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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凌歌看了许昊天一眼:“罗菲,现在是我老婆,你如果再缠着他,就算你是名记者,我也能让你没命离开鹭宁。”

展凌歌丢下这句话,拉着罗菲朝车子的方向走去,展凌歌的手劲很大,连拖带拽的拉离了许昊天的面前。

他把罗菲狠狠的丢到车后座,锁上车门,整个人欺身过来,把她逼到角落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

“许昊天来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只是来工作的。”

“他还帮你系鞋带是吗?”

“你又跟踪我?”

“你敢做,为什么怕别人看?”展凌歌把罗菲的头重重的压在玻璃窗上,“你前几天晚上是为他哭的吧?你是不是后悔自己和我在一起了?许昊天一来,你看你整个人的失常,你以为我看不到吗?”

“我哪有?”罗菲躲闪着展凌歌的眼睛。

“你没有?你从小在我面前就喜欢狡辩,罗菲,你究竟,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只是一个提供你金钱可利用的棋子吗?”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他过几天就走了。”罗菲解释。

“所以你是从来就没打算告诉我,许昊天的事情?”展凌歌整个人已经失控了,睁着猩红的双眼,像是随时会爆炸。

罗菲害怕他这个样子,罗菲曾经见过一次他这个样子,就是在那个可怕的晚上,他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不留余地的侵略她。

“你是不是又要跟他走?你是不是又想离开我?你说,你说啊…”展凌歌摇着她,用力地摇晃她,他只要一想到罗菲当年为了许昊天和他吵架,和他顶嘴,和他闹得分崩离析,他就痛不欲生。

罗菲的头被展凌歌砸在玻璃的车窗上,剧烈的疼痛袭击着她。

“我没…有…”

“没有?你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这辈子你永远都只能和我在一起。”展凌歌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动作粗暴的把唇漫过她的肌肤。他在发泄他的不满,发泄这个女人对他的不在乎。

罗菲整个人都吓坏了,展凌歌的身体那么清楚的贴着她的身体,手在她身体上不安分的蔓延。

“你别这样,这是在车里。”罗菲用力地挣扎,她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却不知道怎么还是没有办法摆脱。

“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他?我送你的娃娃你看都不看,他送你的星星你却一直留着。罗菲,你别忘了,你只是我用金钱买来的一个宠物,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不要?”

展凌歌发了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

罗菲虽然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件买来的货物,可是他竟然这样赤裸的一次一次拿出来羞辱她。

她不过就是展凌歌用金钱买回来的一个玩具而已。展凌歌的话深深刺伤了罗菲的心。

“展凌歌,你这个浑蛋,浑蛋!”罗菲怒骂着,疯狂的抗拒着眼前的一切。和眼前这个男人做斗争。

“我在你眼里不是一直都只是个浑蛋吗?你的心里只有许昊天,我哪里都比不上他对吧?”

“对,你比不上他,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唔…”罗菲愤怒的话被展凌歌用吻盖住,发不出声音,罗菲狠狠的咬着他的舌,他却只是蹙着眉,口中却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

罗菲痛恨这种感觉,她痛恨展凌歌用语言羞辱她,把她的自尊踩得一文不值。

罗菲看到了车子后坐的一个厚重的亚克力纸巾盒,本能的,她拿过这个纸巾盒,朝展凌歌的头上用力地打去。

头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展凌歌有片刻的晕眩,罗菲趁着空挡用力地推开他,拉开车门往外跑。

第十一章:刺猬定律

相同的两个人,一旦靠近,总是容易刺伤对方。

罗菲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街上。

那一条漆黑的路有些长,并不知道要走多久才,整个夜色都沉寂下来,街道上的人已经只剩下零星一些,倒是旁边有些深夜的小夜宵馆,正有人坐在旁边划拳喝啤酒。

罗菲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走到哪里去。

刑警队她不敢回,怕碰到展凌歌,怕碰到许昊天,这两个一个带给她光明,一个带给她黑暗的人,她都不想看见。

她不知道她的人生怎么就走到了这里,不过是二十五岁的年龄,还能抓住青春的尾巴,却感觉什么都失去了。

失去了爱人,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活着的意义。

她曾经那样一度的想要逃离,逃离到许昊天的怀抱里,她觉得那是个光明的世界,可是展凌歌把她拉到黑暗之中,无止无休的缠绕住她,一步也不容许她离开。

她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上面被展凌歌打到快没电的电话,慢慢吞吞的拨通了陆佳期的号码。

二十分钟后,陆佳期袅娜的在黑暗里找到那个蹲在公寓门口一脸沮丧的罗菲。

“怎么啦?我们的飞天小女警?”

罗菲从黑暗的世界里抬起头,可怜兮兮的一张小脸露了出来。陆佳期看到她头发凌乱,衣服被扯开,身上都是被吻过的痕迹吃惊的大喊:“天哪,你这是被谁强暴了?”

罗菲的眼泪刷刷的就掉下来了。失了控一样的伏在陆佳期的香肩上嚎啕大哭。

陆佳期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没事没事了,到姐姐家,谁也不敢欺负你。”

罗菲又被这句话给逗笑了。

公寓里面一切都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打理得井井有条,包括她的房间,每个物件的摆设都没有挪动过。

陆佳期说自从她搬走之后,她再也没有找新的租客。所以这房子里的东西都存放得很完整。

“虽然你去住豪宅了,但是我想这有钱人就是不靠谱儿,你总有要回来哭的一天,你看,我猜的不错吧?这么快,空房间又有用了?”陆佳期给罗菲拿去一条热毛巾,让她擦擦她通红的双眼。

其实陆佳期从未见罗菲哭过,从她住进来的第一天,她几乎都和自己保持很远的距离,她开始每次做饭喊她吃,她都很客气的拒绝了,前前后后总是冷着一张脸,让她看着也挺不舒服。可是有一次她半夜里盲肠炎,电梯又坏了了,罗菲却背着她走了十层楼梯去医院。她动手术的期间,罗菲不仅给她买吃的,还一直陪着她。

从那以后陆佳期就知道,罗菲就是个内热外冷的人。她并不是不知道对别人好,而是她不善于表达自己。也是从那天开始陆佳期就一直把罗菲当妹妹来疼,从来不让她做一点点家务,总变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

“和展先生吵架了?”她卸着妆,“还是,生活不和谐?”她笑起来,开她玩笑。

“你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你。”罗菲斜她。

“展先生对你不好吗?我倒觉得你最近比以前胖了许多。”陆佳期捏捏罗菲的脸。

“我很累,他总让我喘不过气。”

“这说明他在乎你啊,怕一没看牢你,你就跑了。”

“我还能跑哪里去?我根本没办法离开他。”罗菲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陆佳期卸好了妆,和罗菲平躺着:“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和他在一起,我快要透不过气。”

“我看得出来,他是想对你好。只是用的方式不那么讨人喜欢。”

“好吗?我没有感觉出来。”罗菲笑笑,“佳期,你知道吗?展凌歌曾经一手毁了我的幸福,我的人生。”空气里静静的,罗菲听到自己的声音起起伏伏,“小时候,我是被我养父领养的,我姐姐对我很坏,她讨厌我的侵略,她讨厌我剥夺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幸福,所以从小我就不敢接受任何人的爱,因为我觉得那个东西很奢侈,不是我能追求的。后来许昊天出现了,他就像光明的使者,教会我伸出手就握住阳光,教会我勇敢的面对未来,他让我知道,我的人生是有光明的,我努力的朝他的方向奔去,多大的困难都不怕。哪怕姐姐让我伤心,养母让我绝望,我都觉得生活没有那么糟糕,未来依旧是美好的。可是展凌歌的出现,让这一切都消失了,他就像养着一个宠物一样的把我牢牢的栓在自己身边,我就像他手里的玩具,一刻也不松手,他在我即将看到光明的时候,狠狠的把我拉了回去。我恨他,恨透了他,佳期,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罗菲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从许昊天回来,她心底最柔软的防线被攻陷了,那些年好不容易筑起的铜墙铁骨都倒塌了,她变成了一个爱哭的女孩儿,为自己的曾经感到悲伤的女孩儿。

陆佳期伸手帮她擦着脸上的泪,她说:“你知道吗?这世界上的事情,从来不是我们能掌控的?那些我们以为美好的曾经,悲苦的遭遇,总有一天会在时间的洪荒中被淹没的干干净净。

罗菲转过头去看陆佳期的眼睛,这个平时嘻嘻哈哈偶尔说点小笑话的美艳女子,她突然说出这么一段有道理的话,让她第一次觉得触碰到了她的内心。

“佳期,我好累。如果不是因为爸爸,我真的忍受不下来。”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很坚强很坚强的姑娘。”陆佳期笑起来,刚刚挂在眼中那一抹沉思很快就消失了。她与罗菲四目相接,“菲菲,你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女性好朋友,不管你未来去哪儿,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在这里,做你坚强的后盾。所以啊,不要沮丧,失望,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嘛。”

罗菲感动得差点又想飙泪。陆佳期急忙制止:“得得得,我的飞天小女警,快要水漫金山了。”

罗菲稍微的缓和了下来了。

陆佳期夜里起来,到卫生间去给展凌歌打电话。

“不用担心啦,你家宝贝在我这好好的呢。”

“麻烦你了。”

“哄哄她啦,就没事了。”

挂了电话,展凌歌坐在窗前,怀里抱着一个娃娃,望着窗户外面的景色发呆。

他听到了刚刚陆佳期和罗菲的所有对话,是陆佳期故意开给他听的。

罗菲把他打伤之后,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她,可是她都没有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找陆佳期,索性,罗菲真的在这里。

他听着罗菲的叙述,想着刚刚自己不理智的行为,觉得沮丧又懊恼。

展凌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结婚以来,他总想要对罗菲好,他希望时间长了罗菲会接受他,他想给她空间给她自由,可是却总是担心她会离开自己。

他看到别的男人靠近她,他还是忍不住吃醋,发怒,无法抑制自己的脾气。那么多年修炼的涵养好像都不见了似的。

他不想拿话羞辱她,伤害她,可是却不知道怎么了,每次都把她伤的伤痕累累。

展凌歌猛的抽了两口烟。俊逸冷酷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和痛苦。

他们就像两只刺猬,彼此靠近,始终将对方刺得伤痕累累。

罗菲原本以为自己值班就那样走掉,张队肯定要给她处罚了,还好许昊天当天晚上打电话给张队说她因为这几天陪自己做节目累太累,晚上在刑警队晕倒了。

所以罗菲提前被送回家休息。

谎话编的天衣无缝合情合理,就这么被罗菲蒙混过去了。罗菲不得不佩服许昊天临危不乱的本事。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感染了风寒,罗菲那阵子一直咳嗽不止。陆佳期给她买了很多止咳糖浆也不管用,每次都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许昊天据说去本地的电视台进行为期一周的学习,暂时没有和她联系。

罗菲那几天都没有回展家,她不知道自己回去应该如果面对展凌歌。

幸好展凌歌没有与她太为难。

这两个男人难得有了默契,罗菲眼不见为净,自顾的每日拼命的出警,抓歹徒,城市里犯案的人越来越多,偷盗,抢劫,有许多事情等着罗菲去处理。

每次处理案件,罗菲都会看到别人不一样的人生,有人为了爱去杀人,有人为了生活去抢劫,可是他们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没有想过,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人一旦犯了罪就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她把这一件一件的案子落案整理,就好像帮他们把那个犯罪的人生画上了等号。

这两天总有个人在她身后跟踪她,她把那个人揪出来,是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他一直求她放了他哥哥,他说,他哥哥为了让他上大学才去抢劫的,并不是故意要杀人,那是一时错手。

他哥哥被判了刑,是罗菲亲自审的,三天后就要处决了。

罗菲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和开导他,她只是很无奈地说:“你不要想太多了。”

那个男孩子跪在罗菲的面前,悲伤的大哭,罗菲最怕看到这一幕,狠下心来走掉了。

人性的悲凉就是,你看到这样的事情一再的发生,却始终无能为力。

那个男孩儿每天都在刑警队的门口等着她,求他帮他哥哥网开一面。

罗菲已经和他说了很多遍,这案子已经结束了,她帮不上忙,可是他就是不听,好像认准了她一样的。

有一天罗菲值班到很晚,出去的时候看外面没有人了,想过去那孩子应该是死心了,他哥哥明天就要处决了,她想到这,她在心底还深深的叹了口气。

到陆佳期公寓楼下已经是夜里三点钟了,在楼下按密码的时候她看到那个跟了她好几天的男孩儿又来了。

“罗警官,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失去我哥哥。”

“辰辰,我和你说了好多次了,我真的没办法帮忙,你哥哥他犯了法,法律就是要制裁他的啊。”

“罗警官,我都这样求你了,还不行吗?”他作势又要给罗菲跪下。

罗菲最怕这个,赶紧去扶他。

突然,那个男孩儿把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拿出来,目露凶光地说:“你既然没有一点同情心,那就给我哥哥陪葬吧。”

罗菲完全没有想到他有这一招,赶紧避闪,男孩子抓紧了赶忙又朝她身上重新刺过来。眼看着刀子就要扎到罗菲的身上了,有个人影已经冲过来挡在她的面前。

展凌歌那张如月光一样白皙的俊逸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紧紧的抱着她,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小的声音。

罗菲赶紧走过去,一把抓住那个男孩儿的手,拿出手铐把他铐住。

“你抓了我吧,让我和我哥哥去陪葬,哥哥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那个男孩儿看到自己刺伤了人,手足无措的大哭起来。

罗菲无暇去管那个肇事者,扶着展凌歌问:“你怎么样?”

“死不了。”他虽然额头上冒着汗,可是嘴巴上还逞强。

“我送你去医院。”

在医院里,罗菲看着展凌歌脱下的外套,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还好伤口刺的不是很深,急救也即是,算是没什么大碍。

展凌杨站在罗菲身边说:“菲菲,老五是怎么回事?”

“他为了救我。”罗菲停下来,看着展凌歌蹙着的眉,假装坚强的样子,有一瞬间,罗菲感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感觉。

好像心底的某个地方正在隐隐的触动着。

这种感觉很微妙,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旁边坐着的,是已经吓坏的男孩儿,他嘴里一直对罗菲说着抱歉。却没有逃走。

“罗警官,你抓我吧,是我把你先生刺伤的,你抓我吧。”

“我…”罗菲原本是要把同事找来抓他回去的,可是看他一脸可怜的样子,又没忍心。

“算了,让他走吧。”展凌歌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一脸为难的罗菲说,“我不会告你,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了,好好读书,做个有用的人。”

罗菲转头看着展凌歌一脸吃惊,那个男孩儿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每天都守在你老婆朋友的公寓楼下夜里才回来,原来是为了等这一出呢?”展凌杨看着展凌歌的伤,忍不住说。

“你别乱说。”展凌歌看着一旁的罗菲,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每天都去陆佳期公寓楼下等她,只是为了远远的看上她一眼。

“还嘴硬,欢欢她说每天看你都夜里回来,问了好几次你才说是去看你老婆了。”

“四姐真是个大嘴巴。”

“她是关心你。”展凌杨看了看他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深,养养就好了。”

“那个,不要和爸妈说这事儿。”

“你放心啦。”展凌杨摆了一个OK的姿势,一脸微笑的离开了。

空间里又只剩下罗菲和展凌歌了,他的伤口在手臂的位置,医生缝合好了,还给他包扎了一下。

罗菲听完展凌杨和展凌歌的对话,完全不敢相信,这段时间展凌歌每天晚上都在陆佳期的公寓楼下等她。

这样一个骄傲的展凌歌,也会默默地躲在角落等她吗?

可是如果他没有等她,怎么会那么巧正好冲出来?

罗菲看着展凌歌伤口的地方,还有大片被鲜血染红的痕迹,低声地问:“是不是很疼?”

展凌歌低下头,去看罗菲眼中露出来的关心的目光,像是许多年前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她举着手电筒朝他走过来,一点点的光里,全是她担心的样子。

“你也会,心疼我的吗?”展凌歌自嘲的笑了笑。

“那个…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罗菲转移话题。

“我不放心你。”他低沉而性感的声音传来,“万一你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岂不是又戴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