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拿过手机,翻开上面的信息,她记得,琉璃曾经说过会马上飞往巴黎,这两天的事情太杂,竟
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信息还在,只不过还是那天她接到的,琉璃一点消息都没有,想了想,拨通了她的电话号码一一
好半天,对方一点声音都{殳有,过了一会儿竟然是无法接通的指示。
这是怎么回事'
洛筝深感奇怪,再重新拨打了一次,仍旧无法接通!
她无奈地一摇头,那个Y头也真是的,都多大了做起事情来还这么离谱,明明说要来巴黎的,竟然
也不告诉她什么时候来,打手机竟然还是无法接通。
不过,洛筝倒也不担心,这种情况经常会发生在琉璃身上,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做起事情来就会忘
记一切,想必现在哪个信号不通的地方研究花花草草呢,她这一辈子都势要与香薰打交道了。
轻叹了一声,洛筝突然深感寂寞……
书房里
这边又是另一番风景。
落地窗前,路易:匿尧负手而立,淡淡的壁灯光影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孤傲寂寥之气从他的背
影中泄透出来。
他的薄唇微抿着,如鹰隼般深邃锋利的眼眸也同样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被风雨吹打的世界,在城堡
中发生的一切却丝丝入扣得钻进他的大脑之中。
曾几何时,他真的很想放开这个女人,有那么一瞬,有那么一刻,他竟然会产生这种念头!可是,
当她的模样在他眸底绽放时,他的私心又泛起了,总想着,再留她一段时间在身边,也许,他真的会腻
了她,真的会对她不屑一顾。
然而一一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带给他的震撼力是最大的,从开始到现在,她的气息竟然就像是罂栗花似
的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里,他想要时刻都知道她在做什么,在想什么,甚至,他开始霸道地让她的心
里只有他!
这个……还算是对她的恨吗?
这种感觉很危险,是那种陌生到极致的危险,他不清楚,事到如今,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
么位置。
多少次,他有着想要痛下狠心让她也如同齐黎一样的下场,可是,一次又一次,他在说服自己,再
等等,再等等,也许,会等到她更加痛苦的时候再动手,可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她结婚,然后又离婚?
他是怎么了?
心软了吗?
至少,他倒现在没有做过一次对她残忍至极的事情,相比其他人来说,她已经算是幸福的了。更重
要的是,他竟然会将那么重要的芯片交到她的手里,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太聪明的女人就是祸害,聪明
的男人跟聪明的女人不同,聪明的男人会内敛,将一切都进行的无声无息,聪明地女人则不同,她做起
事来会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的聪明劲,这是最令人讨厌的!
可是,洛筝不同,她似乎是另一种聪明,是一种有着沉稳之气的聪明,聪明的女人很多,可冷静的
女人很少,聪明而又冷静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洛筝,偏偏就是后者。
所以,他决定让她介入董事会,以法务的身份,不过,经过这次的城堡事件,料她也没有心思来接
管集团的法务了。
他曾经说过,给她两天准备的时间,两天过后,她完全可以自由出入集团的董事会,不过,即使她
不出现也没有关系,他本来就不打算让女人插手他的事业,相比温旭骞而言,他更喜欢看着她在床上风
情万种的摸样!
想到这里,路易苍尧的身体竟然腾起一股熟悉的冲动,更似乎是属于她的清香在鼻息之间游走似的
,没错,就算他不想了解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至少,他对她的身子是充满渴望的,
他贪恋她的容貌,贪恋她的身子,贪恋她的紧致带给他的无限激情……
每每想到她无助的娇喘声时,他就觉得,他掌控了一切!很好,这样很好,他要的,也只是这样。
一个月有一次的股东大会,通常是在月末的最后一天,这一天,集团的所有股东都会赶到国际会议
厅,无论身在何处,因为,路易苍尧一改父亲的做法,股东大会一定要当面召开,绝对不允许视频会议
的介入。
这个决定很正确,因为之前很多股东们都嫌麻烦,到了日子后就会在家或者其他场合进行视频会议
,这样一来,多少都会泄露些商业机密,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发生,路易苍尧做出了这个强障的决定,之
前自然也有股东不服气,尤其是那些元老们,可自从路易苍尧掌权后,他完全不同于父亲的怀柔政策,
他的手腕很坚决、干脆和狠绝,他从来都不会太买股东们的面子,再加上,他的确做到了令营业额翻几
番的增长,股东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他们一向是认钱的。
不过,也有除外的股东,那就是沃斯米勒,他是个德国人,有着德国人固有的严谨态度,不过因为
是跟着路易苍尧的父亲一同扩大了集团的规模,到了路易苍尧面前总会时不时显示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来
在他认为,路易苍尧就算坐在了主席位置也是他的晚辈,他是打江山的元老,就算不让他坐上龙头
的位置也不能太忽视他的地位,自然也就倚老卖老了起来,甚至,他经常在股东会上否定路易苍尧的决
定,进而来提升自己的名望。
今天又是股东大会,当路侥尧坐在了主席位置上时,沃斯米勒才姗姗来迟,他的身后分别跟着四
个保镖,他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架势和排场看上去比路易苍尧还要大。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啊。”他坐下来,漫不经心地开口,用法语说了句,又看了路易苍尧一眼,
“苍尧啊,你也知道,现在巴黎市区的状况,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碰上了一群飙车的青年,现在的年
轻人啊,真是不受教了。”
他的话中有着意有所指的暗意。
其他股东们自然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纷纷窃窃私语,但谁都没敢太大声地发表意见。
路易苍尧今天穿的有些随意,只是衬衫长裤,精致的袖扣也随意地扔到了一边,西装外套随便搭在
了真皮椅上,看得出,他是忙了一天的工作,又马不停蹄地出席股东大会。
闻言后,他微微一笑,“沃斯米勒叔叔爱打抱不平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啊。”处于礼貌,他称他为
一声叔叔,在所有的股东中,也只有沃斯米勒敢公然叫他的名字了。
“呵呵,说我爱打抱不平也是真的,怎么讲呢,应该说是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事了,我的车子
就被那些青年们围在道中间,年轻人嘛,要尊重老人家才行,这才是最起码的礼节。”沃斯米勒一脸悠
闲地说道。
“沃斯米勒叔叔说的不假,不过,带着保镖闯进会议室,这的确不大好。”路易苍尧笑着藏着锋芒
,这个老东西,什么叫杀鸡做猴一会儿就让他知道。
如果董事局出现这个一个人物,以后会越来越麻烦,如果他真心为集团,那一切都好办,他是元老
,路易苍尧自然不会亏待他,可是,他越来与过分的行为让路易苍尧自然不能容忍。
“你想让他们出去啊?”沃斯米勒闻言后,故作遗憾地说道:“不行啊,你也知道我已经上了年龄
了,身体各个方面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万一我在会议之中昏倒了或者发生其他的事情那怎么办?他们
是照料我身体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们出去,不行不行。”
其他股东们早已经面面相觑,一脸的尴尬。
路易苍尧眸底闪过一道狠绝的光,他可不会像父亲一样,喜欢看着这群股东的眼神行事,薄唇一勾
,刚要开口说话,这个时候一一
“沃斯米勒先生如果身体不适,大可不必来参加这次的股东大会,您的身体毕竟不如年轻人,能够
参加会议自然是好,参加不了,我想路易先生也不会责怪您的。”一道清澈甘甜的嗓音扬起,脆生生地
落在每一位股东的耳朵里,带着一点清冷,也带着一股子强势之气。
所有人都被这意外扬起的声音惊到,连同路易苍尧也是如此,顺势看去,大家眼底的疑惑更深了,
是个身着干练服饰的女人,是个东方女人.清眉皓目,如瀑布般神秘的长发挽在脑后,她的肌肤很干净
,是一种玉瓷般的清澈透美。
路易苍尧不同于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微怔一两秒钟后,他的薄唇,再度那魅般勾起。
真正诧异非常的是沃斯米勒,他{殳料到会有一个女人站出来反驳他的话,并且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
,最重要的是?,一一她又是谁?
下一刻,所有的股东们开始低声议论着,一来,他们的确被女人出众的外貌所震撼,二来,怎么会
有个女人出现在股东会?
并没有将所有质疑的目光放在眼里,洛筝走上前,将手中文件朝后一递,后面的助理微茹立刻接过
来拿好。
微茹是洛筝寻觅很久的助理合适人选,原因有二,第一她也是地道的香港人,看起来很亲切;二来
,她有着多年的助理工作经验,反应又快,又聪明,有很多事情不用她来重复就可以办得很好。
当路易:匿尧同意让她接手集团法务时,她已经物色好了相关的人选,就在她走进国际会议厅的前一
秒,她的法务部所有相关人员都各就各位了。
“你一一”沃斯米勒指着洛筝,诧异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洛筝看着沃斯米勒,只是轻轻一笑,却足以倾倒众生,她环视了一圈,又将眸光落在了路易苍尧那
张意味深长的笑脸上,不卑不亢地说了句,“我想,路易先生已经备好我的位置了吧'”
路易苍尧唇边的笑更深了,看了一眼总裁助理,总裁助理何尝聪明,立刻将身边的位置马上让出来
,自己则站在了一边。
“谢谢。”洛筝坐下来,微茹自然也与总裁助理一样,站在了洛筝的身后,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
一切情况。
待洛筝坐定后,其他股东们开始议论纷纷,显然,他们太疑惑不解了。
“为大家介绍一下。”路易苍尧开了尊口,将目光在诸位股东的脸上扫了一圈,说道:“这位就是
新上任的集团代表律师洛筝,从今天起,洛律师将会全权打理集团上下所有的法务以及相关事件处理。
众股东们纷纷一惊,各自窃窃私语。
沃斯米勒闻言后,这才明白过来,不悦地蹙了下眉头,“苍尧啊,你这就不对了,从你爷爷开始,
集团的法务就不会聘用女人,一来,我们集团的法务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的,二来,一个女人参与集
团的事情,终有一天会很麻烦。”
他又开始一贯的找茬了,尤其是针对洛筝,对于刚刚她的出言不逊,他自然会很没有面子。
“沃斯米勒叔叔,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目前掌权的人是我,而并非是我的爷爷或者父亲,对于洛律
师,我想大家也多少听闻过她的大名,她被称为律政界的毒罂粟,关于之前集团输了官司的那场事件,
大家就不难知道她的能耐了。”
一番话,让众位股东们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毒罂栗洛筝,那个足可以在法庭上能与男人一争天下
的女人,要不然之前听着她的名字这么耳熟。
沃斯米勒的脸色微微变得难看,毒罂栗的称号他也多少听过,可是看到众位股东们毫无异义的样子
,他更是在瞬间就视洛筝为眼中钉。
“哼,小小一个律师,哪有什么本事来担当我们集团的法务’这里又不是法庭,还{殳坐稳位置呢,
就先学会狂叫,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一“
“沃斯米勒先生,您想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是吗?”没等他说完,洛筝
便打断了他的话,从容不迫地笑着,“也许,我这个做晚辈的见识比较浅薄,不过在我认为,尊重应该
是相互的吧,沃斯米勒先生,您先是参加股东会议来晚在先,而后又将您地保镖滞留在这里不走在后,
更是出言反驳路易先生的决定,我看,不尊重的人似乎是您这位长辈啊。”
“你一一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以教训的口吻跟我说话’”沃斯米勒气的胡子乱颤。
“沃斯米勒先生如此健忘,怎么能担任集团股东这么重大的胆子呢'刚刚路易先生已经介绍了,我
叫洛筝,是这家集团的代表律师,当然,您如果记不住,也可以直接叫我洛律师。”
“你一一”沃斯米勒从来就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啪”地一下就拍案而起,看向一边低笑的路易
苍尧一一
“苍尧,你请未的律师是专门针对我的吗?”
还{殳等路易苍尧开口回答,洛筝再度主动开了口,“沃斯米勒先生,路易先生请我来只是为了处理
集团的法务,依照商业惯例,您的这句称呼,就已经很不妥当了。”
“什么'你一一”
“沃斯米勒先生,您是集团的股东,我想在称呼上您也应该跟大家一样才对,直呼总裁的名字的确
有些不妥,了解的会明白这是您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的意思,不了解的还以为您不满意路易先生坐上主席
的位置,自己想要取而代之呢。“
“我没有一一”
“还有,路易先生一一”洛筝没等他说完,就轻声打断了,事实上,她也{殳有听他说下去的打算,
她直接看向路易苍尧,笑容带着冷静的礼貌一一
“作为集团的律师代表,虽说受雇于集团,不过,我有绝对的提议权,您应该很清楚,这是对集团
有利的。”
路易苍尧眼底泛起笑意,淡淡说道:“你请说。”
他能够感觉出来,洛筝并{殳有任何掺杂私人情绪在里面,这样很好,她会公事公办。这也是他之前
一直不想聘用女律师的原因,很多女人,都会因为情感或者私人的事情掺杂了太多情绪在工作之中,而
他之所以今天没有通知洛筝,原因就是怕她会因私人的事情影响整个工作的进程,不过看来,是他错了
,洛筝做得很好,至少,她的语气虽说咄咄逗人,不过却有理可据。
洛筝轻轻一笑,“路易先生是集团的最大股东,同时也是坐在主席位置上的人,纵使与谁有莫大的
私交,也应该在称呼上注意一下才好,我知道,沃斯米勒先生是公司的元老,不过,叔叔这个称呼在私
下叫会显得亲切,不是吗?在这种场合下,路易先生,就算作为主席的您,也要注意一下才行吧。当然
,这也只是我提出的意见,您应该很清楚,律师代表就是为集团作出建设性意见的。”
一番话,说的全场都倒吸一口气,这个洛律师好大的口气啊,不但敢公然对驳元老股东,还敢挑总
裁的毛病,她真当这里是一般集团呢?
而聪明的人其实也听出了洛筝话中话的意思,明面上她是连同路易苍尧一同警告了,暗地里,她却
只是直指股东沃斯米勒。
沃斯米勒是只老狐狸,自然听出她言语下的含义,脸色更加难看。
所有的股东全都看向路易苍尧,想看看他在被洛律师这么一提议下要如何反应,按理说,一个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