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朵朵开:对,这就是爱情,让我被爱情活活地烧死吧!
苏夙有些困惑了,她手托着下巴思索了半天:难道,宁谷想要的是这些幼稚的把戏?
小酥饼:小朵,怎么判断自己对一个人有了…那个爱情?
花儿朵朵开:很多啊,你会每天挂念他,你会想和他亲昵,见不到他会失落,想到他会甜蜜…
花儿朵朵开:天哪,头儿居然提前回来了,小酥饼我不和你聊了,关于爱情,姐姐给你一个网站,多看几本就知道什么叫爱情了。
花小朵的头像倏地灰了,只留下对话框里的一个网址。苏夙一眼就看出之隔网址正是上次她浏览过的那个袖子小说网。
网站的首页依然和以前一样火爆热辣,她犹豫了一下,随手看了几篇小说,有的是讲大明星爱上经纪人,期间经历了无数虐恋波折收获爱情,有的是讲狂帅酷霸拽的总裁如何潜规则小职员…
其中有一篇情节跌宕起伏,语言紧凑生动,讲一个王爷重生后发现上辈子的爱人是仇人,而看上去是仇人的却是最爱他的人,最后王爷报仇雪恨抱得爱人归。
故事里的王爷一直在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
苏夙边看边记了下来,喃喃地说:“宁谷,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
故事里的王爷又问:“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记忆中那个虚幻的影子!”
苏夙点了点头,又记了下来:“宁谷,你爱的是你记忆中那个不存在的小安!”
故事里的王爷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永远爱我吗?你怎么要去死了!你不许死!我爱你了还不行了吗?”
苏夙习惯性
地记了下来:“宁谷你这个骗子!我爱——”
苏夙恼火地用笔把自己的字全部涂掉,看了一眼紧闭的总裁室,不知怎么的,心里好像有个地方没着落了起来。
晚上回家的时候,苏夙不经意地问冯楠:“这两天不是有个国外的采矿计划在谈判吗?电视台和网络的财经频道都在报道,宁谷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没出现?”
“让谈判方和媒体去猜测吧,这样才会有点悬念。”冯楠笑着说,好像一只小狐狸。
“故弄玄虚,不是君子所为。”苏夙瞥了他一眼,深深为花小朵担忧了起来。
“兵不厌诈。”冯楠清咳了一声,“宁少不喜欢被别人看透。”
“我记得这个计划是那个人一力促成的,你们这样难道不会触怒他吗?”苏夙忽然想了起来。
冯楠怔了一下,含糊其辞地说:“这个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结果…”说着他便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苏夙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冯楠不愿意再和她说这件事情,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宁谷还是没有出现,苏夙一个人对着一桌饭菜,有些索然无味,平常经常进进出出的吴叔和云姨也不见人影,苏夙奇怪地问侯在桌旁的小灵他们去哪里了,怎么不不一起来吃饭?
小灵支吾了片刻,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空气里出了除了饭菜的清香,仿佛有种其他特殊的味道,苏夙吸了吸鼻子,问道:“今天有人来过吗?”
小灵还是摇头说不知道。
苏夙抬起头来,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闪烁的眼神,淡淡地说:“是谁不让你说的?宁谷还是吴叔?”
小灵涨红了脸,小声说:“苏小姐,你就别问了,吃完饭你好好休息吧。”
一股无名之火从苏夙的心头涌了起来,她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几步便走上了楼梯,站在宁谷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回答便用力一推——门没推开,里面锁住了。
“宁谷你开门,什么事情这么偷偷摸摸的?”苏夙使劲拍了一下门。
屋子里没有声音,苏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好,既然这样,我不打扰你了,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着,她刚想走,云姨拿着钥匙从楼下走了上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苏小姐,我家少爷不是不想理你,是没法理你,医生交待,他今天一天都不能下床。”
苏夙愣了一
下,看着云姨用钥匙打开了门,往里一看,只见宁谷半躺在床上,正冲着她无奈地笑着。
云姨把手里的东西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放,满脸不悦地说:“小少爷,你深怕她知道你生病了,连药都到外面去煎,可惜你的好意没人领呢。”
“你怎么了?”苏夙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我没事,有些感冒…”宁谷笑着说。
“小少爷你说的轻巧,昨天淋了雨,晚上还不好好休息,腿受寒了,旧伤复发,完全不会动了!这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年轻去浪漫,一点儿都不懂事!”云姨有些火了。
吴叔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拖着云姨就往外走,一边笑着说:“好了好了,你都唠叨一天了,快去看看那个姜汁水怎么炖,我怕小灵不知道火候,还是你来。”说着,他便把云姨拖了出去,还体贴地掩上了门。
房间里瞬间变得十分安静,苏夙盯着宁谷看了好一会儿,只见他的双颊有些不太正常的红晕,眼睛里也有好多血丝,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手。
“真的年纪大了,以前发烧只要睡一觉就发汗了。”宁谷有些尴尬。
苏夙有些愧疚,拿起了旁边云姨煎好的药,舀了一勺放到了他的嘴边。药黑乎乎的,有些苦。宁谷一边喝,一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喝到最后面的药渣,他嫌弃地推了推苏夙的手,说什么也不肯喝了。
苏夙有些好笑,走出了房间,好一会儿才回到床前,递给他一颗巧克力。宁谷迫不及待地塞入口中,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带着一股孩子气的率真,让苏夙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夙低声问道。
宁谷叹了一口气说:“我怕你多想,以为我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以博取你的同情。”
苏夙忍不住想发笑:“那现在的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在博取我的同情吗?”
宁谷有些悻然:“我以为一天就能好的,所以让他们都不要告诉你,哪晓得你这么灵敏,狗鼻子吧?”
“腿好些了吗?”苏夙想掀开被子瞧一瞧。
宁谷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医生已经来看过了,说是有些发炎,明天就能下地了。”
苏夙没有吭声,只是直直地迎着他的目光,带着一股倔犟和执着,宁谷在她的注视下终于败下阵来,松开了手,自嘲地笑笑:“好吧,你想看就看吧。”
苏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
掀开了被子,在这一刹那,她忽然有些晕眩,好像当初第一次听到父母出车祸时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苏一步步地掉下去了吗?宁谷,你可一定要接好啊。
30
宁谷左腿的膝盖上绑着一层厚厚的白纱布,侧边隐隐有依稀褐色的血迹,和右腿比起来,小腿略白略瘦,最可怕的是,从大腿的三分之一处一直到小腿,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十分狰狞。
苏夙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抖,闭上闭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被子又盖好了。
宁谷抿着嘴不说话,看着苏夙的眼神带了几分赌气,闷声说:“我让你别看吧,吓到了没有。”
苏夙有些好笑,俯下身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学着云姨的口吻说:“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以后就看着我浪漫,你这个大叔就免了。”
“好啊,你取笑我老了!我是男人,男人四十才一枝花,过个年我们俩刚刚好都开花。”宁谷一把拉过她,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轻轻地啄着她的脸庞。
这样的亲吻和依偎无关情欲,带着几分甜蜜,让苏夙觉得很舒服,只可惜没过几分钟,门便被推开了,苏夙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云姨走了进来,不赞同地看着他们两个说:“小少爷,你要节制一点,生病了最容易伤身…”
苏夙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宁谷笑着说:“云姨,我现在有心无力,想伤身也伤不了啊。”
云姨瞪了他一眼:“你就会和我开玩笑,苏小姐,以后多管管我家小少爷,他都不肯好好吃药,整天嫌药苦,他都不知道,中药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那些西药都有副作用的。”
宁谷只好投降:“云姨我这不是听你的话了,李医生都生气了,说是有本事你用中医来治我的腿。”
“别的治不了,腿受寒了还不能治?来,我帮你用姜汁擦腿。”云姨端着一小盆姜汁就来到了床边。
“我来吧。”苏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接过了小盆。
云姨终于高兴了起来,乐呵呵地说:“好的,苏小姐,就交给你了,你用这块姜丝来回地擦,擦到他的腿发热了为止,这个治老寒腿最有效了。”说着她便走了。
宁谷却连连摇头:“不用,苏苏我自己来,你先出去,等我好了再叫你。”
“为什么?”苏夙清冷的目光看着他。
“我不习惯让别人看腿,也不习惯让别人做这种事情。”宁谷很坚持。
“你这是自傲,还是自卑?”苏夙目光犀利,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深处,“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愿意暴露在我面前,那又有什么资格说你爱我?”
宁谷败下阵来,只好任凭她用毛巾蘸了姜汁敷在了他的腿上
,又拿着姜丝反复地擦着他的腿,不一会儿,一股热意便从脚底升起,连带着整个人都出了一身薄汗。
“苏苏,我这是在做梦吧,”宁谷喃喃地说,“如果是的话,让我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宁谷卧床了两天,他的家庭医生李云起来看过两回,膝盖旧伤处的炎症已经好了大半,受寒的腿经过两天的按摩和擦拭也大有改观,只是这条腿若是想要根治,还得花上一番功夫。
“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我的老师,他是国际上骨科的权威,看了你的片子和病史,说是有治愈的可能,宁先生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李医生推了推他的金边眼镜,说话十分斯文。
“再过一阵子,让我把手头上的事情了解了再说。”宁谷漫不经心地说。
李医生十分不解:“宁先生,这腿可开不得玩笑,你有可能会一辈子瘸了,而且还会越来越扬中,我以前就告诫过你,你一直都当耳旁风,要是早几个月,说不定你都已经健步如飞了。”
“为什么那时候不去治好?”苏夙蹙着眉头说。
云姨在一旁眼圈发红,埋怨着说:“都怪那个苏家的大小姐,把小少爷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吴叔冲着云姨使了个眼色,云姨不吭声了。
宁谷尴尬地连连点头:“李医生你放心,你的话我都认真听了,这不现在实在抽不出时间,很多事情都到了关键的时候,年底,等年底我一定去治。”
李医生叹了一口气,收拾了药箱,叮嘱说:“那好,我先联系起来,你自己注意。”
苏夙看着李医生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几步跟着走了出去,送到了大门口,问道:“李医生,宁谷的腿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有几个月了吧,”李医生看了她一眼,“你是——”
苏夙愣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介绍自己。
一旁的吴叔笑着说:“这是宁少的女朋友。”
李医生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她,乐呵呵地说:“看起来好年轻,不过,宁先生终于想明白了,太好了。”
“是啊,我们都很高兴。”吴叔忍不住笑弯了眼。
说话间,李医生便上了车走了,苏夙一肚子的话没问出来,刚想往回走,吴叔叫住了她:“苏小姐,能和你谈谈吗?”
自从苏夙住进了这个苏宅之后,云姨偶尔还会用狐疑的眼光打量她,而吴叔却一直表现得热情而有礼,可能是因为他见识过宁谷和苏夙的第一次见面的缘故。
苏夙很好奇这个长者心里到底是怎么在想着她和宁谷的关系,她和吴叔一起离开了大门,站在了院子里。
空气中带着一股浅浅的秋桂清香,方言过去,满目葱翠,十分惬意。
“苏小姐,宁少以前有过一次情伤,你应该都知道吧?”吴叔斟酌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地看了口。
苏夙有些好笑:“是他一厢情愿吧?”
吴叔尴尬地说:“是的,可是宁少用情很深,一直走不出来,我们都很担心。”
“那现在他走出来了吗?”苏夙觉得这样的对话很有意思,忍不住调皮地笑了笑。
“苏小姐,我以前一直以为,宁少对你只不过是移情,也一直以为,你可能在某些方面和以前的那个人有什么相似之处,宁少把你当成了替身,”吴叔诚恳地说,“可现在,我看得出来,宁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都很感激,感激你能让他从那次阴影中走出来。”
“不必了,其实我很希望他能够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过。”苏夙笑着说。
“苏小姐,我今天想说的是,如果宁少有地方做的不对,请你多担待些,他这个人,容易钻牛角尖,但你相信我,他人不坏,和那些有钱有权的纨绔子弟真的不一样。”
眼前这个长者目光诚挚,让苏夙不由得有些汗颜:他要是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换了一身皮囊的苏暮安,会不会想见了鬼一样地把自己从这里赶出去?
“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你放心。”苏夙点头说。
云姨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四处张望着,终于看到了院子里的两个人:“苏小姐,小少爷在找你呢。”
吴叔愕然了片刻,终于笑了起来:“苏小姐,看来宁少可离不开你了,以后,我们可都要靠你在宁少面前多多美言呢。”
饶是苏夙向来清冷,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宁氏集团和A国的矿业合作计划正在如火如荼地谈判中,A国的商务部副部长也专程赶到了Z市,足见对这个计划的重视程度。这个计划是由N国的商务部一力促成,N国所有的财经媒体都开始了对这个计划的连番报道。
宁谷前几天推辞身体不适没有参加,紧接着两天也只不过偶尔在谈判桌前露面,颇有些漫不经心的做派,引得外界猜测不断:A国虽然矿业资源丰富,但地形复杂,开采难度很高,也只有宁氏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采矿设备和经验,能够在A国一展所长。
于是这两天宁谷的私人
电话很多,多是来探听进程的,苏夙也接到了好几个,其中有一个,那个声音阴柔绵软,好像一条黏腻的蛇贴上了后背,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你的声音?”电话里那人十分敏锐。
“请稍候片刻,我把手机给宁总。”苏夙不愿和他多说,这个人以前和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来和苏年文闹翻,从此成为政敌,苏年文出事,他难辞其咎。
宁谷接过手机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看着苏夙,苏夙不想他分心,便走出了总裁室,只是心里十分沉闷,无以排解。
另几个人都在忙碌,她心里郁郁,也不想打扰到别人,便走到了安全楼梯,上上下下跑了几圈,终于心里好受了些,便随手推开了一扇安全楼梯的门。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苏夙怔了一下,心里大呼不妙:糟糕,怎么苏城到这里来了?她那些拙劣的借口骗骗苏正安夫妇正好,可怎么能骗过在商场打滚的苏城呢?宁氏集团的总公司怎么可能会录用一个三流大学的学生实习?
“小夙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城惊诧地看着她。
苏夙吱唔了片刻,笑着说:“我来半点事情…”
话音未落,一个人从苏城身后探出头来:“怎么,苏经理和小苏认识?她可是我们三十八层总裁室的特别助理呢!”
说着,那人左看右看,终于一脸的恍然大悟,暧昧地冲着苏城眨了眨眼:“怪不得,怪不得苏经理拿到了这个工程,怪不得你一来批财务部就同意放款了,原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宁谷,哥哥这一关有点难过啊!
宁谷:醋醋,你折腾了我那么久,怎么就不见我有点曙光呢?
某醋:很不错啦,和其他男主比,你已经得到了小苏苏的香吻,以前那个黄桑,这个时候连小手都没得拉呢。
宁谷:求更进一步。
某醋:偶没有心情…妹子们都过节去了,把偶抛弃鸟!呜呜呜,我要去屎!
宁谷:慢走不送。
某醋:宁少你等着!我恨你!
31
苏城的脸色顿时变了,二话不说,拉了苏夙的手就往电梯走去,苏夙踉跄着走了几步,急促地说:“哥,哥你听我解释…”
那个人也有些急了,在后面连声喊:“苏经理,你的支票还没拿呢,我没说什么啊,小苏挺可爱的,真的,我没说什么啊!”
苏城却一语不发,使劲地按着电梯的开门键,眼看着电梯就要停在这三十六层,苏夙有些着急:这宁谷要是发现她突然不见了,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哥,你就算要拉我走,也总得让我把事情交代一下吧。”苏夙咬着嘴唇,无奈地说。
“小夙,你太让我失望了!”苏城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着,眼神中带着愤怒,“上次的教训你还不够吗?现在居然和那个宁谷搅合到一起!”
苏夙有些发懵,她没想到苏城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闪身之间,就被苏城塞进了电梯间。
电梯急剧地下滑,苏夙的脑子飞转,掏出电话便拨通了宁谷的手机,只是手机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机主正在通话中。
还没等她再拨,苏城也拨通了电话:“小武,你给我通知宁氏集团的工信部,就说那个工程我们不做了,对,取消。我没发疯,我说取消就取消,有多少损失我来…”
苏夙扑过去抢来了手机,大声说:“小武哥你别听我哥的,他发疯了,过两天就好。”
说着,她把手机往背后一藏,大声叫道:“苏城!原来在你心里,你妹妹就是这样一个不要廉耻的人吗?”
苏城浑身一震,暴怒的神情终于有些缓和了下来,他深呼吸了两下,勉力保持冷静:“好,小夙,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苏夙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冷静地说:“哥,你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出卖自己的事情,宁谷只是有事情让我帮忙,他以前的女朋友去世了,和我有很多地方很相像,他让我陪他一年,我看他真的很可怜,就同意了。”
苏城怒极反笑:“你这话说给谁听都不信,清清白白地陪他一年,他就把上千万的工程给你哥做?爸妈拆迁的事情是不是他搞的鬼?最后的拆迁条件是不是也是你陪他的代价?”
苏夙语塞,旋即,她仰起脸来,看着苏城,眼神忧郁而感伤:“哥,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是吗?别人的话我都可以当耳旁风,可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夙,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宁谷,他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图个新鲜,要是
你再象上次那样受到伤害,你让我怎么办?让爸妈怎么办?”苏城忍耐着说。
苏城向来都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这样急怒攻心的表情实在很难见到,苏夙心里感动,慢慢地依偎在了他的手臂上,低声说:“哥,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宁谷也不是秦时,他算得上是个人物,不会食言。”
苏夙的语调轻柔,终于让苏城冷静了下来,他低叹了一声,揽住了苏夙的肩膀,刚想说话,电梯门开了,外面站了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
苏夙的心一沉,果然,宁谷派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盯着她。
“苏小姐请留步,宁少请你稍候片刻,他马上就来。”一个黑衣人彬彬有礼地说。
苏城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往两个人中间冲了过去:“怎么,我妹妹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
那两个黑衣人迅速地一闪身,旋即又后退了几步,挡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只是表情有些僵硬起来:“苏先生,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是负责保护苏小姐安全的,请不要逼我们。”
苏城怒极反笑:“怎么,是想打一架吗?”
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宁谷的专用电梯开了,宁谷从里面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站到了苏城的面前,脸色阴鸷地看着他拦着苏夙的手,一声不吭。
苏城的手紧了紧,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冷笑一声说:“宁总,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我真是失了眼。”
宁谷没有理他,只是朝着苏夙伸出手来,沉声说:“苏苏,你过来。”
“宁总,我妹妹年纪小,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多海涵,现在我要把她带回家去。”苏城毫不退让。
宁谷忍耐着重复了一遍:“苏苏,你过来,你过来我再和你哥哥好好解释。”
苏夙暗叫不妙,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自己这两天闲着无聊看的袖子小说网上的小说,好多关于怎样让男人乖乖听话的片段。于是,她立刻拉着苏城的手小声撒娇说:“哥,我和他说几句话,就几句话,马上跟你回家。”
苏夙的语声软糯,带着几分小女孩的嗔意,苏城忍不住有些闪神,眼看着苏夙走到了宁谷面前。
“你别犯浑。”苏夙警告说,“那是我哥!”
“他又不是你亲哥哥,”宁谷的眼神有些吓人,“谁知道他对你有没有别的想法。”
苏夙哭笑不得:“宁谷,你别以为我是九天仙女下凡,人见人
爱。”
“我就是这么以为了。”宁谷闷声说,“你别回家,我怕你再也不肯来了。”
“那你不是有很多手段可以把我逼回来吗?”苏夙促狭地说。
宁谷看着她一语不发,眼神中带着几分忧伤,看得苏夙心里一软,终于低声说:“骗你的,我就回去一趟,让我哥安安心,再说了,过两天要返校,我住在你那里也不方便。”
宁谷的目光有些怀疑,苏夙握住了他的手晃了两下,娇嗔道:“你再不答应,我可生气了!”话一说完,她只觉得自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