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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你今天也分神了。”她数着棋子,轻轻缓缓的说。

“想来是向往大漠楼兰的姑娘了。”他难得有这样的时候。

无瑕反倒笑了,“那你娶一个回来吧,我不介意的,娶一个美人回来。”

她想的简单,他面上却细微的一暗。

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她追问,“隽,大漠是不是很好,楼兰是不是很美?”

“恩,大漠孤烟,是另一番孤高的景致。”

说着,他想起父亲手札里描述的楼兰,还有那一场最后的决战,那一天,漫漫飞雪,只是白雪也掩盖不住大地的血色。

大昭国赢了,整个北齐军队几乎全军覆没,然,赢了的父亲,心却更加沉重。

他清楚的记得,父亲的手札里写到,天下之事,必先一统,方能永宁,太平。父亲至死也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昭庆帝的懦弱,大昭国的强壮亦不过是强弩之末。而真正能统一天下的,怕只能是北齐,那个传说,是否是真,已然不重要。他不知道,此番自己前去楼兰,到底是不是对了,然,他首先还是大昭子民。这一肩责任,容不得丝毫懈怠。

“隽,你要去多久?”

他低头,沉吟片刻,“少则一月,多则…”战场之事,谁又能说的准。

拉着她站起身,“天晚了,凉,我们进屋说。”

“隽!”她抱住他,竟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止不住的簌簌而下。

他心底亦是一颤,从小便最见不到她哭,那眼泪下来的不管是真是假,他每每看到都觉得自己的心都会碎了一般。

“瞳儿!”他捧起她的脸,替她拭去眼泪。

“隽,你一定要平安!”

“恩!”他点点头,“瞳儿,你也是。”

“瞳儿,要记得,这段日子,最好呆在皇宫里,不要四处乱走!”他想要说更多,却知道说更多给眼前这个女孩儿又有什么用,“瞳儿,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恩。”

“宫里的密道,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关键的时候,你可以走密道出来!”

“隽…”无瑕不解的看着他。

“没事,来,今夜为我践行,我请你喝酒!”

这一夜,他越喝越清醒,而她却大醉了,便睡在了南宫家原本她住的屋子里,南宫隽抱着她,放她在床上,看着从小耳鬓厮磨的小娃娃长成了大姑娘,双颊被酒晕染了酡红色,月光下让人忍不住要一亲芳泽,他缓缓附身,刚要碰触到那唇瓣,听到她哼了一声,“隽,你要记得给我写信,我也会给你写信,我会拿你的信当字帖临摹,隽,…”

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替她关了门,他回转身出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有些人,因为你太了解他,从而无法爱他,有些人,你越是了解他,你就越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下次更新,周二~~~谢谢各位看官~~

第六章:谁知故事是旧事(一)

第五章:谁知故事是旧事

“公主!”刚刚走进太子的东宫,门口的小丫鬟便一个个对她行礼。

“叡儿呢?”她问。

“太子在卧房。”丫鬟回答道。

“卧房?都晌午了,叡儿还在赖床么?”说着便走进屋子,“怎么门窗都关的这么紧?”

“太子的花粉症犯了。”答话的是太子的乳母,聂氏。

“我倒是忘记了。”说着她掀开帘子进了内室,一屋子药味,让她皱起了眉头。

“阿嚏,阿嚏。”叡儿正坐在桌前喝药,听到她进来,忙起身相应。

“皇姐。”

“阿嚏,阿嚏…”说着又是几个喷嚏。

“哎呀,我这身上有香气,想是再让你花粉症重了。”无瑕想了想,站在原处,“你快坐回去,我就站这儿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皇姐找叡儿何事?”

“事情倒也不算,就是想着天气正好,想叫你去紫琳那边去玩耍一番,还特地为此事请了母后的命,怕母后也不知道你这花粉症又犯了,才刚应了我,看来你是没这好机会了。”

“我也要去!”叡儿吵嚷着。

“我的小祖宗,您这儿才刚喝下药,外面这花儿开的正是艳,若是打几个喷嚏,或是再犯了那喘,奴婢的命可也就不长了…”聂氏忙劝着。

“无碍的,聂嬷嬷。”太子忍住不再打喷嚏,一心想着跟姐姐一起出去玩。

“这草长莺飞的时节,皇姐必不能独自寻乐去!”

“那…”无瑕想了想,“你先好好喝药,我改日再去找紫琳。”

“皇姐不许骗叡儿。”

“好,叡儿,皇姐可曾骗过你?”她笑着问。

“没有。”

“好好养着吧,改天去,我必不忘记叫你。”

说着就转身出了东宫,只是走回去的路上她又想到了一个去处,自己是答应了叡儿不去找紫琳,可却未曾说过不去找旁的人呢。一转眼,换得了一身衣服,她便穿花抚柳的走向听鹂馆。

一身藕荷色的长衫衬得她容颜明丽,折扇轻摇,又是一副绝世佳公子的模样。刚刚拐进巷子,在一处院落的后面,恰巧要出门的人闯将出来,她一个错身,却来不及躲闪,身后却有人搂住她,转身避过。

“谢…”谢字还没说出口,“是你?”透过斗篷,她看得到那一双眼睛。

“我?”

“玄兄。”她笑得颇为得意。

“你先退下吧。”他挥挥手,是对刚才那人说的。

无瑕这才看到旁边的人同样是一个黑色斗篷遮了脸。一闪身便不见踪迹。

“你怎知是我?”他摘下斗篷,转身进了内院。

“眼睛。”她笑看着眼前这人,不同于隽的温文尔雅,不同于颜离水的容颜似水,宽亮的额头,浓密的眉,□的鼻翼,不同于面具的冷凛,面具下的他却好似多了些许温度,若非那双眼睛,他合该是个书香门第的公子呢。

玄曜宸被她盯着看着,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愣愣的望着他,竟是觉得周身都不自在。

“咳咳。”不得已清咳了两声。

虽已非第一次见他这容颜,无瑕依旧是盯着看了一会儿,接着狡黠一笑,“玄公子,你长得很是好看。”

一时间,他愣在门口,就连刚刚走到门口的颜离水也是一诧。

她才收神,刚刚自己说了什么?说他好看么?可是自己明明是个男子,“我是说,玄兄丰神隽秀,好神采。”

见玄曜宸面上神色微动,颜离水憋了笑,“无名公子,好眼力。”他举手作揖。

“刚才那人是谁?怎么也带着斗篷,难道你们都擅长掩面,或者,”她笑的像只小狐狸,“玄兄所在的乃是江湖中的神秘组织,只收罗俊男,然后以面具遮面行走江湖?”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宅院?”她又四处打量着。

玄曜宸面皮一紧,眉毛皱了皱,顿了顿,说了一句,“我看你也算合适。”

无瑕一愣。

“哈哈哈,哈哈哈。”颜离水终是憋不住笑了出来,“玄,这话怎么听来倒像是那说书先生的手笔呢?”

“啊,说起来,我今天正巧无事,不如…”无瑕想着今天遇到他们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对弈?怕是不成。”颜离水替他回绝了。

“恩?”

“我们正打算出城。”颜离水说,“真是不巧。”

“噢,原来你们有事。”说着脸上便带了可惜,“本来说答应你写故事,我今儿个是特意来找你的。”

玄曜宸敛了敛眉,“若你无事,可随我们同往。”

“好!”无瑕答应的利落。

颜离水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我去备车。”

马车里,只有玄曜宸和她,无瑕看着未曾戴了面具的他,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又会说出什么故事来?

玄曜宸被她看得眉毛又皱了起来,“你是否该知道,女孩家是不是不该这么看男子的?”

“啊?”她瞠目结舌,“你说什么,我不明白。”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无瑕收了眼神,脸却瞬间红热了起来。

想了想,又说,“好吧,我是女孩儿家,可是谁规定女孩儿家就不许这不许那样的,若不是那样,我何必女扮男装这么辛苦。”说罢她懒洋洋的就靠在坐垫上,心下暗自感慨,装作男子的模样和声音着实不容易啊。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是女孩的?”她忽然一问。

他笑而不语。

她暗自猜测,难道是刚才他抱住我的时候么?无瑕咬着嘴唇。

“第一眼。”他嘴角略略上扬,眼眸里那么多得意的。

“恩?”无瑕算是彻底泄气,“好吧,还是你眼力好。”

“不过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还是得照做,隽不在了,也没有人陪我玩。”她嘟着嘴,想想隽这一走,已是十几天了。

“好!”他爽然答道。

“名字。”

“什么?”

“你的名字。”

“瞳儿。”她俏皮的笑着,隽都是那么叫她。

“慕容瞳?”玄曜宸问。

她想了想,算是吧,遂点点头,“恩。”

“你呢?”她问,“玄总不是你的名字吧?”

“玄,”他缓缓说出后面的名字,“曜宸。”

“玄,曜,宸?”无瑕想了想,“那颜兄呢?”

“离水。”

“如此冷清的名字,”她暗自嘀咕,“这离水的名字配你倒合适。”

“离水这名字与他的八字有关。”他不觉多说了一句。

“是与水犯克?”她问。

玄曜宸却没有答。

“颜离水,离水,不错,玄曜宸,曜宸,不行不行,离水叫你玄,我看还是叫你玄顺口些。”

看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他未知可否。

“左右无事,不如你讲讲你的故事吧。”

听得她这么一说,玄曜宸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竟无所谓一般的笑了,“哪里有我的故事,只不过是听来的,不过借你之手将这一即将消亡之部族的繁盛兴衰记录下来。”

“哦?”她好奇,“什么部族,竟是没有记录的么?”

“是,他们只有语言,却未曾有文字。”

“竟有这样的部族?”无瑕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我要说的是羌人的部族之事。”他缓缓道来。

“羌人?”

“原本,羌人只是活跃在西南的部族…”

马车缓缓行了一路,他慢慢讲述着那个古老的故事,无瑕听得入神,“也就是,原本他们就像大昭,北齐这样繁盛的一国,那现在呢?”

玄曜宸收回肃穆的眼神,点点头。“以后的事情,下回再讲,我们到了。”

“离水,这里是哪里?”无瑕纳闷的看着眼前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