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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不是女君了,无法继续居住府中,但国君又没原谅她,因此也未允许她搬回皇宫,她只得住进了曾经置办的一处宅子。

这也算得上一处上等院落,只是无法与女君府相提并论,一对比之下,就显出如今的落魄了。

小郡主早不知哭干了多少眼泪,已经去房中歇下了。

南宫雁独自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寂静的庭院。

女君府也有庭院,比这儿大了不知多少倍,种着珍惜的牡丹与剑兰,这里却只能看见稀稀拉拉几朵芍药,外加斑驳丛生的杂草。

“母亲!”南宫璃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南宫雁迟钝地扭过头去,空洞无神地看着他:“你回来了。”

连嗓音都变得苍老与沙哑。

南宫璃的心里一片刺痛,这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女君吗?怎的几日功夫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他知道,让母亲如此颓废的不是仅仅失去了女君之位,更是失去了深爱多年的驸马。

那个男人可真是绝情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母亲纵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他相处多年的妻子,他怎么能在母亲最需要他的时候一走了之?

国君只是夺走了母亲的权势地位,他才是真的在母亲心口扎了一刀子!

就算他真是他父亲,他也恨他!

“母亲。”南宫璃定了定神,将心头翻滚的情绪压下去,挤出一副温和的口吻道,“我得到蛊后了。”

南宫雁的反应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继续呆呆地望着杂草丛生的庭院。

南宫璃走上前:“母亲,有了它,我们就能夺回女君之位了。”

南宫雁没说话。

南宫璃知道她心结在哪儿,眸光动了动,道:“等夺回女君之位,就能想法子找回父亲了。”

南宫雁的神色顿住。

南宫璃道:“您将来继承大统,要与大周和亲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大周的皇帝难道会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弟弟与整个南诏为敌?届时,父亲便能光明正大地回来了。”

“驸马会回来?”南宫雁怔怔地问。

南宫璃点头:“是,抓也能把他抓回来,权势在手,想要什么没有?”

没错,只要自己拿回了失去的权势,一个男人,有何不可到手的?

南宫雁一点点地捏紧了拳头:“我要做女君…我要让驸马回到我身边…我要…要杀了燕九朝。”

南宫璃欣慰:“这个坏事的家伙一定要处理掉,以绝后患,母亲可以把他交给我,我来对付他,眼下母亲要做的就是乖乖地配合孟蛊老,让蛊后认您为主。”

“当初若是我听了你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她不该亲近燕九朝,不该毫无保留地对待那家子。

南宫璃自责道:“是我不好,我连累了母亲。”

在这件事上,南宫雁也曾怨过儿子,怪罪他擅作主张给几个孩子投毒,结果阴差阳错把他们自己搭了进去。

可在儿子跪下来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的一霎,她什么怨气都没了。

不论怎样,这都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骨肉。

南宫雁点点头,握住了儿子的手,愧疚地说:“已经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今后母亲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南宫璃温声道:“儿臣担心没什么,只要母亲肯重新振作起来,让儿臣做什么,儿臣都愿意。”

南宫雁重燃斗志,第二日便去了孟蛊老的院子。

要让蛊后认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认主后的蛊虫并不会释放毒性伤害自己的主人,可在认主前,它有一段十分强烈的挣扎。

饶是提前服下了解毒的药丸,南宫雁仍吃了不少苦头。

万幸的是蛊后最终认了主。

南宫雁在家中将养了几日,待到气色好些才让人备车,动身前往了金銮殿。

国君废黜了她的女君之位,但她依旧是南诏帝姬,她拥有入宫觐见的资格。

国君近几日烦透了,有关大帝姬与赫连家的传闻无孔不入,连洒扫的太监都知道了,大臣们给他这个国君施压,让他逼着赫连家给个说法。

国君无奈,将赫连北冥宣了过来。

不过,还不等他质问赫连家是否真的打死过一个无辜孩子的事,就听內侍禀报——帝姬求见。

南诏只有一个过了明路的帝姬,那就是南宫雁。

南宫雁早不是女君了,朝政与她无干,她为何会找上金銮殿来?

国君蹙了蹙眉:“宣。”

“宣,帝姬觐见——”

换上了帝姬宫装的南宫雁迈着优雅的步子,端庄大气地进了金銮殿。

多日不见,她的神色看着憔悴了些,但眉宇间威仪不减。

她从容地走到走前方,朝龙椅上的国君行了跪拜之礼:“儿臣,给父君请安。”

国君没让她平身,而是淡淡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南宫雁跪着,挺直了脊背,望向国君道:“儿臣今日前来是要禀报父君,儿臣寻回了圣物。”

“你…你说什么?”国君惊得身子朝前探去,险些就要站起来。

南宫雁将国君的反应尽收眼底,暗道这步棋果真没有走错,父君如此在意圣物,有了“圣物”的她何愁不能复宠?

南宫雁含笑说道:“儿臣寻回圣物了,恭喜父君,南诏…又有蛊神的庇佑了。”

圣物失窃后,南诏频出乱子,国君私下里也曾想过,是不是蛊神在降罪他们?

朝臣们的反应比国君淡定不到哪儿去,一个个瞪大了眸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南宫雁。

国君唤来国师:“拿蛊珠来!”

其实金銮殿上也有蛊珠,却是镶嵌在百尺之高的房梁之上,如此遥远的距离,就连真正的圣物都没法子点亮。

“是。”国师早有准备,让人抬了一百颗蛊珠过来,当南宫雁将手掌放上蛊珠的一霎,蛊珠齐刷刷地亮了,亮若白昼。

南宫雁暗暗惊诧,要知道,她曾带着真正的圣物上过金銮殿,那时也是这一百颗蛊珠,也几乎是这样的亮度。

若不是确定这是蛊后,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拿回的是真正的圣物了。

蛊后如此强大,她从今往后都不必担心自己会露馅了!

“陛下!帝姬寻回圣物有功,恳请陛下再度册立女君!”

“恳请陛下册立女君!”

“臣,恳请陛下!”

朝臣们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虔诚地为帝姬请愿。

这其中,固然有事先安排好的心腹,更多的却是真正为圣物所折服的大臣。

出了这么岔子后,圣物仍能回到她身边,谁又能说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一直沉默的赫连北冥开了口:“帝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难道只因为寻回一条虫子,就能赦免她无罪吗?那日后谁都能通敌叛国,谁都能欺君了!”

杜大人怒道:“你怎么说话的?那是圣物!”

他是南宫雁的心腹,也是方才带头恳请册立女君的大臣。

赫连北冥嘲讽地说道:“圣物是你们叫的,一条蛊虫罢了,凭它就能册立女君,是不是太随意了?”

杜大人冷声道:“你知道让圣物认主有多难吗?鬼族那么多厉害的蛊师,都没能降服圣物,帝姬既不是蛊师,也不是蛊女,圣物仍认她为主,由此可见,她是蛊神钦定的人选,她得了蛊神的庇佑,这是天助,也是天道!”

赫连北冥的目光落在一众为南宫雁请愿的大臣身上:“杜大人未免太夸大圣物的作用了,难道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谁拥有圣物,谁就是真正的南诏之主?”

众人哑然。

他们可没这么说,只不过,帝姬乃国君骨肉,命里就带着福运,又恰逢得到圣物,种种相加起来,她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赫连北冥是武将,论嘴皮子他不如文臣,很快杜大人便搬出了老国师的预言以及南宫雁出生时的天象,将南宫雁夸得神乎其神,只差没说南宫雁是神女转世了。

近日帝都出了不少事,弄得民心动荡,民生不稳,这个节骨眼儿上的确十分需要一件大事来振奋民心。

国君再不想原谅小帝姬,也架不住民意。

国君按了按疼痛的眉心,道:“三日后祭天,帝姬也一道去为百姓祈福。”

这是要复位了。

小帝姬当初就是在祭天过后被国君亲口册封为储君的。

国君再次允许她祭天,这是准备让她复位了。

南宫雁心头狂喜。

失势多日,她终于要做回女君了!

这一次,她要全天下的百姓看明白,她南宫雁是真正的天命所归,是无可替代的南诏女君!

小黑姜:哎哟~这么吊?

第302章 威猛小蛊蛊(二更)

南诏出了这么多岔子,也该来一场祭天安抚民众了。

南诏人比中原人有信仰,在某些事情上显得过于盲目与盲从,但换个角度来讲,它也有它得天独厚的优势。

俞婉有几日没出门了,她一直在帮着阿嬷研究刻印之术,册子上记载的是最古老的刻印之术,许多材料如今都找不着了,只得用别的东西代替。

他们试验了许多次,均已失败告状,一直到今早,俞婉无意中指尖的朱砂滴了进去,药水的质地变了。

“阿嬷,您看。”俞婉将忽然变得浓稠的药水递给老者。

老者端起碗来闻了闻,点头道:“刷子。”

俞婉拿了一把小刷子给他。

老者轻轻地蘸了几滴药汁,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手札的封皮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素面朝天”的封皮忽然浮现了一行小字。

是陌生的文字,俞婉不认识。

可架不住药水成功了。

“阿嬷您认得上面的字吗?”俞婉问。

老者点头,是最古老的文字,但难不倒鬼族的祭师,因为祭师的不少书籍就是用这种文字记载的,他虽有些年没翻阅那些书籍了,可稍作整理,认全一本手札不难。

俞婉开心地弯了弯唇角:“那就拜托阿嬷了。”

老者如实道:“我有些生疏了,全部看完需要一点时间,我会尽快的。”

事关自家相公的性命,俞婉就没与阿嬷客气了:“那我不打搅您了,您慢慢看。”

作为鬼族最有学问的祭师,没人知道老者其实最厌恶看书,不过自打做了莲花村的夫子,这毛病似乎被拧过来了,他再看书时头也不昏眼也不花了。

老者开始潜心研究手札,俞婉默默地为他合上了房门。

三个小黑蛋跟着阿畏去(学)练(下)武(蛊)了,不在院中,燕九朝也不在,他和青岩出去给几个小家伙买糖葫芦与浮元子了。

有青岩跟着,俞婉挺放心,俞婉决定去老夫人那儿刷一波存在感,刚走到门口,碰见打屋子里出来的俞邵青。

俞邵青的身后跟着耷拉着小脑袋、委屈巴巴的小黑姜。

俞婉觉得她爹最近变得有点古怪,去哪儿都带着她娘,一把年纪了还粘人成这样真的好么?她这个做女儿的都快没眼看了!

被缠得这么紧,都不能好好地溜出去赌钱了。

阿淑心里苦。

阿淑不说。

俞婉被这一波狗粮刺激得不要不要的,决定去找燕九朝。

刚出东府大门,燕九朝回来了,他两手空空,倒是青岩又是糖葫芦又是浮元子,拎得手指都酸了。

青岩赶忙将东西拎进府,俞婉要去搭把手,让燕九朝拦住了。

“带你去个地方。”燕九朝说。

俞婉古怪地问道:“去哪儿?”

燕九朝卖关子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带大宝他们吗?”俞婉问。

“带他们做什么?”燕九朝反问。

原来是要单独和她约会啊,俞婉的脸忽然有些红,成亲这么久,两个人独处的次数并不多,难为他有这份心,她自然不会拒绝。

俞婉开开心心地与自家相公上了马车!

二人世界,我相公也挺粘我哒!

很快,俞婉就会发现自己想多了…

南诏一年到头总有那么几场祭天仪式,但多半由国师殿或蛊殿主持,国君极少会出现在仪式上,上一次还是两年前圣物认南诏帝姬为主,国君一高兴,来了场全民祭天。

仪式上,小帝姬出尽风头,过后没多久便被册立为女君。

小帝姬在民间的呼声一路走高,百姓对她的爱戴甚至隐隐盖过了国君,大有“南诏百姓皆爱帝姬”的神奇盛况。

可自打圣物失窃以及驸马的身世曝光后,她的名声便一落千丈了。

不过,听说她又寻回了圣物,并且将带着圣物为南诏百姓祈福,百姓们还是纷纷赶来了。

祭坛在皇宫往南三十里的一块空地上,这里视野开阔、风水极佳,百姓们天不亮便等在这里了,南宫雁与国君的步撵抵现场时,祭坛早被围观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了。

御林军废了老大的力才为二人清出一条道来。

南宫璃与小郡主也在随行的行列,只不过二人没乘坐步撵,而是与文武百官一道步行跟在国君与南宫雁的身后。

十一月的南诏有些凉爽了,可架不住朝服厚重,又这么一路走来,百官们热得衣衫湿透了,扎堆的百姓更不必说,早早地开始挥汗如雨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离开的迹象。

“帝姬真的寻回圣物了吗?”

“听说是的,不然她来祭天做什么?祭天这种事,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吗?”

“快看,国君带着她上祭坛了!”

百姓们纷纷朝祭坛望了过去。

国君与南宫雁下了步撵,守在祭坛上的蛊殿与国师殿弟子虔诚地跪下。

国君迈步上了台阶,刚走一步,忽然转过身来,朝南宫雁伸出手。

南宫雁感动地红了眼眶,将手放在国君的掌心,由着国君牵着她走上神圣的祭坛。

她穿着白底红边的广袖束腰长裙,广袖与裙裾被凉风猎猎吹起,她虽不再年轻,容貌却依旧无可挑剔,一身雍容的皇族贵气更是无与伦比。

她走上祭坛的一霎,嘈杂的百姓们唰的一声静了。

国君领着她走到蛊神的雕像前。

她双手交叉,手心朝内置于心口处,缓缓跪在垫子上,虔诚地磕了个头,说:“信女南宫雁,叩见真神,蒙真神庇佑,信女南宫雁成功寻回圣物,今日祭天,既感真神庇佑,亦为百姓祈福。”

祭坛四周的百姓们听她说得动容,纷纷伸长了脖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南宫雁明白百姓在期待什么,早先她还担心这一关不好糊弄,可见识了蛊后的威力,她一丝担忧都无了。

这只蛊后的威力丝毫不亚于曾经的圣物。

她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国师与蛊老殿的诸位蛊老。

国师因知晓内情而稍显淡定,蛊老们却一个个都迫不及待了。

南宫雁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她站起身,与国师与蛊老们见了礼。

这一次的蛊珠是蛊老们准备的,因是祭天,需要足够的仪式感,自然不会只拿几个光溜溜的蛊珠这么简单。

他们拿出了一百尊蛊神雕像,每尊雕像都以用蛊珠作为眼珠。

足足两百颗蛊珠!

饶是对蛊后充满信心,南宫雁也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当初将圣物自鬼族拿回来时,蛊老殿就用蛊珠测过圣物,两百颗是圣物的极限,随后,蛊老殿每年测试一次,也都是一样的局面。

南宫雁私底下用蛊后测过,两百零一颗,比圣物还多亮了一颗。

在南宫雁心里,已经将它当作真正的圣物了。

南宫雁自信满满地走了过去。

就见一百尊雕像的眼珠,唰唰唰地亮起来了。

只是白昼的缘故,看着不如金銮殿的蛊珠,但也已足够震撼了。

“是圣物…真的是圣物!帝姬寻回圣物了!”

人群中,不知谁惊呼了一声,百姓一下子炸开了锅。

俞婉就是这时被燕九朝拉进人群的。

搞什么啊?

不是要二人世界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电灯泡啊?!

还有,这些人在干什么?

俞婉被挤得口吐舌头、直翻白眼。

百姓们纷纷打算跪下,参拜圣物。

而南宫雁也做好了被众人参拜的准备。

她连骄傲与优雅的姿势都摆好了。

却突然,嘭的一声!

一颗蛊珠爆破了。

南宫雁一怔,众人也跟着一怔。

随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先只勉强能看见一点光亮的蛊珠眨眼睛变得金光大亮。

又一颗蛊珠爆破了。

这下,众人看出点名堂了。

似乎是圣物的气息陡然暴涨,将蛊珠给撑爆了。

国师唰的看向南宫雁,虽不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这绝非坏事,能让圣物变得如此强大,又可以往南宫雁的身上安上一桩功劳了。

“恭喜帝…”

国师话未说完,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就见南宫雁的心口忽然闪出一道白光,一只通体雪白的蛊虫呱啦啦地滚到地上。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啾啾啾地跑掉了!

第303章 打脸啪啪啪,两蛊相见

这一幕,直让所有人大呼傻眼,如果他们没看错,方才那逃掉的小家伙是小帝姬降服的圣物?

为何用逃字,因为那摔得呱啦啦,跑得啾啾啾,还吧唧一声撞在桌腿上的样子,实在是太慌不择路了啊!

老百姓从未见过慌成这样的蛊虫…

等等,那不是寻常的蛊虫,是南诏的圣物!

是发生了什么是可怕的事吗?圣物为何吓成这样了?

寻常来说,蛊虫认主之后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主人,越强大的蛊虫越是如此,而到了万蛊之王这种级别,那除非是主人死了,亦或是传闻中的蛊尊出手了,才能逼得它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主人。

从眼下来看,这两种情形俨然都是不成立的。

小帝姬活蹦乱跳的,比他们更一脸懵逼。

至于说蛊尊,现场蛊术最高的蛊师就是几位蛊老殿的蛊老了吧?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也才六丈蛊老而已。

蛊后逃到飞起,临下祭坛时,它突然回头望了小帝姬一眼。

其实,这真的只是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虫子而已,众人明明看不清它表情,却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从它那顿了一顿的小身影上感受到了一股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

小帝姬:“…”

毫无疑问,“圣物”当众抛弃小帝姬了。

没有任何人逼迫它,它就这么把自己的主人给甩了,它甩掉主人的样子,像极了渣男。

短暂的怔愣过后,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

“圣物怎么跑了?”

“是啊,它连自己的主人都不要了。”

“怎么会这样?它是受到什么惊吓吗?”

“帝姬刚拜完蛊神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依我看,这是蛊神的旨意。”

若说被圣物择定,意味着得了蛊神的庇佑,那么遭圣物抛弃,也就意味着这位帝姬并没有得到蛊神的欢心。

若不然,为何圣物早不逃,晚不逃,偏在她祭拜过蛊神之后逃?

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很快,众人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圣物曾经就失窃过一次,他们天真地认为圣物是让人传闻中的蛊尊给逼走了,可瞧今日这架势,圣物分明是自个儿离开小帝姬的吧!

毕竟他们方才亲眼所见啊,这难道还能有假?

“圣物早就厌弃她了,她不配做圣物的主人,人家逃了一次,她把人家抓了回来,如今人家又逃了!”

这话不知是谁说的,嗓门儿大了些,百姓们以及祭坛上的人全都听见了。

所有人看向南宫雁的脸色都变了。

南宫雁百口莫辩啊!

她想说,圣物没有抛弃她!圣物的确是被人盗走的,那时圣物没认她为主,只是储存在库房而已,只要是个厉害的高手都能把它盗走。

可她不能说。

说了,就是自打嘴巴了。

偏偏不说,众人的猜测比自打嘴巴更令她难受。

进是死,退也是死,南宫雁被逼入了两难的境地。

当然,南宫雁也可以说,今日抛弃她的不是圣物,而是蛊后,她自始至终都没被圣物抛弃过,毕竟也没得到过,但这不是罪加一等吗?

欺骗国君,愚弄百姓。

可不比“被圣物抛弃”的引来的唾骂轻啊。

南宫雁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助。

讲出真相等于承认罪过,不讲出真相就得背黑锅。

她手足无措地看向国师,希望这个危急时刻国师能对自己施以援手。

国师当然想要这么做,可国师的处境比她更艰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