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书柜里发现了《猎人》的漫画,越看越觉得里面的世界熟悉,尤其是流星街,好像在梦中见过似的。甚至她可以不费力地看懂里面的部分文字,日语也轻易就听懂掌握了。她开始怀疑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于是到处寻找资料,可是一直都没有下落,在习惯和喜欢上这个世界的生活后,也不想继续追查下去了。

说完后,她有些紧张地望着我。我沉吟一会:“你有没有听过莱尔这个名字?”

她摇了摇头。

“侠客呢?有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

她呆住,想了很久后点了点头:“我经常在梦里见到他……不过眼睛似乎温柔一些,年龄小一些,他总是在吹口琴,而我在旁边唱歌。”

她果然是奇奇……我这个身体的原本持有者,我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顺便拿上几本《猎人》的漫画。

“你不杀我?”

“你帮我照顾父母,还有猫,好好活着……别再让他们伤心了,我的事,不要说出去。”

“说出去也没人信。”

“呵~也是。”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连父母招呼留下来吃饭的声音,也无法停下我的脚步。

街上的小雨,继续飘洒,我怀里抱着漫画,漫步在雨中,任凭身上再一次被打湿。旁边人来人往,对我投以诧异的眼光。有人在窃窃私语:“那个是疯子吗?”

我不听不看,好像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只是默默地走着。

心中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回了家,可是家已经没有了,父母属于别人,那么我可以去哪里?

我不知道……只是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脑海中有个声音却和我说,别哭,别哭,答应过人的,再也不哭了。

那么我现在该做什么?

我迷惘……

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房子,撬开锁进去,懒懒地躺在靠阳台的沙发上,再一次翻开了手上的漫画,看着漫画里的侠客发呆。

突然想起了流星街的小破屋子,我们一起度过的吵吵闹闹时光,突然想起了,他总是呆在我身边,说我是笨蛋的日子。

想起了莱尔,想起了芬克斯,想起了伊路米,想起了云古,想起了流星街的众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等待我?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陪伴我?

我这个大傻瓜,有人等待你回来的地方,才是家啊。

终于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我赶紧拭去,不让任何人发现,泪水存在的痕迹。

放下漫画,走进浴室,将花洒水开大,从头冲到底,冲去我的思念。

水声中,我低头,突然看到脖子上莱尔送我的项链,那一圈圈螺旋的花纹,让脑子里如闪电劈过。回想起一些我忽略掉,却很重要的事。

“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我真是笨啊,这些事不是已经有一个眉目了吗?问他就知道一切了。”

唐朝不可能有漫画,苏娘为什么会有唐朝的装扮,自尽的男人为什么会写下《长恨歌》,遗迹里有人来过,为什么没拿走任何宝物,莱尔的项链为什么和遗迹里的图案一样,我明明跳进了舍生的黑洞,为什么回到了这边的世界。

这一切的疑问,似乎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将我指引去一个方向,只差最后一步将所有的事揭开面纱。

猎人的世界并不是书中的世界,而是真实存在的。

而可以解开这一切谜题的,唯有富奸义博!!!!

去找他!!!

由于飞机需要身份证,而且就算混上去,在满员的飞机中也很难骗过空姐,不想杀人引发大骚动的我放弃了乘飞机的打算,改坐中国苏州至日本大阪的轮船。随便藏身在船上的某个地方,晚点再混进空房间比较简单。

唉……如果侠客在就好了,他可以弄到假身份证去登机,我这个偷渡客蹲在仓库里一边吃干粮,一边愤愤地想着,要不是不想捣乱这个世界,早该直接劫机去的!!!那么善良就是辛苦自己啊……良心这东西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时候出现干嘛。

肯定是江琪习惯了的规则在阻止我做坏事的念头……真是让人郁闷。

幸好轮船两天就到了,我趁船员不注意,偷偷上了岸,耳边听到一个厨师在埋怨:“最近船上是不是有老鼠,老丢食物。”

……

大阪去东京要坐新干线,日语我靠通用语的基础,能勉强听懂一点,但是不会看,所以我在站台前装文盲问了半天人才弄明白,一共有三条线路可以去东京,于是我用问路时顺便摸的钱包很大方地买了9分钟就能到的特快线。

到了后直接打的士去网上查询到的集樱社地址,用轻功从三楼一个没人的窗口混了进去,伪装成是新社员,拦住了一个扫地的大妈,问清楚编辑部在哪里后,奔去门口隐藏起来,等其中一个编辑出门催稿后就悄悄跟上了他,并换上早已准备好的打扮。

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前,我将那个可怜的编辑一把拖了进去,他一抬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带着短笛大魔王面具的人用一把匕首指着他,顿时吓得尿了裤子,让我很囧……

“问你一些问题,不说的话就杀了你。”我狠狠地威胁。

被掩着嘴巴的他,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

“富奸义博住哪里?”

他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赶紧和我说:“你是他粉丝啊?怪不得呢,经常有粉丝因为他拖稿太严重,冲上门来要地址,想去他家对他进行威胁,不过像你这样用刀子的倒是第一个。”

呃……其实如果换了两年前,我也想这样做的……

“那你说还是不说呢?”稍稍放出一点杀气。

“说!!!你去的时候顺便威胁一下叫他快点画稿!!”编辑极度爽快地出卖了旗下的画手……

看来富奸义博你还真是招人怨……

得到了地址后,我很客气地用拳头让那个善良的编辑睡了一觉,大约得过个两天才能醒,就匆匆往富奸义博家去了。

东京郊外的深夜,非常安静,一座豪华的白色别墅隐在绿荫中,几点灯光勾勒出一副美丽的图画。

二楼的一间工作室里,一个瘦削的大叔,将卷卷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他的表情极度专注,两只手动作很快,迅速地按动游戏机键盘,就连有人轻轻推开了落地窗也没有留意。

“咳~”我决定打断他快乐的游戏旅程。

他回过头,顿时吓呆了,急忙丢下手上的游戏机:“你!!!你是谁??来催稿的吗?”

唉,第二次被人这样问了,真是有点不爽,在他准备按电话机报警前,我顺手抄起他画桌上几支久久未用的沾水笔,飞了过去。

沾水笔贴着他的脑袋和手,深深地插进桌子里和墙上,我微笑了一下:“不要大叫哦~否则杀你全家~”

他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害怕了,直接坐下来:“你也是那个世界来的?”

“也,这个字很有意思,那么说你确实是那个世界的人?”我也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

他开始拔桌子上的沾水笔,叹气道:“这笔我还没用过的……你太过分了……”

我黑线了一下,帮他将笔拔出来:“告诉我,两个世界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不如我们出去喝一杯清酒再慢慢谈吧。”

“行,你请客。”

……

在日本传统居酒屋的一个隐蔽包间里,我听富奸义博乱七八糟地谈起了自己的事。

他原本是猎人世界里的一个念能力者,能力名字是“偷窥”,顾名思义,就是能制作出一个镜子,然后看到各个地方的东西,是个出名的情报贩子。但也因此树敌很多,所以经常有人想杀他,在约克郡拍卖会结束后,他用“偷窥”发现揍敌客家接受了暗杀他的生意,赶紧逃跑,可还是死了,死了后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穿越到一名叫富奸义博的漫画家身上。

他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非常惊奇,开始在周围展开调查,可似乎没有发现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于是他画了《猎人》这部漫画,将他用“偷窥”得知的一部分信息,随便改编了一下画进去,期待有看见这部漫画的穿越者,过来找他。

我是第一个上门的人,却不是和他一样的灵魂穿越者。

于是我和他谈起了穿越到江琪身上的奇奇的事,告诉他江琪已经失去了关于奇奇的记忆,他想了很久后说:“穿越者应该还有一些人,但是他们都失去了原本的记忆。”

我很怒地问:“你好歹已经穿越了那么多年!!难道一点情报都没弄到吗?”

“有啊,”他很狡猾地笑了笑:“我和老婆去埃及旅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叫苏达的女人写的手札,上面写的可是通用字~”

“苏达?不是苏娘吗?”迷雾开始驱散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得意地摇了摇:“名字无所谓吧,不过她和你一样是身体穿越过来的噢~”

“给我看!!!”

“先陪我喝三杯。”

三杯落肚,那个无良大叔开始发起酒疯,一直抓着我不停说话。

“哈哈,我家老婆又漂亮又有钱啊啊~我儿子也很聪明~老实说,我穿越真是超级赚到了!!!在那个世界我赚点钱还要到处跑路躲追杀!!在这里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还可以天天欺负那些读者!!哈哈哈哈~我就停连载~我就停~看他们求着我复载最好玩了~”

我……曾经作为他的粉丝的我真的很想掐死他……

我克制……克制……克制……

他笑完又开始怒了起来:“追杀我的就是那个揍敌客家的老二!!!那个混蛋!!!破货!!!贱人!!!以为长对死鱼眼就很了不起了吗!!!!!!害我逃跑的时候掉山沟里摔死了!!!!混蛋!!我要将他画成死宅男!!!死胖子!!一辈子不得翻身!!!!!!!”

我崩溃……崩溃……崩溃……

他怒完又开始很恶心地哭了起来:“5555……人家现在也画不出了嘛……我才偷窥到约克郡的拍卖会结束就死了……贪婪岛……那个游戏好歹我当年还有和金一起做过……到现在的蚂蚁篇,我都已经扯不下去了,那些死编辑还要逼着我画……我好苦……漫画家不是人做的……5555……说起,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缘分啊缘分啊~~”

我忍……我忍……我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终于给了他一拳头,再从他的荷包里拿出钱来结账,拖着那个醉鬼走上回去的路。

晚秋,东京郊外的夜晚,一条寂静的小河中漾起了不一般的波澜。

一个卷毛大叔在里面用狗刨式挣扎,不停地沉下去又浮起来,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这美丽的夜色,造成一丝不和谐感。

只可惜听见他惨叫声的人,只有一个。

我站在岸上,笑眯眯地问水中的人:“你酒醒了吗?我看你醉太厉害了,回去恐怕会给老婆骂,所以特意帮你清醒一下。”

水中的人不停狂呼:“醒了!!醒了!!快点救我上来,我不会游泳!!!”

我很无辜地问:“那么快?我觉得你没清醒吧??万一等下想不起苏达的手札在哪里怎么办?还是再泡一会好了。”

“想起了!!想起了!!马上回去给你!!快救我上来!!咕噜咕噜~”他开始往下沉。

我见玩得差不多了,就将旁边的绳子甩出去,缠上腰,将他拉了上来。

富奸义博一边呕吐河水一边说:“你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吧……不过就一点小酒,用不着丢我进河里吧!!”

我摊摊手,稍微放出一点杀气:“不要玩得太过火啊,我生气起来真的会杀你全家的~你家老婆孩子那么可爱,死了多可惜。”

“好啦好啦,算我流年不利,好不容易遇到个老乡,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倒霉……”他喃喃自语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只是很思念那边的世界啊,还有很多好朋友。”

“说不定你死了又会穿越回去,要不要试试?我免费帮你~”

“算了……”

我和湿漉漉的大叔走到他家门口,大叔突然停下脚步,思考了很久,对我说:“不如你带我偷偷从二楼窗户进去吧……万一我老婆知道我去喝酒到这个时候回来,肯定会打我的……”

原来还是个“气管炎”……我无奈地提着他飞身上了二楼,再用铁丝撬开了阳台锁,进了书房。

他在房间里东翻西找,直到将整个屋子都翻成了一片废墟后,终于在桌子上找到了用来垫方便面杯子的苏达手札。

我翻开那本散发着方便面味道的手札,看到了一个和我想象中出入不大的故事和一些我没想到的真相:

苏达是中国唐朝某个武将的女儿,父亲在安禄山叛乱时战死沙场,她为父寻仇却不幸失败,被敌人杀死。死后灵魂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猎人世界),认识了一个名叫普耀的遗迹猎人。普耀对她懂得的中国诗词字画非常感兴趣,她对普耀拥有的特殊能力感兴趣,于是经常在一起互相学习,直至两人相爱结婚。

结婚后的苏达依旧放不下仇恨,也思念自己的家乡,她在普耀的找回来的遗迹卷轴中,发现了一个据说可以穿梭时空的遗迹地址,经过一番考究和验证,那个时空链接地点就是自己的世界。

于是她说服普耀,又找了几个朋友一起去寻找那个遗迹,再一起穿梭回自己的时空,凭借现在获得的强大力量,一定可以报仇雪恨。

可是,在遗迹中,他们遇上了舍生之间,在濒死之刻,她开始后悔起自己来这里的决定,也不愿意让心爱的普耀送死。于是她骗说找到了可以出去的机关,在普耀开心分神的时候,跳进了舍生黑洞。

黑洞没有葬送她的性命,却将她送回了原来的世界,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年,仇人早已化作枯骨,爱人在异世隔岸,亲人消失不见。

还有什么比这样更痛苦?她日夜哭泣,后来悲伤稍止,她随着旅行商队远走各地,寻找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人,但是没有找到,只找到几个声称在梦中见过那个世界的人。

最后得出结论是,时空之间的交错,是有限制的,未必能穿梭到同一个时间段,传授过来时也未必能保留原来的记忆,

从以前见过的资料上分析,遗迹中的螺旋形图案应该就是蕴含着穿梭时空之力的宝物,但是为什么设计成一个陷阱的模式,就不得而知。

她一辈子,最后也没有见到普耀,由于担心普耀是穿梭到她之后的时空中,所以死前留下这本手札,希望他如果来到,就不要再去寻找已经死去的自己了。

只是她不知道,普耀已经在她死后,就自尽在遗迹旁永远陪伴着她的尸体了……

我拿着手札,痴痴地想,因为放不下,得到更大的失去,到底是傻,还是执著?我在那个世界里思念这边的世界,然后在这边的世界思念那边的世界,到底是傻,还是执著?

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是该放下的时候了。

傻过后,不能再傻下去。

我想回去的是有朋友在的地方,有人等待自己的地方。

旁边的富奸义博拿出一包方便面泡起来,拿着筷子热情地等待着三分钟的到来,他见我发呆了那么久,于是问:“喂?你看出什么了吗?看了那么久。”

我点点头,拿出了吊坠:“我想这个也许能将我带回去,虽然不知道怎么来的,但是它似乎蕴含着和舍身之间一样的力量。”

“你真的要回去?那么难才回来的啊,你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那边有放不下心的人,这边已经没有了。”

“就算回去,时间和记忆都有可能出错,也许你和苏达一样,发现已经过了几百年,或者去了之前的几百年呢?或者忘了你重要的人呢?”

“赌一把,如果时间出错了,也无所谓啊……反正我在这里,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好歹那边还有流星街,流星街不需要身份。”

“那你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吗?”

我尝试了用念力注入,用缠环绕、用绝隔离、用火烤、用冰水泡等各种方法,甚至富奸义博还建议用开水泡三分钟,吊坠都没有反应,我一怒之下,狠狠一捏……用力过猛不小心将吊坠弄断了……整齐地裂成两边。

我欲哭无泪地望着富奸义博,正想打他泄愤,吊坠突然闪出了阵阵幽光,身体开始渐渐消失。

富奸义博惊讶得连正在吃着的泡面都从嘴巴里掉了出来,赶紧连声和我喊道:“喂,你如果去贪婪大陆还有记忆的话,就帮我告诉金和那些工作人员一声,说史莱姆死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娶了个漂亮老婆,生了个聪明孩子,现在很幸福,特别是金,告诉他,我家儿子比他家的笨小杰强得多!!!!叫他别嫉妒!!”

我点点头,湿冷的空气再次窒息了我的肺部,知觉慢慢消失。

两个灵魂渐渐融合为一体。

天空很蓝,大海很蓝,在水天交接处,几乎连为一线。几只海鸥呼啸着飞过,尖锐的鸣叫让人从梦一样的美景中回到现实。

我揉了揉眼睛,又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接着立刻跳了起来,环顾周围。

旁边是连绵的森林,高大的古树参天而立,有只小松鼠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好奇地盯着我,而遥远的另一方,炊烟几缕,轻轻淡淡融入云间。

略略静下心来,我的记忆里好像缺失了一点什么,心中许许多多空白密密交织,所有东西都可以串联起来,却留下无数漏洞,好像合理又好像不合理。

我是谁?脑中一片模糊,有些东西不停地逃走,怎么也抓不住它们。

想了很久,才确定自己叫奇奇,是流星街长大的孩子,有一个叫侠客的弟弟,一个叫芬克斯的同伴,一个叫伊路米的朋友,一个叫莱尔的……已经死去的珍爱。

即使是忘了再多的东西,只要记住他们就已经足够。

也许舍生之间是一个剥夺人记忆的所在,可为什么消失的只是部分记忆?心中开始慌乱,头脑一阵刺痛传来,不能再思考。

我该如何面对侠客的怒气?砍断他的腿跳下舍生之间,他一定不会原谅我,可能会报复很久。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去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大不了把腿伸给他砍回来。

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侠客的号码,手机另一端传来的却是:您的号码已作废。

楞了一下,又拨打芬克斯和库洛洛的号码,无一例外都得到:您的号码已作废这个不靠谱的答复。

出什么事了?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出发去遗迹前侠客才帮我冲过值,不可能出现作废的问题。试试用固定电话吧,我飞快地跳起来,向炊烟的方向跑去,两旁的树枝不停退后,转眼已到森林的尽头。

站在山坡上眺望,眼前的是一个小小村庄,零零星星散落着几十户人家,简单建造的木质小房子与自然融为一体,将这个几乎没什么现代化设备的小岛,衬得如桃花源一般,也是我从没来过的地方。

深呼吸一下稳定情绪,我用假面收敛起全身的念,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女孩,走进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