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忽地笑起来:“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我们还是说眼面前的事吧,你以为我们萧家会倒吗?绝不会的。”
她眸光坚定的说道,只要儿子过来,只要他怀疑,他就会保住萧家的,所以萧家不会倒的。
宸妃唇角笑意明媚,眸色温柔至极的望着梅妃:“姐姐以为宣王会来吗?可惜那个送信的人却一一。”
她说着抬手做了一个刀砍的姿势,表示那个送信的人已经被她让人杀掉了。
这下梅妃抓狂了,挣扎着从床上往下爬:“你个贱人,你竟然杀了他,你竟然敢杀我的人,还有你身边原来竟然隐着厉害的手下。”
“是啊,姐姐不是说自己很聪明吗,怎么不想想,这么多年我能顺利的活着,身边没有人怎么可能。”
梅妃一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人被杀了,也就是宣王根本接不到她派人送去的口信,所以他不会过来,所以她萧家一门必死吗?
“我要见皇上,我要告诉皇上,你个贱人和九贤王有私情,睿王根本不是皇上的儿子,他是九贤王的儿子。”
宸妃懒懒的起身,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以为我会让你见皇上吗?而且你以为就算你见到皇上,我一点后手没有吗?当日我和皇上同房,可是流有处女血的,这一点皇上是知道的,而且验身房的人可是验过的,我是完壁之身,至于你,呵呵,我想,说不定是假的,信不信我会让你百口莫辩。”
梅妃不敢置信的望着宸妃:“你太可怕了,你还是人吗?你根本是妖怪。”
“我若是妖怪,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吃了,我若是妖怪,我就算化身为魔。也要救回我奕哥哥,而不是让他就这么死了。”
宸妃尖锐的冷叫,她今日之所以如此精明,都是因为当日君奕所授,他和她说,芷儿,一个人要想活得开心自我,就要掌控全局不能把什么都倚赖在别人的身上,因为那样你会患得患失,一个不慎很可能就会全军覆没,所以任何时候,都要掌控着全局,你才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事实上奕哥哥才是最大的帝皇之才的人物,先帝在世的时候,最宠他,一心想让他当开罗的皇帝,可是那时候先帝老了,可他还小,而且最重要的,他和当今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知道皇帝嫉妒他,处处谋算他,他只想用自己的一颗心捂热皇帝的心,因为他的母后临死的时候与他说。
奕儿,父皇和母后都会死,这世上你血脉亲人,只有一个,就是皇上。
可是他倒底还是没有捂热皇帝的心,不但如此,还惨遭皇帝的杀害,所以很多时候,亲情才是最可怕的。
宸妃想到从前的种种,哈哈笑起来,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身后的梅妃望着她的背影,尖叫起来:“赵芷,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绝不会,我萧家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门前的人停了一下,回身又走了回来,一直走到梅妃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梅妃,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望着她:“你以为萧家还翻得了身,你就做梦吧,你知道为什么萧家翻不了身,因为宣王会一直咬住萧家,直到萧家所有人都下入大牢为止。”
“至于你,为什么还活着,那是因为我想让你看着,你儿子是怎么从高高在上的云端坠落到地狱的,你们一一。”
宸妃眼神似幽灵,一字一顿的补充:“你一们,我谁也不会放过的。”
她说完站起身,转身便往外走,身后的梅妃绝望的叫:“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可惜门前的人不理她,早走了,梅妃痛苦的伸手抓自己的头发,不,她不能坐义待葬,她要把信送给自己的儿子,她要见儿子。
冬日的夜晚,寒冷而肃沉,好像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一般。
刑部大牢,冷寂死沉,忽地有十几道身影仿若幽灵似的扑了过来,一路直奔刑部而来,眨眼的功夫潜伏在刑部一角,其中为首的人命令一人去西北角纵火。
火光很快耀了起来,这使得刑部乱了起来,不少兵将喊着救火,一路直奔西北角去救火去了。
这些守牢房的人前往刑部一侧去救火,而一直潜伏在刑部一角的黑衣人,身形一动,直奔刑部大牢而来,为首的人手起刀落,眨眼便解决掉几个人,而另外的人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的动手脚解决掉不远处几名守牢门的兵将。
很快,这些人冲进了刑部,一路直奔牢房之中。
今日刑部大牢里除了关押着萧家的人外,还关押着前章州知府。
这些人并不理会萧家人,一路直奔牢房里面独自关押前章州知府的牢房。
牢房里的前章州知府被甬道的动静给惊动了,吓得一哆嗦,飞快的站起来,待到这些人奔过来的时候,他早吓得面如死灰似的吼叫起来:“来人啊,有人杀人了,快来人啊。”
“救命啊,”
突兀的叫声,在牢房里回声很大,不过外面的人,一抬手一枚石子打了进来,打在了前章州知府的身上,前章州知府瞬间动弹不得,只能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再叫不出一声来,外面的人已经打开了牢房。
为首的人提刀便往前章州知府脖子上砍去,刀光霍霍,眼看着便要杀死前前章州知府。
忽地从牢房上方的横梁上,冒出一把长剑来,嗖的一声格开了长刀,救了前章州知府一命。
这忽然冒出来的人,使得牢房内杀人的人,脸色阴沉,外面甬道上一人飞快的开口:“不好,有人,我们快撤。”
他们一招*,转身便往牢房外面奔去,不想牢房外面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很快有叫声响起来:“有人闯牢房杀人了,快抓捕罪犯。”
“抓捕罪犯。”
这十几个冲进牢房杀人的人,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个个望向最后面为首的人:“怎么办?”
“没想到我们竟然落进了对方的埋伏圈里,杀出去。”
“对,冲出去,”一言落,有人往外冲去,外面的人往里冲去,两路人马在牢房门前狭路相逢,最后厮杀成一团。
不过虽然冲进牢房中杀人的十几个人身手极端的厉害,可倒底不敌人家人多,很快有人受了伤,有人被生擒了,最后死的死伤的伤,抓的抓,竟然一个都没有逃得掉。
刑部尚书接到禀报,连夜升堂,最后从这些被抓的人嘴里审出了幕后的指使真凶。
早朝的时候,刑部尚书立刻把此事启奏了皇上,皇上震怒不已,在金鸾殿上大发雷霆之火,怒骂睿王君渊胆大妄为,竟然企图杀掉前章州知府吕放,以达到救萧家人的目的。
眼下萧家没有搜查出脏银,吕放就是人证,若是吕放再一死,最后就凭一本密册是不好定萧家罪的,所以睿王爷才会冒险欲杀死吕放。
大殿上,所有朝臣面面相觑,个个小声的嘀咕。
不少人认定了这事只有睿王君渊可以做出来,谁让睿王府有三千亲卫呢,要做什么事容易得多。
大殿一侧的宣王君冥,飞快的出列禀道:“父皇,儿臣启奏,请父皇下旨把睿王府的三千亲卫收回,若是不收回,只怕七皇兄后面还会有什么动作。”
尧景帝这回真的动怒了,他一直想拿到致萧家死地的证据,因为萧家在开罗根深蒂固,他早就想除掉萧家了,现在就差这么一批脏银了,只要找到脏银,他就可以收拾萧家的人。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背后拖他的后腿,想杀掉吕放,救萧家人。
当然这是因为睿王君渊和萧家是一体的,所以他不能不收回他的三千亲卫了,当然这一次他定无话可说了。
“来人,立刻传朕的旨意,宣睿王进宫。”
他倒要看看现在这家伙还有什么话说,竟然胆大妄为至此。
大殿内,立刻有人前往睿王府去宣旨,传睿王进宫。
勤政帝内,宣王瞳底满是阴冷的笑意,脸上却是一片温润,诚恳的上前禀道:“父皇,儿臣请父皇收回七皇兄的三千亲卫,不要再重惩七皇兄了,必竟萧家乃是七皇兄的至亲,他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宣王话落,大殿下首的朝臣有人出列,沉声开口:“宣王此言差矣,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这些人私闯刑部大牢杀掉了不少守牢门的人,难道那些守牢门的人不是人吗?请皇上下旨重惩睿王。”
不少朝官跪了出来:“请皇上下旨重惩睿王。”
最后大殿内有一多半的人跪了下来,请尧景帝下旨重惩睿王君渊,此等行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竟然如此置国法不顾,明知道吕放乃是朝廷重要的人证,竟然还派人暗中去刑部杀人。
所以此等行径,绝不轻易饶恕。
大殿上,尧景帝脸色黑沉阴森,如果说他最想除掉是萧家的话,那么另外一个想除掉的对象便是这个睿王。
现在他看到他越来越难以忍受,只因为他越看君渊越觉得他和自己的九皇兄很像,他就越怀疑梅妃这个贱人和九皇弟通奸才生的这个孽子,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像。
不过尧景帝没有立刻下旨定罪,他倒要看看君渊,怎么解释。
睿王君渊来得极快。
一进殿便对着上首的尧景帝施礼:“儿臣见过父皇。”
大殿上首的尧景帝,直接当殿冷喝出声:“君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派手下亲卫前往刑部去杀前章州知府吕放。”
大殿内的一众朝臣个个望着睿王,却见睿王爷风华无双的面容上没有半点的不安恐慌,反而是不卑不亢,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沉声说道:“儿臣不知道是谁说儿臣派人前往刑部大牢杀人的。”
殿内的一众朝臣看睿王如此临危不乱,倒是不少人佩服他。
只是现在那些杀人的已经交待了,由不得他狡辩了。
尧景帝怒火狂炽的冷喝:“刑部尚书已审了那些人,那些人交出幕后的指使者便是你。”
尧景帝话一落,大殿一侧的宣王君冥接口:“七皇兄,我们知道你要救萧家,但是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妥的。”
容凛抬眸,眸中幽幽暗芒,唇角是潋潋轻笑。
“八皇弟,你以为我睿王府的三千亲卫会随便的经人一拷问便交出本王来吗?那你真是太小看本王了。”
容凛话落,大殿内的众臣面面相觑,其中有人不禁猜测,难道说昨天夜闯刑部杀人的根本不是睿王的人,那又是谁啊?
不少人脸上布满了惊悚,尧景帝听了容凛的话,心咯噔一沉,若不是君渊做的,又是何人做的?他精明的瞳眸微微的眯起来,眼光无意间扫到宣王的身上,不由得不安起来,不会是宣王为了栽脏陷害君渊吧?
尧景帝正想着,下首的容凛又说道:“刑部尚书可有提审吕放,问问吕放是否是本王派人杀的他。”
刑部尚书一怔,他倒是把吕放带了过来,不过并没有提审吕放,吕放难道知道是谁背后欲杀他。
尧景帝本来想责难睿王,不过当着满殿朝臣的面,不好表现得那么明显,只得命人把吕放带进来。
吕放给尧景帝磕了头后,起身站好。
尧景帝问吕放:“昨夜的刺客,你知道是何人派出来的吗?那些刺客交待幕后的指使者乃是睿王爷?”
吕放一听,又再次的跪下禀道:“回皇上的话,不是睿王殿下派人杀的臣。”
吕放的话一出,大殿内立时一片议论。
尧景帝的脸色也黑了下来,吕放又往下说道:“因为昨天睿王爷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说夜里有人要刺杀我,让我小心点。”
“若是真是他派的人杀我,绝不会派人给我送信,而且他派了一个人隐在牢房里保护了我。”
正因为睿王派人给他送信,所以他一直没敢睡,盯着牢房门口,所以看到这些人一出现,他便大叫起来,当然他不知道牢房中隐着一个人保护他。
吕放话一落,容凛不卑不亢的开口:“回父皇的话,儿臣之所以保住吕放,就是为了保住自己,因为萧家被抓,儿臣也置身于风口浪尖之上,儿臣怕有人借机谋算儿臣,所以便派了一人暗中保护吕放,若是儿臣指使的人杀吕放,儿臣又岂会派人保护吕放。”
容凛说完,又接着说道:“儿臣一直相信萧家是清白无辜的,所以何需多此一举。”
容凛说完,大殿下首议论声更多,没想到却不是睿王爷,不是睿王爷,又是何人。
难道真是有人栽脏陷害的他。
容凛抬眸,眸光幽幽的望着大殿一侧脸色不好的宣王殿下,他慢吞吞的说道:“父皇,儿臣王府的三千亲卫,身上都绘有图案,每一个人身上都是一种图形,图形当中便是此人的身份记号,若是父皇不相信,可以下旨查这些人身上是否有图案,所以就算有人想冒充本王府邸里的人,都是不能够的。”
容凛说完,尧景帝的心里沉甸甸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事已到此,他已经知道是谁栽脏陷害的睿王,一定是宣王,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收回睿王府的三千亲卫,可是他知道不知道,他这样做,很容易给自己惹来麻烦。
他一再和他说,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
君渊此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偏不听,这下好了,竟然招惹了出这件事来。
尧景帝不想把这件事再往大了扯,立刻沉声说道:“没想到背后的人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不但到刑部去杀人,还公然的栽脏到睿王爷的头上,该死的东西。”
他一言落,望向大殿下首的刑部尚书:“你立刻给朕去严查,看这些人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指使的,若是查出来,绝对严惩不贷/。”
大殿内,宣王松了一口气,周身的冷汗,衣服全粘连在身上,他真害怕父皇一怒治他的罪。
他知道父皇一定怀疑到他的头上了。
不过看现在这状况,父皇是想保全住他了。
宣王刚松了一口气,大殿下首的容凛又缓缓的开口了:“父皇有所不知,昨夜儿臣除了派人保护了吕放外,还抓住了两名刺杀吕放的刺客,经睿王府的亲卫盘查,这两人交代出背后的指使者乃是宣王殿下。”
容凛话一落,朝着殿外冷喝:“把人带进来吧。”
大殿外面,弦夜很快押了两名黑衣刺客进来,这些人动作僵硬,形动不便,是被人提进来的,他们完全不能自控。
此时一进大殿,只用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容凛,可惜容凛丝毫不以为意,懒洋洋的望着这两个人。
不过容凛还没有开口说话,身后的宣王君冥已像一道光般的冲了过去,对着那两个人怒吼起来:“说,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的,竟然栽脏陷害了本王,说本王指使你们去刑部杀人的。”
他话落,抬手啪啪的两下,便解开了两名刺客身上的穴道。
这两人身上的穴道一背解,立刻动作俐落的一咬嘴里的毒牙,自杀而亡了。
大殿内,众人一起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而宣王君冥却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转身望向身后的容凛来:“七皇兄,这两个人怕是受不了七皇兄的屈打成招,所以受的七皇兄的指使吧,七皇兄这是一定要栽脏陷害皇弟我吗?难道是因为晏河道一案,所以七皇兄憎恨我,所以才会这样屈打成招的,用两个人来指认我。”
容凛望着宣王伤心的样子,不由得唇角泛出冷笑,幽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响了起来:“宣王殿下真是好手段,明明是本王抓的刺客,本王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们话,你便出手解掉了两个刺客的穴道,害得他们咬毒自杀,八皇弟这是认为没有人证,本王就没办法证明这两人交待的事情吗?”
“八皇弟这是想反咬一口,让人认为是七皇兄我诬陷你吗?”
容凛说完,陡的朝着大殿下首叫了起来:“阎大人,高大人,昨夜本王审这两名刺客的时候,你们可是在场的,你们来说说,当时这两名刺客是怎么交待的。”
第159章 妻奴
阎大人是兵部侍郎,高大人是闵京知府。
这两个人听到睿王的叫唤,不敢看大殿内别人的神色,只垂着头走了出来。
现在两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想而知,宣王殿下的眼睛狠不得在他们身上戳出两个洞来,呜呜,他们怎么这么倒霉,被睿王爷抓到了把柄,还被迫去旁听了这一场审讯,他们有心不承认这事吧,谁知道睿王殿下后面会有什么手段,这个人太厉害了,从刚才一手便可看出,此人的心计十分的厉害。
若是他们不承认,恐怕他后面还有招,反倒是他们,因为不承认,很可能立马丢官弃爵,还要害了一家大小的性命,所以最后两个大人咬着牙一先一后的说道。
“回皇上的话,昨夜睿王爷夜审这两名刺客的时候,特别派人叫了我们两个人去旁听,臣听到两名刺客交待,是宣王背后指使了人杀人的。”
“是的,臣也听到了。”
宣王君冥脸色难看至极,指着两个人,怒喝:“你们竟然敢污陷本王。”
容凛眸光幽冷,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嘲弄之意:“八皇弟,若是你还不承认,本王不介意再翻找一些证据出来。”
大殿上首的尧景帝此时都快气得吐血了,恨不得一箭射死容凛,可同时对于宣王君冥也心感失望,他一再的和他说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
他不动,安份做好他的宣王,这开罗的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现在倒好,竟然使这出手段来害他的七皇兄,关键害到人倒也罢了,没害到别人,还害了自个儿,而且此事越往下闹越对他不利。
尧景帝现在虽然对宣王君冥恼火,但并没有对宣王彻底的失望,所以他望着下首的宣王君冥冷喝道。
“住口。”
君冥一颤,不敢再出声。
尧景帝望着君冥说道:“宣王,你竟然胆大如斯,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君冥心一沉,不敢再有半点的表示,不过心里怒火狂炽,恨不得拿刀杀了身边的男人。
这个该死的混帐,竟然如此难缠,不但难缠还咬出了他。
大殿内,立刻有朝臣站出来,飞快的开口:“皇上,宣王殿下年轻气盛,难免任性生事,众所周知,他和睿王殿下不和,想乘此机会算计睿王一下,也是心性偏激的原因,臣等希望皇上给宣王殿下一个机会。”
一人求情,接二连三的人出列求情。
“臣等请皇上给宣王殿下一个机会。”
大殿内,容凛冷眼望着这些朝臣,唇角是浓浓的冷讽的笑意,人和人的命还真是不一样,之前听说是他指使人杀的吕放,这些人巴不得他立刻死,现在变成宣王指使的,这些人立马求情让皇上给宣王一个机会。
果然是人与人不一样。
容凛呵呵冷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望向大殿上首的尧景帝。
尧景帝借坡下驴的开口:“虽然宣王年轻气盛,但行事太任性,竟然做出如此狂妄嚣张之事,本该重惩,不过眼下首要的大事乃是萧家一门的案子,所以宣王所行之事,暂不处理,宣王即日起闭门宣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宣王府一步。”
大殿内,众臣谢恩:“皇上隆恩。”
尧景帝眯眼望向大殿下首的宣王君冥,那眼神之中满是警告的意味,若是他再生事,别怪他收拾他,而且他指使人去杀牢中的吕放,还因此打死了几条人命,这件事会给他带来很不好的影响,所以这段时间,他最好做出一件有利他名声的事情来,说不定还能抹平他带来的负面影响。
大殿内,父子二人眼神交错,彼此的心意已彼此了然,宣王君冥立刻恭敬的领旨。
“儿臣谢父皇开恩,儿臣领旨。”
尧景景挥手:“好了,回宣王府闭门思过吧。”
“是,父皇,”君冥转身便往大殿外走去,经过容凛身边时,瞳眸陡的摒射出凶残的光芒,唇角是略带阴狠的笑,君渊,本王不会善罢干休的。
容凛则回以一个冷嘲的笑,本王等着你,看鹿死谁手。
大殿内,尧景帝待到宣王离去,又望向下面的容凛,缓缓的说道:“睿王,你身子不好,回府去养着吧。”
这天差地别的待遇,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先前皇帝知道睿王是背后指使杀人的真凶,那凶残的样子,恨不得杀了睿王爷,可是待知道那是宣王搞出来的手段,立马便改变了态度,不过难得的,尧景帝竟然如此慈爱的关心他。
容凛嘴角扯了扯,并不在意。
这家伙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吗?何况他今日并不是一无所得。
宣王今日所做的,定然会为他引来负面的形像,尧景帝这样包庇他,也会使人对他失望。
所以他不介意,他会一点一滴的瓦解他们在民间的期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假以时日,谁输谁赢就见真章了。
大殿下首的容凛不卑不亢的回话:“儿臣谢过父皇了。”
他说完缓缓的退出了大殿,尧景帝看容凛退出去,又恢复了一贯的威严,肃沉的下令:“退了吧,各自去做事,不要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尧景帝的眼神瞄向了下首的阎大人和高大人,二人周身冰冷,看也不敢看皇帝。
宣王府书房。
宣王君冥大发雷霆之火,他不停的来回在书房里踱步,今日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使得他越想越生气,同时他知道今日虽然父皇没有惩罚他,但是这件事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却很重要。
只怕眼下闵京城内的百姓都要议论他的嚣张霸道,无法无天了,竟公然的算计睿王爷,还害死了好几条人命。
以往不管是百姓还是朝臣对他都是信奉的,经过这么一出,只怕在大家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
而自己之所以遭受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君渊这个男人算计的。
君冥一想到君渊,瞳眸瞬间射出凶残的光芒,手指一握一拳便朝书房的案几上砸去,一拳下去,案几上便裂出了一个破洞,他犹不解恨的一抬手把案几上摆放的文房四宝,笔墨纸张给挥到了地上。
书房一侧立着的两名手下小声的开口:“王爷,你别气坏了身子。”
这句话君冥还是听进去了,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然后走到一侧坐下。
其中一名手下走上前倒了一杯茶递到君冥的面前,君冥伸手接过去喝了一口,可是想想这事,还是觉得生气火大,所以喝完一口后便把茶杯砸在案几上,狠狠的说道:“君渊这个贱男,本王不会放过他的。”
他说完忽地抬首望向手下,手下被他充满血腥气的眼神给吓了一跳:“王爷。”
“去,给我带人亲自盯着睿王府,主要是盯着赵婵,若是她出睿王府你立刻来禀报。”
收拾不了君渊,他便收拾赵婵这个女人,他倒要看看他弄死了赵婵这个女人,君渊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这一段时间,他已经看得很明白,君渊很重视赵婵这个贱人,甚至于还让她住进了睿王府去照顾他,这说明他对赵婵是不一样的,他很喜欢赵婵,若是他弄死了赵婵,就是狠狠的打了君渊脸子,说不定这家伙还因此一劂不振。
之前他可是知道这家伙为了大历的那什么嘉宜公主要死不活的,现在遇到赵婵又活了过来,若是他弄死赵婵,倒要看看他君渊还笑不笑得出来。
君冥想到这个,脸色狰狞扭曲,两个手下看得心惊胆颤的。
尤其是被君冥派去盯着睿王府的手下,小声的嘀咕:“王爷,皇上让你在王府里闭门思过。”
一言激怒了君冥,他抬脚便对着身边的手下踢了过去,狠狠的怒骂:“本王思不思过,父皇怎么会知道,你再说混帐话,看我不收拾你。”
“是,属下立刻去办。”
那手下不敢再迟疑,赶紧的退出去。
君冥又望向另外一名手下:“给我送个口谕给天山一族的公主,本王要和她合作。”
想必慕容灵仙眼下和他一样,一心一意的想收拾这两个人,他们不防联手。
宣王得意的笑,手下领命飞快的退了出去。
睿王府,容臻正关心的问容凛宫中的事情,容凛一边把今天早朝发生的事情说给容臻听,一边表示自己的委屈,顺带吃吃容臻的豆腐,寻求寻求安慰。
容臻被他抱坐在怀里,动弹不得,尤其是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不时的摸她的手,然后是是摸她的脸,顺带的亲两口,看她瞪他,他还一脸委屈的说道。
“臻儿,今天我受了委屈,求安慰。”
说完精致魅惑的脸伸了出来,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红唇,意思是让容臻安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