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笃定道:“有,正好我没什么事…”
刘老六凝重道:“你得去北宋跑一遭。”
我纳闷道:“我去北宋干吗去?”
刘老六道:“你先看看点子表上地北宋。”
我低头找了半天才找着一行小字:北宋为金所灭。
这行字上面。是自赵匡胤以来直到宋哲宗地名字,人家别人都有自己地点——也就是都有自己的事做,只有到了宋微宗这就这么一行小字。这老小子跟胡亥一样。对历史最大的贡献就是把自己祖辈的江山断送了。
我笑道:“这好啊。简单明了。我去干什么?”
刘老六道:“方腊提前起兵造反了。”
我抓抓头说:“不对呀,方腊给我当木匠呢。他回去了吗?”刚才开会我还见来着。
“方腊是没回去,可是那54条好汉不是回去了吗?他们一回去原来地轨迹都没了,那个时代的方腊提前造反也就没什么希奇了。这跟秦始皇他们回去以后妻舞阳被你抽晕一样是连锁反应。”
我说:“那怎么办?”
刘老六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着落在粱山好汉们身上。总之你得回去阻止方腊。”
我郁闷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造反让他们造去呗。”
刘老六摇头道:“方腊一反。很有可能真地一鼓作气灭了北宋,而北宋必须是由金国来灭地。这就是最大地问题。”
我哑然道:“不至于吧?”
何天窦插口道:“方腊和宋江作为北宋类似于后来李自成式地农民起义军是很有势力的。但是因为他们最终没能改朝换代所以在正史上很少被人提及。他们失败的原因也很多,不过再来一次结果就很难说了。当时北宋政权已经腐朽到了极点…”
我说:“这不就结了,总之结局是被金灭掉。”
何天窦侃侃而谈道:“不一样。记住。被打败地只有政府而不是民族。北宋如果真能做到上下一心金国是不可能赢地,万一方腊先一步得了江山那就等于是北宋灭在了金国侵略之前,这就与天道不符了。别忘了那时地粱山还没招安,方腊少了这致命地敌人。真能当了皇帝也说不定。”
我摊手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办,这营生没一个团地圣阶魔法师根本没戏呀。”
何天窦道:“所以让你去找粱山地人。好在宋江是一心想招安地,你去找上他。然后领着他去见李师师。李师师把宋江介绍给宋微宗,招安。除方腊。这样。历史就可以回去了。”
我听得寒毛直竖:“怎么没一件是人事啊?”
何天窦语重心长道:“我明白你地心情。可是没办法,其实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方腊就算得了天下也改变不了历史,大混战只能把更多地人波及到战争里去。你去把这件事早点了结了也算解万民于倒悬,还有。恐怕你不得不这么做——你看看点子表上地粱山。”
没想到这上面谁都有哈,我再一找,距离宋微宗不远的地方就有粱山地点:平方腊!
这倒霉东西上的表述永远是那么直截了当触目惊心,粱山和方腊之间难道只能死磕?我注意到括号里连招安都没有。这就是最缺德的地方,它只用一个点把你串起来。要不招安好汉们凭什么要跟方腊作对?
我使劲搓着手,满脸为难。
刘老六嘿嘿笑着搂住我地肩膀说:“别那么苦大仇深。任务其实挺简单,咱们好好研究一下总能糊弄得过去,天道这东西,你不糊弄它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它再厉害毕竟是个死玩意儿。再说咱们时间还充裕。”
同是神仙。刘老六说话我就爱听多了…
我说:“最快我只能后天出发,既然是要去粱山。方镇江就不说了。花荣那里我总能问到点该注意地东西。”我决定先不告诉育才版方腊和四大天王他们。要让他们知道我这次要去撺掇上好汉们再打过去版的自己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起码不利于他们和方镇江花荣的团结。
刘老六点头:“对,尽量对花荣也不要说实话,要不他一听要打仗非跟着你去不可。”
我说:“这两天我还得陪陪包子。老是木兰姐陪着她做检查。医院里护士都以为她是单身妈妈,直骂男人没良心呢,上回找赢哥车没油估计就是她们咒地!”
刘老六和何天窦都乐。
我苦脸道:“还有。老这么也不是个事儿啊。总得让她能联系上我吧,你知道刚怀孕两个月的夫妻间正是敏感期,她要怀疑我有外遇我冤不冤啊?”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忙又说,“对了,从赢哥那回来的时候。车开在2007年我就能收到短信了,这怎么解释?”
两个老神棍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奇道:“有这种事?”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零七章 逼上梁山
刘老六道:“你确定是2007年?”
“确定。”
刘老六看看何天窦道:“那这是…”
何天窦琢磨了一会缓缓道:“你看是不是这么个事——人界轴倒了以后各个时代平行了,那把时代换成年月日理论上是不是也成立呢?那么2007年和2008也是平行的,所以短信的时效性不受这个年跨度的影响,当距离适中的时候就收到了。”
我说:“那要是这样我在秦朝也就相当于在咸阳,为什么收不到?”
何天窦道:“我怎么知道,我都是猜的。”
我摆手道:“那算了,还有一个事儿,秦舞阳一年以后怎么办,他要再回秦朝我是不是还得阻止他一回?”
何天窦讷讷道:“这个…理论上不会,你知道,我们以前并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缺乏相应的处理经验。”
“…那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诱惑草加工出来没?”
何天窦一听这个马上变得自信满满,从楼上拿下一只大口袋来,放在桌子上摊开一看,里面是满满当当的蓝色小药丸。
“哎哟!”我一下趴在口袋上惊叹起来,同时用手哗啦哗啦地在袋子里搅和,像小孩子见到一袋糖豆一样:“这有多少啊?”
何天窦得意道:“你甭管有多少,反正够你用了。”
我听他这么说就一把一把往兜里装,何天窦又急道:“诶诶,你揣那么多干什么?”
刘老六按了按的他手道:“没事,让他装。”
我又抓了一把说:“就是,你还怕我贪污不成?这东西又不是摇头丸,我是能卖钱啊还是能偷吃啊——”
何天窦无奈道:“那你抓那么多也没用啊。”
“怎么没用。光梁山上就得五十多。”
何天窦担心道:“我提醒你一下,给药的时候你可千万注意记住谁吃过谁没吃,要不一个人有三四辈子的回忆这人非精神分裂死不可,还有,以我看不建议你把药给那54个人吃,药是为李师师准备好汉恐怕未必肯跟方腊作对了…”
我挥手道:“行了行了,是你去呀还是我去。醉露书院”
我一出门刚好碰上从医院做检查回来的包子和花木兰,包子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圈住花木兰地胳膊。挺着肚子慢慢往前踱步,我笑道:“至于不至于呀才两个月——”
包子一见是我立刻怒目而视,马上又想起孕妇不能生气,急忙调整出一副懒得搭理我的表情。只是用一根指头指了指我的鼻子,表示让我小心点,我忙一溜小跑走到她另一边小心地搀扶住,满脸赔笑,我们刚上了台阶,吴三桂刚好从门里出来,一见我们三个这样,看看包子说:“你脚麻了?”
包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夸张,讪讪地甩开我和花木兰轻盈地飘到屋里去了。花木兰这才得空问我:“事情办完了?”我点头。
吴三桂回头张望了一下包子小声跟我说:“我想过了,你去梁山能不能把我带上?”
“你去梁山干什么?”
吴三桂挠头道:“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定还能捞着仗打。”
我笑道:“再过几个月等你回去以后有的是仗打。”我们知道吴三桂跟秦桧不一样,就跟文疯子武疯子一样,汉奸也分文汉奸武汉奸,吴三桂就是典型的武汉奸。
老吴变色道:“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回去。哪怕下辈子给人做苦力挨打挨骂也实在不想再那样活一遍了——小强你记住我走了以后你千万别去找我。那样的话我又得为难两次。”
我很想问问老吴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当时会怎么做,可终究没有问出口,我看看花木兰道:“你呢姐,如果下辈子你老爹也不用上战场的话你还愿意去当兵吗,是不是找个人嫁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花木兰对荣誉什么的看得很淡。她上辈子吃了那么多苦。
再选一次应该会选真正做一回女人吧,我见她看包子的眼神里满是羡慕。她羡慕包子可以做母亲。
因为花木兰和吴三桂还没走,所以点子表上没有他们俩地信息,吴三桂那绝对轻饶不了他,可是花木兰不一样,她的存在对历史的影响可以说微乎其微,我猜点子表上八成是没有她的点,那样地话她就可以选择做一个普通人了。醉露书院
谁知花木兰毅然地摇头道:“我还是要做我自己,去当兵,去打仗,因为那有我的国家需要我保卫。”
我叹道:“你要是能不女扮男装就好了,在军队上找一个也挺好,两人都是高工资…”
“呸”花木兰啐了我一口扬长而去。
我干笑着对吴三桂说:“三哥你那个事也不好办,清朝人去宋朝也就不说了,主要是我那车还没有带人的先例,出了事故就不好了,你像登月和克隆技术也是,一般都是先拿动物做实验…”
“呸!”吴三桂啐了我一口也走了。
我还兀自停留在我的畅想里:拿动物做实验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尤其是谁家有需要鉴别的名狗什么的,我能帮着看看这狗小时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前两天看报纸不就登了么,说有个人花大价钱买了一条半大的拉布拉多犬,那其实是一只成年的四眼狗化装地——
晚上我着重对包子进行了安抚,因为我们现在无法进行夫妻间肢体上的深度交流,所以她对我颇为猜忌,对此我非常委屈,贴饼子女我不是都没要吗?
包子指出:一个男人在这个时期三天两头不着家手机还打不通,性质是非常恶劣的,行为是非常可疑的,作为丈夫是不负责任的,包子威胁我说:“你要再敢这样,我就虐待你儿子!”她得意地拍拍小腹。“他现在在老娘的肚子里,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敢对我不好,我以后就天天看《世上只有妈妈好》。”…
最后我只能赌天赌地地答应她忙完这段时间带她出去度蜜月,她知道我是在忙关于客户地事这才不多问了。
第二天我直接去育才找到了花荣了解情况,以前没条件就不说了,现在既然有熟知内幕地内部人员,当然要把准备工作做好。
旁听的还有方镇江,他很想顺便多知道一些梁山上的事情,我把一颗蓝药拿在手里冲他晃着说:“吃不。吃了就能想起你上辈子是武松的事了。”
方镇江连连摇头:“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别吃了再跟老王(方腊)他们闹别扭。”
其实我也没打算真让他吃,我也没告诉他们我这次去宋朝地真正目地,只说回去看看李师师。顺便探望梁山的兄弟们。
关于历史不能被更改地事他们已经知道了,幸好吴用已经走了,否则智多星一推测恐怕就明白我这回去不止那么简单,花荣遇事喜欢简单对待,方镇江更是粗豪的性格,所以两人谁也没多想。
花荣道:“你要想上梁山,东南西北都能上,在这四个方向地山脚下都有两个头领照看着买卖,其实是豪杰们投靠梁山的门户。别人我就不多说了,你去的话当然最好走北山酒店,那是朱贵和杜兴负责的,我觉得这两个人就算不吃药也跟你能对性子,你只要说上山,他们也就简单盘问几句就叫人来接你了。”
我说:“你们也不怕有奸细混上山?”
花荣呵呵一笑:“上去又能怎么样。梁山四面环水有天然地屏障。要想破梁山得先过了张家兄弟和阮家兄弟他们,这可做不得鬼。”
我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我还怕被当间谍处置了呢,朱贵在他的南山酒店当经理的时候脾气好象就不是太好。
花荣忽道:“诶强哥,照你说的历史上什么人必须还干什么事的话,那我那些哥哥们是不是还得招安打方腊?”
我脸色微变。勉强笑道:“不会。历史没他们什么事儿,我就是随便去看看。”
“哦。那…强哥你能不能让他们不招安,至少别让兄弟们分崩离析?”
方镇江也说:“对对,还有别打方腊了,老王自己不是也说了么,都是穷人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
我苦笑道:“那就要看你们的宋江哥哥是什么态度了。”
方镇江看了花荣一眼,有点迟疑道:“花哥我有句话是从局外人角度说的你别见怪——宋江就他妈不是东西!”
花荣无奈地笑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说:“好了,具体情况我会到时候再看,其实花荣你也不用那么揪心,兄弟们轰轰烈烈一场痛快了也就算了…”
方镇江拍桌子道:“说的好——不过我还是得说,要没宋江就更好了。”
花荣叹气道:“秀秀已经按后来的思维帮我分析过了,她说后世一般对宋江哥哥地评价都不太高,但是中肯一点说,大哥他的思路还是成熟的,他只是没料到奸臣的副作用居然有那么大而已。”花荣抬头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真的不能带我走吗?”
我笑盈盈地说:“是这啊,你是花荣,梁山上也有一个花荣,你要回去,那个花荣的老婆也就是你老婆,这对现在地你当然没影响,可过去地你就比较狼狈了;而过去的你以后注定要投胎成为现在的你,跟秀秀结合,也就是说…我说你们四个到底什么关系呀?”
花荣和方镇江早已目瞪口呆,方镇江颇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幸好我上辈子没结婚。”
我手在空中一划,跟花荣断然道:“太复杂的就不说了,往简单了说,梁山上有你过去的女人,而你再上梁山地事情一但被秀秀知道了…”
花荣寒了一个:“我不去了还不行么?”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零八章 一百零九哥
因为去梁山的准备工作,我还特意去见了关二哥,为的是把子母饼干给他吃,自从在嬴胖子那把赵白脸的饼干也用了之后我只剩下五片空白的了,在所有的这些工资中,我最偏爱饼干,它们与读心手机和变脸口香糖最大的区别是:是赖以保身立命的最坚实的基础。醉露书院尤其是去梁山这样的地方,好汉们在没想起我以前他们其实就是一群土匪,跟前两次比,项羽是割据势力,秦始皇是一国诸侯,他们还要顾及到人心和律法,而土匪们根本没有任何顾虑,法律和道德都约束不了他们,所以,我想我还是把保障做好为妙,就算平安无事,在那个崇尚武力的地方,有武圣人关二爷附身起码能让人高看一眼。
二哥显然有点心事重重,他一边吃着饼干一边跟我说:“小强,你真的不能把我带去见见大哥他们吗?”
我甩手道:“二哥你这是为难我,你跟花荣他们还不一样,他们是又投胎转世来到这个世界的,而你是直接从那边穿过来的,他们回去也就是见见自己的孪生兄弟,你回去那可就是完完全全的一个人,你说这…”
说到这个我也犯难了,昨天忘了问刘老六他们,如果真的把二哥带回去会有什么后果,二哥要回,当然是得回到自己生前,可那会不是还有一个二哥吗?这“两”人见了面得是什么样?
二哥黯然道:“那你能不能等我走了以后去找我一趟?”
事实上我回了育才以后全是跟我说这个事的,我的那些客户们对我围追堵截,几乎全都提出了类似的要求,这让我真的找着点当校长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一到了评职称地时候领导们都闭门谢客的原因。
当然,也有人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在等他们表态,朱元璋就把我拉在拐角贼眉鼠眼地暗示了半天,这当皇帝的开出的贿赂…啧啧!光美女就给我许了几百个,一天换一个我能在他那待两年…
我认真道:“二哥,要是别人我也就敷衍过去了,可对你我得说实话,这得看情况,万一我找完你你更为难你不是得恨我吗?”
关羽叹气道:“我明白的,凡事不总得有得有失吗?”
“如果再让你败走一次麦城怎么办?”
关羽脸色变了变,我握了握他的手道:“放心吧二哥。醉露书院如果我觉得合适肯定去找你,比如光让你斩个华雄什么的。”
周仓小心道:“那我呢?”
我笑道:“你跟他们又不一样,忠诚的朋友永远不嫌多,我要去看二哥一定带着你。”反正是牵马垫镫的。大不了两个周仓一个趴着一个蹲着,二爷上马就可以走台阶了。
安顿好乱七八糟地事,我直接找了个僻静地方开车去梁山,经历了两次远行,我已经有点习惯了,除了联系不方便以外,其实也跟旅游没什么差别,这回就当去山东出趟差。
不过这次我多了个心眼,车开进时间轴以后不停地留意手机。我惊奇地发现:离开2008年它还有信号!甚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吴三桂接起道:“喂?”
能通!
这可雷到我了,找项羽和秦始皇的时候我先入为主,根本没想着这个问题,不过那两次也基本可以确定是没信号的。因为在嬴胖子那看时间拿出来过。但至于信号是半路上从哪中断地还真没注意。
等到了明朝开始,信号有了波动,在四格和三格之间晃荡,但相对还是稳定的,结果到了元朝电话还能打。短信已经很难发成功了。这个发现已经让我很惊喜了,照这样到宋朝以后岂不是还能联系上花荣他们?
当指针指到地方的时候我抓狂了:信号最后一格也奄奄一息地离我而去了。醉露书院我差点就跳脚大骂,南宋的时候还有两格呢!
我看看时间,从育才到北宋不过花4多小时,比真去趟山东还省时间。
窗外一边是一片静谧的树林,另一边是一条延展过来的小道,道边一间原木专修风格的店铺上题着三个大字:“贵兴酒”——那个店字很可能是掉了,不过因为不碍事也没人去修,这跟江阴毛纺织厂掉了江字是不一样的。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酒店里一个胖胖的一脸和气地中年人正坐在那用蒲扇扇凉,看外表倒满像一个老实本分财源广进的掌柜子,但是那只跨在凳子上毛茸茸的大腿深深地出卖了他——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位绝非善类,正是旱地忽律朱贵!
我惊喜之余也有点意外,每回都这么巧哈,想去哪就到哪,想找谁就能找见谁,不过倒也在常理中,总之车能停下
方就说明肯定有我的客户,北宋我的客户无非就是李们,岳家军这会大部分还没出生,至于为什么我地车没有停在妓院门口,难道是因为好汉们人多人气高地原因?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你想想4小时以前我还在育才,开了一会车就穿越了,总觉得似真似幻的,你看人家别人穿越,不是被雷劈了就是被车撞了,最起码是一觉睡过去再没醒来,透着那么决绝和干脆,反正总得堵死一头,这样爹娘老子才不用去管,妻儿老小才不用去顾,才能一心开创自己的霸业和后宫,像我这样拖家带口搞穿越的也不是没有,可人家那一般是副业,为地是穿来穿去倒腾买卖种田弄钱。我这种给瞎毛驴剜草性质地穿越者真没见过。
4小时,两个稍微大点的地级市也不一定能到了,所以我老有一种并非穿越失控而是开车到了旅游开发区地错觉,尤其是朱贵那个尿样,看着是那么熟悉,好象他还是逆时光的经理。
车在这里暂时安全,朱贵并没有看见我,我下了车走进店里,一个伙计走上来懒懒问:“客官要点什么?”
我看了一下四周,这店面大概有七八十平,却只稀稀拉拉地摆了十来张糙木桌,这在现代绝对少见,那伙计无精打采地也不像个正经做生意样,我说:“听说你们这有种酒叫五星…呃,三碗不过岗?”
朱贵抬头扫了我一眼,不过没说话。
那伙计把手巾往肩上一搭道:“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他们拿什么算,随口说:“那就来三碗吧。”
伙计去打酒,我就坐在朱贵对面冲他一扬下巴:“朱哥,最近挺好的?”
朱贵把腿放下来,笑眯眯地说:“你认识我?”看样子他经常遇到这样套磁的,所以既不拒人千里也不过分热情。
我笑着说:“不觉得我眼熟吗?”
这会伙计已经把酒端上来了,砰砰砰三声墩在我面前,溅得到处是酒。
得马上拿下朱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身上的钱全还印着毛主席他老人家呢。
朱贵看看我,笑了一声道:“兄弟的这身行头到是希奇的很。”
我跟花荣是了解了不少情况,可是衣服什么的都没特别注意,一时也找不到符合宋朝审美观的衣服,我那些客户里就张择端穿过来一件坎肩…
我用手腕挡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颗蓝药放在一只碗里,往朱贵面前摆了摆道:“这碗酒我请哥哥喝。”
朱贵终究是梁山实业连锁店的常任经理,见我鬼头鬼脑的样子呵呵一笑道:“兄弟是不是手上有些不方便了,还是想上山,直话直说吧。”说着真就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江湖上讲的就是栽人不栽面,不管我是干什么来的,既然面子上到了,就不能驳了人家。
我赶紧趁热打铁,一口气喝干一碗道:“干了。”
朱贵又笑一声,随即也喝干了碗里的酒。
这回换我笑眯眯地坐着,看着朱贵。
朱贵放下碗,眼神一闪,忽然朗声笑了起来,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狗日的小强。”
几个店伙以为我在酒里做了什么手脚(其实就是这样),全都神色不善地围了上来,朱贵摆手让他们退哈,活活地笑了几声就想上来跟我叙旧,我示意他冷静,小声问:“我鬼哥呢?”
朱贵冲柜台那一努嘴,只见杜兴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手里也拿把扇子胡乱摇着,好象是快睡着了。
朱贵大喊一声:“杜兴!”
一张满是智慧褶皱的丑脸应声而起,大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手一抬一放间扇子已经换成了一把钢刀,茫然道:“官兵又来了?”
朱贵笑骂了一声道:“过来喝酒!”
这时我已把另一颗药放进了碗里,杜兴见是朱贵叫他,自然毫不怀疑地过来把酒喝了,他抹着嘴这才打量我说:“这位兄弟是…”下一秒,鬼脸儿换了副表情惊叫道,“小强?”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着抱在一起,互相捶巴了几下之后,朱贵和杜兴冲那些土匪店伙高齐声叫道:“快过来拜见你们一百零九哥!”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零九章 眼镜
在到过我那里的54条好汉中,除了张顺阮家兄弟他们,我和朱贵杜兴算最铁的,朱贵屁股上让人家捅了一刀,杜兴帮着我酿酒,还跟人比过街舞,这些到现在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其实就算我能穿越时间以后我也没想到能再见他们,因为好汉们离真正的历史人物还有一定距离,朱贵杜兴只怕就更想不到了。
所以我们三个乍见之下又蹦又跳,店伙们面面相觑,朱贵杜兴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你们一百零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