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事不好办了,至少这毛头小子对我没好印象,一会处理起来拉偏手就坏了,再说看他那样子一时半会也忙不完,我有心就这么领着红日的人偷出去吧,怕他们不敢也不肯,我只好想着找人帮忙了,要说最好使的肯定是找现管——刘秘书,育才弄出这么大动静来这小子都乐疯了,他也确实为我们申请了一笔款子,可按育才现在的蓝图和规模,那点钱也就刚够给每间厕所镶瓷砖的,现在老刘正在忙着自己地仕途,应该是敏感期,这种小破事求到他那去万一他一推六二五,以后再打交道就难了。
所以我只能找国安局了,唯一地区别就是找李河还是费三口,几乎只想了一秒我就决定找老费了,李河这人给我感觉有点过于严谨,不好处,而且他好象早有预料我有这么一天似地跟我表明了态度:凡与育才无关的事情不要烦他,再说他每天都是跟国外间谍打交道,现在说不定在地球哪个角落冒充军火商呢我一个电话打过去让他来派出所保几个打群架地,好象也不合适。
老费就随和多了,而且我们才刚刚合作过,我一个电话打过去,老费现在隐藏的那个单位正好下班,我听见电话里一个女同志在喊他的名字一起吃饭,老费胡乱答应着,可能是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听我说了情况,没想到这老间谍为难地说:“这个不好办呀,你要是私藏枪支什么的被抓了反而容易处理…”
我说:“少废话,赶紧想招,要不我就告诉嫂子去。”
老费愕然:“告诉她什么?”
我嘿嘿冷笑:“我就告诉你老婆你外面还有人,刚才叫得那个亲热劲——”
老费哼哼一笑:“那个就是我老婆。”
我:“…”
不得不说想威胁这类人真的是很难,他随口一句话就制造了亦真亦幻的迷雾效果,当然,我并不是真的想威胁他,更没打算真去调查那位女同志是不是他爱人…
老费笑呵呵地说:“行了,我想办法吧,抽空介绍一些基层的公安给你认识,对你以后办学也有好处。”
我这刚挂了电话没3钟小民警旁边的电话就响了,他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对着电话说:“哦,哦,你是谁?好。”
他放下电话,抬头看看我说:“你们走吧。”
我也很纳闷,不知道老费想了什么办法,我拉起程丰收往门口走,走到半路,只见那小民警像猛的反应过什么事一样站了起来,发怔道:“刚才那个…好象是我们局长。”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六十章 群英会更新时间:2008-7-1117:44:57本章字数:3736现在我知道老费所说的基层同志是谁了,不过想想也是,能接触到他们国安一个皮毛的也就是局长这个级别的了,他要真找基层的警察来处理,那事情就越搞越复杂了。
程丰收他们跟着我出来都有点讷讷地不好意思,这个老实的农民拉着我的手抱歉地说:“萧领队,给你添麻烦了。”
我边从他钳子一样的手里抽回自己那只,边说:“应该的应该的,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
程丰收说:“火车也误了,只能是再订票了。”
我看了看他们简单的行李,知道他们囊中羞涩,说:“这样吧,跟我去学校住几天,火车票的事你也别管了。”
程丰收:“这…合适吗?”
这时我就见一串人正顺着派出所墙角猫着腰偷偷摸摸往外摸,我高喊一声:“站住,让你们走了吗?”
小六惊悚地回头看着忙碌的小民警,紧张地说:“强哥,别喊呀。”
我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摩拳擦掌的乡农们,说:“好,我不喊,你们最好也别喊。”程丰收他们有意无意地把小六他们围在了当中,这些农民们无比珍惜自己的名誉,这次因为小六他们误了火车不说,还进派出所练了半天马步蹲裆,仅凭后面一点对他们来说就是十足的切齿之恨,现在双方既然都出来了,这群蔫豹子看来是来脾气了。
小六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乡农们以20围20,在他正面还有一个缺口,看来他还想打主意从这个口子里溜之大吉。这时从对面地面包里跳出一条大汉,这人下了车,嘴里叫道:“强子,人弄出来了,怎么回事啊?”这人边说边砰的摔上车门,那面包车被他这一下摔得嘎吱一声四个辘下面都拉出长黑的轮胎印,大约搓出去能有半米多,望之可怖。
宝金走过来恰好堵在那个缺口上。抱着膀子声若洪钟问:“谁跟谁啊?”
小六抬头看了看这个遮天蔽日的壮汉,带着哭音说:“我们回去还不行吗?”说着又带头往派出所里走,两个乡农幸灾乐祸地让开了路——看来他们也有不厚道的一面。
我见小六子一群人悲壮地向小民警走去,想想他们无非也就是几个小痞子,没犯什么令人发指的罪过,再说也没必要把这仇坐死,就挥挥手说:“算了,你们滚吧。”
小六他们急忙感恩戴德地冲我弯了几下腰,他刚走出去几步,又回头问我:“强哥。育才是你开的?”
我板着脸说:“怎么了?”
“…你那缺人吗?”
我打量了他几眼:“我那缺烧火做饭的,不是你想来吧?”
小六一拍大腿:“烧火做饭我们本行啊。”说着他拉过一个很眼熟的混混跟我说,“看见没,这是我们阿汤哥,他们家祥记馄饨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
我仔细看了看“阿汤哥”,认出来了,就是那天被荆轲推汤锅里那位,看来这百年老汤确实很养人,这阿汤哥现在细皮嫩肉地,我笑道:“百年老号就出了你们这么些东西?”
小六苦着脸说:“这不是生活所迫吗?我们虽然有点不务正业吧。可我们祥记里的馄饨那是没的说。上次你们走了以后我们在那也待不下去了,要说找个正经活干吧也没人愿意要我们,只能是干起这个了,不瞒你说,专业不对口它确实是不行,这两天一分钱没偷着。就顺手摸了两个旅行包。一包是旧衣服还有一包是骨灰盒。多的慌呀,我们还搭车钱又给人送回去…”
我依旧板着脸说:“去了我那能保证好好干吗?”
小六拍着胸脯说:“以前我们混那是没办法。谁不想过正经日子呀,你只要收了我们,那没说的,士为知己者死——”说着捅捅旁边的阿汤哥,“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阿汤哥:“一女不侍二夫。”
小六道:“对,一女不侍二夫!”
我笑道:“别扯淡了,去雇车去,都跟我回学校吧。”
既然小六已经归顺,乡农只好放下架势,小六特意雇了两辆中巴,他和一帮痞子坐在后面一辆里,我把红日队的行李都放在面包车上,带着程丰收和宝金在前面开路。
程丰收看看宝金,问:“这位兄弟也是练家子吧?”
宝金呵呵一笑:“好些年没练了。”
程丰收道:“肯定是家传的功夫吧?刚才看你那一下绝对是下过苦功的。”
宝金搔搔头皮道:“就算是吧。”
然后一路上这两人从外五门到内家功夫聊了个不亦乐乎,说到高兴处程丰收拉着宝问:“兄弟,你现在在哪高就呢?”
宝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机械厂地工人,紧螺丝的——”
程丰收张着嘴无语了半天,最后叹道:“萧领队的朋友真是藏龙卧虎啊。”
车到了学校,程丰收和宝金把红日队员们的行李往外搬的工夫,从旁边的工地上一个黑大汉捂着两块超级板砖暴叫着杀了上来,后面两个工人边追边喊:“把台阶还给我们——”
等那黑大汉杀到近前我才发现是李逵,他手中绰着两40X砖,不由分说一砖向宝金头顶盖了下来,嘴里骂道:“姓邓的,找死!”
我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宝金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邓元觉,让小六他们的事情一搅,我把这茬给忘了。
宝金向旁一闪,在李逵招式已经用老的手腕上一磕,满以为能把地砖磕掉,没想到李逵打定拼命地主意,死攥着不撒手,哐啷一声那砖就此把面包车地车门砸成流线型了。这时李逵另一只手上的砖也已杀到,却被程丰收架住了,他劝道:“这位兄弟,有话好说。”
急了眼的李逵早不认识程丰收了,两条胳膊一抡,喝道:“谁跟你是兄弟?”使出板斧的招数生砍硬剁起来,程丰收和宝金都不想伤他,只能是从两边夹击,侍机夺砖,李逵拿着地砖当板斧,虽然不顺手,但凭着一股勇力和这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这三人两砖,团团乱战,尘土飞扬,打到快处像只变异的扑棱蛾子似的。
小六子一下车就有热闹看,不过他既然已经把自己当了育才地人,就边往前凑合边说:“哥儿几个,怎么回事啊?”
我躲在车里冲他大喊:“滚回去,不想要命啦?”话音未落,李逵一砖从他头上扫过,扫起几簇白毛迎风飘扬,小六“哎哟”一声,立刻卧倒,反向匍匐前进,逃跑素质相当过硬。
这时林冲从远处飞跑而来,顺手提过一个工人手里地铁锨,他来到李逵身后,把锨头放在李逵腿旁,挥手一撩,李逵猝不及防摔了个仰面朝天,等在后面地两个工人手疾眼快,一边一个抢过地砖,飞也似的跑了。
林冲拄着锨怒视李逵道:“铁牛,俊义哥哥和你怎么说来着?”
李逵爬起来拍拍身上地土,瞪着宝金道:“老卢说现在为难你不算好汉,但你切莫惹俺!”说着悻悻地回去了。林冲向宝金微一点头,也跟着走了,宝金遥遥望去,见对面的宿舍楼各个窗口站满了梁山好汉,都静静地向这边张望,虽然看不清他们的眼神,但那敌意却是十分明显的,宝金依旧冲那边抱了抱拳,苦笑了一声。
程丰收拉拉宝金衣角问道:“兄弟,你和他们有过截?”
宝金叹道:“都是几十年以前的事了。”
程丰收看看好汉们,纳闷道:“那时候你们还都是小孩子吧?我和这些人切磋过武艺,个个都是性情中人,想不到这么记仇。”
程丰收打量着远远近近一片热火朝天的校园,感慨道:“这以后肯定是个好地方啊。”说着又笑道,“哟,他们也来了。”我顺他目光看去,只见徐得龙正在教小300马步,段天狼和十几个徒弟穿梭其中,不断纠正孩子们的动作,别看段天狼平时冷冰冰的,现在却是两眼放光,一副劲头十足的样子。
我见程丰收满脸向往的样子,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老程,你们也来吧。”
程丰收想不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顿了一顿才说:“学校里的孩子们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有多少人?”
“也有个三四百号吧。”
我干脆地说:“接来呀。”
程丰收看着我说:“这…合适吗?”
我说:“育才能有今天你们也有一半功劳,有什么不合适的?让孩子们都来吧,咱们这管吃管住不收学费。”
程丰收兴奋道:“光凭这一点,他们就肯定都能来。”
这时惊魂未定的小六凑过来说:“强哥,我们干什么?”
我一指说:“食堂在那边,什么都齐备,做完饭选宿舍4人一间随便住。”
小六一挥手,大声道:“兄弟,老本行动起来。”一个混混把脑袋凑上来问:“六哥,这回咱们阴谁,斗地主还是诈金花?”
小六狠狠给了他一下:“做饭!”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六十一章 我是传奇更新时间:2008-7-1117:44:59本章字数:3591初,育才之成,多以蔑世强梁市井之徒充斥其间。
——《史记。育才本纪。司马迁》上面那句翻译过来就是:最初的育才,是由一帮土匪和混混支撑起来的,我对司马迁的措辞感到遗憾。
我带回来的几批人给现在原本就热闹的非凡的育才又加了几分催化剂。
段天狼和好汉们本来是颇有芥蒂的,经过解释,现在看来还算能融洽相处,程丰收和小六他们的摩擦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目前最要命的是宝金和好汉们的恩怨,机械厂工人宝金根本无意与好汉们为敌,可执拗的宝光如来邓元觉却不愿意主动和解,这让人非常棘手,宝金谢绝了程丰收提出的和他住一间宿舍也好有个照应的好意,自己一个人住了单间,可想而知在这栋小楼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虽然都是自己以前一心仰慕的英雄,但他们却恨不得杀自己而后快,宝金也确实够郁闷的,还有就是在吃不吃肉方面宝金也面临了一些小尴尬,鲁智深是半路被逼出家,光明正大的酒肉和尚,而邓元觉则是一个宝相庄严的大师——这一点绝对从宝金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点痕迹,事实上宝金从刚断奶就开始吃肉,刚学会说一句完整的话的时候就被老爸的工友用子灌了2半,相当于半斤的量。
把程丰收他们安顿好以后我才有时间检查我那台车,它的右侧车门完全被砸扁了,开始是关不住,我站在后面踹了半天终于能合上了,可新的问题是在合上以后只要车身有轻微的颠簸它就哗啦一声自己敞开,非常吓人,后来还是汤隆找来一个钻,在车门和紧挨着它的车身上各钻了一个孔。这样就可以用锁子锁住,从此以后我这个车锁就成了全手动人性化设计了。
这时扈三娘拉着佟媛的手风风火火地从我身边经过,我诧异地问佟媛:“你还没走啊?”
扈三娘这才发现我,她把假发摘下来拿在手里扇着风,说:“是我把妹子硬留下来的,帮我教那些女孩子几天功夫,你可要给她发工资的哦。”
我看看段天狼又看看佟媛,嘿嘿一笑,佟媛也正好往那边看去。皱眉道:“他怎么也来了?”她随即瞪我一眼道,“你笑什么笑?我本来是着急回去地,既然姓段的也在我还就不走了!”
我懒洋洋地说:“好啊,旧围墙拆下来不少砖,你领着孩子们都劈了吧。”
以现在育才的人员成分,三天内要不打起来足够开门社会关系学的了。
我回了当铺,正巧碰见李师师在收拾东西。我问她去哪,李师师停下手道:“正要跟你说呢,我可能得出去一段时间,我接了一部戏。”
我笑道:“动作不慢嘛,演什么?”
李师师道:“女一号,其实也就是主角,这是部女人戏。”
我端了杯水边喝边问:“叫什么名儿啊?”
李师师把一个塑料皮本子扔过来:“自己看。”
我漫不经心地揭开第一页。一口水就全喷出来了,上面赫然四个大字:李师师传奇!
李师师抢过剧本,擦着上面的水,嗔怪地说:“怎么了你?”
我边咳嗽边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我直当什么女一号云云是她跟我开玩笑呢,但一看一名字就知道八成是真的了,不说气质外形,就光对宋朝的深入了解而言,谁能比得上李师师自己?只要是真心想把戏拍好的导演没理由不选她当主角。
李师师边收拾东西边说:“这事挺急地。我也是刚签了约,明天就得到剧组报到。”
我又拿过剧本往后翻着,突然惊讶地说:“投资方金廷影视,这不是金少炎那小子的公司吗?”我问李师师,“那你见过这小子没?”
李师师淡淡道:“这是一部小投资的作品,他是不会亲自探班的,其实我之所以选这部戏就是因为它投资小。拍摄期短。本来还有一部《赤壁》也叫我去的——可我时间不够了。我要了最低的片酬,唯一的要求就是在10个月内杀青。”
我苦笑:“自己演自己不别扭吗?”反正要是有导演打算拍我地故事我就会认为他是有意跟我过不去。因为我知道自己没做出什么光辉的事迹,拍完直接给年轻人当反面教材还行,至于李师师,她这个“一代名妓”的名声好象也不怎么样。
李师师好象看透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说:“剧本的每一个字我都看了很多遍,还算忠于事实,我想诠释一个真正的我自己——李师师,并不完全是一个…”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我也她地意思。
晚饭当我把这个消息宣布了以后,包子最先欢欣鼓舞起来,她开了两瓶啤酒给每人倒了满满一杯,连曹冲都有小半杯,包子举起杯说:“表妹,等你成了明星可别忘了我们,你在家这段日子嫂子都没好好陪过你,以后找你要签名你可不要说不认识我哦。”
李师师端着杯,动情地说:“表嫂,你在我眼里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表哥有了你真是他的福气…”李师师看看项羽他们,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知道她是因为这一去以后相见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伤感了。
包子笑嘻嘻地说:“你看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呀,不说别的了,祝你成功,来,干杯!”
一桌人集体站起,碰杯,刘邦项羽他们都明白这一杯酒的含义,他们默默地喝干,一切祝福尽在不言中,只有小曹冲抿了一口,皱着眉说:“好苦——”把我们都逗得笑了起来。
李师师放下酒杯说:“至于小象的文化课以后就拜托…”说着话她的眼睛在桌上挨个逡巡一一扫过,从刘邦到二傻再到嬴胖子,又看看我和包子,最后李师师地目光回到曹冲身上,郑重地说:“小象,以后就全靠你自觉了。”
我们均感无地自容,一起说:“喝酒喝酒…”
我忽然灵机一动说:“其实小象可以去咱们育才嘛。”
包子犹豫着说:“我看还是去片内的小学吧,你们那是个正经地方吗?”
她这一说更坚定了我的决心,李师师一走,与其让曹冲每天跟着嬴胖子打游戏机还不如把他送到育才去磨练磨练,至于普通小学,那根本不用考虑,没有谁比我更明白哪才能学到真东西的了。
项羽放下筷子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先去看看。”
刘邦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美好往事,眯着眼睛说:“能再做一回自己也不错啊。”
秦始皇感慨道:“饿也有些儿想回起(去)。”说着看了看一旁嘿嘿傻笑的荆轲,“歪要丝摸油腻就更好咧(要是没有你就更好了)。”看来当年二傻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确实是不小,有一句话我没好意思说,在座的如果都去拍电影演自己,项羽和刘邦当然没问题,就算二傻身上也有种杀手特有地味道,大概惟独没有哪个导演挑秦始皇地演员会选一个胖子,当然,在此之前我也不能接受秦始皇是个胖子地说法,这可能跟史书里的描写手法有关系,书里只写越王勾践是“鸟喙而豺声”,写刘邦“隆准而龙颜”,从没有哪本书里描写皇帝写“此人是个胖子(大意)”——我就不信中国那么多皇帝就没个胖子!
包子凑在李师师跟前,很小声地问:“表妹,你演地这个有没有激情戏呀?”
李师师脸一红,说:“剧本我看了,都是用一些远镜头和道具过渡的。”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到,按说现在的商业电影不是特技大制作就是用情色吸引人,要按李师师说的那样,拍小投资文艺片,又没着名导演撑着,十有八九拍出来的就是仆街货,金少炎难道真的被我那一砖拍傻了?
第二天9点多,我才刚起床,小家伙已经刷洗好了穿戴整齐坐在电视机前玩了半天了,看来曹操真是想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一个小政治家,至少在曹冲的严于律己上他已经成功了,话说我当年也为了争小组长早起过一个礼拜,我们那时候的班主任也不知道抽的哪股疯,格外喜欢早起的孩子,还在后黑板上开了一个“光荣栏”,每天早上最先到班里的前三个同学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小组长一个月一换,可以根据早起记录优先录用或者连任。那一个礼拜我疯狂地早起,但是后来我发现不管我起的多早前两名总是被几个离学校近的孩子占据着,每次我连颠儿带跑地冲到班门口,却发现人家连作业都快补完了。好容易有一次见前面只有一个人还在半路上,我边跑边喊他名字,假装有话要跟他说,没想到这小子也不傻,一溜烟跑进班里先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第一个上这才回头跟我说:你现在说吧…
我特意地要把曹冲放到集体里就是想让他明白,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朝代,从小就要适应竞争和勾心斗角,这样总好过他三哥被他大哥逼得作七步诗。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六十二章 玩命的一课更新时间:2008-7-1117:45:00本章字数:4742我们来到外面,项羽看了看自己开的那辆现代又看看我开那辆面包,最终还是忍不住走到面包跟前爱怜地摸着它的车身说:“我们还是开这辆吧,那辆车也该还给人家了。”
他拉着曹冲的手习惯性走到右侧的后车门,一看门上挂的锁就乐了:“小强,你这高科技呀,来把钥匙给我。”
我说:“从那边上吧,这边进去以后还得拽着,等有工夫了再在里边安个插销就好了。”
曹冲站在车外看着,忽然伸出小手指着驾驶室说:“我想坐前面。”
我说:“小不点儿不能坐前面。”
项羽道:“你抱着他坐前面,我来开车。”
项羽现在打火摘手刹挂挡给油做得行云流水,曹冲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车发动起来,他探过头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项羽操作,项羽问他:“想学吗?”
曹冲目测了一下座位和油门之间的距离,奶声奶气地说:“我的腿不够长。”小家伙天资过人,居然这么快就看出来开车是要手脚协作的。
项羽一把把曹冲提在自己腿上,说:“现在我教你一遍怎么开,我的腿就是你的腿,你踩一下就行,我的手就是你的手,你命令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曹冲兴奋道:“好啊好啊。”
项羽重新拉上手刹,熄了火,然后从头示范给曹冲看,当车子发动起来刚跑出不到3的时候曹冲拍着方向盘说:“好了好了,我会了。”项羽又把车熄了,刚拉上刹车,曹冲自己伸出小手又把车拧着,指着手刹说:“给我放下。”
项羽笑呵呵地照做,曹冲左脚踩着项羽的腿,说:“我现在已经踩住了离合器,你帮我挂在一挡上。”项羽笑道:“明白。”曹冲的小脚在项羽右腿上一点,车就慢慢启动了,曹冲兴奋地挥手大叫。项羽忽然把他的两只手都按在方向盘上,说:“小象,现在方向由你来把,我和你爸爸的性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你能保障得了我们的安全吗?”
曹冲鼻尖冒汗,却还是执拗地点了点头,项羽就居然真的放开了手,我本来还笑嘻嘻的不以为意。此刻不禁魂飞天外,叫道:“羽哥,玩过了吧?”
项羽冲我微微摇头,说:“要相信小象。”
就这样,在我的指挥下曹冲居然就那样搂着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小巷,上了马路曹冲更舍不得下来了,小孩子天生地好奇心和操控欲都在方向盘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开始他还能合理地调整方向,后来玩性大发,索性在平坦的马路上把车开出一溜蛇行。我脸色惨白头皮发麻,几次要求下车都被这爷俩无视了,项羽则干脆把双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地随曹冲折腾。
到了空阔地,项羽更是在曹冲的授意下把车挂在了三挡上。以匀速65迈的速度向前冲着,在城市里这个车速已经要被罚款了。
因为速度的刺激,曹冲的小脸儿已经通红,但不得不说他掌握方向盘的技巧已经非常熟练了,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繁忙地十字路口,交警也正在指挥台上打着手势,各种车辆川流不息地从他眼前经过。虽然离着还有一段距离,但项羽丝毫没有放慢速度,我勉强笑道:“羽哥…还玩啊?”
项羽根本不理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腿上的曹冲,丝毫没有要干涉的意思。
这时曹冲却有点慌了,他的小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眼睛瞪得溜圆。却一点也没想起该采取什么措施了。我们的车以疯狂而轻快的位移超越了不少已经减速的驾驶员。向路口地中央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我只觉得不管是脑子还是身体,处处是一片空白。像个纸壳人一样风吹即倒,这下我彻底明白,不管是英雄还是叛徒,但凡能在临死前还喊点什么就挺不容易的,哪怕喊的是“好汉饶命。”
这个时候曹冲就比我强很多,在我们的车就要冲出停车线那一刻,曹冲带着哭音大喊了一声:“停!”
嘎——刺耳的刹车声传出老远,背对着我们的交警愕然地回过头来,但不明所以地他马上又进入了忙碌状态。
头前的交通灯红得发亮,眼前的车流有条不紊地穿梭,我一拳砸在车窗上,大叫了一声:“靠!”我们心里都清楚只要曹冲晚喊两三秒,我们现在就已经和其中的某辆车撞成了一团火焰。项羽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当然更不会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曹冲神经质地抓着方向盘,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项羽慢慢把方向盘握在自己手里,曹冲抬起头来,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他委屈地说:“你怎么不早停呢?”
项羽微微一笑,把他抱起来放在我怀里,绿灯亮了以后过了路口把车停在边上,这才轻松地扭头对曹冲说:“我们说好了车是你开,我只是你手里的机器,你不叫停我怎么敢停?”
曹冲擦擦眼泪,毫不示弱地再次抬头盯着项羽。
项羽半趴在方向盘上,淡淡地跟曹冲说:“我教你开车是为了让你明白:第一,没什么事情是干不成的,给自己找理由地人都是懦夫;第二,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答应过保障我和你爸爸的安全的,你可能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可是作为男人,君无戏言;最后,永远不要依赖别人来帮你解脱困境,你都明白了吗?”
曹冲仰着小脑瓜若有所思,最后使劲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不怪你了项叔叔。”
项羽哈哈一笑,这才发现我铁青着个脸,问我:“小强,你怎么了?”
我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不说话。
项羽不禁也被我盯得毛毛的,小心地拍了拍我说:“喂?”
我打开车窗哇的一声吐了,好半天之后我才抽出几张面纸擦着嘴,狠狠地说:“以后再坐你的车我就是你孙子!”
项羽和曹冲都笑了起来,我随即醒悟到我就算给他当孙子还是占着便宜呢,因为按辈排下该是他几十代灰孙子,尤其是从包子那算。而且就地曹冲小朋友。今年其实也有一千多岁了…
其实我也明白,项羽这是在把曹冲送出去之前给他上了最重要地一课——也是玩命地一课。
我们到了育才之后这里依然是一片生龙活虎的景象,到处是灰蒙蒙地脚手架、坑里作业的工人,吊车和压路机轰隆隆地声音震得人脚底发麻,虽然抽取个别截图来看是普通的工地,但这种大型联合作业的方式在民间应该还是头一次见,我估计至少有上百颗各国的间谍卫星都盯上我们了,他们应该百思不得其解中国政府为什么要在居民区建这么大规模的军事基地。或者正在纳闷为什么在这里没有出现导弹发射器和核井的身影吧。
下车以后曹冲牵着我的手东张西望眼睛都不够用了,不停问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别说他,就连项羽看到这番景象都有些失神,当他看到起重机轻轻巧巧地把几吨重的钢筋抓向十多米地高空时发出了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他可能这才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力能扛鼎”不过是个普通苦力的料罢了。
我领着他们来到旧楼前,虽然旁边的建筑还没有起立。但在这一片恢弘之中这几栋小矮子已经相形见绌,孩子们刚散了早操,但都没闲着,三五成群地围着各自的教师劈叉练拳,这些教师们也是五花八门,有以好汉们为主的梁山代表团,有以段天狼段天豹为代表的天狼武馆兴趣小组。还有扈三娘和佟媛为首地女子特训队,宝金虽有有一身功夫却不知道该怎么教,索性一言不发地在空地上自己练了起来,身前也围了一帮孩子,小六他们看来是忙活完孩子们的早点,在食堂门口蹲了一排,抽着烟休息,还有的拿着一个豆沙包…
我问曹冲:“喜欢这吗?”
曹冲点点头:“喜欢。”
“去找个师父学本事吧。你看看你想学什么?”
现在因为还没有形成系统的学习班,孩子们都是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跟老师,经常有小孩儿在这边听着听着看那边有趣就自己跑了过去,人脉最旺的倒还是憨态可鞠的小胖子段天豹地轻功班,曹冲左看右看,忽然撒开小腿跑到跟前人数寥寥无几的程丰收跟前,跟着蹲起了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