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楼上。

李秋实跟管止深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管止深的态度依然冷漠,让李秋实摸不着头脑,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方默川从病房出来,见到了李秋实,挑眉诧异。

“我来看看爷爷。”说完,就推门进去了。

方默川看向了管止深:“阿年去哪里了?”

“在楼下吧,我去找。”管止深黯然垂首,迈开一双长腿,心情明显不好的往电梯那边走去,从来都很讲究的他,居然把烟蒂随手扔在了地上,可见,心情糟糕。

远处过来一个小护士,是方默川出来病房之前叫上来的,护士见此,立刻蹲下在地上,捡起烟蒂,用纸巾包了起来,扔进了垃圾箱。小护士抬头,看向了管止深站在电梯前的侧影,烟蒂要是方默川扔的,护士不觉得奇怪。

可是,是管止深,护士万分不解。

医院楼下,管止深一走出来并没有见到阿年,视线平扫了半天,不见阿年,低头,却见阿年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抱膝蹲着,看草。

这会儿还有阳光,阿年感觉到,眼前草地上一大片阴影,知道是他。

管止深见阿年始终不动,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他皱眉,弯了一下膝盖,顶了一下阿年……

这个时候,可能真的是冷战了,从昨晚到现在,他都很冷。阿年跟他离开医院,上车,去餐厅吃饭填饱肚子的时候,阿年有偷偷看他一次,他还是很冷。阿年心中叹气,他甚至只愿意用膝盖顶她一下,算是给面子了,拿着的这个高贵架势,仿佛跟她说一句话,都要算他屈尊降贵了似的。

这个饭,阿年也不知道算午餐还是晚餐,反正四点吃完的。

回去医院的时候,阿年问:“李秋实老师哪里去了?”阿年不愿意称她一声李/老/师了,那显得太尊敬,其实年纪没差几岁,但因为教过自己英语,阿年有点习惯了叫老师,直接叫李秋实,阿年不习惯,叫秋实姐,更不可能,关系没有那么好,便直呼姓名再外加了老师俩字一起。

管止深眉目清冷:“你的老师,关我什么事。”

“……”阿年跟着他身后进去医院。

在电梯里,也是站在他的身后,她问了一句,表示关心他了,他估计心里回暖一点了,不过,还是一副拒她千里之外酷酷的样子。

病房里,只有爷爷和方云。

阿年很庆幸,今天没有遇到管三数和方慈,有了三分之一资产这件事,阿年心里倒也不太害怕见到她们了。

爷爷胸口疼,阿年陪爷爷聊天,因为历史的事情跟爷爷掰扯两句,爷爷一说的兴起,就忘了胸口的疼。说到大清朝四爷那段故事,爷爷说的又不对,阿年指出。爷爷非说阿年说的也不对,阿年说,我历史学的好,而且我还听过《童林传》,了解许多那时候的事情,爷爷惊讶,平时还爱听这个?阿年点头,是啊,阿年就背了一段。

阿年头一次感谢乔辛和向悦……那段吵人早起四年的评书。

管止深:“………………”

晚上,方默川来了。

他说方慈和老妈等会儿也来。

管止深带阿年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车开在街上,霓虹一闪一闪的从眼前晃过,晃的阿年头疼,红灯时管止深看向阿年,阿年看着车窗外。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没有说。

今晚一样要回去管家老宅住。

奥迪Q7开出了市中心的时候,阿年接到了苏宇阳的来电。

管止深听出了是谁,杂志社记者,苏宇阳。管止深薄唇紧抿,表情上没有什么。

他只听到阿年说:

“我还没有睡,怎么了?”

“这个我没有意见,你跟郑田商量一下,只要不发生分歧影响进度就行……”

“嗯,好的,有变动你再告诉我。”

“好,晚安……”

通话一切正常,阿年知道管止深是个醋坛子,所以,万分小心。

阿年按了挂断键,忽然想起今天在医院走廊里,管止深是不是说了一句,杂志社记者,苏宇……

阿年拧眉,他说的是苏宇阳?

他和谁通话会提起苏宇阳?且表情那么不对。

“你关注苏宇阳干什么?”阿年问。

不想,管止深听了,皱眉猛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突然就停在了路边上!漆黑偏僻的街上,鲜少有车经过。

阿年吓得心砰砰跳,发什么疯?

她刚要说话,却被他用力一把抱过吻了住,他粗喘着,吻得阿年嘴唇发疼,他把她拽进了怀里,吻得她全身开始发抖,不知怎么,阿年已经被他拽进了他的怀里,从副驾驶,再到驾驶座位,叠坐在了他的身上面对面,管止深要把她吃了一样,最后变成温柔的意乱情迷:“阿年,你要做一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

抵抗隐婚老公,嫖我……【5000字!】有爱之旅

阿年说:“我一直都是,好孩子……”

对他说的。

由于刚才两个人激烈的亲热了一番,所以,此刻阿年的手捧着他的脸,而听了阿年这话之后,管止深却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管止深,我会明辨是非,我有我自己的思想。”阿年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了他的颈,看他。

看得出来,管止深的情绪有些不对泶。

阿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五官,他却蹙眉伸手,拿过了车内的一盒烟,打火机,他捻出一支烟搁在薄唇边,在这样寂静漆黑的夜里,唯一照耀他五官的一抹光亮,是打火机跳跃的火光,阿年从他的墨色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小小的,模糊不清。

“说过多少次了,少抽烟。”阿年嘀咕,有些对他失望的语气。

管止深抬头,五官深沉,眼眸铸锭的望着怀里的阿年,他笑,眼眸里一瞬漾满漆黑不可见的情愫,一手揽着阿年的小腰,他伸手推开了驾驶座车门,轻声:“那不抽了。锃”

“……”

阿年抬头。

大胆地,伸手拿下他唇边的烟,管止深没有任何异议,是真的不抽了。

“怎么处理?”阿年问他,不敢就这么扔出车外去,烟头上还有火,得捻灭了再扔吧,看了许多关于火灾的电影,吓得。

管止深拿过,在车内的烟灰缸里捻灭了。

他抬头,目光就不饶阿年了,揽着阿年腰的那只大手,稍稍用了一点力道,把她箍到了他的身前,他轻轻的呼吸,带着浅浅好闻的烟味。阿年恍然想起,以前在投资集团办公室上班,听女同事们闲说,香烟的味道分许多种,那些游走在社会权贵男人间的厉害女人们,味觉敏感,闻烟便能识人,有些男人,抽烟,也是很讲究的。

阿年不讨厌烟味,只是认为吸烟太伤害他的身体,一个肺部特别不好,抽烟多了总咳嗽的人,有什么资格吸烟?阿年听放放说,去年春天有一段时间,管止深抽烟,抽了便会咳嗽不止,住院治疗了半个多月,管止深先前非要出院,说死不了,方云害怕的哭了,他才答应老实住院治疗。

方云拜托过阿年,一定要慢慢劝他把烟戒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气息都喷在了阿年的脸上,阿年小声的说:“以后不要抽烟了,行不行。”

“那抽什么?”他笑。

管止深低垂眼眸,温柔的吻住了阿年,箍着阿年腰的那只手,又往他身前紧了紧,阿年趴在了他的身体上,热吻中,阿年的手从他的脖颈,滑进了他的衬衫领口,手指,一寸寸的伸了进去,攀住了他。

他的结实臂膀,每一寸肌肤都格外热硬,阿年呼气,管止深低头含住了她的胸,双手握着,用他的掌纹细细摩挲,揉,阿年咬住了他的肩膀。

寂静夜里,男人解开皮带的声音,衣服离开身体时,细微到几乎不可听见的声音……

管止深喜欢不按规矩办事,办这种事,细数一数,在床上的时候也真的不多。

他那让人能娇喘不止的大东西,缓缓律/动,他在她耳边舔了一圈,“不抽烟了,抽,你这里……抽不够……”惑人感官愉快的性感声音,带了那么几分情/色的味道,夜晚本是周围吹过凉风,可空气却逐渐热了起来。

后来阿年总结,跟他冷战的时间之所以每次都不会持续很长一段,大抵是因为,事情真的微不足道,没有那么不可原谅吧。

杂志社那边要的“青春主题”稿子,还有不多的准备时间了。舅舅说舅妈在娘家,不回来,舅舅骗外婆,说老婆娘家的人生病了,需要她回去照应一些日子,这算勉强的瞒住了老太太。

事情多,阿年的心情始终恢复不起来,所以也就写不出感觉对的东西。管止深经常见她晚上静静的坐在电脑前,不让人打扰,一会儿带着耳机听歌,一会儿摘下来搁在一旁,阿年心情不好时,不会跟人发脾气,顶多就是话变的少了。

9月10号,管止深要去三亚出差几天,张望同行。

他叫张望多订了一张机票。

阿年知道他要带自己一起去的时候,低头了,管止深见她最近心情不好,才想趁着出差的机会带她出去散散心,他说,心情好,也许写稿子也容易的多,对于出去散心,阿年既期待又失落:“我还不如回去外婆家看看。”

管止深的五官沉了下来:“首先,你是我妻子。”

“……”

阿年觉得,他是生气了,也察觉自己有点在糟蹋他的好心。

爷爷这边,有方慈和方默川轮番探望,病情基本稳定,但方云说,不要出院,在医院这边观察半个月,真的稳定了再出院。

9月8号是星期日,管止深实在太忙没有时间,抽不开身,阿年就和放放一起去买的出行装备。9月10号早上,阿年睡到自然醒才跟他一起去的机场,被管止深攒着手走向司机打开车门的车时,阿年听见放放说:“哥!记得在路上要给小嫂子买防晒霜啊,昨天我给忘记了……”

管止深回头看妹妹,点头。

阿年摸了摸刘海,最近睡得不好,记性不好,惭愧……

到机场的时候,阿年叫他:“管止深。”

他紧攥阿年的手,往里走,“嗯?”

由于张望跟在身后,所以阿年小声的踮起脚,拽低了管止深的一边手臂,在管止深耳边说:“到了三亚之后,你能不能找个有很多人裸泳裸晒的公共海滩,让我参观。”

“……”

管止深摇头,“不行。”

阿年极力说服:“你也不亏的,我看男的,你可以看女的……”

“见到裸泳裸晒的人,我会举报,你想观摩一下,他们是怎么裸着身体被三亚市公安局执法人员宣传教育的?”管止深挑眉,虽然他戴着墨镜,看不出此刻眼色如何,但从声音听,是不高兴了。

飞机上,阿年不甘心的嘀咕:“你拍A/片……都没人教育你!”

“已经不拍了,那边的朋友在接手,以后跟我没有关系。”他说。

阿年转头,他的神色如常,但他这话和他的表情综合,不像开玩笑。可是,他什么时候开始放弃这一行业的?干了这么多年,就忽然想通从良了……

抵达后,阿年出机场就被管止深送上了一辆黑色奔驰。

管止深和张望一起离开,去忙。管止深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张望阿年没见到,阿年换了衣服,和管止深一起出去走走,吃一顿晚餐。阿年看管止深,说,“送我来这里的司机说,你以前来,带了女人!姓李!”

“……”管止深看她。

阿年上下打量他,眼神要剥了他一样。可能是阿年让人不拘谨,那位司机在路上跟阿年聊了起来,问阿年,和管先生什么关系?

阿年说,他的妹妹。

既然是妹妹,阿年问什么司机就说什么了,不会顾忌。

那位司机说,管先生两年前彻底伤愈后来过一趟三亚,是和他国外的几个朋友,一共七个人,都是年轻人,同行其中一定有某个人自驾的私人飞机。这位司机听命开车去的凤凰机场接机,凤凰机场近年来接待过许多这种对三亚慕名而来的国外富豪,司机记得,其中只有管先生和身旁那位李小姐是东方面孔。

司机还说,管先生这种男人,和那种温柔的女人真是太般配了!夸完李小姐,司机还问阿年,李小姐是你嫂子吧??

嫂子?阿年恨不得一拳打飞奔驰挡风玻璃!

管止深把阿年搂进了怀里,莞尔的解释,顺毛,安抚着:“阿年……别乱吃醋,醋吃多了也不好,我带你去吃比醋好吃的东西,你知道,她英语特别好,真的只是来当翻译的……”

“跟你翻译雅/蠛/蝶吗?”阿年踹他。

管止深完全妻奴模式,摇头:“没有过,你叫的最好听。”

“你英语也好!需要什么翻译?”阿年纠结。

管止深蹙眉,“认识你之前,我内向,不爱跟人说话。”

阿年:“…………”

死一边去!

阿年觉得管止深就是不想说实话,他口中的话真真假假向来如此,回答个问题也是惯性的模棱两可。

这一趟三亚来的失策,管止深惆怅,女人吃起醋来也很可怕。吃完东西,管止深说,我们回去造人,阿年摇头,今日心情不佳,不宜造人。

“如果我一年心情不佳,一年都不宜造人……”阿年黑脸,好想告诉他,爱造人跟你的左右手回房造。

可是,那样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没形象了??

心情不好就狠狠的买东西,花他的钱,是不是要这样做?可阿年不太擅长花钱,阿年买了一堆,花了有两千多块了。

阿年看着管止深替她拿的那些东西,心在滴血,没有一个是有用的,走这一路被商贩骗了一路的钱,阿年觉得……唉,败家==

走的累了,终究还是要回去。

第二天早上,管止深要带阿年出去见他的朋友,他已经上车了,阿年刚要从另一侧车门上车,看到了在整理后备箱东西的那位司机,关上车门跑过去迅速的问:“知不知道他们上次来,花了多少钱?”

“各种娱乐消费,加在一起,有将近百万……”司机说。

管止深立刻打开车门,下了车,这个司机!!!!!靠!

当他下车,阿年已经问完了……

都上了车,阿年一想到自己昨晚花了两千心还滴血,就愤怒了,那一百万里,管止深究竟给李秋实花了多少?十万?一万?一千?一百?十块?一块的话,阿年还觉得差不多可以原谅他……

中午,管止深带阿年去了海滩上,阿年对这边不熟悉,放眼望去,真的没有裸泳裸晒的人……

刚怀疑管止深骗人,就听管止深说:“那有一个裸的。”

“哪呢哪呢哪呢……”阿年激动的看过去,什么,就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几岁小男孩子。

阿年晒黑了,但她一向是个不太在乎外表的人,不怕太阳,也可能是没谈过被男朋友嫌弃外表那种恋爱的缘故,所以自我感觉一直都还算良好。

下午,玩着玩着,阿年说累了,困得想睡觉,管止深一样也想睡觉了,阿年其实不是想睡觉了,主要是好多罩杯凶猛的美女,阿年自卑的同时,时刻关注管止深的眼睛,他往美女胸上瞄没有?

狡猾的家伙似乎跟她对着干,戴上了墨镜,到底他偷偷看没看美女,阿年不知道……

管止深趴在海滩上,阿年给他捶捶背,叽咕:“管先生,捶背一百万……”

“阿年,不要生气,这些年,我一直一个人生活……”他说。

阿年顿了顿,说“没有认真的生气,我跟你闹呢。”

管止深笑。

阿年在一旁给他捶捶腰,老了,要多捶捶对吧。阿年继续说:“如果以后我生的是女儿,我们两个一起闹你。”

“宝贝有可能会跟我一伙儿。”他说。

“为什么?是我生的……”

“她的爸爸太帅。”

“……”

阿年和他精神很放松的享受这一天,总有路过的美女看他,阿年说,我想在你背上睡?管止深‘嗯’了一声。

像个小壁虎一样牢牢黏住他的身体,张开双臂抱住了他,趴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睡,阿年不多时就被舒适的阳光给晒的困迷糊了……

阿年的活泼,总能掩埋管止深的深沉,晚上在房间里,管止深打开手提,处理事情,等他处理完了,阿年说,我上一下QQ,问郑田一点事,管止深没有站起来,拉过阿年坐在他的怀里,阿年被他抱着,专心的上线跟郑田说事情。

处理完正事,阿年叹气,拿起白天跟他开玩笑的一百万酬劳,一张支票。阿年苦恼:“管止深,我要花掉这一百万,不知道怎么花……”

“你可以存起来,慢慢用。”他说。

阿年想起司机说的,不到十天,管止深他们消费百万,摇头:“不行,我在三亚要用完。”

“……”

今天,管止深很温柔,阿年一扭头,她的唇角刚好碰到了他的,不经意的一吻,管止深目光灼灼的看阿年,闭上眼睛重吻阿年,“嫖我……”管止深抓住她的手,拿开那张支票,手臂揽住阿年的双腿膝弯处,抱起阿年起身,吻着把阿年抱去了大床上。

嫖管止深一次一百万,阿年><。

三亚的第三天,阿年上线跟苏宇阳聊了一次。

苏宇阳问她谈恋爱的心得,阿年敏感的觉得,苏宇阳有点不对劲,但不是对自己有好感那种,是觉得他在侧面打听什么。

阿年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苏宇阳听郑田说的,阿年来Z市是因为方默川,而管止深是方默川的表哥。阿年不想跟别人解释什么,误会就误会,不太在意。好听的故事三句两句也讲不好,讲走调了,跟歌走音了一样给人的感觉。

阿年自己也觉得如同梦一场,在A大北门见到管止深,从他的言行上,俊美的五官上,怎么能看出他心中藏着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温柔过去?

计划中,这是两个人在三亚的最后一夜。

深夜里,管止深的手机响了,他接了,阿年也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就听见他说“先打120”阿年不知道因为他刚睡醒声音才如此黯哑,还是情绪影响?他挂断了,阿年问他怎么了,他没说。

“谁怎么了叫救护车?”阿年怎么睡得着。

管止深搂过阿年,躺下,额头抵着阿年的额头说:“李秋实,她手术的地方突然疼,疼哭了,她朋友CC赶过去了,打给我的。”

抵抗隐婚老公,我流的是蝌蚪……【一更】

从管止深接完了CC的来电,听CC说手术刀口把李秋实疼哭了开始,一直到天亮,这个漫长的时间里,阿年根本就没怎么睡。

像是睡了一样安静,她感觉着身边的人有没有睡着?感觉着管止深是否也在醒着?感觉着他是否心里也有一份惦记而无法入睡?阿年不放心,也不敢睡,她怕自己睡着了之后,管止深会一个人辗转反侧,为了李秋实老师而辗转反侧。

偷偷的没有安全感,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