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她张开双臂催动法术,明晃晃的月色中天穹洁净如上好的暗蓝绸缎,此时纷纷扬扬降下花朵来,桃花,鲜嫩的桃花,一朵一朵,如雪粒飘扬飞舞。
人们欢呼声中,他伸出手,一朵桃花软软落在他掌心,如她偶然扫过他手背的发。
那晚他抱她回屋子,年幼的玛嘉早已睡去,她喝得有些多双颊酡红被搁在床上,他给她拉拉被子正准备去倒一杯茶给她醒酒,她忽然伸出小手拉住他。
“我热…”
“好好睡,喝水么。”
她支起身,月色下脖子光洁,她微微眯起水光潋滟的眸子翘起了唇,“臭虫子,我要吃你。”
他失笑摸摸她的额,“清花,你喝多了。”
她身子颤了颤,低了低头又抬起来,笑意满满地凑上去,一派娇艳。
“你第一次叫我清花,叫得真好听。”他立于床前,她跪在床上,妖娆的身子贴上去,细白的双臂也环住他的脖子,他有那么片刻的怔忪,花妖露出了妩媚**的本性,她微微含住自己的舌头露出一点点,眼媚如丝,“苍音,你再唤我一次好不好?”
三千世界六道轮回,他清修万年,此时却只记得她初见他时明晃晃的笑靥和跳舞时潋滟的裙角。她果真是人间最强的花妖,勾魂夺魄。
他压下胸腔与腹下翻滚的情潮将挂在他身上的小手拿下来,在她醉人而眩晕目光中尽力镇定理理她的衣扣,“你醉了,清花…”
他没说完,她仰头攥住他的衣襟吻住他。
【陆】
她是第一次,无论接吻亦或者是欢爱。
她吻得生涩,自己将嘴儿送上去,一贴便不晓得怎么办了,丢了她大半个魂。
她的确是醉了,酒液在腹中翻滚烧得一片火燎,等男人的身子覆上来时她才发觉自己其实很冷,真正滚烫的是他。衣裙一件件落到床下,直到她桃花色的刺绣肚兜脱离了身子她才掩不住羞怯与紧张,身上的男人撑起身子细细瞧着她,呼吸一分一分重了。
月光下少女妖娆的身子莹白光洁如春日刚剥了外皮的嫩笋,细腿翘臀,窄窄的腰肢丰满的胸,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肌肤她一连串地抖,紧闭双眼索性环住他的脖子。
她的肌肤很嫩,轻轻一蹭便是红痕,姑娘家脸皮也是薄薄,两人毫无遮掩相贴在一起时她整个软绵绵小身子都僵硬了,男人黑发扫过她的肩头麻麻痒痒,他的呼吸也是麻麻痒痒极其醉人。男人一点一点细碎而小心地吻她,濡湿的舌尖缠绵在她胸前肿胀翘起的粉红软尖儿,□地吸吮,搂着她的腰揉捏得她全身没有力气。
听镇上大娘说女孩子第一次是很痛的,她的确是痛,身体最深处触及魂魄的疼,疼过之后却是欢愉。他动作时的神色深谙而迷人,她忍不住伸手摸了又摸。被塞得满满,酸酸涨涨,却又因此舒服不已。她羞得睁不开眼,全身泛起漂亮的粉红色,只有一声声娇嫩似哭音的妩媚□撩拨着男人的心。
花期太短,人生一期一会。
她是花妖,花本是极短地娇艳绽放,然后零落成泥碾作尘,花美因为短暂而风华。从出生起她本就孤独,天长地久她不求,拥有过就已经很好。
第二日清晨她本想早早起床擀面,身子又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勾着,她扭了扭,他抱得更紧,她转过身子拿被单遮了遮胸前的斑点如桃花散落的痕迹,冲他轻松一笑,“早。”
男人眸子如上好黑曜石,墨黑无澜,深深注视她。
她咯咯笑了两声,“昨晚对不起啊,是我喝醉了吃了你豆腐,这几天免费请你吃饭呀。”
男人没说话,只不过极好的眉宇间有了细微皱褶,清花眨眨眼,突兀问了一句傻傻的:“昨晚你是第一次吗?”
苍音沉默了半晌,“是。”
清花心里一跳,笑得灿烂:“那我俩扯平了,我也是第一次。”
哪里像第一次了,明明那么…凶狠,她晕了好几次。
顿了顿,她直起身子余光又扫了他一眼,男人的锁骨分明很是好看,她想她真是赚到了,摆摆手笑道:“我也不是大家闺秀啥的,我知道你不是人也不是妖,所以我可不负责了哦。”
她背着他把床下的衣裳捡起来一件一件穿好,忽然一股力又被扯回床榻间。
软软的帘帐抖动,苍音压在她身上一手霸道扣住她两只手腕挂在床头,另一只手撩开了她为系好的衣襟,她脸颊微红,可眼角也是红的,咬着唇儿,他俯首吻吻她的眼睛,声音因昨晚情`欲发泄而嘶哑:“清花。”
他轻轻唤她,又往下含住她的唇,低低呢喃着说:“如果我要你负责呢?”
清花眨了眨泛红的眼睛,鼻子一阵阵酸,声音在他面前第一次发颤,“我、我晓得你是神仙,你不用说这种话来安慰我,我晓得你们神仙看不起妖怪,我们妖怪得到了就是得到了不计后果的,你别以为我对你是认真的…啊…”
他在她软绵绵裸`露的胸部捏了一把,她满脸通红。
身上衣裙不知何时又被他丢在床下,男人分开她的双腿挂在腰上一寸寸火辣辣挤进去,她无措地瘫在床上喘息容纳,嘎吱嘎吱,床摇里他舔舐她红艳的耳廓,“你不愿意负责么,那我负责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肉写得我不爽==
这个文番外里我尽量加肉,对我来说太清水了【被管理员拖走【咳,开玩笑的啦
下一章外传短篇完结,很多事情不用写的那么清楚罢,只要他们相爱便好了
ps:话说最近评好少qaq,作收一直没涨…大家收了我吧~~最近还想写点小短篇来着qaq
嘤嘤嘤嘤大家都收藏千里好咩>口<打滚~~
62外传·一期一会【下】
【柒】
天上最近闹腾,司命每日清晨和一拨仙娥神女操练“肛男style”,他在瑶台亭子里坐着,台子高一望过去便是厚重雪白的云层与渺渺光华,亭旁菩提盘生开得正好,玉石几上一杯青釉叶纹茶盏袅袅清香,台下下面仙女一边左右跳着跳马操一边齐声吆喝唱道:“噢、噢、噢、噢、噢肛男style~”
苍音垂眸,九阙不知何时坐在对面,他见太子手中一把银光小刀正雕刻什么,拿那把雪白扇子晃啊晃,“殿下还真有闲情雅致。”
苍音没看他,九阙揉揉额角伸手朝他虚晃了一下,似是无形屏障流动,空气漾开一圈涟漪,果然用了仙法将声音隔在外面,他敲了敲桌子弹开结界,估摸是太子殿下没怎在意容他折腾,结界延伸将他扩了进去,那齐声仙女吆喝便哗啦啦褪去了,“最近都不住在重华宫了,听土地仙说太子殿下最近儿在凡间休假?可是舒坦?”
九阙话问过去,目光不离苍音手间,落下的木屑细细密密看来是在这儿坐了有段时辰了,黑袍男子苍白手指间一支木簪大体成型,他正用刀锋细致刻着簪子上的花朵,一点一点。
九阙唇边荡出笑容,若是女子首饰,繁多华贵哪里比得上云顶天宫,堂堂太子就算活了万岁做这种活也未必熟稔:“刻这作甚,想做个木簪子不是一会儿的事儿?”身为神仙,什么变不出来,这不就是凡人最最希冀的事儿么。
苍音不答,九阙望了望亭外云彩,扇子一合笑道:“与其刻支簪子给她,不如亲口告诉她有多在乎来得实在吧?活了几万年了有什么说不出口。”
苍音将花朵周边的瓣瓣花型剜出来,又将花蕊底端琢磨得精细,这时两列仙娥款款走上亭台齐齐行礼,又退开到两边,一名洛神花刺绣华服紫红长裙的女子缓缓出现在他们视线中,发髻高盘雪肤红唇,一双丹凤眼眸妩媚细长,雪白额间一片火红凤羽将整份容颜衬托得张扬而光彩。
九阙吹了声口哨,洋洋洒洒委身一礼,“昭锦公主。”
女子没有看他,径直走到苍音面前,她抬起尖尖的下巴,面前的男子面容一如千万年来沉静,她又看看身后桌面一片干净,除一杯清茶什么都没有,于是露出笑容对他福身,“殿下。”
铮容神君义女,又为凤羽朱雀一族神女。
不知她如今结界是否安好。
念此苍音压了眉目:“你来了。”
昭锦公主听他声音柔和,笑容又耀眼几分,“是,帝君唤您去玉清宫一趟,义父也在那儿,想与我们的婚事说一说,殿下看这可好?”
【捌】
“啊,这雨下得…”
桃花镇上居民赶紧拉了帐篷将路摊收起来,路上行人渐少。
大雨滂沱,天边一道滚滚惊雷炸来,四季不谢的桃花被雨水冲刷零零落落成一地残红,夜里闪电划过将抖动的骤然风声照得越发狰狞。
玛嘉在屋子里,小小的身子裹着被子,瓢泼的雨水如利箭啪嗒啪嗒击打屋檐,她抬起小脸怯怯看着门口张望的粉衣少女,“清花姐姐,玛嘉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雨。”
“嗯,这儿很少下雨的,距离上次…”轰轰雷鸣打断她的声音,厚重地碾压在沉甸甸上空,雨水撒上清花的面颊,她睁着水亮的眼眸望向天空一阵,轻轻的喃喃消失在摇曳风雨里。
“这,也许是天怒罢。”
哗——
擎天闪电夹杂迅猛的火花直劈而下,远处桃林一片火光,身后是玛嘉的惊呼声,清花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搁在门框间的手缓缓放下,放在了小腹上,轻柔地摩挲着。
天空浮光游动,千年来桃源结界起伏不安。
异族不可怀神种,腹中的生命正在馋食她的力量,清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睁开眼。
闷天雨声中男人漆黑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她院子里,片水不沾身,他慢慢走到门前走到她的身边,清花低着头抚摸自己的小腹,男人将自己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她的手背,他的手冰凉,浑身湿气。
清花看着他龙纹衣角,有些自嘲地笑道:“你说我活了这么久怎么没发现呢,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默默无名的小神仙罢了。”
苍音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抚上去,捧住她的脸颊,他俯首吻下,天空炸响,闪电雷光布满天幕,他含住她嘴唇的一刹那,雷火打进了小院将小磨坊击了个粉碎。
她有些好笑地想,神妖恋什么的果然太刺激了,天理不容。
“苍音,我打算修仙去了,所以我们这段时间还是别见面了。”她将他胸膛推离一点,又被他重新满满地抱住,她努努嘴儿笑道:“你干什么呀,我去修仙不是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吗?修仙时你可不要扰人清净,好好在天上等着。”
她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现在成了推脱的言辞。就算成了仙,还是离得太远了。身为妖怪,一身轻松地来到这个世上,若是有想要的,便无故一切去追求,若是得不到的,便好好放手过另一种生活,这才是妖,何况她是相当美貌的千年女妖。
就不知与那天上神女一比,在他眼里又能胜得了几分。
清花觉得,大抵是神女过于洁白端庄,无她这份妖媚吧。直到日后她被天劫劈得魂飞魄散才发觉错了,苍音喜欢她,也许是她太傻的缘故。
“在想什么。”
苍音声音低低地响在她耳边,清花拍拍他的背,“哎呦,院子起火了,还抱个什么,我又不会跑掉。”
男人越发沉默地抱紧了她,她心想她真是好福气,竟然被他看上了,这福气太好了,她有些消受不起,鼻子涩涩的。
如果无法在一起的话,把孩子生下来也是好的,这样她就不会一个了,她有真正的血亲家人,孩子是半个神仙,说不定还很厉害。
说以她不打算说出。
雷雨交加中她呆呆望着黑漆漆的夜色,分开吧,这三个字在她唇间回旋许久,又不是爱得要死要活,只不过两个对上眼几场欢爱罢了,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分开吧。
她很庆幸他还抱着她,这样他就看不见她留下的眼泪了。流泪什么的太丢妖怪的面子了,她应该灿烂地笑的。
“苍音,你看,上天发怒了,所以咱们好聚好散,就…”
“嫁给我。”
叶清花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僵硬在原地,任由男人抱紧她。她听见他的心跳,响彻在她世界里。
“清花,嫁给我。”
苍音一字一顿在她耳边说。
她终于哭出声来。
【尾声】
现在想来,那应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若是掐指一算,短短不过百年,他觉得他是走了很长的路的。日复一日光阴中云卷云舒,她的笑声仿佛在昨日了。
那一年他终究未寻到她分毫尸身,皑皑大雪落满焦黑土地覆盖十里桃林,他站在茫茫雪原中,肩头发顶一片白华,仿佛顷刻间已苍老一般。
如九阙所说,她只是一介小妖罢了,美貌媚色蛊惑人心,一场风花雪月死了便是死了。神本难以动情,他不必根究他是否动情,毕竟她已经死了,天劫而亡,即便是朱雀一族做了手脚,他若插手,未免拂了铮容神君与朱雀王的面子。
与昭锦的婚事一再后延,他如千万年那般重华宫中独居悠闲过日,和其他神仙未有两样,直到某一日感应到了她的气息。
百年来他将重华宫中桃林如数除去,可他闻着了桃花香。
凡间阳春三月桃花烂漫,青楼门口数株桃花开得正好,听说这里出了一名及其美貌的花魁,才艺卓绝。
上一世她散尽妖力救人,功德足以让她转世成人。他一直是知晓的,甚至闲来无事时去阴曹地府游了一圈,漫不经心地点出了她的名字,阎罗王爷诚惶诚恐地听了。看来他说的话那些地府的鬼都听得分明,那崔判官还算识时务。
他站在楼下,一身白衣风华。风儿轻吹,他隐约记得她说喜欢男子穿骚包白衣,一定是顶好看的。
念此有片刻怔忪,原来他一直都记得的。
他踏进莺声燕语的水月楼,粉白桃花落进朱红走廊,脂粉香气弥漫在甜香空气中。
二楼最后一间厢房前小小少女抱着一把扫帚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她挽了两个圆圆的髻,肌肤雪白。
原来不是花魁,却成了花魁的丫鬟。
小姑娘睡眼惺忪地擦着口水迷迷糊糊抬起头来,忽然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来,浅浅的笑意,弯弯的眼角。他注视这双熟悉的黑色眸子,心想是了,原来他等的姑娘在这里。
她死后百年间他生活清淡如故,他一直没有过多追忆她的什么,也没有根究他待她是真心还是风月一瞬。
因为这些全然没有必要,他知晓日后他们还会相聚,他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等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又是正文啦
牡丹要发威了,这时候苍音我总觉得很可爱,有点小闷骚,有点小纯情,有点小腹黑又深情的男人啊╮(╯▽╰)╭
63十世待君安
一觉醒来他还在我身边,我觉得很是圆满。
眼睛还是肿肿的痛,□也是肿肿的痛。
独自很久,如今这般身子软乎乎赤条条地被按在一个火热的胸膛上有些不适应,脸颊紧贴苍音的胸口,他睡眠时一起一伏安稳的心跳我听得清晰,苍音皮肤很好手感不错,我用脸颊蹭了蹭,他没动,又蹭了蹭,他低低哼了一声将我埋在被褥里的腰搂紧了些,顺手无意识地捏捏我的臀部。
我抽了两口气怒视他,他依旧睡着,黑发遮住他小半眉眼。我定定看了看,忍不住笑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背轻轻抚摸他的交错的伤疤,又在他下巴上亲了亲,昨夜闹腾成那样,我就不信他还有力气醒来。
从他怀里出来我花费不少力气,他简直像只八爪章鱼紧紧黏住我身子,肌肤摩擦间我竟然见被褥他那里那块竟然又顶起来,坐在床边一下子又脸红了。
“…大色狼。”我嘀咕着披上外衣,地上一片狼藉,摸索了半天才在衣服堆里找到自己被扯坏的肚兜,丢到一边又摸了摸,又摸出被撕裂的亵裤,仍旧湿哒哒的,散发着一种暧昧眩晕的味道。
我脸烧得更厉害,赶紧把衣服清理了,拿出新衣裳穿好,又拿了几件换洗的一包出门。关门前看了一眼苍音,他竟然抱着我的枕头睡得好好的。
离开后院时天仍是漆黑,府中寂静只有守夜之用的幽蓝灯火虚晃。
若是人间,这个季节些许是有蝉鸣的。
“…娘?”
我回头,离儿穿着小短衫揉着睡眼站在门口,“娘是出去吗?”
我放下肩头的包袱,昨日我将离儿从天上叫下来了,本想与他说他父君没死的事儿,却发现他早已晓得,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太迟钝,除了我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我心里颇为憋屈地走到离儿身前蹲下,摸摸他的脑袋,“离儿,娘要离家出走。”
离儿还没睡醒,“…啥?”
我笑着捏捏他的脸,“夜里凉,离儿赶紧回房吧,不要告诉爹爹。”
离儿撅撅嘴,哼唧一声,“娘舍得离儿?”
我将食指竖在唇边,“乖,这是咱们的秘密,乖乖等娘回来哦。”
我在他小脸上啪叽亲一口,又把脸颊凑过去指了指,离儿撇撇嘴,也在我脸上啵了一口。
“乖儿子。”我极其满意。
“娘什么时候回来?”
“唔,”我想了想,“等离儿的爹爹承认错误之后吧。”
***
魔都。
冠华酒楼。
“离家出走!?”
堪伍一拍大腿,满嘴的鸡肉全部吐出来。
我用筷子将他面前那盘口水鸡拨到一边免受其害,顺便挑了块鸡肉沾了辣椒塞进嘴里,嗯,好吃。看来魔族的人都挺会享受。
那一晚苍音吻我的时候,我三年来第一次尝到了滋味,难以形容属于他的味道。来了魔都一餐餐饭菜下来,我胃口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