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检验检验,都说胸大无脑,胸大才无脑,可是也没觉得你胸大啊?”这便是占了便宜还挑剔的主儿。
“小你还摸?”卿让让排开陆放的手,想不到平日看起来冷漠疏离,有英国贵族绅士风度,道貌岸然型的陆大总裁,私底下居然这般的,这般的不堪。
“我就是喜欢这种若有似无的手感。”陆放还在感叹。
卿让让“噌”的一声就坐了起来,“什么叫若有似无?”女人在乎胸部丝毫不亚于男人在乎某物。只有坐起来,才能让胸部的形状完美的体现出来,躺下的时候不凹下去已经值得骄傲了。
“是我错,不是若有似无,而是柔若无骨。”陆放从背后抱住卿让让,“我可不能得罪我的生日蛋糕。”
“什么生日蛋糕?”卿让让不解。
“你剥夺了我的生日,总不能再剥夺我的生日蛋糕吧?”陆放不知从那里找出了一支生日蜡烛,非逼着卿让让含在口里,充当生日蛋糕。
卿让让不得不真的变成柔若无骨。
卿让让的柔若无骨那是她自己封的,而董明明的柔若无骨却是众人都点头认可的。卿让让作为一般的小市民,虽然喜欢明星但从没想过要狂热的去追,所以自然没想到有一天能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一位天后巨星。
董明明其人,如今已经是红透亚洲的天后了,最近还接拍了好莱坞的一部动作片,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这时候想要见一见这位天后,那真是比登天还难了,居然有人开了一百万请她吃一顿饭的价码,这位天后也只是撇了撇嘴。卿让让当时特崇拜她,觉得她特有范儿,而且人美得冒泡不说,连演技也可圈可点,无怪乎她当初昧着良心也选了董明明当未来陆总裁夫人,为此还下了10元钱的注,后来因为陆放的婚讯再也没有传出,说以便不了了之了。
不过今夜又有人沸腾了。这是A&E集团的圣诞晚宴,在C市超五星酒店举办,晚宴布置得美轮美奂,还有几十万的焰火表演,不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董明明的“屈尊降贵”。尤其是她此时靠在陆放身边的柔若无骨,更是谋杀了无数的底片。
“让让,你说这董明明是不是最有戏的?”多多弟在旁用肩膀耸了耸卿让让。
“呵呵,是啊是啊,我还有十元钱指望着她呢。”卿让让一直惦记那十元钱,而且很心虚。
“让让,我这样子还像总裁吧?”多多弟看了看自己的戏服——一套阿玛尼西装,又看了看陆放,然后询问卿让让。
卿让让定睛看了看多多弟,西装笔挺,挺胸收腹,比起平时的中性气息确实man了不少,其实多多弟的身材很颀长,长相也颇为讨喜,不过硬要那他和陆放比确实还是少了点儿什么,尽管他今日为了演好这场戏,处处模仿者陆放,但是正货和山寨版的区别也太明显了。卿让让想即使陆放不长得那副祸害样,光凭那气度和风范也能风靡全场吧。
“行了,看什么看,看了你也变不出人家那么大的胸部,人家那么软的腰肢,你还是面对现实吧,就算母猪会爬树那也还是母猪,不会变成貂蝉。”多多弟不满卿让让的分神。
卿让让因为陆放没有推开那柔若无骨的董明明,本来心底就不是滋味,这会儿又被多多弟点破现实,说她无论怎么都还是头母猪,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所以为人也就难免刻薄了起来,“多多弟,你是不是很紧张,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卿让让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了,多多弟不疑有他。
“话说有三个人啊,他们互相吹嘘自己的武器厉害。第一个人,跳出来,说:看我的机关枪!说完就嗒嗒嗒嗒…嗒嗒…扫射起来,其他俩人:切~有什么了不起。第二个人,跳出来,说:"看我的BB枪!"说完就bi~u.bi~u.bi~u的射起来。其他俩人又切了一声,这时候,第三个人跳出来,说:大~家~好~,看我的娘娘腔…。”卿让让说完便自己捧腹笑了起来。
又成功的把多多弟的兰花指给气了出来。
今日多多弟和卿让让是情景剧《总裁的玩物》的男女主角,这是他们珠宝设计部出的节目,卿让让如今想着估计是珠宝部的头儿想拍陆放的马屁,特地选的这个本子,因为这本书是陆放亲自关照要再版的,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所以即使建筑部的街舞跳得地都要生火了,百货部的飞天舞跳得天女都要下凡了,也没能战胜多多弟和卿让让演得稀里哗啦烂的《总裁的玩物》,这出戏在当晚获得了最受欢迎节目一等奖。颁奖嘉宾是陆放和董明明。
多多弟很激动,无论是董明明给他颁奖,还是陆放给他颁奖,他都很激动。而卿让让则在一旁撇嘴鄙视他的不淡定,像她这般的淡定。
在董明明将鲜花送到多多弟手中的时候,他立即张开了怀抱,迎接美人入怀。而卿让让很淡定的接过陆放递过来的装着整个剧组奖金的信封,伸出右手,只准备和陆放握握手而已。
哪知却被眼前人暗中使劲轻轻一带,仿佛是她卿让让借握手时猛扑入怀,卿让让双目圆睁,明明是因为气愤而明亮的大眼睛,次日非要被那些记者添油加醋说成含情脉脉,她如今算是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会读别人的眼神的。
话说卿让让猛的跌入陆放怀抱的时候,现场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整齐划一的闪光灯的喀嚓声。
次日的娱乐版头条,把董明明撇在了一边,反而是这张历史性的照片居了主打位置,标题是“总裁的玩物”。卿让让次日欲哭无泪,这,不带这么省略的,她不是总裁的玩物,只不过是演总裁的玩物的女主角而已。花边记者就是喜欢这么走擦边球的哗众取宠。
事后,萧小悠曾点评过,“别说,看你那表情,情愿中带着抵抗,疏离中带着缠绵,说你不是总裁的玩物都难。”
卿让让不得不找陆放来处理这件事情,她以为他这种人物总是怕私情曝光的,刘德华都可以雪藏朱丽倩,她卿让让也有那么伟大的怀抱,愿意被他雪藏,一辈子都可以。结果陆放接过卿让让递过的报纸看了看,“照片拍得还不错,你难得这么上镜,只是报纸的纸张稍微差了点儿,等杂志刊出来的时候,你可以做剪报,以后给咱们孩子看看,证明你也曾经年轻过。”
卿让让气得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可惜陆某人完全无视她的隐私权,后来卿让让不得不逢人就解释,“我不是总裁的玩物,我只是演了总裁的玩物。”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澄澈,“知道知道,不用解释。”后半段没说出来,那意思是大家完全相信她,就她这样子,相当总裁的玩物还差了一大截。
这事儿实在太两难,别人误会不好过,可是别人不误会你,你也会不好过,太打击人的自尊了。
不过这事儿还不是让卿让让最烦恼的事情,她最烦恼的事情是那将近的年关。萧航没走的时候,卿让让当初就跟让让妈提过要带准老公回家过年的事情,本以为是煮熟的鸭子,可是他还是飞了。为了不让她妈天天念叨,卿让让在情变之后也没告诉让让妈,这就犯了难。
卿让让不确定陆放这种人能适应她家那种小镇的简陋生活,因为他们的过年的节目要么是在斐济岛潜水,要么是在加勒比海岸的油轮上听音乐,要么是在巴黎圣母院祈福,更何况,卿让让实在觉得不好意思让陆放跟她回家,万一以后两人分手了,她娘肯定要说“我早就知道有钱的男人靠不住”这种话。而且就算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她和陆放是要回他家过年呢,还是到自己家过年呢?卿让让是独女当然不能放弃回娘家过年的权利。
“哎,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要烦,我觉得过年就该回我家过,我可是独生女,他又不是独子,为什么非要回他家过啊?”萧小悠也有同样的苦恼。
卿让让连连点头,这不是第一次了,每年都能看见萧小悠和男友在腊月吵得面红耳赤,为的就是回谁家过年这种问题,不管最后结局是女的从了男的,还是男的从了女的,每个人心里都不舒服,所以年初是萧小悠换男友的黄金时间。
“你们会谁家过年?”萧小悠开始关心卿让让,“肯定是回他家吧?”
卿让让没吱声,她和陆放至今还没把此事提上议事日程。她猜不到陆放的意思,是默认为就得跟他回家过年,还是他压根儿就不打算和自己一起过年,完全没有要见家长的意思?
这一直是卿让让的心病,纵观这几个月陆放的表现,用可圈可点这个词形容都觉得对不住他,那真是甜蜜体贴到了虐人的地步了,让让即使心怀偏见,处处找茬,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迷人的祸水。
只是陆放对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几乎是只字不提的,从没有主动要求让让同他一起出去见朋友或者有让她这个“丑媳妇”见公婆的意思。
这让卿让让无比的郁闷和别扭,虽然一直矫情着不准陆放公布他们的关系,可是他们的婚姻已经是事实,萧小悠也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暗示着一切都不一样了么?何况以陆放的强势,她不让公布,他就真的不公布了?
卿让让如今才回过味来,原来自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找虐型。
“你给评评理今年我们该去谁家过年?我父母可盼了我一整年了。”萧小悠还在气愤。
“当然是你家了。”让让基于女性的角度思考,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你们家鲜花有没有说去什么地方过年?”萧小悠气愤之中也不忘八卦。
“没说。”让让艰难的道。
“呵呵,没事,估计是现在讨论还太早,他是个大忙人哪能像我们一样提前这么多天开始烦恼这些个小问题。”萧小悠有些口不对心的安慰卿让让,因为这日子也不算太早了,如果还要筹备为家人买礼物这些事情的话,时间还是颇为紧张的。例如,今天她就是拖了让让一起来给她妈买保暖内衣。
卿让让回家的时候也顺便给自己的父母买了一套,进门时陆放问了句,她很自然的答了句给父母买的。
他只是瞅了瞅她,也没说话。
这事一直搁在让让的心里,憋得难受,不得不委婉的请教了一下知识渊博的果果姐和身为男性的多多弟,故事的梗概大约就是萧小悠和她男友的争执。
“这还了得,简直是翻了天了,不回家看丈母娘这种事也干得出来?”果果姐斩钉截铁的道。多少次她都是为了这事和她的相亲对象吹了的。
“哪,如果一个男的只字不提过年回家的事是什么意思啊?”让让铺垫了许久,总算是“不经意”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是他正在左右为难?”果果姐也不肯定了。
“能有什么意思,肯定是没意思呗。”多多弟给出了男人的回答,“遇上这种还是早撤为妙,明显这个男的就是玩玩而已。”
让让越发的郁闷了下去。这事一直持续到腊月二十九的下午陆放都还没有表示,卿让让觉得自己也算是等得仁至义尽了,所以下班就直奔汽车站,心想着秋后再算账。
晚上一到家,看着迎面来开门的父母和满屋子家常菜的香味,让让觉得陆放的牛排和拉斐仿佛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般,是那样的模糊和不确定。
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也不知是久别重逢父母的喜悦,还是因为某人而引发的伤感。都说了,男人是最靠不住的。
Chapter27
在踏入家门的一瞬间,卿让让还下意识的往各个屋子看了看,幻想着某人也许早就强悍的入主家门了。
“找什么呢这孩子,怎么这么失落,是不是钱包丢了?”让让爸拉住让让絮叨。
卿让让心底嘀咕了一句,可比钱包贵多了。也不知是人长大了还是其他的原因,去年都还心心念念从年初一盼到年三十的春节联欢晚会居然都让卿让让提不起兴趣来。
带堂外甥放烟花之类的事情都以年纪大了为由,拒绝参加,看住隔壁的大伯家热热闹闹的,儿孙满堂,就自己家冷冷清清的三个人过,真没意思。
每一次敲门,都让卿让让心扑通扑通的跳,可惜不是表弟来借盐巴,就是堂姐来邀请一起看电视,怎么别人家都那么热闹呢?卿让让撇撇嘴,拒绝了堂姐的邀请,瞥了一眼不知在春节联欢晚会上正在演的小品,都不知道那些人在傻笑什么。
想不到大年三十,她卿让让居然才八点半就有了睡意了。
让让妈和让让爸早撇了她去隔壁看电视去了,因为卿让让正在为陆放而郁闷,所以没跟着去凑热闹,正打算洗洗睡了,却听到了敲门声。
让让本以为是让让爸回来拿东西,结果却看见陆放阴冷着脸站在门外。
让让的表情从愕然逐渐变成笑脸,她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心底翻涌这喜悦的泡泡,怎么也控制不住。她实在不想笑的,很想矫情的问一句,“你来干嘛?”
陆放避开让让走进门,脸仿佛被冻僵了似的,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让让,让让,哇塞,你下去看看,院子里停了辆雅致728,天哪,我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能见到真车,还有一个站得笔直的带白手套的司机,那叫一个帅啊。”卿让让的堂妹笨笨叮叮咚咚地跑进屋,这是个标准的奢侈品发烧友,属于只能看没钱买的那种人,所以特别发烧。
笨笨看到陆放的时候,一下就住了嘴,然后尖叫了一声,“让让,你家里来了一个男人。”
四周的脚步声仿佛打雷一般的响起,门口瞬间堆了许多的人,看着陆放跟看着怪物似的。
“这就是你上回电话里说过年要带回家的男人?”让让妈激动地扒开人群冲到让让的面前。
陆放的冰块脸跟遇上三伏天的太阳一般,瞬间就融化了,比川剧变脸的速度还快,“伯母好,我是陆放。”
让让想起以前以为和萧航的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了,所以曾和母亲提起过,幸好从没提过名字,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到陆放的样子后,让让妈的态度从刚开始的激动变成了十分的保留,并没有资深美女见到帅哥时的激动,更不用说什么泪花在眼眶里转动,她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
让让爸没吭声,其他的一大伙看热闹的亲戚也不吭声。
让让第一次发现原来陆放还可以这么冷场,她以前偶尔也甜蜜的幻想过领陆放回家的样子,家有剩女的让让妈一定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上次光是听她提起要带个人回来,她都已经激动得说话都颠三倒四了,如今却这般的沉默。
大家跟看怪物似的看着陆放。
“让让姐,姐夫长得好像几年前跟那个天后闹绯闻的那个什么公司的总裁欸!”笨笨激动得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卿让让揉了揉太阳穴,“你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点儿饭。”卿让让拉了笨笨就往厨房去,外面的气氛太过诡异,她只能放陆放一个人自生自灭了。
“让让姐,你找了个雅致728!”笨笨还沉浸在她的惊叹中。“你确定这个男人不是耍你的?”这是笨笨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让让拉笨笨进来,本来是告诫她不要把娱乐八卦到处宣扬的,陆放那点儿绯闻在让让父母眼里那是只有减分没有加分的,才不管你是不是跟天后沾上了关系。她一直后悔没建议陆放改个别克当坐骑,没事炫什么雅致,搞得大家都怪别扭的。
可是笨笨的话严重打击了让让的自尊心,“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让让姐,姐夫是不是特霸道,特彪悍,特有王者风范,他盯你一眼你都觉得两腿发颤?”笨笨眼冒桃花星的道。
“小说看多了吧你。”让让无语的开始煮方便面。
“你说姐夫看上你,是不是因为你对他不屑一顾,让他觉得自己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受到挑战,一定要征服你以扳回一成?”
Chapter28
卿让让走入厨房后,双手浇着身上的围裙,企图做可怜相。陆放并不主动说话,也不看她,让让觉得他矫情得紧,都追到家里来了,还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啊?不过她内心是十分雀跃的。不过基于人身安全考虑,她决定从最安全的话题着手。
“你吃饱了吗?”让让在陆放的背后问道,既然他放下了架子主动追来,她自然也该有所表示的。
“有见过大过年吃泡面的吗?”陆放火大的回头。
“你又没说你要来,而且你不吃剩菜,所以我才没给你端出来的啊。”卿让让决定走“自我先委屈”路线。
“有见过大过年的当老婆的一声不吭扔下老公跑的?”陆放逼近让让。
让让没吭声,这话实在太过敏感了,她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向陆放抱怨,抱怨他将自己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养着,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的一切都不曾邀请她参加过,他却强横的非要闯入自己所有的生活。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回你家过年,我回我家过年,我还以为这是我们的共识。”通常只有强者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弱者不过是用最狠毒的语言来掩饰心底的脆弱,卿让让显然不是前者。
她以为能说出绝情的话的人才是最不在乎的人。
陆放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不过很快就换成了似笑非笑的脸,将卿让让圈在橱柜与自己之间,“想必接下来的事情,也应该是我们的共识。”
“这怎么可能?而且,而且,我,我爸妈就在外面,一家子亲戚,亲戚也在。”让让吞了吞口水,就算她不了解陆放也无所谓,只要设身处地的想想也知道现在的情景有多刺激。
陆放的脸渐渐逼近,“你以为的共识不是挺多的么?”他轻轻的按下厨房的门锁,让让忽然觉得当初装修的时候怎么就不劝父母装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呢?
多亏外面的烟花放得噼里啪啦的,也多亏了春晚的闹腾,卿让让被迫配合某人的恶趣味,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总是他最兴奋的地方。
可是她自己也隐隐的明白这里面的不对劲,每一次在应该吵架的时候,他总是用同样一招来化解彼此一触即发的矛盾。
直到让让妈觉得他们在厨房里呆太久了,来敲门的时候,陆放才放过了狼狈的让让。
“你们在干什么?”让让妈看着面红耳赤的让让。
厨房的下面上有许多的碎碗,全是某个禽兽的杰作。“都怪他…”卿让让直觉的想撇开关系,表示自己是被强迫的,虽然最后她也因为这个特殊的地方而倍感刺激。可是此话一出,她顿觉不对。
“你这孩子,再怎么吵架也不能摔碗啊。人家陆放不是大老远的赶来了吗?”
让让万分感激自己母亲的纯洁,她很配合的做出生气的表情。“爱来不来,谁请他来了!”说罢她根本不敢回头的就冲出了厨房。
陆放回到外面的时候,让让第一次看到他居然有这么来事的一面,可以和蔼可亲到如斯的地步,将一众亲戚的心熨烫得妥妥帖帖的,直接就俘获了她堂姐,表弟,外甥,表妹等等的心,那一声声的妹夫、姐夫叫得那叫一个甜。
唯独对卿让让,他们中间仿佛有楚河汉界一般,并不互相答理,任谁也能看出这对小情人在闹别扭。否则谁会大过年的半晚上还追到家里来。
待热闹过了,众人开始各寻各床的时候,陆放才算正眼瞧了瞧让让,那眼里的意思非常明确,让让只好转向在她家最有话语权的让让妈。
让让妈都还没看让让请求的眼神,就已经做主让卿让让同她的表妹笨笨去挤一张床了,而陆放则住在让让的闺房里。
让让在心底暗赞自己母亲的高度原则性,对嘛,女儿都没嫁怎么可以未婚同居呢?
次日让让一大早回到家的时候,陆放正在做早饭,虽然是她母亲从超市买了的速冻汤圆,但是好歹他主动的接下了这个任务,这种态度是十分值得肯定的。
“让让,你说陆放是不是好得有点儿过分了?”让让妈在厨房外拉着让让讲悄悄话。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陆放属于那种追他的女孩子可以从镇东头排到镇西头的人,实在不该是这个态度啊,讨好得有些刻意了。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怎么看也怎么不像能勾搭这种男人的样子,更别说能骑在他头上拉屎,生气时还敢摔碗。
“想当年你老爸一坨牛粪追求我这朵鲜花的时候,也没勤快到这个地步啊?”让让妈嘀咕道。
这是大实话,让让爸个子不高,长相一般,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追到当年号称F大xx系系花的让让妈的那种人。
让让惊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怪不得人说感情这档子事还是得听父母的,毕竟父母比自己的阅历那要多许多。虽然众人皆备陆放哄得晕头转向的,但是至少母亲和自己还是清醒的。
卿让让无数次的觉得自己这般对待陆放这个“好男人”,那是太矫情,太做作,太不识抬举了,可是这个“好男人”实在好得有些吓人…
“不过也看不出你能有什么东西是他所图谋的?这真是一道难解的谜题。”让让妈把卿让让当她实验室的微生物一般在研究。恨不得将她放在显微镜下看看。
其实卿让让也是这么觉得的,她唯一能解释陆放这种反常行为的地方,那便是在游戏里他们曾经的“爱情”,只不过卿让让不确定陆放就知道自己是那个人,因为那个游戏的资料是高度保密的,理论是绝对查不出对方真实身份的。而且即使他查到了,那游戏里的爱情能说明什么呢?不过是大家无聊下的产物。不过除了这种解释外,卿让让实在找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卿让让,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记得婚前不能有越轨行为,虽然现在你们年轻人都说什么开放了,可是照我的经验,无论是两千年前的男人还是两千年后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在乎自己老婆的贞洁的。”
让让妈说的是金玉良言,让让猛的点头,可是这事真不怪她,碰上陆放,她实在没法坚定意志。
这厢让让妈才坚定了卿让让的意志要绝“欲”,她虽然不能恢复处子之身,但是好歹可以让次数尽量减少,也算是努力的对得起未来的丈夫,她毕竟已经努力过了。可是那厢陆放逮着机会就堵住了卿让让,在她表妹笨笨的出卖下。
事后他们曾就陆放如何收买笨笨这一事情进行过探讨。结果笨笨只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她结婚的时候,要用雅致728当婚车。
卿让让忽然觉得自己的价格卖得也太低了,事后笨笨长大以后也曾捶胸跺脚的后悔过,她当时怎么就没讹诈说要雅致728呢?可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Chapter29
“我下午约好笨笨打斗地主的。”卿让让拒绝陆放提出的出去走走的建议,她直觉这个走走并不简单。
“是,是我让她约你的。”陆放抄着手,等待卿让让下一个拒绝的理由。
“初一我们这儿的传统是要吃素。”卿让让瞎掰。
“所以我们要学习荤菜素吃。”陆放老神在在的将她的瞎掰打回去。
“我妈不允许。”卿让让一咬牙,把老妈也拖了出来。
“我们可以出去做,宾馆我都订好了。”
“可是,为什么要现在啊,一年到头每天都要做,人家杀猪的大年初一也不动刀啊,凭什么我不能有个假期?”卿让让都有些鄙视自己的矫情了。可是根据她看小说得出的经验,男人都是对吃不到的最留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让陆放永远吃不到自己,永远惦记着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种想法显然是太天真了。
“我只知道一年之计在于大年初一,这一天不做,意味着一整年都做不了,这一天做了,预示着整年都可以做。”
卿让让大窘,他怎么可以讨论得如此理直气壮,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她很想提醒他,要注意科学,这种迷信是要不得的。不过,她素来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明显今日的一劫是逃不掉的,再说陆放除了求欢时对她有点儿好脸色,其他时间都是爱理不理的。
这不利于卿让让在大伙儿面前显摆。
想当初她堂姐结婚的时候,大家一脸羡慕的谈论她,说她堂姐每个月MC时很有风采的小裤裤都是她姐夫亲手洗的。至于嘘寒问暖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都不值得一提。
可是轮到她卿让让的时候,居然找了这么个“丢脸”的男人。她堂姐、表妹包括她的侄女都一副很同情的样子看着卿让让,觉得她以后要么会被陆放玩了以后就甩掉,要么就是成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很多个低调女人之一,在家里的地位那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没话语权,只剩下给陆放端洗脚水的工作机会了。
让让的堂姐还语重心长的暗示过让让,其实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更重要,而且谁在乎牛粪的好看与不好看啊,有营养就行了。
虽然众人都很喜欢陆放,可是没有一个人是看好这段关系的。
晚上餍足的陆放照样没怎么理会让让,继续走他的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连让让妈也因为陆放给她带来的血燕,而忽然觉得其实卖女儿求荣也不是什么做不出来的事了。
所以,第一晚让让妈十点就把卿让让吼去睡了,到了第二晚顺延到十点半,到了最后,她居然只说一声“别睡太晚了”,让让妈自己就先去睡觉了。
直接导致了惨案的发生,卿让让在自己家还要偷偷摸摸的天没亮就起床,假装从外面回来。
到假期完的时候,让让的外甥哭着喊着不让陆放走,连让让妈都真诚的说了句,“下次再来玩。”让让看到了她妈的欲言又止,后半截肯定是,“即使分手了,阿姨也欢迎你来做客。”
卿让让觉得如果去KTV的话,让让妈最想唱的肯定是“带着你的燕窝,带着你的老爸,坐着你的雅致来。”(调子请套用达阪城的姑娘)
回程的路上,让让还是由衷的对陆放说了声“谢谢。”
陆放脸色不豫的回望她,“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在我父母面前提我们结婚的事。”卿让让一直很担心这事儿,如果被父母知道她先斩后奏,肯定要伤心死的。
陆放没吭声,一路上两人都沉默得紧,让让觉得有一丝奇怪,以前陆放都会变着方儿的逗自己开口,不管是让她生气还是让她高兴,可这次在过年回家这事上,难道真是她做得过分了点儿?
基于这种内疚的心理,在即将到来的情人节上,让让觉得有所表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大不了她除了送他巧克力外,再附送一顿“甜品”。
让让心里一惊,什么时候她已经对这种夫妻生活适应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打算主动讨好陆放?不过她素来是能屈能伸之辈,何苦跟舒适的生活作对呢?
虽说陆放对自己越来越冷,可是家务事照做不误,嗯,房事也不见懈怠,并没有出轨的迹象,所以让让觉得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也是合理的,不算丢脸。
新年虽然是新气象,可是并不妨碍有些旧人的回归。只不过卿让让万万没有料到是在二月二十四日这么讽刺的日子里重新遇上了萧航。
“我回来了。”萧航站在卿让让的面前,淡淡的笑着,不得不说他出了一趟国气质变得大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