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丰收也看见了我。走过来跟我笑了笑。他看了看曹冲。问我:“这是…”

“呵呵,我儿子。来学本事的。”

这句话一出口可不得了,周围的好汉们顿时围上来十多号,纷纷问道:“你哪来的儿子?”

戴宗正领着王五花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套呢,经过我们身边时喊:“小强,让你儿子跟着我跑吧,保证1年内110跨栏突破9秒大关。”

王五花边跑边说:“师父,9秒不算什么,我一定突破10秒!”…

张清抢上来说:“别争别争,让他自己选。”说着炫耀似的命令身边的放羊孩子,“徒弟,给他们表演一个,就打那棵树上的鸟。”

放养孩子掂了掂手里吃剩地半个豆包,向着15米开外树上那只鸟瞄了瞄,挥手一抛,弹去如流星,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小鸟…继续整理羽毛。

众人愣怔了片刻,就听离我们老远的食堂门口“哎呀”一声惨叫,转头一看,只见阿汤哥鼻血长流,在他面前的地上,骨碌绿转着半个豆包…小六身在育才,早已练就了敏锐的危机意识,他顺手抄起一口锅顶在头上,喊道:“今天的豆包碱大了是我的错。也不至于这样吧张清在放羊娃后脑勺拍了一把,尴尬了片刻之后才给自己找到场子:”虽然准头差了点,但力道已经有了嘛。“

董平伸手去拉小曹冲,一边假模假式地说:“乖,叔叔带你看金鱼。”

曹冲扒拉开董平的手,继续蹲好马步,扬着脸说:“学功夫要打好基本功,你们懂不懂?”

众人一愣,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

程丰收笑道:“这孩子跟我有缘,我收一个入室弟子吧。”

我蹲下身子跟曹冲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怕不怕?”

曹冲依依不舍地看了我和项羽一眼,但仍旧说:“我不怕,但我会想你们还有包子姐姐地。”

我说:“没关系,爸爸每个周末接你回去住。”

这时戴宗领着王五花已经又跑了一圈了,听见我们说话冲我们喊:“接什么接,跟着我练吧,到时候跑两步就回去了——”

就这样,我们把小曹冲托付了下来,跟好汉们我也没有说曹冲地真正身份,我想让他跟着程丰收这么个现代人对他以后地生活应该有帮助。

当我和项羽走回到车边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骑着辆电动自行车地30岁上下的男人正好从我们身边过,他见我们刚从那边走过来,就用脚支着地问:“喂,前面就是育才吗?”

“是啊。”

这男人一言不发骑起车就要走,我忙叫住他,问:“哥们,电动车多少钱买的?”

这男人眼神里有些乖戾,本来正在出神,听我这么一问,愣了愣,只得无奈地说:“一千六。”

我扭头跟项羽说:“我一直想给包子买一辆呢。”

那男的刚想走,我又把他叫住,问:“几天充一次电呀?”

“…3天。”已经满头黑线了。

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就说:“谢了啊,贵姓啊?”

这人再也耐不住性子,双脚一蹬离我们而去,只远远地丢过来个名字:“厉天!”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六十三章 一旬三斗更新时间:2008-7-1117:45:03本章字数:5918厉天骑着电动自行车跑我们育才闹事来了!

我第一感觉是比较气愤,因为你知道,从一个人的装备可以看出对手对你的重视程度,像过去两个侠客决斗,都是背着刀拿着枪腰里盘着软剑怀里揣着暗器,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这样即使打不过也可以跑。

但对手要就端着碗炸酱面来找你决斗,那说明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恶心你的。

问题是不管这姓厉的是以上两个目的中的任何一个我都受不了,育才不是一个决斗的地方,这个时代更不是一个决斗的时代,而且厉天和好汉们的仇恨属于死仇,张清就丧生他手,而骑电动这哥们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被抓住以后让卢俊义剜心而死,想想我都要吐了。

“厉天?”项羽喃喃地念叨了一遍,然后拍了我一把说:“去看看,我找他很久了。”我这才想起来他答应过张顺帮他报仇的。

项羽大步流星向我们来的方向走去,我在后面边撵边喊:“羽哥,一会先别动手…”

项羽边走边说:“你不是想要辆电动自行车吗?不用买了!”

我满头冒汗,你说我要啥自行车啊?

没走几步,就见前面一帮好汉已经乌泱泱地把厉天围在中间,看来他们已经认出了他,林冲和戴宗站在张清身边,显然是为了防止他一时冲动。放羊娃抬头看着张清,好奇地说:“师父,你脸上的肉怎么会抖啊,教教我好不好?”

卢俊义站在头前。不断用手势制止人群里随时想冲出来挑战地人,他看着厉天说:“你敢一人前来,所为何事?”

厉天被围在当中,不急不慌,他一脚蹬着地,双手放在车把上,冷冷地打量着好汉们,好半天才说:“我是来下战书的。”

张清跨前一步,厉声说:“拿来。然后引颈受死吧!”

厉天哈哈一笑道:“你也配?小强呢,叫他出来见我。”

我这时刚走到近前就听他喊我名字。不由得小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头还有我的事,急忙上前问道:“叫我干啥?”

厉天回头见了我也是一愣,疑惑道:“你就是小强?”

我叼了根烟在嘴上。混身摸火才发现打火机落车上了,就地捡个还没灭的烟屁点着,喷了个烟圈说:“我就是。”

厉天都看傻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冲我抱了抱拳说:“刚才走眼了。”

董平叫道:“姓厉地,废话少说。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我看了看越围越多的人。跟厉天说:“这里不方便。咱们借一步说话。”

厉天下了自行车,然后猫着腰上锁。我嗤的笑了一声,说:“就放这吧,没人偷。”

厉天抬头看了看四周说:“不行,你这尽是民工啊。”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这的民工也全是建空军基地的民工,哪个不比他有钱?真给八大天王丢人。

当厉天契而不舍地撅着屁股锁链锁的时候我真是有一种想上去踢他两脚的冲动,想不到把张顺打成重伤的人居然是个小男人。

这时时迁在我背后捅了我一下马上走开了,很快我就会意了,指着厉天的车冲小六他们使了一个眼色,这时小六充分表现出了他沉稳地一面,用不易察觉的幅度向我点了点头…

厉天锁好车,忽然一眼打见了宝金,愕然道:“邓国师,你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头儿叫你前去相会你怎地不去?”

宝金道:“头儿?是方大哥吗?”

厉天摇摇头:“不是,是另一个…”

宝金打断他道:“除了方大哥,以前的人我谁也不见,兄弟,上辈子的事我劝你也看开些吧。”

厉天严厉地瞪了宝金一眼,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再不说话,跟着卢俊义他们向阶梯教室走去。这厉天一但想起前尘往事,就又变成了一条狠辣干脆的汉子。

宝金也不以为意,跟在我们后面一起走了过来。

好汉们进了阶梯教室,把无关人员挡在门外,拉上窗帘,有地堵在门口有的站在窗前,林冲他们围护住吴用和卢俊义,厉天见好汉们严阵以待,冷冷笑道:“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冲我扬了扬道:“小强,这场恩怨不单单是我们八大天王和梁山之间的,更是我们头儿和你之间的。”说着话厉天一抖手,那信就平平向我飞来,我双手一拍接住,先习惯性地举着在光线下看了看,然后撕开,里面是一张微机纸打印的信,上面写着:小强阁下,鄙人携八大天王及余同人顿足有礼,前世余怨今世了结,我等躬逢其盛不甚荣幸,自今日起,以一旬为界,愿双方各出三英为战,生死由命…

看到这里我不禁皱眉道:“这写的什么乱地?”

厉天指了指那信封说:“里头还有一封白话文地…”

我照着他地话又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来,展开一看,写着:小强,你好,跟梁山好汉们处得还算融洽吧?替我和八大天王问候他们,当然,还有些其他英雄,在这里就不一一详说了。你可能也知道了,他们上辈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既然有机会在现在又重逢了,我们就应该帮助他们做个了断,有这种热闹看,真是件值得高兴地事啊!我有一个想法是这样的:咱们以后每10天作为一个期限,各派三个人出来比试,至于出手轻重那就由不得咱们了。为了增加游戏趣味,我建议每一次我们各拿出笔钱来下注,暂定为100吧,我知道你手头不宽裕。但这么点钱应该还是有的,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我先为前段时间刘邦和你酒吧地事情道个歉,如果你把这当成是威胁,那我只好跟你说,对,这就是威胁!你要不答应我就不停祸祸你,最后,关于我是谁的问题。这并不重要,刘老六迟早会告诉你的。另:决斗的时间地点以及方式我们可以双方面进行磋商以后再实行。

我看完了信。把文言文那份传给好汉们看,他们看完之后有地暴跳如雷,有的嘿嘿冷笑,还有的面无表情——那是不识字的。

—看来刘老六说的那个人终于不甘于做幕后黑手跳出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用了一种看似很直接的方法。从这人的潜词用句上看。他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年纪应该不小了,还有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就是想借我这些客户们的特殊身份此给我制造大麻烦,对我本人还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厉天说:“你还有别地事吗?”

我这么问他,其实是想暗示好汉们厉天的信使身份好让他走,我看出来了。土匪们被仇恨激红了眼睛。根本不顾忌在任何地方杀个把人。尤其是张清董平李逵这些刺头,老成持重地如卢俊义和林冲他们也在犹豫之中。

这时阶梯教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高叫道:“厉天,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今天再也别想走出这个大门!”正是在阮家兄弟搀扶下的张顺,他们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段景住。

厉天此刻也完全变了一个人,瞪着血红地眼睛狂妄笑道:“我本来哪也没打算去,天之内第一个和你们决斗的人就是我,早闻梁山贼寇个个稀松,徒仗人多势众耳,你们是一拥而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受死,我厉某何惧?”

这人居然说变身就变身,刚才的小男人现在猖狂起来竟要以一人之力挫平整个梁山的士气。

一时间好汉大哗,张顺忽然冲着众人深深一躬,道:“兄弟们,拜托你们了,今日此人不死,我张顺也没脸活着了。”

好汉们虽怒,但也没有人贸然上前攻击,这不是在战场上,要他们这么多人群殴一个,那是绝对干不出来的,但要选出一个能让人放心又服气的头领上前挑战也颇有点为难,八大天王个个勇不可当那是人尽皆知,梁山这回来地人里能征惯战地大将并没有多少,就算林冲董平之流都是善于马战,此时要在地上单打独斗却是谁也没有把握能赢,到时候个人安危是小,丢了梁山脸面可是要遭兄弟唾骂地。

宝金忽然站在厉天身边,朗声道:“各位,我虽无意与你们为敌,但怎奈也位列八大天王,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盟友战死,众位如果想倚多胜少,我邓某只好舍生取义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项羽走到张顺跟前拍了拍他地肩膀,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厉天道:“我同你打。”

厉天见天神一般的一条巨汉同自己叫阵,不禁问:“你是何人?”

项羽不耐烦地摆摆手,又指了一下张顺道:“他是我的朋友,我许诺他要同他报仇,你打便打,不敢便算了。”

厉天见项羽脸生,直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大个子,一拍桌子道:“好,我先收拾了你。”

项羽冲挡在厉天前面的宝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让开,宝金见他也是一个,只好向旁走开。

张清上前一步道:“项大哥,这是我们梁山和方腊之间的事,你的盛情我们领了,但…”

项羽打断他道:“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放心,我不杀他,你们还有机会。”

厉天见有人口气比自己还大,怒极反笑,冲项羽一抱拳大声道:“外边请!”

项羽踢开几张桌子,淡淡道:“就在这吧,不过三招两式的事,何必那么麻烦?”

厉天再也耐不住性子,“呼”一拳砸向项羽的面门,项羽伸出大手抓住他的拳头,同时朝后退了小半步,向回一拉。厉天的身子顿时被扯得凌空飞起,项羽那巨大地拳头也捅了过去,厉天根本没料到这大个子生,眼见那锅底大小的拳头抡了过来。情知不妙,急缠上去化开这一下,但身体已有下沉之势,等着他的,将是不可避免的一脚,好厉天,狠中有巧,情急之下居然抬起一条推挂在了项羽腰上,随之整个人都跌进项羽怀里。话说他也是条将近1米8多地汉子,此刻扑到项羽臂膀上。竟如婴儿被大人抱着一样,状极诡异。

项羽见对手猱身近战,将双臂交于胸前搂了过来,这一下要是搂上。只怕电线杆子也得折断,厉天清喝一声,用双肘抵住项羽的肩膀窝,别在对手腰上的两脚一使劲,项羽的手没来得及搂到他,已经被直挺挺地勾得倒了下去。旁观的人无不大惊失色。

只听喀吧一声脆响。二人已经压塌一片桌椅。下一刻,项羽一跃而起。厉天却倒在一堆残木之中呻吟不已。

原来本被压在下面的项羽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腰身一拧已经和厉天互换了位置,这个先着地的倒霉鬼被项羽那巨大的身体一压,一条胳膊脱了臼,胸腔里地气儿也吭哧一下跑光了。

厉天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了半天才勉强站起,一条胳膊就此挂在肩膀上晃荡着,眼神里全是迷茫,好象竟不知身在何处。

项羽指着他鼻子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滚吧。”

厉天在原地踉跄了几下才站稳,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好汉们见他已经这样,也没人再动手伤他,任凭他单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刚一出走廊就跟一个黄脸汉子走了个对头,厉天正是最窝囊地时候,就用那条好胳膊一推来人,恶狠狠道:“别挡路!”迎面那人却是段天狼,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随手一格,把厉天的手打开了,厉天大怒,用肘撞向段天狼面门,段天狼又是一挡,没想到这一招是虚招,厉天润的手掌已呈鸡嘴状点向他的胸口,段天狼终究病没痊愈,慢了一步,眼看又要再次受伤,忽然,一双纤纤玉手在厉天地手背上一引一推,厉天招已用老,把持不住一头撞在了墙上。

救段天狼的却正是善打太极的佟媛。

又吃了一瘪的厉天看看眼前的两人,惨然道:“育才果然是藏龙卧虎。”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的两个人互相看看,佟媛有点冷淡地说:“虽然我跟你不对付,但毕竟现在都是育才地人。”

段天狼听完还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冲佟媛点了点头,背着手也走了。

厉天虽然受了点伤,但总算囫囵着离开了这里,没让我为怎么毁尸灭迹费脑筋,这一仗要让土匪们动手,不出人命肯定不能算完,项羽执意自己出手,看来是很明白我地顾虑,楚霸王虽然外表粗砺,但有时候还是很敏感和善解人意地。

宝金叹了一口气,拿过那封战书又看了一遍,跟我说:“这人把我们八大天王都变了回来,看来就是为了跟你死磕,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见招拆招顺其自然吧。”

宝金讷讷地说:“那咱们说好,打起来我只能是两不相帮。”

我把阶梯教室的窗帘拉开,盯着刚进入我们眼帘地厉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道:“先不说这个,还有好戏看。”

只见厉天垂着一只手唉声叹气地来到电动自行车旁,开链锁,然后骑上去开把锁,拧电门,过了一会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他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叫了起来:“我电瓶呢,我电瓶哪去了?”

小六他们蹲成一排,嘿嘿坏笑。

厉天问他们:“你们见我电瓶了吗?”

小六们马上一起摇头。

厉天这时又变成了那个世俗的小男人,他急赤白烈地说:“我这电瓶是带锁的,一般人哪能这么快就偷走,再说你们不是一直在这吗?”

小六盘腿坐在地上,一摊手说:“我们一帮厨子拿你电瓶干吗?你要不信进厨房搜,不过我们也得派人跟着你,早上还剩下不少豆包呢。”

厉天一跺脚,就那样骑着没有电瓶的干铁架子,用一只手把着车把摇摇晃晃地上路了,这一趟来育才,连丢人带丢电瓶,从精神上到物质上,被我们欺负惨了。

有经验的人可能知道,没了电瓶的电动自行车(带脚蹬子那种)骑起来格外沉重,加上是一只手,厉天骑了半天还在我们视野范围之内。

我拍了拍时迁的肩膀:“怎么样,这比把他的车扔沟里损多了吧?这次你要再跟丢了可就说不过去了。”

时迁嘿嘿一笑,飞身上房,转瞬即逝。

小六看了看日头,从屁股底下抽出一个电瓶拎着,懒洋洋地回食堂给孩子们做午饭去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六十四章 春空山别墅更新时间:2008-7-1117:45:05本章字数:3323对于跳出来的这个幕后黑手,好汉们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们更关心的是和八大天王的对决,虽然他们未必不知道这是对方利用他们的恩怨在做文章。

宝金的立场很明确:两不相帮,虽然就在前几分钟他就跟厉天站在一起过,但好汉们并没有为此为难他,相反对他亲热了很多。

宝金说:如果他刚才没有站出来好汉们肯定倒会瞧不起他,末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就是江湖儿女。

不得不说,我还是没办法真正特别深入地了解这些土匪。

现在,我就希望时迁能快点查出个结果,至少我得先知道是谁在跟我过不去。

回到当铺一进门居然发现李师师坐在那里发呆,我纳闷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李师师托着香腮,出神地说:“回来了,刚集合完毕的剧组又解散了。”

“为什么呀?”

李师师苦笑道:“是金少炎,在最后一步审批的时候他居然说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拍摄计划,经过短暂业内人士的简单分析,他们认为这个项目铁定会赔钱,然后半小时之内我们剧组就烟消云散了,现在我们的导演已经被派去了云南…”说着她的手一张,把握成一团的支票丢在桌子上,“这是他们赔给我的违约金,15万。”

如果李师师真的是一个新人。就算戏没拍成拿到了这么一笔钱并不吃亏,毕竟没有任何损失,以后还有地是机会。但是我知道这部戏对她而言就是以后这段日子的所有寄托。

我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那你见到金少炎了?”

李师师摇摇头:“他可能甚至不知道我参加这个剧组了。”她忽然抓着我的手说。“你不是说他去国外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他和你一样是我的客户。”

“…这个我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只是其中有些细节怎么也对不上,你们曾是那么好地朋友,为什么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有了?”

我又叹了一口气:“唯一不同地是他来自未来,我们第一次见是6月12日,可当时的他是从6月17日来的…”我把详细的经过跟李师师讲了一遍,她的眼睛里不时地闪过恍然的神色。

李师师捂着嘴道:“难怪我总觉得有两个金少炎,你还说他们是双胞胎…”

我说:“我管来自以后那个金少炎叫金2,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他在和金1合并的前一夜也确实请求过我把你介绍给现在的金是你要知道,金2金1虽然是一具身体,但他们的经历性格完全不同,现在的金1根本就是个花花大少。”

李师师有些失神道:“这么说现在的金少炎还是认识你的,只不过唯一的记忆就是你把他打晕了,所以你们是仇人?”

我点点头:“所以我一直挺担心他见到你,他知道我们有关系,我就是怕他因此连你也恨上了…”我看李师师有些黯然。说,“你真的特别想拍那部戏?”

李师师冲我勉强一笑:“你的学校不是还缺文化课老师吗——我目前可以教小学了。”

我知道她虽然这么说,但那部戏其实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

晚上我曾试着搜寻一些金2在过的证据。比如以前秦始皇用过地MP4那些照片。后来才想起在金2回归的前一天我特意把这些东西都删了。刚认识金2的时候我只想赚那500万,即使我们之后成为了朋友我从没想过在他并入原来地轨迹以后再去拿这些事情打扰他。其实就算那些照片都在也同样说明不了什么,本大叔只是染了一下胡子而已就害得美国情报局地工作人员不眠不休几十个小时去求证这是不是他本人,现在科技太发达了。

我突然也有点想那个金2弟了,那个能和我们就着果酱喝茅台地兄弟。

凌晨1点多的时候时迁传来消息:“厉天向着春空山方向下去了,他们有人接应,我没能再跟着了。”

我听他声音很虚弱,忙问:“你没怎么样吧?”

“…一点皮外伤,那个跟踪过你地人轻功真的一点也不比我差。”

“是八大天王里的人吗?”

“不认识,他的功夫很好,但显然不是我们那会的人。”

山,很耳熟的地方,而且从有人掩护这一点来看对方就在那里。

第二天一早,我一个人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跟着路标的指示转了几个弯终于上了正路,路边是绵延的绿草地,放眼看去还有远山的黛影,没想到风景居然不错。

我之所以谁也没带是不想太显眼,好汉们和方腊的那帮手下简直就是猫狗不和,见面就得抛头颅洒热血,而我找这个幕后黑手正是为了彻底化解我们的问题,避免这样的场面出现,至于安全,他想害我早就害了,还不如磊落一点,我甚至连板砖都没带一块,我不认为我能用它把八大天王都撂倒。

车子跑了好一会前面的路还是笔直一条,连窗外的风景都好象是粘在玻璃上的一样没有变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因为远离市区越来越清新的空气。

又过了一会我能感觉到路面明显上升了,与此同时我隐约看到了前面一幢建筑巨大的拱顶浮影,这里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也不知是真是幻。

等我来到跟前才发现这是一幢超级豪华的别墅,两扇大铁门紧合——每一扇都有肉联厂两个大门那么大,门上镂刻着古朴威严的花纹,由此可以看到里头迎面是一栋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大楼,三分像别墅,倒有七分像座城堡,楼前的花坛里,一个老太太戴着草帽正在浇水,看来是这家主人雇的花匠。

我停下车,刚走出来,突然两只沙发那么大的藏獒不由分说向我扑来,把挡在我们之间的大铁门撞得哗啦哗啦直响,我不禁往后倒了倒,吓出一身冷汗,这要是被它们扑住,再加点豆浆稀饭,我正好是它们一顿早点啊。

两条狗在铁门后一个劲地冲我低吼,那个正在浇花的老太太不知跟谁说:“你们两个把狗看好行不行?嚷得人头疼。”

看来佣人里这老太太的人缘不错,很快就有两个人走过来,笑嘻嘻地牵着狗走了。那老太太继续低头忙她的,也不理我。

我走到铁门跟前,扬着嗓子喊:“大娘,这是哪啊——”

老太太没好气地说:“还能是哪,春空山别墅。”

我一下想起来了,难怪这名字这么耳熟呢,春空山——那是有名的别墅区,被人们称为“有钱人的天堂”,听着怪的慌的。

但是能住在这里的人真的是没的说,虽然我也号称住别墅了,但我那小二楼跟人家一比那就是凉房。

我又扯着嗓子问:“大娘,这附近有几户人家啊?”

老太太忽然直起腰,远远的打量着我说:“方圆20里没+。找谁呀?”

我说:“不找谁,瞎逛逛到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