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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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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书房内没有一丝烛光。狄王坐在桌前,倚窗而入的月华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眉峰下的墨黑瞳仁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首领,”一道身影跪在他身旁,恭敬地递上一封信函。
取过信,狄王默然地点起烛火。
“碧萼殿的情况?”低沉的声音响起,目光依旧专注在信筏上。
“安王今日宠幸了六名少年,其中四人被拖出殿外,处理掉了。”黑影简略禀报道。
“那些少年的尸首有找人查探过么?”放下信筏,狄王双眸扫向他。
“是,少年死后,皮肤浮现出灰褐色的斑块。属下担心打草惊蛇,没有将尸体运出,没法再一步确定究竟是因何而成。”
狄王微微颔首,“此事不必着急,静观其变。”
“是,首领。”黑影顿了顿,又道。“禀首领,似乎有股力量在背后助安国太后一臂之力。属下有罪,至今仍未查探出此人的身份。”
狄王想起今日见皇甫澜时,藏身在屏风后的人。绵长浅淡的气息,武功修为甚至在他之上。若不是他天生嗅觉灵敏,亦无法察觉到有人藏匿在殿内。
“你们不是这人的对手,暂时别接近他,以防暴露形迹。”
说罢,他手一挥,暗影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狄王盯着杯中的信纸逐渐化去,双眸逐渐冷凝。千里迢迢回到安国,皇甫澜她却仍旧把他剩下的那一丁点期望完全粉碎了…
安国的皇太后。他地母后,就让我洛炎睁大眼看着。最终究竟鹿死谁手!
“你是谁?”眼前这送来羹汤的宫女若盈从未见过,秀眉一皱.
那宫女低眉顺眼,恭谨地道。“袁将军,奴婢是凝绝殿的宫女。莲妃娘娘地神志稍有恢复,她很想见你。特意派奴婢来翔凰殿。让将军到凝绝殿一聚。”
若盈半信半疑,可一听见莲姐姐开始清醒,不由惊喜。“你说莲妃娘娘的神志恢复过来了?”
宫女点点头,“虽然不是完全清醒,但是已经能稍微认人了。袁将军,趁现在,赶紧去凝绝殿罢。”
迟疑了一下,若盈禁不住想见到袁莲,跟随那宫女身后踏出内室。
“袁…”殿外地暗影强压着体内乱窜的真气。全身如同撕裂般疼痛。见若盈跟随那宫女离开,一人忍不住开口,却生生吐出一大口乌血。跌落在地上。他扫视四周,其他的暗影皆是暗暗调息。以求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临王已经承认袁斐然是“沉水”的主人。袁斐然便是他们这些暗影地主人,即使粉身碎骨。袁斐然也不能有半点差错!
思及此,他强撑着身体,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瓶盖一开,暗香浮动,这是只有服食下秘药的暗影才能闻见的香味,危急时用作示警。若盈虽然喜形于色,仍旧暗暗警惕,不紧不慢地跟在宫女身后三丈之外,一路上不断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凝绝殿近在面前,奴婢回头,皱眉道。
“皇上也来探望莲妃娘娘了。”
若盈这才注意到凝绝殿一角,有一顶玄色的龙撵,宫人站立在龙撵旁,一派恭谨。
见皇甫酃来了,若盈敛了气息,悄悄往袁莲的内室走去。
忽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若盈大惊失色,莲姐姐!
下一瞬,她拔足向袁莲的寝室奔去。
赶至内室,背对着若盈的一袭墨衣之人,抬臂一刺,手中地“画影”瞬间没入袁莲的胸口,刺目的鲜血霎时染满了袁莲地宫装。
袁莲的目光定定地看向若盈,沉静地双眸波光潋滟,擒着一丝笑意,缓缓阖上眼。纤瘦地身影犹若落蝶般,默然地倒在地上,了无声息。
“莲姐姐——”看着眼前这一幕,若盈只觉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冲上前托起袁莲地肩膀,唤道。“莲姐姐,莲姐姐…”伸手探向她的鼻下,片刻,若盈颓然地放下手,汹涌的泪顺着脸颊落下。一滴又一滴,从双眼紧闭的袁莲面上,滑落她至微微含笑的唇角…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莲姐姐…”泪眼婆娑的明眸里满含恨意,直直地看向一旁的皇甫酃。
墨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瞥向手掌上殷红的血迹,薄唇溢出一丝叹息。“…若
“不要跟我说这是个陷阱!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莲姐姐又神志不清…我又亲眼见到你杀了莲姐姐,难道如今你还想抵赖!”若盈怒视着他,嘶喊道。
皇甫酃剑眉一皱,“若儿,先冷静下来…”
“你要我冷静,可莲姐姐就这样死在我面前,叫我如何冷静!”伸手就要抽出腰侧的“思召”,余光瞥见剑柄上的金色流苏,若盈动作一顿,垂下头,双臂紧紧搂着怀里逐渐冰冷的袁莲。
“出去!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犹疑了一下,看向若盈微颤的双肩和耳边压抑的啜泣声,皇甫酃终是抬步走出凝绝殿。
侍从见他一身血迹从殿内走出,皆是一惊。正要上前,却见皇甫酃冷若冰霜的脸上满是阴蠡与暴戾,瑟缩了一下,众人不由退开得更远了。
一道青影掠至他脚边,“主子,翔凰殿所有的暗卫气血紊乱,吐血不止,宫人几乎死尽。”
冷眸一扫,青影一颤,继续道。“每个宫人与暗卫的颈侧都有一个极小的针样伤口,属下猜测,这怕是异域的毒蜂所为。”
“朕不需要模棱两可的答案,”临王冷然说道,青影身子一僵。
“属下该死,立刻去彻查清楚再来回禀。”
“…通知礼部,莲妃暴病而亡,择日厚葬。”回眸淡淡扫向殿内,皇甫酃寒眸渐沉,薄唇紧紧抿成一线。
“无论是谁,朕会让他们尝遍地狱的滋味!”临王唯一的妃子暴毙,慕国、永国以及临国各城镇立刻送来一批美艳女子和俊秀的少年,不少官员的大家闺秀亦跃跃欲试,盼着有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因而,虽然莲妃死后临国四处挂满白幕,却不见有丝毫哀伤的气氛。不说这袁莲是个幽国人,且在深宫这般默默无闻,甚至没有剩下一男半女便香消玉陨了。
至于普通百姓,只要安居乐业,温饱解决了,无论皇帝是谁都无所谓,更何况会记住这小小的一个嫔妃?
临王为莲妃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但棺木内却是空空如也。在若盈的坚持下,袁莲没有葬在皇家墓地,而是被运至袁家村的旧地安葬。
若盈道,斐然哥哥生前没能和莲姐姐在一起,死后又何必再继续拆散他们两人…
自从那日之后,若盈过得犹如行尸走肉。刚开始没有胃口,丝毫吃不下任何东西。几个宫女又哭又求,才勉强咽下了几口。
自从那日之后,若盈一直留在凝绝殿的内室里。蜷在床边,望着地上干涸的大片血迹,一整日一整日地发呆,却再没有留下一滴眼泪…皇甫酃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只是换了一批暗卫守在凝绝殿外,命因留在凝绝殿而逃过一劫的庄显继续留在殿内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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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第一百五十章 选择
这章纠结了蛮久滴!嗯啊。
若盈蜷缩成一团,闷在床角。这些日子以来,她夜夜不能成眠。闭上眼,当日的情景便不断闪现在她眼前。
抬头望向窗外,不知不觉中已是子时。内室一片漆黑,淡淡的月华洒落,犹若薄纱般迷蒙。宫人入夜后来点上烛火,被若盈拒绝了。在黑暗中,她更能好好地平复思绪,仔细思考。
夜风拂来,若盈拢了拢身上的薄被,倚着床,半阖着越发酸楚的明眸,耳边回响起庄显今日说的话…
“袁将军,老夫为莲妃娘娘验伤,她的体内只有少许的噬魂散,根本没有达到疯癫的剂量。起初我们在食物中发现此毒,而莲妃娘娘日渐疯癫,没人能近身,也就无法把脉。对于莲妃娘娘的异常,除了食物中的噬魂散,我们不作他想。”庄显一脸严肃,徐徐道来。
“庄爷爷的意思是,莲妃的疯病是装出来的?”若盈斜了他一眼,脸上有些不屑。
庄显叹了口气,“老夫知袁将军必定不信,而今莲妃又下了葬,无凭无据将军更加不相信,再加上老夫无论怎么说,也还是皇上的臣子…”
“可是皇上早早将莲妃葬下,老夫百般苦劝不应…唉,冤孽,真是冤孽啊!”他摇了摇头,叹道。
若盈咬着唇。撇开了脸。“可笑!那庄爷爷你说,莲妃为何要装疯?”
抬手摸了摸下巴花白的胡子,庄显摇头晃脑。“此事袁将军比老夫更清楚。不是么?”
若盈沉默了,半晌。瞪圆了一双如水的明眸。“我亲眼目见皇上用画影杀死了莲妃,难道还有假么!”
“袁将军,眼见不一定属实,你…好好想想罢…”庄显望向她,不过几日。便又瘦了一圈。难怪皇上要秘密在殿内的茶水和汤里融掉补身的药丸,不然袁将军才复原地身子怎支持得下去?
“听说有位袁家军的旧部因一己私欲,延迟了援军,致使你父帅大败.为何袁将军能原谅所有人,却不能试着去宽恕皇上的过去呢?”
见若盈闭上了双眼,似是没有理会,但庄显知道,她是听进去了。捻了捻胡子,庄显越发心疼这苦命地孩子。不但家破人亡。如今这至亲之人竟又欺瞒着她…
“死了?”乾坤殿内,皇甫酃听闻木风求见,心知事态有变。立刻宣了他进来,不料会接获这样的消息。
“是。闻莲妃死。刎剑自杀而亡。”木风淡然地应道,木然地眼里未见一丝波澜。
墨眸一沉。“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蹊跷,查探。”木风唇一抿,淡淡回答。
随后而至的水音急忙解释道,“皇上,那人的身材、相貌无一不同,可师兄感觉有些不一样,正欲调查,这人就死了。”
“结果?”薄唇一掀,皇甫酃淡淡问道。
“连续十多日,未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奇怪得是,这尸身开始腐烂了,脸却依旧完整。”水音忆起那张完整无缺的面容,身体却逐渐糜烂,不自觉地抖了抖。
“那个叫孙利的人上前看了,说这人地脸是被人用了药,并非本人的相貌。”
临王剑眉一蹙,扬声道。“来人,传孙利上殿。”
“皇上,这孙利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水音连忙说道。
不一会孙利踏入殿内,躬身向临王行礼。
“孙利,那人的脸是怎么回事,你一一道来。”
孙利点点头,缓缓说道。“异域有一种秘药,能将其他人的五官挪至一人脸上,且不会留下丝毫疤痕。这药平常分辨不出,只有那人死后,面容绝不会有一丝腐烂的迹象。”
水音想起那次临王的生辰上,传言与若盈一模一样的刺客,不禁惊呼道。“难道那个刺客也是用这般方法改得容貌?”
“恐怕是同一人所为,”孙利微一颔首,“世间懂得此术者仅有一个家族,但此族之人因这药术过于诡异,被人称为邪术,三十年前早已被灭门了。”
“兴许是有人取得了术书,学习了此法?”水音歪着头,细细思索。
“不,这术法只有这个家族血缘的人才能施行,且此术极为凶险,稍有不甚,无论是被挪了五官,还是将五官挪至身上之人,都必死无疑。”
听了孙利的话,水音只觉背后爬上了丝丝寒意。“没想到此人比想象中复杂如此之多,要对付他怕是不易。”水音暗忖道。
“…这族地人擅长傀儡之术吗?”皇甫酃忽而开口问道。
“这…小人并不清楚。”孙利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若朕要探知此事呢?”墨眸一扫,俊颜微寒。
孙利垂眸应道,“那只有…”翌日,皇甫酃忽然来到若盈跟前。
“若儿,将逸门暂且借给朕。”
明眸微抬,粉唇一张。“…好。”
墨眸一闪,从未想到若盈会应得如此爽快,静候她接下来的话。
“…可以把逸门暂且交与你,但皇上要放我出宫。”
“不行!”皇甫酃断然拒绝。那人还不知身在何处,如果还在宫外徘徊…
“那么,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低下头,缩在一角,若盈沉声道。
睨了眼她憔悴地面容,临王倾下身,长臂伸向若盈。
“不要碰我!”若盈惊慌地往内里爬去,眨眼间仿佛皇甫酃手上还能看见到袁莲殷红的鲜血。
临王动作一顿,缓缓收回手臂,立在床前。若盈望向他闪耀着地深暗墨眸,似是包含着许多不知名地情愫。
“若儿,你还要逃避到何时?如果恨,那就举剑了结朕的性命。不然,就重新回到朕地怀抱里。”
听罢,若盈只是拼命地摇头,脸埋在臂弯里,不发一言。
“…若儿,朕给你三日的时间…”
直至脚步声远去,若盈才慢慢抬起头,看向皇甫酃离去的方向。
连续几日的沉思,她何曾不知,这事疑点重重…
那日翔凰殿的宫人与暗卫仿佛突然消失了,她与那宫女离开竟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事后她一一看过凝绝殿已经被关押的宫人,却根本没有寻到当日的那名宫女。
因而,庄显的话若盈不禁信了七八分,可是莲姐姐为何要装疯,高傲如临王,又怎会向手无寸铁的人挥剑?
理智如此,但想起那日揪心的一幕,却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眼前似乎还能见到莲姐姐含笑的脸,指尖依旧残留着莲姐姐渐渐消散的温热…
直至夕阳西下,她才起身。望着水中苍白憔悴的容颜,若盈把水往脸上甩了几把,轻拍了数十下,提起精神。
“…出来。”
一道青影跪在数丈之外,“主子有何吩咐?”
“准备一下,带我出宫。”若盈明眸一凛,淡淡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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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出宫
那人一惊,略有迟疑。“主子,这出宫之事…属下…”
若盈明眸一扫,冷然道。“好一句主子!你们如今究竟是皇上的影卫,还是我的?”
“主子,”来人低下头,斩钉截铁地应道。“属下谨尊主子之令。”
若盈微笑,点了点头。
“不知主子何时要出宫?”他接着问道。“不急,你们先准备,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唤你们的。”若盈深知这些人向来是皇甫酃的心腹,要完完全全的信任,她还做不到。
“是,主子,属下告退。”青影一闪,瞬间隐去了身影。
若盈沉吟一会,唤来宫人送上膳食。要逃跑得有好体力,不是么?
宫人欢天喜地,一桌菜肴比平常更加丰盛,若盈大快朵颐,直到肚子撑不下了才放下双筷。
不到半刻钟,若盈开始用膳的消息便传到临王的手中。临王薄唇一勾,悄悄派人撤去了膳食中的补药。
御膳房的众人亦收到了信,皆是大大地吁了口气,这才敢擦了擦急了一身的冷汗。若果袁将军说了半句膳食不妥的话,他们的人头早已不能还这般安稳地留在脖子上了。
用完膳,若盈在凝绝殿的院子里溜达。如今已是初春,百花羞答答地露出了不少蓓蕾,树上绿芽渐现,一派生机勃勃。
殿内所有的宫人一路跟随。满脸紧张。若盈也不恼,任由他们粘在身后不远,径自四处晃悠。
一连两日。宫人见若盈没有作出什么危险的事,只留下两个伺候的宫女。大伙儿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了。
若盈粉唇一扬,偷偷将小纸条塞入角落.
“公子,你决定了?”深夜,孙利鬼魅般地身影潜入凝绝殿,双眼深深地看向若盈。
若盈微微颔首。“那人精心布了这样一个局,不就是想我离开他吗?”
孙利一怔,“公子你…”
“你以为我是因为恨他杀了莲姐姐,才要离开的?”若盈淡淡瞥了他一眼,叹息道。“虽然,我的确还不能释然。”
“公子,临王已经寻到线索了,您不必冒险。”孙利敛下神色,道。
“他身后地人你们却仍然没有找到。不是吗?”站起身,若盈整装待发。
见孙利皱了皱眉,面露不解。她边走边解释道。“他将暗影给了我,殿内的守卫又固若金汤。看似是在软禁。实际上却是防止外人潜
睨了孙利一眼,粉唇一抿。“孙公子。近日发生了什么事?”
跟在若盈身后,孙利压低声线,一五一十将事情告知了她。若盈秀眉紧蹙,低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调地包?”
“面容被改得天衣无缝,举止亦没有异常,若不是木公子察觉到微妙的不同,这人亦不会举剑自杀,避免暴露身份。”
听罢,若盈沉默地往前奔去,夜色中无法瞥见她的神色,但孙利深知她的心情铁定不会好过。此时,无论什么宽慰的言语亦显苍白,孙利也默然了下来。
随着暗影一路离开皇宫,畅通无阻。
若盈回眸望向含章殿与翔凰殿之间那一片地明亮宫灯,心里沉甸甸的。从未想过会有离开这里的一日,这样离开后,或许她不会再回来了…
翻身骑上“御影”,若盈执起缰绳,向外策马狂奔。
“公子,如今我们往哪里去?”孙利拍马上前,急问道。
若盈回头一笑,“当然是偏远无人之地。”
果然如她所料,才来到几里外的小树林内,数十个灰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头上新月已然偏西,东方渐起几缕金光。
若盈环视一周,暗暗估量,还不忘调笑道。“月黑风高杀人夜,如今天已渐明,各位还要动手吗?”
下一瞬,灰衣人一声不吭,齐齐向他们袭来。青影骤现,两方迅速混战起来。
三人冲向若盈,她抽出银剑迎战。不久便发现,他们的动作都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要害。围攻之下,若盈反而占了上风。
见他们束手束脚,不远处似是首领之人喝道。“留下一口气就行,断手断脚亦无妨!”
言罢,三人的剑势忽然凌厉起来,若盈自知他们要生擒她,下手亦不再留情,运剑如
扫了眼地上的人,若盈来不及包扎手臂的伤口,提剑又冲入战圈之中。
将近半个时辰,最后一个灰衣人倒地,若盈轻喘着靠向树干,示意剩下地暗影和孙利上前察看。
“身上没有任何记号,但看招式,应是一般的杀手,为人办事。”孙利在尸首之间看了一轮,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暗影地人亦点头赞同。看来这背后的人相当谨慎。”若盈掏出药粉,细细倒在伤口处。
“他们要活捉公子,怕是要用来威胁临王。”孙利寻思着,道。“若果他们一批接一批得来,我们可吃不消。唯今之计,是尽快寻一个安全地隐匿之处。”
瞥见暗影部分受了伤,若盈点了点头。“孙公子,我们这就启程到玉泉山孙利一怔,“公子…玉泉山离此处路途遥远,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