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骂你是笨蛋了?你是笨蛋这事还用我每天提醒你一遍吗?”他也较真起来,脸色严肃至极,“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全中国都知道你和霍霆旧情复燃拥抱的难舍难分了,我怎么就不能知道?我不用监视你,有的是人想要监视你!”
他的话让阮阮似懂非懂,可是全中国的人都知道,难道是她又悲剧的上了报?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在她身上呢?换给哪个不入流的只能靠炒作红极一时的小明星,人家还会感恩戴德,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和风浪值得别人去关注。
可那个拥抱,并非她情愿,霍朗这个人,就是这么的不分青红皂白,脾气来的排山倒海,不管什么事情,总之都会表现的势不可挡。
“你没资格说我。”她低下头,不服气的撇着嘴。
这一上午过的并不太平,霍朗的火气本来已经快被消耗殆尽,可一听这句没资格,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再次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做上它三五百个。
“我没资格?”他危险的像一只随时准备撕人的猎豹,冷冷盯着她,“巫阮阮,你敢再把这话说一遍吗?”
阮阮一咬牙,痛快的抬起头,坚定的望进他的眼底,虽然畏惧那力量,可她并不心虚,“你没资格!”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他又抬手,狠狠戳了一下阮阮,在她脑门留下一个红红的小圆印记,“我让你说你就说!我让你离霍霆远点你怎么不听!”
阮阮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委屈的眼睛愈发的红,倔强的瞪视着他。
“谁准你瞪我了?看一边去!”
阮阮咬着牙,把脸别到喃喃那一边,眼底泪光熠熠的。
“憋回去,你敢哭我就敢在大马路上揍你屁股,不信你试试!”他郑重的警告道。
“你家暴,我可以去妇联告你!你…”
她还没“你”完,霍朗便一把捏住她的脸,扯着来回晃了晃,“巫阮阮,你这点出息都使在我身上了是不是?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吹胡子瞪眼睛的,和我呲牙,你觉得能咬疼我?你爱哪告哪告去,我霍朗长这么大没被人威胁住过,死我都不怕,我怕会几个中年妇女对我磨耳根子?”
阮阮握着他的手腕干着急,白希的小脸瞬间气的通红,乍一看和人民/币一个色。
霍朗看她真的要急哭了,才放过她一马,可是心理上却要乘胜追击,“你给我解释,我没有资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资格,谁才有这个资格?”
阮阮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豁出去的一仰头,“我不解释,你刚刚就和别的女人在马路上搂搂抱抱,你还和她吃了我带给你的饭,你和她有说有笑,你让我离开,不让我听也不让我打扰你们的谈话,你这样还有资格说我吗?”
“你脑残吗?看不出来我不情愿吗!”他指尖霸道的挑着她尖尖的下巴,怒斥道。
“我不脑残!我看不出!我什么都看不出!你那么聪明!你怎么没有看出来我是不情愿的!”她气的大喊,可天生的小嗓门,让她无论怎么生气,也完全没有半点撒泼的气势。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身体也在微微的发着颤抖,这还是她第一对霍朗发火,可话一出口,她便开始后悔,她是个软柿子,谁逮着都要踩一脚,可面对一个真正在意的家人时,她却变成一只讨人厌的刺猬。
她还没有忘记当初霍朗是怎么教给她,每个女人都有成为泼妇的权利,教给她,面对坏人时要收起自己的脖颈,要露出自己的獠牙。
如今她亮出獠牙,面对的,却是最不该的那个人。
冲动并不是魔鬼,嫉妒才是。
她不想再一次,被一个莫名出现的女人,拆散了她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爱情,她不想无理取闹不想胡搅蛮缠,可不代表她会再一次选择退步,一退再退,直到被人完全取代了自己的生活。
她很怕,怕到不敢再小心翼翼的被动下去,怕到无法选出一个理智的方式去告诉他,她有多在意。
霍朗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微微一颤,明晃晃的日光下,他的双眸,深到不见底。
243:你敢动我女儿,我要你命。
:2014-4-18 16:52:31 3932
“谁告诉你我没看出来?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蠢?”
“我不蠢!”阮阮辩解到,虽然事实上她确实没有他聪明,可如果没有霍朗聪明就是愚蠢,那这世界上蠢人真叫遍地开花。悫鹉琻晓
“你不蠢?那为什么我被金木谣不情愿的拥抱之后,立刻就能想到你和霍霆的拥抱一定是你不情愿的,而你却不想到,你自己经历了不情愿的拥抱,我和别人的纠缠也可能会是不情愿的?这就足以说明你蠢,又蠢又笨!”他说这话,完全是一副嫌弃的语气。
巫阮阮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来回滚动,岌岌可危,摇摇欲坠,只要轻轻一眨,便能一连串的落下,水光让她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却身体却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目光的灼热。
“你就这么嫌弃我?”
“对,嫌弃。”他坚定肯定以及十分确定的回答。
巫阮阮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汹涌的沿着她尖尖的下巴流向他挑着她的手指。
看着她的眼泪,霍朗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心疼,自己把她惹哭,自己心疼的要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抬手揽住了她的后颈,用力的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这拥抱紧得令人窒息,紧的连同阮阮因为哭泣而不住颤抖的肩膀都失去了抖动的空间。
他温热的大掌胡乱的在她后脑上揉了揉,声音低沉动听,在她耳边叹着气,轻声说,“你确实笨,这不可置否,可我愿意将就,这也毋庸置疑。”
阮阮垂在身侧的双手忽然还上了他的腰,用力的回抱他,好像她松开一点点,霍朗就会被哪个漂亮姑娘带走。
她哽咽着抱怨,“既然知道我是不情愿的,为什么还质问我,还要家暴我,明知道我胆子小,你还吓我…”
霍朗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吃醋啊,不管你是不是情愿,不管你们的见面是不是一场意外,我都吃醋,你看他一眼我都吃醋,更别说拥抱。你还敢说我没资格,如果不是在大马路,我一定打到你屁股开花,我是你老公,我没资格过问你,那还有谁有这个资格?我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有资格过问你的事,所有事,任何事,上到你的过去未来,下到你的吃喝拉撒你的大姨妈。夫妻是什么?是住在两个身体里的一个灵魂,我那一半的魂到到底在想什么干什么,我怎么就无权过问?”
阮阮想要抬头和他说话,可霍朗坚决不许,把她的脑袋当做了创可贴牢牢按在胸口,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阮阮的声音在他怀里变得瓮声瓮气,“你这个人,只许自己满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吃醋可以,我就不能吃醋吗?我一定是缺心眼的那个,不能是小心眼的那个吗?”
“你吃醋吗?你是担心我被人勾走了,还是担心,你好不容易拼凑的一个家又散了?”
阮阮张嘴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不疼,却能让人感觉到她是在发威,“你笨的像一只猪!”
“你有种再说一遍吗?巫阮阮。”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巫阮阮立刻怂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回答,“没种。”
霍朗说:“如果是担心我被勾走,我的心都不在自己这里了,别人勾什么?怎么勾,你不放开,谁能勾走?如果是担心这个家…”
阮阮突然挣脱他的怀抱,在霍朗错愕的眸光里挂着一脸未干的泪痕、目光熠熠的盯着他,说,“你不就是我的家吗?”
霍朗勾了勾嘴角,用手背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虽然我很吃醋你和霍霆的关系,可我们不会分开,我保证。”
一阵风吹过,头顶的绿荫在日光下微微晃动,一缕缕光斑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在阮阮的头顶明晃晃的闪烁,她的笑容应着湿润的眼角温柔绽放,伸出小手指在他的面前摇晃,“拉钩吧,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霍朗推开她的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幼稚…”
在他们的不远处,灰蓝色的宾利慕尚从转弯处悄无声息的驶出,在这由一整条街的绿荫庇护的单行道上,随着刚刚被红绿灯放行的车流一起从他们身边飞逝而过。
车内的男人,带着墨绿的太阳镜,将他英俊的面孔遮住了大半,不见任何表情,可从单薄的鼻翼到紧绷的嘴角再到尖削的下颌,有长长的、清澈的,泪水流过的痕迹。
副驾驶位,放着一份当日报纸。
直到倒车镜里的那一双人影被距离彻底拉成渺小的一个黑点,霍霆才终于松动了紧抿的嘴角。
阮阮,原来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你的笑容。
还有你的眼泪。
事到如今,我才刚刚明白过来,自己想要的根本不多,只是想看看你鲜活的喜怒哀乐,哪怕它们并不再是为了我。因为不是为我,所以很心酸,很遗憾,很难过,可我还是觉得,那很值得。
我的自私和自作主张并非完全邪恶,你看,我错误的方式,还是带你找到了你认为正确的那人。
我曾听人说过,“我爱你,可这又和你什么关系呢?”从前我不懂,既然我爱你,便会在乎你如何回应,那怎么会与你无关?
现在我懂得了,原来爱,真的是种一厢情愿又甘之如饴的情感,我爱不爱你,如何去爱你,都是我自己的事,当真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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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马路上穿行,想不出该去哪,那些漂亮的房子,那些交际场上的朋友,没有一个是他现在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
从泥潭里站起来,是那么难的一件事,可从山巅跌落,怎么会简单成这副模样,一朝一夕,他被最信任的人算计,失去企业,失去兄弟。
他从公司离开之后,孟东就没有给他打过半个电话,连一条信息都没发过。
最让霍霆难过的是,明明他所有的事情都糟糕到不能再遭,可是面对所有人,他都要笑着说很好,身体很好,事业很好,家庭很好,朋友也很好。
晚上回到绮云山别墅时,他看到于笑已经被霍老太太接了回来,客厅里还坐着于长星和他的夫人,正和他的母亲聊着天。
餐桌上的菜已经上了一半,说明他回来的正是时候。
霍老太太热情的朝他招手,“儿子回来啦,于笑爸妈来了。”
霍霆冷淡的瞥了一眼,“看见了。”
他连起码的礼貌应付都懒着开口,看都没看一眼坐在于长星身边抱着霍江夜的于笑,径直上楼换了一身休闲装,不等任何人,便直接入座。
阿青端着精美的菜肴从厨房出来,见到霍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霍霆喝了一口水,问,“呢呢哪去了?”
“在厨房…”
“厨房?又是刀又是铲,她去厨房干什么?你想什么呢?抱出来。”
“那个,她要跟着我,看我摘扁豆也要摘,我这就去抱。”她放下盘子正要转身,就见小呢呢自己从厨房跑出来,眼睛还水汪汪的,小鼻子通红,一看就是刚刚哭过,一手抓着两根扁豆,一手抓着两缕鸡毛,本来是要奔阿青来,可一见到霍霆,顿时傻了。
霍霆皱了皱眉,朝她伸出手,“过来宝贝儿。”
呢呢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嘴角两边挂着两个油瓶似的向下撇着,想忍没忍住,张开嘴巴便开始无声的大哭起来,小跑着奔到霍霆的怀里。
霍霆轻声的安抚着,吻她的额头,“怎么了呢呢?怎么哭的这么惨?这是受了多大的冤,恩?不哭了,告诉爸爸,爸爸在呢,不哭了啊宝贝儿。”
他抽走呢呢左手的扁豆,又去掰她的右手,“哎呦,呢呢宝贝,爸爸不说了不能拔元宝的羽毛吗?”
呢呢突然激动起来,握着羽毛不断的挥着小拳头,一直指着桌上的菜。她什么也不说,嘴巴一张一合,霍霆只能看明白她在不停的叫爸爸。
霍霆在桌上扫了一眼,抹掉呢呢脸上的眼泪,抬头看向阿青,“元宝呢?”
阿青面露难色,目光不自主的瞥向满桌佳肴,“少爷,元宝…在桌上呢,呢呢刚刚缠着我陪她玩,我就离开了一会,阿云可能不知道元宝是您特地买回来给呢呢作伴的,就给…杀了。”
霍霆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薄唇抿成了一条刚毅的直线。
且不说这个家没有矫情到连吃个鸡都需要现杀,那阿云会不知道元宝不能吃?简直是天方夜谭!没有哪个佣人会愚蠢到去杀一只整天被雇主抱在怀里的动物,没有于笑指使,她哪来的胆量?
“阿云呢?”
“厨房做饭呢,少爷。”
霍霆抱着呢呢站了起来,目光极冷,“让她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从霍家滚出去!”
他陡然提高的声音惊动了在沙发上的几人。
于笑把小江夜放到自己母亲手里,翩然至他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小心的探问着,“怎么啊霍霆?刚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
呢呢从霍霆的怀里抬起头,这小丫头不知道憋了多久的气,眼见有霍霆给自己撑腰,立马把巫阮阮的敦敦教诲抛之脑后,挥着小拳头就要去打她。
于笑本能的一巴掌扇开呢呢挥出来的小手,发出“啪”的一声响。
呢呢吓傻了,哭都忘了,直愣愣的看着她,这可是她第一次挨揍。
霍霆也震惊无比,他没想到于笑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对呢呢动手,他看了看自己的小宝贝被打红的小半截手臂,眉头一拧,反手便给了于笑一耳光,全然不顾此刻的家里都有谁在场。
在一屋子的诧异目光中,直指她,声色俱厉道:“我警告过你于笑,你敢动我女儿,我就敢要你命!”
244:让于笑滚回家,成吗?
:2014-4-19 12:17:01 3819
总的来说,霍霆是一个不怕自己受伤的人。悫鹉琻晓
可他很在乎他的一些人,比如阮阮,呢呢,他的母亲。
于笑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一种尴尬的存在。
她伤害阮阮,恐吓呢呢,让他憎恨不已,可她生下江夜,还不知道用了什么妖魔鬼怪的招数讨得了霍老太太的欢心,又令他无可奈何。
他和于笑的交流并不多,可仅仅是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顿饭,都能看得霍老太太眉开眼笑,很多时候霍霆的不舒坦,都会因为母亲这一点点舒坦,最终隐忍下来。
呢呢是他在这个家里最后的底线,是谁都不能碰的底线,甭说是她于笑,就是呢呢的亲妈巫阮阮,要是敢给呢呢来这么一下子,霍霆也会抱着妮妮摔 下碗筷就走。
是于笑的话,霍霆便恨不得连本带利的捅上她几十刀。
霍霆这一巴掌半点力气都没省,打得于笑的眼前顿时一片星光灿烂,漂亮的笑脸瞬间印上一大片红印,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霍霆,红着眼圈一副谁见谁怜的模样,“我哪里打她?我就是推了她一下而已,能有多大的力气。”
霍老太太难得一次身子如此敏捷,两三个箭步就冲到了霍霆的身边,当着于笑爸妈的面上在他肩膀上狠捶了一把,“小霍霆你要干什么!你反了你!你妈我还没死呢你就在家里给我弄这事!人家于笑刚从医院回来身体还虚弱着呢,她一回来就给你安排家里的大小事,还要伺候孩子,说你工作忙不让你去接免得给你添麻烦,你工作有什么不顺心的,那也不能回家发火啊!”
于长星一张老脸又气得脸红脖子粗,于笑妈心疼自己女儿,可霍老太太已经开口,她碍于面子也不好多说,只能抱着小外孙干着急。
霍霆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子,屁大点事都要找妈妈告状,打于笑就是打了,他又不是疯子,事出总会有因,霍老太太这一番,一大半不过是说给于长星听。
于长星在一旁背着手,腰板挺的笔直,腆着个肚子好像扣了一口锅,神色严肃道,“ 霍霆啊,不是爸说你,你和你前妻的那个事,对我们家于笑影响不小,这全中国都知道她为了你受委屈,于笑还一直袒护着你,那你回到家里,是不是就该收敛收敛你的锐气,夫妻之间拌拌嘴我们当老人的不会多过问,但是你能动手吗?那能动手吗!”
于笑揉了揉脸,放下手,露出红肿的半张脸,走到于长星的身边,含着泪微笑说,“哎呀好了爸,你少说两句,霍霆对我也是误会,您血压高,得注意一些,快坐下吧,马上就吃饭了。”
她又来挽霍老太太的手臂,“妈,我真没事,您别着急,我和他好好说说,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霍霆不断用手掌安抚着怀里的小呢呢,他看着于笑这副虚伪的模样,嘲讽的冷笑,“我和你没有误会,你做过多少恶心人的事,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我也不止一次的警告你,不要动我女儿,这次是打你一巴掌,下一次,我就剁了你的手。”
霍老太太咬牙切齿的在霍霆的手臂上掐了一把,还被小呢呢看见,小姑娘挥着拳头又朝奶奶抡了过去,无奈目标远大,可毕竟能力有限,这小胳膊略显短,只能是示威性的挥了挥。
见于长星已经坐回沙发上,霍老太太压着声音说,“ 你行了你啊,给我有点教养,岳父岳母还在这,你丢得是哪门子的人,男子汉大丈夫至于和自家媳妇计较成这样吗?”
她朝霍霆翻了个白眼,心疼的牵走了于笑,还好生安慰着,“你可别和他一样的,哎呦我要和他计较我都让他气死进棺材多少回,学学妈,心放宽,等晚上你爸妈走了,看我不抡鸡毛掸子收拾他。”
霍霆揉揉呢呢的小脑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抱着她上了二楼,“不哭了宝贝,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爸爸带你出去吃披萨,恩?”
呢呢蹭着他的脖子点了点头。
霍霆给她洗了脸,换上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在她裙角上点了两滴儿童用的驱蚊水,抱着准备出门。
阿青在门口敲了敲门,“少爷,夫人叫您下去吃饭呢。”
“恩。”他抱着妮妮坐在自己腿上,认真的给她穿着红色的小皮鞋,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下了楼,霍老太太见他正要穿鞋出门,立刻到门口来拦,“哎哎哎,这要吃饭了,你带着孩子干什么去?”
呢呢捏着霍霆的车钥匙,站在门口不停的解锁开锁,还以为奶奶不让她们出去,小脸拧巴着看着爸爸。
霍霆朝她笑笑,穿好鞋站直,淡淡的看着母亲,“妮妮现在看见于笑和那一桌子菜就得哭,我带她出去吃,顺便玩一会。”
“你又犯病了是不是?有你这么干的吗?你岳父岳母在这,你出去吃饭?让阿青抱着呢呢上楼对付一口,一会人走了你再带她出去呗?”
霍霆淡漠的反问一句,“您怎么不让你孙子去对付一口?我给他找个新妈,让于笑滚回家,成吗?”
“不成!”
“那我也不成,孩子吃饭不能对付,她心情不好怎么吃东西,吃了也不消化,再者,别说什么我岳父岳父,我就娶过一个女人,我岳父岳母土里埋了多少年了,老拿出来说,跟您吃饭的是俩鬼吗?”
霍老太太又要伸手掐他,呢呢上前推了她的大腿一把,撅着嘴看她,说,不要打我爸爸!
霍霆低头蹙了蹙眉,怎么觉得自己愈发的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护卫犬了,谁抱着敌意上前,她都毫不客气的伸出自觉孔武有力的拳头,他摸了摸呢呢的脑袋,“呢呢,你能和奶奶动手吗?那么没礼貌。”
呢呢转头趴到他的大腿上,不说话了。
“你进不进来吃饭?”霍老太太眼睛一瞪。
“不进,走了。”
霍老太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打个招呼啊,你五岁啊,出门不知道和人说声再见。”
霍霆勾着嘴角笑了笑,“我让他们来的吗?”
说完,带着呢呢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带着呢呢在商场的儿童乐园里疯了一会,有一个比她稍微大一点的小男孩,总想上前亲她,呢呢太迟钝了,完全感受不到人家围着她转的那一番用心良苦,最后小男孩急了,直接抱着她打算来硬的,谁知呢呢特别淡定,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小孩就害羞的跑出去钻到了滑梯后面。
霍霆有点明白为什么很多爸爸都说,特别害怕将来自己的女儿带男朋友回家,那是什么感觉呢,好像有人要从一个父亲手里抢走他真爱了十几年的宝贝。
吃过饭,他开车带着呢呢到了一处僻静的江边支流地带,这地方可以放烟花,附近有几家小店面,有得卖,大学的时候,他偶尔会带阮阮来。
他放下车窗,呢呢趴在车子里,安静的看着他来回忙碌,他点燃一支烟,蹲在地上点燃烟花,快步的退回车旁,将呢呢抱了出来,一起看满天的烟花绚烂,呢呢张着嘴巴,惊讶的口水都快流下来。
他把烟盒火机一起送给了烟花店老板的大儿子,让他帮忙把剩下的排着顺序的点燃了。
烟花让他们的眼睛,愈发的流光溢彩起来。
霍霆问她,“呢呢,烟花漂亮吗?”
呢呢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满眼的惊奇与欣喜。
“爸爸告诉你,人一辈子,比烟花长不了多少,尤其是女孩子,你就是女孩子,等你到了该绽放的年纪,会比这烟花还耀眼漂亮。”
呢呢问,比我妈妈还漂亮?
霍霆点头,“恩,在某些人看来,你会比妈妈更漂亮。在那个年纪之前,你要像没燃放的烟花一样,把自己保护好,或者接受大人们的保护,不能太早的消耗你的魅力。”
这话对妮妮来说,太深奥了,她就想比她妈妈漂亮而已。
霍霆很有耐心的教给她,“就是说,不可以随意的去亲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如果他要亲你,你要学会拒绝,在你找到男朋友之前,只能给爸爸一个人亲。”
呢呢掰着手指想了想,点点头,问,有男朋友就可以结婚了吗?
结婚。
霍霆从没像现在一样迫切的希望呢呢可以*之间长大,他想看她穿上白纱幸福的嫁人,想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将她亲手托福与良人。
可这注定不会实现。
呢呢拉着他的手,问,爸爸,把妈妈叫来,一起看烟花吧,还有我的小妹妹,她们在房子里,可以看到你放的烟花吗?
霍霆笑笑,说,“看得见。”他蹲下来,整理着她鲜艳的小红裙子,“有些东西,不一定非要用眼睛看,也可以用心,不信你闭上眼。”
呢呢张着小嘴笑着挤上自己的眼睛。
霍霆给她描述,“我们一起用心看妈妈,她有柔软的头发,温柔的眼睛,粉红色的嘴,尖尖的下巴,她穿白色的连衣裙,她旁边的人,是爸爸吗?”
呢呢点点头,说,爸爸。
霍霆吻住她的额头,轻柔的说,“如果她想我们,或者想和我一起看烟花,只要闭上眼睛,那就都可以看得到。”
呢呢睁开眼,笑着说,爸爸,等你上班了,我想你了,我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你!
霍霆捏捏她的小脸蛋,“这个方法,你可以用一辈子。”
等爸爸不在了那一天,你会知道,这方法,有多么的绝妙。
245:逼婚
:2014-4-20 15:14:38 3588
回到霍家别墅时,呢呢已经睡着,出了一额头的汗,被霍霆抱着进了家门,霍老太太和于笑正坐在客厅聊天。悫鹉琻晓
霍老太太端着一杯红茶,瞥了他一眼,“你把呢呢送回房间然后下来一趟,有事和你谈。”
“少爷,我抱呢呢上去吧。”阿青上前从他手里接过小孩,上了二楼。
霍霆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表情漠然,问,“说吧,什么事。”
“你和笑笑结婚的事呗什么事,那报纸闹得满城风雨,你还打算就这么过去了?那以后话题多了去了,你当我们天天在家就看不到你那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了?”她侧着身子,别过头的望向自己儿子。
霍霆自嘲的笑笑,“结婚?”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有人帮我炒作,也不见得是坏事。”
“嘿,你看你这孩子,那什么笑声啊,阴阳怪气的,炒作不炒作不说,你这婚还结不结了,早晚不都是结吗,你还以为自己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小伙儿啊,你都好几个孩子的爸了,那江夜都能蹭蹭爬了,一晃眼就得会叫爸妈,你俩还不办婚礼,将来外面的人怎么讲究咱们家,于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能和你那黄土埋了好几年的老巫家一样吗?”她放下手里的茶杯,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早好几年我就不同意巫阮阮进门,你看看现在,老霍家让她一黄土里长出来的丫头片子给折腾个鸡飞狗跳,再折腾下去,你爸都得让你们给气活喽。”
霍霆笑笑,在单人位的沙发上翘着腿坐下,“那不挺好吗?你都多少年没见我爸了,他要活了说明你这么多年没白守着霍家,守得云开见月明了。”