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愉妃没事了,永琪悬起的心终于落地了,他走到大殿正中跪了下去给皇帝三人磕了一个头道:“皇阿玛,额娘她心善,儿臣记得小时候儿娘常常教导儿臣做事旦求问心无愧,儿臣相信额娘她不会诅咒永璂,请皇阿玛和皇祖母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察明此事,还额娘一个清白。”
“永琪,愉妃是你额娘,你自然护着她,如今人让物证俱在,永璂他还躲在床上人事未醒,性命垂危,本宫已请教了萨满巫师,若不将凶手处死,永璂便不会康复,他若是有个好歹,本宫也…。”皇后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
“皇帝,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处置凶手救十二阿哥,愉妃身为一宫主位,就这般处置了可不妥,传出去皇家也丢不起这个人,该如何处理,还要皇帝你拿主意!”太后看着皇帝满脸凝重道。
“此事的确要慎重处理,永琪若三日内你未找到证据,朕便按祖宗规矩处置。”闹了一上午皇帝见太后面露疲惫,也不想再拖下去了,看在五阿哥的份上,皇帝也想给愉妃一个机会,皇后搬出了萨满巫师,也就意味着,此事若真是愉妃所为,愉妃便是死路一条,事关人命,皇帝不得不慎重。
“谢皇阿玛恩典,儿臣一定会找出幕后真凶,还额她清白,给皇额娘一个交待。”永琪恭声道。
“嗯!”皇帝轻轻晗首送太后离去了。
皇后深深的扫了他们一眼后,也快步离去了,如今事已成定局,她多说无益,出来许久了,她要回去看看儿子如何了!
“多谢今娘娘相助!”永琪看着魏凝儿躬身道。
“不必多礼,本宫未经你额娘首肯便派人去请你,也不知你额娘是否生本宫的气。”魏凝儿机有些凝重道。
“此次多亏妹妹帮忙,也让本宫想明白了许多,本宫日渐老去,比不上过去那般精明了,这些年的安稳日子也让本宫少了警惕,连身边出现叛徒也不得而知,永琪,额娘老了,只能依靠你了,三日内找不到真凶,额娘只能做那替死鬼了!”愉妃无比哀伤道。
“无论如何,儿臣定然不会让额娘有事的。”永琪紧握双拳道。
“姐姐真是好福气,相信永琪会处理好此事的,我已让小易子去了一趟内务府,我宫里面有个太监叫程良,当初被我打发去了内务府,现如今他已是副总管了,是可信之人,我已吩咐他去慎刑司盯着,以免有人对那宫女下手。”
“谢令娘娘!”永琪笑道。
“不必多礼,有何须要尽管来延熹宫,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宫了。”魏凝儿笑道!
“姐姐,妹妹也告退了!”陆云惜笑道。
“两位妹妹慢走!”愉妃已平复了心情
皇后回到翊坤宫,见十二阿哥还浑身滚烫,病的昏昏沉沉的,心一阵阵抽疼,她握着十二阿哥的手,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永璂,额娘求你,快好起来,你再如此下去,额娘也撑不住了。”
“娘娘,您别担心,等处死了诅咒十二阿哥之人,他便会好起来了!”暮云安慰道。
“愉妃身为一宫主位,令贵妃帮她,她儿子又争气,想对付她谈何容易,更何况本宫也觉得疑点重重,愉妃不该做如此蠢事才是!”皇后低声道。
“娘娘!”暮云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你小心去查探,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永璂的身子,只要他能好起来,本宫什么都不计较,找出害永璂的人,本宫绝不能让她活着。”仅管皇后很想要愉妃的命,但永璂却最重要!
“那愉妃呢?”暮云低声问道。
“找出凶手最重要,能一矢二鸟最好!”皇后深吸一口气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吩咐!”暮云满脸凝重道。
傍晚时,愉妃让奴才们抬着她到了翊坤宫。
“娘娘,愉妃娘娘求见。”暮云看着守在十二阿哥身边的皇后,小心翼翼道。
“愉妃!”皇后微微皱眉:“宣她进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愉妃进殿后恭声道。
“你来做甚?”皇后沉着脸道。
“臣妾今日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难受至极,不得不来请教娘娘,当初,从娘娘抚养永琪,利用永琪威胁臣妾起,臣妾和娘娘便水火不容,这些年永琪更是您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您对臣妾下手,臣妾病不意外,可您连自个的儿子有要利用,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娘娘的心是铁打的吗?”愉妃眼中慢是愤怒。
“你是何意?本宫拿自个的儿子去赌?”皇后怒极反笑。
“臣妾这些年来一直小心翼翼,虽与令贵妃交好,确也不曾刻意和娘娘您为敌,事到如今,臣妾不会再沉默下去,娘娘不放过臣妾,臣妾自当奉陪道底!”愉妃冷声道。
凭心而论,被人误会的感觉真难受,皇后很生气,兴许是气极了,她甚至不想为自个辩解,也不想在看见愉妃了,她只想守在儿子身边。
愉妃确以为皇后心须了,冷笑道:“若可以,臣妾真希望永远也不要来娘娘的翊坤宫了,娘娘还记得十五年前先皇后所出的七阿哥是如何夭折的吗?容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娘要臣妾的命,臣妾一定会拉您一块下地狱的。”
愉妃说罢,深深看了皇后一眼扬长而去。
“愉妃,你给本宫站住!”皇后闻眼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喝道。
“娘娘,您知道臣妾和已逝的嘉贵妃,纯贵妃为何以令贵妃马首是瞻吗?”愉贵妃回过头笑道:“她不过是个宫女出身,却让我等心服口府,因为她比这宫中所有人都有人情味,她不会在自己人被后桶刀子,娘娘您永远也比不上她,您捅臣妾那刀,臣妾会还您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故作镇定
当年的事一直留在愉妃心中,仿佛一块具大的石头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皇后当初对她和永琪那一落幕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那样的痛苦,那样的不堪回首,既然如今和皇后再次撕破脸,她又何必再有所保留!
皇后这些年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将她和孝贤皇后、令贵妃比,那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和屈辱,如今愉如不仅以此侮辱她还说出了她心中最惊恐的事,让她又气又怕。
“愉妃你给本宫站住,你竟敢抵毁本宫,莫非以为本宫不敢治你的罪?”
“娘娘仅管治臣妾的罪,臣妾在永和宫中静候娘娘的懿旨。”愉妃冷笑一声,在皇后无以愤怒的注视下离开了翊坤宫。
皇后静静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娘娘,十二阿哥醒来了,方才李太医已经去瞧了,十二阿哥退热了,娘娘快去瞧瞧。”暮云跑进殿喊道。
“醒了,本宫的永璂真的醒了!”皇后闻言狂喜不已,早已将愉妃给她带来的不快抛到九宵云外了,她立即往寝殿跑去。
昏昏沉沉多日的永璂终于退热、清醒过来,皇后进寝殿便一把抱住了坐在床上的永璂,激动的满脸泪水:“永璂,你终于醒来了,额娘好担心你!”
“额娘,儿臣没事了!”永璂虽然清醒了却还是很虚弱。
皇后许久才平复下来,她又看了永璂好一会才回过头笑道:“李太医,永璂他身子如何了?可还有大碣?”
“启亶皇后娘娘,十二阿哥已醒了,也退热不少,奴才等已熬好了汤药,相信十二阿哥不久便会痊愈了。”之前他们也努力了,之所以未见成效,是因为十二阿哥一直人事末醒,几乎都喝不下汤药,自然也好不起来,如今他醒来了,不过是普通的风寒,李太医等人是有把握的。
“如此便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十二阿哥便交给你们了,暮云,带众位太医去领赏。”皇后对众人笑道。
“谢皇后娘娘赏赐。”李太医等也不敢推辞,以免触怒皇后,这些日子他们常常被责骂,如今也松了一口气。
皇后喂了十二阿哥喝了粥用了汤药后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娘娘,您多未好好歇息了,奴婢守着,娘娘歇着吧,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小阿哥!”墓云看着疲惫不已的皇后,柔声道。
皇后闻言轻轻摇头:“他好不容易醒来,本宫要陪着他,一刻也不离开他。”
暮云闻言,也不敢再多言了,她明白,自个的主子这会是谁也不会信的。
皇后喂了十二阿哥喝了粥用了汤药后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娘娘,您多日未歇息好了,您先歇着吧,奴婢会守着小阿哥,请娘娘放心!”暮云在她耳边柔声道。
“不必了,本宫要看着他康复才能安心,你这些日子也陪着本宫没日没夜的,今日让紫烟她们守着,你歇着去吧!”皇后笑道。
暮云却不愿歇着,一直陪着皇后。
第二日一早,皇帝和太后相继到翊坤宫看望十二阿哥,见他身子大好了,心中都很宽慰。
皇帝和十二阿哥说了好一会话,便回乾清宫处理政务了!
送走了皇帝,皇后便对太后道:“皇额娘,有的事让人不得不信,昨日才找出那小泥人,送去给高僧破解之后孩子便醒了,病情也好转了,若除了那凶手,他便会全愈了。”
太后闻言,一脸凝重道:“原本哀家对诅咒之事将信将疑,可如今确不得不信了!”
“还请皇额娘做主!”皇后跪在太后身前道。
“此事皇帝已下旨给愉妃和永琪一个机会,以三日为期限,这你也是知道的,只要永琪找不到证据证明愉妃的清白,那…。”太后说到此微微一顿。
“皇额娘,那该当如何?”皇后连忙追问道。
太后心中却很担忧,若永琪未找到证据证明愉妃的清白,那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永琪如今是众位皇子中国最出众的,倘若有一日问鼎后位,杀母之仇可是不共戴天的,想到此,太后看着皇后道:“凡事适可而止。”
“是,谢皇额娘教讳,臣妾明白了!”皇后颔首应道!
“谋害皇子是死罪,哀家绝不会姑息任何人。”
“谢皇额娘!”皇后心中终于有底了。
永琪想要查此事的确很难,但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可寻的,他很快便怀疑忻嫔,只因近日来出入永和宫的后宫嫔妃只有她一人。
“五阿哥的意思是,本宫要害愉妃娘娘?”忻嫔在永琪来她宫中求见时便明白了永琪的来意,此时此刻,她心中很担心,混身都冒着冷汗,确不得不故做镇定。
儿臣并无此意,只是想请问忻娘娘,您前日到永和宫看望宝楹妹妹时,曾离开妹妹的寝殿约摸一刻钟,有奴才瞧见您去了偏殿,后来那装有小泥人的木盒便是在偏殿中寻到的。”永琪看着忻嫔,恭声道。
“一派胡言,本宫那日一直陪着宝楹,当时本宫的宫女芜儿也伺候着,你说有人瞧见本宫去了偏殿?你叫那大胆的奴才出来,本宫愿和她对峙!”忻嫔故做愤怒道。
“忻娘娘,宝楹的乳母说,忻娘娘前日看望宝楹时的确离开了片刻,她是奴才,不敢多嘴,也不疑有他,至于凑巧瞧见忻娘娘去偏殿的奴才,请忻娘娘恕罪,儿臣暂时不能告诉忻娘娘!”永琪沉声道。
“永琪你故意来唬弄本宫吧,本宫告诉你,本宫不曾做过那样的事,本宫一直对你额娘恭敬有加,她抚养宝楹,本宫感激不尽,又岂会恩将仇报,陷害她?”忻嫔怒声道。
还不等永琪说话忻嫔又道:“永琪,是非曲直,到时候自有论断!本宫乏了,芜儿,送五阿哥回去!”忻嫔笑着对身边的芜儿道。
“是,娘娘。”芜儿应了一声笑道:“五阿哥请!”
“忻娘娘,额娘说,看在宝楹的份上她不愿和您为敌,但此次忻娘娘所为,触怒了额娘,额娘却想给忻娘娘一个机会,既然忻娘娘不愿,儿臣便将此事如实亶明皇阿玛,由皇阿玛定夺。”永琪此时也不想和忻嫔周旋了,本就是额娘吩咐他来找忻嫔的,既然忻嫔不领情,他也无需多说了。
“送客!”忻嫔冷声道。
芜儿这次却不敢出气了,等五阿哥离去了,她才看着忻嫔颤声道:“小姐,怎么办?”她是忻嫔带入宫的心腹,一旦着急她便会唤忻嫔小姐。
“本宫未做过的事,有何担忧的,你不必害怕,本宫不会有事的。”那件事她和舒妃都是瞒着身边奴才的,包括最亲近的奴才。
“可娘娘,咱们前日去永和宫看公主时您的确出去了好一会啊,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她们咬着不放,对您可是大大不利啊。”芜儿无比担忧道。
“那又如何?本宫没做过的事儿便是没做过。”忻嫔说到此猛的握住芜儿的手道:“芜儿,你从小与本宫一快长大,大大小小的事本宫从未瞒着你,芜儿那日本宫只是心中不舒坦出去走走,本宫真的没有陷害愉妃。”
“娘娘,奴婢相信您!奴婢相信您!”芜儿见她这般着急,连声应道。
“芜儿,你自小便胆小,本宫一直护着你,待你亲如姐妹,当初本宫入宫本不想带着你,你心思单纯,宫中却无比险恶,本宫怕一不小心犯了错连累了你,索性这些年平安过来了,虽然也有难的时候,但咱们都好好活着的,可本宫依旧觉得对不起你,若未曾跟着本宫入宫,你早就嫁人生子了,也不必和本宫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了。”忻嫔说到此不禁涨红了眼。
芜儿感动的泪流满面:“娘娘,奴婢心甘情愿跟着您入宫,奴婢要一辈子陪在娘娘身边。
“芜儿,如今本宫有大难了,这次一定会牵连到你,若宝楹的乳母一口咬定本宫离开过,愉妃又让她的宫女指证本宫去了偏殿,本宫真的百口莫辫了,到时候他们也会审问你的。”忻嫔忧心忡忡道。
“娘娘,奴婢会证明娘娘从未离开公主的寝殿半步!”芜儿思虑片刻后咬牙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娘娘!”
“芜儿,进了慎刑司便九死一生,那些人得不到他们要的结果便会更狠,你受不了那样的酷刑,一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忻嫔颤声道。
“娘娘,奴婢不怕!”芜儿咬牙道。
“芜儿,本宫一旦获罪,咱们宫里的人只怕一个都保不住了,本宫和他们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了!”忻嫔握着芜儿的手凝重道。
“娘娘,奴婢死也不会胡说的。”芜儿含泪道。
“好,本宫若猜的不错,明日这事便会传到皇上那儿,你今日好好去歇着,明日会有一场恶仗,你要养足精神。”忻嫔柔声道。
第三百五十七章 心中震惊
忻嫔看着芜儿远去的背影不禁潸然泪下,在她心中,的确将芜儿当作妹妹一般看待,如今为了自保,却不得不去利用与自个最亲近的人,她的心真的很疼,她欺骗了芜儿。
“芜儿,对不起,可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忻嫔的心此刻无法平静,她静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新月,过了许久才回过头来。
“娘娘,芜儿姐姐派奴婢来伺候娘娘。”小宫女上前福身道。
忻嫔看着她,片刻才笑道:“冬儿,本宫和你玩个有趣的,你过来。”
小宫女冬儿闻言有些吃惊,下一刻便笑着上前,忻嫔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将她拉到了一旁的屏风后面。
夜已深,舒妃却睡意全无,她在殿中来回走动,心越来越烦躁,事情已超出了她的控制,如今的她有些被动了,特别是听奴才密报五阿哥傍晚去了忻嫔那儿后,心中更慌乱。
“娘娘,忻嫔娘娘身边的小宫女求见,她说奉了忻嫔之命。”落英在舒妃身边禀道。
“宣她进来。”舒妃早就料到忻嫔沉不住气了,可事到如今连她自个也有些慌乱了,忻嫔如此,在她意料之中。
落英带着小宫女进殿后,便在舒妃的示意下退出去了。
“把你主子交代的事告诉本宫吧!”舒妃心情不好,她甚至未曾抬头去看站在下面的小宫女。
“姐姐!”小宫女抬起头来,柔声道。
“忻嫔!”舒妃吃惊不已,不禁有些错愕:“你怎么这副打扮?”她未料到忻嫔会如此前来。
“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如此,姐姐,如今五阿哥已查到了蛛丝马迹,不过却未有确凿的证据,只是...臣妾有些担心,那个指认愉妃的宫女可靠吗?万一她受不住刑供出了娘娘,那...”忻嫔说到如此只觉得担忧不已。
“你放心,十年前本宫便将她安插进了永和宫,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粗使宫女,可关键时刻,却也能要人命。她是本宫的死士,必要时刻她会做出选择的。”舒妃对那宫女倒是不担心。
“娘娘,臣妾也有了安排,请娘娘放心。”忻嫔柔声道。
“好,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忻嫔,无论如何不能承认,无论如何都要扛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舒妃沉声叮嘱道。
“臣妾明白。”忻嫔猛的颔首,事到如今,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第二日一早,内务府的人带着圣旨闯入了忻嫔宫中。
“你们来此作甚?”忻嫔皱眉道。
“娘娘,奴才等人奉旨带您宫中的宫女去慎刑司,请娘娘行个方便。”
“带谁?”忻嫔心中虽然有底了,却也要问个清楚。
“芜儿。”为首的太监说罢,便吩咐小太监一拥而上:“带走!”
“娘娘!”芜儿红着眼喊道。
“芜儿”忻嫔心痛极了,忍不住上前想要将芜儿拉回来。
“娘娘放心。”芜儿严重闪过一抹决然,忻嫔不禁愣住了。
“芜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忻嫔紧握双拳在心中喊道。
忻嫔宫里的奴才被带走的事儿,一会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也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娘娘,庆妃娘娘来了。”冰若在魏凝儿耳边低声道。
“快请!”魏凝儿颔首道。
“凝儿,你听说了吗?永琪已经查到了忻嫔头上,她的嫌疑最大,每日出入愉妃宫中的只有她,她有那样的机会,永琪已禀明了皇上,忻嫔身边的贴身宫女已经被带去慎刑司了,想来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了。”陆云惜也不愿看到愉妃出事,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大快人心。
“忻嫔!”魏凝儿微微皱眉:“我早已警告了她,殊不知她还是那般的固执,也是,如今静观其变的吧!”魏凝儿说到此回过头道:“小易子,去告诉五阿哥,审问时要仔细些,莫要让那些奴才们丢了性命,主子有命,奴才从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是上策,令外,看紧她们,莫要给她们的机会自尽。”
宫里的事儿大家都心知度明,可有时候难免疏忽。
“是,奴才这就去永和宫!”小易子应了一声便往殿外去了。
“忻嫔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陆云惜叹息道。
“咱们不必过早下定论,看着便可!”事到如今,魏凝儿也不想多过问此事,愉妃聪慧,又有五阿哥相帮,想来会度过难关了!
到了傍晚,永瑄兄弟二人回了延禧宫来,魏凝儿上前笑道:“你们回来了,额娘特意让小厨房做了你们最爱吃的菜。”
“额娘,儿臣方才去皇祖母那儿请安,碧双姐姐也在慈宁宫,临走时碧双姐姐告诉儿臣,舅母想见您!”永瑄恭声道。
“你舅母!”魏凝儿闻言有些凝重了,她记得除夕家宴时若研便有请她去富察之意,当时她的确放在心上了,正打算天气暖和了带着几个孩子去,只是初春里乍暖还寒,也就耽误下来了,如今若研又让四公主借着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机会传了信来,定是有急事。
第二日一早,魏凝儿吩咐好一众奴才们又请了皇帝的旨意欲带着永瑄去富察府且料却有奴才上前禀奏,说大学士夫人求见。
“冰若,快去请她进来。”魏凝儿急声道。”
“奴婢这就去。”冰若连声应道。
“凝儿。”若研看着魏凝儿,脸上有着焦急之色。
“到内殿去!”魏凝儿拉着若妍便往里走。
“你找我有何急事?”将所有奴才打发出去后,魏凝儿才低声问道。
“去年底,若琳回叶赫那拉家省亲,我并不知情,后来我回娘家给额娘拜年才听说了此事,你知道的,当初在宫中因种种,我和她的姐妹之情早已不复当初,这些年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姐妹之情更是淡薄,可她必竟是我妹妹,她出事我不得不管啊!”若妍心中真的很担忧。
“她出了何事?你先别急,慢慢说!”魏凝儿握着她的手柔声道。
“她多年未回去省亲,见了额娘不免有些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吵着要陪着额娘,奴才们哪里敢拦着她,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又微醉,便在额娘跟前说了不该说之话。”若妍说到此手微微发抖,颤声道:“若琳的十阿哥真的是皇后害死的吗?”
魏凝儿闻言微微蹙眉道:“这事我当初也听舒妃说过,是皇后指使怡嫔做的,怡嫔已经死了,这事也无人再提起了,十阿哥夭折时,我并不在宫中,对此事不知情,也不知舒妃她是否误会了,但那几年皇后独大,下此狠手也有可能。”
“无论事实如何,若琳已认定原凶是皇后娘娘,她说她要报仇。”若妍想起来便觉得心惊胆颤!
“情理之中。”魏凝儿颔首道。
“可昨日我听傅恒说,从愉妃娘娘宫里搜出了诅咒十二阿哥的小泥人,后来又和忻嫔扯上,是吗?”若妍低声问道。
“是,三日之期就快到了,想来明日便有结果了。”魏凝儿柔声道。
“凝儿,我很担心,你知道吗?若琳曾让府里的奴才给她烧制了一模一样的三个小泥人,那是府里的老奴才了,最是忠心,若琳一走他便将此事禀明了我额娘,额娘只是觉得奇怪才告诉了我,我还纳闷她是要做甚,昨日听傅恒一说,我吓坏了,这才忍不住进宫见你。”从昨日得知一切时,若妍便一刻也不得安宁。
“竟然是这样!”魏凝儿闻言,心中震惊不已,半响才道:“如此说来,此事是舒妃和忻嫔联手所为。”
“凝儿,我也未料到她如糊涂,可事己致此,我不能不管,否则额娘她们都会受牵连的。”若研也是没有法子了。
“这事便交给我来处理吧!”魏凝儿思虑片刻后说道。
“有把握吗!”若研急忙问道。
“没有十足的把握,却不得不试一试。”魏凝儿说罢去了外殿对冰若道:“去请愉妃、舒妃和忻嫔来延禧宫,就说本宫请她们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