨娘忍不住凄苦了表情,“外人都在看的是您,这宅子一日不买,您就一日不能住在舒坦的屋子里,别人也不会说夫人什么,只会道您的是非。”
秦氏一听就不高兴了:“他们能道我什么是非。”
“假慈悲,或者假亲厚,最后只得了名声,却不肯做实际行动,传出去只会更难听。”
秦氏听了,当即大手在炕沿上一拍,发出重重地一响,吓得白姨娘身体一颤。
“舅母,我也只是说说,您别往心里去。”她急急地补充。
“怎么不往心里去,她平日里欺负你跟明姐儿、冬哥儿也就罢了,如今还欺负到我头上了,真是气死我了,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他们!”
白姨娘抬眼看了看秦氏气愤的样子,不由得偷偷勾了勾嘴角,挑起秦氏跟洛氏之间的不和,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谁知,秦氏居然突然问她:“如果我买宅子,你能帮我贴补些吗?”
白姨娘根本没想到,秦氏居然会直接张口跟她要,当即一慌,却还是稳妥地回答:“我自然是愿意的,为舅母分担,是我的福分,只是……我的积蓄不多,大多是给明姐儿留的嫁妆,恐怕……”
“她一个庶女出嫁,嫁妆多少没人会在乎,那时候洛氏作为主母,也会贴补些,你不必在意这个。”
白姨娘听了,当即心中就有些不高兴。
明姐儿是庶女,地位不如嫡女,她只想着多些嫁妆,能让明姐儿日后能够挺起腰杆子做媳妇儿。没想到,秦氏却这般不在意,只想着让她给秦氏多拿些钱买宅子。
秦氏可真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买宅子不想掏钱,日后明姐儿嫁了,也没有贴补嫁妆的意思。
她一直都知道秦氏自私,只宠着儿子,平日里打压洛氏,她也看着心里舒坦,今日被秦氏这般索要钱财,也有些心里不舒服。
见白姨娘久久不说话,秦氏再次开口:“你也不用担心,女儿家嫁的好,比什么都管用,日后我定然会帮明姐儿寻个好的婆家。”
白姨娘这才脸色好了些。
她平日里受李暮秋的宠,洛氏没少生气,日后给明姐儿找婆家,也不会如何上心,怕是会暗中下绊子。
相比较之下,就算秦氏自私,却也为她跟明姐儿,以及李家考虑,找的自然会比洛氏用心,这还得靠秦氏。
最后,白姨娘一咬牙,还是点头应了。
原本秦氏住下来,最高兴的就是白姨娘跟明姐儿,没想到,这一个宅子,闹得白姨娘也不开心了,没能趁机给洛氏添堵,反而是他们自己这边内部闹了矛盾。
吃力不讨好的人,反而成了白姨娘。
白姨娘回到自己的小屋时,明姐儿还在练习茶道,平日里她还会去看看,夸夸自己的女儿,今日却没有心情了。
明姐儿见她不开心,当即去问,问清楚之后,也有些沉默。
这个时候的明姐儿,也开始感叹人生了。
这个祖母,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父亲也是个眼皮子浅的,没什么大的出息。
至于她的姨娘,做事还算是妥当,人也长得不错,让她有了一副好皮囊,却没有什么家底,这些年在洛氏、李暮秋那里费尽心思要来了些,秦氏买宅子,就得全丢进去,算是白折腾了几年的光景。
唯一让明姐儿觉得有些希望的,就是李家二哥李诉柯,看着将来会有些出息的,以至于她一直乖乖地做着妹妹,想得到李诉柯些许照顾。
可惜李诉柯不过问后宅的事情,平日里也总跟他的两个亲妹妹在一块,对她说不上讨厌,但是也不亲近。
于是,她只能指望这个哥哥日后有出息,她靠着这个哥哥能嫁个好人家。
在这种古代,她不期望过得风风光光的,却也希望日子平稳,能跟日后的夫君和睦,最好,能找个少纳妾的。
可是万事不争,不证明被欺负了不会反抗。
“姨娘,听闻那个丘泽先生只举荐了二哥哥,没举荐孝亲王府的澜哥儿,而且孝亲王府还不知情……”明姐儿在这个时候提醒了一句。
白姨娘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明姐儿的意思,只是有些犹豫:“可是,你不说,柯哥儿有出息了,你也有好处吗?”
“的确有好处,但是,帮二哥哥的是丘泽先生,他是不会被孝亲王府左右的。所以,就算母亲跟孝亲王府闹僵,也不会影响到二哥哥的前途。”
“可是……”
“听说,孝亲王府的逸哥儿被秦将军带去军营了,怕是日后也会很有出息,那样,母亲的靠山会越来越强大,姨娘就只能被欺负了。”
白姨娘当即将手里的手帕攥住,重重地点头:“好,跟孝亲王府闹僵之后,我倒要看看,洛氏还能有什么靠山。”
宴请
秦氏最后还是买了宅子,买宅子的钱白姨娘贴补了大半,小部分是秦氏出的。
不过,听说秦氏跟她的大儿子、大儿媳妇要了买宅子的钱,过些日子就能送过来,这样,秦氏还净赚了白姨娘贴补的钱,也不算太亏。
秦氏自然不会跟大儿子说,是她为了自己的名声,硬着头皮买宅子。只会说,是洛氏吝啬,不愿意出钱,只能由孝顺的大儿子救济。
她如今也只能去跟大儿子说说洛氏的坏话了。
大儿媳妇那边,说不定十分乐意出这份钱,因为这老家伙终于不回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万一……不给她拿钱买宅子,她又回去住,到处说大儿媳妇坏话了呢。
破产免灾吧。
距离李墨晗落水,过去了四个多月后,杜家传来消息,杜易青即将去国子监读书,宴请亲朋。
未朝十分注重教育,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会安排他们去私塾读书,八岁后,优秀的孩子可以进入国子监读书。
杜易青进入国子监的时候,刚好八岁。
像李诉柯这样已经十三岁才有机会进入国子监的,已经是很晚了。
这种宴会一般不会大办,不然会有故意张扬、炫耀的嫌疑,会被人道是非。
看到别人过得比自己好,许多人会在心里泛酸,出去道道是非,自己心里能舒坦一些似的,就算处事的人如何收敛,如何圆滑,都止不住弱者嫉妒的心。
杜家不敢大办,也是因为这个,能少些非议,就少一些吧,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原本,李家不一定能在邀请范围,却因为之前杜家萱姐儿害得李墨晗落水,还险些丢了性命,这回杜家办宴席,特意邀请了李家人。
白姨娘知道,这是最好的挑拨机会,因为孝亲王府的人,肯定在邀请范围内,尤其是孝亲王妃。到时候只要随便地说起,就能让两边存在些许猜疑,就算不能一举让洛氏跟孝亲王府断了联系,也能生疏几分。
白姨娘弱就弱在娘家不景气,不像洛氏那样娘家地位高,而且家底厚实。
如果两边出了问题,日后的洛氏更好对付。
她自然是没有资格去参加宴会的,但是秦氏可以去,她早早就跟秦氏说了这件事情,秦氏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这次去了,自然会去说的。
在过去的马车上,秦氏一直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似的,身边的妈妈则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惠姐儿不愿意像明姐儿那样讨好秦氏,就拉着洛氏聊天,说起了杜易青入国子监的事情,李墨晗在一边坐着,跟着旁听。
“娘,这杜家的小少爷是怎么得到资格的?难不成也是丘泽先生推荐的?”惠姐儿十分疑惑地问。
他们濠州没什么望族、世家,像孝亲王府那样中落的家族,都有些地位。
国子监并非一般人家的孩子能进去,普通的孩子想要进去国子监,那得是特别优秀才有可能,还有就是,巴结有地位的人,让他们推荐进去。
杜家在濠州虽然混得不错,却还没到入国子监的地步。
“听说那个青哥儿在前些日子,救了然郡王一次,然郡王的人赐给了他们家好些东西,都被杜家退回去了,说是并不需要然郡王赏赐,他们救然郡王是应该的。没过多久,然郡王回京后,就给杜家送来了一封信,举荐青哥儿去国子监。”
“是之前赏过晗姐儿的那个然郡王?”
“正是。”
“啊……我想起来了,我也听孝亲王府的人说起过,这然郡王真够大方的。”
“之前我还觉得然郡王因为晗姐儿帮他拿了些草药,就送一栋宅子,有些太过了,现在看来,他送我们晗姐儿的还算是少的呢,给杜家那小子的,可是大好的前途,日后发展好了,可是光辉耀祖的事情,千金难换!”
惠姐儿也有同感,忍不住嘟囔:“这个青哥儿可真是顺风顺水的,小时候就听说他早慧,小小年纪就很稳重,做事也妥当,很得大人喜欢,好些人传他是神童呢!现在还帮了然郡王,然郡王定然记住了他这个人情,日后啊……怕是了不得。”
秦氏虽然闭目养神似的,耳朵却在听,听到惠姐儿这么说,当即接了一句:“我们家的明姐儿也是从小就聪明,现在也成长得不错,样样都做得好。而且,柯哥儿也很努力,不比别人家的差。”
洛氏跟惠姐儿起初听着,还觉得心里不舒服,当秦氏又是开始夸明姐儿,贬低惠姐儿呢,见她还夸了李诉柯,这才心里舒坦了些。
李墨晗一直抿着小嘴,思考着其他的事情。
她一直觉得这个杜易青有些古怪。
之前,在李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古怪,后来,杜易青搭救然郡王,也让她觉得事情太过巧合。
然郡王是秘密来到濠州的,去马场,也是刚去寻丘泽先生的第二天。
偏偏,杜易青就在然郡王遇刺的时候去修整院子,听到声音,就过来搭救。
怎么巧得……这么离谱?
而且,每件事情,都是杜易青能够得到利益。
李墨晗落水,他的妹妹被责备,他却天天带着妹妹来看望,得到了好名声,还跟李诉柯结交了。然后,搭救然郡王,他就得到了进入国子监读书的机会。
一切,都好像是他故意的,所有的事情发展,都是奔向对他有利的方向。
可是他一个八岁的孩子,如何能够安排得了一群人去行刺呢?
很快她就释然了,应该是她想多了。
到了杜家,门口就特别热闹了。
一行人下了马车,明姐儿跟初姐儿以及随行的丫鬟婆子坐在后一辆马车里,也很快跟了过来。
李暮秋跟李诉柯则是早就到了,不跟她们女眷同行。
很快,就有人将他们接引进了院子,聚会的地方,自然是在后院的景观亭附近,男子们则是在前院喝酒。
待他们进入后院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得迟了,不少人已经聚在一块,三三两两的聊天、喝茶了。
记忆里,李墨晗最讨厌这种场合,没人带她玩,没人跟她说话也就罢了,还总有人嘲笑她,以至于,除非什么重大的日子不得以,她是不会出门的。
这次是因为杜家特意邀请李墨晗,李墨晗不得不来。
其实杜家的意思无非是:大家快来看看啊,被萱姐儿不小心碰下水的晗姐儿已经没事了,我们两家已经和好如初了,大家不用在意了。
所以,她猜到,一会一定会被示众。
好在,现在的她不怕这种场合了。
惠姐儿进去后,就被洛氏安排去亭子里,跟那些小姐们聊天。
洛氏为的,不过是让惠姐儿有自己的圈子,人脉好的话,成亲后也能帮上夫家。还有就是,说不定可以从这些小姐们的口中传出些什么,关于惠姐儿的好,也有助于惠姐儿找婆家。
惠姐儿跟那些女子交往得不太好,只跟一位林家九姑娘有些来往,不过今日她不在,惠姐儿就只能领着晗姐儿,到亭子里坐下了。
刚进去,就有人注意到了她们,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道柔美的声音:“惠姐儿,这就是晗姐儿吧,身体好些了吗?”
惠姐儿抬头,就看到过来问的人是紫姐儿,上次就是在紫姐儿母亲寿宴上,晗姐儿才落水的。
“好些了。”李墨晗回答,还笨拙地行了一个福礼。
紫姐儿听了一怔,随后轻笑道:“晗姐儿瘦了不少呢,瞧着比以前可爱多了。”
李墨晗抬头看向紫姐儿,只觉得这个女孩子长得极为秀气,双眸中含着秋水,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水一般的姑娘。
她穿着散花如意云烟裙,外面罩着白玉兰散花纱衣,头上也只插了一根简单的玉钗,并不张扬,看起来十分得体。
“姐姐一直好看。”她随便应了一句。
“晗姐儿好了以后,话多了。”紫姐儿说着,不由得有些惊讶,听的出来,这是由衷的感叹。
“是晗儿以前不好。”
“哪有呢!”紫姐儿说着,走过来摸了摸李墨晗的头。
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嘲讽声:“老远就瞧见了,这不是那位要找爹爹揍死青哥儿的人嘛,怎么,现在人家要入国子监了,你们家什么心情啊?”
惠姐儿一听这个声音,当即翻了个白眼,她向来跟这位知府家的小姐关系不和,偏人家是知府的千金,她们可惹不起。
紫姐儿见到侺姐儿也是一瞬间变了表情,凄苦地笑了笑,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正常更新。
坏心
若说孝亲王府是濠州最富裕的,那么知府就是濠州官最大的。
李暮秋不过是一个六品官,在地方可以说得上话,却并非什么重量级人物。
但是知府是四品。
以至于,这侺姐儿在濠州很是嚣张,也没人敢招惹她,之前还对孝亲王府的姐儿们也不友好。后来,丘泽先生跟然郡王、秦将军这些濠州罕见的贵人,先后去了孝亲王府,侺姐儿这才收敛了些,前段日子的聚会也算客气。
惠姐儿不想招惹侺姐儿,便只是站着没说话。
谁知,竟然是明姐儿回答了她:“自然是欢喜的,青哥儿前些日子总来府里看望七妹妹,跟我们家里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回答得也算是体面。
侺姐儿看了明姐儿一眼,没怎么搭理,只是走到李墨晗身前,看了李墨晗一眼,然后说道:“没事了就行,别给青哥儿添乱。”
李墨晗抬眼去看侺姐儿。
侺姐儿一看模样,就是个有福气的,圆脸、皮肤白皙,眼睛极为明亮,看上去就是那种性格很强势,也很开朗的女孩子,却没有什么城府的样子,想来,也只是嘴巴上刁钻罢了。
偏偏这样看起来张扬的女子,却也穿了一身素净的衣裳,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搭了条很显富贵的云丝披风。
侺姐儿的注意力本来就不在李家几个人身上,没一会,就开始跟别人聊天,话语中,总是带这些嘲讽,讽刺的中心,则是紫姐儿。
没一会,孝亲王府的人也来了,诺姐儿跟惠姐儿还算聊得来,凑到一块的时候,说起了侺姐儿刚才的挑衅。
诺姐儿左右看了看,见她们的周围只有李墨晗一个,便没在意,这才说了起来:“你恐怕不知道吧,之前,青哥儿跟紫姐儿是青梅竹马,两个人一块长大的,瞧那架势,就是奔着订娃娃亲去的。”
“这个我知道啊,她们两家一直是亲家一般的姿态,刚才紫姐儿还代表青哥儿来问候晗姐儿了呢!”
“现在,青哥儿不是要去国子监了嘛,日后肯定不一般啊。在之前,她们两家一个正五品,一个从五品,家族背景都差不多,也算是门当户对,最近再看,杜家怕是不看好紫姐儿这门亲事了。许多人都说杜家聪明,那边吊着紫姐儿,另外一边,还给青哥儿留了一手。”
惠姐儿当即恍然,的确,如果是之前,这两家联姻,是极好的因缘,可是眼看着青哥儿就要飞黄腾达了,这亲事还真不一定能成了。
“难不成侺姐儿她……”
“嗯,大家都知道紫姐儿这亲事要毁了,侺姐儿就坐不住了,她早就对青哥儿一副故意讨好的样子了,这么小的岁数,就开始为自己着急了。”
“我们濠州也没几个好些的哥儿,这青哥儿挺出类拔萃的,也不奇怪。这个叫……打好提前量!”
“你看看侺姐儿啊,瞧见青哥儿喜欢紫姐儿那样素净的,就穿了一身素雅的衣服,偏没有紫姐儿那气质,我还是喜欢紫姐儿多些。”
两个人正聊着,就有人凑过来问诺姐:“诺姐儿,你快跟我们说说,那丘泽先生是怎样一个人?”
“还有然郡王,听说是京中长得最俊的一位皇子。秦将军是不是有七尺高,身高体胖,虎背熊腰的壮汉啊?”
“听说秦将军长得特别凶悍吓人,才一直没能娶到媳妇。”
诺姐儿很喜欢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尤其是她们还是在好奇孝亲王府上来了贵客的事情,这都让她觉得极有颜面,那些贵人,可是不轻易去别的地方做客的,更别提一下来了三位了。
在孝亲王府住过,孝亲王府的人就觉得脸上有光,澜哥儿还跟丘泽先生说过话,这就够让人骄傲的了。
“那个然郡王我没见到,他给祖父请安的时候,都不让旁人进去,还未在我们府上居住,只有祖父、祖母见过他一面。哦,对了,还有逸哥儿、俊哥儿跟晗姐儿,他们在马场见过然郡王一次,还交谈过,听说是一个蛮清冷的人。”诺姐儿说着,指了指院子,“青哥儿也是在我家马场碰到然郡王的。”
“咱们只听说青哥儿帮了然郡王,却不知道是怎么帮的,你知道吗?”又有人问。
然郡王自然不会公开这件事情,他是要隐瞒受伤这件事的,所以青哥儿如何帮了然郡王,这并未公开。
旁人只知道,青哥儿突然帮了然郡王,得了天大的恩惠,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杜家也从来不解释。
“我也不清楚。”诺姐儿回答。
其实,她是真的不知道,孝亲王府瞒着家里的人,只有几个知情的孩子,以及李家个别人知情。
“那另外两位呢?”
“秦将军没有那么高,不过也有六尺多,而且长相也不吓人,看得出年轻的时候,还蛮俊的。听说,他一直未成亲,是因为当初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事情闹得挺大呢!”诺姐儿从家里那些亲属那里,听说了不少小道消息,此时正好卖弄。
“赐婚也敢拒绝,不要命啦?”大家像在听一个惊恐故事,根本不肯相信。
她们哪敢想象,有人敢拒绝当今圣上的好意?
“这事不少人知道呢,连赐婚都敢拒绝,之后还真没人敢给他说亲了,以至于他一直这般一个人,也正好无牵无挂,继续带兵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