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陡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一一”哦,对了,烈,你的伤口如何?”
如呆她没记错的话,在昏迷之前,是烈闯了进来将她抱住的,她还看到他在流血……”投事,我是男人嘛,皮糙肉厚的。”烈挥舞了一下手臂,又挽起衬衫的袖口让她看,”伤口已经
做了处理,放心吧。”
洛筝看着他,看着讹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轻声问了句,“烈,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洛筝,我知道。”烈收回了笑容,脸上多少变得有些严肃。
“那……”她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四年前,我们见过面。”烈是个聪明男人,虽然才二十刚出头,却也像路易
苍尧一样,有着看穿人心的本事。
洛筝的身子微微一颤。
烈将身子俯下来,一双阚若美神的双眼凝着她的无助,低低说道:“我记得四年前你对我做过的事
情,也记得四年后你对我做过的事隋,洛筝,我们的缘分,是不是从四年前就开始了?如果不是你,我
现在还是坐在轮椅上,像个活死人。”
“也是因为我,你才坐在轮椅上,如果你没有遇见我,你不会是这个样子,你……有权利怨恨我。”洛筝的心开始不安的跳动着,烈的清醒是好事,她希望这样,与此同时,她总有一种预感,是一种宁
静即将被打破的预感。
烈闻言后,轻轻一笑,妩媚众生,“洛筝,你以为,我是在怨恨你?”
“难道不是吗?”洛筝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看着他阳光般温纯的笑,他看上去是那么洒脱,那么潇
洒,跟在坐轮椅时候的他完全不一样,他太多英俊的样子更加令她有罪恶感,因为,她想到了羽,如果
他也活着,这两个大男孩该会多惹人注目。
见状,烈将整张脸更加靠近洛筝,好闻的果木香如同令人置身在森林之中似的,细如美瓷的脸颊}匕
女人还要细腻美丽一一
“你错了洛筝,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过,也许,我会痛恨其他人,但惟独你,我不
会,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来怨恨你。”
“为什么?”洛筝无法理解。
“因为……”他高挺的鼻骨几乎贴近她的,笑意之中透着的阳光几乎都能从整个身躯散发出来一一
“在四年前,我就爱上了你,所以,我怎么会舍得怨恨你?”
“啊?”洛筝惊得一下子动了动身子,却因为疼痛又闷哼了一下。
烈见状,连忙安抚着不让她乱动,”对不起,是栽表达太直接了,吓到你了吗'可是,这的确是我
真实想法。”
洛筝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缓和了一下,看向烈那双炯炯有神双眼,“烈,你看着我躺在病床上,
纯心拿我取笑是不是?你才多大,就说爱?”
“拜托,我是认真的I”烈闻言后,表情严肃起来,”洛筝,四年前的那晚,当我见到你第一眼时
就爱上了你,我很清楚爰是一种什么感觉,也只有这样,我才会被你唤醒。”
洛筝一阵口干舌燥,被他耶双年轻而又执着的双眼盯得全身不自在,半响后,她轻声说了句,“烈
,那时候你才十八岁一一”
“十八岁已经足够有爱人的能力,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十八岁了。”烈有些执拗,英俊的脸上也
透着不容拒绝的神情。
洛筝听了淡笑,“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想要我如何回答呢?你爱我,那是不是你也要
求我一定要来爱你呢?”她只当他是个孩子,一直以来都是。”不,我不会强迫你来爱栽,只要栽知道,我爱着你就可以了。”烈说着,竟然伸手轻抚了一下她
的发丝,温柔,从他俊逸深邃的眼眸倾泻出来一一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接受,最起码你认为年龄就是问题。不过,你不能阻止我来爱你啊……”
洛筝的心口处轻轻一培,淡淡的笑从唇边漾开,如果他不是个孩子,如果他不是路易苍尧的弟弟,
那么她会立刻窝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出来,一直以来,她总是认为一厢情愿是残忍的事情,对于彼
此来说都是负担,可是,烈那么坚决而自然地告诉她,他爱她,他的爱那么坦坦荡荡,那么光明磊落,
就算得不到回报,他还是这么快乐,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突然觉得,跟烈在一起,很舒心,不会有太多
的压力和无助,是不是,也染上了他的年轻?
“你……真的不怪我,我知道羽一一”
“羽的死与你无关,我知道这四年来大哥都活在仇恨之中,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善于去仇恨的男
人,为了我和羽,他变了很多,在我印象中,大哥一向是有担当的男人,似乎世间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
,都难不倒他。”烈说到这里,笑了笑,“所以,昨天大哥的样子吓坏你了吧,别说是你了,我也从未
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也许,在他心里,一直忘不了羽的死,拽也一样,不过,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我和羽
太不懂事,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洛筝看着他,很难想象到,他小小的年龄竟然会看透这么多的事情。
烈转头看着她,笑着,他的唇就像是始终带着阳光似的,正如四年前见到的那个样子,洛筝的心泛
起一阵难过,这么优秀的大男孩,她要如何做,才能不会让他受到伤害?因为,她注定无法回报他的爱
啊。
“不要胡思乱想,我可是希望你的伤口快些好,你要知道,我刚刚醒未,有很多事情都适应不了,
你是不是要负责教会我才行?”烈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似的,哈哈一笑。
洛筝也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但也不敢大笑,怕牵扯到伤口,“好,我可是名严厉的老师,你要做好
心理准备。”
“放心吧,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能够做毒罂栗的弟子,我岂敢怠慢?”烈竟然用十分标准的中
文说了句极为标准的古话。
洛筝听得新奇,就差向他竖起拇指了,就在这时,路易苍尧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劳伦医生和两
名小护士,见到病房里一阵笑声细语,深镌的脸多少泛起一丝不自在。
“好了,医生来了,洛筝,你要配合医生做检查哦。”烈站起身来,又转头看着两名小护士,“也
辛苦你们了。”
小护士都是女孩子,突然见到这么一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同她们讲话,一时间红了脸,支支吾吾不
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劳伦无奈一摇头,”我说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妖孽,全院的护士都快被你们给迷住了,出去吧两位,
否则我的护士都无法安心工作了。”
两名小护士羞红了脸。
“烈,你先出去。”路易苍尧命令了句。
烈诧异地看着他,但见他眸光坚决,也只好耸耸肩,走了出去。
路易苍尧绕到洛筝的床头,刚刚坐下,就见洛筝厌恶地蹙了蹙眉头,冷淡地说了句,“医生,我不
想见到这个人,他是不是也应该出去?”
劳伦还没等开口,路易苍尧便轻轻一笑,执起她的小手,收紧,不让她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却当着
所有人的面将她的手指进到唇边,宠溺亲吻着说道:“乖乖的,别闹脾气,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口。”说
完,看向瞪大了双眼的劳伦,“给她做检查吧,不过,伤口的情况要护士来查看。”
明显的意思,仍旧摆脱不了霸道的本性。
洛筝恶狠狠地盯着路易苍尧,看着他轻柔那魅的笑意,恨不得下床立刻走人,该死的男人,现在在
她面前充当好人??昨晚是谁像个蛮夷一样抽打她的?这个仇她一辈子不会忘记I
“放开……”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箍得更紧,随即,见他俯下身来,在小护士们羡慕的惊
叫声中,他xina感邪魅的薄唇轻轻抵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缠绵一一
“你妨告诉你,这一辈子你都休想逃开我的身边,就算逃到天涯梅角我也会找到你,你是我老婆,
就算恨我,也要留在我身边……”
“什么?”洛筝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她、她没听错吧?他刚刚在说什么?
然而,路易苍尧并没有解释的打算,而是挺起身,“劳伦,为她检查吧。”
劳伦点头,而路易苍尧也没有离开,监控了一切检查的过程,这期间,小护士们的眼神总是时不时
喵向他,而他的双眼一直未离开洛筝的小脸,洛筝呢,眼神游离,则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
洛筝住院这两天,病房里很热闹,除了烈每天进进出出外,还有小狗K!TY,它每天都用可怜巴巴的
眼神看着洛筝,就等着她抱抱它,除此之外,路易苍尧几乎是一天24小时黏在这里,昼夜不离地守着洛
筝。
因为身上有伤,洛筝也无法赶走这个男人,只是这两天,她尽量是跟烈讲话,就算是面对路易苍尧
,她的脸色也总是冷冰冰的,与对待烈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这个时候,路易苍尧的霸道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为她伤口上药的工作全都一手包揽,洛筝尽管
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
这一天清晨刚过,露水还在树叶上打转。
洛筝从梦中醒未时,病房里异常安静,那鹅黄色的晨光从窗纱中清清淡淡地投射进来,将整个房间
映得很祥和,她的眸光下意识扫向一边的宽大沙发,没有人。
这些天,路易苍尧都是睡在那里的,只要她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今天,他竟然不在房间
,看样子是挺不住了吧,就算他不想好好休息,公司里的事情也不容他每天待在医院里。
她微微起身,每天这么趴着睡觉简直是件辛苦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娇气,竟然在医院
里住了这么多天,轻轻掀开病服,只能看到胳膊上的伤口情况,现在已经不再用纱布了,只希望不要留
下疤痕才好。
背部的伤口不用猜也是很深的,想看又看不到,正在笨拙地查看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洛筝-
晾,手指轻轻一抖,病服从肩头滑落,露出如天鹅般柔美的双肩,此时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在森
林中迷路而受到惊吓的小鹿,一双清澈的眼眸也瞬间瞪大……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以为已经离开了的路易苍尧,他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显然有片刻的愣怔
,随即关好门,走上前,将手中的早餐放好后,看着她低低一笑一一
“怎么了?”
他的高大身影落在洛筝的眼眸里,形成巨大的压力,黛眉之间闪过一抹厌恶和躲闪,笨拙地扯拉着
病服,投有回答他的问题。
路易苍尧见状,倒也不生气,这几天他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神隋,跟他说话的次数少得几乎屈指
可数,笑了笑,大手一伸,按住了她的小手。
洛筝怒瞪了他一下。
“擦完药再穿也不迟。”路易苍尧低柔地说了句。
“我不需要你来假惺惺地为我擦药!”洛筝冰冷冷地开口,别以为态度好就能让她忘记这件事,她
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劣的男人。
路易苍尧又恢复一贯的邪魅,干脆在她身边坐下,一脸兴味地盯着她愠怒的小脸,深锁她几乎进出
怒火的水眸,一摇头,“筝,一大早起来就生气可不好,这样出院会更慢。”
洛筝赖得跟他讲话,直接按下床头上面的呼叫按钮。
他见状后,只是轻轻一笑,没有阻止。
没过一会儿,一名小护士敲门走了进来,见到一边的路易苍尧后先是脸一红,而后看向洛筝,”洛
小姐,请问你怎么了?”
“我的伤口需要上药,请为我上药。”洛筝放缓了语气,将身边的男人视为空气。
“这……”护士竟然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向路易苍尧,通过短短的几天,全院上下谁都知道
这位先生有多霸道,除了正常的检查程序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来亲自做,当他看过护士为她上药的流
程后,他就不再允许任何人碰触她的身体,就算女护士都不允许再多碰她一下,这么霸道的男人,她可
不敢得罪。
“怎么了?”洛筝一直很奇怪这几天护士们的神隋,连每天例行测量体温都只是站在那里,将体温
计递给路易苍尧,她真的很不理解,这里究竟谁是医生。”啊,那个……”护士眼尖地看到路易苍尧那双警告的眼眸,脑袋转的也挺快,立刻赔笑说道:”
我才想起邻病房的患者需要做检查了,洛小姐,你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上药这种事不用护士未做也可以
的。”说完,竟然一}留烟跑掉了。
洛筝愣了半天,然后愤愤不平看向路易苍尧,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护士眼里的忌讳。
“筝,别用这种仇视的眼光看着我,与我无关的。”路易苍尧心隋极好地笑了笑,干脆居高双手做
投降状,”护士也说了,你只是小伤口,不能因为你这么小的伤口耽误人家医疗人员做其他治疗吧?”
“路易苍尧,别以为你做这些我就可以忘记你的行为!”洛筝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直接咬
断他的喉管。
“好好好,你不想忘记就不要忘记。”他不怒反笑,大手一拉,巧妙地将她按在床榻上,让她的背
部完全面对着他。
“药总是要上的,你只要完全康复了,才能对我打击报复不是吗々躺在病床上像只小病猫似的,恨
我也只能口头说说罢了。”
“你一一”洛筝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见他掀开了她的病服,这几天上药虽然一直是他,可她也一直
是抵触情绪。”这几天你的伤口应该会很痒,千万不要去抓,否则会留下疤痕。”路易苍尧不理会她抵触的情绪
,自顾自地说着。
背部的伤痕清晰地落入他的眼眸,这两天已经开始有些结痴了,他还记得第一次拆开纱布看到伤口
时,他的整颗心都像是被刀子剜掉似的,不由得更加痛恨起自己未。
由于她的伤口是背部和胳膊处,身上的病服相当于全都褪下了,整个上半身都是赤裸的,如此一来
,更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凝白如玉的肌肤上赫然有着两道伤痕,蜿蜒在温玉之上,令人心疼不己。
洛筝无法挣扎,因为怕牵扯到伤口,只能任由自己的上半身一丝不着地全都映入男人的眸底之中,
她蹙着眉头,只希望时间能够快些过去。
却等了半天,也感觉不到冰冷的药液渗入伤口中的疼痛感觉,她诧异回头,却惊愕发现。。。。
路易苍尧并没有马上为她上药,只是坐在那里,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背部的伤口,洛筝看到,他的眼
神之中竟然泛起心疼。
这足以令她震惊不己!
心疼?从他的眼神之中怎么会看到这种表情?他不是恨不得要她死吗?”路易苍尧,你干什么?”她觉得怪怪的,又被他的眼神看得惶惶的,想要转过身,却被他的手指
轻轻按住一一
“别动……”
他的嗓音低沉,又泛着无尽的楚痛,轻轻按住她的手指抬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她伤口附近轻轻触
碰着,他的力道很轻,却让洛筝觉得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温热的手指沿着她的伤口一路向下,令她轻
颤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