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也是一样心思,短暂的失色后,咳嗽一声恢复镇定,浑然不在音般的继续歌舞,独孤绝见此也不多言,冷眼看着一切。

渐渐的火势越来越大,稼车干毅前去不仅没有扑灭火势,反而更起凶猛之态,在这大殿中坐着,隐隐约约都可见那半边天的大火,燕王等人的面上再也维持不住强自的笑意,皱不安起。

“燕王不去看看?当心有人借机生事。”一片坐立不安中,独孤绝突然冷冷的开了口。

燕王一震,眉眼转过来看二冷冷的独孤绝一眼,立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翼王说的是,不如翼王与寡人一起前往?”

那背后到底是谁计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他们到目前还没有弄清楚,独孤绝抓到了嫌疑人,却又不给他们说,他们也无法问之,若是燕国内的眼线在借机生事,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独孤绝也不推迟冷淡的道:“请。”燕国群臣立刻齐齐起身,朝离宫快步而去。

云轻走在独孤绝身边,淡淡的看了独孤绝一眼,这个人贼喊捉贼,做的到大方。

通红的火焰燃烧着,整个精美的离宫完全的被包围在了里面,那伙势渐渐有朝边上的翔龙殿燃烧的阵势,却是相当的大了。

“人呢?”燕王亲眼见之,顿时脸都緑了,火势如此之大,他的七皇子。

“七皇子还在里面,护国将军已经冲进去了”立刻有人禀报。

“快,你们……”

“取水来……”

“陛下,快救我的七儿……”

看着燕王等都来了,一时间纷乱的命令声,哭泣声响成一片,无数人飞奔来往,整个场面纷乱极了。

独孤绝拉着云轻站在一旁,冷冷的旁观着,既不出主意也不走人,楚云和墨离站在他身后,四个人安静的很,与边上的纷乱,泾渭分明。

注视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听着里面发出的咔嚓咔嚓的裂开声,独孤绝眉眼中浮现冷冷的笑意。

这离宫密室也有机关,不过很简单,乃掉着一块千斤巨石,一旦动了里面的任何东西,机关就会启动,千斤巨石压下,任你在大本事也离不开,不过要破解也很简单,上百人在下面抗着,掉下来也关闭不了大门,只是就算奸细在厉害,也没本事堂而皇之带那么多人进来,所以,这简单的机关实用的很。

不过独孤绝这次带了上百兵士,光明正大的前来,以一半人力去支撑这坠下的巨石,另一半掩护,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火势越来越大,受不住高温裂开的什么翡翠,玛瑙,玉石等装饰,清脆的响声压过了机关开启的声音,一切真是完美的不能在完美,简单的不能在简单。

砰,一人冒火从里面冲了出来,大家定睛一看,却是稼轩毅抱着已经被呛的昏迷过去的七皇子冲了出来,燕王见七皇子无事,立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连声的传太医。

就在这时,云轻眼尖的看见几道黑影一闪而过,快的好像是青烟一般,若不是一副心神都在这里,绝对一点也察觉不了,而七皇子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有任人注意这里,就连一向警觉的稼轩毅.也没抬头。

独孤绝笑了,不经意的歪了歪头。

一直站在身后的墨离,接受到独孤绝的指示,不动声色的没入后面的树影中,楚云则上前表示他们的担心和喜悦,吸引着众人的眼线。

轰,一声剧烈的震动,整个离宫后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突然整个的垮塌下来,在一片火海中成为了废墟,四溅的火星,带着热浪逼开周围救火的人,出现了一个无人地带。

独孤绝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反手楼着云轻的腰,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弄垮这离宫,就算燕王要想知道密室中少了什么,也至少要个十天半个月清理了这废墟在说,那时候估计他早已经快到秦国了。

云轻感觉到独孤绝的喜悦,抬起头看了独孤绝一眼,她知道,独孤绝要的东西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手了。

“虚惊,虚惊一场,王儿自己不小心使错,虚惊而已。”燕现没什么人员伤亡,虽然这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他还没做查问,不过不能再在独孤绝面前丢面子了,在怎么说他这里也是燕王宫,若任由奸细刺客来去自如,那成何体统,这事先让他七儿认了再说,送走独孤绝,他在慢慢调查。

独孤绝听言,缓步走了上来,淡淡道:“如此甚好,那本王就先告辞了。”说罢搂着云轻大踏步而去。

如此情景,宴会自然不了了之,燕王也没有心思留,当下吩咐华丞相,林上大夫亲送独孤绝回皇家别院,聊表歉意。

经过燕王宫大殿,独孤绝上百名被安置在那里的士兵,齐齐的跟上,整齐而光明正大的出了王宫。

一路无话,回到皇家别院后,墨银早已经一身清爽等在了独孤绝住的主屋,双手奉上那羊皮卷轴,满脸慎重和兴奋的道:“不幸辱命。”

独孤绝也不避忌云轻,左手执一端唰的一声打开,飞速浏览了一眼后,手一抖收回亃车由,沉声道:“好。”

楚云,墨离等见此对视一眼,眉眼中都闪过一丝浓重的喜气。

“明日辰时出发。”扔下六个字,独孤绝拉着云轻就往里间卧榻走,楚云等见此齐齐低头,什么话也没说,准备去了。

云轻见独孤绝居然拉她进入房间内,不由一皱眉抬头瞪着独孤绝道:“干什么?”

独孤绝见云轻皱眉,却自顾自的取下脸上的面具,勾勒出一丝妖艳之极的笑容,手腕一动环住云轻的腰,低头就是吧唧一声,偷了个香。

“你这人,不正经。”云轻没好气的推开独孤绝,转身就要走。

独孤绝却心情极好的拉过云轻,楼坐在床沿,在云轻还没有变色之前把手中记载着七国最精密锻造之术的羊皮卷递给了云轻。

云轻不由一楞,对上独孤绝的双眸疑惑道:“放我这?”

独孤绝听言笑道:“就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嗯,放你身上。”

云轻微微诧异的眨了眨眼后,低头看着手中的羊皮卷,淡淡的道:“你不怕我要挟你?”她可没忘记,那日以那什么名册要胁独孤绝,把眼前这个人气得要死,居然今日还敢给她。

太过惊讶,以致忘记两人目前的暧昧姿势,就那么坐在独孤绝腿上。

独孤绝搂着云轻的腰,勾勒着嘴角把头枕在云轻的肩膀上,低声半笑半正经的道:“你会吗?”

那吐出的热气,正好喷在云轻的耳上,麻痒痒的,云轻下意识的就欲侧头蹭痒,却正好擦拭上独孤绝的嘴唇,独孤绝那会放过到嘴的便宜,立刻一张嘴轻咬上云轻的耳垂,以舌尖轻轻的舔着。

轰,云轻白净如瓷的脸颊瞬间浮现出惊人的红晕,一直没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人儿,骤然出现这样的颜色,简直艳压天下,落在前方的镜里,让独孤绝刹那为之神魂颠倒。

狠狠的吮吸了一下那圆润的耳垂,独孤绝整个的含了上去,轻咬舔吸辗转反侧,不过手却规矩的放在腰上,没有乱动,只是越发的楼紧了云轻。

生在皇家,男女之事緃然没做过,看过的也太多,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付女人,有些什么手段能够用,只是面前的云轻是他喜欢的,他不愿强要了她,但是并不表示他不会引诱她,而且今天心情实在好,极想跟她亲密。

“在不放,我就烧了它。”一瞬间的红晕过后,云轻很快镇定下来,把手中握着的羊皮卷伸到身旁的烛火旁,淡淡的道。

独孤绝闻言立刻放开云轻,狠狠瞪着,这个云轻真惹急了,可是真做的出来的。

云轻见此看了瞪着她的独孤绝一眼,嘴角不经意的勾勒起一丝微笑,挣开独孤绝的怀抱,站起身来。

独孤绝见云轻微笑,立刻知道不过是吓唬他,顿时冷哼了一声,却并没磨灭他的好心情,双目锁定云轻嘴角的微笑,突然沉声道:“现在这模样有生气多了,我喜欢。”

淡淡的云轻虽然别有美态,不过却总是给他飘飘如仙一般的飘渺之感,深怕一个不小心手一松,就乘风归去了,还是现在好,会对他微笑,会微微生气,这般的人才鲜活,才更好。

云轻听言目光闪动了几下,没接此言,直接转换话题,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卷道:“你确定?”

独孤绝看着云轻手中的羊皮卷,换上了一副慎重的表情,道:“这东西我放在你身上,回去的路上会安宁,你带着最是稳妥,没人会认为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记住,千万能丢失,这东西对我太重要。”

来时和在燕国锦城这段时间,背后的人没有杀了他,那么就只有回程这个路上有机会了,这比来时还要更加险峻,带在他身上并不保险。

云轻听独孤绝这么一说,看了眼手中的羊皮卷轴,深深的看了一脸慎重看着她的独孤绝,沉声道:“为何?”

这份托付太重了,它承担的是太多人的心血和信任,她怎么能让独孤绝如此信任?为何会对她寄予如此厚望?她何德何能?

独孤绝看懂了云轻的深意,站起身来,对视着云轻的眼,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值得。”

值得他去下功夫,值得他去冒险,值得他选择相信。

短短五个字,让云轻身体微微一震,值得二字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宽广的让人心惊,无声的与独孤绝对视半响,云轻微微低垂了一下眼,淡声道:“知道了,。”说罢,缓缓转身离开,不再理会独孤绝。

独孤绝看着云轻远去的背影,无声的笑了,云轻太飘渺,她没有对一个地方有归属感,没有对一个人的依靠感,仿佛随时都能离开,去游走天下。

这,不是他要的,他要她永远跟他在一起,依靠他,归属他,要她的根永远在他身边,不再漂泊,不再流浪,而强留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现在,他首先要让她明了责任感,责任有时候比感情更牢靠,更能束缚一个人,他知道云轻吃这一套的,她并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所以……

夜,深了,一切都在暗锣密鼓的进行着。

翌日,独孤绝一行辞别燕王,踏上了回归秦国的归途,燕王等不仅在宫门远送,朝中百官甚至还出得京城大门,送别独孤绝一行,那场面叫一个热闹,叫一个华丽,真不知道是因为独孤绝的离去,太符合燕国朝廷的心意,还是当真热情。

燕国护国将军稼轩毅依然负责护送独孤绝等至秦国边界,已经护卫了这么久都没出事,要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事,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独孤绝也不拒紦稼轩毅的护送,有个人领着兵马保护,那去找这样的好事,他乐的清闲。

云轻却有点哭笑不得,独孤绝偷了燕国的宝物,燕王居然还让心腹大将护送其安全回国,真不知道这算什么,而且独孤绝还大大方方,理所当然的受人保护,心里素质之过硬,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走走停停,不快也不慢,那有当日在韩国的时候,独孤绝被楚太子追杀得狼狈。

一连行了半月时间,从京城一路远来,沿途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连点小小的山贼都没有,委实平静的诡异。

这日天高气爽,众人正行到一荒凉地带,只有沙丘,周围情势一目了然,,附近又有暗河,可以补充饮水,在征求到独孤绝的意见后,稼轩毅选择了这里驻扎。

现下已经没有了城市的繁华,连村庄也不见一个,到了快接近翡翠山脉的地带了,在过几天,估计就能进入翡翠山脉,回到秦国。

因此上稼轩毅分外的小心起来,万人大随时警戒着,把独孤绝的三百人护卫在中央,驻扎时候都力求找最安全的地方,实在是不亚于行军打仗的严谨和戒备。

而独孤绝也不知道是太过持强无惧,还是极有把握,一点也不见他紧张,反而悠闲的很。

“云姑娘,王爷的食物,帮我个忙送一下,这里现在没人。”沙丘上楚云提着一烤着腿走了过来,微笑着看着云轻。

云轻收回望着夕阳的眼神,起身扫了一眼不远处,墨离,墨银确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们几人的食物是不能经其它人手的,因为独孤绝不信任,所以必须有他们之中的谁看着,现下两人不见,楚云还真走不开。

“嗯,好。”云轻见此也干脆,伸手接了过来,也没问什么时候他们信任她了。

楚云点了点头笑着指了指远处的一暗河道:“王爷在那边,估计在看水能不能够饮用。”说罢,转身就走了下去,那擒来的男子他必须要看紧,这可是个重要人物,虽然一直拷打到现在,还没招供背后是什么人,不过活着就有大用,他得看牢了,不能让稼轩毅抽空得了好出去。

云轻提着烤羊腿,一边撕着肉喂貂儿,一边朝那处走去。

转过一片沙丘,一地的芦苇迎风飘扬,白色的絮子轻柔的飞舞着,夹杂着一地野花,蓝色、红的,到让人眼睛一亮,心神具爽。

听的见河水叮咚流淌着,却看不见河面,据稼轩毅说这是一条地下河道,汇聚而成,看上去无害,实则要是不小心踏错一步,就可能被整个河道吞噬,谁知道它里面那里深,那里浅,而且水草众多,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就算是会水之人,也不敢大意。

“独孤绝。”高高的芦苇挡住视线,云轻看不见独孤绝的身影,不由高声喊道。

“站你那里”远处独孤绝应了一声。

云轻听言嗯了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点一点撕肉喂貂儿。

片刻功夫后,一片芦苇晃动,眼前从芦苇丛中冒出一个人头来,正是独孤绝,一头一脸的水,显然芦苇下就是暗河。

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背上,妖魅之极的脸上水珠乱熌,沿着脸颊滴落胸膛,在顺着赤裸的胸膛,缓缓流下。

精壮的身体,肌肉分明,流线一般的轮廓下,那蕴藏的爆发力,令人心惊,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映衬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居然散发着五色的光晕,邪美的不可思议。

一步一步踏上岸来,黑发缠绕着赤裸的躯体,无比的妖艳,无比的震撼人心,无比的俊美。

龙行虎步,步步逼近,独孤绝缓慢的走来,双目定定的注视着云轻,站定在云轻身前,嘴角勾勒出一丝颠倒众生的笑容,大大方方让云轻看。

云轻目送着独孤绝走近,也不辜负独孤绝的大方,上下扫了两眼,表情很淡漠的伸手把提着的羊腿递给独孤绝,一边道:“你的食物。”

独孤绝见云轻镇定的很,不由挑高了眉头,没接羊腿,双手抱胸看着云轻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什么态度?”云轻一派淡然的看着独孤绝。

独孤绝见云轻如此反问,竖起眉头磨牙道:“你……”

哪有见到男人裸体没有反应的女人,他本没想这么做,不过既然碰上了,他也无所谓,反正云轻以后是他的,早看晚看她都要看,不差,千种看见后的反应他都有想到,唯独没这。

“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了。”云轻依旧面无表情。

见云轻泰然自自若的好像与平日一样,完全无视他现在的状态,独孤绝不由怒也不是气也不是,瞪着云轻半天说不出话来,该死的,这也太沉着了吧,可恶,难道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云轻见独孤绝满脸愠怒的瞪着她,不由莫夕其妙的回瞪了一眼道:“一人看一次,公平。”

独孤绝骤然听见云轻这样的话,眉文那个皱啊,还公平。

云轻见此懒的理会他,直接拉过独孤绝的手,把手中提着的羊腿塞给他,那貂儿一见肉跑了,立刻跟着跳到独孤绝手臂上,瞪着羊腿,满脸馋相。

云轻不由好笑,摸了一下貂儿,转身施施然的走人,把赤身裸体的独孤绝无视到了极点。

独孤绝脸色那叫一个黑,他居然就这么被无视了,火大。

“扑哧。”一声闷笑在不远处响起,立刻又隐藏了下去,正是墨银的声音,独孤绝闻听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居然被手下取笑,该死的。

云轻回转身走了几步,就看见了独孤绝的衣服扔在一只芦苇上,正飘扬着,她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注意到。

当下缓步走过去,一边伸手去取衣物,一边道:“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话音还没落,云轻突然觉得脚下一紧,一物瞬间缠绕上她的脚腕,心下一动,立刻抽身后退,五指一飞,就划上了腰间的古琴,一道音刃拼射而出,朝脚下方击去。

一丝血水飞速的酝酿了开来,然而就在这血水蔓延的瞬间功夫,脚下一股大力袭来,拽着她就往下拉,力量之强,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噗通一声拽下暗河。

而眼光一直盯着云轻的独孤绝,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立刻一声嘶吼闪电般扑了上去,五指如勾飞速朝云轻抓去,没想对方太快,铁爪只来得及撕下片云轻肩上的衣服,人已经没入了水中。

想也来不及想,独孤绝一手在地上一撑,人如剑般跟着射入了芦苇下的水中。

而一直严密防守在周围的稼轩毅的人,立刻发现不对,哨声大作,远处的稼轩毅和楚云闻声齐齐变色。

第五十九章 埋伏

水四溅,暗潮汹涌,芦苇下的暗河一片刀光剑影。

独孤绝一入暗河,还未见云轻的身影,身旁两侧寒栗的长剑,一左一右势如闪电的朝他砍了过来,一攻心脏,一攻下三步,全是必救之处,显然是早有准备。

独孤绝眉眼中暴戾之色一闪,间不容发之际,一个收腹含胸,生生移动开一寸空间,猿臂一伸五指狠辣异常的一抓就朝右方之人击去,只见水花一瞬间酝酿出一丝暗红,独孤绝的五指已经插入了对方的身体,同时用力一带,扣着对方的身体,一个反手朝左边之人扔过来。

正好对上那一击不中,再挥剑砍来的另一个人的利剑,剑身轻松的插入了他们自己人的身体,独孤绝借机手腕一翻,一把夺过此人的利剑,狠绝的一挥,一股血水从那人颈项间迸射开来,一水暗红。

一个照面几乎未作任何的停留,独孤绝已经手握夺来的利剑朝云轻被拽下的地方追去,他刚见识过这个地下暗河的宽阔和诡异莫测,云轻要是被拽出了他的视线,想在找那不知道有多难了。

同一时刻周围嗖嗖的水流暗箭飞速的朝他身射来,那里面全部是冷绝的杀气。

独孤绝眼角间看见云轻被一团黑色的东西,飞速的朝暗河最深处拽去,云轻离他越来越远,顿时脸色铁青,来不及顾及面前朝他射来的暗箭,一个俯身如飞一般朝云轻所在的地方追了过去。

琴声水里起不了作用,水波阻挡了琴声对敌人的听力扰乱,同时也折射了音刃的攻击状态和准确度,云轻被拖下来的瞬间发出的音攻,虽然伤了敌人,却无法第一时间给予最致命的打击,水下,是她音攻的克星。

云轻学习音攻的第一天,婆婆就告诉她水下是最不利于他们发挥的地方,所以早有准备,此时一边不断的朝抓住她的人,挥射音刃,一边无比的镇定,尽量挣扎,不让对方轻易的把她拽下去,她知道独孤绝追上来了。

噗,一声水流的暗撞,发出一片暗波荡漾,云轻感知立刻抬头看来,灰暗的水下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云轻只感觉到一道水浪飞快的朝她射来,而在那水浪的身周,几道力量狠命的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