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炀不敢置信的回头。
“你可知道他刚刚对你做了什么,如果我来晚一步的话,他刚刚就对你…”
后面的话白纯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正在外面与庆国白族分坛的管事谈论一些事情,谈论到一半,他预料到会有事情发生,意外的无法预测侯湘竹的未来,便将苗头指在了侯升的身上,没想到却看到侯升欲侵犯侯湘竹的画面。
当下他就落下了白族庆国分坛的管事,急匆匆的赶到了侯府。
他来的时间刚刚好,恰巧就救下了侯湘竹。
真不敢相信,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侯湘竹就要被侯升那个畜生给玷.污了。
可是,这个差点被玷.污的她,却还帮着侯升说话。
“只要我明天告诉爹和娘的话,他就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侯湘竹自信的说道。
“这种畜生有了一次,就会再犯再二次!难道你不怕他下次再对你下手?”
“白公子,我跟你非亲非故,我不需要你来担心我,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侯湘竹微恼的瞪向白纯炀。
“你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就是告诉你爹和你娘吗?他们不是你的亲爹和亲娘,他们会帮你?”
不是你的亲爹和亲娘!
这句话刺中了侯湘竹的心脏。
“不管他们是不是我的亲爹和亲娘,这都与你无关,白公子,请你离开,你我男女收授不亲,我可不想再被人说我对你做出不规矩的事!”侯湘竹生气的别过头去,冷冷的道。
白纯炀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我刚刚救了你!”
“谢谢你刚刚的出手,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谢礼改日我会派人送去茶园!”侯湘竹冷漠的一字一顿说道,美丽的脸颊带着怒意的颤抖。
“你在生气!”
“我生不生气,似乎都与白公子无关。”侯湘竹的语气加得了几分:“现在请白公子立刻、马上离开。”
如今她在气头上,白纯炀明白此时他说什么都没用,只得叹了口气。
“好,我现在就走。”
侯湘竹眼睛的余光,眼睁睁的盯着白纯炀离开,待他离开后,侯湘竹突然抓起床上的枕头,赌气般的甩向白纯炀离开的方向。
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侯湘竹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腕,她的双腕被侯升那个混蛋握的红肿,泛着丝丝的疼。
可是,这疼也抵不上心里的疼。
眼睑微微阖上,她这么多年,一直扮演着好女儿的形象,爹和娘以她是第一美人为荣,她就扮演着第一美人,故意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动作,说自己不喜欢说的
话,只想一直留在爹和娘身边,只盼望得到爹和娘一个慈爱的眼神。
可是,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没有血缘关系,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只有一个孩子。
出了侯湘竹卧室的白纯炀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窗外,静静的盯着窗内,看着她低头落下了两滴清泪。
白纯炀平静的心湖在那两滴清泪落下的同时,泛起了一层层涟漪。
、番外——契约100天(八)
第二天一早,侯湘竹才刚刚起身梳洗完毕,打算用早膳的时候,侯夫人带着两名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舒悫鹉琻
侯夫人的表情与平时不太一样,脸上挂着几分怒意,刚进门一双眼睛便冒火的盯住侯湘竹。
“娘~~”不同于侯夫人的怒意,侯湘竹倒是很开心看到侯夫人的出现:“娘这会儿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侯湘竹伸出手去打算扶住侯夫人,但是,她的手才刚刚伸出,侯夫人却嫌恶的躲避开了她的手,侯湘竹愣了一下,手指尴尬的在空中好一会儿,她才缩了回去,眉头微微蹙起。
侯夫人的眼睛朝侯湘竹的房间内望了一圈,并没有踏进门槛町。
“你的房间,我现在可不想进去,进去只怕会脏了我自己的脚!”
突如其来的骂,令侯湘竹的眉头蹙的更紧,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问道:“娘,您怎么突然这么说?”
“难道我骂的不对吗?”侯夫人冷哼了一声,话中字字带刺:“昨天晚上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谟”
昨天晚上的事情?
侯湘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侯升已经先去向侯夫人告状了。
“娘,昨天晚上我虽然抓伤了大哥,可是,是他向我不轨在先,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才对他出手的!”侯湘竹单纯的解释。
“抓伤?”侯夫人脸上的冷意更甚:“现在你大哥内伤在身,现在卧床不起,你竟然说只是抓伤?”
“大哥怎么会内伤在身?”侯湘竹先是不解,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下子明白过来,大概是白纯炀的那两下下手较重,刚刚她只想到了自己抓伤侯升的事,把白纯炀的那两下给忘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平日里我以为你真的是个洁身自爱的孩子,对我和老爷也都很孝敬,这一次升儿能从赌坊里被放出来,也是因为你,可是…你不该勾.引升儿,在被你奸.夫发现的情况下,你让你的奸.夫打伤了升儿!”侯夫人愤慨的冲侯湘竹指责。
听完了侯夫人的话,侯湘竹总算明白了过来。
昨天晚上侯升强.奸她未遂,现在反过来咬了她一口,她总算明白颠倒黑白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娘,昨天晚上并不是这样的,是大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想对我不轨,白公子也是意外出现,看不惯大哥对我不轨,所以才会出手的!”侯湘竹认真的向侯夫人解释。
“你说…升儿他对你不轨?”侯夫人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侯湘竹。
“对,昨天晚上大哥来了之后…”
“够了!”侯夫人冷冷的打断了她:“你想说什么,我心里已经明白了!本来我今天过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承认错误,我就会原谅你,可是…你却死性不改!”
“承认错误?承认什么错误?”侯湘竹愣住了。
“升儿说了,你昨天晚上自己承认从小就喜欢升儿,是为了嫁入我们侯家,所以才会百般拒绝那么多上门求亲的人!”
“大哥这么说了?大哥昨天晚上明明说是他从小就喜欢我,还说…”侯湘竹忍不住反驳。
“侯湘竹,你刚刚确实已经犯下了错,现在还不承认错误,这么多年我真是白养你了,居然为了脱罪诬赖自己的大哥!”侯夫人厉声斥责,声音越来越激动。
“娘~~昨天晚上明明是大哥的错,娘你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就说是我的错!”
“我的儿子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么多年来老老实实,不会犯下大错,除非有人唆俊他!”侯夫人严词辩驳,侯夫人嫌恶的上下打量着侯湘竹:“倒是有些来路不明的,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单纯的以为,侯夫人在听到她的解释之后,会为她鸣不平。
可是,她错了,听到侯夫人对她的一句句指责,仿若一盆凉水突然从头顶浇下,将她的心也一下子浇得凉透。
原来,心凉就是这样的感觉。
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你付出再多,她也觉得你是个外人,甚至…在你受伤害的时候,她还要在你原本的伤口上再插一把刀。
“可是,娘~~确实是大哥他先非礼我在先!”
“你这么说谁能为你作证?”
作证?昨天晚上整个明珠园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根本就无法作证。
“没有!”她咬了咬下唇,然后摇了摇头。
“你没有,可是,我有!”侯夫人突然冲不远处招了招手:“小兰、小欢,你们两个过来!”
小兰和小欢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朝侯夫人走来。
“夫人!”二人异口同声的冲侯夫人点头行礼。
“我来问问你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之前对我说过的,现在再对我说一遍!”
侯湘竹奇怪的来回望着小兰和小欢,发现这二人的眼神闪烁,早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两个人做事心不在焉,两人闪烁的眼神,更让侯湘竹心中不安。
小兰偷偷的看了侯湘竹一眼,发现侯湘竹在看她,她不敢直视侯湘竹的眼睛,低头小声的回答:“回夫人,昨天晚上,小姐在睡觉之前让奴婢去唤大少爷,后来就命奴婢和小欢去休息,后面发生什么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小兰,我什么时候让你去请过大哥?”侯湘竹冲小兰微恼的质问。
“够了,侯湘竹,现在连你身边的丫鬟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想抵赖吗?”侯夫人冷冷的打断了侯湘竹。
“娘,您听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我根本就没有找过大哥,是大哥自己藏在我的房间里,我…”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也不是你娘!”侯夫人不耐烦的抬手阻止侯湘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的声音缓和了些:“竹儿,这些年你对我们侯府所做的,我们侯家感激你,可是,现在我们侯家…再也无法容忍你了!”
侯湘竹浑身僵硬,浑身仿若置身冰窖之中。
“娘…不~~”侯湘竹颤声改了称呼:“侯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侯夫人绝决的抬头望着她:“为了我们侯府的声誉,我想让你立马离开侯府,离开之后,再也不要提自己姓侯,我们侯府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人!”
离开侯府!
这四个字,如四根刺扎在侯湘竹的心中,侯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没有任何感情,代表她的心意已决。
二十年的母女之情,在这一刻,已经不剩一分一毫。
侯湘竹自嘲一笑。
她真诚的望着侯夫人,扑通一声在侯夫人的面前跪下,抬头一字一顿的道:“侯夫人~~我马上就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请受我三拜,感谢您这二十年对我的照顾!”
说完,侯湘竹冲着侯夫人接连三拜,从头到尾侯夫人没有正眼看过她。
三个响头嗑完,侯湘竹主动褪下手上的两只玉镯,分别送给了小兰和小欢:“也谢谢你们两个,再见!”
小兰和小欢两个僵硬的接过,然后侯湘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纯炀与白族庆国的管事谈过分坛的事情后,回茶园需经过侯府,他鬼始神差的跃进了侯府的围墙,来到了明珠园中。
现在是晚膳时分,明珠园中却是一片黑暗,一盏灯也没有。
怎么回事?
忽见小兰从明珠园中出来,白纯炀的双眼死死的盯住她,眼睛微微眯紧,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
是侯湘竹失落向小兰告别的背影。
白纯炀倏的睁大了眼。
侯家的人把她赶了出去,甚至,到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能去哪里?除了侯府,她就是一个人,在华城并没有任何亲朋好友。
白纯炀的瞳孔缩紧,转身便冲出了侯府。
一个时辰之后,白纯炀将侯湘竹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了一遍,可是,最后仍然一无所获,平时她爱去的地方,根本没有人见过她。
这些地方如果都没有的话,那她还能
去哪里呢?
白纯炀心里焦急,只想快些找到她,心里是他从未有过的担心。
突然他的脑中一道白光闪过,他想到了一件事。
他突然折身往茶园的方向而去。
如今月亮升高,茶园茶庄的墙角边上,一道纤细的人影靠在那里…已经睡着了。
白纯炀松了口气,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她果然在这里!
、番外——契约100天(九)
侯湘竹鬓角乌黑的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月光从头顶落下,将她的发在她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只能隐约看到她安静的睡脸上紧闭的双眼。舒悫鹉琻
看来她睡的很香。
白纯炀盯着她的脸好久,心里暗忖,除了这里,他再也想不到她能去哪里了。
在她所躺位置的旁边,墙下有一个洞,真是奇怪,上次他喝醉的时候,发现她躺在这里,现在她离家之后,回到的地方依然是这里。
他缓缓的走进她,他的身影遮住了月光,令睡梦中的侯湘竹清醒过来,眼睛眨了眨,抬头望向那挡住她视线的阴影,因为对方背着月光,她并看不清对方的脸町。
头一阵昏昏沉沉的,视线也是模糊不清。
“你…是什么人?”她迷迷糊糊的声音问着。
白纯炀蹲下身来,与她的视线平行,对上她的眼,他淡淡的回答了两个字:“是我!谠”
仅仅这两个字,便抚慰了侯湘竹的心,她放心的阖上眼睛轻叹了口气:“原来是你呀!”
白纯炀有趣的看着她阖上眼睛的表情。
“看到是我,你应该很紧张才对,现在怎么突然对我放心了?”
“你突然看起来不是好人,可是,我的心里却感觉你是个好人!”她低声回答着,嗓音仿若呓语般:“既然我心里这样告诉自己,那就当你是个好人吧。”
“你为什么睡在这里?”
睡在这里?
侯湘竹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侧,恍然大悟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她拍了拍额头,懊恼的呻.吟一声。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呻.吟着回答:“不好意思,我占了你家的地方睡觉,影响了你,我现在就走!”
她身体摇摇晃晃不稳,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打算离开茶庄。
白纯炀张嘴想要唤住她,侯湘竹前行的身体突然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白纯炀手臂比意识更快一步的接住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很烫!
白纯炀皱眉,下意识的抬手摸向她的额头,她的额头亦是一样的滚烫。
她发烧了!
大概是因为她在这墙边睡觉着凉所致。
她的手无力的拍掉额头上他的手。
“你不要碰我!”她有气无力的抗拒着他,挣扎着欲推开他,可是,她的身体却是一软。
不由分说的,白纯炀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
双腿突然悬空,身体失去了重心的侯湘竹,被吓得连忙搂住他的颈项,待她反应过来,羞恼的捶着他的胸膛。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气急败坏的怒道。
“人生病的时候,要学会乖一点!”白纯炀任由她捶着自己的肩膀,仍固执的将她放在床上。
刚躺到床上,不老实的侯湘竹就挣扎着爬起来,打算下床。
突然,一道人影在瞬间迅速逼近,脸就凑在她的脸前一公分,在他的瞳孔中,她望见了自己的影子,鼻尖与她的鼻尖近在咫尺,两人的气息彼此交织着。
不单单如此,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撑在床上,将她的身体禁锢在他的胸膛与床榻之间,这暧昧的动作太过危险,令她吓得瞪大眼睛与他对视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心脏突然露跳了一拍,这突然的逼近,迫的她无法大口呼吸,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心口。
他微笑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吐在她的唇上:“如果你不在床上乖乖躺着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做出别的事情来。”
“你…你想做什么?”她的一双大眼睛惶恐的盯着他,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她紧张的快要窒息了。
白纯炀莞尔一笑,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向下骨碌一下,突然他凑近她的唇,在她略显苍白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意外的,她的唇很软,刚亲上便让他舍不得离开,白纯炀要很努力才能让自己克制住冲动不继续吻下去。
他的眼睛看着她错锷的美丽瞳孔。
“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做的事情,特别是…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你…”他故意顿了一下,邪恶的道:“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咬了咬下唇,反应过来的侯湘竹恼怒的回瞪他:“你难道就不怕我告你到官府?”
白纯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做:有钱可使磨推鬼!你觉得你能告得赢银子吗?”白纯炀字字讥讽的道。
这个笑面虎,侯湘竹心里紧张的要死,怕他真的会忍不住扑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她却真的相信他。
眼睛骨碌转了一下,她乖乖的躺在床上。
“我现在不乱动了,你是不是从我身上离开了?”侯湘竹冷硬的质问。
白纯炀眉梢一挑。
“当然!”说完,他非常君子的将双手从她的身侧移开。
待他的身体一离开,侯湘竹忙大口的呼吸,刚刚她差点就要窒息了。
第二次!已经是第二次有这种差点窒息的感觉,而这两次都是因为白纯炀,不得不说,这个白纯炀,当真是她命中的煞星。
因为白纯炀她被赶出了侯府,虽然也算是救了她,却也让她无家可归。
“你现在发烧了,屋后有草药,我去采些来,一会儿你喝了药就会没事了!”
侯湘竹讶异:“你懂草药?”
“略懂皮毛!”他摸了摸鼻子。
“哦!”侯湘竹眼珠子骨碌碌转,心里隐约的担心着,这白纯炀不会是个半调子,拿她的身体试验,让她的身体当试验品吧?
一刻钟后,白纯炀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从门外进来,汤药上面还飘着一层白色的烟雾,鼻尖亦闻到那浓浓的药草味道。
坐在床边,白纯炀扶起侯湘竹靠在床头,然后把药碗递了出去:“把这碗药喝了,你的病就会好。”
“这个…真的能治病吗?”侯湘竹半信半疑的看着那黑糊糊的汤药,两道眉毛打着结。
“当然!”
“不会…吃死人吗?”侯湘竹皱眉追问道。
彩雀愤怒的从窗外闯了进来,站在桌子上冲着侯湘竹大喊大叫:“我家主人是在四长老的手下学的医,他的医术比医殿里所有的人都高,你居然质疑我家主人的医术。”
不过,彩雀的喊叫声,在侯湘竹的眼中,只是误入房间鸣叫的鸟儿。
无视彩雀的喊叫声,白纯炀的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质疑医术。
“如果你怕死的话,可以不喝!”白纯炀微笑的提醒她。
经过仔细的思虑之后,侯湘竹毅然的接过药碗,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的便把一碗药咕噜几下喝下去,药碗一下子见了底。
喝完药的侯湘竹平静的把药碗递了回去。
“好了!”
接回药碗,白纯炀意外的看着手里的空碗:“你难道不怕死?”
“我相信你,再说了,反正我现在跟死也没什么差别!”她无谓的耸耸肩。
“你似乎也不怕喝药!”在白族里,他可是见过了用各种借口拒绝喝药的母亲和妹妹,这两位喝药的时候,都像是喝到了世间最难喝的东西似的。
侯湘竹又笑了,美丽的眼睛笑的时候如同两弯新月:“小时候大哥的身体不好,他不喜欢喝药,那时候我经常为他先试药,他看我喝着不嫌苦,面子上挂不住,每次都乖乖的喝了下去!”
说到一半,她的眼神蓦然挂上了黯淡:“每次大哥乖乖喝完药,爹和娘就会很开心,夸我不怕苦!自从那之后,这些药我也不觉得苦了!以前每次看到爹和娘开心的表情,我就觉得好幸福,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