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英强忍着脑海里不该有的冲动,快速将她扒光!
当她是一个濒临死亡的战士需要自己救助!
陈敬英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张奈禾的身子是柔软香馥的,急促的、不安稳的呼吸声不停地刺激着陈敬英的大脑。
该死的,这女人做什么梦呢!
陈敬英把她的脏衣服放在了一个手袋里,翻出了套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张奈禾怕是做噩梦了,一双小手不停地挥舞着,直到抓住了陈敬英的胳臂,死活也不松开。
陈敬英拿她没办法,任由她挂着自己,满脑子都是刚才不经意间撇到的□□。张奈禾的身子真白,尤其是胸,而且一点也不小。
靠!他在想什么呢……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怎么说呢,非常震撼,震撼到陈先生似乎起了反应,他无奈地奔入浴室冲了好几次凉水澡。而张奈禾同学还不放过他,睡梦里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走。
北京的秋天极其寒冷,陈敬英却觉得浑身发热,尤其是怀里的女孩子,他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出那双无辜水亮的眼睛,温柔的笑靥……
郁闷!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顿,柳下惠太难当了。亲一下解解渴应该没事吧?
陈敬英琢磨着,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找到了那个带着几分酒气的女人,轻轻地封堵住了她的红唇。
张奈禾迷迷糊糊地沉醉其中,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胸前狂蹭着记忆中的一丝冰凉。
她好热,热死了,胸口好像快要爆了,需要什么来消消火。黑暗中,似乎有一具满是冰凉的躯体向她靠近,于是,她好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抱住绿洲不撒手。
陈敬英快被张奈禾折腾崩溃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孩不停地在他身上胡摸、轻啃,刺激着他全部的感官。他忍不住吻着她因为醉酒而泛着血色的红唇,粗鲁地敲开她的牙齿,探索着那股陌生的甜蜜味道。
他发誓,他再也不会让张奈禾碰酒了。
好嘛,这姑娘醉了以后就是一个色狼,要是让别人碰上……不成!他绝对不能让别人碰上她醉了的模样……
他快要燃烧起来的手掌硬生生地把张奈禾剥离开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搂进怀里。不能让她再乱动了,陈敬英发挥了他军人的本色,找了块绳子捆住了张奈禾的双手,起初张奈禾还不是很习惯,过了一会儿,总算老实地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陈敬英放下心,望着窗外的一丝余白,真想臭骂自己一顿。他何苦带她去喝酒?折腾得自己一夜未眠。
这个麻烦虫!他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将张奈禾拥入了自己的怀里,暖暖的,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他闭上眼睛,回想着张奈禾胆小娇羞的笑容,静静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台映入卧室,洁白色的被罩映衬着纱窗的圆孔,闪闪发亮。
张奈禾睁开眼睛,眨了又眨,刺溜一下子钻了起来。她僵硬地向左扭头,对上了一双蒙眬睡眼。
Oh,My God……
“你,我,你……做了什么?”
陈敬英特别困,张奈禾酒品太差了,他净顾着伺候她了。
“你……”张奈禾见他不语,又发现自己穿着大一号的睡衣,顿时惊慌失措,跳了起来,跑向厕所。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该不会……
陈敬英的大脑被瞌睡虫侵蚀,他是个要求睡眠质量的人,没顾上张奈禾的自作多情,闷头继续大睡。
张奈禾紧张兮兮地趴在水池边,不停地洗脸,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齿痕呀。那么下面……貌似也不疼……
可是虽然他们可能没发生什么,是谁给她换的衣服呢?
难道说……
他把她都看光了?
惭愧……
张奈禾脸颊通红,两只手攥着男士睡衣的衣角,不停地扭动,该死的陈敬英,居然把她看光了。可是都明明把她看光了,却依然啥都没发生,她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人果然是一种矛盾的生物,人家没把她怎么样吧,她还觉得不甘心了。人家要把她怎么办吧,她肯定也会发疯。
相比于张奈禾的纠结,陈敬英睡得非常踏实。直到日上三竿,某人才清醒过来。他向右一搂,空空如也。
“奈禾?”陈敬英迷迷糊糊地轻唤,迷蒙的眼底爬上一丝清明。
“嗯?”跑了?他愣了一会儿,这个女人。他把她伺候得好好的,她倒是走得干净。
张奈禾回到家后蒙头大睡,满脑子都是陈敬英那张安静俊美的睡颜。还有昨天晚上美妙的一切,那家伙居然高调表白……
丁零——
张奈禾心里咯噔一下,不会那么快就追来了吧。她慌慌张张地透过玻璃向外眺望,吓了一跳,怎么是妈妈?
“小禾。”张妈妈疲惫地走了进来,倒了杯水,靠在沙发上,说,“小禾,你生小雯气了吧。”
张奈禾怔了片刻,心里有点烦,她确实是气小雯了,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至于跟陈敬英吵架。现在仔细想想,陈敬英也真是无妄之灾呀。
“过来,陪妈妈说会儿话。”张妈妈招了招手,苍白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笑容。
“其实小雯脾气虽然不好,心地却不坏的。以前我总觉得你是老大,应该让着两个小的,无形中,纵容了他们两个的坏脾气。小禾,你恨妈妈吗?”
张奈禾一听她妈的说辞,便清楚老妈又来劝和了。她能理解母亲的心情,毕竟几个孩子都是她生的,她不希望他们内斗起来。若是她说妹妹人品不好,当妈的总会不爱听。就好像小雯说张奈禾,张妈妈也会觉得不舒服一样。
张奈禾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容颜,一时间也生不起大气。这毕竟是她妈,即便有所偏心,她也拿她没辙。俗话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真没错。
“我们是一家人,我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你们的身上,我真的怕你们会离开我,你爸我是指望不上了,以前穷日子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有钱了才发现男人跟动物没什么区别,管不住自己。”
“那,妈,你会离婚吗?”张奈禾避重就轻,她不想听母亲继续说下去了。可能是受了陈敬英的影响,她总觉得,她越是耐心,别人越是放肆。有些东西说来说去都是废话,需要的是你的决定。
“离婚?”张妈妈扬声道,“你想我们离婚?”
“不是啊,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张奈禾淡淡道,清澈的眼眸直视着母亲的眼底。
“这……”
张妈妈傻了,虽然她气恼张爸爸的背叛,却从未想过离婚。她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又给老公生了三个孩子,怎么可能会离婚呢?顿时,她原本想跟张奈禾说的话全被抛到了脑后,胸口起伏不平,这个平时不言不语的大女儿是怎么了,居然会噎她。
“你这个傻孩子,我要是跟他离婚,你们怎么办?”张妈妈有点生气,这亲生闺女不安慰她也就算了,居然劝自己父母离婚。
张奈禾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单纯地认为,女人碰上这种事要么离婚,要么凑合地过,完全想不到母亲是想一边大闹离婚,一边希望儿女们劝她别离婚,然后她再为了孩子们“妥协”,惩罚惩罚张爸爸后,顺着台阶下去完事。
张奈禾有点犯困,她发现母亲越来越难读懂了。既然她不想离婚,还闹什么呀。突然间,她觉出了陈敬英的对,他早就说过她妈不会离婚,让她别管,这事没人管了,或许就解决了。
张妈妈又说了很多话,发现张奈禾始终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心里备受打击,原本柔顺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残忍了?
“小禾,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嗯?”张奈禾明白了,估计是小雯又找机会溜了,家里没人,老爸还没回家,老妈抹不开面子主动联系所以来找她的吧。
“妈妈,事情已经发生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让他自己决定吧。”
“那个死鬼,催他还磨磨叽叽呢,要是没人催他,指不定又跑哪个温柔乡去了。”
“那您直接联系他不就得了……夫妻之间没必要这样子吧。”
张妈妈诧异地看着张奈禾,生气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眼看着父母离婚吗?”
张奈禾本能地去拿手机,又停下来,她差点被母亲唬住。前两天就是因为她多管闲事,害得爸爸冲她吼,小雯冲她吼,老妈也冲她吼。连带着把陈敬英气得够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小禾?”
张妈妈的声音哽咽了,其实她心里很苦,秦家那个女人当着她面对她老公动手动脚,她无力阻止,一个人在家闷了两天,老公还不回家!张蜀青爸爸五十大寿,小雯跟着去了,她也不好去打扰人家,只要来求助大女儿。可是大女儿非但不帮她,还让她离婚……有这么劝父母的嘛,她感到非常委屈。
张奈禾十分难过,眼看着母亲的眼圈红了,豆大的泪珠哗哗地落下来,她拿起电话,不情愿地拨了出去。当然,她不会再傻了吧唧地直接联系她爸。
“姐?”张奈雯傻傻地听着对方的声音,捂着嘴巴,小声道,“你拿着妈的手机呢?有事吗?”
“你在哪儿呢,妈不舒服,我安慰半天貌似越搞越砸。”张奈禾这回学聪明了,自己办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办,即便要办,也要想清楚以后再说,否则就是帮倒忙。
“小禾,你怎么打给小雯了!她在你张伯伯家呢,不方便!”张妈妈气急败坏,斥责道。
“那我就很方便吗?”张奈禾本能回应,然后立刻后悔了。对方毕竟是她妈……
“你——”
“妈,你明知道爸爸有多不喜欢我,你让我给他打电话能有用吗?搞不好他一生气,适得其反。”
“我……”张妈妈自然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谁打过去都会平白挨骂。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啊,总要有人出头管事吧?至少要提醒下张爸爸那个浑蛋,他老婆还在家等着呢。
“喂,小雯。”张奈禾看着母亲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伤心的感觉由心而生。是不是这帮人都把她当炮灰当习惯了,随便使唤她也不管是什么事情。
“说。”张奈雯上次被张奈禾骂傻了,莫名其妙地对这个变得陌生的大姐有点发憷。
“张伯伯的寿宴什么时候结束?”
“……”
“嗯?”
“今天。”张奈雯闷闷道。
“那你晚上回家。”
“做什么?”张奈雯昨天就被张妈妈叨唠了一夜,好不容易找个理由跑出来,怎么可能愿意回家呢。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跑外面去做什么?”
“你不是也住外面吗?”张奈雯不耐烦道。
“我为什么离开你心里明白。爸最听你的话,你不应该回家看看吗?”
“那小龙呢?爸最疼他呀,家里的命根子,我算老几。”张奈雯不甘心道,凭什么出事了让她当前锋呀。谁知道老爸心里怎么想的。
“你不想管是不是?”张奈禾急了,口气不善。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小雯十分自私?
“我……”做女儿的虽然任性却不会希望自己的父母真离婚。张奈雯不傻,可是又跟张奈禾较劲呢,不想认输。
“那OK,你等着爸跟妈离婚吧。”
啪的一声,张奈禾气哼哼地把电话挂了,都什么时候,她这个宝贝妹妹还计较得失呢。
“妈,小雯不回来了,我可以为了您给爸打电话,他骂我吼我都无所谓,但是您觉得这种时候我打电话过去有用吗?”
“你……”张妈妈满肚子的责备,言语到了嘴边又觉得无话可说。她凝视着眼前好像长大了似的姑娘,心隐隐抽痛。
“妈妈,我知道您难过,但是您又不离婚,那么主动权就在爸那头。他料定了您不离婚,于是愈发不知节制了?反正您不离婚,他想做什么做什么,如今,您让我给爸打电话,我拿什么立场让他回家?说您找他有事吗?还是求他回家?”
“小禾……”
“三个孩子里面,爸爸最不待见我,我从小没长在你们身边,我可以理解这种偏心。我不会怪你们,因为不管你们对我如何,我也是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满怀感激,但是感情的事情很难说,爸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变得连小雯都不敢贸然去得罪,您让我怎么说?”
张奈禾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不是变聪明了,而是不想再欺骗自己。看着母亲难过的面容,她比谁都心疼,虽然她不是爸妈的全部,但爸妈却是她的唯一。
“妈,爸不回来就不回来呗,你在我这儿住着,咱娘俩就不能过日子了吗?”她搂住妈妈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张妈妈痛哭流涕,憋了几天的积郁一下子发泄出来,委屈地发出了哽咽的叫声。
张奈禾越想越难过,也跟着哭了起来。
陈敬英换了一身灰色休闲西服,开车直奔西郊。副驾驶座上的袋子里是昨天给张奈禾换下来的脏衣服,还有一条粉色兔兔的小内裤。陈敬英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忍不住嘴角上扬,乐出了声。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二。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片纯净的净土,那是我们永远也长不大的地方。
因为妈妈的到来,张奈禾顶着一双熊猫眼下厨做饭,门铃响了,也懒得理会。
陈敬英兴冲冲地摆了个自认还算精神的POSE,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他皱着眉头,愣了良久,凝望着张妈妈那双红肿的眼眶,淡淡道:“阿姨。”
张妈妈尴尬地请他进屋,一想到对方可能是秦家的朋友,又立刻变得生疏冷淡。
“奈禾,陈先生来了。”
嘎嘣……张奈禾差点把饭锅摔地上,她紧张兮兮地对着抽油烟机的反光面拢头发,该死的,这是什么状况?她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邋遢?
陈敬英来了,流氓的陈敬英!她想起了换睡衣的事情。
执着讨厌帅气的陈敬英!她想起了那张令她怦然心动的容颜。
该死的陈敬英,他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给她心理建设的时间呀……
“你在干吗呢?”就在张奈禾拿着炒锅不停纠结的时候,陈敬英已经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啊啊……”张奈禾放下炒锅,双手紧张得不知道该方向何处。
陈敬英双手抱胸,斜靠在厨房门口,深邃的黑瞳望向了不知所措的张奈禾身上。
她穿着一件长袖白汗衫,一条快洗白了的淡蓝色长裤,上面隐约散发着青草的味道。没错,这是他的衣服,她估计在他家也没找到女人的服饰。明明是大了好几号的衬衫套在张奈禾瘦弱的肩膀上,却让陈敬英看得分外顺眼,还挺有自己的味道。
张奈禾浑身别扭,尤其是想到自己和陈敬英同眠共枕了一夜,还被他……嗯,太丢脸了。
“嗯……”陈敬英轻声呢喃,考虑要不要向前更进一步。
“你,你干什么呢。”张奈禾小心翼翼地熄了火,双手擦了下毛巾,尴尴道。
“过来。”
“哦……”张奈禾眨了眨眼睛,别扭地移动过去。脚下一个踉跄,准确地投怀送抱。
“……”
“小禾!”张妈妈仿佛一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双手叉腰,不动声色地出现在陈敬英的身后。
张奈禾尴尬地往后退,却挣脱不了那双停留在自己腰部的手掌。
“你衣服没拿走。”陈敬英扫了一眼张妈妈,别有深意道。
“嗯……”张奈禾想起了清晨的情景,瞬间垂下了头,脸上红了一片。
“衣服,怎么回事?”张妈妈急了,她看张奈禾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被人家吃了吧?
“我给你洗?”陈敬英继续沉着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从小到大,他习惯自己伺候自己,倒不介意多洗一两件衣服,包括内衣!
“不用!”张妈妈打岔地抢过陈敬英的手袋,顿时大脑充血,恨不得一巴掌抽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居然,居然把她的女儿……
“妈,妈……那个,您先出去,我们,有点事情要说。”张奈禾窘迫地小心翼翼地把手袋枪了回来。天呀,杀了她吧,这事情太逊了。最黑心的就是陈敬英,当着她妈妈面提这个到底居心何在?
“你……”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张妈妈气呼呼地摔门离去,这个傻闺女,让她离开不是更让那只禽兽得手?
“你妈怎么在这里?”
“我们家我妈怎么不能在了?”张奈禾没好气地回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气她妈,故意让她妈误会,郁闷的是她果然一点办法都没有,鼻子被他牵着走。
“嗯,我不惹她。”陈敬英淡笑着,摸了摸奈禾柔软的发丝。
你没少惹吧!张奈禾心里暗道,仰着头看着带着喜洋洋般诚恳表情的灰太狼叶先生,一肚子火没出发。憋到最后,狠狠地捶了下陈敬英的胸膛,气愤道:“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呃,怎么了?”陈敬英一头雾水。
“昨晚……昨晚,衣服……脱掉,嗯……”她的清白啊……
“你喝醉了。”陈敬英沉着道,不带有一丝愧疚的神情。
“那也不能……你明白吧?”张奈禾皱紧眉头,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郁闷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陈敬英十分诚实。
“那我的胸衣怎么会在那儿?”张奈禾指着手袋大声质问道。
张妈妈被震了起来,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心想,该死臭小子,果然把她闺女吃了。这种感觉是一种很奇怪的纠结,她养了二十四年的闺女,转眼就成了别人的了。
“咳咳——”陈敬英紧了紧张奈禾的身子,轻声说,“你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