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上打击得厉害。”萧小悠不无遗憾的道。

“你上上上任男友不是号称移动A片小仓库吗?你当时没问他要点儿战略储备啊?”卿让让觉得花钱买这些电影太不划算了。

“笨,越是这种人面前你越得装清纯,虽然当时我也好奇,可我硬是按捺住了好奇心,装出誓死不看的样子。”

让让点点头,萧小悠这话没错。“那你现在怎么…”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好姐妹两肋插刀,你要知道手淫不健康,所以我给你找点儿意淫的东西,我够意思吧,居然厚着脸皮帮你买这个,你也没看过吧,我也没看过,咱们晚上上我家琢磨琢磨?”

萧小悠间让让不说话,很理解的拍拍让让的肩膀,“实在不行我陪你走一趟成人用品店,你可别清纯的以为黄瓜真的能用。”

卿让让大囧,这些还用她萧小悠个半吊子来教自己?何况她早就和陆放真枪实弹的演过AV了。

让让这边还在囧,萧小悠的眼睛已经“钉”在了她身后某人之上。

“想不到这么帅的男人也来买这个?真是暴殄天物啊。”萧小悠感叹道,见那男人越走越近,有句话怎么说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为了男人可以插朋友两刀,所以萧小悠不带一丝犹豫的将卿让让推了出去,正好撞到那个男人的怀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萧小悠强行将卿让让的头按住,不让她抬头,然后从那男人的怀里拉出来。

那帅哥还没说话,萧小悠的背后就又伸出了一只手,“小姐,你要的碟。”

正是那个带墨镜卖碟子的男人,手里拿着的正是那碟子,几个醒目的大字,《□羔羊》。如果换个小正太你还能忽悠他,可是眼前的可是帅到极致的成熟男人,所以萧小悠很不羞耻的将碟子迅速塞入了让让的手里。

“呵呵,她喝醉了非要吵着看这个。”

“萧小悠。”卿让让奋力挣开,抬起头便看到陆放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看看碟子又看看让让,然后很了然的笑了笑,“查阅参考资料啊?”他从萧小悠的怀里搂过卿让让。“你妈给你打电话,手机你又忘带,我怕有什么急事,所以来找你。”

理由很充分,卿让让对于陆放自动曝光这件事必须给与理解。而且她也没时间不理解,电话已经又响了起来。

“妈。”

“刚才接你电话那个是谁?”卿妈妈很激动,让让知道她激动啥,但凡家里有个二十七八还没嫁出去的闺女,能听到一个男人接听女儿的手机,妈妈都要激动一番的。

“是我同事的弟弟,跟我学英语,打算出国。”卿让让撒谎撒得很溜,这就是所谓的急中生智。“妈,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儿吗?”

“哦,没有,就是你太久没往家里打电话,所以我打来问问。”之后是例行的唠叨,例如吃饱穿暖没有,初秋的时候听着也挺温暖的,如果不是陆放和萧小悠在一旁聊得很欢快,让让也舍不得挂电话。

“是家里有急事吗?”陆放关心的问。

卿让让觉得以陆放这种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她母亲是打来闲聊的,撒谎,这厮纯粹是找个出现的借口。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她觉得先暂时按捺住尖叫的情绪。

“你不是要请我吃钵钵鸡么?”卿让让转头对陆放道:“我和小悠还要去吃宵夜,你先回去吧。”一定要隔断这两个人的联系,阻止萧小悠泄自己的底,阻止陆放公开他俩的关系。

“钵钵鸡是什么,我没吃过,不如我来请两位美女吃吧。”陆放此言一出,卿让让就知道不好,萧大铁公鸡这下肯定不会让陆放走了。

三人在路边的钵钵鸡摊上坐了下来。陆放殷勤的为两位女士服务拿菜,深得萧小悠的欢心,两人就国内国外的政治情况交换了意见,主要是萧小悠说,陆放听,偶尔答上一句,萧小悠的回答都是:“天,你怎么猜到的?”

最后萧小悠总结了一句,“以你的这种政治嗅觉和政治智慧,不说国务院总理,选个省长绝对没问题。”

然后叮嘱了让让一句,以后出门都把陆放带上,她才有聊天的对象,两人太有共同语言了。

到结账的时候,大婶过来数签,就是一支短签两毛五,一支长签五毛,让让和萧小悠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婶,生怕她多数了一支,可是两人被她的动作越数越糊涂,所以每次也只是做个象征性的威胁动作,表示我们在看着你的意思。

“短的五十八支。”大婶道。

“应该是五十三支。”陆放忽然出声,让让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留意过大婶数签的。

大婶脸一红,“哦,哦,我再数一次。”果然是五十三支。

让让和萧小悠一同齐呼,“串串。”表示下次一定带陆放去吃串串,他负责数签。

给予陆放的这门特殊技能,萧小悠实在是心痒难忍,将让让拖到了一边,“卿让让你开个价,怎么才肯把这块肥肉让给我,以后我天天请你吃钵钵鸡?”

让让心里一紧,忽然意识到自己潜意识是不想同任何人分享陆放的。

“你想得美。”让让“切”了她一声。

“那你可得把你家陆放给看好了。”萧小悠语重心长的道。

“煮熟了的鸭子。”让让很骄傲的抬头,想起陆放这几个月的种种,心里也挺得意的,又更加联想到他为自己守身如玉了六年,更是得以。

“这不是鸭子,这是天鹅,鸭子虽然长了翅膀却不会飞,这天鹅长了翅膀可是会飞的。”萧小悠也“切”了回去。

两人嬉笑了一阵,最后让让同意用十只真正的烤鸭把这只天鹅从萧小悠的刀叉下换走,她才罢休。

送了萧小悠回家,陆放转头对让让道:“你这个朋友挺有意思的。”

卿让让不自觉的嘟起嘴,“是你对她有意思啊,还是她真的有意思?”此话一出,她的心就咯噔一下,自己居然吃起了最好的朋友的醋,且大有不满之意,看来男人果然是友谊的祸水,应该敬而远之。

陆放的眼睛开始放光,在让让的唇上啄了一下,“你也挺有意思的。”

卿让让被这个“有意思”害得脸红了,不过至少说明他们算是暂时雨过天晴了。

虽然压在两个人头顶的低气压吵架云团是消失了,可惜寒流又入侵了,卿让让看着床上病怏怏的陆放,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个平日里的运动健将,健康宝宝,会得了这么重的感冒。想她卿让让出了名的怕冷,都没被这次的小寒潮撂倒。不过她也差不多了,迟早得被陆放给累死。

Chapter26

“你不是猪流感吧?”卿让让一脸惧意的看着陆放病怏怏的站在门口,赶紧拿出温度计来,大有他不测体温就不许进门的架势。

陆放是何许人也,不顾卿让让的反抗,死命在她唇上印了一吻,显然是想将病菌传染给卿让让。

“你也太歹毒了吧?”卿让让后来感叹,不过看陆放的体温还算正常,只是寻常感冒而已才放心。可惜她这心放得太早了。

“我需要一点儿绿色植物来产生新鲜的氧气!”陆放生病的时候比一个三岁的孩子还难缠,卿让让简直想踢他两脚,可是看在他红红的鼻尖的份上,决定按下不表。

“这空气里的氧气都是新鲜的,都是树木们刚释放出来的。”卿让让耐心的欺骗陆放,鬼才知道是不是新鲜的。

陆放身体虽然病了,但是智商还是没变,“那你去把窗户打开,我憋得难受。”

“不行,冷空气进来你更糟,我去给你买盆栽还不行吗?”卿让让不得不妥协。只是你妥协了第一次就得妥协第二次。

“电视主持人的声音太难听了,让让不如你给我念几首诗?”陆放的话听起来不像请求反而是命令。

看在他恭维自己声音好听的份上,卿让让决定不跟陆放计较。更何况人总有生病的时候,她还指望着以后她自己生病的时候,能好好折磨陆放。

陆放病了,卿让让慢慢刷牙洗脸,熬海鲜粥煎培根肉,并打扫房间;

陆放病了,卿让让倚在窗边欣赏夜色,并对流星许愿,希望他赶紧好起来,把这一团糟的家务活全部接手过去;

陆放生病了,可也没忘记每晚要给卿让让塑身,她不得不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色心不死啊?”陆放的回答是,他们的结婚誓言里说过,要祸福与共的。生病显然是一种祸。

不过卿让让的身体你越是践踏她就越茁壮,硬是没有被陆放传染上,他生病的坏处是差点儿没把卿让让累瘫痪,好处就是,这人假公济私,居然逼着卿让让打电话给Cheery请病假,而且神通广大的弄了张医生证明的条子。

“原来你不是不会做饭啊?”陆放吃着卿让让煮的粥感叹。“虽然难吃了点儿,好歹不会毒死人。”

卿让让没时间理会他,因为他,她都耽误了排练了,这是为今年的圣诞节晚宴准备的,像A&E这种崇洋媚外的国际化大公司自然是重视的。卿让让她们珠宝设计部门今年要排演一场情景剧在公司的圣诞节晚会上表演。她卿让让因为好欺负又是新人,所以被逼演了个“受虐狂”女主角,没人受得了这脑残的女主角色。

不知道哪个该死的人指定的这出戏,居然又是那该死的《总裁的玩物》,卿让让深恨她的表妹笨笨。

“看剧本这么认真啊?要不要我帮你排练?”陆放因为生病不上班,所以看起来很闲,闲得有些发霉。

卿让让脸一红,主要是因为剧本的标题。

陆放斜睨了那剧本一眼,“如果我是法官,我将判决你终身监禁,监禁在——我的心里!”陆放深情款款的对着卿让让道。

卿让让瞬间就懵了,被他语气里的认真,被他眼睛里的浓烈得化不开的爱意弄懵了,只可惜这一切转瞬就消失了。“这台词是不是太文艺了一点儿?”

卿让让这才反应过来,陆放是看到了自己手上剧本里的台词,这人入戏也未免太快了吧?

“你比周润发还影帝啊!”卿让让感叹,幸亏刚才她没失态,还真以为是陆放脑子出毛病,借机表白来着,害她心扑通扑通的跳。

“啧啧啧,可惜了,我应该去演这个总裁的。”陆放从卿让让手里抽走剧本。

卿让让脸更红了,一把抢过剧本,不让他继续调侃。

“让让,你演这里面的什么?是不是那个色诱总裁不成,陷害小妖精不成,最后惨当炮灰的那个女配角?”

卿让让恨不得陆放还想昨天那般病得要死,也不喜欢他如今天这般活蹦乱跳。

提起那小妖精三个字,卿让让可以连脚趾头都变红。

那晚陆放租了一部007来看,美剧嘛总是要比其他剧open一点,卿让让一面看着画面中那英俊帅气的007从尾椎开始亲吻着女主□的背部,一点一点儿向上,一面联系到现实里陆放的手指刚好点在她的脊椎上,若有似无,仿佛弹钢琴一般,便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借口倒水离开那暧昧的是非窝,哪知刚一转身,便听得陆放道:“湿了。”面部表情很暧昧,语调低沉沙哑在昏黄的灯光下每个人都会往那个方向想。

而且卿让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一个很正常的片子也会那么敏感,她一听陆放的话,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下意识的收拢了双腿。

“我是说,你把地板打湿了。”陆放走到卿让让的身后,从背后抱住她。卿让让低头一看,果然是她倒水时不小心把地板弄湿了。她心道自己太敏感了,还以为陆放说的是那个。

“小妖精。”就在卿让让放松戒备的时候,陆放轻轻的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卿让让立即就知道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反正那晚卿让让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从那以后,卿让让从看美片换成了看韩剧,不得不说韩剧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要找个男女主角接吻的镜头都很难,所以卿让让每每逼迫着陆放陪她,不管他是翻报纸还是翻文件,同她一起坐在电视机前就好。

屏幕里放的是《看了又看》,刚好演到男主的母亲不同意他和女主银珠的婚事,两个人被逼得要死不活的,但银珠坚持不肯在没有父母的同意下结婚。

“用得着这么费胶片吗?两个人又不是没钱结婚。”陆放最近被卿让让看的这个长达150多集的韩剧逼得很痛苦。

“可是他们的父母不同意。”

“是他们结婚,又不是他们父母结婚。”陆放揉着额角,一边看着文件。

“可是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卿让让没觉得银珠有错,如果双方父母不同意,感情的保鲜期过后,剩下的不过是一对怨偶,回想起当初父母的反对,恐怕更要铁了心觉得是自己错了。

“你觉得父母同意与否,对两个人结婚的影响很大?”陆放放下了文件,若有所思。

“那是当然。”卿让让觉得陆放是不是外太空来的,虽然现在谈不上包办婚姻,可是好歹要让父母把关吧。

陆放没再说话,只是不再看文件,反而安静下来陪卿让让好好的看这场戏。接下来的几天也同样如此,银珠被她未来婆婆羞辱的时候,卿让让哭得稀里哗啦,陆放还在一旁负责递纸巾。

画面讲到银珠在雨里站在男主家外面淋雨的时候,卿让让哭得就更伤心了,再看到那婆婆把那与男主相亲的另一个出身不错的小姐请到家里来羞辱银珠的时候,卿让让总有种兔死狐悲伤其类的感觉。

“银珠犯得着这样找罪受吗?”陆放出声询问。

“当然,这样才显得她更难能可贵,更可爱啊。”卿让让红着眼睛坚定的道。

陆放点点头,与卿让让一起神游他方。只不过一个想的是未来的丈母娘反对怎么办?一个想的是她这丑媳妇见公婆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般备受鄙视和羞辱。不过卿让让也还在担心,她自己的父母如果发现她结婚的事情先斩后奏怎么办?她很多烦心事。

不过烦心事归烦心事,卿让让觉得后半年的时候,总是她一年中节日最多的一段时间。比如圣诞节,也比如元旦节,也比如她的生日。

卿让让不清楚陆放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不过她大人有大量,为了怕某人因为不知道而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所以她觉得自己可以适当的提醒一下这位她的新婚夫婿。

卿让让一大早起床就开始咋咋呼呼,“我的身份证呢?我的身份证呢?我今天还要去银行给我妈汇钱的。”然后卿让让偷偷斜睨了陆放一眼,他无动于衷,于是她只好再接再励,“你倒是帮我找找啊!”

“你的身份证不是一向放在包包的后袋里吗?”陆放双手放在脑后,很惬意的看着卿让让急得活蹦乱跳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卿让让眼睛一瞪,这么私密的事情,她不得不爬上床,“你翻过我的包包?”她的口气不可不谓危险。

“没有,我只是看你每次都从哪儿拿出来而已。”陆放丝毫没有心虚的表情,卿让让也不好再怀疑了,有时候你说谎说到一定段数的时候,假的仿佛也成了真的,别人都不好意思去怀疑你。

“你要去银行?”陆放仿佛来了兴趣,“帮我也存点儿钱吧,你妈就是咱妈,我也得尽一份孝心对吧?”

卿让让“吧唧”一声在陆放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想不到这厮还有这等觉唔。

陆放的身子一僵,“如果我帮你把你的也给了,能不能再来一口?”

卿让让啐了他一口,“你想得美。”然后接过陆放递过来的银行卡和他的身份证,“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呢?”卿让让这是趁机夺密码。

“你的生日。”陆放回答得很干脆。

卿让让暗自高兴,也许这场游戏般得来的婚姻并不是一件很坏的事情,原来他是知道自己生日的,都怪自己太小心眼了。当她的眼睛瞟到陆放身份证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究竟是你的生日还是我的生日?”

“咱们的不都一样吗?”陆放回答得很无奈。

卿让让满心的怨恨,那身份证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陆放他和自己的生日是在同一天,只是年份不同而已。若换了平日,她只会雀跃的感叹真有缘,今天可不行。一来是她将永远不会知道,陆放究竟是想用她的生日当密码,还是用的他的?二来她的生日凭什么要跟他分啊,这样她就无法以寿星的名义要挟他很多事情了。

而且这厮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他的生日泄露给了自己,这也太卑鄙下流无耻了。

“让让,你说咱们的生日怎么过?”陆放将下巴搁在卿让让的肩上,随着公交车运动的节律,在她身边磨来磨去,她不懂为什么陆放这么迷恋公交车,迷恋到有大奔都不开的地步。

卿让让没好气理他,这都成了“咱们生日”了,关她自己一个人什么事,“各过各的。”

陆放没接话茬,没有卿让让心里期盼的低声哄劝,他只是“哦”了一声,难道真打算各过各的?卿让让更郁闷了。

真到了生日的前一天的时候,陆放果然没有任何表示,卿让让只看到他在家里收拾行李,“你要出差?”

陆放没回头,“不是,出去渡几天假。”

卿让让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明摆着他自己出去生日渡假么,卿让让心里直泛着委屈的泡沫,不过她掩饰得很好。“要不要我帮你收拾?”她的声音很平稳,她很满意。

“不用,我明天早晨的飞机,还有时间慢慢收拾。”陆放放下东西,走到卿让让的身边,在额头吻了吻,“怎么,想好你明天生日怎么过了吗?”

这或许是一种邀请吧?卿让让想。不过这脸面是如何也放不下的,“当然,约了小悠,明天刚好是周末,所以节目很丰富。”卿让让笑颜如花。

陆放也笑如朗月,“那就好。”

一宿无话。

陆放早晨很早就起来了,卿让让知道他在刻意降低声音,可是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这可是她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没想到过得这么窝囊。

有句话至理名言是这么说的“失恋时,想想你还没恋爱时的状态。”现在卿让让可以把它改成,“结婚以后独自过生日时,想想你还没恋爱时的生日状态。”如果坚信这条名言,应该可以挽救很多婚姻。

这话当初卿让让豆蔻年华时在自己的小笔记本上抄写了无数次,觉得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道理,只是到如今她却觉得说起来比做起来难多了。想一想没有陆放之前,自己的生日怎么过的?也是独自一人,或许那时候还有萧航,不过如今可以忽略不计,和萧航在一起的时候,也只过了一个生日,而且还是在生日的前一天,因为第二天萧航要陪客户,当时他请卿让让去C市较出名的西餐店吃了个浪漫晚餐,可惜卿让让觉得那牛排太老,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事后,她也没有为萧航没在她生日当天陪自己而生气,那时候萧航还夸她是一等一的贤妻,懂得以大局为重。

可是今天换了陆放,卿让让的心态怎么也平和不下来,只觉得不甘心不应该,他怎么可以那般的无情,就算他们的婚姻不是基于感情的基础上建立的,他是否出于道义也该敷衍一下?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卿让让还差点儿以为陆放对自己也不是那么没感情的,如今想起来,也许一切真的是场游戏,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却没有人投入感情。

卿让让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到陆放走到她跟前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别和听见关门的声音之后,她才敢睁开眼睛,眼睛一睁开那泪水就止不住的泛滥。本来卿让让还能忍着,可到了最后觉得自己凭什么连流个泪都要这么压抑不敢出声,便逐渐的哭了出来,把这几个月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交给了泪水,从萧航的离开,到自己糊里糊涂的婚姻,再到陆放这厮的绝情全部哭出来。

卿让让将头埋在枕头里正哭得欢的时候,却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坐直了身体,转过头不是别人,正是陆放。

“你——不是走了吗?”卿让让的声音还在抽泣,脸却没法抑制的红了,甚至有点儿恼羞成怒,准备发飙了。

“不是你说各过各的吗,到最后又哭得这么伤心?”陆放将卿让让紧紧的抱在胸口上,轻拍着她的背。

卿让让趁机在陆放的T恤上擦干了鼻涕眼泪,“我这不是伤心,是我们家那儿的习俗,过生日的当日要把去岁所有的不愉快都哭走,新的一岁才能走好运。”卿让让说谎越来越顺溜了,完全不需要打草稿。

陆放没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掏出电话往外播。

“你给谁打电话?”卿让让好奇。

“给咱妈打电话问问,咱爸是怎么过生日的,他过生日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哭?难以想象。”陆放一边摇头一边打电话。

卿让让立马夺了电话过来,这厮咱爸咱妈叫得这么热闹,却这么卑鄙,“我爸过生日才不要你管。”卿让让这方的气还没顺过来,不过因为陆放并没走,所以心里也暗自畅快,不过这台现在还下不了,需要陆放把梯子送过来。

“那你过生日要不要我管?”陆放脾气今天很不错。

卿让让别过头,“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日就行了。”

“行了,那我今天不过生日,只给你过生日总行了吧?”陆放的口气很无奈。

卿让让的脸背对着陆放,那笑容早就忍不住的浮了上来,明明还在赌气,却忍不住想笑。“你不是今天早晨的飞机吗?怎么还不走?”

“你不走我哪儿敢走啊?”陆放今日格外的忍耐,卿让让觉得,遇上往日,这厮肯定早摆脸色给她看了。

卿让让嘟起嘴,“你也给我买了机票?”看来这厮是故意调戏自己来着。

陆放摸了摸额头,“行礼昨天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看在陆放这般诚意的情况下,卿让让觉得再矫情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当飞机进入平流层的时候,卿让让躺在了沙发上做眼膜,把那红肿的眼睛给冰敷一下,享受着私家空乘送上来的西柚汁,卿让让不得不感叹有钱真是好。

当大型机换成直升机飞到加拿大落基山脉附近时,鸟瞰着那仿佛山神眼泪一般明亮澄净的湖泊时,卿让让只能感叹,用钱买来的浪漫确实震撼,除了意志特别坚定的人,谁也挡不住那浪漫的诱惑以及那制造浪漫的有钱人。

湖泊旁是一排小木屋,仿佛家庭旅社,但布置得非常温馨浪漫,夜间飘着雪的时候,屋子里生着炉火,因为有冰冷的映衬,所以显得格外的温暖。这里尽管晚上飘雪,不过白天的时候晴朗无云,湖面并不结冰,还能钓鱼。四面是直耸入云的高山,山尖有积雪,青山衬白雪,有着冬日的肃杀,也有湛蓝湖泊的明媚,强烈的对比带来强烈的美感。

卿让让连呼吸都有点儿舍不得,总觉得这里的空气太过清香太过珍贵。陆放在湖边钓鱼的时候,卿让让在做瑜伽,到他钓上一条大鱼的时候,她欢欣鼓掌,换来他亲自掌厨做的生鱼片。

卿让让眼看着陆放将刀从冰箱里拿出来,冰凉刺眼,再看着他将钓上来的鱼片成一片片薄如纸的鲜嫩香甜的鱼片,堪称刀工精湛。

“你会不会像其他富家子弟一样是被逼着接手家族事业的?其实你当初的梦想是当一名大厨?”卿让让撑着下巴,欣赏着陆放的刀工。

陆放斜睨卿让让一眼,觉得她是小说看多了,“不是,上学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生活,不爱在外面吃饭。”

潜台词很明显,就为了他自己不爱在外面吃饭,就非要把自己训练成一个五星级主厨?卿让让觉得老天不公,有些人无论做什么都那么的出色,经商,主厨都可以做得有声有色,有些人却只能永远默默无闻。

卿让让的想象力颇为丰富,“那你是不是想当外科医生?”她感叹着如果能被这样一双手开膛破肚,想起来也未必不是一件美事儿,至少他曾抚摸过你的身体。

“那你想不想吃?”陆放放下手中的刀。

果然,卿让让就知道昨天他和颜悦色对她果然是生日特权,今天才问他两句就这般的不耐,实在不像是有感情的人。

“吃,听说多吃鱼可以补脑让人变聪明。”卿让让生怕陆放剥夺她的权利,看着那亮晶晶的鱼肉她就知道好吃。

“如果多吃鱼可以补脑让人变聪明的话,那么你至少得吃一对鲸鱼。”

这厮说话太刻薄,卿让让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到晚上时却气得她更为吐血。卿让让身为女性,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男人就喜欢看喜欢摸女性的胸部。连陆放这种人都不例外。

“摸什么摸,你自己不也有吗?”卿让让还在为陆放说她脑子不好而生气,她虽然不是G大毕业的,但好歹也是个名牌大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