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真紫鹭看着荆棘焦急的面孔,脸上忽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微微的笑着:“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那么紧张的,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荆棘只是铁青着一张脸,几步就冲进了小院子,不顾主人家诧异的目光开始往住的小楼奔去。主人家的孙女,一个年纪大概在十八岁上下的年轻女孩奔了过来:“姐姐怎么了?”
南真紫鹭看着这个花朵一样的女孩子笑:“我没有事,阿加,我摔了一跤,地上有个钉子扎在肩膀上了,你快去给我弄点自产酒和热水去。”
阿加看着南真紫鹭愈发惨白的脸连忙的点头,跑到家里的大人面前赶快去给准备这些东西去。
“你们是怎么搞的!”舒双翼看着坐在藤椅里的南真紫鹭脸色难看的要命:“我就让你们去看看那是谁家,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回来。荆棘,你一个大男人在,紫鹭怎么还会摔成这样?”这时正好阿加带着热水和自产酒过来了,他的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下,看着阿加笑了起来:“真是麻烦你们家了,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阿加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事的,我还烧着水一会再帮你们提上来,我去帮你们把村子里的卫生所的医生叫来吧。”
舒双翼笑着摇头:“不用了,他也很忙吧,我就是医生啊,不用喊他的,就扎了跟钉子,我可以弄好的,阿加你快去帮我们烧水吧。”
阿加一边担心的看着南真紫鹭一边点头带着一群小孩子轰得一声散开了。
舒双翼顺手关上了房门,然后吩咐两个人:“你们连个把门窗都封死了,不要进一点的风进来。”说着他洗干净了手走近了南真紫鹭皱眉:“你是摔的?”
南真紫鹭苦笑:“你觉得我可能是摔得吗?”
舒双翼点点头,然后一边开始解开她肩膀上的纱布,一边看着回头对这荆棘问:“你还随身带着纱布啊?”
荆棘笑:“总在野外摄影,难说出点什么事,带点纱布绷带也是正常的。只是,紫鹭说她被人下了蛊水,会不会很严重。”
舒双翼一边叹息一边看着南真紫鹭忧心:“是谁下的?那个养蜘蛛的,她居然这样厉害,连你都能伤?”
南真紫鹭因为疼痛连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不是,我连那个养蜘蛛的是谁我都还没有看见呢,是那个带斗笠的女人,这个女人才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我怀疑她是个傀儡,她居然是个瞎子,当时我知道她是瞎子的时候真的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确定她是傀儡?”舒双翼仔细的看着南真紫鹭的伤口,眉头皱的更死了,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藏刀,喝了一口自产酒,,猛地喷了了一口在刀子上,接着拿出打火机在刀子上一点,顿时一把燃烧着的刀子就出现了在他的手里。
“我不确定,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的刀子朝自己靠近,一张脸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别看。”舒双翼一把把她的脸扳向了一边,“咬住我,不要叫出来。”
南真紫鹭听话的张口咬住舒双翼的手臂,接着,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从肩膀升腾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命似乎就在要那一刻就要消失掉了,却听见“叮”的一声,仿佛是什么金属落在了地上。
“好了。”舒双翼一边继续挤着南真紫鹭的伤口,一边静静的说着,而汗水早就已经湿透他的整个脊背。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肩膀上狰狞的伤口,和几乎已经虚脱的人,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间也死了一回一样。他轻轻咽了一下口水,眼睛却一直落在那个伤口上,他总是觉得伤口里有些什么一样:“你们有没有觉得伤口里面有东西在动吗?”他轻轻的呢喃。
听了荆棘的话,正准备包扎伤口的舒双翼又把目光看向了南真紫鹭的肩膀,定睛细看,果然,似乎有什麽东西在细微的扭动着,他的脸色一边,迅速抽起了刀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朝南真紫鹭的伤口里扎去。
原本几乎虚脱南真紫鹭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弹了起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她的喉咙里撕扯了出来。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就那样一下子就包围了她,捂住了她的嘴,将她一个人抱进了无比温暖的怀抱里,让她再也忍不住沉溺在这样的温暖里沉沉睡去。
荆棘抱紧了南真紫鹭,一双眼睛惊恐着看着舒双翼拿着刀子从那伤口里挑开了皮肉直接找到了白森森的骨头。而在那股头上有个小小的孔洞,孔洞的里面竟然挣扎着一条白白的虫子,它正嚣张的扭曲着身体,张牙舞爪。
舒双翼手指一翻,几根银针就出现在手中,他利落的几下挑出了虫子丢在了一边装自产酒的碗里,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棕色瓶子从里面抖出了不少绿色的粉末厚厚的敷在了南真紫鹭的伤口上。
包扎结束后,舒双翼一边指挥着魏延将地上带血的纱布和铁钉以及污渍打扫干净,一边和舒双翼将南真紫鹭身上的血渍和汗水擦拭干净,安顿好以后,这才坐了下来,细细的看着酒碗里那只还在挣扎的虫子,面无表情。正文 第六十四章 警告荆棘轻轻的将手贴在了南真紫鹭的额头上,烫的吓人,他担心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舒双翼说:“紫鹭她会不会有事情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要不要带她去看医生?烧得好厉害。”
舒双翼这才吧目光从那碗酒上收了回来,他抬起了眼睛看了一眼荆棘,接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南真紫鹭的额头,微微一笑:“没事,烧退了就好了,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你要去找那家养蜘蛛的人吗?”荆棘抬头看着舒双翼,眼睛里有着睿智的光芒。“是想讨回公道,还是想以牙还牙?”
舒双翼微微的一怔,然后笑了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者之间是没有任何的区别的。所谓讨回公道不过是委婉一点的说法,而以牙还牙也不过是坦白一点而已。我确实是要去找养蜘蛛的人家,但是,我去找他们和这两点都没有什么关系。”
荆棘看着舒双翼那修长的身体朝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接着拉开了门,整个人就投向了明亮的阳光里面去了。和他擦身而过的魏延扭头看着他的背影一楞,随后转身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荆老大,紫鹭好点了吗?”
荆棘微微的摇头,然后又将南真紫鹭的被子掖了一下,不在说话。
魏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南真紫鹭发起呆来,过了一会他喃喃道:“我一直以为紫鹭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啊,不不不,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个神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女人呢?美貌,智慧,神秘,还有深不见底,荆老大,那天你们在月亮下面我看见了。”
荆棘愣住了,他看着魏延笑了出来:“我们在月亮下面。”
魏延笑着点头,“其实我没有睡着,从你一出去我就站在窗口看着,我看见紫鹭在房檐上飞跃,像是,像是会绝世的神功一样。我那个时候想她不是不是就是金庸小说里说的女侠呢?”说着他笑了出来:“从我见她开始,她就一直给我那个感觉,美艳妖娆,深不可测,可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就被铁钉扎了一下就倒在了这里。”
荆棘听着魏延那细若游丝的声音静静的传了过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泛起了艰涩的苦。
“荆老大,人真的是很脆弱啊,怎么硬朗的人你都无法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倒下了。”魏延的声音里充满的悲凉:“荆老大,你说,我们执着的来这里寻找那个母蛊真的是正确的吗?连紫鹭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我真的可以走的出去吗?”
荆棘看着魏延的样子,心里充斥着一种没有办法抹去的悲哀,也许,他们把这件事情看得太过的简单,也许他们把这一切看得太理所当然,也许他们以为南真紫鹭真的无所不能。只是,那个铁钉像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们的脸上,打得他们连反抗的能力没有。
莫笑离忽然发乎了一声尖利的叫声,然后轻轻巧巧的跳到了床上,他冲着南真紫鹭绵软的叫了一声,接着低头舔了一下她那光洁的额头,乖巧的趴在了她的枕头旁边,一双枣子一样的眼睛瞪着荆棘和魏延两人。
荆棘看着莫笑离的面孔,他似乎在那张面孔上看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荆棘楞住了他被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惊呆了,这真的是一只猫吗?
夜色渐渐的黑了,舒双翼坐在粗壮的枝桠上,低头看着院子里那个女人忙出忙近的身影,原来就是她养蛊。舒双翼冷笑一声,怪不得她会带着那个神秘的斗笠女人。原来她就是一个养蛊人,为什么自己早没有发现呢?舒双翼点上了一只烟,在婆娑的树影中,他的烟明明暗暗,像是一盏引魂的灯。
低下头,他想起来从南真紫鹭伤口里找到那个虫子,一抹冷笑出现在了他的出唇边。下个原来是香格里拉吗?居然是雪蛆,这个母蛊也太厉害了,居然有这么多的子蛊,现在他已经越来越想知道母蛊到底是谁了。舒双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被花媚打伤的胸口还是有着隐隐的疼,今天看来是不能动气的,否则,他必输无疑。舒双翼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天色完全黑下来。
屋子里的灯最终全部熄灭了。舒双翼看着那虚掩的窗楞,将两个手指放进了嘴里,舌头微微的压在那两个手指上,发出了一种很诡异的声音,细细的,低低的,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缠绵,勾魂摄魄。
没有多少时间,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她四处的张望着,看起来有一丝慌张。“在上面。”舒双翼冷冷的说。
那女人抬起头看着在漆黑树影里一明一暗的火光,一种透骨的寒从头到脚的渗了出来。她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身形一晃,一个人就落在了舒双翼不远处的一个枝桠上。她低哑着声音问:“你是什么人。”
舒双翼悠闲的吐出了一口烟,诡异的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抬手,针随手出,蹭蹭蹭的几声闷响,银针不偏不正的扎在了女人脚下的树干上:“母蛊是谁?”
女人原本冷静的情绪在听见了这样的一句话后,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她的上下牙齿打抖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恐怖。
“你接了蛊没有几年吧。”舒双翼将手里的烟头弹了出去,在黑色的夜空里划出了一道红色的弧度,像是一道诡异的伤口。“不过三年不到。”
“你如何知道。”女人的声音艰涩的像是金属刮在地面上的声音。
“还需要吸食你的生气的蛊能养了多久。”舒双翼的手轻轻的一弹,那几根原本扎在树枝上的银针离奇的又回到了他的手里:“我不先杀人,毕竟抓你们没有意思,告诉我,母蛊是谁?”
“你是抓蛊人?”女人的身体抖得更加的厉害了,连带的连树枝都跟着她一起都抖了起来,她的声音忽然就这么软了下来:“我不知道。我娘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娘只是告诉我,没过三年,上家就会来一次,让我好生接待着。”
“你的上家是那个带斗笠的女人?”舒双翼一点也不讶异。“她是香格里拉的?”
“是的,是的,你如何知道?”女人吃惊极了。
“你的蛊还小,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在做那种操纵人的事情了。”舒双翼说着从树上跳了下去:“我会回来的,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你好自为之。”
女人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最终从树枝上重重的跌了下去,寂静一片。正文 第六十五章 雪蛆这个一个无比寂静的夜晚,寂静到连虫鸣都没有。一阵风吹过,立刻在空气里刻画下了深沉的痕迹,让人忍不住要凝思很久。
舒双翼静静的坐在床的旁边,看着南真紫鹭苍白的面孔发呆。乡村里的灯火是昏黄的,昏黄的如同是一副老旧的照片一样找不到什么新鲜的色彩。也许是长久没有人居住的缘故,床上的被子里散发出了一种淡淡的霉味,这种霉味和蛊本身的香甜以及浓烈的自产酒的味道混合到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让人忍不住要深深着魔的味道。
南真紫鹭依然那样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投射在面孔上了一圈淡淡的阴影,她的皮肤苍白,但是,这满室的昏黄下却显得没有白天那么让人刺目,而是柔和了不少。
舒双翼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被子里,轻轻的握住了南真紫鹭冰冷的手指,要不是这个手指上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体温,那么他几乎认为她已经死了。这次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太过突然,突然到舒双翼甚至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就接连遭受到了这样那样的攻击和暗算。
其实这次南真紫鹭的伤并不重,只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昏迷情况让舒双翼怎么也没有想得清楚。叹了一口气,舒双翼将她的手轻轻的放下,自己挺直了脊梁,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的正是今天在南真紫鹭的身体里呼风唤雨的小虫子。舒双翼晃了晃玻璃瓶子,任那个小虫子在玻璃瓶子里撞出了啪啪的声音,思绪飘的很远。
一直的迷迷茫茫,昏昏沉沉,南真紫鹭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怎么也走不出来。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几乎要呼喊出来。恍惚中,有人在她的身边发出了绵长的叹息,让她揪心的难受起来。眼皮仿佛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怎么也没有办法睁开,只有奋力的叫嚷起来。
舒双翼听见床上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立刻就抬眼看去,只见南真紫鹭的眉头轻蹙,干涸的嘴角发出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呻吟声,他连忙凑了上去,轻轻的唤:“紫鹭,紫鹭,你着怎么样?”
南真紫鹭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喉头里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呻吟。她轻轻的眨了一下自己的睫毛,然后虚弱的笑,声音干涩的好比是沙子一样:“有水没有?”
舒双翼连忙倒了一杯温水,扶她坐了起来,将杯子凑进了她的唇边。南真紫鹭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水后,立刻觉得自己几乎冒烟的喉咙舒服了很多,舒双翼将一个枕头靠在了床头扶她靠了上去。
“有什么线索吗?”南真紫鹭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用手轻轻的遮盖着还不适应的灯光,一边微微的叹息着。
“你的伤怎么样?”舒双翼并不立刻回答南真紫鹭的问题,而是担心的看着她肩膀上的可怕伤口,这样疼痛不知道南真紫鹭是否还能忍受。“疼的厉害的话,要不要点止疼片?”
南真紫鹭看了看舒双翼,然后伸手抱过了一直趴一边的莫笑离,缓缓的摸着它的皮毛眯起了眼睛:“不用的,已经不疼了。”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怀里的猫,皱起了眉毛:“不要玩猫,有细菌会感染伤口的。”
南真紫鹭微笑起来,她伸手将肩膀上的纱布轻轻的掀开,那个可怕的伤口就出现在了舒双翼的眼前,可是让舒双翼不可思议的是,那个伤口居然在缓慢的恢复着,没有多长时间就已经看不出曾经在这里受过伤了。
舒双翼瞪大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半天才呼出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师兄,我也有,你也有。”说着,南真紫鹭的唇角边上又带上一丝很娇媚的笑容:“这个是我的秘密,师兄。”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的脸庞忽然笑了起来,他凑近了她的面孔,一张如此美丽的面孔就几乎贴在了南真紫鹭的眼前,他抬起了手指,缓缓的抚摸过南真紫鹭细嫩的脸庞,带着魅力笑容的嘴唇就这样贴在了南真紫鹭的脸颊上:“你说的没错,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有,我也有,不过,你的秘密实在是让我很吃惊。”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线索了吗?”南真紫鹭也不在意现在两个人的动作有多么的暧昧,只是微微的笑着。
舒双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南真紫鹭,坐回了椅子上,看着精神不错的南真紫鹭笑了起来“确实是有一点。”说着他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朝她丢了过去。南真紫鹭伸手接住了瓶子,仔细的一看,不禁挑眉:“这个是什么?”
舒双翼笑着,一双眼睛却看不出什么高兴的情绪:“从你伤口里找到的你看看像什么?”
南真紫鹭的看着那条白白小小软软的虫子出神,半天才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她紧紧的皱着眉毛:“这个东西不会是蛆吧?你居然还告诉我是从我的伤口里找到的,你真的是很恶心,这样的玩笑不开好不好?”
舒双翼笑得更加灿烂了:“紫鹭,我不觉得我是一个随便对女性开这样恶心玩笑的恶劣份子,所以,你说的没有错,这个确实是蛆。”随后他顿了一下:“这可不是普通的蛆。”
南真紫鹭看了舒双翼一眼,然后将瓶子举到了眼前,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蛆也和人一样,从出生就分为三六九等呢。”她放下了瓶子,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那么这个是什么蛆?”
“雪蛆。”舒双翼低头吹了吹漂亮的指甲,说得云淡风轻:“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哪一件哪一桩是不分三六九等的呢?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件罢了,如果不分,蛊又何必吃人,人又何必怕蛊?”
“蛊吃人和三六九等是两回事好吧。”南真紫鹭叹气:“你可真能胡搅蛮缠。”
舒双翼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只是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猜猜看。”
南真紫鹭微微张开嘴,有点不可相信的看着舒双翼:“你还真可以啊,这样就算告诉我了?”说着她又呼出了一口气:“自己猜就自己猜了。雪蛆……云南哪里有雪?”
舒双翼微微耸了一下肩膀,笑了出来。“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聪明。”
南真紫鹭笑得甜蜜:“有,你现在就说了。”正文 第六十六章 纠结舒双翼看真南真紫鹭还残留着几丝暗淡的笑容微微皱了一下眉:“你的肩膀没有问题了吗?明天就赶去香格里拉行不行?”
南真紫鹭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继续微微的笑着,她低下了头,让手指在柔软的猫毛之间不断的穿梭,然后她抬起了头:“我想快一点找到母蛊,我觉得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舒双翼的眼睛一直牢牢的锁着南真紫鹭的目光,忽然他的身体放松下来,靠在了背后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你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你真的可以为了魏延这么拼命,如果换成是我……”
舒双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南真紫鹭打断了,她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难以理解的神色:“你为什么会想到我会对魏延?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我这么着急,是我不知道我的阿爹到底还能撑多久,我之所以对噬心蛊如此的好奇,是因为我阿爹中了这个东西。”说着她微微的叹气起来:“师兄,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是一颗毒的,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为别人去考虑什么,我也不过是个凡人,我做不到圣人那样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我没有那么高的情操,我想做的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后悔而已。”
舒双翼搓了一下双手:“没错,你说的没错。我一直以为你对噬心蛊的追求只是自己的好奇而已,却没有想到……”说着他闭上了嘴微微的点头:“我知道,明天就出发是吗?”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忽然问:“师兄,你为什么会帮我?按理这件事你没有必要去帮我的,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我?”
“我要是我说无私,说我天生一副热心肠你会不会信?”舒双翼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很让人玩味的表情,他看着南真紫鹭的目光灼热而专注。
南真紫鹭的嘴唇微微的张开了,他看着舒双翼的表情,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一种不安,似乎有什么平衡就此打破了,她微微的偏着头,认真的摇头:“不会。”
舒双翼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俯视着靠在床头的南真紫鹭微笑着:“你说的没有错,我当然不会无偿的去做这样的事情。紫鹭,你说的很对,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颗毒,不,应该,这么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蛊,这个蛊是天生的,它叫做自私。或许有的人小一点,有的人大一点,但是,每个人都有,你有,我同样也有。”
南真紫鹭咀嚼着自私这两个字,只觉得满嘴的苦涩从舌尖开始一直扩散到了全身,让她浑身都散发出了一种叫做煎熬的痛:“你说的确实没有错,我们都是自私的。那你为了什么?”
舒双翼伸出了手轻轻的捏住了南真紫鹭的下巴,嘴角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轻轻的问:“紫鹭,你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只是一味的逃避装傻?”
南真紫鹭惊了一跳,她的一双紫色的眸子瞪着舒双翼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喃喃:“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舒双翼弯下了腰,凑进了南真紫鹭的脸庞,轻笑:“既然这样我就说的清楚一点好了。紫鹭,我肯这样帮你,自然是因为我的目的是你了。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或者说,我又有什么必要跟着你们到处行走?”说到这里,他的嘴唇轻轻的贴上了南真紫鹭的丰盈的双唇,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片冰冷。
南真紫鹭楞住了,只是感觉到一片柔软就这样吞噬了她所有的情绪和思维。随后一片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凉薄就这样滑入了她的口腔,惊得她立刻就推开了舒双翼,慌乱的看着他:“师兄……”
“你并没有拜入师门,你该叫我的名字。”舒双翼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无限的魔魅,像是黑夜里的幽灵,甜蜜却又致命。他轻轻的捏住了南真紫鹭的下巴,舌尖在那张红润的唇上划出了一道绵软的痕迹:“你似乎在怕什么。”
“好吧,舒双翼,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会……”南真紫鹭说道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悠然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这样真的不好啊,我会忘记自己要做什么的。”
舒双翼笑了起来,然后直起了身子,放开了南真紫鹭笑:“忘记最好,就算你忘记了,我也会提醒你的。”他转身没朝门的外面走去:“真的决定明天走吗?”
南真紫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舒双翼转过去的背影发愣,听到了他的问话才回过神来:“恩,是,明天走,一天都不耽搁。”
舒双翼将手轻轻的捏住了门的把手,转过头来笑道:“紫鹭,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和常人在一起的,你明白吗?”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眼睛睁得老大,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说什么?”
“在平常人的眼中,我们这样的人是怪物啊。”舒双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终归不是属于这个红尘的人,这就是命,不要想着挣扎。”说着他拉开了房门,任寂静夜里的冷风吹进了一室的昏黄,绝尘而去。
南真紫鹭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咬紧的下唇,半晌才问道:“阿离,我不是平常人吗?”
莫笑离抬起了头,一身毛皮亮得实在是漂亮,他哼了一声:“紫鹭,你觉得一个可以飞檐走壁,伤口可以转眼就好的人是平常人吗?”
南真紫鹭看着莫笑离,一双紫色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阿离,舒双翼有什么和平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你知道吗?”
莫笑离打了个呵欠,然后很不耐贩的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紫鹭,他自然是有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其实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在常人的眼中,我们这些人,终究只是怪物,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我们依旧和他们是两个世界。”
“阿离?”南真紫鹭的声音里充满的艰涩。
“别想了,快点睡觉吧,你的伤才好,还是不要太劳累。”莫笑离闭上了眼睛:“那个硬币,你还是丢掉吧,你留得越久就越像硬伤。”
南真紫鹭呆在那里,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杂瓶一样说不出任何的滋味。正文 第六十七章 香格里拉荆棘看着南真紫鹭苍白的脸,心里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丝疼痛,他不无担心的看着她的脸孔叹息:“你的伤有没有好一点,如果没有好的话,不用着急走吧,还是休息一下吧。”
南真紫鹭抬起了眼睛看着荆棘的脸,一动不动。这张脸和昨天一样,还是那样的俊逸,可是这张脸上看不出除了平和以外的任何情绪。南真紫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荆棘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种迷茫的距离,她的唇角上翘起了一个很淡薄的微笑:“我倒是想休息,只是时间不等人,我休息的时间越久,魏延……”说道这里她不在说话,只是将眼睛看向了魏延那张有些难看的脸,笑得愈发的淡薄起来。
荆棘楞了一下,然后点头,他自然是知道南真紫鹭的意思的,现在的他实在是很矛盾,他的内心深处是想南真紫鹭可以好好的修养一下的,毕竟昨天那鲜血淋漓的样子让他实在是记忆深刻,而他却没有这个立场说这样的话,他的身后还有魏延,还有一个人鲜活的生命捏在南真紫鹭的手里,如果她休息的越长,那么魏延生还的机会也就越小。
魏延看着南真紫鹭苍白的脸和荆棘尴尬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是一个错误。他放下了碗筷,微笑:“我到院子里站一会,你们慢慢吃。”
南真紫鹭点了点头,荆棘看了看魏延又看了身边一直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的舒双翼一眼,也放下的碗筷:“既然决定了,我就去收拾一下东西吧,你们慢慢吃。”说着也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外不知道和魏延说了些什么,两个人走回楼上去了。
南真紫鹭看着面前的粥,皱了皱眉毛,端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放下了碗后,她低垂着眼睑:“舒双翼,我们是怪物吗?”
舒双翼愣住了,然后伸出了手,轻轻的拨掉了南真紫鹭唇边的汤汁,苦笑着:“紫鹭,不要那么在意,就算是怪物我们也有和常人一样生存的权利。”
南真紫鹭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然后扯出了一个虚脱的笑容,却坚持的问着:“双翼,我们是怪物吗?真的是怪物吗?”
舒双翼的心里疼了起来,他将南真紫鹭紧紧的揽入了怀里,叹息:“不是的,我们不是怪物,我们只是天生比别人能干,没有别的,只是这样,你不要多想,千万不要多想。”
南真紫鹭嗫嗫道:“果真如此吗?我们真的不是怪物吗?果真是如此吗?”
舒双翼将自己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现在的南真紫鹭让他看见了少年的自己,他也曾经如此的彷徨无助,也曾找不到方向。与常人的不同让他从记事开始就觉得难以接受,他受过的苦,他不要她再受一次,于是他微笑:“真的,确实如此,我们不是怪物,我们只是比别人能干,只是这样的,紫鹭,就是这样的。”他一次又一次的肯定着。
南真紫鹭喃喃着,神情里有着诸多的不确定:“双翼,我从来都不觉得我和常人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我知道,我们是真的不一样的,从小就知道。可是,我们不是怪物对吗?虽然受了伤会立刻的恢复,但是,我还是一个平常人,对不对?”她低低的呢喃着,脑海里却不断的回忆起孩童时代,自己伤口瞬间好转被所有的孩子叫妖怪的事情,这个事情就如同一个永远不能好转的伤疤一直在那里,让她夜不能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小时候他们都叫我妖怪?我不是妖怪,我是平常人。”
舒双翼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提起放在地方的背包,拉着南真紫鹭的手朝院子里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轻轻的说:“紫鹭,你看看外面的天,无论多么蓝多么干净的天,都会有云彩飘过来的,所以,无论我们怎么要做得和平常人一样,我们会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我们是和常人不一样的,从来都是这样的,你不是很小就知道了吗?”
“我不是妖怪。”南真紫鹭低着头,好像是个孩子一样执拗的重复着。
舒双翼叹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南真紫鹭的头发笑:“你不是妖怪,就算我是妖怪你也不是妖怪。”
南真紫鹭抬头看着舒双翼,脸上的笑容轻轻一碰就会破碎,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如果我是妖怪,你会不会也一直陪我做妖怪?”
舒双翼愣了一下,接着无声的笑了出来:“傻瓜,我一直都是妖怪啊,当然会一直都陪着你。”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的笑容,这才淡淡的叹了口气,安心的点头。
“我们收拾好了,是现在就走吗?”荆棘走到了两人的身边,目光却一直胶在两人牵着的手上,他的心仿佛在一瞬间破了一个洞,疼的厉害。
舒双翼点头笑,几人一同向主人家告别后,找了一辆跑运输的小长安赶往南涧。
从大理去香格里拉的路上一定会经过丽江的。不过,车子只是穿城而过并没有停下来,荆棘看着丽江这个喧哗的小城市,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浮上心头。只是离开了短短几日,在他看来却恍如隔世。他叹了一口气,眼睛朝左边座位上南真紫鹭看去,她依然是一个人坐着两个位置,她身边的那只大猫很霸道的窝在座位上作威作福。也许在她看来,这只大猫是比他们这些人还要重要的吧。荆棘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早上南真紫鹭和舒双翼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从大理到丽江,再从丽江到香格里拉,一路上土的颜色不断的在变深,最终从红色变成了灰褐色。六月的香格里拉据说非常的美丽,虽然荆棘和魏延两个人还没有看到那天高人鸟飞的壮美景色,就一路上山峦叠嶂,绿雪皑皑也让他们目不暇接。
荆棘怎么也想不到的,在这样炎热的夏季依然可以看见晶莹的雪。公路是盘山的,在盘山公路的下面是蜿蜒的金山江,而矗立在江水两岸的就是哈巴、玉龙雪山,他们隔江对望,好不威严。纯白的雪在郁郁葱葱的植被映衬下竟然折射出了耀眼的绿色,镶嵌在巍峨的山巅,像是一块璀璨无比的宝石。
路过了虎跳峡继续北上,天气就显得有些寒冷了,荆棘看着地图,知道从此刻开始他们进入了云南省迪庆州香格里拉境内。正文 第六十八章 建塘太阳最早照耀的地方,是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胜的地方,是**河畔的香格里拉。这是美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的代表作《消失的地平线》里对香格里拉最浓缩也是最高度的概括。
香格里拉,原名中甸。而建塘是中甸的县城,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丽江古城申遗的成功,让整个中国呼啦一下就开始了古城热,纷纷出现了这样那样的古城,比如凤凰古城,比如周村,比如建塘古城,虽然它们各具特色,但是就这样一下子蜂拥出现,让人难免还是有种随大流的感觉。
在香格里拉县城,沿主干道长征路走到尽头与团结路交叉的路口,继续往里走,就是建塘古城。现在的香格里拉县城就是在原来建塘古城的基础上扩建的,和丽江不同,香格里拉县城的街道上是没有那么多整齐划一的规则的,无论是建筑还是居民他们都更随意一些,让人来到这里真的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几人走在长征路上,脚步放的很慢。其原因有两个,一是南真紫鹭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恢复,又加上高原让她一下子有些很不舒服;二是这四个人中拖着两个所谓的风光记者,一路上都在拍照,让队伍想快也快不起来。
南真紫鹭捂着肩膀,看了看荆棘和魏延两人,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活动了一下。虽然她的肩膀确实是有些不舒服,可是却远远没有到那种不能动的情况,如果要是这样再继续装受伤下去,难保她这条胳膊不会真的变成功能障碍。
舒双翼好笑的看着南真紫鹭偷偷的活动着关节,走了过去,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受伤的手臂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帮她用力的揉捏着,一边小声的问着:“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南真紫鹭感激的看着舒双翼,叹息着:“舒服多了,你不知道从一大早上开始就这么掉着绷带,我的这条胳臂已经麻木到要断了。”
舒双翼却点点头:“我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你一整天了就在偷偷的摸你这条胳膊就知道你已经非常的难受了,要不是我现在干嘛过来给你做掩护呢?”
南真紫鹭笑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有趣的看着四周的景致:“我是还没有来过香格里拉的,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如何的不一样?”舒双翼好奇的问。
“感觉啊,感觉比丽江还要穷。”南真紫鹭看着长征路四周的建筑笑:“对了,这真的是主干道吗?怎么会人这么少呢?甚至连车子都见不到唉。”
“对啊,这就是主干道。”舒双翼点点头,却对于南真紫鹭的评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样的评价啊,一个城市的美丽不是靠他的建筑有多高大来评定的,而是靠这座城市的内涵来评定的。”
“没错,我同意舒双翼的说法。”一直在致力于照相的荆棘忽然插进话来:“香格里拉本来就是‘心中的日月’的意思,那代表了一个人心中最美丽和原始的冲动。”荆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伸手指了指掩映在那些再普通不过的现代建筑群中的藏式民居:“你看看,这里的房子,这样大胆的外墙用色,这样美丽的房檐,这样张扬的装饰,你在什么地方可以见得到?这里虽然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可是,这里的人脸上都写着朴实。这里的人一定没有都市里的尔虞我诈,多么让人羡慕。”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那陶醉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开口打击他:“别说的那么美。什么叫没有尔虞我诈?你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所以在哪都是一样的。”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一脸的不敢苟同,最好长长的叹息:“你还真是一个没有一点罗曼蒂克主义的人,和你说这个真说不到一起去。”
南真紫鹭皱了皱眉毛,正好看见一头悠闲的牦牛从几人身边缓缓走过,便笑了起来:“看看,快看看,这里是多么的具有罗曼蒂克,是多么的具有乡土气息啊,连牦牛都知道逛街呢。”
荆棘也不管南真紫鹭,只是举起了相机咔嚓咔嚓的照起像来。南真紫鹭看着荆棘的态度,实在很无奈的扬起头看着舒双翼嘟囔:“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舒双翼扯着嘴角微微笑了起来,手却伸进了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子,习惯性的晃动了一下,“想找到这个家伙可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呢。”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手里的玻璃瓶子,然后低下头去,看着莫笑离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怎么样?知道线索吗?”
莫笑离仰头看着南真紫鹭,翘了翘嘴角,然后喵呜的叫了起来:“不知道,完全的没有感觉呢,我倒是真的怀疑,这个东西真的在香格里拉吗?”
南真紫鹭也迟疑了一下,她抬头看着舒双翼问:“你就这么肯定这个雪蛆就在香格里拉吗?”
舒双翼收起了瓶子看着南真紫鹭微笑:“我自然是不肯定的。可是,我却能确定这个是雪蛆。雪蛆是一种天生喜欢冷的动物,放眼看去,你倒是给我说说,整个云南里那里还有比香格里拉更冷的地方?”
南真紫鹭叹气:“我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这里确实没有养蛊的感觉啊。”说着她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无奈的笑:“空气里都是干干的沙尘,还有就是动物的腥臊味道,根本就没有蛊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