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往日妖娆的慕容小公子满脸木然,同手同脚地走出了房门,一步一个趔趄,看得莲院不多的仆人心下疑惑,面面相觑。
然后,就见他又扛了一床大大的锦被,同手同脚回了客房。
然后,出门,关门,呆滞望天,万匹像马又像羊的生物甩着丛毛奔腾而过——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种生物,叫做草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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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算粉红呢这个…摸下巴思考
第七章:刺杀失败
京城东郊,距东城门百里之外,一片竹林绵延十数里,一辆带着相府标识的马车疾驰而来,“噔噔”马蹄声惊飞林鸟,带起一阵烟尘,突然,六道破空之声传来,六个黑衣人从高出飞下,剑锋直指马车,杀气凛然。
只听“轰”的一声,马车在剑气之下四分五裂,驾车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而马车内,空无一物。
六人将马车围住,见此,猛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回头,各自刚看到一个竹色身影时,脖子一凉,身体重重向后倒去,振起飞灰。
六个青衣人迅速脱去外衣,与黑衣人替换,自他们身后,缓缓走出一道黄色身影,就见她从背后的木箱里取出工具,大约半个时辰后,六张人皮面具交与六人手中。
“回去之后,该说什么不需我再重复了?”枕浓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威严,目光扫过已准备好的六人,微微颔首。
六道黑色身影闪身离去。
枕浓收拾好工具,目光投向京城的方向,想到很快便能见到少主,嘴角止不住上扬,点燃火把丢入尸体间,待火势旺起来,趁着热烈的红光,转身离去。
…
楼中楼,主楼第四层,最北面的厢房。
宽敞的厢房内,地上铺上华贵的白虎皮,踩上去松松软软,自房门到内室,有六层锦缎阻隔,皆是千金一匹的暗紫色的轻云绸缎,质感较厚,遮光效果很好,能保证主人家睡的好。
六层幕帘之后,是上等紫檀木制成的宽大的桌椅,桌上不见文房四宝的踪影,而是摆满了瓷瓶草药,还有一个置于火上的药罐,袅袅青烟之后,是一张美得夺人心魄却苍白的脸,脸的主人慵懒地窝在铺好狐狸绒的椅子上,半眯着眸子专注地观察着火候,素手时不时地将旁边的草药丢入药罐中。
暖荷便在一旁静静地守着,神色有难掩的激动。
大约又过了两刻的时辰,她似乎感觉不到温度一般,迳自伸手将灼热的药罐端开,将暗红的药汁倒入玉碗,待温度达到能最大发挥药效时,才将药喝了,淡淡的甜腥味残留与齿间,温热的感觉渐渐流走在全身的血脉里,最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淡淡的雾气染上双眸,眸色浅了些。
“少主!”暖荷惊呼,慌忙拿出帕子为她清理血迹,端来清泉给她漱口。
“无碍。”苏洛九淡淡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担忧,眉宇间染上些轻松之色,“根除还差得远,但至少两个月内不会再发。”
“太好了!”暖荷先是一愣,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眼角有些湿润,每每看到少主受寒毒折磨,她都恨不能为她分担,如今终于有了克制之法,她怎么能不开心,“您三天前去哪儿了?那药引子哪里来的?”
药引子——
苏洛九含着温水,目光落在装过血的雕莲玉瓶上,笑容微微扭曲,手指无意识抚向左肩。
三天前她内力全失又多次受寒,毒侵心肺,倒不至于要她的命,只是失去内力的时间要长上一些。
那人应该也是内伤复发,迷了神志才会走错房间,他们俩残毒毒性相克,她喝了他的血,压制住了寒毒,他也往她肩上咬了一口搂着她降温,她毕竟只是中毒没有内伤,恢复的快很多,醒来的早一点,闪人之前顺道从他身上取了一瓶子血。
当然,作为补偿,她可是留了张师傅的宝贝药方的,保他俩月不病发,当然的当然,稍作修改什么的还是必要的。
唔,应该会喝吧,会吧…
…
暖荷惊奇地发现自家少主在失神,联想了最近看过的话本,再想了下见到少主时她的明显不是自己给她准备的衣裳,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是,是艳遇么?”
“噗——”
苏洛九一口水喷出来,危险地眯眼,声音冷森森的,“把你那些话本丢干净。”艳遇,人倒是够漂亮,就是那些个事真特么不算个事儿。
暖荷眼观鼻鼻观心,还是忍不住暧昧地瞅她一眼,咋觉得少主有点心虚呢?这一瞅,她就后悔了。
呜,少主麻烦把视线收回去吧,我再也不看话本了!
“少主,我来了。”
黄莺般婉转的声音响起,暖荷如获大赦,小跑着迎了上去,热情得把枕浓吓了一跳,“怎么了?”
“闲书看多了,最近脑子不太清醒。”苏洛九凉凉扫了暖荷一眼,看向憋笑的枕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枕浓正色道,“七公主派来的影卫已全部绞杀,由我们的人替换,他们会告诉七公主,少主你比预期早入城,无法拦截,也不好再下手。”
“嗯。”苏洛九屈指点了点鼻尖,羽睫轻垂,遮住眼底的精光,“准备一下,明日,入相府。”
“是。”暖荷、枕浓齐声应道。
苏洛九想了想,又道,“若我没记错,相府十二年前只遣了一个丫头跟着我,暖荷你跟我去,枕浓你性子沉稳,留着搭理楼里的事务,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需要时我自有吩咐。”
虽说苏筠把她送走以后就对她不闻不问,乡下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但她只打算暗中动手,事了了好脱身,万事谨慎一些总好。
“是。”二女又应了一声,开始动手收拾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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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止有木有喝药呢有木有呢?
第八章:嗨,后母,你好白莲花
京城要员差不多都住在城东的一条巷子,因此叫这条巷子清风巷,取“两袖清风”之意。
清风巷中部偏后方,便是苏相住处,朱门高匾,“苏府”二字温润藏锋,门边两只石狮子神气十足,此时,紧闭的大门前,站着一身浅紫带着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的苏洛九和一身月白的暖荷,两个人外衣穿的都挺朴素,但里衣的用料还跟以前一样。
暖荷抬头看了眼匾额,敲门。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一些,一个年纪不大小厮打量了两人一眼,大户人家的下人见识也不会太差,见两人穿着虽普通,但气韵非凡,也不敢怠慢,问道,“不知两位姑娘来相府何事?”
暖荷不语,只是将一块玉佩交到小厮手上。
小厮定睛一看,微微睁大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再看两人的目光就诡异了,撂下一句“请稍等,待小的回去禀告”就“嘭”的把门关上。
“唉,魏雯凤这是要干嘛,给咱们下马威哪?”暖荷小暴脾气就冒出来了,她家少主还没吃过闭门羹呢魂淡!
苏洛九屈指敲她脑门一下,没骨头似的靠在柱子上,不咸不淡地打了个呵欠,“有力气嚷嚷还不如把帐记好点。”
暖荷无语,“少主你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楼中楼的账本没看够?
“叫我小姐。”淡定的纠正。
“好的少主。”暖荷望天,果断再吃一颗爆栗。
…
“少主,跟敌人见面,你能端庄大气有气势一点么?”对其站姿忍无可忍。
“主子我躺着也是霸气侧漏。”打呵欠。
暖荷再望天。
…
半盏茶后,朱门再度被打开,两列家丁分两列站在左右两边,十多个丫鬟簇拥着三人缓步走来,步伐优雅,标准的古典淑女要求的端庄姿态。
为首的贵妇双眼狭长,妩媚动人,皮肤细腻,泛着光泽,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已经年过三十,身上的贵气比之十二年前要浓郁很多,看来这些年生活的很好。
她左侧站着身若蒲柳的苏彩儿,容颜娇美,妆容精致,很是夺目,走过来时那些家丁下意识都怔了怔,柔柔弱弱地笑着,看上去挺开心。
苏洛九几不可见地抿出一抹冷笑,抬手,扯掉兜帽,一双宛如子夜的眼含笑看着来人,幽光流转,诡谲一闪而逝,而日光,在她摘下兜帽那一刻薄了几分,粉黛未施亦倾城,一半青丝用一支银步摇简单盘起,剩下的长及臀下,随风摇曳着,无声抒写优雅尊贵。
阵阵抽气声响起,甚至都忘了压抑,苏彩儿被列为京城十大美人之一,虽排名靠后,但也是难得的美色,可饶是见惯她美貌的众人,也在苏洛九面前失了神,就不知与那第一美人上官紫瑶谁更胜一筹。
见到苏洛九的一瞬间,魏雯凤几乎以为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死,那么美,那么优雅,那么再努力都超越不了…记忆中和当下的恨糅合充斥心间,让她几欲发狂。
苏彩儿也在看到苏洛九的一瞬嫉恨得心都揪起来了,梨花般柔软的脸都僵硬起来,根本不敢相信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可以把人养的这么优秀,没错,优秀,一颦一笑,那份天生的优雅,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她如十二年前一般夺取京城所有人目光的画面…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她应该是一只没有见识的俗鄙的丑小鸭,回京之后处处被人嘲笑,可这一切都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甘在眼底扭曲,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带来的刺痛让她立刻清醒,偏头见自己的母亲也僵在了原地,一愣,迅速上前亲昵地扶起魏雯凤的手,暗暗使了些力道。
毕竟是城府极深,魏雯凤从最初的复杂情绪里回过神,立刻又端起了雍容华贵的姿态,上前两步,上上下下打量了苏洛九一番,眼眶突然红了起来,酝酿好了满腔“情意”,“小九”两个字刚出口,另一道声音来的更快。
“嗨,后母,你好白莲花!”
某人激动一喊,甚是热情地拍了拍魏氏母女两人的肩。
一瞬间,众人下巴咔咔掉地,死活闹不明白这位美人儿在干什么。
魏雯凤直接就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实在是想不到这个野丫头这么直接竟然叫她“后母”,不知该说她狂还是蠢得连戏也不会做…忍住气,依旧端着笑容。
而苏彩儿柔柔的表情也是怔住,不用装这个疑惑的表情就很真诚了,“白、白莲花?”
“二妹这么纯洁善良,可不是白莲花么?”苏洛九微微睁大眼,一脸迷惑状。
毕竟是夸自己,苏彩儿压下心头的怪异感,羞赧地低下头,“大姐姐谬赞了。”
“怎么就谬赞了呢,你可是我苏洛九的妹妹。”苏洛九不赞同地摇摇头,纤指亲昵地抚上她脑后的黑发,轻轻地梳理着,一副宠爱妹妹的亲姐姐模样。
感情我的好是因为有你这个姐姐?!
苏彩儿一脸的柔弱差点装不下去很想不顾一切地打死眼前顺驴下坡的女人,但是事实是她不可以破功,只能憋着火,忍着脑后凉飕飕的触感,继续羞赧的笑,还用一种慕儒的眼神看她,细声细气地说道,“嗯,彩儿不能给姐姐丢人。”
“上道。”苏洛九收回爪子前不忘在人家脸上揩一把油。
又是一阵“咔咔”下巴掉地声,这姑娘确定是乡下长大不是土匪窝里泡大的么?
苏彩儿侧脸想躲开她的手,含羞带怯继续低头,实际上已经恶心得牙痒痒。
气氛诡异的凝滞。
魏雯凤第一句话被打断终于再有机会开口,整了整衣袖,眼眶继续红,“小九…”
“啊呀,这初秋怎的风就这般凉了,大家快别站在外面了,走走走,我们都十二年没见了,先进府,再坐下来好好聊。”苏洛九惊呼一声,懊恼地摇了摇头,说着,就往里面府里走,那自然的样子,就跟在府里住了十多年的主子似的。
众人抬头看看一丝儿风都没有的晴朗天气,无风也凌乱。
苏彩儿愣在当场,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反客为主了,魏雯凤的脸色也刷的就难看了起来,看向苏洛九的狭长眼眸里闪烁着毒蛇一般阴毒的光,却不想她突然回了头。
苏洛九似笑非笑地对上魏雯凤阴狠的目光,目光幽幽,魏雯凤只觉得一股骇人的压迫感从那目光直刺心脏,如黑暗里生出的白骨手,生生扼住了她的咽喉,但那目光只是一瞬便移开,还不等她松口气,苏洛九的声音又懒洋洋的飘了过来——
“暖荷你愣在那里是傻了么?还不把夫人和二小姐领进来?”
领、领进来?她的家需要一个野丫头来引路!?
魏雯凤雍容的外表彻底破裂,气得一个踉跄差点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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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这样…不算无耻吧不算吧?
第九章:老梗也是梗
“咳,奴婢知错。”暖荷下头咬着下唇憋笑憋得泛起了泪花,轻咳一声才走到脸色同样僵硬的魏氏母女面前,“夫人,二小姐,请…”
魏雯凤要维持形象,也不能当场发作,只能冷冷地看了暖荷一眼,带上苏彩儿进府,这个哑巴亏她就先吃了,日后,她定要给这个贱丫头好看!
如来时一般,下人们又簇拥着主子进府,但这一次一直走在前面的,变成了苏洛九。
暖荷抬眼偷瞄自家少主一眼,心里在为自家少主的无赖…呸,威武雄壮摇旗呐喊,一时没注意,撞到一个人身上,然后就听见一声夸张的尖叫,而后就是那人甩来的巴掌,侧身,轻松躲过,不悦地看着那人。
一身月白华服的十三四岁的少女,瓜子脸,柳叶眉,圆圆的大眼,稍薄的嘴唇显得有些刻薄,一身盛气凌人的嚣张,身后跟着几个丫头。
搜索着楼中楼搜集来的情报,暖荷认出这人是梅姨娘的女儿苏蝶儿,据说相爷很喜欢这个女儿,因此她很是嚣张,外界对她的风评不太好。
“你是哪里来的小贱人,竟然还敢躲?!”苏蝶儿尖锐地喊着,眼神恨戾。
跟在苏洛九身边没规矩惯了的暖荷一时间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一个发了怒的“主子”,不由可怜巴巴地看向苏洛九——少主,我这是为你欢呼才忘乎所以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苏洛九极其傲娇地挑眉——允了。
暖荷松了口气,却见她主子允了以后还是站在那笑眯眯,一点没给她解围的打算,气得俏脸一拧,就见一道白色身影款款走了过来。
“蝶儿,这是大姐姐的丫头,她们刚刚回家…你就看着二姐姐的面子上,就不要太怪罪她了。”苏彩儿如往常一样充当着苏府后宅的和事佬,温柔地说着,而后朝着苏洛九软软一笑,却见她看向自己邪气地眯起了眼,容颜邪美得超越性别,看得她心跳“嘭嘭”加快,痴迷之后心里不由涌上浓烈的恼恨,再看那人,那人却已不看她了。
苏蝶儿是很看不起这个风一吹就会倒似的的姐姐的,但她也知道,她再讨爹爹喜欢,也大不过一个嫡女,是以还不会太跟她作对,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而后又冷笑,“姐姐都开了口,我自然不会为难她,但跪下认错总不能再免了吧,否则这贱丫头日后再冲撞了别的贵人,可就不好了。”
苏彩儿闻言,倒也挑不出错,点了点头,为难地看向苏洛九,“大姐姐…”
“若是我代我的丫鬟给三妹陪个不是,可否免了她的罚?”苏洛九懒洋洋地笑道,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斜睨苏彩儿一眼,苏彩儿下意识后退一步,刚好挡在了暖荷身前。
“凭…”苏蝶儿听到陌生的声音,又觉得那声音好听得让人嫉妒,不悦地瞪向说话人,刚才苏洛九走的快是站在她身后的,因此苏蝶儿没看到她,这一看,就算她是一个女人,也忍不住呆了一会儿,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嫉妒不甘,语气更加差,轻蔑地道,“大姐姐么?这代下人赔罪的事儿…未免太自贬身份了吧,可有些不符礼数呐。”
“啊,不好意思啊,乡下的庄稼没教过我这些,姐姐我受教了,那就麻烦三妹帮姐姐教一下丫头规矩了。”苏洛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像是根本没听出她的讽刺,后退了几步,瞥了眼走近了些却不打算掺和小辈事情的魏雯凤,缓步走过去,谦和地笑笑。
某后妈“受宠若惊”。
苏彩儿倒是有些奇怪,这野丫头从一开始就嚣张无赖得不像话,这会儿服软,她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安,蹙了蹙眉,依旧娇软地笑。
苏蝶儿轻哼一声“应该的”,心里对这个空有长相却上不得台面的姐姐很是不屑,轻蔑地看向暖荷,“贱丫头,还不快跪!”
暖荷很了解某人,知道某人是要办事儿了,余光瞅了眼自家少主,惊悚的发现她笑眯眯地送过来一个口型——骂。
于是——
“贱丫头骂谁?”
苏蝶儿嗤笑,“贱丫头骂你。”
“噗——”
暖荷无辜地看着苏蝶儿,少主说过,老梗也是梗!
“你!你这个贱人!”苏蝶儿恐怕没被这么羞辱过,怒上心头直接扯开还没反应过来的苏彩儿要动暖荷,速度快得旁边的丫鬟都来不及拦。
而苏彩儿“啊”的一声尖叫,在跌倒前条件反射地拉住苏蝶儿的手,扯得她也朝地上跌去,掀起另一声尖叫。
“哎哟,小心啊!”苏洛九急切地喊了一嗓子,伸手拽住两个的手腕,可惜好像控制不住力道,力气用大了,反而让两人朝自己这边跌了过来。
苏洛九惊呼一声飞快退后几步,只听“哎哟”从身后传来,她也因踩了魏雯凤的脚而朝右边倒去。
“啊…”苏洛九狼狈地跌在地上,晕了过去,而后后面传来一阵尖叫。
“啊!”
“娘!”
“母、母亲…”
“来人哪,快找大夫!”
…
苏彩儿和苏蝶儿本要压住魏雯凤,魏雯凤身边的安嬷嬷自己过来护住自家主子,可那两人的冲击力太大,她也被撞得朝后倒去,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三个女人压住魏雯凤,魏雯凤头发散乱再无华贵可言,脸色苍白,眼睛翻白,痛呼一声后,华丽的晕倒了。
接着就是一阵人荒声乱,扶人的扶人,叫大夫的叫大夫,而另一边晕倒在地实则睁开一只眼偷瞄的苏某人也被暖荷和另一个丫鬟扶回了她的院子。
等苏洛九虚弱地睁开眼打发了那个丫头,暖荷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猛锤地——
“哈哈哈哈——”
------题外话------
嗷嗷嗷嗷,短期内阿止出不来咯~
第十章:主子我不是卖笑的
苏府,瑶琴阁。
“瑶池涘畔飞天舞,仙音绕梁抚瑶琴。”仙乐轻吟般的轻灵嗓音环绕在丛丛醉蝶花中,带着淡淡的嘲讽和不屑。
“少主?”暖荷疑惑,这么诗意不是少主的风格。
苏洛九躺在躺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前边的一棵高大的桂树,素白的手指懒懒的指向它,“二十年前,我娘就是在桂树下与苏筠相遇,从此爱上苏筠,接下来,皇家的秋宴上,娘一支飞天舞和一曲瑶琴古调掳获很多男人的心,苏筠也在其中…苏筠便以刚才那两句诗相赠,两人以此定情…结果娘还怀着我那厮就搞外遇了,所以说,少看点话本,免得以为情情爱爱是什么好东西。”
“以偏概全…”暖荷嘟了嘟嘴,被苏某一记眼风刮的竖汗毛,立刻转移话题,“少主,您今天到底为啥折腾她们?”
少主其实是一个很懒的人,今天又是喊又是摔只为了让魏氏摔一跤,这不划算的买卖明显不是少主的风格。
“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上京么?”苏洛九懒洋洋地问。
“报仇啊。”暖荷下意识答道。
“主子我不亲自动手报不了仇?”苏洛九按了按眉心,她的目的若只是魏氏覆灭,以她的能力,大可以在远处操控,何必要自己卷入这麻烦里抽身都难。
暖荷想了想,奇怪地看向她,“对哦,那你干什么亲自参与?”
苏洛九决定日后再也不询问暖荷任何问题,看向桂树,目光有些森凉,“普通寒毒根本奈何不得我的寒性血液,就算当年我才六岁,师傅说过,这种寒毒源自上古,配置方法早就失传,以他的博学也只是听说而已,可魏雯凤却拿出了这种毒。”
“魏雯凤怎么会有这种毒?”暖荷也错愕了,这些事情她还真不知道。
“就算是皇家也不一样有这种毒,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魏家,想杀我娘有的是毒可以用,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所以当年必定是有人知道魏雯凤想杀害我和我娘之后,主动去找魏雯凤合作的。”苏洛九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