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鼻子,赶紧来到秦嫀跟前拉着秦嫀的柔荑,面露歉意“娘子对不住,舞得太投入了些,我立刻命人去送一样的来。”

秦嫀无语,这能叫投入了些吗?简直就是疯了。

赵允承撇开眼睛,将长剑塞到她手里,然后唤来铁鹰,吩咐道“快去运些花草来,把这院子恢复原样。”

铁鹰应了一声喏,然后扭头看了一眼院子,他魂儿都呆住,请问这院子……原来的样子是哪样?!

铁鹰不想当管家,俺想回去当死士!

赵允承发泄完,到底是身子骨疲惫,于是回去洗了一下。

心疼他的秦嫀,尾随其后“你呀,再不好好听我的话,我以后就不疼你了。”

赵允承“……”

他一向都很听话,除了昨夜被气狠了才熬了那么一回,其余都是黑衣那竖子熬出来的。

但他也只能吃哑巴亏。

思来想去,赵允承亦知晓,黑白分别为不同的俩人这件事,不宜让夫人过早知晓,至少在黑衣态度不明的情况下,还不能说。

郎君在浴桶里时而神情凝重,时而横目冷对,好不忙碌。

秦嫀站在浴桶旁,拧了毛巾替他擦身,他的四肢很修长,线条流畅,皮肤光滑紧致,是健康好看的浅蜜色,总让人有种想要品尝一二的冲动……

秦嫀眸色幽深,抬起了他的手腕。

“夫人不忙,我自己来便是。”赵允承在心中骂够了黑衣,回神温柔地看着小娘子,取了小娘子手中的毛巾,自己招呼自己。

秦嫀微笑“倒是跟我客气上了,之前不是挺喜欢我给你洗的吗?”

赵允承一愣,暗自磨牙“……”

可怜二人不能对峙,否则他非把黑衣砍成十八段,扔到南城大街上喂狗。

洗完之后,赵允承在小娘子的服侍下,穿上里衣里裤,上榻补眠。

这一觉,他便睡到午后,醒来时,发现小娘子躺在自己身边,正静静地呼吸着,无端令人安心。

本是多么美满幸福的一家子,因为黑衣的出现,坏人好事。

赵允承补足精神,浑身慵懒,于是撑起上半身,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美娇娘。

过足了眼瘾,便凑过脸去,亲了一口对方的红唇,饱满柔软,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吞了。

“……”

秦嫀感到唇上痒痒的,睁开眼睛,清醒过来,那偷亲她的郎君,已然撤退开去,装出道貌岸然之状。

秦嫀眯眼笑了笑,伸手拨弄了一下小郎君,只听一声吸气,同时挨了一记警告的眼神……之中隐隐含着嗔怪。

女郎回他一记秋波,妩媚天成。

二人便这般眉来眼去,互相撩拨得越来越凶,最后赵允承先受不住“我刚醒你就招我。”

什么叫倒打一耙?

秦嫀好笑,懒洋洋地将手抽回手“也罢,那我不碰你了。”

然后去看那郎君的神情,果然精彩纷呈,无比复杂,秦嫀暗笑,好一个想发骚又端着的男妖精。

赵允承刚才已被撩拨得不行,正是箭在弦上之势,这时秦嫀把他晾起,他自是难受不已,如玉般的脸庞耳根微红,眼尾泛潮,颜色如繁花般靡丽。

夫人向来馋他,往日这时候早已缠上来了,今日却这般云淡风轻,令赵允承不得不多想,难道对方更爱黑衣那身穷凶极恶,已对自己失去兴致?

“……”赵允承的脸刷地一下面沉如水,既是难受,又透着嫉意。

秦嫀见他眼尾饱含春意,眉宇间却晦涩难明,心中一动,也不与他开玩笑了,柔柔凑过去亲了亲“夫君乃真倔强,拿你没办法。”

第45章 第 45 章

夫人温柔的目光落在脸上, 郎君的眼睑微微动了动,薄唇抿紧,嘴角垂下, 可不就是一副倔强的面容,因为他觉得,夫人会将温柔分给黑衣。

可是小娘子明明就是他三媒六聘娶回来的, 与那无耻之徒有何干系?

赵允承这么想着,心里不禁一阵气恼,然后伸手将小娘子纳入怀中,赫然是一副十足的占有姿态。

他的脸庞亲近过来, 在娇娘子的耳畔轻轻呼吸着,秦嫀将头靠在他肩上, 细细体味这份儿温柔体贴。

不过,秦嫀心下咦了一下, 感觉郎君与自己的互动又回到合格线上了, 不似前几天那般生分, 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就是嘛。

小娘子还是喜欢另一半对自己耐心些。

既然夫君今日状态回来了, 秦嫀也乐得什么不想,高高兴兴地腻歪着对方, 随意郎君如何安排。

赵允承一向性情温柔, 倒从不会让秦嫀吃苦难熬,唯一有时候难熬, 却是因为郎君续航能力很是出彩, 令人甘拜下风。

但无法否认, 他的凶悍与他的温柔,具都十分吸引人。

即便是他不主动邀她,秦嫀也不会置之不理。

怎么说呢,在绝对的封建男权社会里,男人的自我约束太松泛了,随时随地都有开小差的可能,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开小差。

所以就不应该让他有余粮。

赵允承并不知晓怀中的小娘子正在算计他的余粮,此时被嫉妒弄得心绪不宁的他,只想宣示自己的主权。

而他宣示主权的方式,就是温柔地把小娘子地毯式消毒一遍,得亏他想得出来。

弄得秦嫀哭笑不得,无法理解,郎君怎么突然t到了如此奇葩的新爱好。

不过郎君的举动,让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被珍视的感觉。

种种迹象表明,郎君是爱她的。

秦嫀心绪翻涌,秉行礼尚往来之原则,试试探探,小心翼翼,也寻空依瓢画葫芦,还他一样的待遇。

唉,其实她早就想这样做了,夫君是无一处不精致的人,只是害怕对方觉得她过于孟浪,因而不敢轻举妄动。

赵允承又去了那云遮雾绕的仙乡,看到了令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秦嫀最爱看这时候的郎君了,瞧他如画的脸庞上春意氤氲,特别是一双多情的凤眼,幽深炽热,动人心魄。

叫她如何不疼他。

见娇娘失了神,明亮的眼眸里,满眼都是自家的倒影,赵允承笑了,这唇红齿白的一笑,便是三月春山上的山花也不及他分毫。

“夫君,你笑起来真好看。”秦嫀看着他,神情分外认真,满是赞叹。

脑海中闪过无数惊艳的词语诗句,然而话到嘴边,仍然觉得这一句最为直接明白。

赵允承看到女郎眼中的痴恋,很是受用,难过的心情稍稍散去两分,心中也重新甜蜜起来。

“你也好看。”赵允承说道,也罢,他想通了,只要他和秦嫀好好的,他们才有将来。

秦嫀捂嘴笑,因为感觉这样好像商业互吹哦,太不要脸了。

赵允承看着她,笑着又轻拥上去,两人又消磨了些时间。

不知不觉,天已黑透。

累得翻白眼的秦嫀,推了推那笼罩着自己的郎君,轻声道“修晏,起来了。”

那人其实早已清醒,此刻闻言低低应了一声,声音非常好听,特别是近距离的时候,会让人有种耳朵痒痒之感。

比如现在,秦嫀便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因为秦嫀之前提过‘耳朵怀孕’一词,赵允承隐约知晓她这样做的意思,霎时间又是低低地一笑,自他胸腔传来的共振,令得秦嫀颇为手脚发软。

这位无一处不完美的郎君,简直是犯规的存在。

经过这场尽兴的亲密无间,赵允承那被黑衣刺激到的心情,才稍微得以平复,回归他原来该有的样子。

但并不是说他便接受了现状,只是藏在心底,用理智包裹了起来而已。

夜晚闲下来,赵允承在卧室中闲逛,突然看到了几个碍眼的花灯,心中想到了什么的他,登时眼神一冷,死死盯着那几个花灯道“夫人,我瞧这灯不顺眼,不若拿去扔了?”

秦嫀疑惑“这灯不是你自个挑的吗?怎地才过了一晚上就不顺眼了?”

你们郎君都是这么喜新厌旧的吗?

赵允承心中有鬼,自是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抿嘴道“街上看不清,买回来才发现它这般丑。”

“哈?”秦嫀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去看那几盏漂亮的灯,喃喃“哪里丑了,明明就很可爱。”

赵允承心里一痛,听不得秦嫀夸黑衣送的灯可爱“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再送你几个更好看的。”

秦嫀失笑“不过是街上买的普通花灯,修晏未免对它们要求太高。”

言下之意,几文钱的东西你还想咋地?

“我拿去扔了。”赵允承假装得到了允许,自己一唱一和道“下次买新的。”

“哎……”秦嫀无奈。

赵允承拎着那几盏狗黑衣买的花灯匆匆出去,一脸冷漠地将它们扔得远远的。

当然扔的时候很爽,扔完之后便有点忐忑,毕竟是秦嫀喜欢的东西。

“眼下已是十六了,不知晓街上还有没有卖灯的。”赵允承站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罢了,做花灯又不难。”

铁鹰看见主子拿着一把匕首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吓得头皮一麻,以为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还好赵允承只是道“铁鹰,府里有适合做花灯的竹子吗?”

铁鹰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要杀他“竹子?后院的花园里好像有一片。”

赵允承摇头“那是夫人用来观赏的竹子,不宜砍伐。”

铁鹰“……”

赵允承问道“前院有吗?”

铁鹰心塞,合着前院没人权!

前院也有两丛,于是赵允承一点都不心疼,举着匕首朝那两丛竹子下手。

他心灵手巧,依着记忆中的模样,很快便做好了花灯的支架。

等四周糊上一层薄薄的宣纸,然后再画上好看的图案,一盏赵氏花灯便大功告成。

街上买的花灯画技太拙劣了,恕赵允承直言,他压根儿看不上那画,轮到他自个儿出手,丹青之技一施展,这灯平白成了无价之宝,千金难买。

可不吗,摄政王的宝墨,自然是有价无市。

细心在花灯四周描好图案,赵允承给中间的一根蜡烛点燃,微微笑了,然后拿着它去后院邀功。

郎君一去不复返,秦嫀便以为他在用功,没想到看见一盏朴素自然的灯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顿时开出了一朵花。

太开心了。

秦嫀心道原来之前的无理取闹,只不过是此灯出场的铺垫,是她狭隘了。

赵允承不,那就是无理取闹!

“谢谢夫君。”秦嫀笑得可甜。

这个中秋,她过得太开心了。

“不客气。”赵允承低声说道,时而看一眼灯,时而看一眼和灯相映成辉的娇美笑靥,亦是心悦。

“我好爱你哦。”秦嫀看着他笑。

赵允承脸色一窘,耳根迅速热起来,把脸转到别处,但是一想,秦嫀会不会因此误会他不接受,于是又把脸转过来,认真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晓。

“我亦心悦你。”赵允承用词规矩,言行举止间的读书人气息,啪了秦嫀一脸。

不过没关系,大家都是一个意思,听得懂就行了。

秦嫀收到花灯很高兴,立刻拎着出去院子里走了一圈。

“……”这样的小娘子万分可爱。

赵允承静静在身边跟着她,心里似是喝了一壶花蜜,甜丝丝的。

中秋过后,坊间百姓有走亲戚的习惯。

秦沈两府隔得这般近,几步路也就过去了。

午饭后,秦嫀和母亲王氏在房中说体己话,王氏拉着三娘的手,低声道“成亲也有些天了,最近小日子准时吗?”

阿娘一说,秦嫀便明了,阿娘这是在问自己怀没怀。

“没怀。”秦嫀的话让王氏一阵遗憾。

为不让闺女有思虑,王氏将遗憾压下去,面上轻松“你二人正当年,房~事亦融洽,怀胎是迟早的事。”

秦嫀也知是这个道理“阿娘,我不急。”

真的,她认为二十岁再要孩子比较适合。

不过考虑到赵允承这把岁数了,人家明里暗里都透着想当爹的讯号,她才没有做避孕措施。

否则和夫君过二人世界它不香吗?

怀了胎,便意味着生活迈进下一个阶段,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妈妈,怎么说也得好好地磨合好自己在新家的生活,才去考虑生子。

当然了,秦嫀的新家人际关系简单,她拿得住。

要是怀了她也是高兴的。

说到这儿,秦嫀顺嘴提了一声“平时这几日便是行经期,但昨日要来不来的样子,直至今日也没来。”

王氏劝道“小心行事,每月请个平安脉。”

以免怀上了都不知晓。

胎儿头三个月最是娇嫩,万一不知轻重,那就不好了。

“嗯。”秦嫀应了声。

走完岳家,赵允承记起来和洛阳沈家的相约,便问秦嫀“娘子想去洛阳走走吗?”

半个月的时间,倒也足够他们来回,而且赵允承还有个私心,他想……干脆把小娘子留在洛阳沈家。

黑衣政务繁忙,断不可能离开东京城太久,谅他再如何猖狂,届时也不可能隔三差五去找秦嫀。

秦嫀想了一下,笑道“也好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东京城呢,正好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赵允承一喜,颔首道“那我现在去准备行囊,顺便写一封信快马送到洛阳。”好叫沈家有所准备。

当天下午,送信的人便从东京城出发赶往洛阳。

赵允承在沈府指挥之人收拾行李等物,十分忙碌。

去洛阳之前,他还要去一趟寿安宫,给他的皇祖母请安。

赵允承想起寿安宫,脸上一阵羞愧,自从娶了妻之后,他连去宫里请安的空都抽不出来。

送完信的第二日上午,郎君说要去宫里请安,搞秦嫀以为进出皇宫是件很随意的事情……她觉得她不够敬畏皇家,完全是自家夫君的错。

秦嫀笑道“你去罢,回家的时候给我找个郎中回来,好些日子没有请脉了……”

她还未说完,便见赵允承微微一怔,不知他在想什么,眼神变幻莫测,对着她小心翼翼道“诊脉吗?”

那语气,就好像怕吓着秦嫀,轻之又轻。

秦嫀神色自然“只是例行请个平安脉罢了,修晏不要多想。”

赵允承眼露遗憾,点点头没说什么。

坊间的郎中他不太放心,于是趁着去宫中请安,直接带回来一名太医。

那太医姓薛,便是三番两次被摄政王吓得瑟瑟发抖的倒霉太医。

不过经过两次的接触,薛太医反倒是觉得摄政王也不是那么骇人?

这话他在太医院里提了提,大家都用‘你疯了’的眼神看着他。

摄政王不骇人?

快去温习了一下近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命,谢谢。

而且听说这几日摄政王似乎有算旧账的趋势,开始对教导过他的恩师陈太傅下手了!

那陈太傅何其无辜,想来只是以前在课堂上对他稍加严厉罢了。

陈太傅我没有!

薛太医和摄政王同坐一辆马车,心中十分忐忑彷徨,但见摄政王眼中含笑,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他便大着胆和赵允承搭话“王爷,近来可好?需要下官给王爷复诊吗?”

他们当太医的,自然是三句不离本行。

听见‘复诊’二字,赵允承终于把目光移到薛太医脸上,心中暗暗吃惊,自己的身体有恙,还是如何?

“……”赵允承沉默了一下,简单粗暴地吩咐道“你将上次诊断的结果,再与本王说一次。”

薛太医依令行事,呐呐说道“王爷上次的诊断,为精气亏损,消耗过度,是阳虚之症。”

赵允承“……”

赵允承脸红耳赤,眼神迷茫,不敢置信地想,那黑衣竟然因为小小的亏损便急吼吼地前去就诊喝药,他是个傻子吗?

这种事歇两天就能好全。

黑衣之所以子时醒来会乏力,不过是因为他前一刻还在小娘子床上卖力。

愚蠢,无知——

第46章 第 46 章

对外, 秦嫀的身份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媳妇, 因此薛太医不敢怠慢。

但他不明白的是, 那位沈少夫人请脉关摄政王何事,为什么送到沈府门口对方还不走!

“我与你一道进去。”赵允承说道, 当他看到薛太医古怪的脸色, 心底一阵郁闷,只怨那杀千刀的黑衣,令他们偷偷摸摸,实在气人“沈家少夫人的夫君暂且不在京中, 皇祖母叫我照看着点。”

薛太医点头,又惊悚,摄政王在他心中的人设不是这样的!

果然从前都是偏见吗?

“王爷幸苦了。”薛太医一阵唏嘘,背着药箱和赵允承一起进去。

不过赵允承还是有所顾忌的,根本不敢当着薛太医的面出现在秦嫀,否则秦嫀喊他一声夫君不就暴露了吗?

于是赵允承吩咐薛太医“你和管家进去, 本王在外院等你。”

薛太医顿时一阵惊讶, 天鸭, 这是要与摄政王发展友好关系的节奏吗?

“有劳王爷, 下官惶恐。”薛太医以为摄政王专门等自己, 心里可是太震惊了,说出去能吹一年。

铁鹰在前面带路“太医请随我来。”

下人已去后院通知秦嫀“夫人, 主子从宫里带了一位太医回来, 要过来给您请脉呢。”

秦嫀闲着无聊, 正在自己动手剪裁布料, 闻言微微吃了一惊,哈?

“……”只能说夫君不愧是皇家编外人员吗?这待遇也未免太好了吧。

随随便便就把人家太医给弄回家。

“嗯嗯,那我收拾一下。”秦嫀自己平时在家穿着都很随意,见外人自然要换一身行头。

薛太医在偏厅等了约莫半盏茶,终于见到一位华美雍容的少~妇人,在婢女簇拥下来到了偏厅。

好一位满身福气的贵女,薛太医微微一怔之后,在心中对这位女郎的五官和气质暗暗赞叹。

想来这便是商家女能够嫁入世家的缘故,可见的确是个有福气的女郎。

“小官见过沈家少夫人。”薛太医朝秦嫀浅浅作了个揖。

秦嫀忙道“太医大人多礼了,快快请坐。”

寒暄过后,薛太医也不多废话,直接为秦嫀诊脉,同时简单询问几句“少夫人平日身体如何?吃喝睡眠都还好吗?”

秦嫀这次主要是想知道自己怀没怀孕而已,干笑“一切都很好,只今个月月信来晚了……”

薛太医眼睛一亮,追问“晚了多久?”这种活他们最喜欢接了!

秦嫀颇为不好意思,尴尬道“区区三天……”还不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