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要趁早/兔子逆袭记上一章:第 28 章
  • 睡要趁早/兔子逆袭记下一章:第 30 章

芸芸吐了吐舌头:“我可是江大帅哥的女儿哦,什么都知道。”

林小青有时候挺羡慕大师兄的性子,特随意,特潇洒,什么都能想的开;江一辰想,大不了不做明星,带着芸芸和媳妇回家种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林小青笑他想学师傅归隐山林?江一辰抱着芸芸说:“这个主意相当不错。”

临近入夜,林小青跟着剧组进山拍“美女救英雄”的戏码,免不了是一场打戏;深山中夜里露水多,寒气重,钱途本来替林小青安排好了替身演员,却被林小青拒绝。

林小青徒步上山,已经让李秘书有些担心;现在林小青想在深山中拍打戏,这是万万不行的,李秘书第一个走出来阻止:“不行!夫人您现在怀着孩子,徒步上山已经是极限,怎么还可以拍打戏?万一一个不小心…”

林小青:“呸呸呸,想什么呢?我好的很。”

李秘书的态度异常坚决:“不行,说什么也不行;高总走之前交代过我,这些动作戏交给替身演员来!”

林小青执拗不过李秘书,最终还是找了替身演员;从头至尾,她都没能一展拳脚;

半个月后,《夫人》这部电影成功杀青,林小青也首次以女主角的身份亮相在媒体前;林小青受到了很大的争议,大家都怀疑这个不是新人的新人,能否演好这个角色。

钱途告诉林小青,在找她之前,自己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林小青受到争议很正常,反之没有争议,才不正常。

当天江一辰带着女儿芸芸也出席了发布会,江一辰成为了最大的焦点;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芸芸迅速蹿红,成为好评如潮的小童星,接了不少儿童广告的通告;芸芸似乎是继承了父亲的表演天分,对于表演,这孩子手到擒来。

这半个月里,林小青和高宴见面的机会少的可怜;高宴似乎也很忙,半个月只看了林小青八次;

《夫人》一杀青,林小青忙着到各地宣传,身子圆润了不少,镜头下的林小青也美艳了几分;红裙着身,压轴全场。

李秘书几乎成了林小青贴身佣人,确切的说,是变相成为了林小青的经纪人;不过他这个经纪人,只知道将外界来的通告给一一往回退;

高宴隔三差五派医生来给林小青做检查,腹中胎儿已经有三个月,成长的还算健康;林小青四处奔波,觉得精神状态越发的不好,有时候烦躁起来,真想速度解决掉肚子里的小东西;最近她经常反呕,口味儿也变得十分的奇怪;

F市是最后一站的宣传,从发布会回到酒店,林小青顿时如释重负;刚回到房间,胃里便一阵儿翻腾,冲到洗手间难免又是一阵呕吐;她胃里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水;

林小青靠坐在床上,胸口十分沉闷,又烦又躁;她用冰凉的指腹揉了揉太阳穴,顿时清爽许多;林小青打开手机,找到曲醉醉的号码,给曲醉醉发了短信:“醉醉,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林小青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个孩子成了她最大的包袱。

隔了一会儿,她又发给曲醉醉:“醉醉,我想堕胎。”

曲醉醉半晌没有回复她,她叹了口气,将手机扔在一边儿,进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热水从花洒里喷洒出来,淋着热水才觉得心里静了许多;

洗完澡出来,手机已经没了电;她揉着湿润的头发,定定的想以后的生活;回头看前些日子,莫名觉得像是一出戏,这些日子的忙忙碌碌如同泉水一般在她脑子里涌开,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答在她脑子里变成尖锐刺耳的噪音。

够了!

她想要的不是这种生活,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城市,开家武馆,教教小孩子。

她趴在床上,想给高宴打电话,手机却没了电,她也懒得再去换电池;高宴最近被生意上的事儿折腾的够呛,想着高宴那张疲惫的脸,她也不想去烦高宴,也不想对着疲累的高宴吐苦水。

她想静静,安安静静找个地方呆几天,调整下自己的心情。

天还没亮,她便收拾了行李离开了酒店,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离开了;她坐在出租车上,司机瞌睡连天,打着哈欠问她去哪儿?

她抬了抬眸子,半晌才说:“机场。”

还不到中午,她便下了飞机,拖着行李往出口走;林妈妈来接她的时候带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微胖,中等个头,两只眼睛精锐的像只鹰;

林妈妈又是大半年未见到女儿了,最近她总是在报纸、新闻上见到女儿的照片和消息;见女儿圆润了不少,心里乐开了花儿;中年男人伸手过来要接林小青的行李,她也不客气,将行李递给了男人,娘两儿便挽着胳膊走在了前面;

林妈妈见林小青是一个人过来,奇怪的问她:“高宴那小子怎么没陪你?”

林小青疲累的睁不开眼睛:“他最近很忙。”

林妈妈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听说宇宏集团在和袁氏集团谈合作,看来是真的。”

林小青自然知道,林妈妈口中的宇宏集团,便是高家的产业;商业上的事儿林小青极少过问,倒是林妈对两家合作十分关心。

中午林小青和林妈、中年男人坐一起吃饭,想也不用想,便知道眼前的中年男人是林妈的新欢;

林妈问她:“你进入娱乐圈的事儿,你爷爷知道么?”

林小青想了一会儿,点头:“应该是知道的,不过我现在也不打算在这圈子里继续混;妈,我有宝宝了,高宴的。”

林妈小嘴儿弯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好,在家好好带孩子。”

林小青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咽了口水,继续说:“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林妈妈有些讶然:“怎么了?别害怕,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儿。”

林小青摇了摇头:“我是觉得现在生这个孩子,不是时候。”

林妈妈抿了抿嘴,问她:“高宴知道么?”

“不知道。”

林妈妈道:“你和他商量商量,毕竟,你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林小青点头:“过几天吧,我想去看师傅他老人家,正好,自己也静静。”

李秘书一觉醒来,发现林小青已经不在酒店,她的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林小青的不告而别可让李秘书为了难,他应该怎么给高宴交代?

高宴收到消息,连续拨打了十来个电话,确实联系不上林小青,高宴立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工作上的事儿终于告一段落,可是媳妇儿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曲醉醉接到高宴电话时,也才打开手机,看见了林小青头天晚上给她发的那两条短信。

曲醉醉一字不差的转发给了高宴,高宴看到短信,差点没气晕过去。

当高宴打电话给林妈时,林小青正好离开,起身去了天台山。

第48章 情缘(大修改)

高宴在电话里暴跳如雷,“天台山,怀着身子一个人去爬山,”

高宴不知道林小青的想法,他总觉得林小青有什么事儿瞒着他,高宴也不是万能的超人,这段时间为了工作,确实是对林小青冷落了些,

前两天高宴接到消息,一个星期后,袁慕将和苏卿言结婚。高宴想,难不成林小青是因为这个,才一个人躲起来,

林妈妈皱了皱眉,“你有没有想过我女儿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高宴沉默,他还真不知道原因;林小青不会像其它女人一样,无理取闹,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肚子里吞,如果可以,高宴真的挺希望林小青有时候可以像一个小怨妇一样对他抱怨,对着他没完没了的吐槽,这样,至少他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林妈妈说:“你应该听听她的想法。”

天台山人迹荒凉,但却隔三差五有人去烧香还愿。天台寺里就只有一个老和尚,和一条狗,老和尚每天除了打扫寺庙、打坐便是种菜,生活过的很朴实;老和尚尘空也会偶尔背着背篓,带着狗下山采购生活用品和香火。

林小青上山的时候,还看见有一对夫妇在寺庙门口的香樟树上挂许愿布,夫妻两瞧见了林小青,对她微笑;夫妻两笑的很朴实,让林小青自己也舒畅了不少。

她立在寺庙外的还愿石上,俯瞰天台山下葱葱郁郁的树林,山间零落着几处人家,白色炊烟冉冉升起,缭绕在山间。

偶尔的犬吠和鸡鸣,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林小青背着包跨走进院子,看见旺财慵懒的趴在石头上晒太阳,师傅正拿着扫帚扫地;

尘空的胡子眉毛已经花白,林小青从来不知道他的年龄,只知道这个老家伙比爷爷还要老;尘空背对着她,边扫地边说:“青丫头回来了?回来了就帮忙做饭,去把厨房里的米洗干净。”

林小青走过去,挨着旺财坐下,笑呵呵的说:“师傅,你老人家背后长眼睛啊?”

尘空活动了一下筋骨,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忒有世外高人的味儿;他笑呵呵的说:“那倒是没有,只是听得出你的步子。”

尘空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的方向,说:“万事有因果,你们修了几世的缘分才换来今生相守;你腹中的小生命还没能感受这个世界的姹紫嫣红,繁华三千,就这样走了,难免有些作孽。”

师傅一边收拾垃圾,一边低着头嘀嘀咕咕,像是在念经似得。

林小青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语言;

她虽然很小就跟着尘空习武,但却没有宗教信仰,她不信主也不信佛;师傅口中的因果来生她从来不信,师傅拉着她往后院走,旺财也摇着尾巴从石头上跳下来,屁颠儿屁颠儿跟着两人走。

“你来了也好,帮师傅一个忙。”师傅拉着林小青进了藏经阁,藏经阁虽然不大,但师傅从来都很宝贵;林小青曾经偷偷进去过,里面儿的一物一件都是难得的宝贝,记得里边儿还有件宋朝的雕花摆件;

推开藏书阁,浓厚的书卷气扑面而来;一排排简易的木书架在藏书阁排开,书架上的书虽多但也摆放的十分整齐;书上一尘不染,显然是每天都有人清扫;最里处的书架上还摆放着几把用红绸缎包好的竹简书,藏经阁虽小,却五脏皆全,古色古香布置顿时让林小青有种穿越的味道。

师傅在最里处的书架前蹲下,从下面拉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红木箱,师傅鼓着腮帮子一吹,灰尘全落在了旺财的脸上;旺财汪汪直叫,一个劲儿的用爪子擦脸。

师傅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画轴,递给林小青,她打开画轴,画轴上的红衣女子尤其扎眼。

画像中的夫人,可不就是…夫人?阮青?

但她可以断定,这张夫人的画像不是出自于袁易之手,画风完全不同。

师傅缓慢的站起身子,锤了锤自己的腰,问她:“知道这是谁么?”

“阮青。”林小青目不转睛的盯着画,这民国女人真是和她有缘分。

师傅问她:“你知道这个女人和你的关系么?”

阮青嘴巴张了张:“不会是我的前世吧?”

师傅一巴掌排在林小青的脑门上:“熊孩子,脑袋瓜子里装的什么?还前世…”

林小青揉了揉脑袋:“不是前世是什么?”

师傅叹了口气:“前段时间,袁易来找过我;袁老头说,你舞剑的招式和我很像,于是便你查起,找到了我这个半残的老头;我年轻的时候和他有过交集,这画中女人,阮青,就是我大师姐,论资排辈,你应该叫她一声师伯;这张画是出自于你师祖之手,因此尤其宝贵;袁易一直想要这幅画,我没肯给。”

林小青恍然大悟:“原来他给我分遗产,不是因为我长的像阮青,而是因为你是我师傅,阮青是你师姐?哦买噶,这关系太错综复杂了。”

师傅笑着说:“他给你遗产,不过是为了换这一幅画像,这幅画上的师姐笑得最开心,当年你师祖画这幅画的时候,你师伯还是个天真烂漫的丫头呢。”

林小青点头:“嗯?我就和她这点儿关系?我是长的很像她么?”

师傅白了一眼林小青:“你师伯可比你漂亮多了,能干多了,可惜啊,她过不了情关。”

林小青听着揪心:“师傅你神机妙算啊,你咋知道我怀孕了?”

师傅疑惑:“你怀孕了?”

林小青疑惑:“你刚才不是说我肚子里的小生命?看不到这繁华世界?说我有些作孽?”

师傅在此一个拳头砸在她的脑袋上:“死丫头!我说的是旺财!旺财有了崽儿,脾气很暴躁,咬了刚才来寺里还愿的女人,那女人的丈夫一气之下将旺财踢了出去,旺财腹中的崽儿也胎死腹中,罪过罪过…”

林小青啊了一声:“旺财真可怜,那你带我来藏经阁看师伯干嘛?”

师傅伸手又要敲她,举起又放下:“我是让你把这幅画拿回去,帮我在袁易的坟前烧掉,也算是圆了他一个心愿!人家的钱财你不能白收!那些钱财你清算清算,捐给有需要的人,知道么?”

林小青:“…我可以自己留点儿么?”

师傅:“不可以…”

林小青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房间靠墙位置摆放着一张木榻,简易的竹木衣柜紧靠着木榻,窗前有张陈旧的雕花几案;林小青走过去将窗户推开,明媚的阳光便从窗户外照射进来;虽然有几年没有回来过了,但房间里几乎没有灰尘,干净整洁。

她立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那株仙人掌,几年前,仙人掌才只有她膝盖高,而现在,祖有两米高,大有长成仙人掌树的趋势。

她坐在窗户边,撑着下巴看着院子里的仙人掌树,思绪泛滥如潮;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似乎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她这些天来的烦躁,也淡了下来。

寺庙里冷冷清清,吃晚饭时林小青便师傅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多余的话,桌上两盘清淡的菜,由于山上没有电,餐桌上便点了一支烛火;呆在天台寺的那两年,她的生活就是这样清冷。

寺庙晚上没有闭门的习惯,高宴爬上天台山的时候已经入夜,入夜后的天台寺未免有些阴森冷清;高宴用手机照了亮光,才勉勉强强走进了院子,有好几次被院子里的石头给绊倒。

高宴立在后院的一处禅房外,里面微弱的烛火摇曳,林小青和一个白胡子老和尚坐在一张方木桌上吃饭,桌下蹲了一条无精打采的土狗,整个寺庙里冷冷清清,静谧的诡异。

高宴忍不住打了寒颤,林小青那两年,就是在这种地方生活的?

林老爷子未免也太狠心,竟让林小青在这种地方呆了整整两年;高宴的身影被院子里夜色掩盖,他立在暗处,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儿。

他突然就明白了,以前有些微胖的林小青,如今为什么会这么瘦;在这种地方吃了两年的斋,想胖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儿。

旺财发现了屋外的人,冲着院子汪汪直叫;

尘空偏头往院子里看了看,放下筷子,眯着眼睛笑:“有客人,真难得。”

尘空端着碗,跨出了屋子,一边敲碗一边唤旺财;尘空带着旺财往厨房走,高宴跨进了屋子里;

林小青抬眸看着高宴,高宴右手挽着黑色的西装,领带被扯的松垮,白色的衬衫被汗水浸透,整个人显得疲累不堪;林小青以为自己看错了,定了两眼,才放下筷子,怔怔的看着他:“阿宴?你怎么来了?”

高宴眉头紧了紧,挨着林小青的身边坐下,像分别重逢的小情侣似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高宴的声音很低:“你说你,走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一个人跑到这荒山野岭,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林小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将筷子放下:“我…我就是想回来看看师傅,放松放松。”

高宴放开她,趁着摇曳的烛火看着她消瘦的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有告诉我?”

林小青笑了笑:“没有,我就是想回来看看师傅,然后散散心。”

高宴盯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说:“你是因为,袁慕要结婚了,所以心情不好,想一个人躲起来是么?”

林小青愣了愣:“袁慕要结婚了?什么时候?”话一出口,林小青才发现高宴脸上很失落,就像丢了一件自己珍惜了很久的东西。

林小青又说:“你以为我会伤心,因为他结婚,所以我才躲起来一个人伤心?高宴,你是不是觉得你娶错了人?”

第49章 洗澡也艰难

高宴的手搭在林小青的手臂上,“我没有娶错人,我是觉得,你嫁错了我。”

林小青心里咯噔一沉,她没有想到高宴会这样说,高宴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不似往常的吃醋亦或是宠溺,冰冰凉凉,像一把冰冷尖锐的匕首,戳进她的心口。

林小青将胳膊从高宴手中抽出来:“高宴,你知道么,你说这样的话,让我很心凉。”

高宴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耳发:“我就是有些吃醋,瞧你,生气了?袁慕过几天就结婚了,他将不会是我们中间的阻碍;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为这事儿闹不愉快呢?”

他拉了拉林小青:“如果你真觉得心里不痛快,那我们也举办一次婚礼?说起来,我们还没有正式的举办过一次婚礼呢;”

林小青一跺脚站了起来:“高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袁慕结婚是他的事儿,和我没关系,我也没有不开心!”

良久,高宴嘴角弯起弧度,将林小青打横抱了起来;

林小青双脚腾空,心里一紧,扑通扑通直跳;对于高宴这个举动,林小青有些猝不及防,她眉头一紧,有些恼怒:“高宴你干什么呢!放我下来!”

高宴像是满血复活,恢复了往常的嬉皮,冲着怀里的林小青坏笑说:“这么久没抱我媳妇儿,又轻了不少,改明儿老公给你做好吃的!”

尘空立在门口,看见两人暧昧的举动,赶紧抱起地上的旺财,捂着旺财的眼睛往回走,嘴里不停的碎碎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尘空快走出院子时,偏过头对屋子里的高宴说:“丫头的房间在左拐第二间,你们晚上就将就睡一起!我老头子和旺财睡前院。”

林小青有些气节,老和尚这般老,还没个正经儿。

高宴十分感谢老和尚给指路,抱着林小青往房间走;路上没有灯光,高宴便让林小青掏出自己的手机照明,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手机就已经没电,自动关机。

高宴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找到了门,伸出脚一用力,将门给踹开;所幸房间里没有什么障碍物,高宴将林小青放在了木榻上,自己又从怀里摸出了打火机;

“蜡烛在窗前的几案上。”林小青指着窗前说。

高宴点燃蜡烛,已经是满头大汗,这里的生活简直是落后好几十年。

房间明亮起来,高宴才发现林小青住的房间已经不能用简单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简陋;高宴扭扭捏捏坐上床,背上黏湿黏湿的,他现在只想痛快的洗个澡。

“澡堂在哪儿?”高宴将领带扯下来,偏头问林小青。

“出门右拐,尽头就是。”林小青说。

高宴立马站起身子,拍了拍林小青膝盖:“媳妇儿等我,我去洗个热水澡。”说完,便火急寥寥的冲出了房间,高宴冲到了尽头才发现,哪儿有什么澡堂…分明就是几块木板围起来的障碍物,没有照明工具暂且不说,高宴用打火机照了一圈儿,发现左上角有块竹木筒,泉水从竹筒里流出来,哗啦啦的溅在地上;

高宴伸出手接了接从竹节里流出的山泉水,夜晚真是冰凉刺骨,他愣愣的看了一圈周围,十分疑惑:难道,这就是…洗澡水?

林小青拿着蜡烛,走进了高宴所在的简陋洗澡堂,冲着他挑了挑眉头:“关键时刻还是媳妇儿管用,跟我去厨房,我给你烧热水。”

高宴抱着衣服跟着林小青到了厨房,林小青将蜡烛固定在厨房的烛台上,舀了几瓢水进大黑锅,挽起袖子指挥高宴:“你帮我把灶里的火点着。”

高宴硬着头皮坐在了火灶前,捡了几把枯草点燃,塞进了灶里;随后又塞了一堆杂七杂八的干柴,灶里被填的满满的,空气无法顺畅流通,枯草也灭的十分快,最后只飘出了几缕青烟。

高宴抬头,看见林小青正专心的刷锅,也不好意思叫她,自己便鼓着腮帮子吹着灶里的火,结果火没吹燃,反倒吹出了一股浓烈的青烟,青烟冲出土灶,熏了高宴的眼睛。

高宴揉着眼睛,条件反射的朝后一闪,整个人撞在了背后堆积的柴火上,一瞬间,哗啦啦——身后的一堆摆放整齐的柴火被高宴一个劲儿给撞翻,木柴滚洒了一地。

林小青怔怔盯着高宴,这才想起来高宴不会烧火。

林小青看了两眼高宴,深觉高宴现在就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林小青将沾满水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高宴身边,用火钳熟练的挑了一下灶里的柴,露出一点儿空隙,轻轻一吹,轰的一声,火便隆隆的烧了起来。

高宴满头大汗,看着熟练烧柴的林小青,有些惊愕的说:“我以为你不会做饭。”

林小青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我是不会做饭,我只会烧柴洗锅、洗碗;在寺里的那两年,每天都是师傅做饭,我烧柴。”

林小青专心的往里边儿添柴,高宴便定定的看着着她的后脑勺,心里莫名的酸楚,抬起的手,又艰难的放下。

灶里的火燃的噼里啪啦,满锅的开水不一会儿便开始沸腾;林小青拿来一个木桶,将沸腾的开水舀进桶里,趁着火还没熄,又添了些凉水进锅。

林小青端来一个木凳放在热水桶旁边,她掺合了些凉水进去,摸着不烫不凉时,才拍了拍木桶,叫高宴:“过来,我帮你洗。”

高宴愣了愣,指了指凳子:“就…这么洗?”

林小青拧了拧毛巾:“条件有限,不想受凉就坐下,脱了衣服我帮你擦。怎么,还害臊?从前我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害羞?”

高宴不是害羞,是他确实没有这样奇葩的洗过澡;他在小木凳上坐下,脱了衬衫,山上的温度低,好在他身体素质好,也不觉得有多冷;林小青温热的手很快覆上了他的背脊,热毛巾在他背上上下游走,林小青的手就像是浮动着泡沫,游走之处留下润滑舒感。

当林小青擦到他的腰间时,他条件反射的腰一挺,下面儿立即肿胀起来;林小青还没发现高宴的异常,蹲着身子挨着他的背脊擦拭,高宴咽了咽口水水,多久没有尝过媳妇儿的荤了?他实在受不住诱惑,手一快,抓住了那只掐在他腰上的纤纤玉手;

林小青发现了高宴的异常,移动身子一偏头,竟发现高宴双腿之间已经胀的撑起了帐篷,林小青抬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现在可怀着,你别乱折腾。”

高宴一个大力将林小青扯起来,林小青一个不稳,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林小青为了稳住身子,半强制的坐在了高宴的腿上。

高宴裸着上身,林小青的脸紧贴在高宴结实的胸膛上;刚才那一下,差点儿让她摔倒;

她的脸紧贴着高宴的胸膛,心有余悸的喘着气,半晌才抬头瞪高宴:“高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