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石涛家做客,阿笙看到那只大白熊犬,在关于是否喂养宠物的问题上,她只提过一次,陆子初当时并未正面回答,她便没有再问。
第二次去石涛家,饭桌浅谈,她饭量小,吃饱后就放下了筷子,“你们慢慢吃。”起身,端着剩饭出门了糌。
“阿笙看起来似乎很喜欢宠物。”石涛看着阿笙的背影,她把适才吃剩的饭菜喂给了大白熊犬,蹲在狗屋旁,静静的看着它大快朵颐。
陆子初淡淡道:“养宠物很麻烦。”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阿笙养狗,我觉得你们还是赶紧生个孩子比较好,这女人啊,一旦有了孩子,谁还有那个精力在养狗上面下功夫。”
石涛并不知阿笙身体状况,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说者无意,听者却上了心,陆子初停止进餐,抬眸看着石涛,眸子深沉。
“怎么了?”石涛奇怪地看着他,怀疑自己脸上是否有了脏东西,要不然怎会这么奇怪的看着他。
陆子初收回目光,继续进餐:“再不吃,饭菜该凉了。”
他说这番话,意思很明显,有些话题可以终止了。
.....楮.
关于买狗,是陆子初亲自购买的,他起先心仪边境牧羊犬,不在乎外表,重要的是在宠物狗排名里,它的智商排名第一,天性聪慧,也善于察言观色,但石涛却建议选购一只萨摩耶犬,美丽可爱,外表吸引人,并且还有微笑天使的称号,很适合女性喂养。
“阿笙喜欢笑,萨摩耶犬也喜欢笑,一人一狗多适合。”
陆子初挑起嘴角笑了笑,“这个比喻可真好。”
“呃......”石涛有些后知后觉,笑着改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把萨摩耶犬牵回家,阿笙一定会很喜欢。”
最终还是选了一只纯白色萨摩耶犬,石涛在路上好奇问他:“不是不愿阿笙养宠物吗?怎么忽然间又改变心意了?”
有些事情没必要告知石涛,或是其他人,阿笙若是想养狗,那就买一只回家,凡事她高兴就好。
他总以为她有他就好了,却没想过他忙碌的时候,她的生活是很单调的。
带狗回家,薛阿姨还以为眼花看错了,她家少爷可是从来都不养宠物的。
阿笙听到消息从家里走出来,就见花园里有一只萨摩耶犬正在悠闲的散着步,陆子初蹲在花园一角摆弄着狗屋......
原本阿笙该新奇的打量家庭新成员才对,但她的眸子却无法从丈夫身上移开。
走近,阿笙问:“买给我的?”
“嗯。”看来这狗还真是买对了,没看见妻子眉眼间都快笑开了吗?
就这么高兴吗?
阿笙小声道:“之前我说要养狗,你不是没答应吗?”
“没答应,但也没拒绝。”陆子初捡起地上的狗玩具起身,将它远远的抛给那只白色大狗,抬眸看了一眼阿笙,再低头擦手的时候,似是笑了一下:”仔细想想,家里养条狗也不错,萨摩耶犬是跑走型动物,天性使然,喜欢运动,正好可以治治你这身懒病,没事多带它出去走走,对你也有好处。”
陆子初说辞很完美,但阿笙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原以为养狗无望,没想到临了他竟然妥协了。
阿笙心里一瞬间似是被什么东西涨得满满的。
也不顾是否有家佣在外面看着,阿笙伸手抱住他,脸更是埋在了他的脖子里,淡淡的薄荷香从他身上传递入鼻,萦绕在心的只有感动。
对妻子的举动并没有感到很意外,陆子初视线看向某一角,温声笑道:“薛姨在笑你。”
“......”阿笙紧紧的抱着他,就是不为所动。
这时候,陆子初倒是低低的笑了一下,手指滑过她的发,凑到她耳边说:“陈厨也在笑你。”
“......”跟闹了情绪贪恋温暖的孩子没两样,阿笙抱着他,手臂不松,反而又紧了紧,总之就是不放手。
那是属于陆子初的味道,相拥中,不仅仅是因为天气缘故,就连气息也是烫人的。
陆子初倒是很享受妻子如此主动,但外面实在是太热,站的久了,难免会眩晕,于是问她:“进屋?”
“嗯。”虽然答了,却始终不见她松手。
陆子初失笑,很少见阿笙有这么缠人的时候,不舍得分开,那就不分开好了,手臂顺着她的脊背下滑,然后就那么托着她,面对面把她抱了起来。
他这么一抱可不得了,阿笙只得出于本能,双腿缠在他腰间,像个无尾熊一样攀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脸庞在这个时候倒是有些红了。
他抱着她往前走,倒像是小时候父亲抱女儿走路一般,可问题的关键是,她都这么大了......是的,这么大,刚才却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丈夫不松手。
“你让我下来。”她搂着他脖子,额头抵着他,声音很小。
“刚抱出感觉来。”他笑,却在看到她眼中的媚媚柔光时,停了步伐,微微侧脸,薄唇贴上了她的唇。
阳光下,尚未因为天气产生眩晕,阿笙脑部却有了缺氧现象,唇舌交缠,似乎可以吻上许久。
他在退出来的时候,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以至于阿笙下唇都是麻的。
有呼吸在阿笙耳畔轻拂,陆子初轻声道:“要不要继续?”
他一定要故意这么问吗?阿笙想叹气了,眸子里一片朦胧水雾:“没脸见人了。”
“他们都进屋了。”他又往她唇上吻了吻,她之前抱他不放,是因为感动他妥协,知道他不喜欢她对他说“谢谢”,于是拥抱表示,想来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吻她吧?
可情动亲吻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谁让她那么秀色可餐呢?但妻子毕竟是害羞了,陆子初笑笑,抱着她朝客厅方向走,同时转移了话题:“石涛说,你或许会喜欢萨摩耶犬。”
“它叫什么名字?”品种并不重要,只要是他带回来的,就都是好的。
“名字还没有取。”陆子初看着阿笙:“你给它取一个。”
阿笙问:“公狗还是母狗?”
“母狗。”
敢情被陆子初抱着,影响了思路发挥,阿笙拍拍他的背,于是放她下来,微不可闻的抿抿嘴,他倒想听听她要取什么名字。
看得出来,阿笙也确实是认真思考了一番,挽着陆子初的手臂,边走边说:“今天是星期三......叫它星期三,怎么样?”
陆子初:“......”
“子初?”阿笙看着他,名字不好吗?
“我不发表意见。”此话落,见阿笙有皱眉迹象,陆先生又不慌不忙的改了口,“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就好。”
唐汐果真没说错,他妻子还真是一个人才。在给萨摩犬取名字这件事情上,还能再敷衍一些吗?
隔天,韩淑慧过来,听说这件事,直夸阿笙取名独特,薛阿姨不甚认同,小声问韩淑慧:“您不觉得这个名字太随便了吗?”
“不会啊,星期三,名字多个性。”
星期三入住陆家不到一星期,一次跑到陆子初书房里“兴风作浪”,阿笙寻来,地面上文件散落,阿笙急着让薛阿姨把星期三带出去,陆子初在三楼跟国外合作方有一个视频会议,若是等一会儿他下楼,看到书房这么乱,怕是会冲星期三发火。
阿笙把文件整理好,又帮丈夫把桌面清理干净,打开办公桌抽屉时,竟然发现了她之前不见的驾照。
......
陆子初是在书房找到阿笙的,她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笑有着说不出的古怪,再说陆子初是多眼尖的一个人啊!很快就发现了之前帮妻子“贴心收藏”的驾照,就那么措手不及的重见天日......
夫妻约法三章里,不能欺骗对方,陆子初也不辩解了,但总要给自己找台阶下:“驾照下来了?”
“不,这是我之前的驾照。”装吧,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闻言,陆子初皱了眉:“之前不是丢了吗?”
“丢是丢了,不过又被我找到了。”
陆子初上前,原本要摸她的头,却被她避开了,于是某人摸了摸鼻子,顺便又清了清嗓子:“在哪儿找到的?”
阿笙老老实实的答:“你抽屉里。”
陆先生很诧异:“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可不是嘛。”她家陆先生可真是太会演戏了。
阿笙也不是没脾气的,因为驾照事件,两人分床整三天。
六月,正在爱你
爱情,它在日子里沉淀成了不经意。
每天早晨醒来,阳光没有窗帘遮掩,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照射入室,内心一片柔和。下楼,餐厅里已有饭菜香,长桌那头必定会坐着一位男人,专注的翻阅着手头报纸。
花园里,星期三趴伏在草地一角,慵懒的闭着眼睛打瞌睡,只有在食物的香气里才肯勉为其难的睁开眼睛.....
电视台余笑笑因为慈善基金的事预约阿笙接受访谈,地点选在了家里,后来随行记者在杂志里写了这么一段话:“陆宅身处闹市,却依山傍水,天蓝如洗,春夏秋冬林间溪水潺潺,花草如画,无人叨扰,犹如世外桃源。”
身处大都市,却能置身简单生活中,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一个家,两个人,在用生活和柴米油盐编织的世界里,若不贪心,便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偶尔回头望去,萦绕在心的只会是沉醉楮。
走过的每一程,看过的每一景,就都是最美丽的梦。
余笑笑问阿笙:“陆太太,您觉得慈善是什么?”
问出这番话的时候,余笑笑已经有过心理预期,这样的问题她问过太多人,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麻木的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所以在余笑笑看来,顾笙的答案怕也在这些答案之中。
余笑笑承认,对于顾笙的回答,她和她的工作团队一开始并未怀有别样的期待,但......
顾笙说:“慈善是救助者和被救助者嘴角最温暖的笑纹。”
余笑笑等人不说话了,她们看着坐在藤椅上的女子,阳光暖暖的洒在她的身上,被救助者的微笑,她们尚且没有看到,却已经看到阳光温热了女子嘴角。
一样的意思,但因为说法不同,却让人心怀触动。
......
盛夏来临,仰脸望去,树叶淡青素雅,T市6月情绪多变,雷阵雨说来就来,前一刻阳光还在,后一刻却会莫名其妙的砸下雨滴来。
那雨起先不小,细雨霏霏,陆子初刚给阿笙端了一杯果汁出来,看了一眼天色,便不再往花园里继续走。
“下雨了,快进来。”他在门口喊阿笙。
6月的雨不下则已,下起来必定很大,阿笙站在落地窗前,一边喝果汁,一边看着外面的雨水,天地间雾蒙蒙的,就连天色也是阴暗无比。
这雨也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
阿笙说:“慈善基金启动,后天我要见一见第一批救助儿童,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身后,陆子初“嗯”了一声,阿笙转身看他,因为在家里,他穿着很随意,休闲家居装,坐在沙发上看书,星期三卧在他脚边,身体长长的伸展着,眼珠子盯着陆子初,不时的摇着尾巴,似乎正在研究男主人的心情好坏。
他察觉到,把书放在一旁,弯腰抚摸它耳朵后面的毛,星期三倒也享受,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它很听你的话。”隐隐泄气。
陆子初侧目看了她一眼,面上无恙,心里倒是笑了:“过来。”
阿笙走近,他已握住她的手,牵引她摸着星期三耳朵后的毛:“你这样摸,它也会听你的话。”
星期三的毛有些硬,阿笙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摸了一会儿,星期三果然晃悠着尾巴,看得出来它很舒服。
“为什么会这样?”阿笙小小惊喜了一下。
“动物和人一样,都有属于自己的敏感带,像这样抚摸它,其实跟爱抚差不多......”陆子初讲解这话本不算什么,但说这话时,呼吸贴在了她的耳畔,多少含着几分恶意,所以不等他这边说完,阿笙就警觉的缩回了手。
“我去洗手。”
阿笙离开活动室,直接去了盥洗室,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不错,脸虽发烫,但好在并不明显。
“下雨天困在家里,我们要不要找些事情做?”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阿笙抬头,在镜子里撞上陆子初的目光,他就那么站在她身后,天气原因,盥洗室比较暗,所以阿笙进来时开着灯,于是镜子里的那人慢慢走向她的时候,仿佛踩着月光。
他口中的事情,还能是什么事?阿笙想叹气了,是谁说她家陆先生冷淡克制的,私底下他可不是这样。
他的眼睛很黑,阿笙反倒有些不敢正视了。
陆子初却哪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阿笙,手指轻拂她的长发:“我跟你讲解动物身上敏感带,你逃什么?”
他这么问,手指却是极不安分,缠绕着她的长发,指尖和指腹却很有规律的按摩着她的头皮,阿笙脊椎神经甚至在微微颤抖着。
“阿笙,你逃什么?”他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呼吸着她的味道,话语间却带着笑意。
“我没有。”声音竟有些无力,他能不诱惑她吗?
他自是不信她的话,声音沉哑:“你见我爱抚星期三,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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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哑然,这人......是在颠倒黑白吗?好口才,就连亲近借口都找的这么冠冕堂皇。
陆子初凑到她耳边情意绵绵的低语道:“阿笙,你身上的敏感带在哪里?”
阿笙欲哭无泪,陆先生要使坏的话,绝对没人比他更坏,亲吻她的耳朵,温柔轻舔着,阿笙恨恨的抓紧一旁架子上的毛巾,面上羞恼,心底却涌起了一股颤抖,被他舔吻过的地方,迅速变得***起来。
只能说,他对她身体太熟悉了,阿笙耳畔终于免遭苦难之后,陆子初潮润的唇开始向下延伸,从颈项到阿笙的锁骨。
他若是亲吻倒也罢了,偏偏那人用鼻子摩擦轻抚着,不是一般的磨人。
阿笙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请自重”,陆子初竟低低的笑了,终于换了一种折磨人的方式,改用牙齿轻咬着。
这人欺人太甚了。
陆子初一双眼眸弯了起来:“别恼,看来敏感带我找错地方了。别急,我慢慢找。”
阿笙不回应,于是陆先生就只能“乱猜”了,头发和耳后“无效”,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接吻。
见妻子闭着唇,于是落在阿笙唇上的吻带着几分试探,也只是轻轻接触着,他坏就坏在,拥吻她的时候,修长的手指钻进她的上衣下摆处,流连于此,轻轻抚摸着。
察觉阿笙颤抖了一下,他状似认真道:“这里是你的敏感带?”
阿笙都想哭了,情绪外露,唇竟然无意识开启,于是浅吻变成了法式深吻,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虽温柔,但力气却很大,把她箍在怀里,阿笙根本就动弹不得。
想来就这么被他吃的死死的,阿笙心里毕竟有着几分不甘心,所以等他离开她的唇时,阿笙张嘴咬上了他的鼻尖。
很轻,眸子亮晶晶的,陆子初这边已经决定放过她了,可见她这样,终究没能忍住,手指按在她的脑后,又是一阵热吻。
腰间一紧,等阿笙反应过来,陆子初已经把她抱坐在了盥洗台上,他就那么站在她面前,双臂撑着盥洗台,把她圈在怀里,微微皱眉:“你是不是对我没性趣了?”
阿笙微愣,是兴趣?还是性趣?
“为什么要这么说?”
陆子初轻声叹了一口气:“你看,我这么辛苦的取悦你,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阿笙有点不自在了,小声嘟囔道:“家里不是只有你和我,还有佣人在。”
二楼盥洗室虽说这个点没佣人上来,但谁能保证......
陆子初看着她,眼里有着浅浅的笑意,“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陆子初柔声道:“我懂,你只是面子抹不开,其实你对我还是很有性趣的。”
阿笙这才反应过来,她中了他的语言圈套,这人是故意的。
他确实是故意的,眼眸波光流转,但光芒太炙热,静静的注视阿笙时,阿笙再也无法保持如常镇定,纵使移开视线,也无法制止他的亲近。
唇落在了她的胸口,隔着衣服恶意的啃咬着,阿笙最受不了这些,夏天衣服薄,湿气黏附在胸口上,身体里仿佛被人不负责任的点了一把火。
“阿笙,想要我吗?”陆子初手指探入她的裙摆,隔着内~裤触摸到了一片湿热,于是闷闷笑了,妻子情动已久,却不承认......
陆子初嘴角的那抹笑并没有维持太久,待他手指撤出,抬手褪掉阿笙内~裤时,却停住了动作。
阿笙被他撩拨的气喘吁吁,还没意识到怎么了,就忽然间被他搂在了怀里。
“怎么了?”声音还有些不稳。
陆子初把脸埋在了她的肩窝里,压抑情潮:“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抱一抱。”
爱剪碎,任它随风吹
内~裤上沾染着血迹,宛如一盆冷水沿头浇下,陆子初觉得有点冷。
阿笙不清楚,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了:“听话,别乱动。”
阿笙只得乖乖的坐在盥洗台上,任由他抱着。这人在床事方面,一旦起了热情,什么时候半途终止过?这样的情形并不多见,但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心内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情绪有些烦躁,尤其是今天,腰酸不说,身体更是有些不舒服。所以这时候能够有一个拥抱,对她来说是很珍贵的,不含***,处处透着温暖。
阿笙看不到的地方,阿笙之前被陆子初褪掉的内~裤被他揉成一团,然后就那么一点点的攥在了掌心,修长的手指上是此前在阿笙私~处沾染到的血迹,他看着只觉得刺眼糌。
阿笙从年前吃药,一直到今年6月份,半年多过去了,之前断断续续子宫会出血,原以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这次......子宫出血还没好呢?
这种事情,陆子初没办法瞒下去,沉吟了半晌,在紧密的拥抱中,陆子初紧了紧力道,这才慢慢松开阿笙,短暂迟疑,终是把这事给阿笙说了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