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顺着他的腰带,一路抚摸过去,触手的硬朗和温暖,让她眸光闪了闪,随即摸到他所说的令牌,风千华拿出来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抬手便朝脚下扔了出去。

噗通!

几乎是瞬息间,脚下便听到水声,风千华又从夏侯渊怀中拿出火折子捏在手中,唇角一勾:“离地面不远,我先下去。”

夏侯渊手臂一紧,猛然抓住她的手:“一起!”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跳下去。

话落,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手一松两人瞬间坠了下去。

紧接着他半空中极迅速的翻了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风千华还没来的及作出反应,两人便落到水里,刺骨凉瞬间侵着四肢百骸。

几乎是落水的一瞬间,夏侯渊内力迅速积聚,一跃而起,拥着风千华出了水面。

空寂的四周,只有两人全身湿嗒嗒的滴水声,以及周围被风吹动草丛中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视线适应了黑暗,风千华凝目四处察看一遍,指着另一处干燥的地方:“到那边休息,等天亮了再说。”

夏侯渊低低“嗯”了一声,自始至终握着她的手,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让她抵御此刻的寒意。

风千华唇角动了动,却未说话,任由他牵着找了一处石壁下坐下。

暖暖的内力依旧通过手心传递,风千华不愿他一直这么耗着自己的体力,不由分说松开手,出声道:“我去找些树枝生火。”

夏侯渊的视线紧紧随着她的身影,小片刻见她抱着树枝返回,生了火!

暖意扑面而来,也将周围照亮,此时她才看清楚,眼前是一片不大的水塘,周围杂草遍布,树枝横七竖八的从四周伸出来,错综凌乱。

她不由暗自松了口气,他们刚刚若不是落在水里,而是落在这些树枝之上,只怕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

两个人不说话,气氛诡异却有着不同的感觉在两人心中变化,滋长,茁壮!

“你没事吧。”夏侯渊忽然出声,眉头紧蹙。

“没事。”风千华收回视线,也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遍,忽然脸色一怔,只见他膝盖上,不知何时裤子被刮出一个洞,内里肉翻了出来,有鲜血顺脚裤脚蜿蜒滴落在地上,眸光一冷她出声带着丝薄怒:“你受伤了?”

夏侯渊眉梢扬了扬,不以为然:“无妨。”

无妨,腿断了才好!

风千华没有察觉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担心,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冷硬,抬手撕掉他的衣角,放在火上烤干,冷声道:“鞋子脱了。”

夏侯渊唇角扬起,脸上哪有半丝伤痛,皆是难以言喻的喜悦:“腿疼!”

“你…”风千华想说什么,却在看到他未止的血,认命的弯下腰,给他脱了靴子,挽起裤脚露出狰狞的伤口,凤眸依旧凝了凝,伤虽不算重但因为在筋骨处,走动时扯动会格外的疼。

转身又去撕他的衣服,夏侯渊却先她一步,极其麻利的撕下衣角,顺溜的递在她手中。

风千华看着他破掉的衣角,和某人很享受的脸色,撇了瞥嘴角,去水塘中取水为他清洗伤口,三两下包扎好,又将他的靴子拿到火边烤着…

自始至终夏侯渊都未说话,脸上的表情,比得了糖果的孩子还要明亮,那还有半分战神睥睨天下的威严,傻笑着看着她围着火边为他忙活。

“你先休息会儿,累了一夜。”夏侯渊出声,声音柔的都快能滴出来。

风千华翻着靴子,一如他当初为自己烤鸡的动作,区别在于靴子没有滋滋流油:“不累!”

岂止是不累,她现在是胸中怒意翻滚,刚刚在悬崖上,马匹受惊之时,最后那一眼,她分明看到这个男人的小动作,脚下明明动了,却故意停了下来,竟然冒着被马踢的危险的,等着她来救!

此刻想起,那匹马是随他多年的战马,早就心有灵犀,那声长嘶甩蹄根本不可能会踏在他身上,她不明白,竟然上了他的当。

这个男人,简直是损人不利己。

若不是他此刻受伤,她定会忍不住胖揍他一顿!

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夏侯渊微敛着目光,神情说不出的柔和,损人不利己?那是他没有成功,若是成功了呢!

至少他明白了她的心意,况且,此刻落了悬崖,是祸福还未确定。

心中一通腹诽,夏侯渊开口顾左右而言他,意图打断风千华的思路:“霁月跟随我多年,他的办事能力,无需担心。”说话他顿了顿,看着她依旧皱着的眉头,继续到:“澜秋意战败,在澜月必然失利,依澜秋绝的手段,定会趁机扫清他一切党羽,至于博阳和沧州,以他的作风,不会再战!”

风千华自然他的此刻提起战事的用意,撇撇嘴不再想战马之事,她确实也担心上面的战况,也明白他必然早已经安排妥当,根本不用她多虑。

“嗯。”点点头,她认同道。

澜秋绝心思深沉,老谋深算,澜月这一战发动的仓促甚至莽撞,如今大势已去,澜秋绝又怎么可能去为澜秋意收拾这个烂摊子?

不过,她却不相信他会什么都不做!

手中动作不停,靴子很快被烘干,她直直的递了过去:“干了,自己穿!”

夏侯渊身体动了动,眉头忽又蹙了起来。

那意思,他试过了腿疼,不方便!

风千华撇嘴,走过去,抓起他的脚为此刻这个身份无比尊贵的病号穿上靴子,然后坐到另一侧。

风千华眸光倒映着跳动的火光,仿若夜空中的星子,明亮皎洁,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忽然,夏侯渊开口,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测字。”

风千华眉梢一挑,嘴角抽了抽:“现在?”

夏侯渊点头,不认为此刻多么的不合时宜,相反,他觉得此刻的宁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是他渴望已久的画面,至于战争,容他唯一一次的不负责,其实也并非不负责,他已经安排好一切,霁月等人跟了他数年,都可以独挡一面,即使没有他,相信可以做的很好。

“嗯,现在。”

风千华忽然明白,他是想要减缓她此刻心中对战事的忧心,不由勾唇说道:“黄历不适,罢卦!”

简短的对话,却渐渐让两人之间微妙的感觉有所缓和…

忽然,夏侯渊开口,问出他很早便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避着我?”

风千华动作一顿,眼眸微闪,忽然侧开脸不愿多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的愤怒,他的不顾一切,他的心意甚至每一句话,都是极大的冲击,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心中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想听的是什么,但是却无法立刻给他答案。

“我累了!”奔波了一夜,她确实累了。

夏侯渊明白,此刻不能穷追不舍,好脾气的点头道:“嗯,你休息会儿,待天亮后再想办法上去。”

风千华轻“嗯”了声,转身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便发出轻浅的鼾声。

夏侯渊看着她,手指缓缓抚在她的脸上,指尖一动,她从未揭下的面具,在他手中缓缓剥落。

细长的眸子轻轻的瞌着,长翘的眼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犹如栖息在眼眸的蝶,白皙的双颊好似上好的美玉泛着盈盈光泽,小巧玲珑的琼鼻之下娇嫩的粉唇轻启着,精致的五官拼凑在巴掌大的小脸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夏侯渊唇瓣动了动,她一向以凶悍冷漠示人,没想到睡着了却是这般的楚楚动人…

突然,风千华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夏侯渊以为她要醒来,连忙侧开脸,刚要合上眼准备装睡,才发现她没了下一步动作。

暗暗的松了口气,低头看看手上的面具,侧身悄无声息又凑了过去。

风千华这一次睡的好像不大安稳,细致的柳眉皱着眉心打了个结,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怪异。

忽然,两片唇瓣浅浅的落在她的眉心处,轻轻吻着,带着无尽的温柔,唇下紧锁的眉头随着那吻缓缓舒展…

------题外话------

落崖啊落崖~仰天长吼!

风千华暴怒:“难道我非要这么狗血的,难逃穿越女命运的落崖么!”

夏侯渊疑惑:“何为穿越?”

作者:“骑着崖山的马狂奔遁走。”

某人想说,本来打算今天万更的,但是定情这场戏细节好多要写,今天一章写不过来,留在明天一起发,拆开来看着也不爽!

难得雄起一次,来点掌声鼓励一下吧。

最后,那个谁,你的崔更票麻烦领回去!哈哈哈哈

107 定情

更新时间:2012-12-3 8:36:31 本章字数:12874

砰然的心跳,若鼓声一般鸣动。舒唛鎷灞癹

睡梦中,风千华感觉脸上微微发痒,她倏地睁开眼,随即愣了一愣,只见一道修长的脖颈,正在她鼻尖三公分处,扬着刚毅的弧度…

额头上柔软触碰,温热的气息喷洒,独有的他的温暖,她瞬间明白,某人此刻正在忘我的,亲着她的额头!

心中有奇异的感觉升腾,仿佛有电流从她的额头上流过,迅速蹿动瞬间直击他心底某一处…

这个男人,与她的每一次相处都在发生着变化,冷傲的,别扭的,腹黑的,甚至如此刻微微带着丝无赖,可是这些的变化在他身上,却又那么的自然,仿佛他天生便是如此,迅速的适应并且努力的改变着与她相处的方式。

这样的夏侯渊,也无声无息的走进她的生活,无论她愿或不愿,都无法忽视,他此刻就她的面前,那样的近!

眸光动了动,不动声色迅速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她闭上眼睛,夏侯渊的唇角,也的同一时间迅速勾起抹弧度,有着奸计得逞后的狡诈。

身后的火光,跳跃着,比方才还要炽热的,点亮这一片无人之境。

一轮红日缓缓地平面升起,风千华再次睁开眼,她昨晚本是装睡,却在不知不觉中再次睡着,自前几日在军营中,他死乞白赖的留在她的帐中,她或许就已经适应,睡觉时有他在身边。

脑袋,不出意外枕着某人的肩膀,她撇开脸若无其事的起身,到水边洗了脸,转身时,夏侯渊已经睁开眼睛,笑意温柔的看着她。

风千华挑了挑眉,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看见:“走吧,观察地形。”

夏侯渊不动。

风千华蹙眉,目光在他腿上划过:“腿疼?”

夏侯渊点头,紧紧蹙着眉头,口中却强撑着;“无妨。”

风千华原没有扶他的打算,可夏侯渊这样的表情,却无由的让她心中动了动,走过去,伸出手:“来吧。”

夏侯渊唇角不着痕迹的一勾,毫不客气的扶着她站了起来,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但重量却极为巧妙,即不压着她,又不过于的轻。

风千华对他此刻将半个身子歪在自己身上很不感冒,撇撇嘴她蹙眉:“好好走路。”

夏侯渊眉梢微扬,低低的声音应道:“嗯。”但姿势连变都未变。

风千华无语,抬眸四处乱看,来掩饰眼底的闪烁,两人走了小半晌,风千华看到他膝盖处又有新的血迹渗出,脸色变了变,指着一处干燥的地方说道:“你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去前面看看。”

夏侯渊心情愉悦,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这里来了半夜,并没有听到野兽的动静不用担心,点头道:“嗯。我等你!”

等我!

风千华撇嘴,觉得这话歧义颇多,将他安顿好,她转身穿过树丛朝林子走去…

眼前的树林类似于原始森林,入目之处皆参天古木,枝桠遍布似是一张网,将整个树林拢住,他们在林子外面时,还不觉什么,但进来之后便感觉,这林子子更似一个暗室,头顶之上,几乎看不见半丝阳光,处处透着阴冷。

小片刻,风千华走了出来,果然是没有野兽,连个活物都没有!

抱着一堆野果,她放在夏侯渊身边,人也随地坐了下来,一身月白的衣袍早已经被树枝划了数道口子,还有泥星粘在上面,斑驳褴褛,反观夏侯渊也好不到哪里去,腿上有伤,衣袍被她撕了半截凌乱的垂在一侧,一丝不苟的墨发,此刻也有几缕垂在耳际,两个人此刻捧着一堆果子,可谓是狼狈不堪。

可是,无论多么的狼狈,眼前的男人还是散发着雍容华贵,冷峻傲然之气,她绝对相信,他即便是裹着块破布,也能穿出遗失独立高华威严的感觉。

撇撇嘴,她将一堆不知名的,红绿相间大小不同的野果,分了一半给夏侯渊:“这里的地形很奇怪,像是天坑,不知道有没有出路。”风千华拿着手中奇怪的野果打量,确定没有见过,忽又指着左后方,道:“待会休息后,我们绕道去那边看看。”

夏侯渊点点头,却将她手中的果子接了过来:“找水源,只要有活水,我们便能出去。”

这里的高度,若是他一人还可攀岩或是轻功,可是有风千华在,他不愿她担受半丝的危险。

将果子拿在手中,夏侯渊扬眉,在她之前迅速咬了一口:“我先吃。”

风千华眸光一怔,这个野果她并没有见过,因为没有别的吃的,她勉强采了过来,却不料他竟然先吃试毒,这个堂堂战神,何时变的这么愚蠢。

夺过野果,她怒道:“我只是让你辨认。”

夏侯渊唇角缓缓勾起,眼眸中是无尽的柔光,他的声音低醇清冽的仿佛一坛沁人肺腑的美酒:“嗯,我知道。”

知道,知道还吃!

夏侯渊笑的陶醉,她果然很关心他!

他明白,若不是附近没有吃的,她不会冒险采这些回来,这个地方地形确实奇怪,他们来了一夜,连鸟声都未曾听过,若是这个野果是这里唯一的食物,这个毒他必须试。

静,安静的窒息!

夏侯渊坦然坐着,目光却未她脸上移开分毫,直至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他挑眉道:“无事。”

风千华忽然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松弛下来,此刻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竟然一直抓着他的手,紧紧攥着,将他的手捏出深深的红印。

撇开脸,她冷声道:“没死就行,省的收尸。”

握着的手未松,夏侯渊忽然又是一阵笑声,愉悦的仿佛心都随着此刻胸腔的震动舞动着。

风千华无语,拿起果子咬了一口,两个狼狈的席地而坐,嘴里吃着不知名的果子,发出吱吱咀嚼声,像是两只野兽躲在角落啃噬猎物,动作一顿,风千华看向夏侯渊,夏侯渊回视着她,两人忽然相视一笑,继而大笑不断…

崖下的日子过的极快,一晃三日过去,两人身上些微的伤口也已经愈合,但却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这里好似一个圆,就如此刻他们又走回到原点。

风千华无奈的坐在地上,挑眉看着夏侯渊:“看来,我们只能攀岩了。”

夏侯渊抬眸,目测头顶上看不到顶的峭壁,摇头道:“危险。”

风千华无语,拍拍身边的位置的道:“你也坐下休息会儿,待会我们换个方向。”

夏侯渊点头,转身拿出他们唯一可以作为充饥物的野果,眼中含着淡淡的愧疚…

风千华明白他的意思,毫不在意的接过去,两人又回到两日前的出发点,做着同样的事情。

相视一眼,风千华勾唇浅笑,虽无奈,却不绝望。

气氛很好,夏侯渊抓住时机,忽然开口,仿佛不经意般:“你的疏远…是为了什么?”

这是他一直想要,并且等待的话题,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风千华讶异的看着他,这两日前他问时,她不想多谈,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和沉淀,她也觉得有的话说清楚比较好,她曾在血雨腥风的黑道出生入死,也从一无所有变成拥有无数产业商界人士,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哪有这样谈个感情扭扭捏捏至此,清咳一声她挑眉道:“你想说什么?”

眸光悠远却坚定的看着前方,夏侯渊开口:“我要你做…”忽然转过头,紧紧的盯住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秦王妃!”

风千华敛目沉吟,仿佛在思考要怎么回答他,半晌,她吁出口气,抬眸认真的看着他:“我要的是自由,与相爱之人行走天涯的自由,绝非是像牢笼一样的皇城,而你…”她一顿,语气有些无奈:“你是王爷,是战神是大周百姓的依靠,你愿意丢开这些,陪我远走天涯?”

夏侯渊静静听着,多日来的不解终于有了答案,这个答案曾是他猜测过的,今日得到了证实,却是一个让他这么挣扎的结果。

丢开这些,远走天涯…

八个字在脑中回荡,他转过头,看向远处的风景,层层叠叠的绿色在风中起伏,若波浪一般拍打着他的胸间,激起无数的浪花,树枝上红日高高挂着,薄凉的温度照在他深邃的面容上,将他映在一片金光之中,散着若金秋的的暖,无边无尽。

良久良久,他沉沉开口,声音穿透了深渊中的寒风,清晰的传入风千华耳际。

“我能!”

沉沉的声音,满满的坚定!

我能!

我能…

风千华霍然转头,凤眸一挑划过讶异,夏侯渊并未回头与她目光交视,他的视线久久看着前方,侧面的线条刚毅的令人心颤。

如果他脱口而出,她或许会觉得他思虑不周,冲动说出来,可是他想这么久,显然已经在她与责任与百姓与地位权力之间做过权衡而得出的结论,她忽然无话可说。

她承认,她是自私,不愿为了爱情甘愿困在王府那一方小小的天地,真如寻常女子那般以夫为天,以夫为纲,生儿育女终其一生都走不出那个牢笼。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两世为人,她知道什么样的生活适合她,她需要什么,对于一段未开始的感情,她明白并且懂得舍弃,同时也变的不再那么纯粹。

脑中一瞬浮上跳崖时的那双眸子,坚定,不悔,带着同生共死的决绝!

她觉得自己这个现代人,竟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坚定,既然他无悔,她又何必计较那些得失。

风千华忽然扬唇一笑,走上前,拥住眼前坚实的身躯。

手下的肌肉微微一颤。

夏侯渊猛然转过头,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表情郑重而隐含期待,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他从未如此希冀,等着从她口中听到,他渴望已久的回答。

风千华微微歪着头,还保持着拥住他的姿势:“你当真愿意放弃?”

夏侯渊不知道自己怎么点的头,或者到底有没有点头,他的脖颈都是僵硬的:“嗯。”

唇角的笑容再扬起几分,风千华凤眸弯起,耳中响动的是这个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如此真实的相偎,他带给她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快乐,既然是快乐的,她还坚持什么,顺着心意就好。

痛快爱一次,又何妨!

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的声音,如天籁般传入夏侯渊耳际:“好,但不是王妃。”

心跳微微一窒,夏侯渊脸上喜悦迅速聚集,扬起,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