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任司徒想要定睛细看时,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任司徒立即回头,大门在她面前被自外推开,徐敬暔的生活助理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徐敬暔穿着运动服坐在轮椅上,但丝毫不掩眸底冷光。
上下打量了一眼任司徒,徐敬暔就这么笑了:“看来时太太近期很为你丈夫的事发愁啊,看上去很累。”
任司徒心头不由得闪过一丝错愕。她还没开口,面前这男人却怎么一副早就知道她此行意欲何为的样子?还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指向性明显的话…
“徐先生,我知道我们之前几次见面都闹得很不愉快,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先生最近惹上的那些麻烦事…”
徐敬暔不发一言,只淡淡地看着任司徒,静候她继续。
他的目光平静之中却每每给人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任司徒忍不住屏了屏呼吸,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中鑫广场的项目书,希望你能看看。”
徐敬暔接过项目书,却转手就交给了生活助理,瞥都没瞥一眼。
还是那样平淡的目光看着任司徒,“时太太,你应该知道,谁来求我才有用。而她…”徐敬暔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视了一眼周围,休息室里除了他、他的生活助理以及任司徒,再没有其他人。徐敬暔也就没再说下去,只嘲讽地一笑。
…
至此之后,任司徒再想见徐敬暔,次次都吃了闭门羹。
谁都知道他这是在逼谁现身,可他越是这样态度模棱,任司徒这边就越是着急。
为填补资金漏洞,中鑫老总已经有意变卖不动产…这完全不需要任司徒亲口去问时钟,光是媒体上连篇累牍的报道,就能令任司徒知道现在中鑫惨到何种地步。
孙瑶了解徐敬暔,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最终还是沉不住气的着了他的道…
当孙瑶不顾阻拦冲进复健中心的单人复健室时,徐敬暔看着她的眼神,那种胜利者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姓徐的,如你所愿,我亲自来求你了。”
可她完全不像一个求人者该有的姿态。徐敬暔也不介意,见她如此火急火燎,他反而愉悦地笑了。
他这回倒是很坦荡,直接说:“我早就看完项目书了,只等你亲自来求我。”
孙瑶没有接话,面对徐敬暔这种人,唯有按兵不动,才不会被他踩在下风。
“多少亿没问题。”徐敬暔一瞬不瞬地看着孙瑶,“我的条件是,把孩子生下来,跟我结婚。”
嗷嗷,大徐登场~~
74、
徐敬暔完全能料到他说出这话,孙瑶会是个什么反应。果然如他所料,她就跟吃了苍蝇似的那种欲呕不呕的嫌弃样。
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她对他的厌弃,徐敬暔也早就习惯了心里因此而泛起的那丝抽痛,依旧平静中带着一股颐指气使地说:“我给你时间考虑,但别考虑太久,毕竟你好闺蜜的丈夫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孙瑶回到家时,任司徒刚接了刚上完暑期兴趣班的寻寻回家,正在看电视。
正是中午12点,本地台的午间新闻里,利德建设将动用囤积多年的南城地皮,建设新一代商业广场。
任司徒手握着遥控器不发一言,孙瑶只瞄了两眼新闻,就把任司徒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姓蒋的也太狠了吧,这简直是枪打落水狗啊。”
任司徒摇着头把电视关了。
“好端端的周末都被这糟糕的新闻给毁了…”但其实现在这状况,就算没有这膈应人的新闻,也断不会有有好端端的周末可以过了。
任司徒这般愁眉不展的模样,孙瑶这两个星期以来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亲自去找徐敬暔的事,孙瑶暂时还没有告诉她。孙瑶了解她,知道她肯定会劝自己别为了时钟的事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交代进去,可那样的话,就等于要她眼睁睁地看着时钟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看着任司徒现在这副样子,孙瑶又有点守不住嘴巴了:“司徒,我…”
可任司徒一抬头看她,孙瑶又说不出来了。恰逢这时,任司徒的手机响了,任司徒见孙瑶没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地看了眼孙瑶之后便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孙秘书抱歉地对任司徒说:“老板娘,时先生赶不回去吃饭了,你们别等他了,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