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带着那丫头出来,自知会有人嚼舌头,没瞧清楚的当他带着个男子他也认了,可他更知这军中无人会出来指摘他什么。哪成想,这里便有这么一个!脑袋呆似铁疙瘩,那两只眼睛也不知生到哪里去了!

“哼!”王爷冷哼一声,眼神似刀,只把李飞虎那一身的冷汗全激了下来,两股战战,坐下那骑黄膘马也不安的错着蹄子。

再回过神来时,哪里还有王爷的影儿?自是回车中歇息去了。

“适才你跟王爷说了什么?怎么的王爷一身的寒霜?打我身边过时皆冷得吓人。”赵统也拍马欲回自己车上,正迎面遇上了王爷,被那张黑着的脸儿惊了一跳。

“咱…不就是劝王爷去营妓那泻泻火么…”李飞虎这会儿嘴唇尚打着哆嗦,还未曾回过魂儿来。

第34章 误中副车

“这!这也是你能管得的!”赵统那头一下子便大成两个般,他上午那会儿没在跟前儿,自没瞧着那马背上人的模样,可想想也知,王爷巴巴的把人带了出来,还整日间藏在车上无人得见,可不是心尖上的?这赵飞虎莫不是不要脑袋了?!

“平素说你呆,你还当是好话!如今…你就是真蠢啊!”见这呆子还直愣着瞧着自己,赵统更气不打一处来,“王爷的事儿也是你我说得?还要不要脑袋了!那位可是…”

李飞虎又是一个激灵,这才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跟在赵统后边,回了自己那处车子边儿上再不敢提。

鸳儿守在车上,见王爷进来,正想过去伺候卸甲,忽觉着王爷身上黑气阵阵,不由得脚下顿了顿。

王爷进了车门儿,抬头瞧见鸳儿,适才那股子火气这才降了三分,抬手立在门口,等着伺候。

小心翼翼的把王爷身上的甲皆卸下收好,小喜子才在门口请示:“王爷,今个儿在何处用膳?”

“便在车上吧。”

说罢,外头几人忙了起来,将一盘盘菜饭端到车门处,又由鸳儿一盘盘的取进摆在几上放好。

待吃过了饭,门口又请示沐浴之事,王爷沉思了下,挑眼瞧了瞧鸳儿,又垂目思索了下,方道:“今儿骑了多半日的马…便,沐浴吧。”

鸳儿一旁听了,心中稍安,收拾着桌上物件,待王爷离去,方吃过自己的那份,剩下的端到了门口,让小德子收走。

洗过了澡,王爷这才一扫此前被那呆子弄得一心的烦闷,换上便服出了围着的木桶处,行了没几步,正瞧见李飞虎同数个武将一种说说笑笑,跟着的,还有打理营妓处的一个军官。

忽的冷笑了下,王爷缓步行了过去。

那个营妓处的小官见了,忙行礼问好,旁的武将们也纷纷拜下。

王爷也不令他们起来,只淡淡问道:“商量何事呢?瞧着倒似打了数个胜仗似的。”

那小官忙一头冷汗的应道:“禀王爷…正…正在安排晚上伺候之事…”

“哼。”王爷冷哼一声,众人虽未抬头,却都听出那声儿里的寒意,一个个不由得战栗了下,心中纳闷,这王爷怎得带着如此大的气?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惹着他了?

“行军之中,那些士卒皆累得倒头便睡,莫非本王座下众将士竟清闲得还有这般闲工夫不成?”说罢,又冷扫了众人一眼,方道,“只怕明儿个一早起来腿脚酸软得连马背都上不了了吧?打从今儿个起,行军之中不得安排这等事!兵将一同视之,待安了营再说旁的。”

说罢,王爷心里痛快的背手离去,这群累了整日只盼着晚上能睡个香甜觉的将士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哪知道王爷今日怎的管起这等事来?!

李飞虎张着大嘴,半晌未曾吭出半声气儿来,一边的赵统抬头狠瞪了这个呆子一眼,若非是他,王爷哪里会管这些!这些年间他也从未问过这个事儿啊!

想骂他两句,可现下又非是骂的时候,想提醒他两句,可瞧他那愣着的呆样…罢了,自己这误中副车的…中便中了吧,谁还敢跟王爷讲理去不成?

大军长途奔行,一路上,众将卒皆憋着一口气,只盼着早日到了地方可好生歇息上两日再说,那些被王爷误斥了的,更是除了气外,还憋了些旁的东西,只等着安营扎寨再想法子缓缓。

紧赶慢赶,众人总算是在七月下旬到了早先订好的地方,仍是临着河边,大军忙了整整一日,这才算是安顿好了,只剩下军营周遭那些篱笆尚未订好,还需数日的功夫。

“王爷!抓住了几个人!”大帐才刚弄好,鸳儿便在里边听见动静,支着耳朵一旁听着,一旁理着衣物等物。

“什么人?可审过了?”

“似是赤多朵浪部的人,听说他们部似正在下游放牧,离着不远。”

“带上来!”说罢,王爷又对一边伺候着的小德子道了声,“地图!”

外头带进数人,翻译一旁问着、讲着,没多会儿功夫,王爷便挥手让那二人下去,又招了众人过来,指着地图道:“赵统,带三千人打这边绕过去。邓耀辉,带两千人堵在此处,何康,带两千人打河对岸堵着,不可放走半个!”

严王带兵打仗,向来雷厉风行,凡有机会,便能立时拿住,绝不犹豫半分。

军中多是王爷旧部,自是立时领命各自行动,刘栓愣了愣,人还没回过神来呢,帐里几已空了。

这才忙一抱拳,起身问道:“殿下…这…可需再派人探查一番?”

王爷仍低着头,瞧着桌上那张地图,皱眉沉思着,听见刘栓如此问,方开口道:“赵统那处自会有人先行打探。”

“可…”刘栓仍是心中不安,可见王爷如此,自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退下去。

三经半夜,只歇了半日的兵将上马趁夜突袭,李飞虎也随在其中,心里叨叨念念的:奶奶的,老子才刚点了营妓里头的三个妞想着晚上好好泄泄火气,怎的刚安营便找着这破部了?!不会晚上他娘的两日啊!!

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只两日,那赤多朵

浪部便大势已去,这回,大恒之军直接趁夜突袭,哪里还使这个计那个计的?赤多朵浪部族长被生擒,其大小妻妾氏皆充做奴隶…

带着一众压来的战俘,众出击将士个个扬眉吐气进了刚刚修得的大营之中。

听着前帐中众人的声儿,鸳儿这才暗松了口气,她哪里想的到,这大军才刚刚扎上,外头便遇上敌了呢?这两日间,连夜里皆睡不踏实,时不时的便听到有人进来报信儿。

没多会儿,就听着前面散了,鸳儿忙起身倒茶预备着伺候。

王爷转过屏风,到了后头,抬手等着鸳儿更衣伺候,低头瞧了她两眼,方低声道:“这几日未曾睡好吧?”

鸳儿忙摇头道:“白日里还可趁机打个顿儿,王爷这几日连白日皆不得歇着。”

见她如此说,王爷抬手,在她鼻尖上轻点了下,见她慌张垂头,方才高声对后头道了声儿:“摆饭。”

用过晚膳,小喜子小德子二人忙忙的提水进来,转了没两圈,便只剩下下德子一人了,再过了会子那水才倒好,王爷起身欲去沐浴,一抬眼,却见只有平日里不大伺候沐浴的小德子在,便问道:“小喜子呢?”

“回爷的话,许是吃了什么不对付的,打从刚头儿就一直在跑肚,这会儿还没回来呢。”小德子忙道。

“吃坏肚子了?”王爷一愣,微一凝眉,道,“你去瞧瞧他去,可好些了?让随军的大夫再给瞧瞧,现下天气热些,吃坏了什么也是有的。”

小德子一愣,抬头正想问这沐浴之事可怎么办才好?忽的瞧见了立在一边的鸳儿,忙把这话咽了回去,侧着身儿退了出去,一溜小跑的出了帐篷。

“你来伺候吧。”

鸳儿一愣,抬头正瞧见王爷垂着眼睛自己解着带子,手上微抖了抖,硬着头皮上前退着衣裳。

所幸,早前在路上行军之时,鸳儿时常伺候着擦拭,除了某处外,旁的地方早见了便。手脚飞快的收拾着那衣裳,只到小衣时,人便转到了后面,两手放在那胯上,各揪住一个边,侧着脸儿只一用力“哧溜”一下子,直接便退到了脚边儿…

王爷还当她得费会子事儿呢,却未曾想到一下子…自己这里就光了?

诧异间转过头去,却见她侧着脸,哪敢瞧自己半眼?再抬了腿,退出那衬裤后,便见这丫头死低着头,抱着这堆衣裳转过身子,统统放到一边的几上。

心里头原本尚有三分尴尬,瞧见她这般样子,王爷忍不住轻笑了笑,倒也没再捉狭逗她,自己走到桶边,踩着那垫脚的小凳进了桶中。

鸳儿听着水声,这才松了口气儿,忙收拾好衣裳,人走到桶边,拿起布子,轻手轻脚的撩着水浇到肩上。

“唉哟…再跑上两趟,估计我这命就没了…”小喜子倒着气儿,靠在赵大夫所在那帐篷中的桌儿边。

“喜公公身子不大挨得,待两副药后便可痊愈。”赵大夫笑捻须笑道。

“这便成了,下回,再莫吃外头随手摘回那果子了。”小德子不疼不痒的一旁笑道。

“你还笑?明明是咱俩人皆吃了,怎的就我有事?”小喜子瞪了他一眼。

“呵呵,这便是体质不同了。”赵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喜公公先回去歇着吧,一会儿我差人把这熬好的药给您送过去。”

“成。”

“不成!”

小德子话一出口,许大夫并小喜子皆诧异瞧着他,连同屋那位由打京城派过来的孙大夫也瞧了过来。

“咳,这…”小德子脸上哂,俯头在小喜子耳边轻声道,“这会儿爷正洗澡呢,鸳丫头在伺候…”

小喜子两眼一亮,连连点头,又转过头去对赵大夫道:“那个…这药送进帐篷吧,只怕熏坏了爷,还是在您这儿一并喝了再回去才是好的。”

赵大夫愣了愣,忽也想起,那帐篷中伺候的还有个丫头,瞧他两人这样儿自也估摸出了些什么,点点头,又轻声道:“那个…毕竟是在军中,若是这个了…”说着,手便在肚子上面划了个半个圈,“可不大方便啊…”

二人一愣,愁眉苦脸的对视了两眼:“可…唉…”

第35章 叫早

赵大夫也叹了口气,点点头,王爷至今尚无后…他自明白这些人的想头,可到底是军中,若真大了肚子,难不成还让自己去接生?不妥、大大的不妥啊!可要是…

三人在此各怀心思,而那大帐之中,王爷已然沐浴完毕,身上带着水珠正往桶外胯着。

鸳儿侧着身子,哪敢看去?待王爷站好了,这才先转乱到背后去擦拭,一路擦到了底,只在中间那块儿时红了下脸胡乱抹了两把,这才转到前头去。

王爷垂着眼睛,只盯着,瞧她要如何行事,适才已觉出来了,这丫头擦到后头臀股处时是胡乱擦了两把便错过去了,前头…咳,不知会如何处置?莫非她会略过去,直接擦腿不成?

打从颈处一路擦下,直到…直到了那里,鸳儿侧着脸,连眼角皆不敢扫到,就这么歪着脖子抹了一把,随后就想略过,又觉着,若要是还留有不少水渍王爷一会儿不会生气么?这么一想,便又抬手再去擦。

原本只是盯着她擦自己身上那水,却不想,人站得高,便正打从她领口瞧着后颈,白腻腻的一片,再加上适才下身被她抹了一把,这会那丫头再一擦过…

鸳儿这把抹过去,只觉着一愣,适才原本平平滑滑的,一擦便过,怎的如今却有个东西挡了下子?想着,便转了下头,那边王爷立时转了身子,声中带着一丝嘶哑:“拿来。”说着,便伸出手去。

拿来?

鸳儿一愣,忙脸一红,把手里的布子递了过去,人忙转过身子去取衣物。到底,王爷这身子还是自己擦干净了的,待到穿衣时也是自己先着了小衣,才胡乱把裤子提了。

直到揉腿这会儿,鸳儿才回过神来,总算是想明白了适才冒出来挡手的那东西是何物…只低着头,一声儿不哼的揉着。

打洗过了澡,又过了多半个时辰,小德子才扶了小喜子回来。若不是这二人还惦记着王爷沐浴过后水还需他二人打水清桶,今夜恐就不敢回来了。

“怎的去了这半天。”听着前头二人的动静,王爷并未开口让二人到后头收拾。

“怕药味儿熏着了爷,在赵大夫那处吃了才过来的。”小德子垂手立在屏风前头应道。

“嗯,歇着去吧。”

“王爷…那水?”

“待会儿再收拾。”

莫非是二人回来早了?!

想着,两个小太监不禁对视了一眼,脸上忍也忍不住的爬上了笑意,忙敛了声音,凑到帐篷门边去歇着,支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可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到里头王爷让收拾水时也未曾听着动静。

不会吧?虽说那床结实,可也不至于半丝声听不着吧?

二人一肚子疑惑,却只得咽进肚中。鸳儿那里…怎么问得出口?王爷那处…谁敢问?!

小德子身上无碍,进去收拾了一通出来,见小喜子正瞪着他,忙撇嘴摇了摇头,能有何不同?还是往日那番情景,王爷靠在床上看书,鸳儿在那边倒茶…给她自己喝。

夏日里白天热得紧,到了夜里,反而凉爽得让人身上发寒,鸳儿上了床靠着里头裹着被子,没一会儿的功夫,人便睡着了。

王爷听着身边那人呼吸渐沉,侧了身子过去,贴到她背后,把头凑了过去,在她耳边极轻的唤了声“丫头”。

见鸳儿仍睡着,便深吸了口气儿,用手支起了头,瞧着她那侧脸儿。白净的小脸,眼皮上有些发红…枕边压着的香囊露了半个角儿出来,睡得正香。

平素原本甚是自律,可如今被一撩拔,那火便似生了根儿一般的,怎的压也压不下去。

双眼敛了敛方垂下头去,在那细白的颈上吻下,沉沉的,似不怕把她扰醒一般。好半晌,这才抬起头来,又瞧了瞧她那张秀美的小脸,这才又躺了回去,可到底贴到了她那背后,再不想似平素一般的转回去离着那么一段儿的睡下。

次日早上,鸳儿醒来便觉着背后似贴着什么一般,想转身儿却转不动,忙错了错,这才回头看去,正瞧见王爷贴在她背后,似睡得香甜。

心中一愣,忙半爬了起来,见两人的被子好好的裹在各自身上,王爷也未再像先前那两回似的搂着自己,这才放了心,只当他是睡梦中转过来的,哪里又当得一回事?

收拾了自己的物件,备好王爷白日里穿的衣裳,听着外头那两个太监也已起了,却见王爷这里还未曾醒来?心中不由得纳闷,往日里王爷睡得极轻,自己一起他便醒了,今日这是怎的了?

正想着,听着外头送早膳的已经来了,这才忙到了床边,轻声唤道:“王爷,该起了。”

等了等,却听不见动静,再愣了下,又唤了声儿。

外头小喜子已能爬起来了,到底手脚酸软些,小德子已放好碗箸,等着王爷出来用饭,却半晌没听着动静,不禁往屏风那处走了走,正听着鸳儿在叫早。

“王爷,该起了!”叫着,伸手又推了推,这会儿王爷才似猛的醒了,忽伸手一抓,一把抓住鸳儿胳膊,把她一把拉到自己怀里,另一手一抬,正掐到脖子上。幸好,正瞧见自己拉着那人是谁,掐过去那只手才没敢使力气。

鸳儿倒抽

了一口凉气,出了一头的冷汗,以往都是唤一声儿这人便醒了,哪想到今日怎的一推他…他便会如此?!

若是自己平素睡觉时一个没留神抬手打他一下,他半夜没瞧清楚再把自己给直接掐死…那可真是死得不明不白了!

王爷这才回过神来,见鸳儿胳膊被自己左手拉着,脸上惨白一片,自己那右手还放在她颈上,咳了一声儿:“可…吓着你了?”

吓着了…

“王爷…您该用膳了。”鸳儿那心便是吓得跳了出来,嘴上也不敢说半句不是。

见她脸还白着,沉了沉眸子,王爷那放在她颈上的手轻揉了两下,道:“是爷睡沉了…”

“…王爷,我伺候您起身。”说着,便挣了下手,却见自己右手还死抓在王爷手中,颈上那手也未曾挪开,再抬眼,正瞧见王爷那双眼盯在自己脸上,眸中深沉如水。看着,让人心中便是一颤。

又等了半晌,王爷那里才深出了口气,松开了抓着鸳儿右臂那手,只自己按在她颈上的右手仍未松开。

鸳儿脸上发着红,忙忙起身,却不想,那胳膊顺着自己的动作一滑…正划过胸口。

只觉着掌心绵软一片,王爷右手一动,便想伸手拉过她抱进怀里,却见她脸上红着,忙忙的闪到了床边,弯腰去拿靴子,到底未曾动手。

伺候王爷更衣后,鸳儿便立在边上,等他出去用膳,却见他未似平日一般的直接出去,不禁抬眼瞧了瞧,正对上那深沉如水般的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般。

又扫了一眼这丫头,王爷抬手在她头上轻揉了两下:“这几日里白日天热,若是在帐中呆着憋气便告诉爷。”

低声应了声“是”,才见王爷那靴子转过了屏风,鸳儿方松了口气。

收拾了那赤多朵浪部后,紧跟着又打听着了另一部族消息,数日间,皆在整顿军务,派人四处寻查着,这一忙,直到入了秋,到底未曾抽出空来带那丫头出去转转。

鸳儿自己不提,见王爷也不提,只当他是忘了,更没放在心上。

这日里,总算是整顿好军务,亦查清另一部族消息,只等着过上几日派人出去便可。

“这几日可闷坏了?”王爷进了屏风后头,换下皮甲,转头问道。

“没事,白日里头还能瞧书看呢。”这数个月,鸳儿总算是缕清了那些繁体字,虽说不少句子还是不大通,但好歹能通篇瞧下来了。

“可惜写字不大方便,不然还可临临字。”说着,便接过鸳儿递过那茶,瞧着她身上道,“这几日天气转冷了,人在帐中不觉,若是出去,你这一身必得冻着。”

“已入了秋…可是到秋收了?”鸳儿忽的想到,那些胡国的,往年皆是这会子派人去打秋风,如今正在交战之时,他们还分得出人么?

“嗯,正是如此,早前派出不少探子,得知除那近处的一只外,旁的竟还想绕过咱们去大恒周边劫掠。”

见王爷如此说,鸳儿一愣,不解的瞧着他,虽说知道王爷必有盘算,可到底纳闷,不知他会如何部署。

见鸳儿瞧着自己,王爷淡淡一笑,抿了一口清茶:“若哪部敢动,我军自会派人断它首尾。”

“咱们有这么多的人么?”

王爷正待再说,忽听帐外有人报信。

起身出去,只见兵卒进来跪地:“禀王爷,飞鸽传书。”

接过那被叠成一团的帛,王爷拉平瞧去,双眼敛起,道了声:“退下吧。”待那小兵退下,方转身进了屏风后头。

抬眼瞧了王爷脸色,却似什么也瞧不出来般,正自疑惑,忽见他几步走到火盆边上,把那帛丢了进去,只打了几个旋,便烧了个一干二净。

一下午,王爷皆似沉思一般未做过声,直到了晚间揉腿时,才忽开口道:“平素你只惦记着攒银子,若赏给你天大的富贵,可愿要?”

鸳儿一愣,忙摇头。

王爷见她如此急着摇,微一失笑,也是,若她盼着这些,当日又为何装神弄鬼的出了宫来?

“为何不要?”

鸳儿手下微顿,只得道:“消受不起。”

王爷轻笑一声:“呵,这世上哪有真个消受不起的事儿?”见鸳儿只笑了笑,低着头再揉着那腿,便不再言语,只手里拿着那卷成了筒子的一册书,轻轻在掌上一下下拍着,悠然自得的瞧着那丫头在那儿忙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遛的不彻底,回头有彻底的…咳咳,咱啥也木有说︿( ̄︶ ̄)︽( ̄︶ ̄)︿

ps个:昨天,LG翻不知啥贴子还是啥的看着玩,突然说:淘宝上面有卖能让大胸变小胸的东西,而且还卖了不少啊!

咱:肯定是给情敌偷偷用滴!(伦家才没心里阴暗呢!!>_

LG:而且还有不少人发用后感说真的有效,还说比束胸好用。

咱:啊!(恍然大悟点头)是小T要用啊!

LG:(迷茫状)T?坦克吗?(游戏术语,指肉盾)

咱:就是女同性恋中处于攻的那一方。

LG:哦(恍然状)

事情结束后三十秒,咱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为毛我家LG知道“攻”是啥,却不知道“T”是啥,他…真是个正常的男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