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肏。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又响起在军营里,那些军汉们喝着烈酒,笑嘻嘻打着黄腔的声音。

“……那小骚蹄子,老子恨不得肏哭了她……”

晋王想肏哭小奶娘。

他也真把她肏哭了,她哭得那么可怜,不敢发出声音,只能难耐地咬着被子角。小脸儿红彤彤的,眼儿里一串串的水冒了出来。

她的水可真多。

晋王看得有些心疼,将碍事的被子拨到一旁,衔上她的小红嘴儿,腰上更是下了死力气。

是过了一刻钟,两刻钟,还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瑶娘已经不知道了,她整个人都模糊了,她已经泄了好几次,此时像似一条缺水的鱼儿,陷入不知觉得痉挛中,而他依旧还在继续。

她禁不住地哭道:“殿下,饶了我罢……”

瞧瞧,他真把她肏哭了,哭着求了呢。

半掩的床帐子又开始摇晃起来, 节奏富有旋律。

*

还是瑶娘连连催促, 晋王才草草结束。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而床榻上是一片狼藉,瑶娘忍不住又想哭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次是羞的, 也是急的。

晋王慢条斯理地套着衣裳:“多大点事。”

瑶娘看到这张罪魁祸首的脸,想着昨儿他是如何折腾自己的,忍不住恶向胆边生:“都怪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院子里的人都起了,还有……”她顿了下,“我已经没有铺盖可以换了。”

这才是重点,瑶娘觉得自己很可怜,白天侍候女儿,晚上侍候爹,抽空还得各种洗。这些日子大家都十分诧异,问她怎么总是洗被褥,她能怎么说,只能先是红着脸,再是默不作声。

可总不能天天来小日子,再说了她也没来小日子。之后就只能借口出汗太多,受不了被褥上都是汗渍。

一次两次行,次次都如此,她都快不知怎么办了,也因此素来胆小的她,难得对晋王露一次爪子。更不用说今儿这种情况,晋王怎么背着人离开也让她发愁。

晋王见她急得面红耳赤的小摸样,莫名竟没有火气,也不忍斥她以下犯上,反倒觉得她这样特别可人疼。想着昨晚上她被他欺负得直哭,再去看揉得一团糟的床榻,晋王的面色也有些微窘。

他轻咳了下,伸出手。

这会儿瑶娘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无状,心里正忐忑着,一见他如此,忙走了过去。顺着晋王的手劲儿,就势坐在他腿上。

“本王说不是什么事,就不是什么事。”

“可……”

晋王转移了话题,“你是不是快上值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苏奶娘,你起了没?”

却是阿夏,大抵又是见瑶娘没起,来叫她了。

瑶娘下意识从晋王腿上跳了起来,答:“起了起了,我马上就来。”说完,她着急地看着晋王:“怎么办?你怎么离开,外面有人。”

“你只管去你的,本王自有主张。”

瑶娘有些怀疑地看着他,“真能行?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晋王目露不愉,她也不敢再说,忙不迭就出去了。

东厢,玉燕禀道:“嬷嬷,苏奶娘起了。”

穆嬷嬷点点头:“去把外头人都清了,再去把殿下请过来。”

玉燕应是,便出去了。这个支使一下,那个吩咐个事,很快前院便空无一人。之后她来到瑶娘房门前,轻敲了几声:“殿下,嬷嬷请您过去。”

说完,她就急急离开了,没敢多留。她可不敢去看殿下被人撞破了脸。

她前脚离开,晋王后脚就出来了,去了东厢。

东厢里,嬷嬷坐在罗汉床上,晋王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玉燕端了茶过来,便退下了。

“殿下就打算这么着?”

晋王莫名有些微窘,偷人偷到女儿的奶娘身上,每天晚上闯空门,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实则姜还是老的辣。

“嬷嬷是怎么知道的?”

穆嬷嬷失笑道:“那个人是笨的,有点什么事都挂在脸上。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洗被褥,多注意观察观察,并不难发现。”

晋王以拳堵着薄唇,轻咳了下。终于明白方才小奶娘为何那么大的反应了,明明胆小得不得了,还敢对他亮爪子,原来那满腔怨气应在这处。

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勾画了一下,自己走后,小奶娘偷偷摸摸抱着一盆脏东西出去洗,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太残忍了。

“殿下就打算这么着?”

穆嬷嬷这是重提了方才晋王没回答的老问题。

晋王眉心蹙了蹙,“本王给她名分,她不要。”

换做别人,晋王肯定不会说得这么坦白,但穆嬷嬷不是别人,算得上是他极为尊重的一个长辈了。

穆嬷嬷沉吟。

她人老成精,即使晋王没有说得太细致,也大抵能明白什么意思。

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有那种为了权势不顾一切往上爬的,有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个斗鸡似的和人斗不停的,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但也有那种老实本分,心地善良,没那么多花花心思的。

根据穆嬷嬷这段时间的观察,苏瑶娘就是这么一个人。

明明长着一副合该烟视媚行的样貌,却偏偏恪守本分,放弃了可以走捷径的机会,去做着一些让人嗤笑不已,要骂她蠢的坚持。

可这种人真是蠢吗?

并不。

至少穆嬷嬷觉得瑶娘是有智慧的,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有些男人啊就是这样,送在嘴边上的不要,偏要就伸出手够那种够不着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瑶娘故意如此,刻意吊着晋王,只能说她这个人和她的行径恰恰对了晋王的胃口。

要知道,晋王可是一个很多疑的人,而苏瑶娘却是王妃塞过来的。

“我看她莫是不懂思懿院那边的意思,院子里有个丫头总是找她说话,我见她都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穆嬷嬷含笑说着,又问:“底细可是查了?”

晋王颔首:“她不敢胡乱塞人进来,这些年来她的处事风格,嬷嬷还没看明白?福成让人去查过了,是晋州本地人,土生土长,姐夫是下面一个县城的捕快,爹是个穷秀才,算得上是身家清白了。”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晋王妃,提起晋王妃,穆嬷嬷不禁有些感叹:“你再是对她不满,她总是你的王妃,面子多少还是要给些的。我听玉燕说前阵子她惹怒了你,你多日未踏足思懿院,旁边那院子里的人最近格外高调。殿下别嫌老奴多嘴,这妻是妻,妾终究是妾,乱不得章程,一旦乱了,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

晋王沉吟一下,转了转食指上的蓝宝戒指,“本王知道。”

“她就是太心高气傲了些,别的倒是没什么。”

晋王不再说话。这件事他也不想多和穆嬷嬷说,因为很多事情穆嬷嬷并不知道,晋王也不想让她知道。

见此,穆嬷嬷也没再多说,她今日是破天荒说了这么多。也是怕晋王不懂这后宅的平衡之道,怕生了什么乱子。

晋王站起来:“嬷嬷,本王还有事。”

穆嬷嬷要送他,被他扶住:“她是个笨的,有什么事劳嬷嬷多照应。”晋王沉吟了下,“我让福成送个丫头过来,就安排在她旁边那个屋里吧,平时也能照料她一二。”

穆嬷嬷点点头,晋王便离开了。

*

怕时间不够,瑶娘也没将早饭端回房,而是和其他人一样,随便找个地就站着吃了。

一个穿着粉红色衫子的丫头,端着满脸笑走了过来:“苏奶娘,原来你在这儿啊。”

一见此人,瑶娘不由地蹙了蹙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上辈子的贴身丫鬟蝶儿。

对蝶儿此人,瑶娘并不喜欢。

蝶儿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毛病,譬如嘴碎、好吃懒做、爱慕虚荣,喜欢挑事儿。瑶娘本就是个性格内敛的,上辈子没少跟在蝶儿屁股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可因为蝶儿是王妃派来侍候她的人,她也只能抱着宽容的心去对待。

当然,蝶儿也不是没有优点,她懂得很多,至少比瑶娘懂得多,府里的方方面面她都知道些,也能给瑶娘出些主意,这也是瑶娘为何会容忍她的另外一个原因。

只是这辈子瑶娘却并不打算和她亲近了,重活了一世,洞悉了自己上一世惨死的根本原因。瑶娘对蝶儿此人观感产生了极大的改变,让她来看,蝶儿身上好的坏的都是别有居心,俱是王妃刻意引导她与胡侧妃敌对的潜在因素。

上辈子若不是蝶儿总在她身边怂恿,她其实没那么多胆子去刻意针对胡侧妃。而蝶儿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和留春馆里的人起了纷争,致使双方彼此矛盾扩大。当然本身她和胡侧妃就是对头,可若是没有这一切,也许不会到那种地步。

人们总是会计较于也许这个伪命题,而瑶娘因为猜测自己上辈子的死很可能是胡侧妃害的,更是在意这些。所以打从她进了小跨院,她就对蝶儿此人唯恐避之不及,之后蝶儿屡屡来找她套近乎,她都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蝶儿端着早饭,来到瑶娘身边。

“苏奶娘,还要馒头么,我可能吃不了两个。”她扬了扬手里的另一个碗,里面放着两个又白又胖的大馒头。

瑶娘三下两下将粥喝完,便将自己用的盘碗收拾了下,“你慢慢吃,我还等着去上值。”

说完,她就急急忙忙走了,蝶儿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地皱了皱眉。

她当然能感觉到瑶娘对她不待见,可为什么呢?她明明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讨人厌。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昨天下午那章被锁了,里面军汉们说的那些粗活被省略了。没看到的亲自己开动大脑吧,→.→思想有多远,人类就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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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五十,前排随机各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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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亲的雷,群么一个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瑶娘心情忐忑地回了趟屋。

她很怕见到晋王还在屋里, 哪知推门一看, 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之后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干净整洁的床榻上, 上面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被褥被换了一新,全然不见之前的脏乱和褶皱。

瑶娘总算松了口气,不免就想着到底是谁干的?肯定不会是晋王, 应该是下人做的,那到底是谁呢?怎么这么快,也就是她吃了顿早饭的功夫。

带着这种疑惑,瑶娘开始了一天的差事。

其实瑶娘并不怎么舒服, 她浑身上下到处酸疼, 不用想定是昨儿被折腾狠了。不过大抵是习惯了, 她也没觉得不能忍受,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小郡主如今已经五个多月大了,五个多月的奶娃子正是活泼的时候,见着什么都想看都想要, 瞌睡也比以前少多了。以前睡觉的时候多, 醒着的时候少, 非常好哄。而现在却是需要人陪着玩,也就上午和下午会各睡一小会儿。

好不容易将小郡主哄睡了, 瑶娘也累得不轻, 感觉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玉燕道:“苏奶娘,我看你好像不怎么舒服,要不回房歇一会儿?”

瑶娘有些赧然道:“也不知怎么, 昨儿晚上睡觉落了枕,颈子有些疼。”其实是腰疼腿疼浑身疼,不过这种借口可不少找,她也只能托词是落枕了。

玉燕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落枕可不少受,若不今儿你回房休息吧,我让钱奶娘她们来一个顶你的差。”

瑶娘想了想,还是拒绝道:“不了,没多大的事。”

她想着王钱两个奶娘正看她不顺眼,自己回房休息,让人来给自己顶差,这不明摆着是给人找不痛快,让人家更恨自己。

“既然不舒服,就得休息休息,自打你来侍候小郡主,还没休息过。再怎么使唤人,也不是这种使唤法。你回屋休息,明天也不用来上差,给你空两日。”玉燕顿了下,道:“这是该你歇的,不用觉得过意不去。”

见此玉燕这么坚持,瑶娘也只能听从。

其实她也想缓一缓,这段时间她着实累得不轻。

既然定下,瑶娘就回了屋,至于钱奶娘她们,自然有人通知,也用不着瑶娘去操心。

瑶娘回屋后,就睡下了,一觉睡到下午,是被门外的动静给惊醒的。

她穿好衣裳,出门去看。

就见旁边以前翠竹住的那间屋房门大敞着,她刚走过去想看看究竟,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是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左右,长相十分普通的丫头。

“你是苏奶娘吧,奴婢是玉蝉。”

一听这玉字开头,瑶娘免不了将此人和玉燕两个联系在一起。果然之后玉蝉说她是来侍候小郡主的,让瑶娘打消了心中所有的疑问。

外面天一黑,瑶娘就不禁绷紧了神经。

这已经成她这阵子的心魔了,她怕晋王今儿晚上又来。

可是想什么来什么,晋王果然又来了。

瑶娘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身边多了个人,她的瞌睡一下子被吓醒了。

硕长的躯体带着属于夏季的微燥,紧紧地贴着她,明明她穿了一整套中衣裤,包得严严实实,却凭空有一种自己没穿衣裳的错觉。

其实不是瑶娘没穿,反倒是晋王没穿。

“殿下,你怎么来了?”到了亥时,瑶娘见晋王没来,就想着他今儿肯定不会来,便睡下了,哪知他还是来了。

“怎么?不愿本王来。”

“奴婢不敢。”瑶娘笑得尴尬至极,等晋王不打招呼的探手而下,她却急慌慌地把他手抓了住。

晋王拧起眉,眼中冒着火苗,颇有一种她若是不给个解释,他就会严惩她的模样。

瑶娘涨红着,半响才磕磕绊绊说了一句:“今儿不成,肿了。”

“什么肿了?”

瑶娘简直猜他是故意的,低垂着头,涨红着脸:“那里肿了……”

晋王还是不明其意,旋即明白过来。

他眼神来回在瑶娘脸上扫了两下,“你是想借此故意拒绝本王?”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之前的事,若说自己是不懂,可她却说嫁过人生过孩子,竟任自己蹉跎多日。

今儿回去后,晋王就突然想起了这事,生了一整日的闷气。想着她故意视若无睹地回避自己,就觉得男性尊严被挑战侮辱了。

他晚上本来不打算来,可在朝晖堂越想越气闷,就忍不住来了,哪知她竟真不想侍候她,还攀扯了这么多借口。

晋王又想起之前福成禀报的话,说瑶娘前头的那个男人是个命短的货郎。他堂堂一个亲王,还不如个走街串巷卖货的货郎?

那男人就这么好,让她一直惦着不忘?为了替他守身如玉,一再敷衍他,先是用其他办法,之后任由他误会,若不是……

这么想着,晋王的脸冷了下来,周围温度都降了几度。

屋里本就搁在冰,不冷不热正正好,可瑶娘此时却忍不住有想磨蹭手臂的冲动。见晋王这副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辈子每次她有一丁点儿不愿意的样子,他就是这幅模样。

她心里是害怕晋王生气的,也是不想让他生气。

想了想,她咬着下唇,往近前凑了凑,一直凑到他跟前。

她低头拉开腰间的细带,又去牵他的手。他下意识地挣了一下,瑶娘却没有松手,有些固执地拉着他。

然后就往里面探了去。

类似比这种更无状的事情,瑶娘也不是没做过,可每次她都有一种羞得要喘不过来气儿的错觉。她软了身子,靠在晋王胸前,很小声地道:“不信,你摸摸。”

晋王也就真去摸了。

果然和之前不一样了。

她细声细气地道:“奴婢今儿疼了一整天,玉燕看我不舒服,就让我回来歇着了。我真不是,真不是……”说着,瑶娘说不下去了。

晋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他是那么高,即使坐在那里也高出她一个头还有多,而她也就将将只及他肩膀。此时偎在他身边,无端就有一种他很高大强壮,她是那么的柔弱堪怜的感觉。

她也确实可怜,眼圈都有些红了,莹白的脸儿满是忐忑不安,洁白的贝齿咬着红艳艳地唇。晋王莫名有一种想伸手去弄开那牙齿的冲动,这小红嘴儿应该是他的,只能他一个人啃咬,她哪里有资格。

晋王也这么做了,伸出手指启开她的嘴,在那馥软的唇瓣上揉了揉,才收回手。

他想,她果然是想讨好他的。

她的那个死鬼男人有什么好,说不定骨头都烂没了,有什么可以和他比的。论身份,他贵不可言,论样貌,世间大抵能胜出他的男子没几个,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